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玩腻她们了吧?”月贝勒弯起绝俊双眼,浓翘的长睫在瞳中映下一排疏影。“如果你腻了,可以将她们全交给我。”
“然后被你拿去便宜卖,好买个厨子回府烧菜给你吃?”想都别想。
“我又不需要女人,何妨物尽其用。”
“暴殄天物。”
“喀尔玛,你好兴致,专程找我来聊天?”
“帮我找人。”他一骨碌起身,伸个大懒腰。“昭敏大人府里的混小子,毓琪。”
“你不是己经派人在追查了?”
“却中断了线索。”可能被藏匿毓琪的人发现动静,立即斩断踪迹。
“什么样的混小子?”
“十七、八岁,浓眉大眼的秀丽少年。我若记得没错,他和书艳有七分神似。”他快速交代了一下毓琪离家的前因后果。
“书艳?”月贝勒魅然一笑。“两年前悔婚的丫头?”
“没错。”
“用完之后把她让给我吧。”
喀尔玛回以冷眼。“你要她做什么?你又不需要女人。”
“我要她那颗能聚财的脑袋。”
“我会在事后砍给你。”
“怎么着,跟你要个人也这么小气?”喀尔玛向来不吝于给予的。
“你可以滚了。”
“碍…”月贝勒笑得愈发暧昧。“我该不会剜到你的心头r了?”
“你省省吧。”喀尔玛悍然剥下烦人衣物,准备梳洗。“她根本不合我的胃口。”
“说得也是。”
“什么时候给我回覆?”
月贝勒沉思半晌。“恐怕要十来天,因为我得探探这事和近几个月来的失踪事件有无关联。”
“毓琪会和这事扯在一起?”
喀尔玛约略听说过,最近衙门正为离奇的失踪案件所苦。失踪者尽是豪门子弟,失踪前必有留书,也不忘时时给家人捎信。约莫三五个月,便自行返家,却从此以后言谈怪异,大不同于以往,且每隔一段时日又会重复失踪的行动。去向何处,做些什么,全然无人知晓。
“怪案子。”月贝勒轻叹。“官府说要查嘛,有点师出无名,毕竟无人伤亡,也没发生什么案情,但它就是有股说不出的不对劲。”
“邪门。”
“没错,正是邪门,所以咱们能不涉入,就最好别接触。”
喀尔玛淡漠回身。“你这是在叫我少管毓琪的事?”
“避免惹祸上身。”他微笑。
“谢谢忠告,十天后派人给我音讯,尽快把人给我挖出来。我绑也要把毓琪那小子绑到书艳跟前,了结我与她合作的交换条件。”
“会有危险。”
“滚吧,一路顺风。”他不耐烦地转往内房,懒得罗唆。
他当然知道这事不对劲,只是探查消息而己,就害他平白损失两名好手,怎会不危险?但这是他与书艳谈条件的唯一契机,他无法让步。
要完成他的夺权计谋,就必须利用书艳这颗棋。光看老头子对她特别偏宠的关注,他就知道,自己果真进对了棋步。
等着吧,这个自视过高的爱新觉罗家族,最后铁定会由他们最想踢出去的人掌权!
“书艳……”他双臂枕在脑后,瘫在床上闭眸长叹。
演的很好,继续保持下去。
书艳听见他这话时无辜的愕然神色,深深烙在他脑海里。事实上,这话并非在告诫她,而是在告诫他自己。这是戏,一场由他c控的烂戏。要夺权的方式有千百种,可是无论他再如何盘算,都会不自觉地把书艳牵进去。到底他的计谋重点是为了夺权,还是为了书艳?
思绪纷扰,百感交集,他馈恨地甩开脑中一切纠葛,让自己亢奋的rou体主宰此刻。
“萍萍!”
他一声怒吼,侍妾们立即热切涌入,如火如荼地展开y野缠斗。她们不明白喀尔玛近来为何变得异常烦躁、异常狂浪,也不在乎他齿缝间模糊愤吟的是谁的名,因为没有一个女人能抓住他的心。
这个男人有的,只是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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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在喀尔玛家作客的事,被嬷嬷和书音扯得天花乱坠,说她突然摇身一变,就化为恋爱中的女人模样。原来之前对喀尔玛的排斥与反感,都是装的。
书艳枯坐在喀尔玛府中凉亭感叹,无心百~万\小!说。
如果家人知道她在众人面前的羞怯演技全是因喀尔玛玩了下流把戏,不晓得他们还会不会这么狂热地拿他当乘龙快婿看,恐怕连见面都不可能了,更何况是住进他家来。
哎,她实在不喜欢喀尔玛祖父为她安排的小跨院,漂亮是漂亮,可是和各房亲戚的住处太近,动不动就有人来访或邀去小坐闲聊,得她不得不天天躲进这个府邸角落避难。
“既然住得这么不适应,何不干脆搬回家来呢?”
