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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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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么证明清白。 ”“混账,我再不济也是诰命夫人,你们算老几?竟敢以下犯上?”

“夫人果然好气势。”啪啪啪几下巴掌声,莫将军缓缓走近前,嘴边噙着一丝淡笑,眼神却是冷酷。“早听闻夫人有些不同寻常之处,这几日相处下来,才知是个贵气,竟让人不敢侵犯。”两名副将被他的气势所迫,狼狈得退到一旁,莫将军直视跌坐在地上的我,突然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可你是否想过,这样的荒郊野岭,我就说你失足掉下山崖了,太子难不成还能让我偿命?”“疯子。”我忍着泪,双目已酸涨不堪,这几日累积的好感一瞬间荡然无存,甚至后悔居然会相信他、依靠他。

莫将军脸色一沉,目光随之凛厉,猛地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今日倒要让你知道些厉害。”一面说一面拖着我往座骑处走,倒是那络腮胡子的副将上前拦阻道:“本是玩笑,将军犯不着真动怒。”“让开,不如此这女人如何心服?”他将我扔到马背上,自己也纵身上来。那两名副将相视一笑,皆站在原地,不再相劝。“放我下来。”我嘶吼。

“哦?夫人不想送送小郡主?”莫将军挑眉一笑,惊得我两眼昏花。

“你若敢胡来……”

哈哈的笑声响彻云宵,这个男人狂妄得让人脊背阵阵发凉。

我慌了,想叫,他已打马前行,四足放开,逛奔于山林。

“将军莫走得太远……”身后还传来众人的哄笑,一时间情转急下,我都不知道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

“木桢~”不由高声呼唤,声音里带着哭腔,满腔悲愤,已不能言。

“你还想叫谁?一并叫了。”

“骗子。”

“骗了夫人什么?”

“放我下来。”

……

一切挣扎无济于事,他带着我不抄小道,径直往京城方向奔。我哭得累了,这才发觉有些异样。

“多有得罪,只是末将有命在身,不得不如此,方能将夫人带出来。”

“你~”

“前头已有人将郡主送至钟将军处,夫人莫怕,末将这就带夫人面圣。”

“面圣?”

“五皇子言,不面圣,如何揭穿萧木绎的阴谋?只有带夫人面圣,才能让皇上知道这厮背后的算计。”

“可他们就不会追?”

“一时片刻不会,夫人坐稳,末将这就催马。”

莫将军突然变得彬彬有礼,与刚才的他判若两人,我有些想相信他,又犹疑着不敢相信他。木桢真这样打算的吗?他是木桢的什么人?为什么这般年轻,倒练得如此老练沉稳。万般狐疑间,我们已驰远了,待反应过来时,隐约听见背后有追兵赶上,下意识抓紧马鞍,想问的话太多,可都不是这个时候。因为有箭从身后射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密……我最后听见莫将军说话,是他在我身后低吼,“趴下,抱紧马背。”说时将缰绳硬塞在我手里,这才发现他满手皆是血污。“将军。”惊呼着想要回头,可他紧紧抵在我后背,身体原先还硬郎着,慢慢竟软了下来。那马匹失了控制,又受惊吓,在林间狂奔不已。强忍着悲痛与惧怕,我俯低身,在莫将军身体的护庇下,抓紧缰绳,试着控马。

“快,生擒住那女的,太子定然重赏。”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我几乎能感觉到身后有他们座骑粗重的喘息声。而莫将军气若游丝,他的血流在我的后背上,开始是温热的,然后冷了,然后贴近我的衣裳,在这样寂寂的冬日,令人彻骨寒冷。“撑住。”我的声音带着颤音,被迎面而来的风吞没,我知道,也许他不行了,但不到最后一秒,如何能够放弃?

人在危难的时候,总会爆发出难以想像的潜力,我俯低身,使劲儿用身体驮着已失去平衡的莫将军,两手紧抓缰绳,双腿夹紧,只觉马腹都贴在地面,身后的追兵时远时近——我在逃命,他们在执行命令。两相比较,纵然他们勇猛,又怎比得上我决绝?风刮过面庞,生冷疼痛,但知觉全集中在奔跑上,仿佛逃过一劫,就能逃出生天。驰过一座小山包,不提防间,前方突然飞来一枝羽箭。我惊得相避,却听见身后一声闷响,有人落马了。紧接着就是第二枝、第三枝。那些箭从我前方射来,目标是我身后太子的士兵。救援到了,不算很晚,我低着头,眼睛只瞄着前方数米的距离,不敢稍有松驰。“将军,前方有埋伏。”

“他娘的,想不到这娘们儿还能引起这么大动静。听我号令,放箭。”

