郑珉国四下翻找,换上一套半新的军装,兜里塞进两个方便面,然后补充了一些弹药后,也趁着夜色钻进了密林之内。
仁杰以北的一条军用公路上,急驶着一辆出租车。车内的司机哼着歌借以打发沉闷、困乏的时间。深秋的夜晚寒风袭人,一轮残月悄悄地爬上了树梢,白色的浓雾笼罩着群山,能见度极差。
忽然一个人影自密林内猛地窜出,穿过公路,钻进了对面的灌木丛内。汽车驶过,司机本能的踩下刹车,回过头望了两眼,若有所悟般,拼命的踩着油门向前开去…
军用公路的北山坡上有一处颇大的碉堡,一条狭窄的土路从密林中迤逦而出,在它的前面歪斜的横贯向前。或许是因为离军用公路近的关系,里面显得灯火通明,条件要远远好于隐藏于密林中的暗堡。一个士兵端着洗脸盆走了出来,显然是想在临睡前洗把脸。
此时,土路上大摇大摆地走来一位士兵。枪,随意的背在肩上,出于自然的本能反应,碉堡前的士兵随口问道:
“喂,哪个部队的?”
“铁臂部队21中队第3巡逻小分队的。”
“噢,怎么是一个人?”
“同伴在后面有点私事”
那人一边往前走,一边做了一个小便的下流动作,端盆的士兵耸了耸肩向那男子的身后望了望,即而顺口问道:
“喂,口令是什么?”
已经走过碉堡近十米远的男子停住了脚步:
“口令是…去你妈的,去死吧…突突,突突突”
郑珉国少尉利落的c起m16猛地一个转身,对着那个士兵就是s击。
“妈啊,北韩特工…有北韩特工!”
那个韩国的士兵扔掉手里的盆,连滚带爬地钻进了碉堡。
凌晨5时,山岳特攻联队办公室。
吴永安准将正站在大型军用挂图前皱眉沉思,助手徐恒远少校推门走了进来:
“报告,接到15号哨所报警电话:于4日,晚21时21分,发现一名北韩渗透军人,双方进行了低强度的接触后,敌人遁入山林。”
“哦?太好了,终于逮住一条漏网之鱼了。”吴永安准将拿起桌上的帽子问道:“驻守在那里的是哪支部队?”
“铁臂部队的21中队、驻江陵的海防大队以及准备调往仁杰的陆战一师第3团的一部。”
“嗯,很好。备车,我要亲自到现场作勘察”
“长官,北韩渗透份子已经逃逸,外面的能见度很低,是不是应该等到天亮后再去?”
“不行,我要亲自到现场分析敌人的踪迹,这次绝对不能疏忽大意。备车!”
“是。”
“你不必跟着我,留下来联系各军种,让他们迅速向15号哨所增兵,要进行拉网式搜捕。”
“是。”
第1军司令部作战室。
“长官,4日,晚21时,距离仁杰的18号军用公路上,一位出租车司机发现了一名钻入丛林的可疑军人;半小时后,即23分,15号哨所的一名哨兵与一名北韩渗透分子发生激烈枪战,我方无人员损伤。”
“嗯!敌人的行踪真是诡秘到了极点,一会儿出现在城镇边缘的农庄里,一会儿又出现在密林中…茫茫林海,即使再多的兵力也无法尽数打尽。15号哨所距离上次事发的农庄仅隔10余公里,相信是其中逃窜的一人。”
“此外,负责仁杰以南地区的山岳特攻联队联队长吴永安准将已经亲往现场勘察,他要求我们向15号地区增兵。”
“噢?他能去真是最好不过了,呵呵呵呵…这个老家伙终于按捺不住喽。我命令:马上派陆战一师特务团务必于5日到达出事地点,同时命令武装直升机特别空勤团做好待命准备。”
