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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归云(女法医穿越乱世皇朝:天朝女提刑)第2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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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十六年前,凤仪宫中有位宫女,在出宫后曾做过凤贤大人审过的一件案子的人证,几天之后,就死于女儿痨的那个,我想勘验她的遗骸!”

“好,待我找到后,便派人来知会你!”

“你让人拦我,不愿见我?”

手中的太医院的病例卷宗被人一把夺下,睿王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大喇喇地占据了我的视线。我索性直视着他的双眸,说道:

“我没想过他们能拦住堂堂睿王殿下您的尊驾,我只想你知道,不愿见你,是我的态度。我尊重你的心意,但也有我的坚持。真相,我只要真相。那玉兰树下,究竟埋了什么东西?你又是何时得知,红药在那里埋了东西?”

他看着我,眸光猎猎,仿若有两把火在燃烧。

“陛下命臣与殿下一起查办此案,勘验这证据,亦是我的权责所在。如果殿下不肯说,那臣只有照着自己的想法,一意孤行了。”我装出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淡然道。

“你要做什么?”

“既然殿下不愿据实以告,臣又何必将自己的想法告知殿下?殿下请回吧!”我干脆地下了逐客令。

“你想也不必想!”睿王出手如电,我只觉得几处|岤位一阵酸麻,接着便动也动不了了,想开口说话,却连翕动嘴唇都成了奢望。

他竟然用点|岤这样的方法“招呼”我!

“除非我死,谁也不能动你,就连你自己也不行。莺簧!”睿王将莺簧唤入房中,说道:“看住她,不能片刻稍离,直到我回来为止!”

我都这样了,还有被人看住的必要吗?不过半个时辰,点|岤还没有失效,就见他身后跟着一个手持黄绢的太监,匆匆走进了我这“一亩三分地儿”。

“凤仪令凤君接旨!”在这位太监“李莲英”式的腔调之中,我被睿王强制按下,跪在他身边,聆听来自皇帝的声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咨凤仪令凤氏持躬淑慎,仪范珩璜,翊赞后宫,助宣壶教,今赐婚于皇三子睿王云耀为妃,成鹣鲽之好,琴瑟恒久,钦此。”

皇帝竟选在这个时候为我和睿王赐婚,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想要反对,却是货真价实“有口难言”,睿王却不理我的窘迫,直接代替我接过了圣旨,并且大方地赏了那位公公一块玉佩。

拿人手短,那位公公马上转向我,一脸谄媚的笑容满口都是道喜,还说皇帝体恤,允许我今天就回谢家待嫁,所有婚礼事宜,皇家和谢家全权解决,不用我操半点心。我新出炉的未婚夫,则自告奋勇地承担了护送我出宫的重责大任。

我怒火滔天的瞪视,对于他而言,根本无关痛痒。他以他无比强大的执行能力,将我送回谢府的居所,才解除了对我的钳制。

只要把我调离宫中,我就查不了案了吗?他未免太小看我了!

我毫不客气一巴掌呼过去,他躲也没躲,硬生生地受了。洁白如玉的脸上明晃晃挂着红色的指印,触目惊心,就像此刻我心中的愤怒。

他转过头看着我,没有半丝动摇,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脸上的表情,眼中的光芒,乃至下巴的线条,都带着让人恨到牙痒的倨傲。

“你想都别想,这种胁迫的姻缘,不要说皇帝的圣旨,就算你搬动了玉皇大帝月下老人,我也不嫁。”我抬起头,如果我的双眸中能喷出火来,此刻他定然尸骨无存。

“那你呢,不要说你心里全不清楚,真相与性命二者只能择一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少!在你决定追查到底之时,可曾有片刻想过我?”

“我知道你是为我的安危所以隐瞒,所以我才会说,我尊重你的心意,也有我的坚持。你我一起接下了这案子,我就选择了承担责任。只为了或有‘危险’,就明知她有冤屈却置之不理,你教我如何背着这样的负担一辈子?”

“有些事情注定是做不到的,你心中比谁都明白——她做不到,并不是你的错!”他的眼中有台风呼啸,翻滚着,将他眼底的我,毫不留情地席卷。他的言语是最尖锐的匕首,把那个一直收藏在我心底,层层叠叠掩埋着的秘密,一举挑破。

这个男人聪明至于恐怖的境地。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吧。我这么关心这个红药,并不是只是因为泛滥的正义感作祟,而是因为我一直在带入。同样都是为了还家人一个清白,以身犯险。她投身宫廷,我却将官场当成了战场。只是我幸运地遇到了林冲,程潜以及他,所以才有了一个不同的结局,何红药,就是那个“世界上另一个我”,我又怎么能冷静面对!

