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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唯有一点不好,这银针太细了,而且又不若铁那般坚硬,一个不小心就极容易断在病人体内,到时候要取出来麻烦不说,又很容易多生事端,要扎下去时非得有极厚的底子不可,不然这细针又软又轻,要想扎进去可不容易,取出来又得小心异常,用劲要巧,因此扎一通取一通下来,御医令就算经验老到,也是浑身大汗了。

听了这话,周临渊才恍然大悟,对这老头子印象好了不少,虽然他也不是全为了治病救人,也有那么几分职责在身的味道在里头,可他救了明绣,并且用了心的事却是不容人辩驳,想了想自己之前对这老头子态度可不客气,甚至之前还踹了他一脚,认真站起身来,抱着孩子冲他微微点了点头,从一开始的狂喜又恢复了他平时的冷然:“御医令的尽心,本宫放在心上了,救了太子妃一命,简直就如同救了本宫一命般。”

得了他这样一个承诺,御医令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激动,连忙也跟着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来想要冲他下跪,不过周临渊向旁边四个留下来的女官使了眼色,这些人连忙将这老头子扶住了,众人心里不由都对太子的话咂舌,救了太子妃一命就相当于救了太子一命,这话说出来份量可够大了,要知道太子只有一个,而太子妃却可以有无数个,可周临渊这么说出来,摆明了明绣在他心中的份量不轻,让人心里又是惊讶的同时,几个女人又是暗暗羡慕起床上毫无知觉的明绣来。

宫中得到了消息之后,隆盛帝和皇后都是十分欢喜,连忙赐了人下来,甚至皇后还亲自让人找了十个奶娘送到太子府来,这个新出生的孩子也乖,极少哭闹,周临渊越看越是喜欢,那小模样一开始瞧着并不如何起眼,可是越是抱着看到后来,越是觉得这小模样好看,顺了他的心,因此一直抱在手上没撒过手,坐到明绣的床边,直到凌晨时分,明绣才微微的醒了过来。

刚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就是周临渊坐在床边,低着头在哄孩子,一张俊美的侧脸在灯光下打出柔和的光晕来,这样的场景明绣从未见过,可是看到他的样子,却恍如隔世一般,听到床上的动静,周临渊转过头,就看到明绣已经睁开了眼睛,只是表情有些虚弱的样子,看着自己没说话,一双眼睛却很快就湿了,他不由有些慌神,连忙叫外头等着的人进来将孩子抱出去,握住明绣的手小心哄道:“别哭,人家说在月子里哭了眼睛不好。”

没料到自己还能再醒过来,明绣咬了咬嘴唇,轻轻点了点头,这个动作令‘脑袋一阵昏眩,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死定了,早在拼命生出孩子,接着那阵热流不停涌出身体之后,她就以为自己这一劫肯定逃不过,可没想到她还能再看到周临渊,这一次死里逃生,让她对以前很多事情都改了看法,两人之间相伴不过短短几十年,要是她这次真的撒手而去,同周临渊只相处了才不过一年,而且其中还有些时间用来闹别扭,那不是太可惜吗?

“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明绣张了张嘴唇,感觉到自己身下还有些湿漉,垫了柔软的白绵布,身子应该已经被人擦洗过了,没有一丝的汗味儿,而且被人又重新移回了房里,可她却丝毫没有感觉,睡了半天,她只感觉自己身体都快僵了,因此挣扎着想坐起身来,只是失血过多的身体有些虚弱,再加上经过这一遭,她浑身也没力气,扭了好几下,也不过是累得自己气喘吁吁而已。

“你刚生了孩子,身体虚,别坐着,多休息一会儿才好。”话虽如此说着,可周临渊的手却是伸到了妻子后背,手臂微微一动,轻松就将她捞了起来,背后体贴的替她塞了个软枕进去垫着,一边又拿了被子将她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又拿了一旁已经从她额头滑落下来的厚棉布巾,小心的替她包在脑袋上头,让她只露出一张小脸之后,这才满意的松了口气。

“是个儿子,你还没瞧过呢,不过你现在身子虚,得等到你喝完药吃了东西之后我们再一起看他,好不好?”周临渊说完,还一边捏了捏她的手。

第三百八十七章 报仇

明绣这才发觉自己的手一直被周临渊捏在掌心里头,脸蛋一红,苍白的脸颊上添出一丝艳色来,不过她也没像平时一般的瞪他一眼,反倒低下了头,柔顺的任他握着,一边还将身体往他身上倒去,周临渊看她倒过来,自动的调整了自己的坐姿,将她搂在怀里,一边拉了被子又替她遮严实,抱了个满怀了,心里才满足而安定下来,他真怕明绣离他而去,这么一想,就以后坐上了皇位,心里的空洞也填不满了。

