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尖的大喊。
她来不及同时推开童仓堤和向索翊,只好双手推开童仓堤,用身体撞向索翊,结果他们两人没事,但她左肩中了一记暗器。
欧阳琳不假思索地拔掉肩上暗器,掷还给黑衣人。
命中目标!
霎时,凄厉般的叫声,响彻整个房内。
腿上才中一镖而已就鬼吼鬼叫,她也中了一记呀!欧阳琳不屑的想。想当年在警校读书时,她最爱的社团活动,便是空气枪射击、射箭,还曾代表警校出去比赛得过名,没想到能在此派上用场。她得意的抬头笑,仿佛想对向索翊说“女人也是可以有所作为”
奇怪!向索翊与童仓堤的眼神不太对劲,他们眼里怎会有惊惧之色。“怎么了?”她问。
“解药。”向索翊怒道。
“解药?什么……”欧阳琳未说完话,眼前一黑身子便往后倒下。
在闭上眼的一瞬间,人眼的影像是向索翊惨白的脸,她想叫他别担心,但却力不从心。
向索翊接住昏迷过去的欧阳琳,胆战的点住|岤道,以免毒气攻心。
“快,交出解药。”童仓堤一把拉起黑衣人衣领怒道。
“放……放开我。”满头大汗的黑衣人结巴地嘶吼。
“解药在哪里?”童仓堤逼问道。
“我拿,放开我,快一点!我自己也中了暗器呀!”黑本人急得哭叫道。
向索翊示意童仓堤放开人,好让他拿出解药。
黑衣人抖个不停的手伸入衣内拿出两包东西,其中一包丢给向索翊,迅速打开另一包,准备服下。
向索翊出手制止他吃下纸包里的药粉,换过两包药,待黑衣人再打开并送入口中,他才安心的抱着欧阳琳到床铺,命人倒来两杯清水,将解药融入水里,仰头喝了一口药水,然后板开她的嘴,以口对口的方式喂她服下解药。
房内的人都瞪大了眼。
情况急迫,向索翊顾不得也不在乎自身安危,救人要紧。喂过解药后,他以另一杯清水漱净口中残留的药物。片刻后,欧阳琳青黑的脸慢慢转为正常红润,他解开封住的|岤道,替她把了把脉后,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才稍稍平稳。
“应无大碍了。”童仓堤道。
“将人带走。”向索翊说。
“喂!起来,不要赖在地上。”童仓堤踢踢瘫软在地上的人,“昏过去了。来人,把他拖走。”
不一会儿,满屋子的人,走得仅剩他们三人。
凝思一会儿,向索翊抱起欧阳琳往门口走去。
“嘿!你抱她上哪儿?”
“带她回府,毒虽已解,但外伤还需要人照顾、治疗。”
“万万使不得,就算她是你快过门的妻子,也不能这样带走人。把人放下,这里是欧阳府,她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你顶多派个人守在房外,等天一亮要她的贴身丫鬟请大夫帮她上药。”
“我管不了那么多。”
先是不要命地冒险以口喂药,再来不听劝硬是要将人带走,他真是个固执的家伙!
夜一样沉静、皎洁的月娘尽责地以柔和的亮光俯瞰大地。
花圃矮丛中,似乎有物体移动了一下。
是风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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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醒?”童仓堤推开门进房,望着坐在床边的人问。
向素翊摇摇头,“牢里的人呢?”
“一样。欧阳天雄和二夫人来了两趟,你不让他们探视一下吗?”幸好他派人知会欧阳府,要不然次日醒来,发现女儿不见,欧阳府不闹个鸡飞狗跳才怪。“向老弟,人家父母看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不让家人见她,可是有些说不过去喔。”
“太多人进来会吵到她,等人清醒再来探望也不迟。仓堤兄,你确定这是正常现象?”
“这两天你问了不下十次,被铁靳知道你怀疑他的医术,他可是会下个小毒整整你。”
“她昏睡两天了。”她动也不动、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他却什么也不能做。向索翊心疼不已。
“铁靳说三五天会醒,我们也只好等了。”童仓堤耸肩道。
“欧阳天雄他们呢?”