他并不知道我“来自远方”,却并不妨碍,他猜对了我的心态。我从何红药身上看到了自己,就像是我从凤兮姐姐乃至王恒身上看到的那样,他们是我的折射,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了18岁那年,因为父母被杀而不能释放的自己。

我不停地追寻着真凶和真相,每一次的结案,不仅仅是对被害人家属,也是对18岁那年的自己,灵魂的救赎。这么多年来,这个秘密静静地潜伏着,已经与我心底最柔软的神经,纠结着长在了一起。我审视着剥离之后的空洞,却感觉不到疼。

我迎向他的凝视,声音的稳定,足以让自己惊讶:“你说的都对,可是怎么办?我放不下。”

他看着我,半晌无言。眼底的惊涛骇浪渐渐趋于平静,他终于说道:

“好!既然如此,我唯有尊重你的坚持,可我也有我的心意。若你还是不肯放手,就抢在我的前头吧!”

接下来的时间,我的生活,便进入了“与睿王准夫妇倒计时”。虽然安排嫁妆,宴请宾客这些事情,其实与我并无关系,但是老太君还是兴致勃勃地拉着我和清儿,欢乐地沉浸在琐碎的事务活动之中。

我并不知道这招以婚礼牵制我的精力,是否来自于云耀的授意,但是该做的事情,我一件也没有忘记。程潜是我最大的盟友,他每晚到来,绝口不提我与睿王现在的“形势”,带给我官场上最新的信息。燕来村案引发了连锁反应,睿王以此为契机,问责兵部,并着手对府兵制度进行改革;国舅大人欧楚光被发现自尽在家中,在遗书中,他对“为私仇谋刺睿王”致使“燕来灭村”的种种事实供认不讳,只求皇帝放过他的家人。

这件事情之中,睿王肯定起到了决定性作用。以欧楚光老狐狸的滑溜性格,若非有难言之隐,他怎么肯乖乖就范?

总之,欧楚光的自白令皇帝大为“震怒”,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三曹会审,清查欧楚光的旧恶,发现军械案,买官案乃至凤贤案,都与这位欧大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当年指使人诬陷凤贤大人的,正是欧党的“骨干”。在齐王的“关切”下,谢珂也开始着手吏部人事调动。

虽然本着“歼厥渠魁,胁从罔治”的一贯精神,但是朝堂上下,还是难免“人人自危”,在这么多大事的连锁反应之下,宫内那个“小小”的,已经抓住“主谋和帮凶”的杀人案,早已经被抛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中。

他不提,并不代表这件事情不存在;就像我没有一时一刻忘记红药的死。程潜很快寻到了那宫女的遗骨,我不能出门,这遗骨被藏在食盒之中,被当成“满汉全席”,由阿恒硬生生地提进了我的房间。

勘验的结果,与我的想法相差不远。事情的全貌好似拼图一般,终于可以落下最后的几块。迷雾渐渐散开,我在等待那越来越迫近的机会——淑妃的芳诞,这华丽的舞台,正适合让所有的相关人员粉墨登场。

所有的线索与证据都按照时间的顺序排列好,所有的一切,都会在明天落幕。也许这一晚,就是我人生的最后一晚。我闭上眼睛,四周很安静,我曾经无数次面对别人的死亡,如今换成了自己,竟感觉不到任何的真实感。

颊边传来熟悉的触感,我睁开眼睛,云耀那张美丽得近乎虚幻的脸庞映入眼帘。素来冰封万里的双眸,也散发着温柔的光芒,凝视着我,仿佛我就是这世界中心,唯一的存在。

我略偏过头,在他的掌心微微蹭了两下,然后握住了他的手。

算起来,自从那日与他达成“各行其是”的协议之后,这么长时间,他就再也没出现过。他也应该想到了吧,于我于他,明天就是一决胜负的时刻。

气氛有些凝重,我微笑开口,说道:“还以为你突然就转性知礼了,真要等大婚那日,再与我相见。不想你今日却又来了!”

“那是睿王云耀与凤仪令凤君大婚,与你我何干?君姑娘,在下长安谢瑱,身无长物惟有一心,姑娘可愿嫁我为妻?”

“就算我说了愿意,我的决定也不会更改。”我想抽出手,却始终被他紧握。我只能直视他的双眸:“这样你也无所谓吗?”

“是,红药案也罢,你我明日的谋划也罢,皆与此事无关。你可愿嫁我?”

他的目光那么坚决,让我无所遁形。我沉默着僵坐在榻上,他站在我面前,我几乎能听见时间走过的声音。

“卿卿!”