两人静静靠在一起,灯光柔柔的打在身上,有种温馨的感觉,明绣只觉得自己身子冷得厉害,刚刚哆嗦了一下,周临渊就将手围了上来,一边安抚似的拍了拍她脑袋,连忙叫人将孩子抱了进来,才生下来不过几个时辰,可孩子此时脱了刚出生时的红,瞧起来好看了许多,明绣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看着周临渊单手将他抱在怀里,一边还抱着自己,伸手就能碰到他,可偏偏心里却又有些不敢,只觉得心里又陌生又觉得亲昵。

“孩子还没足月呢,御医令怎么说?”

看她有些担心的样子,周临渊忍不住亲了亲她头顶,这才温柔道:“御医令说孩子早产了体重轻了些,只有两斤多重,不过身体却还好,只要好好调养一番,过几个月就同足月生的孩子没什么区别了。”古时的一斤有十六两重,明绣心里默算了一下,这两斤多重换成现代时的算法,也有四斤左右,体重轻了一些,不过月份不足的关系,也应该不会有很大问题,因此心里松了口气。

“我让人准备了东西,你先吃一些,然后再睡一会儿,明儿一早我抱着儿子进宫去一趟,很快就回来。”周临渊温柔的看了她一眼,好似经历过明绣生产这一回,他身上一惯以来的冷漠气息变得淡得许多,明绣看他眼里的担心,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周临渊见她乖巧的样子,心里的怜惜止也止不住,连忙叫人将厨房里早就炖着温好的鸡汤送了上来,早就已经被人去了油,看起来不会厚厚一层油浮在上头让人腻了味,盛在一个白净细腻的磁碗里头,让人一瞧就有了胃口。

明绣喝了一小碗,这汤里一股淡淡的生姜味儿和酒味儿,味道淡淡的,但鸡肉的香味很浓,里头加了些红枣核桃粒花生等,还有一些早就去了刺的鱼肉,十分鲜甜。

喝了小半碗之后,她觉得有些冰冷的肚子稍稍回复了一些,因为孩子并不大的原因,其实明绣生产时也没受什么伤,只之前喝的催产药对身体伤害实在太大,又大出血,身体虚了些,刚喝完一碗汤,周临渊亲自帮她收拾了,见她出了虚汗,又替她重新换了身衣裳,这才坐在床边笑着看她睡了。

第二日周临渊从宫中回来之后和她说了些孩子抱进宫之后的趣事,对于谁暗算了她的事却没有开口提,他不说,明绣也乐得不提这些埯攒事,只又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好似这小婴儿吹着风在长似的,不过一天时间,看起来身段饱满了些,脸颊上头开始白嫩了起来,宫中赐下来的奶娘周临渊让她亲自挑了三个留下来。因生孩子当天恰巧正过年前一天午夜时分,整个过年时明绣都躺在床上过的,太子府里因她生孩子的事情,如今还热闹一片,府里满喜气,她只能躺在床上,听着外头热闹的气氛,感受着那种过年众人欣喜不已的感觉。

因她与正常生育情况不同,而且周临渊又怕她月子没坐好以后有个什么好歹,因此将她亲自照顾得无微不致,甚至连帮她擦洗身体这样私密的事情也丝毫没见厌烦的模样,令明绣又觉尴尬的同时,又觉得有些甜蜜心喜。

月子中吃得虽好,可大多都汤水,而且御医令的医术确实不凡,在调理上头也颇有手段,给明绣开了不少药材,一边调理她产后大出血的,一边则替她补身子的以及禁奶水的药材,这样也避免了她后来就没喂孩子,也有奶水的尴尬,一个月下来,明绣身子已经差不多恢复到了没生之前的模样。

只生完孩子之后,身上多了股成熟的韵味,再加上虽然没喂奶,可胸前却挺了不少,也稍长了些肉,但腰这些地方,却很快就瘦了下去,也许身体年纪轻的原因,生完孩子没多久,肚子也恢复得很好,因之前怀孕时肚子就不太大的原因,再加上生产时孩子又没长到足月,因此上头并没什么纹路等,皇后又赐了不少宫中外族进贡来的外用药来,明绣抹了之后肚子更白皙平坦,收得更快。

