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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芳很是感激这个美国股东,相处久了从感激变成了喜欢。 带着一种“大恩大德,无以为报”的感觉阮芳将自己的处子之身献给了这个长得牛高马大的白人。美国人在开始的两年也确实以西方绅士特有的浪漫给与了阮芳美好的爱情。直到有一次美国人回国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阮芳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个同居了两年的美国人除了名字以外的任何情况。接下来“现代启示录”的老板告诉她美国股东在半年前就退了股份,而早把自己看成是他太太的阮芳却对此一无所知。这样的结局其原因不知道是东西方文化观念的冲突还是美国人骨子里那种对有色人种高高在上的种族歧视心态作祟,反正阮芳自此对男人失去了信心,她开始变得不在乎,虽然还是那样冰冷的气质,但只要喜欢她也不排斥和男人上床。
三、
对凌辕,阮芳是有些特别的感觉的。
那晚凌辕抓住阮芳要烟,阮芳很奇怪的没有找waiter来解决麻烦,看着这个喝得醉醺醺,但眉目间透出的那种苦痛却直击人心的男人阮芳的心动了一下,于是给了他烟。可是还没点上他就醉的不省人事。阮芳让waiter把他扶到沙发上躺下休息,可是到了打烊的时候这个男人还是没醒,嘴里用中文一直在说着什么,阮芳虽然听不懂,但却对他有了一种怜悯的感觉,于是对waiter说他是自己的朋友让帮忙把他扶上车送到家里。但第二天醒来他却拿了一堆钱放在桌上,不管阮芳怎么叫他头也不回的跑掉了。这让阮芳觉得受了侮辱,昨晚对他的一点怜悯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在武良兴请自己去为部长助兴的时候居然又遇见了他,这回知道了他叫陈元,而且还是个总经理。本来阮芳就对什么老板经理有着一种片面的反感,见凌辕居然不记得自己就更认为他也不过是个酒色之徒。而把钱拿给凌辕以后,周凯芹的反应更让阮芳相信自己的判断。
事情过去一段时间,就在阮芳都快忘了的时候却又一次在“现代启示录”看见了凌辕。
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凌辕一个人在“现代启示录”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一支接一支的抽烟。阮芳看见凌辕并没有和他打招呼。那天在ktv周凯芹虽然是误会了阮芳与凌辕的关系,但阮芳却因此更觉得凌辕也就是个花心的男人。所以第二次在“现代启示录”再见到凌辕心里也绝没有上一回的那种同情了。
凌辕自然也没有想得太多,他甚至没有意识到阮芳一直都在“现代启示录”。来这里只是因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里也留下过彤的影子。一连好几天凌辕都是8点左右来到,然后喝得醉醺醺的,一步三摇的离开。阮芳则是唱完后10点左右离开酒吧。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一个月两人没有搭过一句话。不同的是凌辕一来就闷头喝酒,除了waiter他不和任何人说话;除非离开酒吧,不然他的眼睛多是对着酒瓶。而阮芳却几乎每天都会留意凌辕有没有来。有几天凌辕可能是因为公司有事没有到酒吧,阮芳就会觉得酒吧里好像少了点什么。其实不管阮芳怎么想,凌辕这段时间的情况在潜意识里已经让阮芳开始怀疑自己对凌辕的认识。至少“酒色之徒”的定义只有一半是符合的。
接下来的日子阮芳对凌辕的好奇日益增加,这段时间她也了解了一些凌辕的情况。应该说这位陈先生在事业上至少目前是春风得意的,那会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成天在这里借酒浇愁呢?是因为他们公司那位周小姐吗?要真如此那他到算是个重情的男子了。
一个普通的周一,客人相对少些。和往常一样,阮芳唱完最后压轴的《黄昏》以后准备离开。转眼看见凌辕还在一个人低着头不停的喝着酒,稍一迟疑,已经走到门口的阮芳转身走到凌辕对面坐了下来。然后从包里拿出sobranie取出一支,“陈先生,可以借个火吗?”阮芳把手里的火机放回包里,看着凌辕问道。
凌辕抬起头,阮芳发现他的眼里噙满泪水,自己也鼻子一酸,眼睛也湿了。都不知道怎么了,在这种地方喝多了酒号啕大哭的红男绿女数不胜数,眼泪可能是酒吧里最不值钱的东西了。却不知为什么看到凌辕这样却像是心里被人重重敲了一下。
