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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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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恕咬着牙,忽地笑了。“男人果然容易想太多!我既不会打你,也不想吻你,我只是因为近视太严重,想把帮我踩烂眼镜,提升我联谊竞争力的恩人看个清楚罢了!”她很生气!如果可以选择,她当然选择打他一拳,可她的eq没这么糟!

只是对于能这样惹毛她的男人,不知道他长成了哪副德行,那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这么近距离的看他,她只有一个想法──

又是一颗“秋天的橘子”!

男人失笑,她这么近距离看他,在几乎只要一方再凑近个十公分左右就吻上的近距离还敢这样直视他的,这女人是第一个!她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涩样。即使对方不承认想挥拳,可她紧握到泛白的手关节可不是这么告诉他的。

“你看得够清楚了吗?”

她手上力道放松。“很清楚,颇有感想。”

“感想?”

“你让我想到秋天的橘子。”

“秋天的橘子?什么意思?”橘子,而不是什么香蕉芭乐的,应该不是什么具杀伤力的比喻吧?

严恕笑得很假。“这个啊,有些话讲得太白就没什么美感了。”说完她大步的迈开步伐往前头走去。

在她转身离去前,有一物由她身上滑落,男子捡起一看──

研发部工程师,严恕。

员工证上头的彩色相片是严恕戴着黑框眼镜、阿嬷头的可怕造型,“啧!怎么会有人把自己弄得活似现代眼镜版的‘佘太君’?”他拿出笔在相片上头加了几笔和注解,然后一扬眉。“这样就对了!”

被包下来的义大利餐厅,里头的联谊男女吃饱后正喝着红酒聊天,有人起哄着玩国王游戏。

这游戏最适合男男女女尚未真的熟透时玩,因为暧昧气氛绝对破表!

严恕手上拿着一张数字牌,身子微侧向安裘莉。“安,什么是‘国王游戏’?”

她是个平日生活单纯乏味的人,除了上班之外就是除除草、种种花,这什么国王游戏她压根儿没听过,更别说玩过了。

“我们这里有二十个人对不对,因此有人做了1到20的数字牌,拿到20那张大牌的人就是国王,这个国王可以指定任何一个号码的人做任何事,当然也可以同时指定任两个号码的人做同一件事,总之,国王的权限很大,其他人则是秉持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心态。”

严恕眼睛张得大大的,她的心跳忽然加速,“那个……国王会要其他人做什么?”她把手上的数字牌偷偷偷偷的放进口袋。

安裘莉神秘一笑。“那就要看‘君临天下’的是明君,还是暴君了。”

“什么意思?”

“遇到‘慈悲为怀’的国王,他可能只会要某个数字的人,学着贞子爬出电视的匍匐前进的诡异动作,由聚会地点爬到大马路去。”

“啊?这还叫慈悲为怀?”严恕掏出手帕拭汗,她以为这已够心狠手辣、泯灭人性了。“那、那暴君呢?”

“这个啊?那发出的指令可就毛骨悚然多了,我之前曾看过一个整人专家当国王,结果在一个寒流来袭的冬天,他叫两个男人剥得只剩内k,在浴缸里泡冰块浴,还得做出销魂的表情!”安裘莉笑咪咪的看着已经笑不出来的好友。

“那个……”天呐!她抽中的数字牌是3,铁定当不成国王,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那……那还是走为上策!“安,我……”

拿到20王牌的人亮了牌,马上“宣旨”,“宾果!嘿嘿嘿……3号8号请出列。”欸,每次都这样,总有人不干不脆,没关系,那他就把“圣旨”先宣读一下!

“我要你们一方用手把一条鳝鱼丢进对方的内衣里头,然后再将滑不溜丢、受到惊吓的它给逮出来!”

有人听完国王的指令后忍不住尖怪叫连连,也有人大声叫好。这根本是极度没人性嘛!

想一条湿滑如蛇的鳝鱼在离了水受到惊吓之际,基于求生本能一定到处滑行窜逃,而另一个人要将湿滑的鳝鱼逮出也不容易,势必在对方的身上摸来又摸去……

哇~光是想像就给他粉刺激!

严恕的耳朵嗡嗡作响,脑袋空白成一片,她极度虚弱的说:“那个……这种地方没有鳝鱼吧?”

