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副模样才真正是像个活人一般,之前那样冷冰冰的,让人瞧了心里就有些心疼并且慌乱,这时见她已经瞪了自己好几眼,周临渊也知道她脸皮薄,他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反倒两人来日方长,就算有更多的话要说,也不用急在一时,因此见她已经不如之前对自己态度那样若即若离,又问道:
“绣儿刚刚怎么了?”
仲嬷嬷等人安静的站在一旁,元禄元本两人都好似没注意到眼前的情景般,只有春夏秋冬几人脸色有些不好看,尤嬷嬷心里欢喜,能见到太子殿下对太子妃如此的爱重,她和仲嬷嬷两人往后才能过得更好,除了利益相关外,她也是真心喜欢明绣,因此替她高兴,见她这时还皱着小脸,有心想替她说两句好话,只是想想人家夫妻二人之间的事,说不定在太子看来是闺房之乐了,自己多嘴反倒惹人不快,因此只是笑着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样子。
明绣冷哼了两声,终究还是没有磨过周临渊的厚脸皮,见他越来越放肆,那手已经摸进自己斗蓬内,仗着别人看不见揉了她屁股好几下,她脸色绯红,却不敢动作过大将他放肆的手拉出来,只得由着他作为,一边却不服气的在他胸口捏了两把,有些娇嗔道:
“还不是因为你~”因为周临渊手放的位置原因,她说这话时不自觉的音调软了下来,白了他一眼儿,媚态横生。
“因为我?”他说这话时手还停在人家身上,语气轻了许多,倒是在向她轻昵一般,屋里的人都没对这明显**的话有什么反映,仲尤二人年纪大了,经的事多自然不可能因为这样的夫妻间闺房之事就大惊小怪,而元本元禄二人是太监,更不可能有什么不自在的,唯四未成婚的小姑娘只有春夏秋冬几人。
可是春雨正是哀怨中,眼里只放了周临渊,这时恨不能自己也偎在他怀中,哪里会觉得尴尬羞涩,其余几个姑娘则是心里害怕被牵连,因此大气不敢出,更不可能有闲心思去做那等羞涩之状。
周临渊的近身护卫等这时在他已经成亲后不便进屋里来,因此都留在了院子外头。
明绣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想想又觉得有些委屈生气了起来:
“反正现在你已经娶了我,后院的那些女子你瞧着喜欢哪一个,都挑了出来吧免得往后人家说我小器嫉妒。”
周临渊一听她这明显像是赌气可是又有些伤心的话,忍不住心里大喜,两人相处这么久以来,还从未见过她醋劲儿大发的样子,让他心中不由时常在想,这姑娘是不是打从心底就没喜欢过自己,一切都是他逼迫的,虽然能得到她人他已经很是欢喜了,可是总是贪心的想要更多。
这时见她这副语气表情,简直比她说了什么好听的话儿更令他心喜,忍不住抱紧她,狠狠在她唇上亲了一大口,要不是碍着身旁还有人,而且等下还要进宫一趟,他还不得如此轻易就放过她。
“谁敢说你小器嫉妒了,那些女人是什么东西,我又从来没喜欢过,再说我又不是收集破烂的,什么香的臭的都往我这儿堆。”他说完愣了一下,看着明绣渐渐亮起来的眼眸,心里爱得不行,忍不住又亲了她一嘴,原本有些难以启齿的话,这时也很顺溜的说了出来,轻声道:“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临渊哥哥的心里就你这么一个小丫头”
明绣听了他这情话,忍不住双腿一软,被他结结实实的捞在怀里,脸颊一下子绯红,心里又是甜蜜又是羞涩,滋味莫名让她说不出来,只是她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话听完她心情确实很爽,甚至有种快要飞起来的欢乐,昨晚被他折腾完还酸疼的身子,好似也没那么难受了,因为他这么一句话,她心里的一些不确定感以及各种对未知环境恐怖害怕的心情,也一下子变得愉快了许多。
只是这时她却没有承认,那双晶亮的眼眸却让人一眼就瞧得出来她的欢喜,见周临渊嘻皮笑脸,眼睛里却是难以形容的认真执着,她不敢对视,低下头来,嘴角微微弯起,又拧了他一把小声道:
“厚脸皮,你是谁临渊哥哥了。”
她说完突然想起自己好几次在他放肆的狂乱下真的叫出过这称呼,害怕他在众人面前提及,连忙寻思要将这事儿糊弄过去,只是这人却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见他汗湿的头发贴在他俊美得恍若天人的脸孔上头,她眼珠一转,推了推他:
“赶紧去洗澡,满身大汗臭死了~”
