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责任越大,最开始没听他的话将人押下去,以至于后来没将人拉住,差点伤了明绣,两人都知道自己这次的下场绝对好不到哪儿去,因此脸色有些灰败,却仍旧是倔强的挺身跪着,没有开口救情。
“绣儿。”周临渊好似没事儿人一般,感觉怀里的娇小身躯微微有些颤抖,忍不住温柔的低下头哄了哄她,见着她吓得惨白的面容时更是怜惜,觉得那萱儿敢伤害自己心上人,真是凌迟处死也不为过,今日里这么一死真正是便宜了她
明绣一听他的声音忍不住一抖,浑身鸡皮疙瘩一下子冒了出来,瞧着活生生的一条人命转眼就没了,这人却是正在温柔的哄着自己,心里怎么都不能释怀,连忙挣脱了他的怀抱,见着这俊美的少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时,忍不住身子又缩了缩,原本普通之极的表情,在他刚刚做出这样的事情之后显得倒是有些骇人了:
“哥,我想要回家。”她说话时已经不自觉的带上了些颤音,她之前被萱儿拿着钗子冲过来的表情吓得不轻,然后又经过了这么一件事,已经颇有了些尽力交碎的感觉,一大早的起床没用顿饭就受了些闲气,再加上事态直转而下,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因此她也有些撑不住了,见惯了和平社会解决问题的方式,又经过周临渊刚刚简单而粗暴的做法,心里只觉得这少年好似第一次才认识般,有些陌生了。见她脸色苍白,叶明俊连忙站到她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嘴里哄道:“我们回家,我们这就回去。”
他转头看了周临渊一眼,原本有些嚣张的高贵少年脸上有难掩的换落,他原本有些责怪的心忍不住一软,知道他心里这时候也不好受,原本也只是为了保护妹妹,换做是他,如果是想要伤害明绣,也会是同样的做法,因此心里倒也不怪他,反倒是对他很是满意,不过明绣从小到大虽然受了不少的苦,但是这样的场面却是第一次见到,他以前却是见得多了,这样算什么,杀人不见血才是可怕,因此有些苦笑了两下,半搂着妹妹,一边深深的看了周临渊一眼:
“师兄,那我就先绣儿回家去了。”他仍旧是叫周临渊师兄,并没有十分生份的称呼六殿下,其中的含义两人自然不言而喻,用不着再多说其它的,这句话已经足够安慰周临渊被明绣拒绝的心情。
周临渊点了点头,黯淡的眼睛里总算注入了些光彩,虽然叶明俊只是道别的话,但是他却从中听出了其它的意思来,忍不住精神一振,不过瞧着明绣的样子心里还是十分难受,之前那丫头对他的抗拒被他记在心里,抿了抿嘴唇,眼神越发的坚定了些。
他想起明绣之前的眼神,原本想要送的身子立即僵住了,送了又如何,不过让自己心里更加难受罢了,更何况他现在还有事情要处理。等着叶家兄妹以及何翠翠被人送了出去之后,他这才悠然的挑了桌子坐下来,望着满桌没人动过的饭菜,眼神忍不住又凝了凝,虽然动作十分优雅,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如暴风雨前的来临般,让众人瞧得心里直打颤,都忍不住恨恨的朝已经断气的萱儿瞪了一眼。
之前的同情不过是偶尔有感而发,可是真在利益面前谁也不愿意为了那可笑的友情就把自己搭了进去,现在见了周临渊发火,知道自己是被她连累的,傻子也能瞧得出来那叶姑娘在六殿下心目中的位置了,她还傻不啦唧的要去当面谋害人家,自己死也就罢了了,还要连累自己等人。
萱儿现在已经不知道众人的想法,空洞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少女们瞧了一眼又有些发寒,忙不迭的转过了头不敢再看她,只不过心里却在暗暗诅咒着,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害怕,却是谁也不敢再出声来。
