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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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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兰低眉沉默,是啊!她现在真的很需要这样一份功劳,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没有办法再轻视她这个出身低微的村姑·让那些别有居心的人不能肆意妄为。可是,她不过一句话,华文柏却是付出了很多很多,甚至是生命的危险,这份功劳·她需要,华家同样需要。

“林大夫,不管将来怎样,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那么请你一定要告诉文柏,只要文柏做得到,文柏绝不会推辞。”华文柏看她黯然的神情·不觉隐隐心痛,只恨自己不能帮她更多。

华文柏的正直无私·他的真挚言语,叫林兰不能不为之动容,千言万语,能说出来的只有一句:“谢谢文柏兄。”

宫里得知华文柏已回京·差人来传他,命他即刻进宫·传旨之人找到回春堂。

华文柏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传林兰进宫。

回春堂诸人都很紧张·林兰却是淡然,如果猜的不错,传她入宫的不是别人,是太后。

“林大夫,快请吧!”传旨的太监神情甚是傲慢,透着一股不善之意。

林兰笑微微的说:“还请公公稍候片刻,回春堂正在举行义诊,容民妇稍稍交代几句。”

那太监不耐烦道:“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林兰施了一礼,把二师兄和福安叫到一旁,吩咐道:“二师兄,不论我这次能不能平安归来,义诊不能停,回春堂就交给你了,有什么问题,可找叶老爷和德仁堂的华大夫商议。福安,你速速去禀叶老爷还有陈子谕,让他们好有个准备,还有大少奶奶那边,也派人告知她一声,家里的事就烦请她多劳心了。”

王大海和福安一一应下,王大海担心道:“师妹,你自己也要保重,审时度势,千万别硬扛,有什么事回来大家再商议。”

林兰莞尔:“师兄放心,我心里有数。”

安排妥当,林兰跟着传旨太监离开了回春堂。

皇宫,林兰曾经多次从宫门前经过,仰望这片恢弘的建筑,飞檐卷翘、层层叠叠似有无重数,那青红两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耀着粼粼的金波,晃得人睁不开眼。

那样雄伟的气势,那样辉煌的色彩,无不张扬的宣告着它的万丈荣光,它的至高无上。

至高无上,这里面的某些人,手握生杀大权,一言既生,一言便死,权利到达巅峰,苍生皆如蝼蚁,叫人不得不敬畏。

林兰敬畏,却不害怕,反而有种即将踏上战场的兴奋,因为,她知道太后召见她,定是在明允那里碰了壁,明允不会背叛她,她知道,一直都坚信不疑,这让她充满了勇气,充满了斗志,明允不放弃她,不放弃他们的爱情,她也不会。

传旨太监将她带入一座四方大院,让她在外候着。

没多久,又有一位嬷嬷来引她入内。临近门前,嬷嬷说:“召见你的是太后,待会儿莫要失礼。”

林兰温婉一笑:“多谢嬷嬷提点。”

那嬷嬷神情冷漠,没有领情的意思,引着她进了房,回道:“太后,林大夫来了。”

里面有人说:“让她进来。”

林兰眼观鼻鼻观心,不疾不徐的走了进去,看见炕上盘腿坐着一位神情肃然,华衣华服的老太太,屋子里还有一位嬷嬷和几位宫娥,林兰心知这位老太太就是太后了,当即站定,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民妇林兰见过太后,给太后请安。”

炕上之人并未出声,林兰感觉到一道略带凌厉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逡巡。她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一动不动,耐心的等待,这样的下马威还吓不住她。

第二百一十六章 威胁

良久,林兰才听见太后漫不经心的说:“起来吧!”

太后语气散漫,心里却多了一分警惕,本以为,这位林大夫出身低微,没见过什么世面,初次见到她这等身份之人,就算不畏惧,也该有几分忐忑,可是,她观察良久,这位林大夫不但没有一丝紧张不安的神色,反而面容沉静,落落大方,即便是宫中嫔妃来她这请安,也是小心翼翼,拘谨的很,看来,是她低估了。

“听说你最近在举办什么义诊?”太后口气淡淡的问。

林兰面带微笑:“回太后,民妇的师父常常教导民妇,为医者不仅要有精湛的医术,更要有普济仁爱之心,所谓大医精诚当如是也,民妇不敢忘师训,民妇人微力薄,只能尽己之力,救含灵之苦罢了。”

太后微一怔,心中嗤笑,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她淡笑道:“医者,有德无术为庸医,无术无德便成了骗子,有术有德方称得上大医,你师父的品德倒是令人敬佩,你的善举也值得褒奖,只是,如今你夫家遭逢大难,难道你心里一点也不着急?”

