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作用下,在这空旷的浴池上空,显得更为空灵而诱人。
池边,有别于平日里千年寒冰般的冷酷,此刻的叶天寒坐在及腹的潜水之中,双臂悠闲地靠于池沿之上,霸气尽显的眉宇之间多了一丝邪魅惑人的气息。
〃别停,宝贝。难不成你要如此待上一整晚么?〃抬手抚上跨坐于自己腿上的少年同样晕染上湿气的墨发,低沉的嗓音带着戏谑道。
带着雾气的清澈紫眸狠狠瞪过来,里头是平日里绝无法看到的脆弱神色,却令愈加加深了叶天寒本便几乎无法忍耐的情欲。食指自离开墨发,划过敏感的脊背与纤细的腰间,最后停留在他胸前粉嫩的茱萸之上,甚至过分地在周围画着圈,却硬是不触及那最需要抚慰的地方。
〃嗯~啊......不要这样......哼嗯~寒......〃想要制止爱人接近施虐的手指,奈何不争气的身体经过方才那一番主动早已疲软无力,只能抬手搭上他的手腕,却无力阻止,看上去,更好似在哀求对方的爱抚一般。
叶天寒看着怀中人快要哭出来似的表情,俊眉一挑,却没有任何想要放过他的心思,反而低下头,张口含住另一边被冷落的粉嫩,灵舌极尽所能地逗弄着他。
叶思吟倒抽一口冷气,胸前传来的刺激令他浑身一震,后|岤随之猛地收紧,却更明显地感受到深入体内的硕大。身体一丝力气也没有了,爱人却偏执地不肯有任何动作来满足他难受地叫他想要哭泣。
〃哈啊......寒......嗯......寒......〃前面的昂扬又被握住,微微地上下滑动,叶思吟用尽力气咬住唇亦锁不住几近破碎的呻吟。那在水面上仿佛被扩大了几倍的暧昧低吟令他羞得无法自己。抬起头,漂亮的眸子无神地望着头顶硕大的夜明珠,绝色的脸上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池水。只是低吟着爱人的名讳,却自始至终未曾喊停。
叶天寒亦忍得辛苦,深邃的眸中满是不耐之色,终于放松了所有的桎梏,凑近怀中人的耳边道:〃今晚便放过你,下回本座可要好好讨回来......〃
耳边话音方落,叶思吟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双脚踩到池底时,才发现自己背对着爱人被抵在池壁上,双腿大开,|岤口上的火热硬挺昭示着接下来的节目。
〃啊!〃借着之前充分的润滑,叶天寒毫不费力地插入到最深的地方,逼得叶思吟惊叫一声,双腿一软......若非叶天寒及时抱住,就将滑入水中了......
〃吟儿,可准备好了?〃抱着怀中人虚软的身子,叶天寒吮吻着他的耳垂柔声道。然与那温柔的嗓音不同的是,话音未落,深埋的昂扬便开始了狠厉的撞击,仿佛要将忍耐了一整夜的欲望全数发泄在这具已然发泄了两次而不剩丝毫力气的身体上。
〃啊......哈啊......嗯~轻,嗯......轻些,寒......嗯......〃被撞击地说不出完整的话,叶思吟摇着头,早已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身体撞击的声音在池水中显得模糊不清,却因朦胧而愈显滛靡与暧昧。
忍耐了太久,几乎是被撞击到最高嘲,后|岤抽搐般的收缩,令身后持续撞击的男人微微一哂。深邃的紫眸现出一丝失控的神情,如同草原上最为凶猛的狼族,在欢爱的最后紧紧扣住身下之人,将热液留在伴侣的身体深处。
抱着怀中人儿回到卧房,叶天寒立于床边爱怜地望着因体力不支而陷入昏睡的少年,为他捏了捏被角,又不舍地俯身吻了吻他的额角,遂转身离开了卧室。床上的人儿,似乎感应到爱人的离去,不满地皱了皱眉,却最终因太过于劳累而沉沉睡去。
书房中,众人一见叶天寒便起身行礼:
〃主人。〃
〃主人。〃
〃亲王殿下。〃
叶天寒示意众人落座,便与李殷一道坐上主座:〃何事?〃
〃皇兄不是已经休息了么?〃李殷有些讶异叶天寒的到来。
叶天寒冷冷一笑:〃动静如此之大,深怕别人不知么。〃随即深邃的紫眸亦沉静下来,〃看来此次李弦是下了血本要对付本座了。〃
李殷闻言点头:〃听闻浮影阁亦受了袭击,现今如何了?〃他知道浮影阁乃叶天寒一手创立的可谓是江湖名门。就连他,亦不清楚浮影阁的势力究竟有多大。若他想要坐稳这个皇位,那么必定需要浮影阁的支持。因而浮影阁的安危亦与此事的成败密切相关。
〃阁中无妨。〃叶天寒答道,〃为今之计,唯有令大将军将北部边疆的军队撤回以抢在三十万大军抵京之前将他们拦截于城外。若能招安甚好,若不能......〃深邃的紫眸中透着一丝丝杀意,众人均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个人登上那天下最为尊贵的牢笼一般的皇位,是踩着多少人的尸体走上去的,谁也不清楚......