没想到这六殿下长得貌如藩安,却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大家这时候也不敢再抛媚眼争宠,只想着把命保齐才是正经事,见他没有率先开口发难,禁不住都松了一口气,做出老实的样子围在大厅里,动也不敢轻易动一下,深怕将他的视线招惹了过来,以往让人争先恐后的事,现在却没人敢做,屋里静悄悄的。
护卫中一个面目瞧起来十分稳重谨慎的人硬着头皮走了出来,见着周临渊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瞧着赏心悦目不说,显得这少年面孔更加的俊美如玉,坐在椅子上动作十分随意优雅,长长的以腿叠在了一起,可是却是令人打从心底里发寒,斟酌半晌之后才有些犹豫的对那贵气的少年说道:
“殿下,这蓝玉萱是苏省盐运使蓝道年的女儿,这。。。”虽然盐运使一职不过是三小的官员,还不被周临渊放在眼内,但是盐运使可是一个肥差,替朝庭采买物品等,能从中吃下不少的银钱,一般要关系背景十分强硬的人才能坐上那个位置,地方上的人都悄悄流传着一句话,三年盐运使,十年吃喝不用愁
已还四章,还差两章
第二百二十一章 流言
第二百二十一章 流言
这护卫剩余的话没说,但是意思周临渊已经明白了,不过他仍旧是冷冷一笑,见他还想要再说时,不由挥了挥手,明绣的离去好似将他的心也一并带走了般,变得有些懒洋洋了起来,眼睛里头一闪而逝的失落,才有些阴森的说道:
“蓝氏妄图刺杀本王,当众被抓,赐死罪诛全家”说完这话他也不再多纠缠,一边开始着手处理起王府里这些平素里他不在意,可是却能给明绣带来伤害的女人们。他随意一句话蓝家已经从炙手可热的新贵之家,一下子变成妄图行刺造反的人,下场已经可以预见。皇上一向最是疼爱这个儿子,原本蓝家人以为送个如花似如的女儿进皇子府是个好事儿,没想到却因为蓝玉萱的事儿而招来祸害,果然是伴君如伴虎。
护卫答应了一声低眉面无表情的退了下去,虽然心里唏嘘,可是他却清楚的知道谁到底才是自己的主人,他们这些护卫被派给六皇子之后,已经就是皇上赐给周临渊的嫡系,从此自然只听命于他,就连皇上再想吩咐也是不行,不过临走时仍旧是下意识的看了那死不瞑目的姑娘一眼,感觉到背后一道冷光照来,他忍不住一抖,立马挺直了腰背目不斜视的走了出去。
明绣算来在京城里不知不觉呆了足足有一个月之久了,也不知道洛阳城那边的店杨小红做得怎么样了,家里走时园子已经接近尾声,这次回去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她心里琢磨着应该将王工匠等人又带着到京里将新买的宅子翻修一下,只是她现在手里的银钱不多,之前买京里的宅子已经全都给了周临渊,虽然那宅子远远不止自己给的这部份钱,不过她想着以后再慢慢还给他就是了。
王府里风平浪静,已经两天了,那个萱儿姑娘的死竟然连一丝波澜也没惊起,之前瞧着她也像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但是就这么香消玉殒了还十分平静,让明绣不由得感叹,在权贵眼里,人命不值钱,女人的命更不值钱她的死虽然也算是自找的,不过毕竟和明绣也算有些关系,因此这两天她睡得也不太踏实,让叶明俊心里暗自担忧不说,也开始怀疑起自己想要将她许给周临渊的想法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
这些天夜里被惊醒的次数多了,明绣总是梦到那个萱儿姑娘诡异的望着自己笑,拿着尖锐泛着寒光的发钗向自己冲过来,接着就是一张苍白透明的阴冷脸孔,嘴角旁的那丝血痕让人触目惊心,笑得让人打从心底里发寒。
