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族以及豪门贵女上头挑,准备等到太子完婚时,才重作考虑。
现在想来,他当时的深思熟虑也不是没有好处的,现在儿子喜欢这叶家姑娘,他作为父亲,也不愿意真让他受委屈了,因此当初听到有人回报,说儿子看上一个出身并不高贵的女孩儿时,只不过纠结了一瞬间,决定亲自看过以后,儿子满意那同意也是无妨。
“那袁蓉现在在你府上还没有个名份,等到你大婚完后,也封她侧妃吧。”他见儿子皱眉,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心里微微有些发怒,随即想起之前看见他那发自内心的欢喜笑意已经许多年没见过了,原本有些微怒的表情又是软了下来。
“我不要。”
悲催的莞尔,早就写了六千字的,结果一下子不小心全删了,而且没保存,重新写过的,所以时间晚了,大家原谅一下吧,今天真素可怜透了。。。。
第三百零四章 哀求
第三百零四章 哀求
隆盛帝脸色一沉,当皇帝许多年,虽然其间也明里暗里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而生气,可是这却是第一次有人当面拒绝他的话,而且这个拒绝的人还是自己一直寄予厚望的儿子,皇帝这心里,不可谓不生气,忍不住拍了下桌子喝斥道:
“你不要什么,身为太子,你一言一行都需要比旁人更加谨慎才成,这样任性的话怎么能随意说出口来,朕这么多年悉心教诲,难道都是白费了吗?”
周临渊听他责骂,脸色也越加不肯低头,眼神毫不避让的与他眼神对上,周临渊长相虽然继承了皇后绝世的好容貌,可是那眼神以及语气神态,斜飞入鬓浓密的剑眉,却是与隆盛帝几乎一模一样,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织,原本一顿轻松自在的晚餐,突然变得有些气氛紧张了起来。
皇后心里自然是心疼儿子,见他这模样又是心疼又是难受,可是她却了解自己丈夫的性子,硬碰硬那是绝对不行,可儿子也是这么一副脾气,因此她连忙开口打圆场:
“皇上,您这么生气做什么,今日好不容易能同渊儿一道吃顿晚饭,怎么突然又教训起儿子来了?渊儿年纪本来不大,有事儿您好好同他说嘛。”
隆盛帝听了皇后这一番温柔的劝解,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将已经又到嘴边的怒吼吞下肚子里去。
他自然知道皇后这话的意思,他这儿不过是教训一下子儿子,可是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是变成了父子不和,一件小事儿有可能引发致最后难以收拾的场面。太子府里不光是有他的眼线,相信也有其他势力的眼线,不论是为了什么,让人做了文章却是不行,就如同上次叶正华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四点小官儿,结果却让他不得不下旨让儿子在府里反省,以免朝堂内外议论纷纷。
想到这儿,隆盛帝就算满肚子有火,脸色表情却越发和缓了起来,当皇帝掌握生杀大权,听起来威风冽冽,可是事实上他却是不得不考虑良多,就连心情也不是他能随心所欲的,高兴时不能让人察觉出来,不高兴时有可能也得要做出高兴的模样来模糊别人的思绪。
毕竟皇后说得也对,儿子周临渊今年再是懂事,也不过是个十九岁未满的少年,隆盛帝想起自己来太子府时儿子那发自内心的笑意,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是一酸,也许是想起自己当年的往事,眼神也柔和了下来:
“渊儿,不是父皇为难你,这袁林道身为江浙一带的总督,那儿一向不太平衡,水上许多流寇出没,他这次平息乱匪有功,你大婚之后纳了他女儿为侧妃,也算是给他一个交待。”
说起来语气倒是满心酸的,不论喜欢不喜欢的女人,为了朝堂上的事儿,皇帝却得要面面俱到,他这话也算是直接在教周临渊,朝堂上的事情有可能在女人方面解决,封赏了袁蓉,袁林道就算没得到什么实质的赏赐,心里也会更加为国效力。
“那袁林道是个人才,对于同流寇作战更是有一套,现在江浙那一带不太平稳,许多来往的商人时常遭到那些海上乱匪的打劫,袁林道朕还准备要重用他,你封赏他女儿,他心里会对你更加忠心。”
皇帝这话也算是语重心长了,他现在还没死,就已经在替儿子铺路,可是这小子却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让他看得又有些怒从心头起,忍不住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见他嘻皮笑脸浑不在意,不知道怎么的,那满腔的怒火就这么被他眉眼间极是肖似自己的眼神给冲淡了,隆盛帝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骂道:
“你这小子嘻皮笑脸,今年岁数儿也不小了,还是这么一副孩子气的模样,往后成家岂不是没个定性?”
