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说，你能歌善舞，陛下十分喜欢，是真的吗？”燕紫薇道。
明妃怯生生望着燕紫薇一眼，才小心翼翼道：“小女子学过一点歌舞，让娘娘见笑了。”
“什么小女子，在皇后面前，你应该自称臣妾才是。”如意板起面孔训导，摸样倒有点吓人。
燕紫薇掩嘴轻斥道：“如意，本宫和明妃叙叙家常，你别多嘴。明妃啊，日后都是姐妹，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本宫。”
说完，就挥手让她退下去。
最后上前的是蝶妃，蝶妃是柳氏一族的人，原本参选的三个佳丽暴毙而亡，柳氏就匆忙选了这个女孩子顶上去。
她面如满月，唇若涂朱，头上插着玉珊瑚簪，随着莲步轻摇，衬得别有一番风情美丽可人。
喝了她递上的茶水，燕紫薇道：“你我都是本家，也无需说什么。宫里的规矩是怎么样的，想必你也清楚，日后，做好你的本分就是。”
蝶妃答是，就慌忙退下去。
这次来请安的妃子是品级高的，其他低级的，根本连见皇后的机会都没有。
燕紫薇转头看着肚子日益隆起来的香妃和瑶妃。
由于是怀孕的关系，这两个妃子脸上多了一种慈爱的光芒，显得容光焕发。
“两位妹妹，若没有什么事，还是静心养胎才是，至于这些宫中礼仪，能免则免，等日后生了皇子，再补上也不迟。”燕紫薇笑容灿烂，将贤后的摸样扮演的十分到位。
“皇上驾到。”燕紫薇率先站起身迎接，其他妃子立在后面。
景帝一见到燕紫薇，就急忙审视，上上下下瞧了几眼。
“朕听说，皇后被烫伤了，可有此事？”皇帝阴郁的脸色，让娴妃忐忑不安，举步上前，又怕皇帝责怪。
燕紫薇按了按皇帝的手，说道：“陛下，臣妾没有事情，只是倒掉了一杯茶。是哪个奴才这么大胆，竟敢在圣驾面前胡说八道？”说完，目光狠狠瞪了一下景帝的随从。
随从们立即低下头，不敢看着皇后。
景帝轻揽皇后，来到正中的位子坐了下来，其他妃子也跟着坐下来。
“皇后是一宫之主，是你们的主子，朕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对皇后不敬，否则，休怪朕无情。”说完，锐利的目光狠狠瞪了娴妃一眼。
娴妃立即低下头，不敢抬头。
燕紫薇轻轻一笑：“皇上，你看你，把妹妹们都吓坏了。”似嗔似怨横了景帝一眼。
“既然安已经请过了，你们也就退下吧。”景帝出声。
那些妃子如蒙大赦，立即施礼退下。
原本热闹的凤仪宫，一瞬间归于平静。
燕紫薇甚至能感觉到景帝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
是不是自己太紧张了，燕紫薇皱眉想到。
“皇后，朕有一件东西想给你看看，你有没有兴趣？”景帝在沉默半响后，出声说道。
燕紫薇的眼皮跳了跳。
景帝已经命人将那件东西呈了上来。
两个太监上前，将那件物品拿了出来，慢慢在燕紫薇和景帝面前展开。
这是一幅画，画的是一个美人。
她仙容美艳，容光照人，斜倚在栏杆上，带着一丝清愁。在画的旁边题了一首诗。
“黛眉俏脸目含情，青丝三千舞落花。若问佳人何处在，燕宫深处凤栖地。”燕紫薇轻念道，还没有念完这首诗，她就扑通一声跪下来。
“皇上恕罪，臣妾和瑞王爷绝无私情。请皇上明鉴。”泫然欲泣的声音勾起了景帝心里那抹温柔。
将燕紫薇扶起，他目光复杂。
“朕相信皇后，可是其他臣子就不见得这么想。为今之计，看来是要六弟受点委屈了。朕明日就让他回封地去。”景帝做事向来干脆利落，从不问别人的。
这次表面上是和皇后商量着，其实早就决定了怎么做，来到这里，不过是交待一声罢了。
燕紫薇行礼道：“臣妾谢皇上体恤。”微微垂下的眼眸，却在低头的瞬间，射出一片精光。
第二日，李瑞就接到了景帝要他回封地的旨意，他十分愕然，这道圣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这两日来，皇帝对他是恩宠有加，连日召见和赏赐，就连他自己也有点受宠若惊，怎么才一夜就变了天地。
来宣读圣旨的是景帝身边的红人小莫。
在读完圣旨之后，小莫递了一个眼色给李瑞，李瑞是个极聪明的人，立即明白了。找了一个借口，支退身边所有的人。
“娘娘说，京师不宜久留，这是她的意思，请王爷莫见怪。”小莫低声说道，还递上一个锦盒，那盒子很普通，像是宫女用的物件。“出了京师，四下无人的时候，王爷可以打开看看。”
李瑞接过盒子，目光复杂，扯出一抹笑道：“谢谢公公。”一锭金子就顺手放到小莫的手中。
如果猜想的没有错，定是和那幅画有关，凤瑶，这是为什么啊？
李瑞很快就整装待发。
当车驾浩浩荡荡离开燕京，李瑞坐在马车里，看着那个小盒子，苦笑不已。