稳定了一下情绪,阮芳问道:“陈先生你没事吧?怎么啦?”口气也温柔了很多。
凌辕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然后挤出一丝笑容把火机递了过去。阮芳把烟点上吸了一口把火机放回桌上,两人便不再说话。看着凌辕仍然在不停的喝着酒,阮芳也让waiter拿了一只杯子陪着凌辕一起喝。凌辕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喝着,而原本心里有许多问号的阮芳突然失去了了解的欲望,只是也毫不客气的自己倒酒自己喝。两人喝到凌晨两点凌辕终于说了一句话:“谢谢你,我要走了。”阮芳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看着凌辕摇摇晃晃的离开。
四、
此后阮芳每天唱完以后都会下来坐在凌辕对面陪他喝酒。开始凌辕也没什么反应,见她来了,会轻轻一笑,把火机推到桌中间。然后倒酒的时候会给她一起倒上。两人还是一言不发,直喝到凌辕离开。在后来,每次凌辕到了酒吧都会要上两只杯子,然后倒上酒等阮芳来了喝。这成了“现代启示录”一道特殊的风景,西贡最红的酒吧歌女和西贡地产业界的偶像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喝酒,但似乎从来没人见过他们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处理完手上的最后一个文件,凌辕抬头看看墙上的钟已经下午6点了。叫秘书进来询问了一下当天的安排,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让秘书下班,然后自己也收拾一下准备收工。
门忽然被推开,阿华闯了进来,将一张报纸扔在凌辕桌上。接着激动的说:“大哥,你不是答应我不去喝酒了吗?怎么会这样?”
凌辕把报纸拿起来看了一眼。头版标题:西贡华人地产富商爱上西贡歌后,副标题:地产骄子陈元与酒吧天后阮芳的神秘情缘。然后是连篇累牍的所谓两人的爱情传奇,还配上了他们在现代启示录对饮的照片。凌辕心中一紧,因为自己的身份问题,他很忌讳在传媒露脸。越南当地电视台以及其他媒体多次要求采访都被他婉拒。而只要是商业方面的签约仪式或其他可能有媒体出现的场合凌辕都会要求阿华或者武良兴出面应付。可是却没想到已经革新开放多年的越南狗仔队也与国际接轨了。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只能以后小心了。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身份特殊,凌辕是不太在乎这些事情的。在阮芳来找自己借火机之前,虽然每天都在听她唱歌但在凌辕心目中她仿佛成了他心里的一个盲区。甚至从那天以后凌辕才听出那首《黄昏》已经被改成越南版的了,歌词歌名都已经完全不同。仔细听了下来才知道这歌的歌名是《在黑暗中呼唤你的名字》hầmgọitenanh),而歌词唱道:
最后一次在黑暗中呼唤你的名字
望着忧郁的夜空我的心被刺痛
稍纵即逝的爱情到底留下了什么?
亲爱的我保证今天就随风飘向迷茫的夜空
我独自走在回去的路上感到一阵冰凉
在雨中流浪在清冷的街头
泪水模糊不清在你面前我难以消除忧愁
情人啊!
在离岁月旁很远的地方
一场往昔的爱情沉没
已和今日的甜蜜没有关系了
。。。。。。
你的身影已隐没在地平线上
我将孤独一生
雨啊!曾经失掉的愁容
你什么也没留下!从那天起,感情就冷冰冰
你已经转过了身
爱的信物已经腿色
一场爱情就匆匆而过
我啊!只好自己忍着
一场令人心碎的爱情用阮芳稍显低沉沙哑的的嗓音演唱出来,将那一段无法挽回的情事演绎得哀怨缠绵,每一个音符都锵锵击打在断肠人的心坎上。
那一刻凌辕好像明白了这个无论笑得多灿烂,但眉目间总有淡淡忧伤的女子。她所经历过的想必也非常人所能想象。一种同是断肠人在天涯的忧郁油然而生,两人似乎有了足够的默契。每天虽然只是静静的喝酒,但那种眼神和感觉的交流却也不亚于千言万语。而凌辕也觉得这种无声的开解令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但未必需要一一言说。重要的是你有一个寄托,在你需要的时候,她盈盈走来,坐在你的对面,不给你一丝压力,却让你的无奈有了一处皈依。而在特定的阶段,凌辕和阮芳,两个不同民族不同国籍的人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成为了相互精神的寄托。分享平台
第三十二章有情岁月
一、
“大哥,你想什么呢?说话啊。”阿华焦急的声音把凌辕从沉思中唤醒。
凌辕平静了一下心情,扬了扬手中的报纸说:“你相信这报纸上写的吗?”
