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知道,还有很多人亲眼看见了她被人拖上榻子强行欢好,别人看见了!这件事情人家都知道了,总有一天太子也会知道!叶明若心里许多声音一声声的响着,她脸色也越来越灰败,犹如一朵已经凋零失去艳色的花儿,瞧起来好不令人同情,她眼里泛出泪珠,那一幕如地狱般的情景又浮现在她心里头,她好似失神一般抬头轻喃:“我被逼的,我不自愿的,我心里只有太子殿下一人的!” S3-3pJ]~Zk周临渊一听这话差点儿呕了出来,浑身汗毛一直竖立,只觉得说不出的恶心,说来也奇怪,也许心里早就有了一个明绣,再装不下别人的原因,他听到这些女人的表白,不但没有得意,反倒说不出的厌恶,这时算计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可能周游已经离得不远了,他这时已经不想再听这两个女人废话下去,正准备抽身离开时,听到下头叶明若突然如疯了般抓着袁蓉道:“我不故意的!这一切都叶明绣害的!”她狠狠抓着袁蓉,力道大得像要将她给撕裂好似想把自己那时受的痛苦,借由这个动作转而到袁蓉身上般,袁蓉只图口舌之快,现在看她状如疯颠的模样早不复之前的娇美,心里早就害怕了,后悔自己口不择言将这个父亲好不容易查出来的秘密在这个不合适的时候透露了出来,怕叶明若受了刺激如果疯颠之下对自己做了什么,那可真后悔莫及了。
她一听叶明若眼神有些涣散,忙顺着她的话哄道:“对对对,叶明若害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朝旁边呆站着犹如木头人般的夏晴骂道:“你死人啊,还不赶紧过来将她掰开!”
周临渊冷冷望了下头闹成一团的几个女人一眼,正想纵身往下跳时,听到里头叶明若好似疯了一般笑着说道:“叶明绣我总有天要她好看,这么死了太过便宜了她,不行,我一定要她身败名裂,被赶下太子妃之位才能死的!”
周临渊高大挺拨的身形微微一顿,眯着眼睛朝里头看了一眼,原本想转身跳下去的身子又转了回来,继续蹲回了原来的位置,旁边几个一直闷着没出声的暗卫忍不住抹了把额头的冷汗,不知道这主子怎么又改变了心意折回来,看他一脸冷淡的神情,还没人敢多出声一句,也将眼睛都放在了下头。
夏晴好不容易才将叶明若给拉开送回她自己之前坐的椅子上头,果然,疯狂的女人可怕的,袁蓉一句话引来的后果就她自己也被折腾得钗发凌乱,看起来好不狼狈,而且脖子手臂处被叶明若留着的丹蔻给狠狠抓了好几下,这时火辣辣的疼不说,而且心里还慌乱得厉害,被她狠力抓过的胳膊处也生生的疼,她气喘吁吁的拿帕子擦了擦脖子,看到粉色丝绢上头已经沾染了些血迹,忍不住一阵怒从中来,这时看到夏晴挡在了自己面前,这才放心了些,看着仍旧有些疯狂的叶明若狠狠骂道:“你发什么疯?”
叶明若原本一双媚意十足的眼睛里透着几许红血丝,瞧起来有些吓人,眼睛里头好似还没清明,看得袁蓉又有些心悸,连忙不敢再说她,怕又惹起她一阵疯狂,感觉到自己手臂脖子火辣辣不止的钻心疼痛,这么些年来她一直被人小心侍候着,还没受过这样大的伤,而且还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她心里又急不怒,一腔怒火不敢再发泄到叶明若身上,只得对着身旁的夏晴骂道:“你死人啊,怎么不早些过来救我,死奴才!”
周临渊从自己的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夏晴低垂着脸,额头上的流海将表情给挡住,瞧不出来她不怒了,不过这时他已经抓到了幕后的人,可以肯定知道袁蓉和叶明若就应该主使者,也用不着要夏晴背叛,因此对于她的表情如何也没有兴趣再知道。
半晌之后叶明若被袁蓉挑起来的情绪渐渐安抚了下去,事情再怎么不堪也都过去了,她这时神情变得镇定了一些,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行为轻挑,反倒变得正经了许多,也许之前秉承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她行事才越加放浪形骸,这时被人当面揭穿那时的难堪事,也许心里受不住了,行为倒端庄了许多。
袁蓉心里暗骂了她一句装模作样,倒也没有再刺激她下去,反倒看她自顾自的理了理脸旁经过之前挣扎而有些凌乱的鬓发,也不打扰她,等叶明若自个儿打理完容颜,这才看着袁蓉笑了笑,斯条慢理的道:“姐姐只知道叶明绣有可能我名义上的妹妹,你可知道我们叶家的事情?”