“为了今天的国王游戏,我可是买了鳝鱼来了!”这回的联谊公关亮了亮一只不怎么大的小鳝鱼,要逮它的难度更高了。

“原来你早有所准备,怪不得方才你会起哄玩国王游戏。”

严恕的微弱希望当场被破灭。

“3号、8号是哪两位?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有人催促,当然就有人落井下石的起哄。

安裘莉见好友的脸色怪怪的,遂小声的问她。“你几号?不会你就是3或8吧?”

严恕现在只能期待,抽到8号的是个女的,但她才这么想,就有个大个儿的男生站了起来,她渺小的希望再度破灭。

“我是8号。”

她听到那声音像是被雷击了一记。我的天……是那个人!那个方才在自我介绍时说他叫池熙的男人!

那颗秋天的橘子?!

很多女人一看到8号是哪位都忍不住发出扼腕的叹息声,失望为什么抽到3号的不是自己?而男人们的起哄声更是震耳欲聋。

“好吧,可爱的小33,管你是男人女人,今天你是绝对逃不了被摸、或摸人的命运的。”

完了,她死定了!

难道她真的得为了捉一只鳝鱼,就要将手探进他胸口摸来摸去?不要啊~

还是,她要把鳝鱼放进自己的衣服里,任由那颗秋天的橘子在她胸口游来又滑去?她更不要!

呜~她今天到底是招谁惹谁?

第二章

一家历史悠久的大企业通常有间偌大的资料室,里头有一堆各式各样令人眼花撩乱的资料,以往那些资料都是人工书写再予以分类归档,后来资讯科技发达,这些资料大多都用电脑归档。

当然,那些旧有的资料还是很有份量的一叠叠存放着,毕竟资讯越发达,骇客也就越厉害,真正重要的文件,一般还是锁在资料室的保险柜里。

资料室一般时候没什么人,一柜柜比人高的柜子更增添了隐密性,打个比方,假如有人在a区静静的查着资料,在b区的人绝对不会察觉到除了自己外,资料室还有人。

也因为这样,有一些奇怪的讹传正慢慢的在员工中传开──

传闻资料室是公司偷情的好地方!

当然,想偷情的人职位可不能太低,毕竟资料室可不是任何员工随随便便就可以进去的。

“你今天要进资料室啊?”夹了块青椒吃,安裘莉暧昧的向严恕挤眉弄眼。

现在是中餐时间,一般而言公司职员不是在员工餐厅用餐,就是叫外卖。

员工餐厅的东西俗搁大碗,也因此在用餐时间是一位难求,就算外带也得大排长龙,因为这样,外卖反而是不错的选择。

“干么?你眼睛抽筋呐?”严恕吃着饭包。

“你是打算进到里头偷情吗?”

早习惯安美人恐怖的说话方式了。“我?你饶了我吧!”

“对厚,根据‘严氏家训’,无论男女在婚前是不可以发生性行为,否则要浸猪笼的!”她取笑她。

其实严家没有那么恐怖的规定,只不过好友的老爸是个很保守又严肃的人,家教严到不可思议。

“只是……实在太可惜了,自从我看了上一次你玩的国王游戏后,我发现你挺有潜力的说。”

严恕打从她提到“国王游戏”四个字,她的胃就开始紧缩,原本极好的胃口也变得食不知味了。

“那个……”那天之后,她已经成了笑柄许久了,有时在等电梯的时候,她会听到以下的对话──

“就是她,就是她!”极压抑的声音,却很难被人忽略。

“谁啊?”

“就是那个去玩了国王游戏的那个女的!”

“她?真的假的?看不出来欸!她真的那么凶残喔?竟然把那个男的……叽哩呱啦……叽哩呱啦……”

“就是说嘛!听说那个男的后来还进了医院急救……叽哩呱啦……”

“夭寿哦~叽哩呱啦……”

“就说人不可貌相呗!”

有时在洗手间,她也会听到──

“就是她,就是她!”

“夭寿喔!看不出来呢。”

在茶水间也不能幸免于难──

“就是她,就是她!”

最夸张的是爬到公司顶楼透气还可以听到──就是她!就是她!

哇哩勒,再继续下去,她可能会忘了自己叫严恕,而改名叫“就是她”了。

事情也过了一段时间了吧?她真的很希望……

麦搁贡啊──

她没有那么残暴好吗?那场国王游戏……那场国王游戏……厚!

“我不是故意的!”她已经解释不下一百次了,可一想到那天的情况,她还是忍不住的脸红。

安裘莉托着下巴,一双大眼往斜上的角度调,一看就知道根本不听她解释。“可怜的池大少,那天的事他想必身心受创,不知道会不会一蹶不振喔?”