等到她足足坐了一个半的月子,周临渊才看她确实脸色并不苍白了,反倒还带着一丝红润,有了精神之后,才放她下了床。孩子就放在内室处又另僻出来的暖阁里头,专门有三个奶娘照看着,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每隔几天只能用帕子擦一下身子,别提有多么难受了,得到周临渊的答应之后,明绣这才迫不及待的就让人准备了热水,泡进热水池时,才舒服的松了口气出来。

春华等几个丫头在浴池边小心的侍候着,明绣将身边的仲尤两个嬷嬷调到了自己的护肤品店铺里头去帮忙了,在坐月子时,周临渊作主替她身边又重新任用了两个新的妈妈,分别姓薛和朱,由于对这位新主子还不太熟悉,因此显得恭敬中透着一些拘束。

“元儿呢?”慵懒的躺在池子中,明绣觉得自己浑身都放松了,这一个多月以来整天躺在床上,她感觉自己头发油腻得都能当镜子照人了,此时好不容易得了周临渊准许下水洗澡,还没洗完就觉得浑身舒畅轻松了一截,元儿她刚生一个多月的儿子,由隆盛帝赐名,照着周家这一辈的排名瑞字,取名周瑞宁,元儿他的小名。

大小名都由赐的,这个荣耀可叫许多人心里吃味不已,前些日子齐泯王妃时常叫人递了贴子过来想拜见,都给周临渊推了,明绣可以猜得出,这位二皇子妃心里该有多么的酸涩了。

这元字也有深意的,即指首也指气,一来隆盛帝在暗示自己的这个孙子才以后大周朝的正统继承人,二来也含了他对这孙子的满腔殷切喜爱之意,希望他能与天地同气。原本皇帝陛下还想直接册封了自己这个刚出生的孙子为王,可想到他没出生前遭到的暗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因此这才打消了念头。

“皇太孙此时吃了奶正睡着呢。”春华抿嘴笑了笑,挤了些洗头发的||乳|液替明绣抹了,这才温柔回答道。

此时正小婴儿长身体的时候,刚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已经能睁开眼睛,偶尔会无意识的笑一笑,很惹人疼,长相也能瞧得出来集合了父母双方的优点,只肖似周临渊更多一些,唯一不好的就总爱日夜颠倒,白天时可劲儿的睡,到了晚上就拼命的折腾明绣说起自己的儿子,眼睛里又笑意又有些无奈。

“吩咐几个奶娘照看得仔细一些,如今雪还下得很大,小心千万别着凉了。”明绣摸了把自己的头发,在水里泡得够久了,这才赶紧洗干净站起身来,绿茵见她有些担心,笑着回道:“太子妃放心就,几位妈妈把皇太孙瞧得跟眼珠子似的,恨不能整天捧在掌心里呢奴婢等下过去再吩咐一声也就了。”

点了点头,明绣站起身仍由几人替她擦了身子拿了肚兜穿上了,正有人拿着丝绸中衣替她穿时,朱嬷嬷出去了一下,很快又进来小声道:“太子妃,齐泯王妃同怀安王妃想来见您一面。”

这二人简直颇有些阴魂不散的味道,这齐泯王妃每次见着她时都酸涩不已的模样,偏偏又常爱来见她,每次说话间既有些瞧不起她的轻视,又有些对她位置的嫉妒和羡慕,夹杂在一起,让明绣同她相处时心里都觉得烦闷异常,再加上上次自己赌馆开张时,这位二皇子妃有心为之的恶毒事情,让明绣到现在对她还没什么好感。

自已此次早产,简直九死一生,就算同冯氏没什么关系,她也绝对清白不了,对于冯贵妃的儿媳妇,明绣自然也没什么好感,此时一听她来求见,脸上的笑意就有些冷了下来,一边斯条慢理的穿着衣裳,一边淡淡问道:“太子怎么说?”

二皇子妃早就求见过许多次,可每次差了人过来,都让周临渊给堵了回去,没让她过来见着分毫,此次她竟然能直接找到了自己这儿,明绣不由有些怀疑,不周临渊已经觉得自己可以见她,这次的事情不就代表和冯氏没什么关系了?

听她这么问了,再加上明绣态度又未明,看起来淡淡的,从她脸上瞧不出什么端倪,这位才新调过来不久的朱嬷嬷对她性情又不太了解,因妣暗地里打量了半天心里也没得出个结论,只态度更恭敬了些,想了想才有些变了脸色:“太子那边不知道有没有得到消息,只这次齐泯王妃同怀安王妃的事门房那边直接问过来的。”

明绣听她这么一说,眼里不由闪过一道寒光,要以前她还抱着一丝宽容的想法,可经过此次差点儿险些把自己的命赔上之后,她的心就不得不开始冷硬了,这门房过来报信的事情不一两次,前些日子那个于舒艳的事情就这样,看来上次的板子还没让人吃到教训,想了想,她偏了头道:“守门的人谁?”