林兰从容道:“回太后,民妇说不着急是假,只是,民妇相信,凡事皆有律法可循,不管是谁若违了法度,受到律法的制裁是应当的,都说当今圣上乃是英明君主,定会明察秋毫,不会放过一个违法之人,自然也不会冤枉良善之辈。再说,民妇着急也无用,还不如安心做好分内之事。”

太后微讶,这女子倘若当真有此胸怀,绝非泛泛等闲之辈。试问天底下有几人能似她这般遇事不乱,镇定从容?太后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林大夫好气魄,不愧是李学士之妻,哀家爱惜李学士的才华,也欣赏林大夫的沉稳大气。可惜,林夫人对我朝律法不甚了解,李尚书此番罪名重大,若是朝廷依法惩处,势必牵连子女,哪怕李学士没有半点过错。”太后神情凝重道。

林兰沉默不语,等待太后的后话。

“一边是律法无情,一边是贤才难遇。皇上也很为难,哀家看在眼里,也是揪心,要想妥善解决这件事。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契机,哀家有心拉李学士一把,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太后缓缓说道。

林兰默默,说的真好听,所谓的理由就是让明允成为秦家的女婿,好让明允死心塌地为你们卖命。

林兰目色沉静,微微一笑:“愿闻其详。”

她倒要听听这个老太婆能说出什么花来。

太后朝曹嬷嬷使了个眼色,曹嬷嬷忙示意宫娥们退下。

太后慢悠悠的开口道:“律法虽严。但若有充分的理由,法外施恩也不是不可,哀家的办法很简单,只要你自请下堂。”

林兰莞尔:“太后,请恕民妇愚钝,民妇不解,难道李家之罪是因民妇而起?民妇自请下堂。李家便能免祸?”

曹嬷嬷一旁敲边鼓:“林大夫,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太后既然许诺,便有把握让李学士脱困,难道林大夫不愿意李学士平安无恙?”

林兰道:“民妇自然希望自己的夫君能平安无恙,可惜民妇太过了解自己夫君的性情,夫君断不会允许民妇这么做的。”

“李学士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他不愿舍弃你可以理解。但是,林夫人,你若真心爱自己的丈夫,做出这么点牺牲,便能换的丈夫的平安,这么好的机会。别人想求还求不来呢!”曹嬷嬷蛊惑道。

林兰沉默,曹嬷嬷以为林兰开始动摇了,加把劲的鼓动:“林夫人你只消说你怕受到连累,自请离去,李学士还能不允?”

这可真真是好计策,叫她做个贪生怕死,薄情寡义之人,黑锅她来背,对明允的名誉无半点损害,更能掩盖太后的卑劣行径,当真是一石二鸟,一举多得啊!林兰试问自己,是不是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如果她不知道太后的计谋,那么,她是愿意的,真心愿意,只要能救明允,她什么都愿意做,何况背一个黑锅?林兰决定改变策略,先拖上一拖,最好是能跟明允见上一面。

“林大夫,你若执意不允,那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学士陷入绝境了,你真的忍心?”曹嬷嬷再下一剂猛药。

林兰目光一凛,抬起头,决然道:“太后,请恕民妇斗胆一问,民妇自请下堂后,太后要如何帮民妇的夫君脱困?”

太后眉目一松,神情傲慢起来:“这你就无须操心了,哀家说的出便做的到。”

“太后是要为民妇的夫君另觅佳偶,比如,许个郡主或是公主什么的,然后借此让皇上宽宥民妇的夫君吗?”林兰追问道。

太后一怔,口气冷了几分:“你只消说你愿不愿救你夫君便可。”

林兰轻轻一哂:“民妇愿意,但是民妇有个要求。”

“你说。”

“民妇要见夫君一面。”

太后沉吟良久,道:“哀家许你见一面,但是,你要清楚,是你自请下堂,没有人强迫与你,在李学士面前更不能露出一丝半点为难之色,倘若你做不到,那么哀家的许诺也不作数,非但不作数,哀家还会严惩与你,包括你的回春堂,包括叶家。”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有权有势的人要是不要脸起来,那是相当可怕的。林兰定定道:“民妇明白。”

太后松了口气,慢声道:“曹嬷嬷,这事你去安排一下,另外,叫内务总管薛公公把叶家进贡的绸缎会褪色一事暂且压下。”

林兰心头一振,看来这老太婆还真是早有准备,叶家的绸缎会褪色,只怕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吧!看来,这事还真不能硬顶,弄不好连叶家也要遭殃。罢了,先见过明允再做计较。

