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在这乱世活下去,她首先要做到的是与“蔡吉”这个身份相融合,而非想着改变历史。 须知不同的生活背景会造就不同的生活习惯以及诸多的细小动作。哪怕蔡子梅的记忆已与蔡吉原有的记忆相融合,都不能改变她已变成另一个人的事实。毫无疑问她的想法,她的习惯,乃至她的气质都已不再是原有的那个“蔡吉”了。好在值得庆幸的是,根据这具躯体原有的记忆显示,她在随弟弟离开河阴之前一直都身处深宅大院。像张清这样的家将平时都不曾与她碰过面,更毋庸是说过话了。而熟识蔡吉的婢女家仆则均已在白天的那场劫难中殒命。甚至此刻连她弟弟蔡祥亦已过世。至于蔡吉的父亲蔡伯起在出任东莱太守之后至少已有五年没见过儿女了。正所谓女大十八变。五年的时间足以作为蔡吉改变的借口。不过光有这借口还远远不够,蔡吉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熟悉汉朝的风俗习惯,也唯有如此她才能胜任起太守之女这个重要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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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风起蓬莱 第四节 群龙无首
正所谓瞌睡有人送枕头,正当蔡吉盘算着要如何快速熟悉汉朝风俗习惯之时,段县令及时地送来了一个十来岁的女孩给蔡吉做贴身侍婢。不仅如此他还向蔡吉等人提供了盘缠若干以及牛车两辆,以便张清等人尽快将蔡祥的灵柩护送到东莱郡治黄县。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牛车上蔡吉身着青袍,顶留一髻,一副少年儿郎打扮。在她的身侧则跪坐着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女孩。古时女子年满十五为及笄,即指已成年到了适婚的年龄。因此眼前这女孩虽还是一脸的稚气,可举手投足间却已显得颇为成熟。只见她俯身叩首回答道:“回小娘子,奴婢铃兰,今年十二了。”
蔡吉听罢女孩的答复,见其举止恭敬适度,不禁暗自点头。心想有这样一个受过良好调教的婢女侍奉左右,对于刚开始适应东汉生活的自己来说无疑是个福音。不过就算是如此对方的底细还是要探一探的。于是蔡吉跟着便问道:“铃兰这名字不错。却不知你家中可还有亲人?”
“回小娘子。奴婢是家生子,父母早已亡故。”铃兰依旧额头紧贴着手背回答道。
“恩。你抬起头吧。”蔡吉抬手示意道。那铃兰听罢直起了身可依旧低着头并不直视蔡吉。说着,“想来我的情况段县令也与你说过了。现下扮男装只是权宜之计。不过我之前一直随家母深居内宅对外界的待人接物不是很擅长,往后若是有不足之处,你不要有所顾忌直接指出就行。”
“是。”铃兰恭敬地回应道。
蔡吉见状不由莞尔一笑,继而放松身体盘膝而坐道:“不要紧张,不要紧张。我并不是个讲究礼法的人。在没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我俩大可做对闺蜜。”
哪知铃兰却并没有因蔡吉的一席话表现出感激涕零。相反她杏目紧盯着蔡吉的双腿进言道:“小娘子,胡坐不雅,还请端正坐姿。”
也无怪乎铃兰会有如此表现。所谓胡坐指的正是盘腿坐。在这个时代这种坐姿被认为是胡人的坐姿,是一种绝对失礼的表现。寻常男子胡坐都被视作不恭,更毋庸说是女子了。虽说正坐对蔡吉来说十分累人,可一想到自个儿日后与人会面都要正坐,倘若因不适应正坐而坐立不定那岂不是很丢脸。更何况刚才自己已经放话说要铃兰指正自己的错误,又岂能一转身就出尔反尔了呢。因此蔡吉被铃兰这么一说不由老脸一红赶紧端正了坐姿虚心点头道:“啊,你说得没错。这个坏习惯确实要改。”
这一次铃兰的那双大眼睛从蔡吉的双腿移到了她的脸上,那眼神仿佛就像是在看某种新奇的生物一般。待看见蔡吉一脸认真的样子,这个有些老气的女孩不禁尴尬地地下头小声说道:“那个……其实一直这么坐着也挺累的。”