〃好。本宫这就派人联络舅舅与外公。〃良久,李殷才微微点头,又转向北堂羽臻道,〃羽臻,你的手中握有左相多年以来的所有罪证,此时便能派上用处了。〃当年北堂羽臻的父亲前朝的兵部尚书是被当时未爬上丞相之位,官居礼部尚书的左相所陷害。而那么多年以来,北堂羽臻便搜集了左相卖官鬻爵、贪污受贿与私自驯养军队的一切证据,本想要在适时的时机参上一本以报家仇,却未料如今竟能成为助李殷登上皇位的重要条件--此时若能扳倒左相,便如同削去了皇帝的左膀右臂一般。
叶天寒望向凌霄辰,后者会意,自怀中取出一个册子--正是在淮水的船上时曹义城所给的册子交给李殷:〃太子殿下,这是淮水流域所贯穿的几个道台中所有官员的绝密资料,里头不乏皇帝在京城近处各地的爪牙。请一并交予右丞相大人。〃
李殷眸子一亮,有些惊喜地看着叶天寒:〃皇兄,没想到你竟想的如此周到!〃
叶天寒不置可否。他的脑中,全部是那个正躺在床上熟睡的美丽少年。
又讨论了些行事细节,众人便散了。
回到主院,叶天寒快步往房中走去。深邃的眸中流露出只有在想起一人时才会有的宠溺,便愈加加快了脚步。
然脚步在抵达卧房门口之时嘎然而止,深紫的凤眸沉下来,现出一丝杀意,推开门,如同所感觉到的一般,房中不只是他的宝贝一人,尚有一人倒在地上,已然昏迷过去。
〃寒,你回来了。〃清澈的紫眸望过来,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神态。叶天寒上前拥住他只着了里衣的纤细身体,安慰的吻印上他的额角。他不该放任这人独自一人在房中的......还好没出事,不然......叶天寒不敢去想象后果。
那偷袭之人,赫然便是亲王府中的那名管家--皇帝派来的爪牙,竟一直在找机会等待叶思吟独自一人的时机。
若非叶思吟因为不习惯爱人不在身边而从熟睡中醒来,怕是便又要重演当初被顾青珏掳走的戏码了。而此次,敌人可是比顾青珏难对付的多的人物......
浮影暗香(父子)
六十八章
〃皇兄,你竟仍能如此悠闲?都过了近半月了......中原的皇帝,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驿馆中,瑶涵墨绿的双眸恨恨地看着卧于榻上的擎苍愤愤道。
擎苍瞥了眼气质全失的妹妹,心中冷冷一笑:〃要沉得住气,皇妹。皇帝与太子自相残杀,这正是我苗疆的大好时机!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瑶涵心知她的皇兄根本不会将她放在心上,只醉心于令苗疆藩国称霸中原的大业。就算是答应她为她得到叶天寒那个男人,也只是因为叶天寒的身份乃是浮影阁阁主,对他的大业亦是有所用处。墨绿的双眸又瞅了瞅他,心中渐渐下定了决定--既然她的皇兄不肯帮她,那么她便亲自来动手。她瑶涵看上的东西,还从未有得不到的......./bbs
粗略地行了个礼走出了擎苍的卧房,径自离开的女人并未看到身后一向待自己不薄的〃皇兄〃正以阴沉的眼神盯着自己:〃来人,盯着长公主。别让她坏了本王的大事。〃
〃是。〃苗疆藩王的贴身侍从低声应了,瞬间不见了踪影。
皇宫,御书房。
〃皇上,请您宽心。骠骑大将军正率三十万大军赶往京城。必定能将太子一党一网打尽!〃
书案后的李弦眯起双眸看着面露阴狠之色的左相,沉声道:〃那逆子本不成气候,朕忧心的,唯有叶天寒......〃一旁的凌霄未闻言,不禁在心底微哂。
左相一时无言--他从不曾注意过这个之前名不见经传的亲王殿下,以至于敌人到了眼前,却对他一无所知,一时有些慌乱。
〃启禀皇上,右丞相求见圣驾!〃门外的太监尖着嗓音道。
李弦与左相对视一眼,左相忽然开口:〃若微臣没有记错,大将军手下亦有六十万人马......〃
李弦打断他:〃先看看他怎么说再做定夺。 〃
〃是......〃左相不甘地退至一旁--十几年了,一直被那与他同时入朝为官的右相纪司堂压制,连拜相之时亦先他一步成为右丞相。女儿虽死得早,可好歹曾是皇后,外孙又是太子,连儿子都位居大将军,手握六十万人马......此次李殷那小子谋朝篡位,他定要抓住时机,趁势将纪司堂与他的儿子纪景秋一并除去!