周临渊虽然心里有些感动,隆盛帝说这话也算是对他掏心掏肺了,以往皇帝这人最是爱装出高深莫测的样子,不论欢喜还是生气,总是让人摸不出头脑来,现在能露出这样真心实意的样子实属难得,只是他依旧是摇头:
“那袁蓉装模作样,我不喜欢她。”他喜欢的人还在旁边心里指不定怎么编排他了,现在哪里敢随意答应下来,他要的是得到明绣的人和心,光是得到了人有什么用,到时候因为一个袁蓉而使得她远离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隆盛帝又想生气,可是看这小子抿紧嘴唇一脸的坚定,表情好似和当初年轻时候的自己一模一样,毕竟是自己的种,再是生气也不可能将他怎么样,打骂都舍不得,再生气也只是自个儿闷着,脸色也有些臭了:
“哪个女人不装模作样了,你哄哄她也就是了,哄女人也自有哄女人的乐趣。”
他话没说完,就感到皇后生气的目光,虽然皇帝金口玉言,不过他自己也说过,哄女人有哄女人的乐趣,因此立马改口:
“再说那袁蓉装模作样怎么了,你就当给她爹袁林道一个面子,当是你自个儿的一个任务也就算了。”
周临渊任他说破嘴皮子,依旧是不为所动,只是摇头:
“我不要,我不喜欢她。”
隆盛帝好说歹说,可是这小子原本极是聪明又狡猾得似狐狸一般的,这时却犯了浑,一根筋倔到底了,哪里也忍得住,管他什么喜怒不形于色,一下子拍桌子站起了身来:
“你这臭小子”
周临渊被他逼着要娶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也是有些生气了,想想袁蓉那满身的腻人香味儿,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毫不退让,冷冷的望着他:“再臭也是你生的。”
噗哧,明绣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正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抬头看到皇后也在捂着嘴巴笑得花枝乱颤,见隆盛帝僵硬的脸色,她赶紧低下头装乖,原本因为说到袁蓉而有些生气难受的心情,这时候因为周临渊的态度也感觉心里舒适了许多。
“你也别骂人,你骂了我也是骂你自己。”周临渊也是恼了,连敬语都没用上,只是这时隆盛帝也顾不上同他计较这个,原本想破口大骂,可是性子却被儿子捏得准准的,一句话将他堵在那儿,脸色黑沉得好似锅底。
“那袁蓉我不喜欢,您就是说了一百遍,我也不喜欢她。”
隆盛帝见他倔成这副模样,心里要说没有失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个儿子被他寄予厚望,以前就是常常带在身边教导,所有孩子中,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不听话的小孩儿,连他以前不爱女自个儿都依了他,现在不过是要他纳了袁蓉,怎么这孩子就是这么倔?
皇帝这个职业瞧着风光,可是却也有许多权衡利弊的地方,又不是无道昏君,怎么能依着自己喜好,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那袁蓉他就是再不喜欢,可是看在袁林道的份儿上,他也该多少给一分面子吧?
“哪由得你喜不喜欢,如果实在不从,到时候别怪我不给你面子,大婚时袁蓉一道同叶姑娘抬进府就是。”隆盛帝瞪着儿子,冷笑了两声,说出这番话,总是忍不住看见儿子变了脸色,心里一阵的爽快。
“你敢”
“老子有什么不敢的?”隆盛帝见这一向冷着脸皮,好似谁都欠了他一百万,而且常拿他没办法的儿子变了脸色,自己忍不住笑出来,这时也不慌着同他说其它,反正晾他也逃不出自己手掌心,反倒是不如之前着急了。
周临渊知道父亲如果真的下定了决心,那是绝对不可能改变心意,他下意识的望了明绣一眼,见这姑娘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可是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心里忍不住一疼,原本有些慌乱,可是这么一着却有主意浮上心头。
他望着隆盛帝,脸上露出哀伤难受的神色,原本高傲不可一视的眼睛也露出一丝受伤,望着隆盛帝:
“父皇,您为什么要这么为难儿臣呢?难道您对这样的事儿就没感到委屈过?儿子又不是迎来送往的人,凭什么要对那袁林道的女儿另眼相看,当初您也因此而难受过,怎么忍心又让儿臣也跟您一般?”