一幅画，竟成了她算计自己的一个方法。
凤瑶，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连这种手段，你也用得出来，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李瑞难掩落寞。
当年的那个天真率直的女孩已经不存在了，自己的皇兄也不再是那个不受宠的皇子，自己也更不是当年那个傻傻痴守的李瑞。
将盒子握在手里，几次想丢，却始终丢不出去。
罢了罢了，这一生，都不能拒绝那个女人的魅惑。
打开盒子，映入李瑞眼帘的却是一块白布。
摊开白布，是红色血字。
那红红的血在白布上是刺目的。
李瑞的眼泪，不由自主掉落下来。
“风云已变，天心难测。远行万里，望君珍重。凤瑶命定，难逃一劫。特送锦帕，保君平安。”泪不断往下掉落，止都止不住。
李瑞将锦盒紧紧攥住，原本温柔似水的目光里透出一股坚毅。
凤瑶，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你周全的。李瑞对自己暗暗说道。
将窗帘掀开，回首遥望着远去的燕京，李瑞的目光变得幽远。
御书房内
“什么，你说什么？朕的两个孩子都保不住了，你们这群废物，朕要你们何用。”景帝暴怒，一脚踹倒几个御医。
这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子，对子嗣单薄的景帝来说，这无异是天降麒儿。
现如今，李劲和元阳公主他们联合群臣逼他册立太子，就是因为他子嗣单薄，不然，他也不会一直在册立太子事情中处于被动地位。
原来还指望这两个妃子其中一个生下皇子，好堵住群臣的嘴巴，也让册立太子的事情缓缓，就这么一转眼，自己的两个皇子就胎死腹中。
景帝如何不怒，如何不恨？
青筋隐隐暴跳着，景帝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
“传令下去，两宫的宫女太监斩立决。至于这些庸医，如果查不出原因，也全部拉出去斩了。”景帝大声命令道。
闻言的御医，和其他宫女太监一听旨意，全身发软，动弹不得。
帝王一怒，伏尸千里。
“皇上，微臣有一言。”老御医颤颤巍巍说道。
景帝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有什么话快说。”
保不住他的骨肉，说的再多也没有用，他只是想让他们死的瞑目点。
“两位皇妃之所以会流产，是因为被人下毒。”老御医的话，犹如是炸开的油，一下子让沉寂的宫殿沸腾起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景帝原本阴鸷的脸更加阴寒。“你给朕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朕的爱妃会流产？”
怀孕六个月左右，是极少流产的，景帝决计不信，他的爱妃是体弱流产。
如今，老御医的话，证实了他的一部分猜想。
心中的火，如浇了油似的腾腾燃烧着。
瞅了一眼景帝阴寒的面孔，老御医咬着牙说道：“如果臣没有猜错的话，用的是冥月散。”
“冥月散”三个字宛如一支毒箭，刺入景帝的心扉。
景帝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全身动弹不得。
冥月散是历代皇后掌管的秘药，用来对付那些怀着不干净胎儿的妃子，不到万不得已，皇后是不会用冥月散来。
将拳头握的紧紧，指节泛白，景帝下意识咬了嘴唇，血丝从景帝的薄唇渗出。
“你确定？”景帝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脸色更加阴鹫。
老御医将头重重的磕了几下，额头上立即沾满了鲜血。
“微臣句句属实，请皇上圣裁。”老御医诚惶诚恐说道。
在宫闱里活了大半世，平生最忌的就是卷入宫闱之争。奈何，临到头，还是卷了进来。
现在，只期望能保住自己的家人和同僚，其他的，全看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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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凤凰一怒震九天 第七十六章如意被杀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4-20 10:24:53 本章字数:4958