袁蓉自从之前说了她被单浑糟蹋之后,叶明若再叫她这一声姐姐,她心里就跟吃过苍蝇一般的恶心,可这时听叶明若这么说了,知道她不无的放矢,因此为了继续听下去,虽然心里很不高兴,不过面上仍旧强笑着摇了摇头,顺便还挑拨了一句:“你们叶家的事情我倒不太了解,不过太子妃怎么说也你的妹妹,怎么也不多照顾你一番,让你落到了这般凄凉的地步。”
她故意说了明绣如今的地位,叶明若心里更无比怨恨,想起自己比她出身高贵得多?结果现今落到了这样一番田地,而她却好端端的当上了大周朝的太子妃,往后入主中宫,真风光无限,相比较起来,自己样样都比她强,现在却样样也不如她!叶明若心里生出无尽的怨恨,将自己的所有一切遭遇都全推到了明绣头上,现在说起她更有些咬牙切齿,神情十分狰狞了,瞧起来很吓人:“这贱人可不我叶家的种!”
她说完看到袁蓉一脸惊讶的神情,这才觉得冷静了些,端起桌上的凉水喝了几口,感觉自己平静了许多,这才又接着说道:“说起来,原本我也不知道的,只知道那新科状元叶明俊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原我父亲的妾室所出,叶明绣他妹妹,我本来也当她应该我妹妹才对,可这次我回来,父母亲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我。”
叶明若顿了顿,原本有些犹豫不决,但想起自己无意间见过太子对明绣那种呵护备致的温柔,以及那女人脸上带着的笑意,她心里又忍不住一阵恨意涌上来,接着说道:“叶明绣的母亲原本我爹身边的一个妾室,在她生下叶明俊不久,结果不安于室,同外人勾勾搭搭,我娘当时本来早就觉得不对劲,不过碍于乔氏我父亲的妾室,怕人家说她嫉妒,因此并没敢开口多管这事儿,结果没多久,就被我爹亲手逮到这乔氏竟然真同别人有染,后来还怀上了叶明绣这孽种!”叶明若如今早就已经不完整之身,因此说起这些闺中隐晦之事,也不再有什么顾忌,而袁蓉一心听到这样重大的消息,更兴奋得心扑通跳个不停,更没注意到这些东西其实女儿家并不应该听。
“太子殿下一直不知道这叶明绣的身世,不知道她一个父亲下贱的孽种,可看在我哥哥叶明俊当年曾经救过他的份儿上,对我哥哥青睐有加,竟然对他名义上唯一的妹妹叶明绣也另眼相看,不计较她的身份地位娶了她为太子正妃,如果叶明绣的身世被众人所知道,皇家绝对不会要她这样一个有辱体面的女人,而且太子也绝不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出身下贱的女人!”
叶明若说着说着,自己好似看到了那天的情景般,忍不住笑了出来:“可怜了我,本来才叶家正正经经的女儿,叶明俊名义上的妹妹,也不知道那叶明绣给我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他不愿意认我们,而只将那贱人当作宝,甚至将家里大半财产都给她作了陪嫁,那可有百来万两的银子啊!”
于氏对于旁的事情并不太清楚,可明绣那时在山里建了宅子,光这些不算洛阳城那个如同会下金蛋的母鸡般的铺子在内,也有一百多万的财产了,更何况当时周临渊聘礼就有好一百多抬,各种各样珍奇的古玩以及宫里内制之物,再加上那些她自己原本的嫁妆,算下来怕不止一百万两银子了。
每每一想到这些,于氏就觉得心口一阵绞疼,给女儿说起这些事情来时,难免沾染上了不少酸涩,叶明若对于当年的事情不明就里,更何况她本来也怨恨明绣,自然不愿意相信明绣好的,更愿意认为她骗了叶明俊的信任,还靠着他的信任,骗了原本该属于自己这个正宗叶家嫡女的太子妃之位!
这些事情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周临渊要不自己当事人,怕也会被叶明若的话所欺骗,一来她心里对明绣有怨,二来她对自己有企图,说话时加入了自己的情绪在里头,很容易将人感染,他一边心里冷笑着这些人对于明绣名声的的抹黑,不由表情认真了些,虽然早就气得爆跳如雷,可他却强忍着自己心里的怒火,又仔细听着屋里叶明若细细讲解着她从母亲于氏那儿以及父亲叶正华那里听来的消息,嘴角边不由挑起一股讥诮的笑意来。
这些东西简直就胡说八道,也不知道那叶家两夫妻怎么和她说的,竟然令得叶明若深信不疑!不过这些话说出来,也对明绣名声有影响,如果传扬了出去,就算明知道这不事实,可也很容易被人捉到把柄,幸亏他之前没有提前走开,而留了下来,不然还不能听到这些令他觉得匪夷所思的话语。
他眼里冷色渐浓,表情更淡漠了几分,屋里叶明若将自己从父母那里听来的消息源源本本和袁蓉说了一遍,看着袁蓉越来越兴奋的脸色,心里不由又酸又涩,这些话她原来不想说的,因为她还有着幻想,想要明绣死了之后,自己或者也有她那么一天,可之前袁蓉的话却彻底将她的美梦打破,原来以为这件事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了,可袁蓉刚刚却说了出来,皇家就再不堪,她就再优秀,太子妃之位也不会让一个残花败柳来担任!
