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不有太子妃这个名头撑着,京里谁会搭理他们?连自己都能看清的事情,此人却还在大放阙词,而且自己主子个什么身份,这小子连个封号也没有,也敢对她这样大呼小叫他哪里忍得住,一下子站出身来骂道:“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太子妃没叫你回话,你还敢多嘴?更何况太子妃的物件样样都宫中御制的,你家有什么福气能拥有?也不怕折了福寿!”元禄这话一说出口,姜氏立马脸色变得苍白,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怨恨,元禄的意思就说自己儿子要不起这贵重东西,要了要折福份,这简直就当面打她脸,而且这位姑奶奶竟然没个表示,连制止自己的奴婢意思也没有就像在默认一般,想到这儿,她忍不住转头道:“我家小叔与我姑奶奶说话,你这奴才插的什么嘴?”
“就,既然太子妃殿下不会管教奴才,不如让侄儿替你动手吧!”说完那少年脸上露出一丝高傲之色,连忙挥手就要叫外头的人进来拿了元禄出去,明绣一看到这儿,气极反笑,忍不住坐了下来,叫回了忍不住想上前的元禄淡淡道:“元禄先回来,既然这位叶公子如此懂礼法,他今日犯了什么法,得要受什么刑,不如你也给本宫一一说出来,薛朱两位嬷嬷听着就。 ”
元禄听她这么说,显然有替自己撑腰之意,忍不住脸上就露出一个笑意来:“太子妃,这位叶公子以下犯上不说,而且还不懂男女有别的事,奴婢瞧着,掌嘴二十应该就够了。”
明绣听他这么一说,点了点头,转头看了薛朱两位嬷嬷一眼:“有劳两位嬷嬷,想来南平候知道本宫要替他管教儿子,应该觉得荣幸之至的吧!”明绣此时也被这少年气得狠了,这一个什么莫名其妙的人,突然跑了进来不说,而且还一副拽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自己这主子没开口说话,他就要让人动自己的人,不管他目的什么,总之就有意打自己脸,要这事儿传了出去,她这太子妃恐怕从此以后就得被人小瞧了。
“你敢!”那少年眼睛立马瞪了起来,望着明绣大有恨不得冲上前来教训她一顿的模样,薛朱二人则立马冲了上前,元禄也恨他之前不懂规矩,再加上还想找人来暗算自己,连忙一把帮着扭住了他胳膊,那少年一看明绣真有意要教训他,不由脸上露出一丝狼狈羞愤之色,冲着门外大吼:“富贵快带人进来,太子妃无缘无故要想谋害我。”外头一听这话,有人一阵马蚤动,半晌之后门又被人推了开来,还没走过屏风时,明绣就冷冷的道:“今日谁要敢进来一步冲撞了本宫,只要个成年男子,就一律按图谋不诡的罪名一并拿了交到大理寺去。”一听这话,外头的脚步声突然顿了下来,屏风后头有个男声唯唯诺诺的答应了一声,不顾这少年的喊叫,哪里还敢再进来,只有退了出去先去找沈氏和南长侯来处理。
等到这夫妻二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时,却看到自己儿子已经被人结结实实的抽了二十个大耳刮子,薛朱二人下手不轻,再加上之前也恨此人没有规矩,因此下了狠劲儿,等沈氏夫妻过来时,这少年原本清秀的脸早已肿得如猪头一般,口角已经沁出了一丝鲜血,哪里看得出之前的痕迹,不由心疼得直抽气,可看到明绣冷如寒霜儿媳抱着孙子哭得伤心隐忍的模样,一口气堵在胸间提不上来。
“这究竟怎么了?”
沈氏心疼的跪坐到儿子身边,想要伸手摸摸他的脸颊,却看他脸上肿得如馒头一般瞧起来红肿发亮不说,而且有些地方已经破了皮隐隐透出血丝来,更心疼得无以复加,这话虽然问的儿子,可却隐隐在问明绣的意思,话里已经带上了一丝怨气,明绣虽然身份特殊,可今儿南长侯的生辰,这还在主人家里头,这太子妃也未免太过心狠手辣了一些,让人将她的宝贝儿子打成了这么一副德性。
“南长侯来得真好!本宫还想请教你一番,怎么这位叶公子从没就没得到好好教导吗?女眷的地方不但敢随意乱闯了,进来之后对本宫也一番疾言厉色的责骂,本宫倒想请问一下了,既然南长侯府如此不欢迎本宫,南长侯前些日子到太子府拜见本宫又所为何事?”明绣此时也不客气,一点也没给沈氏面子,连前些日子两人见面时的温和表情都隐了去眼睛里头隐隐透出冰寒之色:“更何况本宫还在这屋里头坐着,这叶公子就大呼小叫想唤了男丁进来,难不成今日南长侯邀请了本宫上门,就为了想要堵本宫在你们侯府加害不成。”明绣脸色含霜,这冷冷的一番话说出来,当时吓得沈氏夫妻魂飞魄散,来之前他们只听到说儿子在喊太子妃想杀人了,而且进门就看到自己一向疼爱的儿子被打成这副模样,心里有气,没成想儿子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没有没有,臣妇万万不敢有这种心思,求太子妃明鉴!”沈氏一时间只觉得身子都软了半截,她只想请到了明绣,替丈夫脸上增添几分光彩而已,哪里会想到要谋害了她这举动岂不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么?