他这么一说,隆盛帝倒是呆住了,望着儿子有些可怜兮兮的表情,一双肖似极皇后的漂亮眼睛里带出淡淡的哀伤,总归是自己的儿子,又是从小疼到大的,哪能真见得他如此难受?之前生气和他赌气也就罢了,可是现在见他服软,心里不光是没有欢喜,反倒是说不出的惆怅。
隆盛帝刚刚登基时,靠了不少的臣子以及勋贵的帮忙,原本他与皇后的感情也算颇深,可是却抵不住那些有拥护之功的臣子,时常进言借着借秀的名义塞了不少的女人进来,时间久了,他也分不清自己是真的享受在女人之间周旋,还是如儿子所说的那般,如小倌般迎来送往,借着女人安抚不同的人,宽他们的心。
可是自己的心,又是有谁来宽?他这辈子初时难受过,也挣扎过,最后总归逃不过去,到最后麻木,认为那么做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被儿子一说,他真的能忍心吗?忍心让儿子去受他曾经就痛恨不已的苦头。
第三百零五章 推卸
第三百零五章 推卸
说到这话,皇后也忍不住有些湿了眼睛,她和皇帝年少夫妻,那时候隆盛帝只是一个王爷,两人成婚时也是恩爱了许久,直到他渐渐为了大事而忙碌将她冷落,到最后虽然成为一国之母,可是其中却是辛酸不少,不只要同许多女人抢老公,还得要忍着心里的痛楚,故作大方的为老公张罗,替他管理那些女人们,那些苦不足为外人道。
周临渊见自己一句话惹了父母脸色都有些讪讪,却十分没心没肺,不光是没去安慰他们,反倒是冲明绣挤了挤眼睛,他这动作快速,又趁着隆盛帝夫妇心里难受的时候,因此那两人竟然都没发现。
明绣则是脸一僵,没料到这人如此大胆,连苦男计都使出了,见皇后面色戚戚,心里不免有些同情的同时,不知道为何,却又突然想要发笑,赶紧将头低了下头,不再去睬周临渊,深怕这人胆大包天,等下不知道又会弄出什么样的事儿来。
到这时候,已经没人去管那莲藕汤好不好喝了,明绣就算想喝,在这个时候却也不方便自己动筷子,因此也只得跟着摆出一副难受任人做主的模样儿,希望能增加一些印象分,不要让隆盛帝在被周临渊拒绝之后,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来。
隆盛帝做了一辈子的皇帝,心狠手辣是必要的条件,不然当初也不可能铲除许多兄弟,登上皇位。对于儿子来说,总是难免偏心的,最为喜欢的就是周临渊,因了他的原因,之前对其它几个儿子,尤其是二皇子,也是没有留下丝毫余地。
现在却真的因为周临渊这话心软了,只是他老J巨滑,怎么能瞧不出周临渊说这话的意思不过就是软化他的心,让他不要这么下决定而已,但是不可否认的,他明知是计,可是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了。
只是虽然心软爱怜他的同时,却又忍不住有些啼笑皆非,这小子倒也是不错的,知道一味儿蛮干不成,还明白转换态度攻略的法子,虽然道理简单,可是却十分有效。
天底下的父母自然都是爱孩子的,就算作为皇帝来说,他心里也是爱孩子的,只是除了老婆孩子之外,他心里还装着更多的东西,因此平时对几个儿子也是先臣后子,周临渊这话戳中了他的软肋不说,而且他的要求并不过份,也不是没有法子解决,所以他才敢如此的大胆。
隆盛帝之前只是想要省下这次的封赏,从袁林道女儿的手上着手,可是现在被儿子这么一说,他心里倒是认同了周临渊的话,他既然不喜欢那个袁蓉,也就罢了吧,只是被儿子又顶撞又算计,他心里也有些不爽:
“那袁蓉也就罢了,父皇知道你这些年也不容易,可是其他女子你打算怎么办?”