像是撒娇的语气,周临渊却是被她这么拍打着,甘之如饴,答应了一声,这才看也没看地上跪着的丫环等人,只是眼角露出来的冷光却表示他并不是就这么算了,从明绣之前的态度,他能猜得出屋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心里自然是怒气翻腾,在他新婚的时候也有人不安生,想要给他找不自在,那也怪不得他给别人找不自在了。
屋里春夏秋冬几人明显是犯了错,一时间又没有顺手的丫环提上来,周临渊之前又没有被丫头侍候过洗澡,因此自个儿收拾了衣衫去浴室洗沐,留了明绣又继续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尤仲二人替她收拾。
被人晾在原地,春雨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周临渊最后的话她没听见,可是那种亲昵痴恋的眼神,她却是瞧得清清楚楚,她自己就是这么时常瞧着太子的,对于其中的意味她是一清二楚,虽然她早就应该知道明绣在他心中的位置,可是却从来没想过,这位置原来比她想像的还要高得多,想到这儿,她眼泪不由流了出来,连原本挣扎的力道也突然小了许多,好似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被人抽光浑身力气般。
元本也不客气,他跟着太子已经有一段时间,对于主子的性格不说完全了解,可是却又了解几分,因此这时对春雨也不那么客气,大约也能猜得出她的心思,忍不住一边提了冬雪,一边冷笑道:
“春雨姑娘心思可是太大了一些,要知道奴婢就是奴婢,得守本份才对,世上美人儿千千万万,不属于你的,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他这么一说,其余几个姑娘也有些明白了过来,脸色一下子都变得苍白,这才明白到春雨打着什么心思,几人共事已久又相处多年,平时情同姐妹,没成想,春雨竟将这事儿给瞒得死死的,这时见她神色恍惚,冬雪心里忍不住悲愤交加。
她虽然以前心直口快单纯了一些,可是并不是傻子,如果春雨真如元本所说,对太子起了不该有的心思,那她今日在太子妃新婚第二日被拾掇,那必定是她自己露出什么口风,或者说了什么惹太子妃不快。她不知道春雨没来得及说,不过她的心思明绣却是了解,冬雪这时才觉得惶恐了起来,她虽然之前胆子大了些,可是也仗着明绣对她的宠爱,这时她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还惹了明绣不快,想起刚才仲嬷嬷几次三番的责骂自己,现在想来应该是在提醒她,可她却是不识好歹,反倒将人给得罪了,这时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又急又慌又乱,她忍不住看了仲嬷嬷冰冷的神色一眼,她脸上带了不耐烦,冬雪心里一慌,一下子哭了出来,挣脱了元本的禁锢,哭着朝仲嬷嬷道:
“仲嬷嬷,刚才都是冬雪的错,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同冬雪计较,原谅冬雪吧。”
仲嬷嬷这时却不理睬她,之前有心想要救她一次,可是这丫头却是个不开窍的,这时她已经没了那个耐性去教导小姑娘,因此冷冷的道:
“冬雪姑娘言重了,老奴不过是太子妃跟着的一个嬷嬷而已,作不得什么主的”
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已经在记恨了,冬雪心里害怕,还没来得及开口再说什么,元本低垂着的眼敛一下子睁开,眼睛里头露出一丝讨好的光芒,一把伸手捂住了冬雪的嘴,一边将她和春雨两人拖到一块儿,对仲嬷嬷道:
“嬷嬷,奴婢先将这两个丫头带出去,烦请您替奴婢在太子妃跟前儿说一声。”
仲嬷嬷如换了个人般,笑着和他点了点头,今日本来就有事要处理,因为这几个丫头耽搁了一段时间,这会儿却是没有功夫去寒喧,屋里明绣还等着人侍候,因此朝他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有劳元本公公了,太子妃是个明白人儿,您放心就是”
两人笑容都心照不宣,元本又说了两句,带着春雨冬雪二人就往外头走,临走时还回头意味深长的望了秋霜以及夏晴二人,将这两个姑娘吓得一个激淋,心下忐忑害怕,一直不得安宁。
原本周临渊已经穿戴好,可是等到这一通练武过后又洗浴了一次,元禄重新拿了干净的正服给他换上了,马车早已套在府门外等着,院子外头已经停了两驾小辇已经等在了外头,这还是明绣第一次如此正二八经的享上太子妃的福利,以往住周临渊府上,她爱的是自己慢步在花园里头走着,倒是很少动用过这东西,只是她今日里赶着时间,更何况浑身酸疼,因此这时见了小辇脸上不由露出欢喜来,周临渊半抱着将她扶了上去,自己也坐上了另外一个,紧紧的往外头赶。