“太子妃明鉴,臣也万万不敢有这种心思的,就打死臣,也没这种胆子啊。” [ %:%C]4
南长侯脸上的志得意满此时被惊骇取代,这时也不敢再去看儿子,反倒同沈氏一般,拼命的朝地上叩着头,不停求明绣开恩,明绣冷冷看了几人一眼,随即就站起了身来,旁边那姜氏一看事情闹到现在这地步,早就吓得不敢哭了,其实她在小叔被打时心里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此时看到公公婆婆的态度,才知道明绣的地位比自己想像中的要更高许多,她不止自己家的姑奶奶,她如今更高高在上,掌管着许多人生死的太子妃,自己之前实在做错了。
“本宫有什么明鉴的?本宫倒不知道,本宫这太子妃之位,还靠着你南长侯府得来的,往后还得要靠着你南长侯府撑下去呢!”明绣冷笑着看了那满脸不服气的少年一眼,要不碍着南长侯夫妇在这儿,估计他早就开始义正严词的又指责了起来。
只听到明绣这话,南长侯夫妇的表情就变得尴尬又害怕万分,同儿子脸上得意的神情完全不一样,此时他们听明绣这么一说,又看到儿子的表情,知道这小子恐怕说过这样不知轻重的话,难怪能惹得明绣这样勃然大怒,在自己家里就要掌他嘴了,当下南长侯也恨不能给他一巴掌,可此时明绣在这儿,他也只能不停跪在地上叩着头,感觉自己后背被汗水浸湿,嘴里颤抖道:“求太子妃开恩,犬子不知天高地厚,娘娘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儿上,饶了他一命罢!”南长侯这边吓得魂不附体,那边少年却有些不满了,心里羞愤异常,自己被两个老婆子抓着打了二十个大耳刮子,现在脸动一下就疼,爹娘来了不但不帮自己出气,反倒帮着这女人骂自己,还要跪着向她求情,一时间少年心里的自尊心好似受到了折损般,也顾不得规矩,有些羞愤的想要拉起南长侯夫妇:“爹娘,您二老别跟她跪善,您她,俗话说长兄为父,您就打了她,她难道还敢说一句不成?要传了出去,这太子妃不孝,太子一定会废了她!”说到这里,眼睛里不由露出兴奋的光芒来,只他还没来得及得意多久,南长侯一个大耳光就狠狠的甩到了他脸上,当即就将他给打蒙了,下意识的捂着脸,好似还没回过神来般:“爹,您打我干什么?”
南长侯气得脸色发青,看着自己儿子的目光带着一片冷意,胸口不住起伏,显得情绪很激动的样子,指着脸色还有些疑惑的儿子喝道:“畜牲,跪下,太子妃殿下也你能多加言语的,如果不想活了,那就去死,别连累了我叶家上上下下。”这话一说出口,连抱着孩子还嘤嘤在哭的姜氏也忍不住停顿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害怕的神色,之前小叔被打,她心里就有些犯怵了,可看到南长侯夫妇来的时候,又觉得底气足了,以为这二人会给自己等人撑腰,想想要太子妃也能因此而被自己压下来,往后传了出去,她该有多么体面?
