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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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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琳琅投宿时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离开时换上新装,经过一夜休整精神焕发神采飞扬,加之她本就生得美貌,就算衣饰普通,仍然引人注目。见过他的人都禁不住赞叹,好一个俊美的小公子!幸好这青田镇上的百姓相对纯朴,滛邪之辈较少,否则张琳琅这种男女通杀的容貌免不了要被马蚤扰。

远远能望见杜家庄的时候,日已近中午,张琳琅也是又饿又渴,看到路边有个茶棚,便走进去休息,喝碗茶吃些干粮。茶棚里生意还不错,每桌都坐着客人,看穿戴皆是普通百姓贩夫走卒。

张琳琅随便找了一桌坐下,同桌是两个中年男子,像是做小买卖的生意人,正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其中一人说道:“李老三,你说杜家闺女可不可怜?”

另一人道:“谁说不是呢?那闺女年前死了爹娘,带着年幼的弟弟寄住在叔叔家里,没想到她叔叔婶婶吝啬无情,平时牛马一样地使唤她也就罢了,还贪图钱财想把她送给王家庄那个年过半百的土财主做妾。这世道啊……”

“李老三,我记得杜家闺女早就定了亲了,听说夫家不是济州张家庄的秀才么?双方门当户对,已经交换了信物,就等着夫家来迎娶了啊。定亲摆酒的时候咱们两家还去吃过呢,我家婆娘直羡慕人家闺女嫁了个读书人。”

“唉……可惜她爹娘去得早,她夫家这两年又没了音讯,无人为她做主。她一个弱女子若是不听从叔婶的安排守节自尽,又恐怕幼弟无人照顾,日日以泪洗面,哀求叔婶等她过了十五岁生辰倘若夫家还没有来迎娶再将她嫁与旁人为妾,真是可怜啊。”

“那土财主知道这杜家闺女许过人,怕逼得紧了她寻短见闹出人命,只好同意。这不到了月末,她夫家再不来人,她就没什么指望了。”

张琳琅知道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女人的命运很少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她十分同情那个女子的遭遇,而且越听越觉得那女子身世与张玉的未婚妻杜氏十分相像,于是冒昧问道:“请问二位大叔,你们说的女子是杜家庄人氏么?”

两人没想到有人这么认真地听他们说话,又突然问这个,更何况问话的是一位斯文俊美的陌生少年,一看就像是读书人,他们愣了一下才结结巴巴道:“是啊,那杜家闺女正是我们杜家庄人。”

张琳琅喜道:“原来二位是杜家庄人,太好了!在下正想去杜家庄寻人。不知二位是否认识杜柏一家?”

李老三惊道:“杜柏就是我们刚才说的那闺女的爹,可惜年前杜柏夫妇就去世了,你找他们有什么事情?”

另一人一拍大腿道:“莫非你是济州张家庄的人?”

张琳琅一想自己确实姓张,又是受张玉之托,说是张家人也不为过,就点点头:“没错,如果二位方便,可否带我去见见杜柏的家人?”

“我们正是要回村子,一起走吧。”

张琳琅在李老三他们的带领下一路行至杜家庄,边走边想是不是该报丧。如果李老三他们所言属实,杜氏的叔叔婶婶一旦获知杜氏的未婚夫已经死去,定然会逼迫杜氏嫁给那个土财主做妾,那杜氏就太凄惨了。张琳琅自认张玉的本意是希望杜氏能幸福,可照现在的情形倘若她如实说出张玉的死讯,那岂不是害了杜氏?

☆、008无助弱女子

张琳琅灵机一动,想出一个大胆的解决办法。

只要证实杜氏在叔婶那里过的不开心,她就先冒张玉之名,接杜氏离开杜家庄。再找个稳妥的地方安顿好杜氏,坦白自己的身份。她打定主意,准备见机行事。

张琳琅还没有走进杜家大门,就听见院子里一个尖利的女声呵斥道:“你个没良心的懒丫头,就知道喂你弟弟,老娘到中午还饿着肚子,快去做饭!”接着就是难听的辱骂和棍棒打在人身上的声音。

“婶婶求您别打了!我天不亮就去地里干活,弟弟一直饿着,他才不到两岁,我怕他饿坏了就先热了昨天的剩粥喂他吃。我马上做饭,求您别打我了。”一个柔弱的女子声音一边哭泣着一边求饶。

张琳琅听不下去了,三步并作两步冲进院子里,李老三他们也跟着进来。

李老三嚷道:“杜家婶子,你家来客人了。”

杜家婶子三角眼一翻看到除了本村的两个人,竟然还有一位俊美的陌生公子,原本张口要骂的话吞了回去,换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问道:“李老三,这位公子是?”