“我、不、是、故、意、的!”

那天……

那天经过一阵协调后,其实也不算协调,不就是猜拳,由剪刀、石头、布来决定谁牺牲得多。

三战两胜的结果,池熙三次都出石头,她出布,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首先他得先淋水制造鳝鱼易游动的环境,然后由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滑不溜丢的鳝鱼捉进他衣服里,接着……因为观众起哄得厉害,又是尖叫又是暧昧大笑的,害她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是不断的告诉自己──

池熙是根大柱子,他是非生物、活化石,他是……总之他是什么都可以啦,只要不是人就成!对自己心理建设好了,她才硬着头皮将手探入他的衬衫中。

她豁出去了!反正都到了这步田地,已经不是尴不尴尬、丢不丢脸的问题,现在她脑袋里所想的是怎么结束这场闹剧?

没错!就是尽快将那条鳝鱼给逮出来!

下定决心后,她眼里就只有那条鳝鱼了,外头起哄、讪笑、暧昧的怪笑声已不能左右她,她下手快、狠、准。

“哇噢!”池熙惨叫了一声。

“不要动!我捉到它了!”指尖的力量加重。

他铁青着脸努力的控制额上青筋跳动,咬着牙压低声音,不想让那些起哄者听到或注意到。“你现在手上抓的不是鳝鱼,而是我的茹头!”用力捏住也就算了,还努力的往外拉扯!这女人是挟怨报复吗?

她打算让他由“少爷”变成“少乃乃”吗?白目女,鳝鱼和茹头差那么多,她是怎么找的?!

“吓!”严恕忙放手。

他恶狠狠的说:“如果不想受到更多的注目,你冷静一点!”该死的鳝鱼,它就不能乖乖的束手就擒吗?上半身任它放肆也就算了,它还想趁隙逃往下半部。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突然停顿了?”看好戏的人有人发现主角彼此间怪怪的。

严恕只好硬着头皮又继续。

由于衬衫被水沾湿呈半透明状,使得鳝鱼的行踪隐约可见,在一阵混乱后,鳝鱼也聪明的想另辟逃生路线,一个急转直下,它的上半身已越过了西装裤头。

严恕追它追得杀红了眼,因为一旦让它逃到裤子里,那就很不好捉了,她得捉准时机摆、平、它!一个恶虎扑羊的姿势,她扑向那只羊、不!是鳝鱼。

池熙仿佛识穿了她的意图,想阻止她,“你不……噢!”

“抓到了厚!我看你要逃往哪里去!”

她的动作让观众怔了一秒后,哄堂大笑。

安裘莉笑到嘴角抽搐,很好心的跑到好友身边。“严恕,鳝鱼……已经滑到地上了,你可以放……噗!哈哈哈……”

看到在地上滑动的鳝鱼时,严恕先是一怔,然后才慢半拍的望向被她逮到的“鳝鱼”。

池熙的两腿之间会有鳝鱼?那不是鳝鱼,是、是他的……他的……手倏地一松!“啊~难怪我觉得奇怪,为什么鳝鱼长大了!”

“闭嘴,死三八!”

总之……咳,那场联谊后,她的日子就过得充满了诡异的气氛,厚!一想到那天的事,她还是觉得丢脸丢到想死!

安裘莉显然也是想到了那一幕,她笑到不顾形象、花枝乱颤。“喔!真是笑死我了,感谢你带给我这么难忘的欢乐。”

“不客气,反正我已经成为笑柄了,多你一个也没差。”

“喂,你想,那位池大少还好吧?”

严恕的脸红了。“我怎么知道?”

“听说男人的第三点是很脆弱的,经历了那晚没人性的对待,他不会‘无望再举’了吧?”

“……应该不会吧?”

“呵呵,难说噢,你呀,有空也去关心人家一下,你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像是撞到人后逃逸的肇事者。”

“我没有逃逸,也逃不掉好吗?他要真有个什么不测,有太多方法、管道可以找到我。”

他都有办法把那张她原本打算申报遗失的员工证交到她手上了,怎么可能真出了事却找不到她?

说到那张员工证……她最后重新办了张新的了。

一思及此,新仇旧恨一古脑儿的全回来了!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大美人,可他有必要在她的员工证上加了一堆料吗?

最最可恨的是,他不但在她的发髻上画上一支金步摇,还把她的名字画掉,然后补上“现在版佘赛花”!