可没想到南长侯一来不问罪,反倒认错,不但不敢向自己的这个妹妹喝斥,还破天荒第一次动手打了他这个平日最疼爱的嫡次子,因这小叔沈氏年纪最小的孩子,本身他又聪明长得好,因此最得自己这公婆喜欢,此次却突然被打了一巴掌,这事儿追究起来,也自己的错处,平日自己虽然因生了个儿子,在婆家颇得公婆喜欢,可这时连这小叔也被打了,估计自己也脱不了好去,这一想,姜氏就有些怕了。
“公公您别生气,之前举儿想要姑奶奶头上的珠钗,就调皮伸手去抓了,媳妇儿没能抱得住他,结果姑奶奶躲了一下没让他抓着,平儿就哭了起来……”姜氏说完低下头肩膀抽了下,又掏出帕子搌了搌眼角接着道:“小叔此时听到平儿哭声就闯了进来,以为平儿受到了欺负,就忍不住说了两句,谁知姑奶奶身边的公公就骂了几句说平儿没这福气享用那珠钗,小叔一时生气才想叫人进来,没成想被姑奶奶让人抓住打了二十巴掌。 ”
姜氏抽泣着说完这话,厅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意思就说明绣跋扈不讲理,只不过一个不懂事的小辈贪玩想要她的东西,她也舍不得没赏赐,更纵容着自己的奴婢这么阴损的骂自己家,人家这少年闯进来也不得已为之而已,不论从哪儿听着,都觉得这姜氏应该受了莫大委屈,太子妃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自己娘家的侄儿媳妇以及小侄孙等。
明绣听完这话,忍不住就冷笑了两声,这姜氏倒好巧一张嘴,她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南长侯夫妇,见着这二人脸上青红交错的情景,忍不住更嘴角弯了弯,这其中的内情如何,这二人应该最清楚的了,这姜氏一口一个姑奶奶,脸皮也真够厚的了,不管自己不真他南长侯府的人,可她这么没规矩的叫着,也不尊称太子妃,在这种情况下,以及明绣那种轻视的眼神里,南长侯夫妇二人越加觉得脸上无光,还没开口说话,已经听明绣略有些冷淡的道:“世子还请注意规矩!”明绣想了想,心里已经决定否认南长侯这一门亲戚,要真有了他们这样子一门亲戚,依着这家人的性子,怕往后会麻烦不断。幸好的就,隆盛帝虽然出了面召见南长侯,可这事儿也只京里传言而已,自己就一直态度暧昧着,根本就没答应过,只似而非的,让这种传言越演越烈,以致到后来好似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可没出面下旨承认,但又没制止喝斥这种说法,而自己本人又一向态度暧昧不明的模样,因此才让别人以为这事真的了,再加上又看到自己今日出现在南长侯府里,这样也隆盛帝想要的效果,想给明绣造个势而已,却又不愿往后成为一个强大的后族,因此才没出明话让自己上了族谱,这么一来也算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第三百九十章 撇清
打定了主意,明绣已经决定不承认南长候这门亲戚,至于寸家以及叶正华等人的阴谋,则另外再想办法解决就是,她不想自己这边为了驱赶豺狼,就将虎豹又给引进了后门,因此在暧昧了这么久,已经打算默认了这件事,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之后,又在此时改变了主意,站起身来冷言道:“本宫知道最近京中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流言已经渐渐在京里传开了,可本宫想着这些流言虽然无聊了些,可总想着不想大动干戈去制止了,因此才一直沉默至今。 ~”
看到明绣眼里的冷色,南长候夫妇知道不好,察觉到她的意图,这夫妻二人都是又惊又怕,明绣要是真将自己不是南长候府女儿的事情一抖了出来或者不承认,那么他们可真是被人推到了风口浪尖,这些日子以来对自己等人阿谀奉承的,到了明日得知这个消息,不管是为了讨好明绣也好,或者是为了出这些日子巴结自己等人的气也罢,都会狠狠将自己往死里踩。
到时南长候府在京中更无立足之地,往日自己这候府虽然说是落魄了,不受大家族们重视,可不受人重视有不受人重视的好处,如今被隆盛帝这么一整,又传了这样的流言出去,到时候太子妃又不承认这件事情,南长候府简直颜面扫地,而皇上要是知道这件事的原因还出在自己家人身上,到时候龙颜大怒,南长候府不止是没有攀上高枝,反倒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一想到这些,南长候夫妇后背生生给吓出了一身白毛汗,脸色青白,双腿都微微有些哆嗦了,连忙趁着明绣没开口前乞求道:“太子妃息怒,太子妃息怒,臣家运臭小子一向惯坏了,臣这就责罚他,请您息怒,别同他一般见识了。”南长候说完这话句,没等明绣表态就赶紧转过头来,怒气冲冲的瞪着脸上还带了丝稚气的儿子,恨得咬牙切齿的,又狠狠一个耳朵抽了过去,力道大得将这少年的身体也带得一个踉跄,往旁边跑了几步,沈氏心疼得直抽冷气,可也知道此事好歹,不敢开口求情,心里不由迁怒到自己的儿媳妇身上,阴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看得姜氏毛骨悚然,心里后悔不迭。
“畜牲,跪下!平日我教你的礼义廉耻,你就学到了这些吗?还不赶紧给太子妃叩头认错!”南长候喊完这话,就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儿子,见他脸上浮现出一抹受侮后的表情,嘴巴微动,显然是不服气想要说什么,知子莫若父,南长候心里又急又怒,趁着他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时,狠狠一脚踹在他脚弯处,使得这少年往前踉跄跑了几步,没忍住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明绣冷冷看着眼前南长候一家人的举动,姜氏母子明显是有些吓蒙了,而沈氏则是又气又心疼,眼瞧着满脸苍白快撑不住的样子,唯有南长候满脸胀得通红,看着地上抬起头不服气同他四目相瞪的儿子,气得说不出话来,心里不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南长候的儿子如此作派,想来也是被宠坏了,为人父母的,喜爱子女天经地义,可是如果只是一味的宠溺而不加教导,同害了他又有什么分别?