“可太子说要活的。”

“放箭,人若放走了,还管什么死活。”

……

这样冷酷的声音被风送到我耳朵里,这时候想哭已经晚了,我有些绝望,更多的是对死亡的恐惧。抬起眼角往前方一扫,几个人影骑着马朝这边驰来,为首的一个身影熟悉,手持弓箭,英姿勃发。“嫣然别怕。”他吼着,同时冲我身后道:“若想活命,速速后撤。”

是钟骁,我哭着笑了,他的到来打乱了追兵的步伐,身后的马蹄声开始零乱。“是钟将军。”慌乱的声音揭示他们内心的敬畏,钟骁的军队越来越多,身后一个副将并几个士兵见势不妙,终于不再追赶。我冲到林中,与钟骁擦肩而过,瞟见他凛厉的眼神,挽弓搭箭,如同志在必得的猎人瞄准了猎物。

可我顾不了那么多,持续的紧张让我脱力,发疯的马儿继续冲向前,而我,竟无法控制住它的势头。几名将领欲上前拦阻,马势凶猛,皆无功而返。而我已驮不住身后的莫将军,他朝侧边一倒,我空出一只手徒劳的想抓住他……“嫣然~”有人惊呼,我只觉得仰朝天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好象摔了很久,那蓝天就在我眼前,而我,好象在蓝天里面。“砰”一声落地时,混身尽是酸痛,我以为等这阵疼过去,可以好好的闭上眼睛休息,随后却发现,我从马上摔了下来,一只脚还挂在马蹬上,马儿长鸣一声,拖着我继续向前。“嫣然,小心~”钟骁打马而上,我惊得忘了疼痛,使劲儿想要摆脱束缚,谁料越是挣扎越是捆绑得紧。

只顾眼前,没看见危险就在近旁,所有的声音都离我远了,当头顶一阵巨痛传来之后,我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就彻底的沉入黑暗。这肯定不是梦,因为这比梦境要实在得多。整块整块的黑暗密不透光,我努力的想睁开眼,一切都是妄然。

意识极慢的恢复,最初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然后才开始缓缓变实,这个时候才感觉到隐约的疼痛,额间稍一蹩眉都会让人钝痛到呼吸困难。似乎有人替我拂开额间的发,清凉的药膏抹上去,只是轻松一瞬间,马上就被体温捂热了。

我痛苦的翻转身子,被人压住手臂,他的声音在我耳边,无比温柔。“嫣然,别动,一会儿就好了。”

这声音真熟悉,但我想不起来究竟是谁,只是每次听见他这么说,我就放心的睡去,尽管梦中也一样煎熬难耐,混身如同火烧,我有时猛地坐起,然后尖锐的疼痛让我无法睁开双眼,又被人扶着躺倒在枕间,满身满头全是汗,一时是头疼,一时又是混身都疼,每一处筋骨,每一根神经,都被火焰吞噬,连泪水都被蒸干,只知道干嚎,却没有眼泪。就好象在炼狱中挣扎,动静皆被火烧,我疑心自己挺不过这一样,却又牵挂着什么,始终不想放手。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无边境的痛苦让我几乎放弃自己的生命,每次绝望着想往深渊中去,每次总被一个声音唤醒,他那样温柔,我想像着他应该有的样子,只是脑海里却是一片混沌。终于,他的泪滴在我的面颊上,就像一滴露水,顺势滑落,让人无端心碎。微眯开眼,眼前一片白茫茫,隐约间有模糊的人影在我眼前晃,晃得我头晕恶心,那个身影一时是两个,一时是几个,一时又重叠成一个,我尖叫着挥手双手,气若游丝,混身疼痛。“嫣然,嫣然……”他在我身边哽咽,重复着我的名字,我认得他的声音,却……不认得他是谁。

“宝宝呢?囡囡呢?爹娘呢?”我抓住他的衣袖,意识一时聚拢、一时散开,我不认识他,但我莫名其妙的就很信赖他。面前的男人一愣,他离我那么近,我能看见他憔悴的样子——满脸的胡茌、深陷的眼眶、疲倦充血的眼神,还有瘦削的脸颊。“你放心,他们都好,都平安,宝宝会唤娘了,整天哭着要娘抱,囡囡又长大了很多,还是一样的霸道;爹娘也好,所有人都好,你放心。”他一面哭一面说,有些语无伦次,泪水顺眼角而落,滑过似悲似喜的表情,让人心痛不已。“你该刮胡子了~”我伸出手拂过他的面庞,并不觉得陌生羞涩,一切再自然不过,好象我们理所应当这般亲密。