在这一刻,叶明若心里无比的怨恨明绣,以及当初那个趴在她身上行为畜生之事的单浑,可事已至此,她根本就没有了任何希望,一切只为他人作嫁衣,她唯一只想要求要看到明绣生不如死的模样而已,她要明绣比自己现在更加凄惨,更加可怜!
“姐姐,这些事妹妹可没有再隐瞒,对你也有绝对好处的!”叶明若强笑着,半晌才望着兴奋不已的袁蓉,轻声说道,她这时态度已经变了许多,不再如之前般有恃无恐,一再讥讽袁蓉,她自己的事情简直就像一把重锤吊在心间,再也不敢有任何的侥幸,虽然心里也痛恨袁蓉,可这时却好像只有靠着她,才能实现自己的心愿了。
“妹妹放心。”得了叶明若这样重要的消息,袁蓉一时间连脸蛋上头也染了兴奋的红晕,没料到明绣出身竟然如此的不堪,难怪叶明俊父子之间的情况会变得如此的奇怪,以前她只有所耳闻,可对内里的情形并不太熟悉,这时听叶明若一说,才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这么一想通,得知明绣妹恁史贵,这才知道其中的原因,原来因为太子感念叶明俊的恩德,才会对他妹妹另眼相看!
一时间她心里又有些欢喜,又有些嫉妒明绣的好运,可想想她出身的低贱,这种嫉妒又随即烟消云散,没料到今日里竟然得知了这么一个好消息,她险些就给笑出了声来,笑意盈盈的转头望着叶明若时,却看到她眼里不甘与嫉恨的表情,袁蓉开始怔了一怔,想起她说过她才叶家正宗的嫡女,可却被叶明绣占了太子妃的位置,多少有些担心,随即想起她早被单浑糟蹋,已经不成气候,永远都威胁不了自己,这才放心了些。
这一放心之下,袁蓉差点儿在心里畅快的笑出声来,看叶明若也不如之前那般碍眼了,反正这女人无论如何崩达,她永远成不了自己的威胁,反倒她的把柄在自己手上,要她往东,她绝对不敢往西,除非她想被别人知道,她自己的那件丑事!这么一来,袁蓉心里越加得意,连眼角也露出了几分端倪,看在叶明若眼里,却又急又恨又怨又羞,可却又十分的无奈。
周临渊听着底下女人的客套废话,心里却隐入了自己的盘算,如果在这些女人看来这件事只一次针对明绣的阴谋,可他却想得更远了些,想起最近一些困扰自己的事情,说不定因为这件波澜而可以被解决,他不由弯了弯嘴角,眼里露出一丝将冰冷锐利之色来。
周游的动作虽然慢,不过他却着实很细心,召集了没有出任何留在府里的暗卫们,又拿着周临渊的命令召了府里一队军队来,远远的将内院外头悄悄围了一圈,这才带着自己召集好的暗卫们暗地里将这栋院子周围严实的围绕了一圈,保证着就一只苍蝇飞过也不可能没有动静之后,他这才悄无声息的跳上了屋梁,向周临渊打了个手势。
看到周游打过来一切都已经布置好的手势之后,周临渊这才站起了身来,高大的身形站在屋顶上头,被月光拉出一条长长的身影,映在琉璃瓦片上,压迫感十足,发丝被夏风吹得微微飞扬,露出他一张晶莹如美玉般精致的俊美脸庞来,那双清冷得好似星眸一样的眼睛,闪了两闪,使人不敢逼视,薄唇边勾出一抹得意狂放的笑意,又听着屋里这些女人已经没有什么可用的消息可以提供,他这才冷傲的对着周游挥了挥手,自己则向旁边几个暗卫使了眼色,那几人双脚微吐内力,狠狠在屋顶跺了一下。
第三百六十章 收网(四)
那脆弱的琉璃瓦片破碎后发出响亮的声音,在这样的夜空里头简直有些刺耳了,屋里两个正聊得欢畅而又满脸得意的女人被这变故突然惊呆了一下,好似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从天而降的几个穿着黑衣的人影,呆呆的站在原地没动,唯有夏晴突然身形麻溜的一转拉着袁蓉就想往外走,看得出来她应该袁林道派过来帮助这个女儿的,在这样的时刻也不忘拉着她想走。
可屋里的周临渊等人谁也不省油的灯,周临渊早就对这女人恨得咬牙切齿,这个男人心里并没有怜香惜玉不打女人的念头,他早在蓝玉萱那样的绝色冷清佳人儿对他露出乞求怜爱的神情时也能狠狠下脚,更何况对付夏晴这个想要暗害明绣的人,他早就想狠狠收拾她一顿,只时间没到而已,现在一找到机会,他右腿如闪电般伸了出来,狠狠往夏晴脖子边扫了过去,力道十分巧妙的将她脑袋边劲道卸了下来,深怕这些人死士一流,等下还没等他问到口供就已经服毒自杀。
