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完,想下次继续接着,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为什么不能指使他?我是他额娘,我为什么不能指使他?”
“哎哟,大嫂,我说您头昏了是吧?”二福晋斜眼冷笑,瘦骨鳞峋的长手轻压发髻。 “人家的额娘不是正在水天庵里吗?几时开始这名目轮到你头上去了?”
“而且还是你自个儿时时叨念,说他身上流的是贱人的血,才不配做你儿子。”三福晋和蔼的胖脸不悦地皱起。
“闭上你们的狗嘴!再敢吐一个字,我就叫人打烂你们的脸!”大福晋又气又抖。“我跟艳儿在这里谈天,你们没事跑来凑什么趣?真以为她会看上你们那几个猪头猪脑的儿子吗?”
“大嫂,是我们两个先约了书艳在此赏花谈天,你却硬带着你儿子半途介入!”
“艳儿是雅朗阿的媳妇,他当然有权介入!”
“话也未免说得太早了吧。”二福晋冷峻反击。“人家心中属意的可是喀尔玛。”
“那个疯子的儿子有什么好嫁?”大祸晋恨然转向,指住书艳。“你最好把眼睛张大些,省得嫁了个混球,生了一窝卑贱孽种,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书艳懒懒地瞥望那只气抖抖的手指。
“谢谢您的好心提醒,不过我原本就是要来嫁给喀尔玛那混球的。”
“你这丫头的眼睛长哪去?你没脑子是不是?我的雅朗阿……”
“您想怎么骂晚辈都没关系,但骂喀尔玛的母亲是疯子就太过分了。”有欠口德。
“她本来就是个疯子!不要脸的疯子、抢人丈夫的贱胚子!”大福晋狂暴咆哮。
搞什么呀。书艳也卯上了。“我虽然不知道你们这府里的人有多少过节,但讲话最好凭良心,不要没凭没据地滥骂一通……”
“喀尔玛的生母的的确确是个疯子。”一直闲闲杵着的雅朗阿轻蔑淡笑。“从我阿玛过世后,她就疯了,所以才被送往水天庵静养去。”
“那也不该乱说人家什么抢人丈夫的贱胚子。”
“她本来就是!”大福晋痛斥。“王爷是我的人,是皇上亲自将我指给他的,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是王爷不愿娶她,说他心已有所属,他要娶叶赫那拉家的女儿。最后虽有老王爷强力施压,儿子奉旨完婚,让她顺利得到了大福晋这个头衔,却永远得不到丈夫的心。
他的心早献给了叶赫那拉家的女儿——他深爱至死的侧福晋。那面目平庸的贱女人既没有她这般完美的家世,完美的绝色美貌,也没有她年轻,没有她的权势,却硬是独占了王爷的一切。她这元配,什么都没有,他连一丁点的情爱都不愿施舍,任她孤独伤痛,任她憔悴冷落。
但老天毕竟有眼,最终的王牌依旧落在她手里。
“他喜欢那个贱女人怎样,他偏爱那贱人生的喀尔玛又怎样?这些都改变不了事实。我才是当家主母!我的儿子才是未来的一家之主!”大福晋愤恨地猛拍胸口。
“那可不见得。”二福晋轻哼挑眉。“老爷子说了,谁娶到了书艳,谁就有资格做一家之主。”
“她注定就是雅朗阿的。”大福晋尖吼。
“你叫书艳自己说,她会不会要你那个瘸腿儿子。”
“我儿子哪有瘸腿!”大福晋几近疯狂状态,大步杀至书艳跟前。“你说,我儿子哪里不好?他眼是眼、眉是眉,憨厚又乖巧,还有什么缺点好挑?”
“我没说他不好埃”
“我就说嘛,你一定是喜欢雅朗阿的。”大福晋拖着被吓到的书艳向二福晋、三福晋。“去,亲口告诉她们,你就是要做雅朗阿的新娘,叫她们趁早死了心吧!”