〃微臣叩见皇上。〃身着正一品官服的纪司堂,虽已至花甲之年,却依然精神抖擞,丝毫不见老态,嗓音亮如洪钟,对着皇上恭敬行礼道。
李弦冷冷道:〃右相平身。〃
纪司堂遂起身:〃皇上......〃
〃朕知你是为太子之事而来。〃打断纪司堂的话,李弦冷冷道,〃然此次那孽子太不像话,竟对朕兵刃相向。朕绝不姑息!〃狠狠一拍桌子,将一屋的太监宫女吓得立刻跪下,瞬间鸦雀无声。
良久,纪司堂才缓缓道:〃皇上,纪家一门忠烈,为李氏王朝鞠躬尽瘁。此次太子闯下那般弥天大祸,微臣不想为太子辩解什么。只是想要请求皇上,无论如何,看在父子之情的份上,看在老臣的面上,能否饶了他一命?微臣已经失去了女儿,不想再失去这个外孙了......〃说着便再度跪了下去,叩首顿地。
〃右丞相,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曾任刑部尚书,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太子此举,不仅仅是对父亲以下犯上,还是对我中原一国之君万分不敬。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此举都能宽恕,那我朝廷的威严何在?皇上的威严何在?!〃左相忍不住愤愤道。
李弦眯起眸子:〃右相起来说话。〃
〃皇上,若您不答应老臣,老臣便长跪不起......〃纪司堂一丝起伏都没有的嗓音淡淡道,〃我纪家三代忠良。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先皇的份上,就请皇上对太子手下留情罢......〃
李弦闻言怒不可遏:〃右丞相,你竟然敢拿先皇来压朕?!你好大的胆子!〃
一旁的左相闻言窃笑不已。谁都知道当今皇上身为皇子之时乃是最不受宠的一个,对先皇亦是有说不出的恨意。而今日向来沉着的纪司堂竟如此大意搬出了先皇......恐怕此次太子必死无疑,而纪家,也会一并陨落!
纪司堂依旧跪在原地,既未因皇帝的怒气而心惊胆战,亦不曾发怒,乃是用相同的语调沉静道:〃微臣明白,纪家有微臣与小儿,还有太子在朝中做后盾,早有人说纪家外戚专权,有心以下犯上。此次太子之举,亦给了有些人诽谤纪家的好时机。不管皇上信与不信......〃纪司堂自怀中掏出一块玄铁所制令牌,双手奉上,〃小儿愿卸任大将军之职,将六十万大军的兵符交予皇上,以示我纪家的忠心。恳请皇上看在这兵符的份上,饶太子一命!〃
李弦闻言大惊--纪景秋掌管北部边疆六十万大军已有十年之久。这十年之中,他亦无时无刻不在想该如何将那兵符收回手中。却屡次因纪家在朝中的势力的强烈反对而失败。而今日,纪司堂竟将这兵符交了出来?!
一旁的凌霄未见状忙将那兵符接过来,递到李弦手中。没人发觉他与纪司堂互看了一眼,双方眸中均是旁人不易察觉的紧张。
李弦接过兵符,沉声道:〃右相,你可想清楚了?以纪家此时的权利来换取那逆子的一条命,可值得?〃
纪司堂点点头:〃是。微臣明白。不过微臣亦有一个条件。〃
〃说。〃
纪司堂又自怀中掏出一个册子,交予凌霄未。李弦示意,霄未便翻开册子看了,脸色渐渐凝重:〃皇上,这......〃
〃是何物?〃
霄未将册子递予李弦,李弦翻看了许久,终于阖上册子,许久无言,终于摆了摆手,〃罢了,朕答应你便是。跪安罢。〃
纪司堂倏地抬头:〃皇上的意思是不会要太子的命了?!〃
李弦沉着脸道:〃他已经不是太子了。〃说着便对一旁的大太监道,〃拟召,即日起,废黜太子李殷,将其贬为庶民,流放,永世不得进京!〃语毕转向左丞相,冷冷道,〃至于左相,看看这个罢。〃说着便将那册子扔到左相脚下。
左相满心疑惑,却被李弦的态度弄得战战兢兢,遂哆哆嗦嗦将那册子拾起来看。越看越是汗如雨下,不出片刻,后背便全部汗湿了......那册子,赫然便是北堂羽臻所收集的关于左相为官十数年以来的所有罪证,足以令他乌纱不保,人头落地!
