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会儿再敲门进去吧。 ”
“少爷,少爷,您肚子不饿吗?”
“嗯?!?!”
“少爷,看在我这么早就陪您下山的份儿上,您就请我吃顿早饭吧。我快饿扁了。”可怜的水云。
洛飞星突然也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一些过分了,于是爽快的答应了水云的要求。
“水云,你说我们是不是不能就这么空着手去啊,这样有些不礼貌,是不是应该备些礼啊?何况还是去看病人。”飞星不确定怎么才比较好。
“当然是啦。”满嘴的油条让他发出了自己都听不懂的话,赶紧咽下去:“少爷,您还真的是应该备些礼物去,最好是一些补品,给巧儿姑娘补补身子。”接着吃,这家的油条真不错啊。
洛飞星点了点头,“走。买补品去。”说走就走,人家的早饭不没有吃完呢,赶紧把手上的这根摁进嘴里,顺手把剩下的两根抓起来。
“少爷!!”
可怜的水云抱着摞的不能再高的补品跟在飞星的身后,“少爷,您行行好,让我再活几年吧,我还没有娶妻生子呢。”飞星听到水云的怨言,转身看了看,好像真的不少了。
两个人终于再一次敲开了锦娘的家门,前来开门的锦娘喜出望外,赶紧请他们进屋。
“这些是给巧儿姑娘的补品。”示意水云放下,“巧儿姑娘醒了吗?”
“嗯。”锦娘领着他们进到屋里来。
巧儿后背垫着枕头依在床头,头发披散着,满脸的憔悴,看到他们的到来,有一些惊讶。
迎着巧儿询问的眼神,“巧儿姑娘,在下来看看您。希望您早日康复。”
“别猫哭耗子了,我弄成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巧儿一点儿好气儿都没有。
“哎!?我说巧儿姑娘,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们干的啊?”水云有些替少爷打抱不平,你一早上起来来看人家,可是人家一点儿也不领情。
“证据?你放心,只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一定会拿到证据的。”
“巧儿姑娘,这件事的确不是我们所为,我们既然把铺子租给了你,我们当然也希望你赚钱,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呢?”知道巧儿误会自己,飞星急的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巧儿相信自己。
“算了,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东西请拿回去,我受不起,锦娘,送客。”巧儿实在是不想自己刚醒来就看到不想看到的人。
“我说巧儿姑娘,我们少爷好心好意来看你,你不但不领情,还赶我们走?”
“人,你们已经看过了,所以请回吧。”
看到巧儿眼底的坚持和敌意,飞星一欠身“那好吧,巧儿姑娘请您好好养伤,我一定会查出这件事的真凶,到时还请巧儿姑娘还我们洛家堡一个公道。告辞。”
“洛公子,”锦娘撵了出来“巧儿刚醒过来,而且才发生了这种事情,她的心情不太好,所以说话多有得罪,还请洛公子不要介意。”
“锦娘姑娘,巧儿姑娘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她看到我们更加的生气,这不利于她的伤势,请你好好照顾她,给我点儿时间,我一定会查清楚的。”锦娘点了点头,“公子请放心。这样有劳公子了。”
“水云,走。”水云这个不乐意啊,好不容易见到了锦娘姑娘,这还没有说上一句话,又不走。
“少爷,这两天这么的累,您看是不是要放我几天假啊?”再这样下去,自己就会被少爷给累死的,一早上起来骑马赶来,风尘仆仆的,还喝上一口茶就要回去,谁受的了啊?
“想放假?”洛飞星一脸的认真。
“是啊。”满脸的期待。
“可以,把这件事查清楚了就放你假。”
“啊?什么时候查啊?”
“现在。”
什么?!?!
45.-44线索
“少爷,厨房的小丫头告诉我说,她看到小六经常往文心平的房间里跑,而且两个人总是关着门在屋子里嘀咕什么东西,应该不会是好事儿,您说这事有没有可能是他干的?”水云嘴里咬着一根胡萝卜,可能又是从厨房里顺来的,这个好吃鬼。
“我想过了,这件事我们必须查出来,有两种可能,一是近期来只有我们和巧儿姑娘她们有过算是过节吧,而且这件事不是你我所为,更不可能是爹,以他老人家的为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这堡里也就只剩下心平了,第二,如果这件事不是心平干的,那么就不是我们洛家堡所为,那这件事查出来会更加的困难,那样我们就更要查出真相了,不然外人也一定会把这件事推到我们洛家堡的头上的,所以,你马上去查小六最近在做什么。”
“得令。”水云咬着胡萝卜悠闲的转出去找他的线索去了。
洛飞星端起一杯茶来,慢慢的饮,脑海里全是巧儿苍白的脸和愤怒的目光,原来在意一个人这么的辛苦,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深深的牵动着你的心思,总是在担心她过的好不好,今天心情好不好,有没有伤心,有没有高兴的事情,不见她就特别的渴望见到她,而见到了她又不知道说点儿什么,满脑子的相思却说不出来,听到她受伤的消息后,感觉心都快紧张的停下来不跳了,恨不能飞到她的身边去,守在她的床边,分担她的痛苦,飞星把茶一饮而尽,希望水云能够早点儿查出些线索。
“你说什么?”水云皱着眉头疑惑的再一次确定“真的,那天晚上我们都睡下了,可能是我白天水喝多了,想起来解个手,可是又懒得动,正在斗争起不起来的时候,六子哥起来了,而且,”左右看看,确定周围没有人“而且我看到他从柜子里拿出来一样东西,看起来像是水袋子,不过里面一定不是水,还有几根箭一样的东西,好像还往上面缠着什么,好像是布吧,边缠还一边用水袋子浇着,很长时间才弄完又躺下了。”这小冬子悄悄的在水云的耳边述说着,弄得水云耳朵直痒痒。
“你亲眼所见?”赶紧掏掏耳朵,太难受了。
“当然了,如果不是你水护卫,我是不可能说出来的,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吧?”小冬子有些担心的问水云。
“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看看你们平时都有没有偷懒而已,闲着没事儿嘛!”