“安抚他们便送回府。听欧阳天雄说,欧阳大夫人因探不到女儿的消息,已经病倒了。还有他谈及你们两人的婚事,要你尽快择期迎娶。”
“知道了。”向素翊根本无心听,此刻他只想要她尽快睁开眼睛。
“她心地满善良的,没半点功夫还不顾一切想救人。”
黑衣人出手时,他和向索翊早已有所防备,对小小两枚飞镖虽不放在眼里,但也不能轻忽它所淬的毒。
每个案发现场空气中,都留下淡得令人不易察觉的香昧,不似胭脂花粉香味,它的香气中带有辛辣。香味是来自何处?找遍现场都无迹可寻。直到在最后一次命案,仵作验尸时从被害女子身体上发现。
为了确认谜样的香味是何物,童仓堤找来铁靳,这才知道它是由一种含有巨毒的花所制成的。这种花的根部是解毒圣品,也是此毒唯一的解药。
据铁靳说,毒侵入体内,先会让人昏迷,半刻内若无解药便回天乏术。中毒者服下解药后,会昏睡三到五天才会自行苏醒。
不过,根虽是解毒圣品,一般对它制成过程不太熟悉的人,若贸然取其根来解毒,恐会适得其反。因为根部的毒性比花毒更毒,它的毒是无臭无味,取人性命的速度快得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而且它至今无药可解。
童仓堤在知道这毒的可怕后,心想索翊老弟竟能不顾中毒危险而以身救她,想来这小子先前说什么不爱她的话,都属口是心非。
“对了,全县的人都知道凶手捉到了,每个人都在问何时开堂审理?你打算哪天升堂问案?”
童仓堤的说法太保守了,众人才不是问何时升堂,他们聚集在衙门外,要童仓堤把滛贼交给他们,说凶手不需要大人费时升堂,以私刑将他活活打死,还低不过他所犯下的恶行。
私底下他是满赞同将作J犯科的歹人在一捉到马上就地正法,省得还要费时审理。可是身为执法者,他不得不将这种念头压抑着,否则岂不是天下大乱。
“要升堂,也要等人醒,此时多说无益。你没事可做了吗?”向索翊烦躁的想打发掉喳呼的他。
“好吧,你找时间休息休息,不要累坏身体,牢里的人醒来时你还得审问。惹人厌的我要回家做几天孝子,免得被人贴上不孝子之名。”童仓堤讽刺完便走了。
第六章
欧阳琳缓缓睁开双眼,简洁朴素的房间不似她的房间,这里是哪里?她扯扯身上的被子想起身,却发现被子拉不动,她转头看向床沿。
“向索翊?”发现趴睡在床沿的人是他,欧阳琳惊呼一声。
听到声响,向索翊马上警觉清醒过来,“你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我怎么了?这是哪里?”
“我家,你中毒昏睡了三天三夜。”向索翊惴惴不安的心,这一刻才真正放下。
“中毒?睡了三天三夜?”她不可思议地问。
依稀记得自己中了滛贼的暗器,她拔出暗器,将它射回给那个滛贼,后来人便昏了过去,其他的事全然无印象,看来她是如他所言中了毒镖。
“他在暗器上抹毒,那他不也自食恶果?”
“不错。每个犯案现场都留有使毒的痕迹,我在和他打斗待,便提防他会施毒,这也是当初不愿让你冒险的原因之一。”
“马后炮谁都会,不想要我冒险?少来!还不是照样拿我当诱饵,置我于危险中,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保护我,不愿我冒险?我看根本是怕我碍手碍脚。”她冷哼道。
已可以和他斗嘴,看样子她应该无大碍了。向索翊淡淡地笑了笑,对她不满的口气并不介意,只要她醒来就好。
“你以为笑一笑就算了?没那么简单。”欧阳琳黑白分明的大眼一转,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好吧,这次原谅你。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以后有案子,一定要让我参加,否则后果自行负责。”说完,她贼贼地笑着。
稚嫩的脸庞上绽放着娇美笑靥,向索翊被她的模样逗出笑声,亲昵地揉揉她的发。他哪会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心中对她的不信任,在经过几天的暗中埋伏守候,才明了是自己错怪她,她根本不是嫌贫爱富的人。
“下次别再吓我了。”向索翊道。
他含情脉脉的样子,看得她手足无措。老天!她快淹没在他深邃的黑眸中。 “对了,大滛贼呢?”她转开话题以转移气氛。
“在牢里。你醒了,我想他也该醒了。”瞧她闪避的模样,向索翊不愿逼她急着接受他的感情。
“带我去看看。”说完,她掀开被准备下床。
向索翊轻扶着她坐在床沿,哄道:“别急,你才刚醒来要多休息,明天我再带你去。”
“打勾勾,说你保证不骗人!”她伸出小指,双眸期待地望着他。
向索翊盈满笑意地伸出手与她打勾勾。
“好了,勾勾打了,可别想把我甩到一边。”她再次提醒道。
“从没有人敢对我的话有疑问,你是头一个。”
“谁教你有前科。”她神情愉悦地回了一句。
是呀!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他苦笑道:“我叫人送些清淡点的饭菜,你吃点再休息。”他吩咐门外的祥进到厨房端些饭莱过来。
“谢谢。你不说我还忘了,睡了三天胃都空了。”她笑着说。
过了一会儿,祥进端着饭菜进来,欧阳琳在向索翊的搀扶下坐在桌旁,她拿起碗,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你不吃吗?”