望着镜子里娇媚的容颜，燕紫薇的手情不自禁抚上自己的脸颊。
这么美丽的脸孔，这么娇嫩的肌肤，还有那深情似海的爱，居然也留不住景帝一个人。
柳凤瑶，是你太傻了，还是说男人无情。
手指轻轻划过脸庞，在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一片红霞。燕紫薇的目光闪烁异常。
“娘娘，你怎么了？”聪明的司书，竟感到一丝不安。
冲着镜子里的司书一笑，燕紫薇不言语。
有太多太多的话，是不能够用言语表达的，有太多太多的往事，是不可以回首的。人，只能够往前，也一定要往前看。
司书的目光黯淡了下来，对于皇后的沉默，她有着非比寻常的恐惧。
这种感觉很久很久都没有出现，每次一出现这种感觉，她身边的人似乎都会遭殃。
难道说，这次轮到皇后的吗？司书的心，像被刀划过一痕，鲜血直流。
“滚开。”外面传来了皇帝暴怒的声音。隐隐约约间，也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显然人数很多。
司书手中的梳子在一瞬间就掉落在地上。
不好的预感在瞬间袭上心头。
燕紫薇弯腰，捡起梳子，回头含笑道：“在任何时候，都要沉着应对，害怕，解决不了问题的。”
说完，燕紫薇就率先走了出去。
还没有走到门口，就撞到急匆匆走来的景帝。
“啪”的一声，响彻云霄，也震醒了司书。
看着血丝从皇后的嘴角蜿蜒流出来，司书的心绞紧了。
燕紫薇冷笑，从袖子里拿出手帕轻轻擦拭嘴角的血迹，摸样从容而又优雅，仿佛刚才那一巴掌，是打在别人的脸上。
景帝盯着皇后娇嫩的脸颊上五指印，回不了神。
为什么会出手打她？为什么心里这么疼？彷佛打了是自己，疼了也是自己。景帝被自己的复杂情绪包围着，根本摆脱不了。
望进景帝的眼眸，燕紫薇看到的是爱恨交织。
爱恨交织？呵，原来我已经赢了。燕紫薇在心里忍不住为自己喝彩。
谁的感情付出多点，谁就是输家。这就是爱情，这就是男女间的微妙所在。
扬唇一笑，燕紫薇从容不迫：“臣妾给陛下请安。”
简简单单的施了一个礼，燕紫薇就站回自己的位置。
李劲和其他妃子陆续赶来，望着凤曦宫内对视的帝后，一阵愕然。
谁也想不到，赶来的看到第一幕竟是如此。
此时无声胜有声。
景帝终是忍耐不住，打破了沉默：“为什么，为什么要加害朕的皇儿？”
燕紫薇轻蹙起眉尖，对景帝的失常有点不解。什么时候，她加害他的皇儿吗？就算对大人再这么怨恨，不到万不得已，燕紫薇是不会对孩童下毒手，这是她的底线。
盈盈一笑，燕紫薇坦然说道：“皇上，这个罪名臣妾担不起。不知道皇上，何出此言？”
也许是燕紫薇的坦然态度激怒了景帝，也许是对自己的骨肉被害无法释怀，景帝的额头上青筋直跳，双目宛如一团烈火狠狠盯着眼前的女人。
“好，很好，皇后既然这么说，朕又怎么会辜负皇后这番心意。”景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番话来，表情极为扭曲。
燕紫薇转头看着李劲两兄妹，绽放出如花的笑靥，李劲两兄妹心惊不已，转而躲过燕紫薇的注视。
正常的人是不会在这个时候笑的，如果不是胸有成竹，就是已经失去理智？
“来人，将如意押上来。”景帝坐到正中央，大声呼喝到，也彻底惊醒了李劲兄妹的沉思。
司书双手抖了抖，不敢置信。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吗？司书的双唇泛白，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燕紫薇似乎意识到什么，回身握着司书的手。目光坚定而又柔软看着司书，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说。
温暖的手传递来的热量，让司书恍如隔世。
将手从司书的手里轻轻抽离，燕紫薇冷眼看着押上来的如意。
此刻的她，披头散发，衣裳凌乱不堪，还沾有点点血迹。
如意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燕紫薇上前，将她的下巴抬起，含笑道：“如意，真不愧是如意，怎么，有什么话要对本宫说吗？”
皇后的反应，大大出乎大家的预料。
燕紫薇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袖子一甩，转了一圈，直视着景帝。
“这次皇上准备按什么罪名给臣妾？”燕紫薇悠然说道。
景帝胸口一窒，没有来由的心痛。左手抚上胸口，景帝哑口无言。
“柳凤瑶，你罪大恶极，谋害皇嗣，其罪当诛。”李雪儿上前大声呵斥道，她实在忍不住，这个时候，这个女人，为什么都不跪地求饶。