“我并没有……”
“说呀!”大福晋高声威吓,加重钳住书艳的手劲。
要命……她的手会被掐断的!这不是她的家,她不能随便发飙,可是大大小小的争执总会牵扯到她头上来。她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告诉她们,你就是要嫁雅朗阿,才不会看上她们那窝笨儿子!”
“大嫂,请你说话客气点,不要老是说别人的儿子蠢呀笨的,小心遭报应。”三福晋福态的身躯隐隐气抖。
“她已经遭报应啦。”二福晋咕咕笑。
大福晋怒极攻心,一个巴掌猛然甩去,震得书艳眼冒金星。
“书艳!”整票人顿时大惊。
“额娘,你这是干嘛?”雅朗阿噗哧一笑。
“快拿冷手巾来,快!”
“老天爷啊,半张脸都肿了。”
二福晋、三福晋心疼地围着她团团转,她却仍傻愣楞地不断眨巴大眼。
她被打了吗?怎么会是她被打呢?
“可怜的孩子碍…”三福晋哭着将她搂入怀里。“人家爹娘心头的一块宝,居然在咱们这儿挨巴掌。”
“瞧她,都被打傻了。”雅朗阿好奇地笑望。
“你说的这是什么风凉话!”二福晋再也忍不下火气。“这事要是给老爷子知道,弄到人家爹娘上门理论的局面,我看你们母子俩怎么收拾!”
“是她不对,全都是她的不对!”大福晋恨声指责。
书艳根本还没回神,仍处在生平第一次挨巴掌的错愕中。她被打巴掌了?除了脸颊热热、脑门嗡嗡,她还是搞不懂到底“啪”的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事。
“你直接承认你是雅朗阿的新娘不就得了!居然支支吾吾的,故意摆架子,分明讨打!”大福晋紧揪着胸口的帕子。
雅朗阿反常地哈哈大笑。
“你们母子俩简直有病!一对疯子!”二福晋受够了。
“疯子住在水天庵,不在这儿。”雅朗阿吟唱着。
“你给我住口!再让我听见你说喀尔玛的母亲是疯子,你就永远滚出我的视线!”书艳的破口大骂吓住众人。“你额娘骂她情有可原,可是你有什么资格跟着随口羞辱人家?”
最讶异的,莫过于大福晋,甚至忘了担护儿子。“你被人夺走过最心爱的对象吗?你遭受过亲眼看着自己的挚爱与其他人卿卿我我的折磨吗?你经历过在自己爱恋对象心中根本无足轻重的痛苦吗?”两年前她毅然悔婚的旧伤在此刻被掀了起来。“如果你有,你就该知道你额娘出口骂她是疯子时心有多痛,如果你没有,你就更没资格开口!”
雅朗阿瞪大了向来伪装温弱的双眸,y沉的怒火渐渐蜷入他掌中。
“你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即使恼怒,雅朗阿仍没胆公然大骂。
“我谁也不是,只是个和你额娘有类似遭遇的人。”
两年前瞥见喀尔玛随时都有美女环伺、亲密异常时,她才明白自己眼中完全容不进一粒沙。她再怎么喜欢喀尔玛,也无法容忍自己必须与其他女人分享他。
“错的难道就只是女人吗?”她也恨过那些黏在喀尔玛身旁的狐狸精,但……“如果不是男人花心,见一个爱一个,如果不是男人狠心,完全不重视女人的感觉,又哪来那么多女人的伤心?”
大福晋一语不发,飘忽伫立,清泪两行。是啊,她的心好痛、好苦,可是十几年来,却没人听她说,也没人注意过她的孤单和寂寞。
“我……是没什么资格干涉你们的家务事啦。”看大福晋那样,书艳开始后悔自己的莽僮。“可是,我不希望看到大家这么排斥喀尔玛和他母亲。老王爷讨厌她是因为她姓叶赫那拉,大福晋讨厌她是因为她独占了喀尔玛的阿玛,那其他人呢?应该没有理由讨厌她啊,为什么却把她的存在当忌讳似地提也不提,一提就骂她是疯子?”