那夏晴被他力道带着,原本往屋外要跑的身影突然带着袁蓉向屋里飞,幸亏她下意识的忍着疼痛将袁蓉放开,使得袁蓉没和她一道飞进屋里,狠狠砸在墙壁上。
屋外突然传来接连几声闷哼声音,并没有弄出太大的声响,周临渊这边几人如出闸的猛虎般,对付袁蓉几人简直绰绰有余了,除了那个夏晴稍微麻烦一点儿之外,其余两个女人只要那几个暗卫动手将她们身上的外衣撕了下来,这些动作吓得两个女人脸色苍白,以为自己今日又将清白不保时,却没料到那些人只将她们身上的衣裳撕成条状,狠狠将她们肩膀反剪,三五下就将这两个女人捆成棕子一般。
没多久,屋外的周游等人也穿着一身黑衣蒙着黑布,提着十来个没法动弹的丫环装扮的女人在手上,走了进来。
被捆住如同货物般被扔在地上的袁蓉和叶明若,看了这些已经被制服的丫环,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几个暗卫怕她们二人尖叫坏事,因此事先就撕了她们自己身上的衣物揉成团塞进了嘴里头,两个姑娘小嘴被迫张得老大,嘴里塞满了东西,布巾已经抵到嗓子眼儿,一阵阵呕意涌上来,可嘴却被堵住,连一丝声音也发出不得,两人在家时都娇生惯养的,哪里受过这等罪,还没真等到拷问,就这样已经被折腾得眼泪唰唰的往下掉了。
周临渊看了暗卫手上的那些被制服的女人们,这才发现自己以往对内院确实管理得松散了一些,这些女人一看就不像普通的丫环,可袁蓉二人竟然有本事带了这么多进来,看样子这些人对她们还忠心耿耿,不可能后来才收买的太子府的人,而她们进府时就自己带过来事情没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办成,屋里因为要避人耳目,而且叶明若两人谋的事情又太大,因此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带来的人自然也心腹,贵在精而不在多,周临渊等人身手俱都不凡,等将所有人收拾好时还用了不到一刻钟时间,他看了看被自己踢昏,倒在地上没有动弹的夏晴一眼,知道这女人诡计多端,因此也没让暗卫过去,反倒对他们打了个手势,周游等人略一点头,提起或昏或被捆的女人们就往外跃去,周临渊这才走到昏迷过去的夏晴身边,冷冷的笑了一声,闪电般的伸出腿,毫不留情的一脚就往夏晴肚子上踹去。
原本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身体却突然间跃了起来,夏晴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看他伸出腿来踢自己,眼里不由露出一丝喜色,她之前受了周临渊几脚,看到屋里突然出现了这么多黑衣人,知道今日事情不可能轻易了结,因此一直躺在地上装死,等待着时机逃走,以便将这里的事情传给袁林道知道,让他再想办法救出自己的女儿,等周临渊过来时她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更加警觉,她知道如果这时有人伸出腿,那绝对再也收不回去,她袖口微动,里头露出一丝冷利的匕首光芒,手腕挥动间就往周临渊喉间抹去。
周临渊冷笑了两声,早猜到夏晴不一个这么容易对付的人,至少比起那几个如废物般束手就擒的女人来说,她要棘手上许多,不过也只稍稍棘手一些而已,他原本踹出去的腿并没有收回,反倒拐了个弯向她脚下扫去,面对夏晴抹过来的匕首,他眼里露出一道阴狠的神色,右手如闪电般仲了出去,没等她匕首靠近自己,他的一只手就已经掐住了夏晴的脖子,一只手则将夏晴拿匕首的手腕捏住,手上微微用劲,就听到骨骼断裂清脆的声音,在这样的暗夜里头特别的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