趁杜家婶子说话分神停了手,刚才被她打骂的少女赶紧躲进厨房。

张琳琅只看见那一抹纤瘦的身影,苍白的脸色和带着补丁洗得发白的衣衫。她应该就是张玉的未婚妻杜氏了吧,真的好可怜。张琳琅的同情心和保护欲被无限激发起来。

张琳琅开门见山道:“在下济州张玉,特来拜会亲家,商讨婚事。”

杜家婶子面色变了三变,终于赔笑道:“是济州张秀才来了,快进屋坐。”

这时候杜氏的叔叔满身酒气摇摇晃晃从屋里走出来。当年他们只见过张玉的父母,没见过张玉本人,心中不免有些疑虑。但是张琳琅虽然年少身量不足,却举止文雅镇定自若风度翩翩,再加上同村那两个人引荐,杜氏的叔婶也不敢怠慢。

李老三他们客气几句,先告辞离去。

张琳琅跟着杜氏的叔婶进入会客堂屋。

杜柏夫妇和弟弟杜松夫妇原本居住在一起,其实早该分院,但是杜松是个不务正业的酒鬼,媳妇又刻薄懒散,凡事都依赖杜柏夫妇。杜柏夫妇死后,杜松夫妇占了宅地田产,把杜氏姐弟赶到厢房。杜氏的婶婶借口刚刚生完孩子需要调养,地里的农活一股脑都推给杜氏做,就连做饭打扫等家务也不愿动手。可怜杜氏还不到十五岁,弱质女流无人做主只能咬牙忍受着叔婶的虐待,与幼弟相依为命。就算这样,杜松夫妇还因为刚生了个儿子而嫌弃她,总想着把她们姐弟赶出家门。

杜松夫妇一听张琳琅是来商谈婚事的,反正他们正打算把杜氏嫁出去,卖给人伢子也好送给土财主做妾也罢无非是想多弄些银子。当初张玉家里来定亲留下了十两银子作为聘礼,张玉曾经交待如果张琳琅去报丧,杜氏改嫁,可以委婉地向杜家讨回聘礼,这些钱就算是张玉给张琳琅的酬谢。但是杜柏夫妇过世后,这些聘礼钱便被杜松以代为保管为由抢了过来,到现在早已挥霍一空。

杜松夫妇厚颜无耻地说是因为筹办杜柏夫妇的丧事不仅用掉了那笔钱,还亏空了许多,言语中暗示张琳琅如果想迎娶杜氏还需再奉上礼钱。

杜家婶子假正经地说道:“这也不是我们难为姑爷,文秀她早去的爹娘交待过,要好好照顾她,倘若我们把她嫁给连礼钱都出不起的人,她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到哪里去?”她从张琳琅的衣着上看不出能敲诈多少钱,自认为应该是不如那个土财主有钱,故意顿了一下叹气道,“我们看你家一直不来迎娶,怕耽误了文秀的终身,虽说她许过人,但是邻村王大户愿意出十五两银子的聘礼纳文秀做妾,文秀嫁过去一定不愁吃穿。”

张琳琅心中冷笑,杜松夫妇真是薄情寡义的小人,把亲侄女做牛马使也就罢了,连她的终身大事也当成买卖,谁出的钱多就嫁给谁,简直是无耻。张琳琅手头有富余银钱,不差那十五两,可是若就这样白白给了杜松夫妇,她觉得不。一定要想个办法教训一下他们才解气。所以她假作难色道:“小侄毕竟已与杜氏定亲,双方过礼,只差迎娶,倘若再让小侄出一份聘礼恐怕不妥。”

杜松不像他老婆那样刻薄,他知道十五两对于普通农户来说不是小数目,在他们村里足以维持四口之家两年温饱,何况两家确实已经纳过礼定过亲,再次索要钱财怎么说也有点过分,可也舍不得一分不要,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不趁机多捞点钱财,日后就没指望了。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道:“确实不妥。既然双方已经定了亲,张贤侄也算是我大哥的半子,他们夫妇俩的治丧费用总该出一份吧?当初我们cao办大哥那场丧事少说也亏空了十几两银子。”

张琳琅存心作弄杜松夫妇,既然杜松这么一说,她便假装受教道:“叔叔说的有理,小侄这就去准备。”