那些女子虽然身份地位并没有多高,最高就是袁蓉,身为二品大员的女儿,其余的一些犹如叶明若等,都是四五品小官的女儿,他当初选人赐儿子时,都以才德品貌为重,再说又不是作正妻,因此身份地位并没有如何看重,从一些小官员里头开始选着,只要身份不是普通百姓就可以,以免到时有了身孕不太好处置。
他现在这么说,显然已经有了要妥协的意味,皇后脸上一松,忍不住露出笑意来,一颦一笑意风情无限,她心里喜欢明绣倒是喜欢,可是自个儿孩子要娶她为妻她也是支持,但是男人三妻四妾,她也是乐见其成的,周临渊这年纪搁在现代时只是一刚成年的少年,可是在这古代,人家到了这把年纪,孩子都能满地乱爬了。
她平时不愿意逼儿子,不代表心里不着急,虽然太子的名份已经是定下来了,可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难保不会有人用这个作为借口攻击周临渊,皇后心里要说不着急那是骗人的,只是儿子长大了,一向同娘不亲,有了自己的独立思想,任她急得跳脚明里暗里召人说过许多次,周临渊都当作了耳旁风。
明绣低垂着头,作出一副乖巧任君作主的味道,背后披散的长长秀发顺溜的往下垂,露出一截如凝脂般的优美细长的颈子,灯光下,黑的头发愈黑,白的肌肤愈白,就这么一低头的风情也抵得过无数面皮精致的女子。
对于隆盛帝口气上的柔软,周临渊并没有觉得受宠若惊,反倒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俊美的脸孔虽然带着笑意,可是眼睛里头却是一片淡漠:
“我管她们怎么办,反正那些女人我都不喜欢。”
他这副模样能惹得叶正华暴跳如雷,自然也能惹得尊敬无比的皇帝陛下怒火中烧,原本已经平熄的火气一下子就燃了起来,伸手指着他鼻尖骂道:
“好歹你也是国之储君,说话怎么如此任性?”
“嘁~”周临渊看了气得眼孔里差点喷出火苗的父亲一眼,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见他更是怒不可遏,这才斯条慢理的说道:
“那些女人都是父皇塞过来的,我当时都没说要过”
可你也没说不要隆盛帝瞪他,可是周临渊却眼神不闪躲,直直与他对上,父子二人吃这么一顿饭,过程真是精彩纷澄,隆盛帝平时涵养着实好,可是也经不起这么大起大落的过程,好似一会儿给人架在炭火上烤得令人快爆炸,一会儿又好似热锅突然被浇了些冰块突然冷却了下来。
“渊儿,父皇一切都是为了你着想,之前赐的那些女人是父皇的错,没有事先问过你意见,只是现在已经赐了,那些女人出身虽然算不得什么大富大贵,可是那些官员结合起来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你也不能太过轻敌,毕竟真有个什么,对你名声也是一个不小的影响,父皇不会害你的。”
虽然知道自己语重心长同这小子推心置腹说话也是没用,不过隆盛帝还真拿这儿子没办法了,好说歹说他就是油盐不进,能拿他怎么着?
隆盛帝以为之前周临渊的态度已经是恶劣的极致,再怎么样令人火大也不可能再做出更令人火大的事情了吧?谁成想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周临渊眼珠儿一转,露出一丝J诈无比的表情,连皇帝也本能的感觉到一阵不好,没等他开口说话,那俊美无双的少年已经挥退了旁边侍候着的一些太监丫头,只留了自己心腹的侍卫以及帝后的贴身护卫,神秘无比的道:
“父皇,反正您后宫现在正空虚,这些女人全弄回您那儿如何?儿臣现在连那些女人的面都没怎么见过,放心吧,就算到时候您要再将她们赐给哪个倒霉鬼也没关系,如果舍不得赏赐自己也可以留着,我这法子如何?”
隆盛帝还没开口说话,皇后已经被气得满脸晕红,倾城的容颜上头浮了一层怒气的红晕,更加显得美艳不可方物,她指着儿子鼻尖,这时候已经忘了自己刚对他满腔怜爱,只觉得这小子可恶透了,出的什么馊主意,她后宫还不够乱吗?宫里许多的美人儿到现在就算承了宠都还没拿到名份,每次见着有新面孔来向她请安时,她牙根儿都是酸的。
没想到儿子现在却拆她的台,脸色一时间有些不好看了,不满的瞪着那臭小子,谁知周临渊却像是没感觉到一般,皇后心里又涌起一股怒气,忍不住伸手想拽他耳朵,可是周临渊是谁?这些年郑老道教他的武功就没荒废过,没见他怎么躲,可是皇后的纤纤玉手到底没有如愿落到他耳朵上头,他还在那儿典着脸问道:
“父皇,您认为儿臣这主意如何?”
隆盛帝有些无语的望着他,这主意如何?这主意馊透了他现在算是摸清这儿子德性了,合着比他还要无耻现实,有求于自己要达到他的目的时,就满脸恭敬的模样,连称呼自己用上了敬语不说,称呼他自己也是十分讲究规矩;可是一旦翻脸了,没达到他心愿他不乐意了,就开始你啊我的胡乱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