“爹,您打我干什么?”少年挨了这一踢,终于回过了神来,半坐在地上捂着脸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父亲,半晌之后才尖叫着喊了一句,说完想起自己不但挨了明绣打,而且在她面前又被自己父亲打,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光,况且这一切全是因为她,要不是父亲要自己向她认错,从小到大他都没舍得动自己一根毫毛,这时又怎么会连番打自己。
他想到这儿,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指着明绣骂道:“不过是咱们南长候府的一个庶出女儿罢了,装什么横的,要摆威风居然显摆到南长候府来了,她是您妹子,您要怎么教训她都是天经地义的,做什么为了这样一个人打我?”
少年话语愤愤不平,可此话一说出口,不但南长候脸色大变,连之前还有些心疼儿子挨打的沈氏也听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冲他骂道:“住口!”
“我没有说错,祖母以前只生了爹和姑母一人,姑母前些年嫁人之后难产早就去世了,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小女儿,我呸,不过是府里庶出姨娘生的罢了,为了面子上好看,还敢说是我祖母的女儿,真是不要脸!”少年快意的说完这话,没有看到明绣脸色大变的样子,反倒看她气定神闲的站在那儿,脸上表情连变都没变过,嘴角边依旧是挂着一丝笑意看着自己,只是眼睛里头一丝寒光瞧得人心里发怵,忍不住缩了缩肩膀,随即想起自己的动作,又有些受辱似的挺直了胸膛,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瞪着明绣:“看什么,妾生的女儿也配当主子?你这出身连我妹妹也比不上的!”
“住口叶世焕!”南长候夫妇一听这话,恨不能自己当场将这儿子掐死,当从没生过他才好,此时看他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而明绣越发笑得甜了些,心里都觉得发寒,双腿一软,夫妻二人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嘴唇抖了抖,心里一片绝望的冰凉,一时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
“南长候倒是生的一个好儿子!”明绣轻轻的看了面如死灰的南长候一眼,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一边还拿起帕子搌了搌嘴角,只是眼里寒光闪烁,让人不敢与她那双大眼睛相对视,等她看过来时,南长候下意识的别开脸去,在这样一个小女子的目光下败下阵来。
“本宫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南长候府的女儿!”明绣好似嘲弄般的‘扑哧,笑了一声,这一声笑容里充满了轻蔑与小视,沈氏夫妻脸孔一下子涨得通红,心里暗道不好,知道自己儿子这一番话是彻底将之前皇上与自己说的话打翻了,往后自己叶家也别想再提什么光耀门楣等话能挨过这一劫,让她不再追究已经是万幸之事了。
“这位叶公子当真是好口才!”明绣顿了顿看着那有些傻眼的少年,以及突然间抬起头,眼睛睁得大大,明显有些不敢置信的姜氏目光轻轻在厅里扫视了一圈,整个厅中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听她轻柔的嗓音淡淡道:“之前京里谣言满天,都传本宫是南长候家的女儿,本宫还一直想着是哪个居心叵测的人造谣,如今听令公子说起来,仿佛是南长候夫妇图谋不小了。”明绣这话一说南长候夫妻二人心中都是万念俱灰,一片苦涩,这件事情是皇上亲自召了南长候过去隐晦提醒的,身旁除了隆盛帝的心腹,又没旁人听见这些,如今太子妃要反悔,更何况她的夫家又是天底下至尊,就算全将过错推到了自己头上自己就算浑身长满了嘴,也不会有人相信自己的话,太子妃当得好好儿的谁会没事儿想换个娘家来?太子妃又不是不得宠,要靠娘家撑腰,相反的,人家在帝后面前都有面子,太子更是当她如珠似宝,自己南长候府只是在死撑而已,就是说破嘴,也不会有人相信这是隆盛帝主动提起。
更何况,就算是有人相信他们所说的话,但是南长候又有这个胆子敢说是皇上他老人家下的旨意吗?不管结果如何这个苦果他都得闷着吞定了,而且不止是吞,还要吞得若无其事的样子。
原本好好一场泼天富贵,可没想到在儿子这儿,三言两语的就被搅和了,一时间南长候简直是连将还满脸有些迷惑的儿子掐死的心都有些哪里还敢说什么,只能五体投地跪在地上,身子匍匐恭敬异常,嘴里苦涩道:“娘娘恕罪,小儿年幼无知,才说出这等话下,臣心里绝对不敢有这样的想法算计娘娘和皇上。”说这话时,南长候虽然强作镇定,可仍旧生出一股怨气,因此话说到后头语气就显得有些硬邦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