等出了太子府大门,外头已经天色灰亮了,此时约摸已经卯时了,皇帝陛下这时应该正在早朝中,他们这一道进去正好给皇后见礼,等到一切事宜差不多时正好能同皇帝陛下见上一面,顺便就讨要红包。
两人共同挤在一张马车里头,这马车同明绣自己家的马车不同,周临渊的明显要豪华上不少,里头不光有暗格备着不少的零食以及茶水点心,还有一些膏药等。
明绣一边任由周临渊替自己介绍着,一边冷不妨的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玉瓶,她脸色迷糊半晌,突然想了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脸色不由一亮,抬头看到周临渊果然不怀好意的笑脸,还没来得及呼叫,就一阵天旋地转,被人翻了一圈趴在某人大腿上头,后背微微一凉,披在身上的斗蓬已经被人掀了开去,并且连裙子也被撩起,一双修长浑圆的玉腿裸露在了空气中,不住的踢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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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 请安
第三百二十一章 请安
想起这是在车上,明绣又羞又急,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半晌,压在自己身上的大掌却似如来佛的手掌般,让她怎么用力也翻不了身去,这时她却不敢再大声呼救,有些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
“周临渊,你快放开我”
这青天白日的,两人正在马车里头,外头有赶车的人,还坐着元禄以及元本二人,连尤嬷嬷等人也是跟在后头的马车上,如果有谁掀开了车帘子,那她也不要做人了
周临渊却不管她的叫嚣,反倒是极认真的低垂着头,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用玉冠束住,明黄|色的带子系在下巴上,两鬓旁还一边垂了一根明黄|色带子,两头都穿了玉珠,瞧起来丰神俊郎,如神仙中一般一般,这时不管她使劲儿挣扎,一边拉下她的小裤,感觉到手下的身子滑不丢手,肌肤犹如上等的凝脂般,摸起来就好似嫩豆腐一样,他这时扯出玉瓶木塞,一边倒了些雪莲玉髓在手上,见明绣还在挣扎个不停,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屁股。
原本只是想让她安静一点让自己上药,谁知这一下却反倒是拍出了别样韵味,心神也随着那雪白的起伏微微晃荡而不平,忍不住又轻轻拍了几下,他一时间有些恍神,眼神也变得危险了许多,感觉到手掌下头明绣身子不安颤抖,这才有些回过神来,忍不住定了定心神,知道这时不是胡闹的时候,因此提了提她细腰,将她身子翘得高一些,这才看仔细了,将手里的冰凉液体轻轻的抹在她伤处。
明绣脸色火红,犹如天边的晚霞,忍不住狠狠的一口咬在他腿上,听他闷哼了两声,忍不住正有些得意间,却感觉到周临渊双手已经放在她腋下,微微用力将她提了起来,嘴唇已经堵了上来,狠狠亲吻了一番这才在她狠狠拍打他胸口时将她放开,两人刚一分开,都是一阵气喘吁吁,周临渊的眼神有些危险,如果说明绣以前还看不懂这种眼神,那么经过昨晚已经十分了解他心中的想法,忍不住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这才赶紧将裙子放下去。
她一屁股坐在车厢里头,这里面也是铺了兽皮地毯,坐上去不光是不会冷,而且又暖和又软绵,如坐在云端般,比之车上的坐垫也不遑多让。
周临渊见她白了自己一眼,眼波流转间风情无限,像是在撒娇一般,脸上挂着欢畅的笑意,也不管她恼怒的表情,连忙凑了过去一道替她整理裙子,被她拍了手掌好几下也不气馁,反倒是越加兴致勃勃。
只是他属于帮倒忙的,明明快整理好的衣服,他总会在帮忙间‘不经意’的又将衣领扯乱,露出里头水红色的肚兜,衬着皮肤越发的白皙透明,让他看了不由眼睛发亮,挨了明绣好几个白眼也是不减兴致。
眼见着自己快整理好的衣服被他这么一帮忙又乱了套,明绣连忙手忙脚乱的把他推开,一边辛苦的坐到一旁去,腿根处虽然上了药,不过仍旧疼得厉害,只是多了丝凉悠悠的感觉,比刚才舒适了许多,她一边背转身子,一边努力颤抖着小手将衣服重新拉拢,动作越是想快越是快不了。
周临渊还在一旁虎神眈眈,等下他真要狼性大发,外头有人听着,万一有人掀开帘子进来,那是多么的尴尬,明绣想也不敢去想。更何况马上就要到皇宫了,如此胡闹等下她还要怎么见人?