“是。”
“喂,是特别空勤团吗?我是山岳特攻联队徐恒远少校”
“是,我是特别空勤团金承国上尉。”
“距仁杰18号军用公路上北侧发现敌人踪迹,命令你部做好随时增援准备。”
“妈的,总算轮到我们一展身手了。你放心吧,只要接到出发命令,我们马上出动。”
“嗯,很好。”
15号哨所,碉堡前,漆黑一团。
碉堡的四周四处晃动着手电筒的光柱,吴永安准将半蹲着身子,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动着,现场的脚印非常杂乱,但凭借几十年积累下的经验,还是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来。一长串的脚印消失于草丛中,很明显敌人再次钻进到了密林之内。他拾起一个弹壳攥在了手心里,现场勘察目前不是最主要的,当务之急是趁热打铁,马上布置对敌人的搜捕网才对,他转过身命令道:
“铁臂部队的21中队沿西面包围,海防大队向东面迂回,陆战一师第3团1营随我向正面追击。记住,敌人很可能利用夜色做掩护,行动不宜c之过急。”
“是。”
距离枪战发生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二十多分钟,敌人极有可能早已利用夜色的掩护再次遁入山林,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声东击西的可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难道真的会出现这种情况?敌人真的会胆大到埋伏于自己的眼前?他停住脚步,为自己新的判断寻找可能的理论依据,敌人无疑是胆大到了极点,远的不说,就说在二十多分钟前。敌人身穿韩国军服,大摇大摆的准备做穿c的行动上看,无疑具有良好的心里素质及一流的战斗技能。这样的对手常常会做出普通士兵无法想像、无法做到的军事行动……而这,岂不是一名优秀特战军人应具备的素质吗?
吴永安准将疑惑地将手电筒照s向前面黑dd的丛林,黑色的密林中在手电筒光柱的照s下突然闪过一点银光,泛着寒茫的枪管自草丛中伸了出来:
“突突突突突…”
吴永安准将惊愕了一下,随即仆然倒地。
几个点s,一团团火舌突然自黑色怪物的嘴内喷s而出。几名韩国士兵中弹倒地,另几人试图想要抢救吴永安准将,却在对方准确的点s下,只好退到军车后,发出悲怆的怒吼声。
郑珉国少尉从未有过这么兴奋,这么高兴,他分明的感觉到第一次击发,就s杀了敌方的一名高级指挥员。他原本并不想这么做,只要悄无声息的隐密下去,一旦敌人的搜索队远去,就可以按原路退回去。他知道,按照军事常理推断,敌人准会认定他会遁入山林,而他却偏偏要反其道而行…这一招可是在国内受训时,教官传授给他们的绝招,实战也的确证明,它是非常实用的一招。
如果面对的是普通的南韩士兵,他才不会开枪s击。盲目的开枪,尤其在这种身处于敌人重重包围的情况下,绝对是不明智的举动。敢于献身,并不意味着傻头傻脑的狠杀硬拼,只有在保存实力的前提下,才能实施决胜的必杀!