阿华一愣,“我不是相信他们写的,但是大哥你不是答应我不去喝酒了吗?这样喝下去你身体受得了吗?”前段时间阿华发现凌辕每天都去喝酒,虽然没出什么事情,但凌辕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阿华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于是专门找凌辕推心置腹的聊了一次,凌辕知道阿华担心自己,不想给兄弟再添麻烦,所以也就暂时应付了过去。两人工作不在一个地方,平时除了通电话外,如果没有公事的话一个月可能也见不了一面,阿华自然也不大了解凌辕的生活。
“阿华,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相信大哥吗?在说你看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而且身体状况也比早前感觉好多了。”凌辕看着焦虑的阿华平静的说道。
阿华听他这么一说仔细看了看,好像大哥的气色真是比前段时间要好很多。一时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凌辕看阿华逐渐安静下来,又说:“我答应你不去烂醉如泥,但不是说要戒酒啊,有空我们哥俩还得好好喝几杯呢,你说是不是?”看阿华不出声,又接着说:“不过确实没想到越南的狗仔队这么厉害,这些无中生有的报道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以后我会注意的。”
阿华看了看凌辕,又看了看报纸上的照片,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在阿华心里他其实很想不通大哥与周凯芹是怎么回事,按他的想法,周凯芹又能干又漂亮,这么好的女孩子上哪里去找?嫂子去世也有些时间了,本来看着大哥和周凯芹走到一起他打心眼里开心。可是最后他们却搞得不欢而散,虽然不知道谁对谁错,但周凯芹的伤心却是感觉得到的。那天看见阮芳拿钱给凌辕,自己也觉得怪怪的,但却是决不相信大哥会做出什么对不起周凯芹的事情,事后自己还找过周凯芹为凌辕辩解。可现在看见报纸上说的有鼻子有眼,弄得自己也迷糊了。
凌辕看出了阿华的心思,淡淡一笑说:“阿华,大哥心里除了你嫂子在也装不下别人了。我和这位阮小姐只是朋友,她也不是什么舞小姐,是个很好的女人。我们不过在一起喝过几次酒。”扔了支烟给阿华,自己也点上一支吸了一口又说:“如果我和阮小姐之间有什么关系的话不止对不起周小姐,更对不起你死去的嫂子,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阿华盯着凌辕看了一会,使劲的点点头“大哥,我当然相信你。可是你和周小姐是怎么回事?前段时间不都好好的吗?”
凌辕沉吟了一会,抬起头来说:“这事一时也说不清楚,以后在给你慢慢讲吧。她回泰国后有没有跟你联系过?她还好吧?”