前两天向书音诉苦时,她曾做如此建议。
嗯,她是待得很不舒服,可是……还没严重到得撤兵回营的他步,而且她和喀尔玛约定好了,就不能随便弃守。
“你真是因为这项约定才不肯弃守,还是因为舍不得喀尔玛?”
噢……一想起书音这句尖锐的质疑她就好烦。
“你就是忍不住想亲近他、想见他,不管用的是任何机会、任何方法,对不对?”
才怪,才不是那样。她是为了……为了尽快找回琪哥才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她才不想没事碰见喀尔玛。
“那你为什么成天心里惦着他,口里念着他?”
书艳受不了地将头叩在凉亭石桌上。有时有个双生手足实在是件很讨厌的事,不管心底藏什么,都会被透视得一清二楚。其实她才没有心里惦着喀尔玛,她挂记的是……他们的合作大计。她也没有口里念着他,她是在骂他啦……
“我就知道你会躲在这儿。”
突来的声响截断书艳的胡思乱想,吓得她一蹦,手中书册当场飞甩出去,打了那人胸膛一记。
“啊,呃,雅朗阿,你也来这里乘凉呀。”
“你似乎不太喜欢见到我。”他苦笑,轻柔地将书册搁回桌上。“我还以为你在念诗词之类的,怎会在看我家帐簿?”
她无奈地耸耸屑。“我没别的嗜好啦,而且……老王爷很热切地一直提供这方面资料。”得她不想看也不行。
“玛法很看重你的才华。”他笑着一拐一拐地入座。“觉得在我家的这段日子过得怎样?”
“很好埃”她支支吾吾地,颇不自在,也不大看他。
雅朗阿轻叹。“书艳,咱们还是把话讲开吧。你不喜欢跟我这种人走太近,对不对?”
“我没那道意思!”
“没关系,我了解。”他认命地温文淡笑。“跟个跛子在一起,不太有面子。”
“我不是因为这个理由才躲你,我也不觉得跛子有什么丢脸的。我不想跟你走太近是因为……呃……”
“你怕别人硬把我们凑成一对?”
她在雅朗阿和煦的笑容下不甘不愿地点头。“那也不必躲我像躲瘟神似的。”
“可是我每次一和你打照面,一寒暄两句,晚餐时分就会被满桌的长辈拿来做文章。什么金童玉女啦,小两口很聊得来啦,气质相投啦,连八字都拿上台面闲扯,好像我已经注定就是你的人!”讨厌死了。
“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想嫁给我?”
她直直打量了他的眼神好一会。“你也不是真的很想娶我。”
他一愣,继而又展开笑颜。“你实在很敏锐,但是我想或不想都不重要,只要是长辈的命令,我就会努力做到。”
“就算是你根本都不喜欢我?”
“我也会娶。”
“你太死脑筋了吧。”难道都没有一点自己的意思?
俊秀的面容上泛起些许萧索。“对于像我这般残缺的废人,实衣没有太多任性的权利。我对家人的亏欠,只能用全然的顺从来弥补。”
“那也犯不着拿我的终身幸福来弥补吧。”她没好气地翻白眼。“我真搞不懂你们男人,身旁莺莺燕燕已经一大堆,为什么还硬要从外头再挑个新货来补缺,难道还嫌自己手边的女人不够多吗?”
雅朗阿的眉头这才真的攒了起来。
书艳冷瞟。“别装了,我这些天在你们家可不是白混的。你侧房三个、小妾九个、丫头们更是不用数了,而且你己经儿女成群,非常地后继有人,用不着我再来凑数吧。你何不从这些女人中挑一个扶正,而净想再多娶另一个?”
“你别误会,我……我对她们……没什么感情的。”
“那你更该死,没感情干嘛还要人家,你把女人当什么了?”
“如果你是在不满这个,我可以为你打发掉她们。”他诚恳道。
“你这简直在替我作孽!”她愈讲愈火大。“她们什么都给你了,你却为个毫不相干的我把她们全打发掉?你有没有良心啊!”
“那你到底要我怎样呢?”
“至少给人家个名分,凡是替你生过孩子的丫头,就正式收房,好好疼惜。至于元配的位置,就由侧室中挑一个来扶正,不要再由外头找人来补这个缺了。”
“这就是你一直躲我的另一个理由?”
“没错。”
“那你更不可能选择喀尔玛了埃”他不甘示弱地回击。
书艳微愕,浑身警戒。“我……我选择他,是基于别的理由。”
“我承认他的确是个很有魅力的性感男人,可是坦白说,你和他完全不配。”
“我和你也不配!”
“但我可以试着接纳你,咱们彼此适应。他嘛,则是连试都不用试,就知道你不会是他想要的女人。”
“你凭什么这么说?!”她怒斥。
“是啊,凭什么?说得好像你是我肚里的蛔虫似的。”
她差点被这突然介入的醇厚笑语抽断气息。
喀尔玛!