难道说，她就这么不怕死吗？
凤目从景帝身上转移开，逐渐在众人的身上梭巡，每个人都在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那一瞬间低下头。
燕紫薇嘲讽了笑了笑，伸手将自己身上的衣裳整理一下，“皇上如果认为臣妾有罪，那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不是臣妾做的，就不是臣妾做，就算让臣妾死一百次，臣妾也绝不会担这个罪名。”
换句话说，就算此刻要她死，她也绝不会认这个罪名，如果皇帝拿不出证据来，那么，谁也奈何不了她。
景帝的目光变了变，他从没有想过这会是她的答案，他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苦苦哀求。
“如意已经招认了，这一切都是你主使。”景帝假装着强硬说道。
如果不是如意口口声声指证，景帝是不会相信，他不相信他的皇后会故态复萌。
燕紫薇是谁，她一下子就听出景帝话里的不自然。
仰头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宫殿上回响，悲伤而又凄凉。
在场的妃子和宫女太监都被皇后的笑声震慑住。
这笑与其是说是笑声，不如说是一种控诉。
笑声渐歇，燕紫薇的目光如剑紧紧盯着景帝的脸庞，一字一句说道：“柳凤瑶敢作敢当，不是我做的，就算头断血流，柳凤瑶也绝不会承认。皇上，这点小小伎俩，你不会看不出吧。”
那目光如一把利剑，让景帝透不过气来。
将拳头紧紧握紧，景帝恨声说道：“皇后再多狡辩，也于事无补。来人，将皇后收押。”
“不。”司书突然喊道，“这一切都是奴婢主使，与娘娘没有关系。”
司书的话成功换走了注意力。
如意抬头，不敢置信司书的话。
司书一步步接近如意，每一步似乎都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和如意是互相相伴的姐妹，感情深厚，是其他宫女不可相比的。
如果说玲珑的死，是对她的打击，那么今日如意的背叛，对司书而言，却是一种无可言喻的伤痛。今生今世，她恐怕也走不出这种伤痛。
“如意，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可是，你不该让娘娘担这个罪名，你说是不是？”司书的表情异常的温柔，眼神却透出一股坚定，这股坚定，让她看起来格外的美丽和亮眼。
景帝和李劲对司书的变化十分愕然，怎么也不会想到，柔弱的司书会在这个时刻站出来，保护皇后。
如意望着一步步接近自己的司书，再望着景帝，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就在如意四处张望的那瞬间，司书抬起手，直接挥向如意的胸膛，一道寒光闪过，如意应声倒下。
左胸膛是心的所在，是致命弱点。任何人，是躲不过这着杀招，中者，必死无疑。这是皇后教她的，今日，她将这招用到了自己的姐妹身上。
那奔涌而出的鲜血如喷泉般，绚丽而又鲜艳，司书的眼里倏地闪过一抹狠厉。
背叛者，是不可以生存的，这是宫廷活着的人必须遵守的潜规则。
一根尖锐如刀的金钗直挺挺插入如意的胸口，鲜血如注，奔涌而出，洒在司书||乳|白色的宫裙上，触目惊心。
司书似乎一点都没有在意，静静站在一边，看着如意慢慢咽下最后一口气。
每个人都被这一幕震到，就如燕紫薇也傻傻站在一边。
这个变故，不止是惊吓到景帝一干人等，也惊吓到燕紫薇。
不，燕紫薇想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嘴巴喊不出任何声音。
司书，司书在用自己的生命来保全自己啊。泪，从燕紫薇的脸颊上簌簌掉落。
司书转过身子，对着燕紫薇狠狠磕了几个响头。
“娘娘，司书以后不能随侍左右，请娘娘以后好好保重。娘娘，司书不后悔，是司书该做的，司书也认了。但请娘娘莫伤心，是司书让娘娘背上了这个罪名，也该让司书带走这个罪名。”
司书的话，不但没有止住燕紫薇的泪水，反而让她更加痛苦。
她扑上前，紧紧抱着司书，嘶声哭道：“不是你，那个人不是你。为什么要你来担这个罪名，为什么啊。”
第一次，燕紫薇失控了。
景帝自燕紫薇回宫后，第一次看见她失控，第一次看到她撕心裂肺的哭着，不由的心痛的如绞。
“来人，将司书押往天牢。”景帝的命令，惊醒了燕紫薇也惊醒了李劲。
李劲想上前，却被李雪儿狠狠拽住。
回望着妹妹乞求的目光，李劲无力的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