我身体一震,他顺势坐在了我的身边。“卿卿”这个名字是程潜所取,除非逼不得已,云耀才会在人前使用这个称呼,而在我们独处之时,他从来也不曾叫过我“卿卿”,好似我从来不曾称他为“光远”。

他将我的手送到唇边,轻轻一吻,再与我十指紧扣,说道:

“光隐自作主张为你取了这个表字,却不知道,你喜欢的只是‘翔之’。你只要应了我,‘卿卿’二字,便只有我唤得。你不用再听到别人唤你‘卿卿’。如此可好?”

“好!”这一刻,我允许心比头脑更快反应:“好,我愿嫁你。”

一个“好”字出口,竟有一种新生的错觉。是啊,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再去考虑所谓的明天,因为过了明天,也许我就再也没有明天了。

我能拥有的,能支配的,能为自己做主的,只有这一个晚上!我伸出手,轻抚他的脸庞,修长入鬓的眉,光华璀璨的眼,拂过如水的长发,勾住他的脖颈,压向那床鸳鸯锦。

这是属于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是最初,也许是最后,我愿倾覆两世为人全部的柔情,只换此刻燎原……

凤归云

“小姐,这是昨日内府局送来的细钗礼服,您今日用哪套?”莺簧指着面前这一排宫女手中的衣服,向我问道。

我将同心结塞进随身的荷包,指向那件银红色的礼服。这是我与他婚礼的第二日,他还未见过我穿嫁衣,这一身的红,就算是我的补偿。

今早起来时,他已经离开了。属于他的那半边锦被凉意沁人,枕上放着头发结成的同心结,那柔软的发属于我,那黑亮的属于他。不需要更多的语言,足够温暖,让我保持微笑,起身上车,迎接今天的挑战。

淑妃在现存宫妃中品级最高,又是本命之年,是以她今年的生日得到了宫廷上下的重视。当我到达此次生日宴会的举办地——琳琅殿时,后宫诸嫔妃,魏王妃、齐王妃以及秦相府亲朋女眷都已经到了,此时正是珠玉满座,热闹非常。

我向淑妃行礼完毕,一直在“主持茶话会”的齐王妃迎了过来,握住我的手,满是笑容拉我在淑妃旁边坐下,说道:

“凤大人,不,合该称呼三嫂了,丹青得知可与三嫂做成妯娌,真是喜不自禁。素日里母妃与丹青叙话,说起三嫂都是赞不绝口,母妃还说不知哪家王孙能配得上三嫂这般才貌双全的女子,却不想这三嫂的红线,却是牵在了三哥身上。可见父皇是再圣明不过的——”

“谁说不是呢,这些年为着老三的婚事,愁白了陛下多少头发!寻寻觅觅到了今儿,总算有凤卿入了他二人法眼,皇家添丁进口,想必指日可待了。仁静皇后在天之灵有知,也当含笑了。”秦淑妃轻拍我的手,这番话着实“语重心长”。不知道是为了婉转地提醒我注意睿王“天煞孤星”的命格实在不算良配,还是为了向众人指出睿王无后“不孝”,不是大统的适任继承人。

“娘娘金玉良言,凤君谨记于心。凤君更要多谢殿下当初坚持己见与陛下赏识之情,否则哪有我二人今生偕老,朝朝暮暮之缘?”

“说得好!不愧是朕千挑万选的儿媳!”我的话音才落,殿门外便传来皇帝那威严的声音,所有的人都站起身,向这位帝国的头号人物行礼。

皇帝龙行虎步,走到上首坐下,跟在他身后的是男宾们,除了诸位皇子,秦相、谢氏兄弟和程潜也一同来了。谢府与秦府有秦晋之好,然而老太君位分尊贵,清儿又托词身体不适,女眷除秦夫人外,都未曾到场。

睿王率先走到我身边,抬手为我调整过玉簪的位置,指尖轻轻滑过我的脸庞,然后握住了我的手,那柔情满溢的双眸,深邃如海洋。我能感受到众人饱含着各种意味的目光,刺探的,鄙夷的,惊骇的,乃至羡慕的,将我们网在中央,然而这一切都与我们无关,这一刻,我们的眼中都只装得下对方的倒影,相视微笑,十指缠绵。

太监适时的入殿,宣布宴席已经备好,大家也暂时放弃了“围观”,跟随皇帝一起来到后园。临水的彩棚锦带翻飞花团锦簇,却远比不上穿梭在席上那对神仙美眷妍媚。他们结束了与后宫嫔妃们的寒暄,翩然“降落”在睿王与我这一席上,齐王端着酒杯,笑容满面,对我道:

“本以为三哥要来,凤卿会避而不见,未想你如此豁达,倒是意外之喜。”