定下了回程的日子,好不容易刚刚闭上眼睛休息了一阵,又梦到萱儿那张苍白而又柔弱的脸孔,明绣身子一阵颤抖,精致的脸孔没有一丝血色,眼睛立马睁了开来,心脏跳得十分快,感觉嘴巴里干涩得厉害,何翠翠略有些担忧的递了杯温热的蜜茶过来,拿了帕子体贴的给她擦了擦冷汗之后,才有些担忧的说道:
“小姐,周。。。六殿下。”
“别,别说。”明绣喘了口气,按住跳得十分厉害的胸口,喝了好几口水缓解了嘴巴里的干涩之后,才有些沙哑的说道。事情发生也不过是两天时间,可是她已经被梦魇折腾得不轻,那萱儿姑娘梦里一句话没说,可就临死前那笑着的表情却让她十分害怕,眼睛下头已经有了一圈青黑,整个人瞧着就十分憔悴。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动作顿了顿之后,才抿了抿嘴唇问道:
“翠翠,京里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何翠翠暗地里叹了口气,知道她是想要问什么,瞧着她憔悴的脸色,心里有些心疼了起来,小姐是被那日里的情景吓坏了,虽然不让自己提六皇子的事儿,可是心里却真害怕因此给他惹上麻烦,因此时不时的就询问一下,她其实也觉得周临渊手段狠了一些,但是当时那个姑娘自己先想要谋小姐的命,最后搭了自己的命在她看来觉得十分解气的事,虽然做得狠了一些,不过始终是因为周临渊关心之下才会出手很重。原本何翠翠心里还有些不喜欢周临渊对明绣的纠缠,可是现在却是觉得对他印象好了许多,只有那样的性子才能护得住小姐的周全。
“最近京里沸沸扬扬的传着,说苏省蓝道年意图谋反,加入了二皇子党一派,谋杀六皇子,想要借机上位,已经被抓了起来,连二皇子现在也是被监禁中呢。”
明绣听了这话忍不住一呆,虽然心里还是对那日的情景有些害怕,但是心里却着实替周临渊有些担心了起来,皇子间的争斗虽然她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想来也是十分残酷的,周临渊被自己哥哥如此算计,不知道现在好不好了,她手掌狠狠闭紧,有些担忧的问道:
“那周临渊没事儿吧?”
何翠翠摇了摇头,看她满脸掩饰不住的忧色,抿了抿嘴唇,心里一阵的酸涩,这姑娘心里已经有了担心牵挂的人,看那六皇子的态度也是不会放手。 不过她脸色微微一整,自己往后只要跟在她身边,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侍候着她也就是了,这么一想着好歹心里舒适了一些,脸上也微微带了些笑意:
“这倒没听说。”她见明绣听了这话失落的垂下眼睑,心里一软,一边替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小姐要是不放心,不如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明绣一下子怔住,虽然不愿意再去那王府,但是心里还是很担忧一直都当作亲人般的周昨渊,因此点了点头,任由何翠翠将她头发梳理好,一道出了门。明绣因为心里害怕,因此许多天没有再出门,心里有了计较感觉别人原本看来十分寻常的目光心里也莫名的感觉心虚得厉害,等到老乔驾了马车过来之后忙不迭的就趴了上去。
老乔之前就听何翠翠说了去六王府,因此等两个小姑娘上了马车之后,这才驾了车子往六皇子府方向走。沿途有着许多谈论这次事件的人,二皇子因为年纪比周临渊大了许多,之前自然积累了许多的人脉,虽然周临渊是嫡出,可是也架不住某些有人心的挑唆,因此对那皇位确实也十分眼热,原本朝中的一些官员暗暗的都倒向他那边,这次蓝道年行刺周临渊的事,让皇上十分震怒,以前只当几个儿子闹着玩儿的,兄弟间的感情总是有的,他却是忘了自己也是费了牛鼻子的力才坐上了位置,皇家亲情淡薄,哪来他想像中兄友弟恭的情况?