“是哦。”蔡吉低头老实地承认道。然后两个少女同时抬起头相视间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经过这样一段小插曲蔡吉与铃兰总算摆脱了最初的生分开始变得熟络起来。蔡吉一边怂恿着铃兰说一些段府的日常小故事,以便同脑中残存的记忆相印证从而帮助其熟悉这个时代大户人家的生活习惯。另一边蔡吉也不时地穿插同铃兰将一些历史上有趣的典故。铃兰毕竟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眼见蔡吉说得头头是道,心想自己的主子虽不拘礼节却也是个货真价实的才女。开头的那点儿疑惑顿时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转而代之地是五体投地的敬慕之情。
于是乎两个女孩儿就此窝在牛车上一路谈天说地,不日便进入了东莱郡的郡治黄县境内。据蔡吉所知黄县历史悠久,早在商末这里便建有莱国。后秦设齐郡,始置黄县。话说著名的方士徐福当年便是从黄县起航带着五百童男童女去为秦始皇找仙药的。然而此刻蔡吉眼中的黄县却与仙风道骨扯不上任何关系。时值初春,沿着官道放眼望去田地间非但没有农民劳作的身影,甚至连村落里都听不到鸡犬之声。可官道两旁被踩踏过的田地却显示着此地并非荒地,不仅如此近期应该还有过一大群人打这儿走过。看着如此种种迹象绕是蔡吉没有经历过战争此刻脑中也不由地浮现出了“坚壁清野”四个大字。
张清看着牛车内惴惴不安的两个少女,心里虽知曹军可能就在附近,但嘴里还是好生劝慰道:“前面就是黄县县城。只要进了城便不惧盗贼袭扰了。”
“这真是盗贼干的吗?”蔡吉环视着冷清的官道轻声问道。而她身旁的铃兰更是紧缩在牛车中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对外面世界的恐惧。这也难怪铃兰会有如此表现。值此乱世城内与城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
张清听蔡吉这么一问心头不由一惊,心想莫非眼前这不谙世事的少女也知曹军袭扰东莱之事。然而还未等他开口作答。不远处突然尘土飞扬,显是有人正朝他们驰马狂奔而来。张清虽已看出对方人数不多,但在经过先前那番惨剧之后,他还是谨慎地操起长枪冲着手下高喊道:“保护家眷!”
事实证明张清这一次的紧张是多余的。只见那三个狂奔而来的骑士一见张清等人便立即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张清再定睛一看发现为首的那个骑士正是之前段县令派去黄县报信的家仆。而跟在他身后的另两个骑士则都身着孝衣一副。如此情形让刚刚放下心来的张清心头不由地一紧。紧跟着他便听到那跪在地上的段家家仆泣声道:“张壮士,不好了!蔡府君他……他过世了!”
“你说什么!主公他……”骑在马上的张清闻此噩耗一个踉跄差点跌下马来。可还未等他详细盘问,身后突然传来了铃兰的一声尖叫。张清猛一回头只见牛车上的蔡吉已然晕厥了过去。
正当张清等人带着昏厥过去的蔡吉快马加鞭着赶往黄县之时,县城太守府的灵堂内却有一群人正跪坐在蔡太守的灵位前各怀鬼胎。他们便是东莱郡的郡丞管统,功曹黄珍,都尉陈成,以及三老段奎。
“呜呜呜,蔡府君您怎能丢下我等驾鹤西去啊。”灵堂内哭声最响的莫过于功曹黄珍。功曹一职掌管郡内一切人事,因此黄珍可谓是蔡太守的心腹之人。与公与私他似乎都该是哭得最伤心的。
“是啊,在此多事之秋,黄县骤然群龙无首。这可如何是好啊。”在一旁低声附和的老者乃是县三老段奎。所谓三老指的是古代掌教化的乡官。《汉书·高帝纪上》云:“举民年五十以上,有修行,能帅众为善,置以为三老,乡一人;择乡三老一人为县三老。”可实际上三老除了查证调停民事纠纷负责教化之外,但他最主要职责还是征税。所以段奎在黄县的势力并不比太守的属官差多少。而此刻从他所说的只言片语来看,这位段老最关心还是黄县这一亩三分地的安危。这不这老儿一转身便将话锋转向了坐在对面一员武将,“陈都尉现在城里还有多少人马?”