“嫣然~”他的泪珠大滴大滴的滴落在我手上,那泪水好象雾花了我的眼,他的样子也跟着模糊,模糊到看不清他近在咫尺的样貌。“郡王,太医在外头候着。”有丫头掀帘回话,我茫然的看他,有一个名字始终在我嘴边,却怎么也叫不出来。

“快唤。”他忍着哽咽,别开头胡乱用衣袖抹了抹,才一离开,我抓住了他的衣袖。

“怎么了?让太医号号脉,嫣然别怕,咱们已经在京城家里了。”

“木~”我张嘴,吐出一个字,然后所有意识就好象潮退一般,迅速的在脑中消失,一切都走了,一切都变成空白,只有眼前,又是一片黑暗。“嫣然~”

“王妃~”

“快,快给王妃请脉。”

……

所有的人声还在我耳边,只是我听着有些昏乱;所有的人应该还在我床前,只是我徒然睁着眼,却什么都看不见;所有的记忆都急速的消失,消失在空茫茫的宇宙……每个人、每件事、生命中过去的每分每秒,就这样被抹杀了,就像从来没有过,没有过我,没有过你,没有过一切纠葛,没有过一切经历。 “回禀郡王,王妃虽醒了,奈何脑后的伤势重,一时半会儿有些迷糊。”

“迷糊?那她怎么看不见?”

“这~”

“滚。”我听见他一脚踢在别人身上,那太医咚一声摔在地上,倒不敢哼哼。

“去把太医院所有太医召来,所有,立刻。会诊,马上会诊,若是治不好王妃,本王让你们烟消云散。”他的嘶吼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急,我本能的晃动着手臂,想寻找那个暴怒的人,还有那双刚刚抚慰着我的双手。“王妃,您要什么?”身旁有丫头相扶,我推开他,只是哭泣着想找那个熟悉的感觉。

“嫣然~”他走近前,坐在我的床榻,我看不见他的样子了,甚至不认识他是谁,可只要他来了,我突然就心安了。

“别走。”

“我不走。”他的声音再度哽咽,我却笑了,偎在他胸前,听见一下下急速的心跳,引领着我,引领着我不至于彻底迷失方向。太医院的各院正、参院齐聚这个不算小的房间,床帐放了下来,我的脉搏被每个人都仔细号了一遍,然后听见他们窃窃私语,叹气不已。“如何?王妃的伤势如何?”

“郡王借一步说话。”

……

“嫣然,我去去就来。”他安抚我,当他的手指离开我的那一刹那,心里的空洞足以将自身淹没。

我胡乱的理了理头发,却触到额际包裹的纱布,引起一阵疼痛;我扯起被角,想看清上面的花纹,但眼前一片模糊;我一把拽开床幔,以为可以看清一切,但外面也是模糊的,偶尔能看见晃动的身影,一闭眼,又全景了。“什么时辰了?”我冲眼前唯一的微光喊,并不知道那儿是门还是窗。

“回王妃,此时将近晌午。”声音从另一侧传来,有婢女欲将我放回枕间。

“阴天?”

微一怔愣,那婢女回道:“不,今儿天晴。”

天晴……我知道,自己瞎了。而且,忘记了一切的人和事……

愣愣的坐在床边,恍惚听见外头桌椅倒地、瓷器碎裂的声音,我木然一片,也许因为这满世界昏暗的光线,心底某处突然荒芜了一点点。饶是这样,我的伤也在慢慢的康复当中,那个我莫名依赖的人每天都陪着我,甚至同床共枕,很奇怪的,我竟不排斥,好象我们天生就应该这样。于是我问他,“你是谁?”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受伤,可脸上的微笑并没消失,“我是……你的丈夫。”

皱了皱眉,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有些愧疚,“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他答,声音有些微颤。

“连你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我继续,小心翼翼,就像做错事的孩子,害怕惹他生气。

“萧木桢,你从前喜欢叫我木桢。”

“木桢~”我笑了,分明第一次听见,却好象那般熟悉。“今天,你命人抱来的宝宝们,是……我们的?”

“对,我们的,一对龙凤胎,姐姐叫萧瑶,弟弟叫萧景衍,你总叫他们囡囡和宝宝。”

“那他们依依呀呀学说话,唤的娘,就是我?”