失而复得的“改版”员工证回到她手中不到三分钟就让她给折了,开玩笑,那张员工证她怎么敢用?!

那男人真的是有够恶劣!

看了一眼才吃一半的便当,严恕将它收起。“我要到资料室了。”

“啧,鸵鸟。”

看了好友一眼,严恕没多说什么,此刻她的心情真是烦透了!也不过是因为联谊被捉去凑人数,她怎么就这么倒楣的会成为笑柄?

可恶透了!真是可恶透了!想到那家伙她真是又尴尬,又……忍不住冒火!

她这辈子自认自爱又端庄,行为举止都算合乎礼节,可上一回却给骂了句“死三八”?!

厚,天呐天呐!对一个洁身自爱的人来说,“死三八”真的是很大的侮辱呢!

总之,她一点都不想再和那男人有什么牵扯,想必那男人也有同感。

庆幸的是,像他那种超级豪门少东和她这种平凡到令人摇断头的上班族,是不会有什么机会再凑在一起的。

池熙今天一身西装笔挺,不同于平常上班时候的略带雅痞风格的穿着,今天的他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装、白衬衫。

约莫八点半他下了楼,一部黑色的宾士500已停在达人街上,车外有司机等候着。

待他步下别墅台阶,司机立即将后车门打开。“少爷,请。”

车内一贵妇盈盈一笑,一身窄裙白色套装的她更显得优雅雍容,妇人约莫五十岁左右,在优雅的气质中难掩眸中的精明俐落,即使不知道她是谁,说她是女强人也绝对不会有人怀疑。

妇人往旁边挪了些,空出更大的位置。

“等很久了吗?”池熙坐了上去,发现副驾驶座上放了一大把的白玫瑰。

“刚到。”

车子平稳的行驶,好一会妇人才又开口,“好快呐!你爸也走了二十年了。”她笑看着儿子。“你待会有什么话要告诉你爸?”

“公司经营得很不错,我和妈身体也健康,家里和公司的一切请他放心。”

原来今天是池熙的父亲池隐天往生二十年的忌日,每年的这一天,池熙和母亲方恩惠都会前往墓园祭拜他,然后跟他说一些想说的话。

儿子完全没有创新的“陈腔滥调”令方恩惠忍不住失笑,“我说大少爷,你能不能换些话说?打从你进了公司,几乎每一年都是讲同样的话,而且今年是第二十年欸,你就不能有点新意吗?”

“你这么说的话,那表示你有不同的话要说喽?”

方恩惠似笑非笑的看着儿子。“首先,我要告诉你爸爸,代理他当总裁这么多年了,我打算今年交出棒子,反正谁是最佳接班人董事会心里有数,也不会有人有异议。”丈夫去世后宇星进入“春秋战国”时代,一些平常时候就虎视眈眈的董事欺负他们孤儿寡母,想尽办法夺权。

为了不使老公辛苦打下的天下便宜了别人,她可是花了几年的时间结合一些信得过的部属才在公司站稳脚步。

其实早在三年前她就有意把经营权交给儿子,可这小子说什么也不肯,她只得不断的加重他的工作与权力,让他慢慢的面对现实。

“方女士,你才六十三,这个时候就退休,我第一个不同意。”

“池少爷,你也三十二了,这个时候还不肯接下棒子,我实在很不以为然。”

“方女士,你扪心自问,我行使的权力和多到处理不完的工作,这绝对和总裁无异了。”这一两年来他家方女士根本就是挂名总裁,而他才是那个地下教父。

“池少爷,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就此认命呢?”就奇怪,宇星总裁这位子是多少人的梦想,偏偏她儿子就是不屑一顾。“给我一个理由。”

“你不觉得‘总裁’听起来就很老吗?‘少东’听起来就年轻多了。”

“臭小子!”

池熙哈哈大笑,然后谄媚的挨近老妈。“方女士,你知道吗?和你这样的熟女在同一栋楼上班,呼吸着同样的空气,那真的让我精神抖擞、快乐似神仙,要是哪天你不上班了,我会很寂寞的。”

这个家伙!“少来,平常女友一个接一个的换,你会寂寞?”方恩惠嘴巴这样说,心里不免柔软了下来。

丈夫早逝,之后的时间就是他们母子相依为命,其实这些年来儿子的贴心令她倍感欣慰,因为即使他大学、研究所都在美国念书?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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