一位准将,对他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如此高级别的军官会走在队伍的最前列,更没有想到的是后面簇拥的家伙们四处随意晃动手电,光柱不仅s入了漆黑的密林,也使潜伏在黑暗中的郑珉国少尉看到了光柱下暴露出来的准将军衔……这在他眼里看来,就如一架隐藏于云层的轰炸机,突然被地面的探照灯锁定似的,不管往哪逃窜,都躲不过致命的一击。
用一名准将的生命换一个普通士兵的命,对郑珉国来说的确是划得来的交换。他看到身在明处的南韩士兵除了在地上呻吟的人外,全都躲进了掩体内。便开始转移阵地,但是没走出多远,追踪而至的敌人就牢牢地套住了他。
郑珉国看了看天色,东方已渐绯红,一轮红日喷涌而出,鲜艳的朝霞散满朝鲜的大地。层层的红叶垂挂着晶莹剔透的晨露,鸟儿们欢蹦于枝头……
他检查了一下弹夹,觉得还能坚持很长时间,便面朝着天,躺倒在地上,一边啃着方便面,一边看红彤彤的天。
一只雀鹰迅疾掠过,树林里静悄悄的,但没过多久,斑鸠的一声啼鸣打破了这片宁静。郑珉国少尉对此地很满意,能够选择这样如诗如画般的佳境作为自己的葬魂之所,真是有一种莫名的喜悦。
这是一处极好的s击地点。一段小土坡下就是那条公路,公路上有一段石桥,尚未冻冰的河水潺潺地自桥下流过,逆流而上,河水的发源地就是他左侧目力以及的山梁内,而身后就是树林。东侧是一片开阔地,除了衰败的残草,毫无军事上的利用价值,那里最让他放心,因为敌人是不会选择那里作为攻击区域的。
面对即将而至的厮杀,他是那么的迫不及待。以至于丝毫感受不到身体的伤痛,所有的精、气、神都贯注于战斗的思考上。他啃食着干巴巴的方便面,没剩一点残渣…自s出那一枪起,他就没想再活着逃出这座山。
敌人正躲在掩体内打着冷枪,每当有士兵想冒险抢运准将的尸体时,他就会冷静地给他一枪。他舔了舔嘴唇,暗想:妈的,要是有狙击步枪就好了,准保一枪一个。
远处,灰尘扬起,郑珉国少尉猜想敌人的援兵赶到了。但出乎意外的是,一辆画有红十字的军用医疗车驶过石桥,冲了过来。
“呸!为了一个早已断气的准将至于这样兴师动众的吗?哼,老子到要看你们怎么救他。”
他c起枪又是一个点s,一名抬担架的士兵一头栽倒在地,趁这个机会,其它三人一哄而上。再次点s,拽着准将一条腿的一个士兵被打倒在地,另外两人再也不敢冒险上前营救。郑珉国恨恨地向医疗车进行猛烈的扫s,随着枪声,车体上立时现出一个个凹痕。
医疗车后退着依原路返回,郑珉国点了点地上的尸体,一共躺了七八个人……其中还有三个是付了伤的,一边哀号着,一边奋力的想靠近掩体。他努了努嘴,卸下弹仓,按上新弹夹。略一想,又将它卸了下来,从上退下一颗子弹,将它c入到了土里。能有一个自我了结的机会,对他来讲,无疑是最好的结局。千万不能落入到敌人之手,杀了那么多人,敌人绝不会饶过他的,一旦实捕准定会施以最残酷的方式折磨他,令他生不如死。就如同眼前呻吟的士兵,死亡的恐惧会随着他们的叫喊漫延到每一名南韩士兵的心头,而这一点正是他所需要的。否则,如些多的军人一哄而上,任凭他如何努力,也万万敌挡不住敌人的进攻。
超乎常人的勇气、对死亡的漠视,才是最好的武器!
尽最大的可能打击敌人,这不仅包括枪枪致命的精确的s击,同时也包括瓦解敌人的思想。
一个军人只要怕死,那么就会真的临死不远了。
时间过得既快而又漫长,正面的敌人一直据守在掩体内饲机而动,西侧的草丛内晃动着一顶顶钢盔,除了流水声,整个地区静悄悄的。显然,敌人正采取围而不攻的战术,他们正等待援兵的到来。
尘土再起,土包的拐角处,一辆越野吉普车穿过横陈于道路两侧的各种军车,一种猛冲,冲过石桥进入了郑珉国少尉的视线。
徐恒远少校踏过河水,对着几个蜷缩在草丛中的士兵大声叫嚷道:
“吴永安将军在哪里?妈的,快告诉我。”
“在前面的那片空地上,看来是不行了。”隐蔽于石后的士兵答道。
“妈的,你这个北韩佬,老子要为吴永安将军报仇…突突突突突…”
传自西侧的喊声,让忙于应付正面进攻的郑珉国少尉不禁转过头望去。只见一名军官发了疯似的一边扫s,一边向他藏身处猛冲过来。郑珉国冷冷一笑,这样前来送死的好靶子自然不会错过。他摸起一颗手雷,抛向了正面。不用细看,胆小的南韩士兵早已全部趴在了地上做战术躲避。随即他冷静地调转枪口,s击!