“因为她已经疯到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得,连自己的丈夫已经死了十几年都不晓得。”
喀尔玛懒懒地传来的这句笑语令所有人愕然抽息,惨白着脸,哑然凝视着他,无人敢有动静。书艳却在这时倏地想起之前被他狂野拥吻的事,烧透了粉颊。该死,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在想这个!
“了不起啊,书艳。能把大哥骂到结结巴巴,把额娘说得老泪纵潢,你的本领还真大。”他悠然环胸,斜倚亭前树旁。
“哪里。”她害羞地轻轻点头,收下他的赞美。“只是想为你……的家人做点事罢了。”
“真不愧是我的贤内助。”他轻声哼笑。
“这、这是应、应该的。”她差点被狂喜冲昏了头。他的贤内助,他的!
“在你晕倒前,跟我出去一趟吧,有秘密得告诉你。”
“好、好!”她也不想像白痴似地傻傻回应,在人前大出洋相,可她已经双瞳里银河宇宙乱转、陶陶然得双脚离地,什么也顾不得了。“你等我一下,我、我去梳妆打扮换件衣裳,顺便……”
“不用,咱们走吧。”他眯着冷笑的双眸,故意在众人面前亲昵地搂着她远去。他回眼斜睨,轻嗤雅朗阿。
第七章
漫长的路途中,喀尔玛在马车里始终沉默,任兴奋过头的书艳一个人咭咭呱呱个不停。
他可以理解书艳失控的高昂情绪,他却无法理解自己。听见书艳刚才在亭里对大伙说的那些话后,他就开始莫名地愤怒、不耐烦、厌恶,而且这些火气全都冲着书艳来。
为什么?
有东西在他心底动摇了,应该已经沉寂、或者死去的、某种感觉渐渐不安分起来,逐渐被书艳引发得日益活跃,快冲破他坚实的控制与稳定。
他不知该如何应付这种陌生的混乱处境,只能没来由地发脾气。这样也好,比原因不明的动荡来得令人安心。
“所以书音就要求再多做几套衣服,连首饰也得多买几副,说是为我的婚礼做面子。天哪,我这个做新娘的,装扮上的钱都花得没她多了,她还嫌我对她太苛刻……”
“你能不能闭上嘴?”喀尔玛终于受不了地回头低咒。
“喔。 ”她困窘地消沉下来。
他有没有听懂她左一句婚礼、右一句婚礼的暗示啊?是因为听懂了才生气,还是因为没听懂才嫌她聒噪?唔,还是别玩迂回的伎俩好了,她天生就不是那个料。
“喀尔玛,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她一迳地自问自答。“我们之间的合作计谋万一……万一假戏真作了该怎么办?”
“我不会假戏真作。”是的,他不会。他严厉地警告自己。
“万一我会呢?”
“那又怎样?”
书艳吞吞吐吐了好久,才捏紧拳头一口气倒出来,“我不想悔婚了。”
喀尔玛先是没反应,而后才错谔地自车窗外调回一直懒得看她的视线。他瞳着大眼直直瞪她,仿佛见到一群猪在天上优美地飞舞。“你说什么?”
“呃……”奇怪,他怎么一点也没有很惊喜,或是痞痞地损她,逗她?“我说……我可能……我……或许不会悔婚……”
“可能?或许?”
她紧张的小拳头开始微微发抖。“别,别告诉我你从来……都没发现过我的心意。我……其实一、一直都很喜欢……”
“青龙回来了!”
停妥的马车外头忽然奔出一群灿丽斑斓的色彩,欢喜地高声迎接着。
喀尔玛不予理会,死瞪着书艳良久才冷淡地转身下车。
“下来吧,我们到了。”
书艳傻傻地眨眼。他的反应好奇怪,有点像在生气。气什么呢?啊,当然,她的告白被打断了,他当然会不高兴,不过她倒有了松口气的感觉。要知道,想在喀尔玛人的绝俊面容前平稳说话,就得先有颗够强、够勇的心脏。看来她满娇弱的嘛。
她跳下车后不住张望华丽的府郏
“这是哪里?”