“城内城外合起来大概有一千兵马。”都尉陈成略带心虚地回答道。倘若是在外头百姓面前他大可拍着胸脯大肆吹嘘他人马如何兵强马壮。不过此刻陈成面对的一干人等都是东莱郡的实权人物,对他的那点家底大家多少都有些认识。须知按东汉配置每郡的都尉一般下辖一千至五千人不等。都尉在一人以上时则在郡之下分设都尉辖区。自建武六年之后,东汉朝廷为了加强中央集权开始只在边郡常设都尉一职,内地则大多不设。直至灵帝年间年黄巾贼叛乱,中原各郡才陆续重设都尉一职。这也是以董卓为首的西凉军阀能在东汉末年前期依仗军队把持朝政的原因之一。东莱郡守蔡伯起本是一介儒生,既不似袁绍刘表那般有心割据一方,也不像曹操刘备那般胸怀救世之志。 加之东莱郡又相对地处偏远,因此这位不敢有贰臣之心的蔡太守对发展军事一直不怎么上心。却也造就了东莱如今仍人宰割的处境。
这不,段奎在听到陈成的回答后依旧直摇头说:“啊呀呀,这一点人马如何挡得住曹军的虎狼之师。上次凭着蔡府君的薄面曹军答应放宽期限六日后再来黄县。如今已过去了四日,蔡太守也已过世,依老朽看来到时候咱还是开门迎曹军入城吧。”
然而段奎这边话音刚落,坐在斜对角上的郡丞管统便义正言辞地否决道:“这可不成!曹操因一已私怨屠伐徐州此乃不仁之战。现如今曹军又滋扰我东莱乡里,讹我东莱财物,此乃不义之师。放如此不仁不义之师入黄县,岂不是引狼入室!”
“哼,管郡丞一席话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却不知郡丞又有何退敌之法?话说此番曹军的主将乃是曹操的从弟曹仁。此君虽名为仁,却并非是个仁慈之人。老朽听闻这曹仁被曹操点为先锋在大败陶谦大军,不仅如此还连屠数城,直杀得徐州尸横遍野。话说如此凶悍之人岂是螳臂可挡得?”段奎阴阳怪气地向管统反问道。其实也难怪段奎会有如此反应。话说郡丞一职有别于太守其他属官乃是由朝廷直接任命的。因此管统既不是太守的心腹,也不是当地的世家。可以说是个实实在在的空降人员。而此时恰逢蔡太守过世,新太守又尚未被任免,管统便成了东莱郡名义上的最高长官。不仅如此,管统不过三十来岁,可为人却向来刻板,不仅好以名士自居,更不将段奎这样的土财主放在眼里。看着比自己小上两轮的年后生在自个儿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也由不得段奎见了心生厌烦。
眼瞅着段奎与管统来了个针尖对麦芒,先前还在哭哭啼啼的黄珍连忙打圆场道:“两位稍安勿躁。依在下看来那曹军不一定会再来滋扰县城。毕竟这些日子曹军已将黄县境内撸了个遍,该拿的也拿了,该收的也收了啊。”
段奎见黄珍出了面,便也不再同管统抬杠,而是直接骑驴下坡道:“曹军能不来那是最好。可咱总得有个准备,有个章程不是吗。莫要等曹军真的兵临城下届时才手忙脚乱的好。”
然而管统依旧显得颇为固执。却见他双手拢在袖中不傲然地说道:“要有何准备。曹军若来自然是将其拒之门外。段老可别被那些无聊的传言给吓坏了。以为曹军真是什么神兵天降。想他曹仁带着数千人马一路以战养战,一无后勤补给,二无攻城利器。而我黄县城高墙厚以逸待劳还怕他几千游骑不成。陈都尉你说呢?”
不可否认管统的态度虽傲慢,但就军事素养来说无疑要高于段奎等人。他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曹军目前的弱点。因此在听完管统的这番分析之后黄珍、陈成等人都露出了了然的表情。陈成更是拍着胸脯保证道:“管郡承放心。有众儿郎固守黄县必叫那曹军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黄珍听罢连忙一个拱手适时地奉承道:“陈都尉好气魄。黄某在此代黄县百姓先行谢过诸位将士了。”
段奎眼见陈成与黄珍陆续表示支持管统,心里虽对管统的话不以为然,却也勉强跟着冲陈成拱手道:“如此黄县的安危就有劳陈都统了。”
陈成被黄珍段奎连续一吹捧立即便有些飘飘然起来。只是还未等他开口谦逊几句,堂下便跑来了个小厮禀报道:“禀黄功曹,蔡府君的家眷进城了。”
“啊呀,瞧我忙得连这事都忘了。你们几个随我去迎接太守的家眷。”黄珍听到消息赶忙起身就要出门相迎。
不过在座的另外三个人却并不似黄珍那般兴师动众。管统甚至还瞥了一眼黄珍嘱咐道:“黄功曹,既然太守的家眷已到。那传令各门军卒从即日起严查进出,谨防曹军J细混入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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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风起蓬莱 第五节 曹军来袭