大概也能猜到她心中的想法,周临渊也没有再厚着脸皮纠缠上去,反倒是懒洋洋的靠在马车厢里头,饶富兴趣的欣赏着明绣穿衣掌整理容颜的模样,看到她侧脸映照着乌发,因为已经嫁人成亲的原因,她发髻已经挽了起来,同她少女时相比,别有一股诱人的风味儿,坐在车厢地板上头,细腰间形成了一个漂亮的曲线,看得他又有些蠢蠢欲动,忍不住伸手过去摸了她腰一把,惹来她怒瞪,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两人闹了一阵,明绣虽然宁愿坐在车厢地板上,也好过靠近周临渊以免这人狼性大发,可是胳膊终究扭不过大腿,刚整理完就被人轻松的拉进了怀里,不过见他发誓保证不会再动手动脚以免弄乱她衣物等会儿进宫时不妥,她这才放心了些。
马车向着缓缓移动,不多时紫禁城的样貌已经出现在眼前,明绣这时悄悄掀开了一丝车厢的帘子,看到外头那高大坚冷的城墙,以及边上守城的一大队士兵,每人脸上都带着冷色,给这座古老的皇城增添了几分冷肃,远处露出来的建筑能看到上头还盖着彩色的琉璃瓦以及朱红色的院墙,在在彰显着这座都城的不凡。
她虽然看得起劲,不过却也不敢将帘子掀开了,从仲嬷嬷等人的提醒中,她知道贵妇人有不少的规矩要讲,并不愿意在这时冒了人家忌讳,因此只是稍稍看了一眼,就将帘子放下,安心的靠回周临渊怀里,感觉到他两条手臂水草似的又缠绕了上来,她也没有去瞪他,反正瞪了也没用。
太子殿下的马车也许众人是早就认识的,因此连盘问都没经过,就一路顺通无阻的进了皇城,明绣心里微微有些激动,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实地参观皇宫,而且今日还要面对不少的娘娘以及自己的婆婆,虽说两人已经见过一面,可是那时自己还不是她儿媳妇,心情自然不同,现在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感觉气虚了一些,有些紧张的整理了好几次头发,直到周临渊有些好笑的将她搂进怀里,她紧张的动作才停了下来。
两人进了皇宫就快要分道扬镳,她得要进宫觐见皇后娘娘,而周临渊则是要先去拜会皇帝陛下,过后才能过来。
明绣刚一进皇城,皇后派来的人就已经等在了那儿,旁边还停着一顶小辇,见了明绣时,这位皇后娘娘派过来的宫女极是恭敬的朝她行了礼,这才请她上了步辇,直直往皇后宫殿方向抬去。
皇后的宫殿是位主中宫的坤宁宫,虽然前些年她被冯氏压得狠了,可是隆盛帝心里也并不是没有她这个妻子,因此有些事情他为了大业不得不忍让一二,可有些事情却是不能超过了他的底线,明里暗里他就算表现出没有多么宠爱这个正宫娘娘,但该有的体面从来都没有少过她的,因此冯氏就算再嚣张,就算再恨皇后恨得牙痒痒的恨不能自己取而代之,可是却并不敢在这上头撩皇帝的虎须。
她前些年明里暗里向皇后动过手,可是却都被她挺了过来,等到后来皇后的正宫嫡子渐渐长大,她的娘家冯氏则是渐渐没落了下去,大不如以前风光,她就是再嚣张也少了以往的那种气焰,原本她一直打算靠着儿子往后登了大宝压皇后一头,可是年前却她最为疼爱的儿子却又因此被皇上迁怒好不容易有些经营却又一瞬间落空,这时心里指不定是个怎么的难受法。
这时明绣对宫里的事情还并不太了解,只是坐在小轿里头,掀开了一丝帘子往外头看,望着宫里金碧辉煌的建筑,以及随处可见的白玉台阶,亭台楼阁精雕细琢,让人目不暇接。这时正值春季,许多珍奇的花草树木已经在抽发新芽,只是上头还堆着一些白色的积雪,瞧起来别有一番北国风光的特有景色,修建得精致而宽大的池子上头还飘着浮冰,一些地方水还是冰块没有化掉,明绣偶尔会看到宫女太监们面色极为恭敬的路过,穿着宫里特制的服侍,见的人多了倒也是十分的有趣。
皇后所在的坤宁宫在皇宫除了隆盛帝的正殿外,是占地最为宽广的,虽然里头只住了皇后一个主子,不过一些按例的份制倒是从来都没少过。小轿抬进了坤宁宫,虽说要到正宫还要走上一段不短的路程,不过她今日是过来拜见婆婆,又不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