〃皇......皇上......臣冤枉啊!皇上,您可要替臣做主啊!〃左相跪倒在地,颤声道。
李弦看着畏畏缩缩的左相,又看了看手中的兵符,最终道:〃来人,将左相去除顶戴花翎,交予刑部处置!〃
左相的叫喊渐渐远去,纪司堂终于起身,淡淡道:〃谢皇上成全,微臣告退。〃语毕便退出了御书房。
李弦如同虚脱一般坐倒在椅上,缓缓阖上双眸。一旁的凌霄未见状冷冷一笑--无知的皇帝......
亲王府。
〃奕儿,你娘今日可好些了?〃李殷笑着抱起独自在花园中玩耍的男孩儿,〃怎么一人跑出来玩儿?〃
名为李逸的十岁男孩儿,便是云贵妃之子,刚从冷宫中被带出来的九皇子。
面目清秀的孩子,气质与他娘亲一般恬淡,却多了一份男子气概。在冷宫中,若有谁敢欺负他或他娘,他便会用被打入冷宫之前所学的功夫对付那人,即使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这样的孩子,再适合当帝王不过了。
然而此时,在这位〃太子哥哥〃面前,李逸依旧只是个年仅十岁的男孩儿,眨巴着仍带了些稚气的双眼,给了李殷一个大大的笑容:〃六皇兄。〃
李殷抱着他往云贵妃的卧房走去,不料怀中小人儿扯了扯自己的衣襟,遂停下脚步:〃怎么了?〃
〃有个漂亮的大哥哥来找母妃,说是给母妃看诊的。母妃让奕儿自己在外面玩儿。〃李逸说着有些委屈。为何他不能陪着母妃啊......
〃哦?〃李殷挑了挑眉。漂亮的大哥哥,那必定是皇兄的宝贝小爱人叶思吟吧......这......按辈分来算,叶思吟算是自己的侄子,奕儿又是自己的弟弟......可奕儿却称呼叶思吟为哥哥......李殷头疼地蹙了蹙眉。都是皇兄不好,偏偏要惊世骇俗来个乱囵之恋,这辈分,全乱了。
〃六皇兄?〃李逸疑惑地看着一年未见,却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对自己很好很好的太子哥哥,不明白他为何皱着眉头。
李殷甩了甩脑袋,又扬起微笑:〃没什么。既然如此,皇兄陪你玩儿可好?〃
一听说有的玩儿,李逸一下子抛开了之前的疑惑,立刻眉开眼笑:〃好啊好啊!六皇兄,我们快走......〃
一大一小嬉笑之声渐渐远去,房内二人亦露出会心的笑容。
〃娘娘,您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再稍作休养便可痊愈了。〃叶思吟淡淡笑道。云贵妃是被人下了毒,而下毒者,不用说定是向来与云贵妃作对的宸贵妃。
〃多谢叶少主。〃靠坐于床上的女子,脸色微微苍白,虽已过而立之年,却因保养得当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这样的女人,皇帝到底是如何想的才舍得将她与亲子一并打入冷宫?叶思吟在心中轻叹--皇宫那个吃人的地方,若没有强大的后台,果真便会被人悄无声息地抹杀。
云妃赞叹地望着面前倾城倾国的少年,当看到另一个人出现在房内时,眸中笑意更深。
〃寒,你怎么来了?〃叶思吟望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爱人,有些惊讶地问道。
〃该用膳了。〃叶天寒拥住少年纤细的身子道。实则是那日夜晚所发生的事令他后怕,恨不得时时刻刻将这人锁在身边才放心。
叶思吟点点头,遂对云妃道:〃娘娘,在下先行告辞了。有何不舒服,定要遣人告知在下。〃
云妃点了点头,笑着目送两人离去。虽然是两名男子,却没有丝毫的不适合。仿佛浑然天成,好似这两人天生便是要在一起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