“殿下过誉了,与睿王殿下订婚原为凤君私事,淑妃娘娘寿辰却是公事,尚有凤仪令职守在身,凤君又岂能因私废公?”我摆出最“大义凛然”的理由。

淑妃的生日,是最好的场合,可以将红药案所涉众人,全部集结在一起。没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可以将这个故事结束。

差不多也是时候将这欢乐的气氛推向“□”了,我饮尽杯中酒,决然地挣脱睿王的手,起身离席:

“陛下,淑妃娘娘,今日娘娘芳诞,臣身无长物,唯有故事一则,愿博座上嘉宾一乐,还请陛下应允。”

“凤卿有故事要讲,朕倒要洗耳恭听了。”皇帝放下酒杯,席上瞬间鸦雀无声。我最后看了睿王一眼,微笑道:

“这个故事是臣夜读时发现的,曲折之处,令人心惊。话说在子虚国乌有朝,正有一位圣明之主临朝治世。圣主与皇后结缡于潜邸,即位之后六宫安泰子女双全,倒也平顺。然这举案齐眉的日子过久了,到底还是意难平,于是有缘人便有了命定的相逢……”

讲到这里,我微微一顿,观察着众人的脸色。皇帝似乎已明白了我的用意,虽然笑容不改,眼神却陡然冷冽莫测起来。淑妃的脸色渐渐转白,手似乎不自觉地放在了胸口,仿佛下一秒便要晕过去一般。彩棚之内鸦雀无声,那近乎凝固的凝重,仿佛要将人吞灭。

清脆的一声炸响,打破了这魔咒一般的气氛,我转过头去,睿王和程潜同时撩衣跪倒在我身旁,程潜抢先开口道:

“臣无状,多饮了几杯,竟失手跌破了白玉盏,请陛下恕罪。”

“不过一个酒盏罢了,不值得光隐如此。倒是耀儿怎么也起来了?”皇帝的声音仿佛笼罩着一层烟雾,让人分辨不出喜怒。

“父皇容禀,昨日至谢府向外祖母大人请安,方知卿卿与表妹清儿一般感染了风寒,本应多在家休养两日,然卿卿仍是决意前来。她老人家特意嘱咐儿臣,不可让卿卿太过劳累。这故事儿臣也曾听闻,儿臣愿代为转述,既全了卿卿的心意,也不违外祖母耳提面命之情,请父皇恩准。”

难怪我才劝了两句,清儿便打了退堂鼓托病在家,原来他早已经想到,我会在今时今日,将案情大白于天下。他知道不可能阻止我一世,是以挡在我的前面,与我一起接下即将到来的帝王之怒。

当生与死的考验摆在面前,这个男人终于还是选择了尊重我要走的路。就算今天真的要以身殉法,我亦不悔来这碧落朝一遭!

“凤卿身体不适,便不用勉强了。耀儿,你将凤卿送回凤仪宫休养。凤卿的故事这般扣人心弦,朕记得,一定会听你讲完。”

我抬起头,迎着他含义未明的视线,以豁出去的姿态微笑相应:“臣恭候陛下,臣斗胆,这故事的结局,陛下听了定然欢喜!”

睿王起身,牵着我的手昂然穿过沉闷的让人窒息的人群,在太监和侍卫们的“护送下”,一路到了凤仪宫,也未曾松开。

将莺簧遣去守殿门,睿王拔下我头上的玉簪,花钿轻颤,珠钗横斜,与长发一起从头顶滑下,掉落在大理石铺就的地板上。在这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律之中,唇齿交缠,长裙委地,我放任自己沉醉在他的怀抱,融化在那令人晕眩的璀璨情潮……

皇帝与仁静皇后的故事,如果发生在普通人身上,不过是又一段老套的罗曼史,但是发生在至高的天家,便成了一连串悲剧的开始。在这段一个男人被众多女人环绕的爱情里,仁嘉皇后率先出手了。

作为一个女人,她的爱情被永远的夺走,她的后位和她的孩子,就成了人生的全部。当仁静皇后宣告妊娠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了终极威胁。根据当年服侍过仁静皇后的方婕妤的说法,仁嘉皇后送给仁静皇后的安胎香上动了手脚。那装着安胎香的盒子上下了一种药物,安胎香和这种药物相接触之后,一旦受热,就会发生化学反应,会造成胎儿畸形,并导致难产。

这是我借用了老夫人的威名,从曾在关雎殿服侍的方婕妤口中炸出的秘密。当年识破这一圈套的,正是那位正值“实习期”的陈太医。因为发现及时,睿王并没有长成畸形,但是仁静皇后的身体却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有趣的是,仁嘉皇后也是因为难产而死。太医院里的病案自然不会透露半点风声,只是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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