有部电影曾说过,花什么时候开,是有季节的;马贼什么时候到,就没有人知道。曹军不是马贼,所以他们来得很准时。就在蔡吉等人入城后的第二日,曹仁便带着人马兵临黄县城下。后来有人说那天城头底下黑压压地围满了曹兵,也有人说看见一员身长九尺青面獠牙的大将在城门口叫战。更有人补充说那员大将是曹仁,他只冲着城头吼了一声城门便塌了。
不过这一切蔡吉都无法亲眼去见证,因为此时的她正坐在灵堂里为父亲和弟弟守灵。那日听闻蔡太守的死讯之后,蔡吉立马意识到汉人重孝,如今父亲亡故,哭丧便是在所难免的事。可已然更换了灵魂的蔡吉对蔡太守这个便宜爹并没有感情。并且对于上一世七岁便进孤儿院的蔡吉来说,将她抛弃的父母并不值得她掉眼泪。因此蔡吉显然是做不到像汉朝人那样为父哭丧哭到伤心动肺的程度。可要是她不这么表示的话,那势必就会被外人视作为一种不孝的表现。不孝在东汉乃是一条大罪状。于是自认装不来哭的蔡吉情急之下只好一咬牙装晕来了个一了百了。
事实证明蔡吉这招装晕还是很有效的。从进城到入府蔡吉根本不用去管如何应对太守府的人直接就被抬进厢房歇息去了。而太守府的人生怕这蔡家孤女再有闪失绝了蔡府君的骨血,便对蔡吉照顾有加。甚至那黄功曹还主动劝蔡吉要节哀。对于这样的结果蔡吉自是打蛇顺杆上乐得不用天天嚎哭。
然而蔡太守的死终归是改变了蔡吉处境。眼下她虽还顶着太守遗孤的头衔住在太守府中,可说到底现在的蔡吉已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孤女。正如草原上落单的羚羊会成为狼群捕猎的对象。在东汉末年失去家族保护对于一个女子,不,甚至对寻常男子来说也是件极其危险的事。虽说蔡吉目前好歹还有张清等人保护。不过自打上一世被父母抛弃地那一天起蔡吉便自付人生在世决不能坐以待毙充当待宰羔羊。加之此刻又是两世为人,因此这会儿的蔡吉决定索性豁出去主动出击,为自己寻找机会摆脱困境。
“你说城门都关了。那城里的驻军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动静吗?可曾听说宵禁吗?”蔡吉跪坐在灵堂上对着坐在身边的薇儿小声询问道。而此时偌大个灵堂其实只有她主仆两人而已。
“奴婢没听说要宵禁,也没见有军士走动。不过奴婢看到街上的商铺都已经关门了。想来大家都怕曹军打进来吧。”薇儿惴惴不安地说道。
虽然时常显得早熟,可薇儿毕竟还是个孩子,乍一遇见这等大变故难免会有些害怕。相比之下心理年龄较长的蔡吉这会儿明显就沉稳得多。却见蔡吉一边轻拍着薇儿发抖的双手安抚她,一边则继续问道:“那你可听说各位府君对曹军有何对策?”
“这个奴婢不知。”薇儿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跟着她又像是抓住了什么重点似地喊道:“啊,奴婢想起来了。刚才奴婢看到黄功曹跟在管郡承的身后急匆匆地往西二间去了。”
蔡吉听罢心头一动追问道:“你确定他们去的是西二间?”
薇儿连忙点头道:“奴婢确定。”
眼看薇儿说得肯定蔡吉不禁了意味深长地点头自语道:“在这跪了好几个时辰。走,咱这就去院子溜溜。”
事实证明薇儿确实没有看错。话说此时的管统一冲进西二间便对着正在那喝茶的陈成大声斥责道:“陈都尉,曹军都已兵临城下,你为何还在府衙!”
陈成见来者是管统立马起身行礼道:“管郡承莫急,本将已下令封闭城门。”
“仅是如此吗?”管统不依不饶道。
“眼下我等能做的也仅是如此。”陈成两手一摊敷衍道。虽然分属文武两系但就官衔来说都尉与郡承不分伯仲。陈成自然不用像黄珍那般处处迁就管统。至于那日在灵堂上他之所会附和管统也不过是为了借抵挡曹军的名头从郡里多支点钱粮而已。在陈成看来如今想拿的都已经拿到手了,自己又怎会真去做拿鸡蛋碰石头的事。
陈成不以为然的态度显然激怒了管统,却见他抬手指着陈成的鼻子责难道:“曹军并非善类,企会因城门紧闭而罢休。汝等如此怠战如何对得起黄县百姓。”
陈成被管统这么一说亦来了火气,却见他冷笑一声反问道:“难不成管郡承还真打算同曹军大战一场不成?”
眼瞅着房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跟在管统身后的黄珍再一次充当起了和事老上前劝解道:“陈都尉,管郡承会那样说也不过是担心曹军会进城祸害百姓而已。不过相信等曹军收了粮草之后自然就会退兵的。”
管统显然并不知晓这事,听黄珍这么一说他连忙追问道:“粮草?什么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