杜松夫妇见张琳琅答应给钱,又一番讨价还价定在十二两,只要张琳琅奉上银钱,就可以带走杜文秀。

张琳琅早已打定惩治杜松夫妇的主意,懒得再纠缠,让他们请来地保乡邻,当场交验两家婚姻文书,按好手印。从这一刻起,官府已经正式承认了张玉与杜文秀的婚姻合法。

双方还当众约定只有张琳琅交出给杜柏夫妇的治丧费,才能带走杜文秀。

张琳琅说自己需要一天的时间筹备银子,希望今天能在临走的时候见见杜氏。杜松夫妇眼看就能到手一大笔银子,自然乐得放这个人情。有地保和乡邻作证,他们才不怕张琳琅一个文弱书生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杜文秀躲在厢房里,一边哄着弟弟一边留神听着那些进出自家院子的乡邻们说话。她听出他们在谈论着她的婚事,她心中惊喜交加。难道刚才见到的那位俊美非凡的少年,就是她的未婚夫?早就听爹娘说过,她的未婚夫十二岁便中了秀才,是远近闻名的神童,没想到仪表也如此不凡,只匆匆一瞥,那俊美的容颜就令她脸红心跳。他终于来接她了?她恨不得立刻就跟他走。她高兴之余又有些担忧,叔叔婶婶一向刻薄吝啬,倘若索要财物,她夫家出不起,一切岂不又成为泡影?

☆、009妙计惩恶徒

“文秀,过来一下。”杜家婶子在堂屋隔着窗户喊了一嗓子。

杜文秀下意识地一哆嗦,放下弟弟,慌忙走向堂屋。

文秀一进屋,看见婶婶面上带着难得的笑容,这才略微定了定心神,不敢再左顾右盼,低着头站在门边。

杜松说道:“刚才我们已经请来地保和乡邻作证,在婚书上画押,现在你就是张家的人了。”他用手一指张琳琅,“过来见见你的夫君。等明天他凑齐给你爹的治丧费,你便随他走吧。”

张琳琅上前一步,欲言又止,转头对杜松夫妇道:“叔叔婶婶可否暂时回避一下,我有些话想单独对文秀说。”

杜松夫妇只好讪笑着走出堂屋,站到院子里。

男女授受不亲,虽然就连杜松夫妇也已经承认张琳琅和杜文秀名义上是夫妻,可以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但张琳琅毕竟不是张玉本人,不想与杜文秀太过亲密免得误会更深。

“文秀,你受苦了。”张琳琅温柔道,“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呢?”

文秀想都不想就答道:“我愿意。”她不敢抬头看张琳琅,但是语气异常坚决。

“你为什么愿意跟我走呢?你了解我么?”

文秀凝重道:“你是我的夫君,从小指腹为婚,到十二岁的时候咱们正式定了亲,我便是你的妻子。若不是叔叔婶婶用弟弟性命相逼,我宁死也不答应改嫁他人。”

张琳琅认真道:“你知道么,两年前张家庄遭了瘟疫,我爹娘都亡故了。村民们陆续外迁,我无依无靠,典卖了家中财物,四处漂泊居无定所。你若跟我走,未必能享福,只是不会再受你叔婶这般欺凌。倘若你有了更好的归宿,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文秀轻抿嘴唇,有些哽咽道:“夫君是嫌弃文秀失德么?那文秀实在没有面目活在这世上,只有一死明志。”

张琳琅心道,刚才自己说的那番道理放在现代社会再正常不过了,可是在这个世界这种封建社会,她对一个把名节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女子说这样的话似乎是有点激进了。她急忙改口阻拦道:“文秀,你别往歪处想。算了,不谈这些,明天我一定会来带你走的。”

文秀的面上却不见喜色,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才小声说道:“夫君,我自然愿意跟你走,可是我走了,叔叔婶婶必不会善待我弟弟,我们家再无别的亲戚……”

“你收拾一下,明天带你弟弟一起走,我想你叔婶不会拦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张琳琅爽快地答应。

按照这个时代的法制,女人无权继承田产,杜柏家原本有三亩薄田,现在都挂在文秀那不满两岁的弟弟名下。杜松夫妇以文秀姐弟年幼为由,代管田产,如果文秀带着弟弟出嫁远走他乡,谁知道何时才会回来,那田产自然而然就是杜松夫妇的,也无人能指责什么。张琳琅心想以杜松夫妇的贪婪,肯定是巴不得文秀带走弟弟,再不回来。

果然,张琳琅一向杜松夫妇提出要带文秀的弟弟一起走,杜松夫妇笑的脸上都开了花,忙不迭的答应,生怕张琳琅会反悔。

临走的时候,张琳琅借口明日会去拜祭杜柏夫妇,问明了他们下葬的坟地位置。女婿拜祭老丈人天经地义,杜松夫妇也没什么怀疑,他们哪里想得到,张琳琅醉翁之意不在酒。

张琳琅回到青田县城,一路上已经有了打算。

她计划带着文秀离开以后,去华国都城雍都。各国的都城都是防守严密治安最良好的地方,尤其在诸国并立华南两国刚刚开战的年月,远离楚江地处北方的雍都应该相对安全。另外听说雍都十分繁华,人口众多,高官富商云集,各行买卖兴隆,也好讨生计。