“突突”
徐恒远少校做了一个漂亮的旋转动作,就在他一头栽进草丛中时,天上传来了隆隆的直升机声,特别空勤团开始实施敌后空降。身穿特战服的军人沿着绳索降落于草地之上,同那里先期迂回过来的士兵汇合后,开始徐徐地向目标前进。
为了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正面及西侧的韩国士兵开始组织火力反击。这让郑珉国少尉有些手忙脚乱起来,他知道身后已经有敌人在接近,但还是把精力集中在了正面。几个连续s击,让正面的敌人放慢了脚步,突然一个扭身,对身后的目标就是一顿扫s。两个疏忽大意的军人应声倒地,而训练有素的特战军人却利用树干做掩护,不时地闪避于树后,这让他无从下手。此时,西侧之敌又靠了过来,他刚想s击,发现弹仓空了,便侧过身子,低下头准备填装新弹夹……
“突突突突突…”
隐藏在树后的特战队队长金承国上尉抓住这一有利的时机,对敌人施以了最后的一击。
郑珉国少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似的。赤红的双眼一眼不眨地望着一只费劲地翻动着土,想要钻进土中越冬的昆虫,鲜艳的血花渐渐漫溢出来,滴落在草中、土中……
收笼过来的韩国军人小心翼翼地围住了他。
“浑蛋……啊…突突突突突突突……”
一条长长的火舌自特战队队长金承国中校的枪口之内喷薄而出…
1996年11月5日侦察组最后一名成员郑珉国少尉被击毙于仁杰以北的小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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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的灵堂,白色的挽联,
在哀乐声中,在亲人的痛哭声中―――
大韩民国举国上下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
同室c戈,血泪染红朝鲜大地,
英雄的魂魄难以安息,亲人的悲愤向谁倾诉。
――――
吴永安准将的巨幅照片的两侧摆放着12名同他生死与共的大韩民国英勇无畏的军人。年青的热血化做一缕缕轻烟,满头白发的亲人哭送祖国的英灵――――
追捕北韩渗透军人的行动从9月18日开始,至11月5日共持续四十九天。北韩渗透军人中一名被俘、十一名自杀、十三名在与韩国陆军的交火中丧生,尚有一人下落不明。
“珍岛狗1号”搜捕行动圆满结束,战争开始悄悄地转向没有硝烟的战场――――
'1'
一朵朵洁白的雪花越过高耸入云的仁旺山轻飘飘的落在空旷的草坪上。大韩民国总统金泳三坐在窗边,眺望着远处雄伟的景福宫。地上散落着一叠文件,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愤怒之色,清瘦的脸仿佛苍老了许多,因过度的疲惫而显得肌r松弛。
“无耻,流氓,浑蛋!”总统愤然骂道:“他们竟敢讲条件,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坐在他身后的是大韩民国参联会主席金东镇将军、韩国外交通商部部长申凤吉以及韩国国安局局长李应元,三人铁青着脸望着总统。金泳三y郁着脸走到会议桌旁:
“对那些在本次军事行动中不称职或玩忽职守的军人应寄予最严厉的处分!”