“回去以后到现在还没有联系过,我打过电话,但都说她不在。看起来是不想接电话。”顿了一会,阿华又说:“不过达古总部就在泰国,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也许过段时间她想通了会回来找你的。”
凌辕对着阿华摇了摇手,心中苦笑了一下。自己这个兄弟人是很热心,可就是有时粗心了一点,特别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更是想得过于简单了。稍一沉思,抬起头来说:“这个事咱们暂时不说了。但我觉得你应该去泰国一趟,安慰周凯芹一下。”
阿华又吃了一惊,转而嘿嘿傻笑了一声,“大哥你要去就去嘛,干嘛拉上我啊。”说完一副恶作剧的表情看着凌辕。
凌辕一看阿华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在看他那副好像看穿y谋诡计的样子不禁哭笑不得。想了想,把脸一板,严肃的说:“阿华,这不是小事,我和周凯芹的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现在我去不太合适,你作为越南投资的最高负责人由你过去一是安慰周凯芹,但最重要的还是拿出诚意,修复和达古的关系。。。。。。”
二、
阮芳唱完最后一曲走下台来,习惯性的看了看凌辕常坐的那个位子,两个男人和三个舞女坐在那里打情骂俏。一股莫名的惆怅涌上心头,自从他们俩的照片上了报纸以后凌辕已经有一星期没有来“现代启示录”了。阮芳一边觉得出了这样的事情凌辕不来也很正常,毕竟这里已经成了西贡娱记关注的焦点,自己这几天就被那些记者缠得不厌其烦;但一边又觉得就因为这么点事就人间蒸发也太不像男人。其实更多的是她不愿意承认的,那就是她已经习惯了每天见到那个男人,就那么面对面的坐着,她会觉得特别的安静。现在他突然不见了,自己忽然觉得生活少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一切似乎都不顺心了。
不过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他做什么?毕竟一直以来讲的话可能没超过三句。阮芳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走出了“现代启示录”。
没有选择坐车,她打算一个人走走。走到拐角,一阵风吹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拢了拢披肩,决定还是找辆车坐回家算了。刚抬头打算找车,“嘀——”的一声汽车的鸣笛传来,循声看去却发现对面昏暗的街灯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一个男人斜靠在车身上,头微微歪着,正笑笑的看着自己。
阮芳一阵激动,眼睛马上湿润了。没错,那正是凌辕,正对着阮芳招手示意她过去。阮芳走了过去,站在凌辕的对面,“你来了?”声音有一丝颤抖。问出这三个字又觉得不妥,轻咳一声,又恢复了平常的冷傲矜持:“我是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凌辕笑笑没有答话,伸手从车窗里拿出一瓶jackdaniels对着她晃了晃,然后示意她上车,自己也钻进了驾驶位。
汽车在公路上疾驶着。夜晚的西贡没有了白天如同过江之鲫的摩托车流,显得很是清静。车厢里themoonlight优雅的曲调如泣如诉的弥漫在小小的空间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在表面的平静里心潮却是汹涌澎湃。
汽车直接开到了海滩边上停下,凌辕把酒拿了出来,又像变戏法似的从车里取出两个酒杯。然后示意阮芳下车走到海边找了个岩石坐了下来。倒好两杯酒,递了一杯给阮芳,轻轻碰了一下她手里的杯,然后一昂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阮芳看了看凌辕,也把酒喝了。
还是和在酒吧里一样,两人只是喝酒,没有说话。不一样的是在这里他们没有面对面,而是并排坐着,面向大海,各自想着心事。一样的沙滩,一样的月光,凌辕的思绪又飞到了当年,妻子是那样的美丽。。。。。。
而阮芳看着身边的男人却是另一番感慨。从小在西贡长大,当然熟悉这里的大海,只是从来没有发现原来这里是这样的美。生活的残酷使她许多年来不得不留连于声色犬马、鱼龙混杂的夜生活场所,见多了人性的y暗,却忽略了人生的美好。而他,从相遇、误解直到现在见不到就会牵肠挂肚,少有语言交流,中间的历程却有着不可思议的奇妙。此刻,更是他带她来领略了这人生最美的意境,令她沉醉,令她不愿醒来。
她确实有些醉了,酒不多,但梦幻般的纯美其实比酒精有着更大的威力。她甜甜的微笑着,情不自禁的缓缓将头靠在凌辕的肩上,如此安然,如此踏实,她太累了,几乎要沉沉的恬然睡去。
凌辕转过头,看着靠在肩上的女子。皎洁月光下,她的脸更显苍白,嘴角的笑意使她显露出以往从未有过的恬静安详,平时印象里那个有些沧桑,有些冷漠的女人在此刻已经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我见犹怜的柔弱女子。
凌辕轻叹一口气,小心的帮她理顺了被风拂起的一缕头发,静静的看着她幸福的样子。一阵海风吹来,清新的空气直冲脑门,驱散了那一丝迷幻。凌辕把阮芳扶正,自己站了起来,走到海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带着大海咸湿味道的空气。他没有看见身后坐着的阮芳脸上一丝失望和尴尬转瞬即逝,平时一贯的冷漠又回到了脸上。
美梦总是太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