从青田县城到雍都路途遥远,找代步工具是必不可少的。

张琳琅知道出门在外不能太招摇,便雇了一辆普通马车,讲好价钱,特意给车夫多些油水。对车夫只说是第二天去杜家庄接妻子,之后到雍都落脚,准备来年科举。

那车夫四十多岁老成稳重,姓王名丛,曾经跟着镖车队走南闯北,去过雍都十来趟,熟悉道路。他见张琳琅虽然年纪轻轻,说话办事却成熟得体,又是已经娶妻的读书人,立刻放心不少。再加上张琳琅给的佣金颇丰,订金也付得爽快,不像寻常公子哥把车夫当成下人一样呼来喝去,反而言语客气,处处尊敬,王丛打心底对张琳琅就多了几分好感,所以出远门该准备的东西和注意的事情,王丛都主动对张琳琅说了出来,帮忙操办。

置办好远行的物品,张琳琅又向王丛打听青田县最有名的修墓师傅,说是要给已经亡故的老丈人修整坟墓,材料务必上乘,做工也要精细。王丛看他如此孝顺,就帮他推荐了几位讲信誉价格公道的师傅。张琳琅仔细询问这几位师傅的背景,听说其中一位是远近闻名而且与县丞大人沾亲带故,后台够硬,将来不怕起纠纷,就不再犹豫决定选这位师傅。

张琳琅打听了一下行情,当地一般大户人家修新坟,从掘地到墓成超不过十两银子,单纯修葺改扩一座坟墓用的钱更少。想花钱的话,只能是选高级石料包坟立碑,碑上请名人题刻精工雕花,墓周围也用石材铺就一片墓园,植上松柏,这样的大排场只有三年前县城里一位家资殷实的举人老爷过世才用过。

张琳琅出十二两银子,说好就按照那举人的排场改建杜柏夫妇的墓地,双方立下字据。张琳琅说他带着妻子远行,工钱会托付叔叔杜松一家代为保管,等墓成之后再付。让他们另立了一份字据,加了杜松的名字,等明日他把这份字据带给杜松按个手印,留个凭证,免得日后修墓师傅拿不到工钱。

一切准备好,次日清晨,张琳琅坐着马车再次来到杜家庄。除了车夫王丛,还带了修墓师傅和他的徒弟。一行人先去了村外杜柏夫妇的坟地,留下修墓师傅带着徒弟勘查原址丈量土地。张琳琅让王丛将车停在村边等着,他则带着那份字据徒步去到杜家。

昨日立婚书画押的时候,张琳琅就已经发现杜松夫妇不识字,充其量只认得自己名字和几个数字。张琳琅虽然对城门楼上的古体字不熟悉,可是一般市井乡野立文书用的类似楷体一样的字与现代社会华语地区常用的繁体字很像,行文白话,他写不来可是连猜带蒙没多少问题。

张琳琅故意换了十二两散碎银子,像是东拼西凑弄在一起的样子,又掏出那份字据,对杜松夫妇说,他这些钱来的不容易,害怕他们夫妇收了钱不认账,就立个字据带在身上,求个安心。张琳琅反复强调这钱是给已故去的杜柏夫妇的治丧费用,请杜松夫妇妥善使用。

☆、010金童与玉女

杜松全没有把张琳琅这特别的叮嘱放在心上,只盘算着这钱到手后能换多少酒喝。他拿过字据左看右看,十二两银子写的明白,上面还有张琳琅和杜松自己的名字,应该不会有问题,就按了手印。

直到数日以后杜柏夫妇的新墓修成,修墓师傅带着一帮人凭杜松画押的字据来讨工钱,杜松才傻了眼。修墓师傅有县丞大人做靠山,杜松一个平头小民别说是无理,就是有理也说不清,只得乖乖把那十二两银子交了出来一分也不敢留。这些都是后话了。

且说张琳琅留下银子收起字据,不再虚假地客道,带着文秀姐弟离开了杜家。

文秀抱着弟弟,只背了一个小包袱,包袱里是换洗的衣裳和简单的干粮。她怕仍然穿着打补丁的旧衣被夫君嫌弃,从箱子底里翻出小心珍藏的新衣穿在身上。这新衣是她父母过世前给她置办的嫁妆,原本还有些首饰,都被她婶婶抢走,又被她叔叔典卖换了酒喝。

文秀天生丽质,未施脂粉,仅仅是换穿新衣,就平添美丽,只是她神情中带着几分高兴几分羞涩,不敢抬头腼腆地跟在张琳琅身后,使她又多出几分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风情。

村民们目送着杜文秀他们离开,难免有些议论。杜文秀是杜家庄数一数二的美女,如今算正式出嫁,嫁的是个秀才,虽然这个秀才看上去有些寒酸,但毕竟是娶文秀作正室。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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