“朱雀府。”他看也不看身后小人儿一眼地大步前进。
“是吗?”她头上的横匾不是这么写的埃
“朱雀府是此地的别称,只有特定的人才晓得。”
“喔?特定的人?”她霎时双眼闪闪发亮。
他没力地重叹口气。“我不知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郑重警告,在此地,你听到、看到的一切均不可传扬出去……”
“我当然不会传出去。”她讶异地眨巴老实的大眼。“只要是你的隐私,我绝对会替你守密。”根本不用怀疑。
“书艳……”
“你可回来了。玄武等得不耐烦,早就翻脸走人,你还待在这儿跟人闲喳呼!”
书艳这才注意到门前那群衣香鬓影的优雅美女。哇……高佻亮丽,环肥燕瘦,各具风姿,而且气质雍容,谈吐不俗,一听那口京腔,就知道是出身上流世家。
不过举止倒不怎么上流。
“他们刚才在里头为白虎的事大起争执,你却不知哪时溜掉了,让他们更是火上加油。”一名艳女俏俏牵住喀尔玛的大掌,手指交错地缠握。
另一名娇娃一手搁在他厚实胸膛上,正颜厉色道。“白虎包庇叛徒,害咱们好不容易夺回的盐务密函又落回‘四府’手里,把八王气得半死。”
“管他们的。”喀尔玛哼声一笑。
“他们打算再次借用你和江南监政衙门的交情,探探盐枭们的合作意愿。”
“我已经帮过的忙,就不会再浪费心思去对第二次。更何况失误在别人,并不在我,我没兴趣担任替人擦p股的工作。”
“我看这回你真的给惹毛了。”一名清秀少女咯咯甜笑。
“谁教他向来最受不了计划好的事中途生变,乱他阵脚。”
这句倒让书艳心头一惊,连忙保持镇定。
“皇上上回私下召你密谈,谈的就是这事吗?”
“不是,他是要我布线探查别的事。”
“之前你替他暗中查出京城九门提督受贿银万两的真相,他不是说要再升你官位两级吗?怎么到现在还不见动静?”
“不是皇上不升,是我不受。”
“为什么?”
他懒懒地哼笑。“官作愈大,权力虽高,却也是人人攻击的醒目标靶,何苦呢?还不如我现在这种不高不低、官小权轻的位置来得易攻易守,来得优游自在。”
“这就是咱们青龙精明的地方了。”美女们贴着他身畔浅笑。
书艳谔然张口。她虽然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讲什么,但……喀尔玛竟厉害到连皇上也会借他手腕布线的地步?她居然用这种顶尖人才帮她做“寻找失物”的卑贱工作。嗯,看来她眼光的确不赖,连挑选伙伴都能一举看中好货。
“青龙,你近来究竟在忙什么?忙到让朱雀、玄武都不太高兴了。”
“忙私事。”他回答这话时眼神灼灼眺望被挤在人群外头的矮小书艳。“只是这事不巧与‘四灵’有某种麻烦的牵扯。”
众女顺着他的视线也一块望过去,书艳顿时成为瞩目焦点。
“好可爱的小客人,你近来准备训练的新手吗?”
书艳一脸茫然。什么新手,训练什么?
“你哪个旗的?”
“正红旗。”书艳率直报上父亲官职。
一旁华贵的艳女立即兴奋地向她笑道。“那不就是我父亲属下的一员嘛。”她热络地牵起书艳的小手。“我是正黄旗承泽亲王的三格格,你以后可以常来找我,跟我学习‘四灵’的规矩。”
书艳傻笑,脸皮僵硬。八旗之中,正黄旗是“上三旗之一,贵族中的贵族,而他们家属“下五旗”,贵族中的……“那个、你们刚才一直说的,是什么死灵啊?怪、怪可拍的。”
众女的亲切登时转为警戒,转向喀尔玛。
“这是怎么回事,青龙?你竟然带个毫不相干的外人进咱们这儿。”
干嘛了?书艳错愕。她们那眼神,仿佛她其实是坨看来很像鲜花的牛粪,玷污了她们货真价实的尊贵与娇艳。
“不是死灵,是‘四灵’,我和几个朋友在一起的称号。”喀尔玛闲散道。虽然连家人都不知道他另外有此一神秘身分,但他很想看百~万\小!说艳知情后的反应。
他甚至有点反常地想看到他惊恐、排斥、厌弃或畏惧的神情。
“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就是我和朋友的身分,专门凑在一起干些神神秘秘的奇怪勾当。”
“喔,那和文人雅士们组个诗杜、书会是一样的意思嘛。”书艳故做淡漠地努力自始身价。“我也、我也曾经参如过类似的书会,就是镇国公四格格的兰泉书会埃要、要不是我被家里太多杂务缠身,我现在也还是其中的一员呢!”