“这些是给你吃的。”
“那么多!我吃不完,一个人用膳很无聊,一起用吧。”等不及他动筷,欧阳琳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向索翊不停的为她夹菜,心满意足地看着她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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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堤兄,你没事可做吗?”铁靳不悦地使眼色要童仓堤离开房间。
童仓堤会意地点点头,“我先回避。铁靳,毒有没有全解你要诊查清楚,否则可是会被人扒层皮喔!”关上门前他戏谑道。
“竟敢怀疑我的医术!你活得不耐烦了。”铁靳狠狠瞪了他一眼。
“嘻!”坐在床上的欧阳琳忍不住失笑。
“何事让欧阳小姐如此开怀?”铁靳转头轻声问。
“我笑你对童仓堤的口气好像大人斥责小孩,他连吭一声都不敢,夹着尾巴逃之天天,和我所认识的童仓堤大不相同,他很怕你?”
感染到她爽朗的笑声,他也觉得好笑。“大概他平时亏心事做太多,都是我帮他收尾,所以留了一堆把柄在我手上。”
“你们感情真好。”
铁靳微微一笑,“我和他只不过是互相了解习性罢了,倒是欧阳小姐和向公子才是羡煞旁人。”
“我和向索翊?不会吧!”欧阳琳不自在地挪动身体。
“欧阳小姐昏迷三天,向公子也在一旁悉心照料三天三夜。”
“他?”
“是的,欧阳小姐一天未醒,他一天不能宽心,焦急着直到你醒来,他才安下心。我本来还想你再不清醒过来,我可得找个地方躲起来,要不然肯定会让他拆了招牌。”
“没那么夸张吧?”醒来时第一个见着的人便是向索翊,而他满脸胡碴、神情憔悴的模样,看起来真的是没睡好的样子。
“我听仓堤说,向大人在你中毒昏迷不醒时,为了让你服下解药,将药和水后,以口对口的方式喂你吃下,这可是拿自己的命在冒险,若不是至亲至爱之人,怎会做这等危险的事。”
用嘴喂药给她!?欧阳琳闻言大吃一惊。
他亲了她两次!第一次,亲得她莫名其妙又心乱不已;这次为救她而亲她,不,应说是触碰她的唇。
“为什么他用口喂我解药是危险的事?”她问出心中的疑惑。
“因为解药其实本身也是毒药,而且是没有解药的毒药。”铁靳耐心地为她解释,“若向大人口里有伤,毒由伤口渗进体内,那世上便会少了个清廉正直的好官,你也失去好夫君。好了,把手给我,我帮你把脉。”
解药也是毒药,是无解的毒药!欧阳琳打了个冷颤。别想,别想!越想心越乱。她暗忖。
“你叫铁靳?”
“嗯。”他轻应一声表示回答。
欧阳琳抑制内心浮动的思绪,观察起铁靳来。
他有一双修长细嫩的手,忽然,她瞪大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不发一话的铁靳。“大夫!”她提高声音,反手抓住他。
欧阳琳突如其来的举动令铁靳吓了一跳,“欧阳小姐,这是干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女……”话才谈到一半,她的嘴巴已被铁靳捂住。
铁靳紧张地回头看看门,“欧阳小姐,我想你猜到了,我请求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好吗?”她局促不安地恳切请求。
被捂着嘴的她会意地点点头,铁靳这才放心地收回手。
“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欧阳琳压低声音的问道。
“方便。”她避重就轻地回答。
看她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欧阳琳也不强人所难,轻拍胸脯的说:“此事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放心。”
铁斩感激地望着她,“谢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尽量说,我能帮的一定做到。”
“我也是。若有困扰要找人倾诉、帮忙,别客气。”能在古代找到第一位朋友,欧阳琳爽朗地笑着。
得到欧阳琳的保证,铁靳松口气的继续手边工作,“你得解开几个扣子,好让我检查伤口。”
“好。”她大方地将扣子全解,露出香肩。
“你不需要两肩全露,只要把左肩露出即可。”
“有什么关系?这样你看得比较清楚。大夫,请。”
她的落落大方使铁靳未再多言,开始检视肩上的伤。
“伤口已经结痂,我再帮你换最后一次药,明天你就可以自己把药拆卸掉。恭喜你康复!”她边捣着药边说。
“太好了,谢谢你。”
等铁靳上好新药后,她扣好衣扣,转回身看见向索翊站在门口,她招呼道: “来多久了?”