“怎么一声不响地就过来了?”雅朗阿怯怯地假作强势。
“下回我会记得放个响p再走近。”
“你这人还真是粗俗,一……一点规矩也没有。”雅朗阿皱起贵族式的鄙视神态。
喀尔玛斜倚亭柱,意味持长地扬着嘴角。“我的格调哪能跟您比呢?就请您多多包涵罗。”
雅朗阿不自在地勉强回视,企图在喀尔玛闲散却庞大的存在感下拉抬声势,却徒然被他的魄力愈压愈单薄,愈压愈渺校
“若你母亲见到你对家人是这副态度,一定会很难过。”雅朗阿淡淡一句,倏地如利箭般穿透喀尔玛的心。
书艳这才第一次见识到喀尔玛寒下脸色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虽然那阵令人心惊腿战的冷冽很快地被他无赖似的笑容淹没,那股骇人的紧绷气势依旧沉沉弥漫。
“我母亲不会见到我在这府里的一切行为,请大哥放心。”
“为什么?”她每天都见到大福晋在府里闲闲喝茶埃
“那是大哥的亲生母亲,而我的亲生母亲是侧福晋。早在我十岁那年,阿玛过世,就把她送到水天庵静养去了。”喀尔玛翻袍入座,潇洒俐落。
“静养?”
“身子不太好。”
“是脑子不太好吧。”雅朗阿故做无心的一向笑语,再度弄拧了气氛。
书艳傻眼,却不敢多做表示。
喀尔玛反倒咧开笑颜,撑肘俯身压往桌前。“难得大哥有兴致跟我聊这些,咱们干脆就趁此机会聊个痛快,如何?”
雅朗阿眼神闪闪躲躲,被压迫得万分警戒。
“来杯茶吧,大哥。”
喀尔玛才伸手过去,霎时吓得雅朗阿弹身闪离,厌恶与困乏的神情交杂在俊秀的脸上,最后转为一股虚假的挫败。
“别这样折磨我,喀尔玛。你明知我受不得惊吓。”
“我只是倒茶而已,没别的用意。”他无辜地举掌投降。
雅朗阿一副饱受伤害的模样朝书艳苦笑。“我想我还是离开好了,省得碍眼。”
什么话?“我不觉得你碍眼啊,大家一起坐下来聊嘛。”
“你实在是个很贴心的女孩,可是……”他退缩地瞅了喀尔玛一眼。“我知道我是什么样的角色,明白什么场应该回避。我没那么不识相的。”
书艳愈听愈胡涂。
“谢谢你跟我聊那么多,你的建议也很让我感动,我回去会慎重想想的。”他扬起令人心酸的凄楚笑容。“我很久没机会和人这么促膝谈心了,真的……很高兴。希望没有打扰到你的兴致,告辞。”
“喂,雅朗阿!我……这……”看他跛足远去的落寞背影,她内疚得手足无措。“我没有赶你大哥的意思啊,我也没有说他碍眼,他为什么……我是不是说错什么?”
要命,对方情感纤细,她则神经大条,铁定是哪里不小心伤到他了。
“我看我还是赶快去跟他道个……”
一股蛮横的力道牵制住她离去的势子,回头一望,顿时被双y狠的笑眼慑祝
“你该道歉的对象在这里,不在那里。”
第五章
说实在的,男人若俊美到喀尔玛这种程度,真可称之为罪恶——比邪恶更严重。不管他是高兴、是生气、是好心、是恶意,都能凭着这副性感魔力将所有人迷倒成白痴,任他予取予求。
别说是要书艳莫名其妙地向他道歉了,就连要她现在就去撞墙,她都没法子抗拒。喔喔,她的呼吸好像有点颤抖,小心。
“怎、怎么,好几天都不见你人影,一碰面就、就要我跟你道歉?”呃,这个冷淡的傲慢气质演得似乎不太理想。
“坐。”
受制于被他牵住的小手,书艳只得温驯地坐在他身旁的石椅。
很奇怪的,似乎自从在喀尔玛面前l裎以后,她对他的感觉就有很微妙的改变。她很难再若无其事地向他使泼撒蛮,故意对他的男性魅力无动于衷。她好像慢慢地意识到,她是个女人,而喀尔玛,是个非常阳刚、充满力量的强壮男人。
啊,他之前一定骑马奔驰过。淡淡的马匹气息、淡淡的汗味、强烈的体温……糟糕,她的心脏开始造反了。
“你刚才……”
“我都住到你家这么多天了,怎么现在才想到要来看我?”这话一冲口而出,她立刻被自己吓傻。
她在讲什么鬼,简直像个寂寞难耐的闺房怨妇!