几名艳女忍不住嗤笑出声,弄得她小脸更加火红。可是这己是她所能想出的最高尚、最人文的名目了。
喀尔玛无奈地流露“真拿你没办法”的疼惜笑容。“好了,过来吧。”
他才将大手伸往书艳方向,女人们立刻巧妙地切身阻挡。“青龙,吏部尚书和内务府员外郎都在大厅等着拜见你,你不先过去瞧瞧吗?”
“拜见我?”他啼笑皆非。
“还不是希望你能动根手指头,替他们疏通些管道罗。”
“我哪来那么大能耐。”
“人家也明白你的这些能耐向来只施展在自己人身上,所以备了大礼来求你。”
他皱眉哀嚷。“拜托,别又来了。”
“答对了,他们的确把自个儿的女儿们带来给你过目。我们都猜你会选尚书大人的二女儿,温柔、乖巧、又漂亮,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完全符合你的喜好。”
“是啊,你们还真是了解我。”他没力地无聊敷衍。
“啊,你该不会也是因为这样才和青龙勾搭上的吧?”众女们无邪的和蔼笑话一刀捅进书艳的要害里。“那你可得多跟柳儿、萍萍、浮云学习,她们在这方面可是你的前辈。”
“谁?”
“咦,你连这也不知道?”她们好生惊讶地转问喀尔玛,“她们三人如今仍在你房里服待吗?”
喀尔玛脸上没有表情,双眼却犀利地刺探着书艳。“她们当然还在我房里。”
书艳的震惊或许稍稍满足了他恶劣的预期,但她的回应却令他怔忡。“那……你怎么还不娶人家呢?”
“娶她们?”众女们娇软地笑成一团。“那种身分的女人哪配得上青龙。”
“至少要有二品以上的家世才有得谈吧。”另一名女子感叹。“我倒觉得皇上有可能会将公主指给青龙,好收他做额驸,方便皇上使用。”
书艳直直盯着他,生平第一次思考到他是如何看待她的。她家只有四品,在他眼里算做哪种等级?或者,也是一个令他在背地大叹“拜托,别又来了”的谢礼?可、可是,往好的方面想,说不定……他是想识她认让他不同的面貌,不管好的坏的一面都向她坦露,这也算是某种、某种表达感情的方式埃
“难得你会带我出门,走这一趟,还真开了眼界。”她僵硬地故做开怀。“这回你让我见识到你的底细,下回换我让你见识我的庐山真面目啦。”
“我没想让你见识什么,只是带你来见毓琪。”看她呆愕的受挫神情,他真觉得自己恶劣透顶。何必因为她一语就说透了他心底不愿面对的真正用意,就如此狡言打击她?
她愣了好久,才眨着大眼回神反应,“喔,你找到琪哥啦。”
“你不高兴吗?”
“我……很高兴埃”她用力地咧嘴大笑。她的脑子一片混乱,太多声音、太多意外、太多感觉都来不及处理。就连他领她到西院花厅,引荐他的诸位神秘好友,她都恍恍惚惚,傻笑了事。
更别说是喀尔玛对毓琪中邪的详细说明。
“所以你现在看到的毓琪,只是个空的躯壳,里头装的,是别人的灵魂。”
“喔。”她空d地看着毓琪。
她好像也变成了空的躯壳,这中邪的怪病是不是会传染?
“书艳。”
“啊?”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有埃”
尽管周围都是位高权重的“四灵”核心人物,喀尔玛依旧当众直瞅着她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