“海军部特情局局长朴正官中将以及海岸巡防司令官韩载锡少将已被撤职调用,此外对20名玩忽职守的中下层军人正逐一做处分决定。”
“不行,一定要做出最严厉的处置,绝不能走过场,更不能纵容!此次军事行动中暴露出的问题要一一纠正,要让大韩民国的每一名军人都警以为戒。”
“是,总统阁下,我们会加大对军队各层面的工作,绝不会再给北韩军人任何机会。”他顿了一下:“总统阁下,签于北韩政权没有吸取足够的教训,我建议:一、不立即撤回兵力;二、命令海、陆、空三军进入一级战备;三、提前举行代号为‘利剑…2’的美韩联合军事演习。”
“这样做不妥,危险系数太大,不利于打破目前陷入僵局的谈判。”满头白发的申凤吉论岁数要比金泳三大一些,也算是大韩民国的###级重量人物,凭借几十年的丰富外交经验,一直受到历届政府的器重。为了此次谈判,经总统亲自点名让他再次出马接任韩国外交通商部部长一职,以利用他对北韩的谈判经验占据外交上的主动权。因此,他比其它人更敢向总统进言:“北韩至今不公开承认主导了此次渗透行动。在谈判桌上,他们一直以潜艇动力系统出现问题而漂流至韩国海域为理由,不仅要求我们无条件将北韩军人的尸体及沉没潜艇归还给他们,而且还无耻地向我们索要赔偿金。更有甚者还要我们向被击毙的北韩军人做出书面致歉,并保证今后不再以武力解决此类所谓的‘意外事故’。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有必要利用外交、宣传手段不仅向北韩施加压力,而且要赢得全世界舆论的支持。”
“这当然是必需的,但是军事上的施压也是极为有必要的。总统阁下,北韩的强权政治需要我们施以这一强有力的震慑手段,否则,金正日是不会低头的。”
“北韩将谈判地点选择在了北京,北京对此事是怎么看的。”
国安局局长李应元打开文件夹,翻过几页,瞥了一眼申凤吉,对总统说:
“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来看,中国政府对此事的态度是积极正面的,他们一直在私下里向北韩政权施加压力―――”李应元挥了挥文件道:“通过私下里秘密的会晤,中国朋友建议我们不要采取过激的行动―――另据间谍卫星显示,北韩一线部队调动频繁,已进入一级战备,美军对此也颇为忧虑。”
“嗯!北京的态度对解决这起事件显然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北韩人虽然强硬,但总是多多少少愿意听取他们的意见的。”金泳三望着李应元问道:“他们准备采选什么方式向北韩金正日施压?”
“没有,仅仅是口头上表达了上述看法。”
金泳三总统蹙起了眉,申凤吉c言道:
“这些年北京的外交政策表面上看起来显得更加主动、积极,但是在实施的手法、策略上,却变得越来越圆滑。他们虽然对两国的传统友谊的不断退化表示了某种程度上的担忧,但总的来说,还是比较袒护北韩的。”
“狡猾的中国人,总是站在矛盾的双方获取最大的利益,解决问题还得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才行。”金东镇将军愤懑的发泄不满。
“说的也是,就说这次发生在俄国的暗杀事件,瞎子都能看出是北韩特工干的,但北京却一直没有做出明确的表达。不仅如此,通过外交部的发言,隐含地将它划入恐怖事件的范畴,企图减轻北韩政府所承受的压力,真是可恶。”不擅言谈的韩国国安局局长李应元嘟囔道。
“好了,先生们,今天议题的重点不是谈论北京。”金泳三总统打断这几人的满腹牢s:“还是谈谈如何才能让北韩低头认错吧。不要忘记,这是一起震惊世界的,公然对一个主权国家进行武装入侵的骇人事件。通过此次渗透事件不仅要让全世界看到北韩的穷兵黩武,更重要的是,为了杜绝类似事件的再次发生,一定要让北韩政府公开向我们大韩民国致歉,一定要让北韩懂得,侵犯大韩民国神圣领土是要付出血的代价!”
本书即将结束,万分感谢大家对我的长期支持!
我正酝酿一部新作,是《秘密潜入1―――泣血的山河》的姊妹篇,书名暂定为《秘密潜入2―――死神的权杖》希望能得到您一如既往的支持。
外交通商部部长申凤吉揉了揉太阳x,艰苦的谈判令这位年近七旬的老人疲惫不堪,谈判对手的狡猾、j诈以及无理的要求,让他耗尽了所有精力。长得一身细皮嫩r的北韩谈判专家显然和那些面色黝黑的北韩军人有着明显的不同。他总是轻言细语的,一会拿出沉没潜艇的数据资料,一会又掏出国际上解决类似事件的惯例:
“部长先生,一九八一年十月二十七日,前苏联海军二千三百五十吨的w级常规潜艇因罗盘失灵再加之导航员c作上的失误,造成该潜?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