“你……”
“我的意思是说,你既然找我合作,我们就应当经常彼此联络!”她慌乱地急速高嚷。“当然,你平日光是处理朝政就很忙了,回来后不是被长辈们拉去商议家族要事,就是为你哥哥你弟弟们的出路伤脑筋,还得分出时间和朝堂上的狐群狗党厮混,但我们之间的事也很重要埃再说,我也不是很闲的。我人虽不在家里,所有帐务却全在脑子里,三不五时还得回府亲自检视,以防家人不知节制地玩疯了。所以、所以……也就是说……”
“我应该尽量抽空来看你?”
“对!”就是这句。
“看你像花蝴蝶似地成天忙着在男人堆里穿梭?”
这话好怪,他的笑容更怪。“我哪有成天在男人堆里穿梭?”
他轻哼一笑,垂眼把玩起怀表。“喜欢我大哥昨儿个替你请来的戏班子吗?”
“不错呀,我这才明白我阿玛为什么老想养个戏班子来玩玩了。不过你大哥挺厉害的,京师梨园里有哪些个好嗓子,他全都如数家珍,而且又会点戏,昨天那场打打杀杀的看得好精采,我就喜欢看这种戏!”不像昆腔那样咿咿啊啊地唱个没完没了,害她每看必睡。
“我三弟、四弟如何?”
“呵,那两个赌鬼,真可和我家那票牌精媲美。不过他们比我哥哥们有脑筋多了,我们交换了一些心得后,我才发现他们竟然跟万永当铺熟得不得了,难怪那当铺里一有什么好货,就立刻便宜地落入他们手里,只是他们的眼力不够好,买到手的仍旧算不上是极品。我是从小被乃乃炼惯了,才会看穿那些鱼目混珠的东西。”
“难怪他们奉你为小菩萨。”
“好说、好说。”只是稍稍聪慧过人而已。“我和你家平辈比较处得来,和你家长辈们就……哎。”
“你不是早把他们也给收服了吗?”
“我根本没那意思去收服人家,是他们一直找我去陪他们聊聊,可那感觉像在供似的,我不喜欢。”而且他们一直想套出她手边开招财源的秘密,得她坐立难安。“乃乃实在过世得太早,还来不及教我处事的手腕和应对伎俩就走了。她那时就很担心,说我在这方面反而不如书音高明。”
“你要再高明一些,天下男人便全都跪在你跟前了。”
“我干嘛要人家统统脆在我跟前?”俯首认罪呀。
“我看你人还没真的嫁进来,就己经开始扮起媳妇的角色,真不简单。”他冷笑。
“还好啦。”给他这么一夸,害她都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也不是在扮演什么角色,而是……真的把、把我自己当成这个家的媳妇来看。”
书艳羞怯的红脸顿时大愕,突突狂跳的心头震得她脑门发胀。她说出来了,她怎么把暗藏心底的秘密说出来了?连她都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说溜了嘴。已经告诫自己几百次了,这种念头在心里偷偷想就好,千万不可以给人知道,结果……
她远不等于招供她一宜把自己当做他的人来看?她完了,喀尔玛一定会得意洋洋地把她笑死。悄悄抬眼,却见喀尔玛森冷如鹰的视线。
“已经把你自己看成这个家的媳妇了,嗯?”他勾起不坏好意的嘴角。“你看中的新郎是哪一个?我大哥,我三弟、四弟,还是尚未娶亲的七叔?”
书艳傻祝新郎的人选?为什么要选?她的新郎不就是喀尔玛吗?
“或是像大伙最近流传的那样,让各房少爷为你办个比武大赛,得胜者便可抱得美人归?”
“哪里来的流言?”
“喔,原来你不知道埃”他状似恍然大悟。“那你该不会也没听说我玛法要将当家主母的位置交给你来坐的事吧?”
她整个人一楞。
“能娶到你的人,就是下一任的王爷。”
她呆愕良久,才破口大骂,“这到底是在搞什么?你们家要由谁当权,关我什么事!而且能够袭爵的只有嫡长子,就是你大哥雅朗阿了,还有什么好争的。”
“他身有残疾。”
“那又怎祥?”也不过走路不太方便而巳。
“他的残疾足以使他失去继承的优势。”
“所以你玛法就拿我当道具,让那些想夺权的人像争r骨头似的抢来抢去?”
“我看你也被抢得满高兴的。”
“喀尔玛?”奇怪,他怎么对她刚才那么露骨的表白没有反应,反而跟她扯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他会不会是没听清楚,还是她的暗示太含蓄?可是要她宣言爱意……太大胆了吧?
你明明还在喜欢他,干嘛硬摆个臭架子装模作样?书音的话语此刻想来,还真一针见血。
搬进喀尔玛家以来,这还是她头一道碰见他。这一见,她才顿悟到这段期间她好想念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