听到欧阳琳与人打招呼,铁靳连忙转头看向来人。
立在门口的向索翊,一张脸怒肃的瞪着她,冷冽如刀般的目光直朝她射来。
童仓堤站在向索翊身后指指欧阳琳。
铁靳这才恍然大悟,“欧阳小姐的伤好得差不多,药铺里忙,我先回去了。”向大人的醋未免吃得太突兀了些,她不过是尽大夫的本分替人医治,有何醋好吃?
匆忙的与向索翊点点头,铁靳哭笑不得的离去。
“大夫说我都康复了,现在可以到牢房去吗?”
“那厮还未醒,去了也是白去。”童仓堤插话道。
“你没事可做吗?”向索翊口气恶劣地说。
“好好好,我不说,我还是出去查案,省得在此惹人厌。”童仓堤见他板起脸,赶紧退出房门以免被打,以房里两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说:“今天也不知怎么了,我到那儿都惹人厌,好像我是成天无所事事的混混。唉,有人打翻醋坛子,也不必到处找人出气呀!难怪有人说,什么人都可惹,千万不能惹到醋坛子。”
童仓堤的话让欧阳琳不敢直视向索翊。
“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在别人面前解衣,即使是大夫也一样。”
“好。”咦,她何必那么听话的答应他?“我想我该回去了。”牢里的滛贼没醒,待在向府看到他心就怪怪,精神不太能集中。
“也好,我派人送你回欧阳府。”
“可别忘记,他醒了要派人通知我。”
“会的。”
“那我走了。”说完,欧阳琳便走了。
呆子!还不留人。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还傻傻地让人回去,全天下就属他最不会把握好时机。躲在窗外的童仓堤暗骂着。
“躲在那也够久了,该出来了吧。”
“我说嘛,以你的能耐,怎会没发现我。”既已被人发现,童仓堤干脆大方的现身。
被人发现还厚颜地说大话!难怪阿琳说他像痞子,真是贴切。“正人君子是不会有偷窥他人的行为。”向索翊意有所指的讥讽。
“向老弟,女孩子是要用哄骗和讲甜言蜜语的,像你这样不要说交不到,连你娘子欧阳琳都会被你的呆样气跑。”
向索翊白了童仓堤一眼,未发一语。
以为他不说话是困惑,童仓堤自以为好心地说:“追女孩子要勇往直前,不要因小小挫折便不敢冲,清楚了吗?”
童仓堤说得像是要去打仗,若是与女孩子相处同他形容一样,那世上很多人就完了。向索翊好笑的想。
“官银的事查得如何?”
“毫无下落。你的消息正不正确啊?那笔官银真藏在我们县里?”
“不会有错。”
“你这么笃定?可别害我做白工喔。”
“当然。那年这笔赈灾的官银让人劫走,附近所有县镇的捕快全出动日夜搜寻,官银却有如石沉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经过勘察抢匪逃走方向的每个城镇,一一过滤后,官银及那帮抢匪最后消失的地点,咱们县的可能性最大。你去将这三、四年迁居到县里的人查一查。”
童仓堤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即与人撞个正着,他赶忙伸手扶住险些跌倒的人。
“哎呀!你这个不长眼的,以为生得粗壮撞人不怕痛,就可以走路不着路啊!”去而复返的欧阳琳噼哩啪啦骂了童仓堤一串话。
“对不起!有没有撞伤哪里?”童仓堤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她是否有受伤。
“看在你诚恳道歉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下次走路小心点,别人可不像我这么耐撞。”
“咳!”
咳声提醒了童仓堤,他瞟了向索翊一眼,只见杀人似的眼神冷冷地直盯他,似乎在警告别乱碰他的人,看来他对欧阳琳的占有欲到了极点。童仓堤连忙缩回手,冲着向索翊嘿嘿猛笑。
“你杵在那干什么?还不去做你该做的事。”向索翊皱起眉,催促道。
见他板起脸来,童仓堤识相的说:“我度量很大,不会和个爱吃醋的人一般见识。”
这个童仓堤,老爱耍嘴皮!向索翊莫可奈何的甩甩头。
“我是回来借件衣服的。”走到向家大门,她才猛然发觉身上仅着一件中衣,要是这样走出向府,不是冷死就是被人当成荡妇,所以只好回头找他借衣服。
时序已人秋,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她仅着单衣,若就这样走回欧阳府,只怕她会染上风寒。向索翊不禁为一时的大意而暗骂自己。
“祥进。”
祥进立刻应了一声,“大人,您叫我?”
“去找找看府中有没有适合欧阳小姐穿的衣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