林兰被太后传召进宫,可急怀了叶德怀和陈子谕,两人急忙商议,要怎样才能把林兰从宫里安全的带出来。没办法,后宫之事,还得后宫的人才能帮的上,陈子谕让银柳速去靖伯侯府,将此事告知靖伯侯夫人,又让福安去趟怀远将军府,看看怀远将军夫人能不能找德妃娘娘帮个忙。陈子谕自己也火速进宫,看能不能找到机会。

而此时,华文柏已经面见了圣上,回禀了此次陕西之行的情况,并将种痘之法原出自林兰的事告知圣上。

皇上闻言若有所思,华文柏和林大夫皆可谓医者典范,两人的医术自不必说,能想出种痘之法,造福无数苍生,更可贵的是两人的品行,淳良、正直、谦逊,这次,无论如何要对此二人好好嘉奖,树医者之楷模。

皇上还在寻思,要如何奖赏两位,阮公公悄悄走进来,在皇上耳边一阵耳语,皇上面色微变,沉吟道:“你速去太后宫中传林大夫过来。”

阮公公躬身领命。

华文柏心中一凛,林兰在太后宫中?不会有什么事吧?

阮公公火速赶往太后宫中,林兰还在。

听得阮公公传话,太后面色沉了沉,问:“皇上怎知林大夫在此?”

阮公公听得太后口气不善,当即眉眼弯弯,笑道:“这次陕西痘疹疫情得以消除,林大夫算是立了头功,皇上要召见林大夫,奴才去了回春堂,方知林大夫得太后召见,已经进宫了,奴才要是早知道,就不用大老远的跑一趟了。”

太后和曹嬷嬷面面相觑,有这般巧合?既然皇上知道林大夫在这里,她自然不好不访人,太后温和的说:“哀家听闻林大夫治头风有良方,故而传她进宫询问,林大夫,哀家与你说的话,你可都记住了?”

林兰恭谨道:“民妇记下了。”

太后颔首,慢声道:“记下便好,可别忘了,若是弄错了,治不好哀家的头风之症,哀家可是要治你的罪。”

这算是晦涩的警告,警告她不可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

林兰莞尔,恭谨的行了一礼,跟着阮公公一道退下。

出了太后的宫殿,阮公公虚抹了把汗,好心提醒道:“林大夫,皇上召见,可是难得的好机会,你可得好好把握。”

林兰感激道:“多谢公公提醒,”

没想到进宫一趟,不仅见到了太后,还能见到皇上,此行收获不小啊!林兰自嘲的笑了笑,刚才阮公公在太后面前说她立了大功,那么皇上应该对她有所奖励吧!皇上会不会问你想要什么奖励之类的话呢?若当真问了,她可不可以说,把她的明允还给她?林兰异想天开。

林兰一离开,太后的面色便沉了下来:“陕西疫情之事怎又跟林大夫扯上了关系?”

曹嬷嬷也道:“是有些奇怪,这林大夫又不曾去陕西?关她何事?”

太后沉吟道:“倘若是真的,这事恐怕会有变故。”

“是啊!林大夫要真立了头功,这就不好办了。”曹嬷嬷也是担心,这事都快成了,可别横生枝节才好。

太后默了默,说:“你去打听一下,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第二百一十七章 面圣

皇上对这位闻名已久的林大夫颇感好奇,因为她是李明允的子,一个出身乡野农家的平凡女子,是她才华横溢还是她貌美如花,才征服了李明允的心?她来京城不过短短一年,便在京中命妇圈子里有着良好的口碑,连宫中的嫔妃不时会提及她的食补养颜之法;还因为在李家出事后,她能处事不惊,一连半月的义诊,令她名动京城;更因为种痘之法竟出自她之手······凡此种种,都让他不得不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

现在这个女人就站在他面前,皇上细细端详,论容貌,倒是眉清目秀,算的上中上之姿,不过胜在肌肤莹白如雪,细腻如瓷,唇边自然一道微微向上的弧度,显得温和可亲,让人不由心生好感。再看她,沉静如水,自在安然,这份从容的气度倒和李明允如出一辙。

林兰一进此间,便禁不住有些紧张,强作镇定而已,毕竟,她要面对的是一国之君,这方天地的主宰。幸好华文柏也在,林兰的心又稍稍安定些。

“听华爱卿说,这种痘之法是你想出来的?”皇上语气缓和,虽是问话,却无质疑之意。

林兰不露痕迹的深吸了口气,回道:“民妇只是根据医书上的记载,细细推敲,从理论上推断而已,倒是华大夫,不惜以身试险,苦心钻研,经过多次试验方才得到安全可靠的痘苗。”

华文柏忙道:“古往今来,多少医者苦心钻研,着力寻求根治痘疹之法都不得其门而入,林大夫能凭借自己精湛的医术,做出大胆的推断,就好比一把金钥匙,打开了此门,叫人茅塞顿开,如在暗夜中见到指路明灯·所以,林大夫功不可没也!”