“对,是你。”

我笑,目光落向一处黑点,又有些惆怅,“可惜我看不清他们。”

“会看清的。”木桢将我揽入怀中,他的声音那样低沉,带着哽咽,带着安慰,“有一天会看清的。”

然后,我慢慢知道了,常来看我,却沉默不语的那个人,是我的爹。不用说话,我能感觉到空气里的凝重,还有那份父爱的深沉。只是我不知能做什么,我看不见,而且世界越来越黑暗;我记不得,虽然总会有一些记忆碎片闪过脑海,可只是一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常来我床前嬉闹的一对宝宝,是我与木桢的骨肉,我看不见他们,可我能分辩他们的声音,囡囡的洪亮,宝宝的斯文。还有他们的皮肤,光滑细腻;他们的||乳|香,让人爱不释手。常坐在我床前喂我喝粥的人,是我的娘,她偶尔会低泣,背着我,偷偷在角落强忍着悲痛。但大多数时候,她都笑着与我说些人和事,还有我小时候的故事,于是我知道,我是他们唯一的女儿,是睿朝五皇子的正妃。除此之外,我还知道,我有一个哥哥,他叫钟骁。“骁哥哥也在京瑞吗?”我问娘,她似有一窒,半晌方道:“对,他也在京瑞。”

“那怎么不见他来瞧我?”

……

“如果你想,明儿他就会来。”答话的人不是娘,是从门口进来的木桢,我已经熟悉他的声音了,还有他的一举一动,真奇怪,他说什么、做什么,我仿佛能看见他的表情、他的样貌。“好啊。”我冲他的方向咧开了嘴,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也许,忘掉从前,未尝不是件坏事。

“桢儿~”

“娘,女婿自有分寸。”

“可皇上说要见嫣然~”

他们的对话很轻,因为他们走到屋外低语,可他们不知道,自从失明,我的听力越发好了,就像能听见……花开花落的声音。……

“四皇子那边~”

“父皇尽知他做的事,只等嫣然养好身子,朝堂上对峙。”

“对峙?可嫣然什么都不记得,前天,她甚至又忘了囡囡和宝宝是她的骨肉。”娘说着哭泣,压抑的声音,让我觉得内疚。我常忘事儿,刚才告诉我的,下一刻就会遗忘。“没关系,她的伤,她的人,就足以说明一切。”木桢的声音那样冷,冷到我几乎不认识,冷到我莫名心疼。张嘴欲唤他,又忍了回去,独自躺回枕间,似乎我的人生有些不同寻常呢~可我没见到钟骁就先进宫了,头上的伤没好,眼前已是一片死寂的黑暗,甚至坐得久些都会头疼,我丈夫的父亲——睿朝的皇帝就急急召我入宫,躺在一张竹榻上,太监急步将我往宫里抬,一刻也不停留,因为,我的公公,病危了。皇宫应该富丽堂皇、沉稳大气,但我看不见,我只知道走了很久,拐了无数道弯,进了无数道门,当太监终于拖长声音尖声报道:“五皇子妃到~”时,我已经累了,躺在榻间,纵是寒冷,额际阵阵发烫。“让她过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角落响起,我被太监扶下榻,架着我一步步朝里走,这时才感觉到,满屋跪满了人。

“嫣然~”木桢也在?他小声唤我,下意识停了脚步想要追寻他的所在,永隆帝急喘道:“让她到朕这儿来。”

“坐吧~”当我被扶着走至他跟前,太监搀着我欲行礼,龙榻上的皇帝突然拍了拍他的床榻。

有一瞬间的冷场,众人都有些惊异,我跌跌撞撞朝前摸索,直接坐在床前的厚毯上。

“让朕瞧瞧你。”他的声音老了,样子应该也很老,我抬起头,尽管眼前是一片黑暗,但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久久在我脸上徘徊。“父皇,嫣然她身子没好。”木桢沉不住气,跪着上前。永隆帝长叹一声,一阵急咳。

“皇上,您没事吧?”我想替他捶背来着,可跌跌绊绊全是东西,不是碰到床沿,就是碰到一旁的矮几上的药碗。

“罢了,看座,扶五皇子妃躺椅上歪着。”

一句圣旨,我又被扶着摸索那张躺椅,屋内一片嘘吁声,我几乎能看见木桢握紧了拳头,嘴唇紧抿,眼角是痛苦也是狠绝。“老四~”

“父皇,儿臣在。”

……

“你可知罪?”

……

“传旨,削萧木绎太子爵。”

“父皇,容儿臣解释。”

“贬为戍人。”

“父皇~”四皇子高声喊着,声音越来越远,被人拖到屋外。

“桢儿~”永隆帝气若游丝,似乎也哭了。

“儿臣在。”

“大睿的江山,全在你手里了。”

“父皇~”木桢开始抽泣,永隆帝的话音却越发透着死亡前的不平静。

“祖宗家业,不可荒废。”

“儿臣懂。”

“答应朕,励精图治,建大睿雄风,俯瞰天下。”

“儿臣遵旨。”

“答应朕,修生养性,重皇子德育,以免重蹈复撤。”

“儿臣遵旨。”

“贻养后宫,孝顺为先。”

“儿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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