这次倒是让他下定了决心,将二皇子已经渐渐丰满的羽翼一并铲除了个干净,原本瞧着十分有实力同周临渊竞争的,这下子倒是被打回了原型,这才知道自己就是再厉害,给予自己一切的都是父皇,他想要的时候可以给自己,他不满意了自然也可以将一切收回去
皇帝雷霆一怒将二皇子的党羽收拾干净,连二皇子本人也被软禁,想来下场也是不太好,但是比起已经被满门抄斩的数位官员来说,自然是不幸中的大幸,这件事情也给众人敲了个响钟,皇上现在还没死,现在就想要拥立之功未免早了些,而且在皇帝眼里,六皇子才是正经的皇位继承人,其它人就算再风光再有权,也不过是境花水月一场空而已。
附属周临渊的官员们趁机上门,奏请将六皇子封为太子,以免往后多生事端,其它人都在暗自冷笑,这样的事情以前就有人上书过请皇上册封太子,可都被皇帝以各种借口推委了过去,那些上书的人自然被当作别有用心,虽然没丢了性命,可是降官爵的大有人在,因此这次见有人敢在风口上头上书,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谁知这次皇帝却并没有如以往般顾左右而及其它,反倒是十分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让钦天监卜了日子之后正式公告了天下,这一手让得其它皇子都是暗自懊恼不已,深悔自己之前没有阻止这帮人,只当他们是小丑一般胡闹,皇帝必是又如以往般拒绝的,哪知这次这位却是一口就准了,木已成舟,大家就是再怒火冲天也不能再挽回。
只是其余皇子就算再成气候也总是不如太子这般名正言顺的皇位人选了,朝庭里风起云涌,无数的官员又要重新站队,一时间竟然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连之前的新进贡士等人都被忽略了过去。
大家正都是忙着重新算计考量时,有些其它皇子的死忠党派还在不死心的伺机想要谋求转机,不过皇帝一道圣旨之下这些算盘自然是烟消云散,除了还没成年的七皇子和八皇子两位之外,其它的五位皇子分别被封王,立即动身前往自己的封地。虽然有些不甘心,不过毕竟是细胳膊扭不过大腿,依旧无奈的应了下来。
何翠翠这些日子忙着照顾明绣,倒是这样的大事也没有听说,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一边又悄悄的打量明绣的脸色,见她有些意外可是又好似了然的表情,忍不住愣了一下。
周临渊原本就是十分尊贵的六皇子,现在封了太子之后门口来往等着求见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少了一分当初过来时的威严庄重,多了一丝喜庆的气息,连守在门口的两个兵丁也是满脸的笑意,不再如上次过来时般的紧板着脸。
明绣本来听说周临渊封了太子时,想要过来探望他的心思不由顿了顿,只是这么久以来外头的传言各式各样,传得有鼻子有眼睛,仿佛亲眼瞧见了一般,不过他本人却是很少出门,不是他身边值得信任的人,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因此心里也是放不下,这样犹豫之下老乔已经驶到了王府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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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缘由
第二百二十二章 缘由
那领头的兵士竟然还是上次见着那位,和老乔等人也算是认识了,虽然不过是个守门的领头小兵,但是他也知道上次明绣被雷将军带进去之后不但没被赶出来,而且雷将军现在还已经成为太子殿下看重的人之一,虽然没有升官,不过往后的前途指日可待,心里不由也很是佩服他的眼力,因此见着熟悉的马车时,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
明绣这些天里开始还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周临渊,可是听到他被人行刺时,心里着实担忧,因此被人领着进入太子府,见着得了令来接自己的杜铭时,心里忍不住一慌,见他眉着紧急,满脸的担忧难受之色,更是有些焦急的问道:
“周,太子殿下怎么样了?”
杜铭摇了摇头,一边小心的离她有一丈远了,这才带着路语气沉重的说道:
“您自己去看就知道了。”
明绣听了这话心里越发的没底,更是有些害怕了起来,问清了周临渊的所在之后,也不管杜铭,这院子她上次就进来过,因此认准了方向之后让他照顾何翠翠一下,自己提了裙摆往前头跑去。