听华文柏不遗余力的夸奖她,林兰很不好意思,尴尬道:“华大夫谬赞了·林兰不敢居功。”

皇上见此二人都如此谦逊,都想推让这贪天之功,心中颇感欣慰,朝廷上下,似这般心胸开阔,不计名利之人真是太少了。

“你们无需推诿,林大夫的推论加上华爱卿的用心钻研·方有了这种痘之法,让万千黎民苍生不再受痘疹疾病之苦,此功甚伟,足以载入史册,名垂千古,朕自当论功行赏,以示嘉奖。”皇上微然说道。

林兰和华文柏皆肃然。

皇上忖了忖,道:“华爱卿·你们华家乃医学世家,祖孙几代皆为御医,朕封你为正四品太医院院使·总理太医院事务。”

华文柏一怔,跪地回道:“皇上,微臣资历尚浅,太医院卧虎藏龙,微臣恐怕不能胜任。”

虽说华家几代皆在太医院任职,但他爷爷最高也只做到过正五品右院判,父亲到现在不过是正六品御医,而皇上直接封了他为正四品太医院院使,华文柏有些心虚。

“嗳!华爱卿不必推辞,你的医术·你的品德,授院使一职,当之无愧,朕看好你。”皇上和言道。

华文柏不敢再三推辞,只好叩头谢恩。

皇上笑微微的颔首,目光转向林兰·慢悠悠道:“我朝尚无女子为御医的先例,但林大夫医术过人,更有仁济之心,当为医者之楷模,朕特封你为正六品御医,当然,你无需每日去太医院点卯,你的回春堂乃朕赐名,希望你能好好经营回春堂,让更多的百姓受益。”

林兰初时想着,封她做御医,岂不是要天天上班了?当公务员哪有自己当老板来的轻松自在,心里不太情愿,再一听皇上说可以不去点卯,这不等于挂名御医吗?宫里有需要的时候去一下,平时还是经营自己的回春堂,自由自在,林兰心喜,连忙谢恩。

皇上默了默,沉吟道:“林大夫,你若还有别的请求,只管提出来,朕会酌情考虑。”

林兰心头一振,皇上此言何意?是想借此机会对明允法外施恩?

华文柏则是大喜,这可当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面对这样的好机会,林兰却是犹豫了,越是唾手可及,她越得小心谨慎,万一皇上不是这意思,岂不是弄巧成拙?罢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适才那位公公就提醒过她,林兰心一横,决定直言不讳,正欲开口,却见皇上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只一瞬,林兰不由心中一警,到了嘴边的话又吞回肚子里,再次理了理思绪,静静说道:“回皇上,民妇没有别的请求了。”

皇上似有些讶异:“当真没有?”

华文柏急了,差点出声提醒,可碍于天威,不敢造次。

连一旁的阮公公也急的暗暗攥紧了拳头,林大夫啊林大夫,咱家不是提醒过你的吗?怎的事到临头又不说了呢?

“回皇上,民妇真的别无所求了。”林兰低低道,神情黯了下去。

殿内一阵沉寂,气氛更显肃穆。

良久,皇上道:“难道林夫人不想为李学士说几句吗?”

林兰抿了抿嘴,坦白道:“民妇想,可是民妇不能,是非曲直,皇上心中自有论断,民妇不敢以卑微之功求皇上赦免民妇的夫君,民妇不敢让皇上为难。”

皇上暗暗称赞,好一个聪慧的女子,刚才他只是试探一番,看看她会不会忘乎所以,以为凭借自己的一些功劳就能让他放了李明允。若真如此,那么她便入了俗流。

“哦?你说是非曲直,朕心里自有论断,那你以为朕会怎么论断?”皇上故意要刁难一下她,很好奇她会如何作答。

林兰深吸了口气,不卑不亢道:“民妇不敢妄度圣意,民妇的夫君曾说过,皇上乃千古明君,皇上胸怀天下,所思所想皆以天下为重,所以,不管皇上做何论断,民妇和民妇的夫君都会敬重皇上。民妇的夫君还说过,大丈夫光明磊落,不求名垂千古,但求无愧于心。民妇相信民妇的夫君是位顶天立地的丈夫,定不喜民妇像一个无知愚妇,在皇上面前哭诉哀求,让皇上为难。”

皇上忍不住暗暗叫好,好一位锦心?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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