“回太子妃,守门的方管事的侄子,已经在那儿做了六年多了。”薛嬷嬷也个会看眼色的,一听她问这话,连忙就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连那方管事的来历也说了,帮周临渊管理外头铺子的一个人,据说还算颇得周临渊信任。

丈夫手里有什么产业,明绣基本没去过问,但这守门的犯了这样的错,她却不准备再容忍了,她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可这水要太混了,也不她想要的,如今她儿子都生了这院子里该她管的,仍旧要管起来才对,不可能成了亲之后,这太子府仍旧得要周临渊帮着她多费心神来管吧再说他事情邢么忙,就有心,也不一定能事事都亲力亲为,最多吩咐下头人罢了,下头人要如何办,他也不一定能得知。

“就说本宫如今身子还绡些不爽利,让齐泯王妃和怀安王妃在元儿洗三那日再来吧。”想了想明绣看着朱嬷嬷吩咐了一声,看她答应了倒退了身子出去之后,这才穿好了衣裳,任由春华几人替她擦了擦头发,这才回到内室里头,却意外的看到周临渊已经坐在了里头,高大的身子十分熟练的抱着孩子,正不停的在内室里走着看到她回来时眼睛不由一亮,顺着她松松垮垮的衣领看过去,眼睛都变得有些赤红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将孩子交给了一旁的奶娘,才带着责备道:“外头还下着这么大的雪,怎么不把头发捂干了才出来,万一着凉可怎么办?”说着,冷冽的眼神就已经看向了几个侍候的丫头,看得几人大气也不敢出,浑身哆嗦了一下,面色苍白仍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明绣笑着看了他一眼见周临渊已经顺手接过帕子替她擦起了头发,挥手就让屋里的人先出去了,奶娘等三人小心的抱着元儿出去,春华几人也松了口气,看太子没有要责怪的意思,连忙福了一礼也跟着退了出去。

周临渊拉着明绣坐到一旁椅子上头那椅子虽然铺了层软垫,他摸了摸,依旧将人拉到了自己腿上坐着,一边仔细的替她擦了擦头发,不厌其烦的替她擦得大干了,摸了摸已经没什么水气,这才运了下内力将她头发烘干,正准备拿了衣裳要替她拢上时,却无意中仗着身高的优势,看她抬手间领口处露出的一截欺霜赛雪的肌肤,忍不住就有些喉咙发干,眼睛发直了。

原本替她拉拢衣裳的动作,下意识的就变成了往外拉,明绣正觉得他动作有些奇怪时,一张温热湿襦的嘴唇就已经印在了她脖子上头,叫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刚转头想问他时,嘴唇就已经被人含住,脑袋被周临渊捧到了掌心里,身子坐在他腿上,被他抱着转了过来。两人面对着面,一个长吻过后都觉得有些气喘吁吁。

周临渊面泛桃花,眼里好似快喷出火来,已经忍了这么大半年的时光,除了那次怀孕时的放肆外,两人都还没亲近过,本来他正值年纪冲动的时候,能忍了这么久,又等着明绣出了月子,之前只想着她身子不好,可此时闻到她发间的馨香,以及身上传来若有似无的香味儿,哪里还忍得住,低头看明绣并没恼火的样子,只喘着气乖顺的靠在了他胸前,小腹间的火气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一把将她本来就松垮的衣裳又往下拉了拉,看到她细腻如上好光滑白玉一般的肌肤因暴露在空气中泛起了细小的战栗,虽然屋里烧着地龙,可总还有些冷,因此刚拉开又替她拢上。

明绣脸色绯红,感觉到周临渊的动作,以为他顾忌自己身体放弃了,说不出松了一口气还有些失落,就看到那人已经低了头下来,脸凑近衣裳里头,温热的嘴唇已经顺着肩膀往下滑了,留下一路的小火苗,可他的手却很体贴的跟着自己的动作,刚将衣裳亲开一点,就赶紧又跟着拉紧了。

她只觉撰说不出的滋味儿,周临渊的气息却更显得粗了些,再也没能昱,双手将她腿分开了跨在自己腿间,看她小腿悠闲的晃在半空中,显得柔弱无力的依靠在自己胸前,一把就掀开了她的裙子,撕下了之前才穿好的亵裤,狠狠的就挤了进去,虽然听到她?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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