也许是身份上有了转变,府里侍候的人也多了起来,以前没见过的太监也是多了好几位,见着明绣想要阻拦时,却被以前侍候的护卫所阻止,等她一路通行无阻的跑进周临渊办公时的屋子里头时,里头的人自觉的已经退了出来。
原本他坐的书桌前已经没有了影子,明绣心里有些担心,更是有些害怕了起来,对于自己之前一直避不见他心里多少有了些内疚,他就算出手狠辣杀了萱儿,可那也是因为她想要杀自己的原因,追根究底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可是自己却是全将事情怪在他头上,就算以前和平年代没有见过有人亲眼死在自己面前,但这毕竟是古代,而不是人人平等的地方。
她收拾了下心情,一边有些犹豫的推了推他卧房里原本紧闭的房门,里头却是没有上锁,微微一用力就将门推了开来,她担心不已的那人正坐在桌子边,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瞧着虽然眉头紧急,不过精神却很好,俊美的脸孔依旧是容光焕发,穿着一身白色的锦袍,悠闲的晃着,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伤口,也没有哪里不适的痕迹,心里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可是随之而来的却又是感觉被愚弄的愤怒。
“绣儿。”那俊美无双的少年已经睁开了一双星辰般闪烁的眸子,见着那熟悉的人儿有些惊喜的站了起来,动作虽然不如狡兔,但也是行云流水般顺畅,一把将她拉了想要抱住,可是又想起她拒绝的话,那双晶亮的眸子忍不住一黯,顺势将她拉坐在自己之前坐的椅子上头,一边蹲下身子,犹如小狗般的讨着她:
“你怎么过来了。”他原本就身材高大,现在就算是蹲在地上也是与坐在椅子上头的明绣眼睛持平,华贵的气质一点也没有因他的动作而减弱,反倒是多了丝率性潇洒的韵味,讨好的笑意使得他俊美的五官更加的柔和,令得明绣也是看得有些发呆,之前莫名的生气早就消散了些。
一路因为担忧着急,她跑出了不少的汗水来,这时候见着周临渊讨好的笑意她也不答话,只是冷着脸哼了一声,举起衣袖擦了擦额头,见那少年蠢蠢欲动也想要过来帮自己擦时,一边举手将他挡住,一边没好气的说道:
“外头都传太子殿下被人刺杀了,你倒好,还悠闲自在。”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明绣心里倒是真的很是满意他是悠闲自在,而不是如自己想像般的躺在床上了,不过自己担忧了半晌,却见着这人好端端的,没有一丝伤处,自己之前的焦虑好似个傻瓜般,不由说起话来也有些生气。
“我知道绣儿是关心我的。”周临渊一边说着,一边挑了挑漂亮的眼睛,装作欢喜羞涩的模样想要将脑袋往她身上靠过来,明绣一阵恶寒,连忙伸手将他推远了些,顺势如小时那般敲了下他额头:
“谁担心你了,不过是看太子殿下到底伤得如何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语气里浓浓的担忧却是挡不住,周临渊知道她嘴硬心软,见她之前跑得急了脸蛋红扑扑的,瞧着十分诱人,知道她一路跑得急,心里禁不住涌起一阵温暖,顺势抓了她小手握在手心里。之前以为她生了自己的气,瞧见那样的场面有些害怕了,他心里也怕明绣厌恶自己,因此不敢出门去了见她,没想到外头竟然是传成了这副模样,让她凭白担忧了。
“叫什么太子殿下,之前听你叫我临渊哥哥挺好听的,再叫一次我听听。”
明绣脸蛋一下子绯红,想起上次自己为了气那些女人,故意叫得十分亲昵肉麻,没想到却被他听了去,一时间有些羞窘,只得恼羞成怒:
“你怎么偷听女孩子讲话”
周临渊虽然没什么和女孩儿相处的经验,不过也知道这时不要去分辨什么,因此嘿嘿一阵傻笑之后顾左右及言他,赶紧将话题扯了开去,不过见着明绣这副羞怯的模样,心里还是暗爽不已,借着替她撩头发的动作,悄悄摸了摸她柔嫩的脸颊,吃了记嫩豆腐。
两人闹了一阵,明绣这才想起这次传得十分热闹的事情来,虽然知道这件事是和皇家的机密有关,不过心里究底有些放不下,而且也是有些好奇了,现在见周临渊好好的没事儿人一般的模样,也没有被亲哥哥背叛过后的痛苦,不过内心深处不知道是不是如他表现的这般了,因此有心想要宽慰他:
“临渊。”想了半晌才咬出一个比较不那么生疏的称呼来,见着那俊美少年眼睛一亮,感觉得就快要扑上来时,连忙又伸手将他挡住,见他嘴里不段在说多喊几遍,连忙移开眼睛不看他,以免自己一被美色迷惑忍不住真遂了他心愿,有些安慰的拍了拍他肩膀,小心的观察了他的表情之后才说道:
“这次你二哥,没关系,以后我哥哥就是你的哥哥了。”原本想安慰他,不过见着那少年满脸欢喜的神情,脑海里警铃大作,想想这话好似说得不对,因此连忙又摇了摇头,赶紧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