“噢,您可千万别说出去啊,不然六子哥不会放过我的。”看来这六子在这下人里还是个人物呢。
“你害怕他。”
“当然了,他可是表少爷面前的红人,谁敢得罪他啊。”小冬子嘀咕的声音很小,但是足以见六子在下人中的地位。和表少爷关系密切?
“再后来呢?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儿呢?”胡萝卜吃完了,折了根树枝儿,剔剔牙,吃胡萝卜也塞牙,这个破牙。
“后来啊,第二天六子哥很晚才回来,都下半夜了才回来睡觉,因为那天正好是我守夜,我还和他打了个招呼。”
“当时他什么打扮?”
“嗯,黑色的衣服,我问他才回来啊。他说给表少爷办事去了,回来晚了。而且当时我一说话还吓了他一跳呢。”
“拿去。”水云掏了几块碎银子扔给小冬子,“谢谢水护卫。”“管住你的嘴,以后不准跟任何人说起六子的事儿,不然后果自负。”“您放心,您放心。”水云一挥手,小冬子乐颠颠的跑开了。
水云提了一壶酒,几把花生米悠哉悠哉的踱到了门房来,“成老头,在吗?”“呦,是什么风把水护卫您给吹来啦?”一个矮胖的小老头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快请进,快请进。”
“喝两杯?”水云晃了晃手里的酒壶。成老头的眼立刻眯成了一条缝儿。
“好啊,好啊,还是你小子知道我老人家的心思啊。”说着赶紧搬了张桌子到门口,拎了两个凳子来。
水云把花生米撒在桌子上,成老头拿了两个酒杯,水云给倒满了酒,吱吱吱,一杯下肚,成老头眯缝着眼,摇头晃脑的品了品,“好酒,好酒啊。”
两个扒着花生米,就着酒,聊的不亦乐乎,“这几天堡里这些小子们没让您老人家为难吧?”看似不经意的套着老头的话,“还行,这些小子也知道我老人家为难,所以还行吧。”
“是吗?我可听说这小六子最近经常的早出晚归的,给您老带来不少麻烦了吧?”水云斜着眼睛扔了颗花生米嘴里。
“唉呀呀,还是你水小子关心我老人家啊,那小六子最近是经常的不按时出入,弄得小子们经常来告状,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现在是表少爷眼前的红人不是吗?”水云赶紧给老头又倒满了。
“您老也别总惯着他们,该说就说,也别管他是谁眼前的红人,要不您老以后怎么说别人,您说是吧?来喝。”一碰杯,又一杯酒下肚,老头也有一些醉态了,“唉,我都一把年纪了,没几天干头了,老爷少爷呢体恤我,让我做这么一个闲差,再过几年我就退了,也不想去得罪他们了。 ”
“倒也是,唉,别管他们了,喝。”一会儿,一壶酒见了底儿,老头儿脸发红,眼发直,腿发飘,水云把他扶进屋里,还没等出屋,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鼾声。摇了摇头,水云细心的关上了门,悄悄离去。
“少爷。”水云敲了敲飞星的门。
“进来。”飞星在看书呢,书虽然在手里,眼睛也在盯着看,到底看进去了没有,只有他自己知道。“怎么样?”看水云进来了,飞星放了书,紧盯着水云。
“有线索了。”
“噢?说说看。”
“今天我听下人们说,小六子经常半夜起来弄什么东西,问问门房的老成头,他也说小六子最近总是早出晚归的,我估计这事应该是他干的。”
“他?”飞星皱了皱眉头。
46.-45逼供
“是啊,少爷,他是文心平的人,他自己是没有这个胆做这种事的,但如果真是他做的,那么……”心照不宣。洛飞星眼神转向别处去,陷入深思中。
“少爷,这事儿还查下去吗?”
“查。”洛飞星坚定的目光说明他的决心,不管是谁指使的都要查清楚。
“那好,少爷,我跟您借个地方,您不用出面,我就把事情给您搞定,但是您要帮我拖住文心平。”
“没问题。”
第二天上午。
“心平在吗?”飞星敲敲门,在门外喊着。
“在,在,表哥,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文心平满脸堆满了笑,迎飞星进门来,刚要倒茶“不用了,今天虽然来了兴致,你陪我下盘棋怎么样啊?”飞星愉快的邀请着。
文心平心里嘀咕着“从来不把我当回事的人今天来找我下棋?”但是表面上没有表露出来,依然笑呵呵的“好的,乐意至极。”两个人在茶亭里摆上了棋盘,小丫头在一旁奉茶,两个人便开始了撕杀。
这边,水云看飞星和文心平把棋盘已经摆上了,转身去找小六子了。
“六子,今天你开达了,少爷要你去办个事。事成之后呢?”水云故意拖延着,弄得小六子的心里是百爪在挠啊。
“少爷说了,如果这事办的好呢,这西院的总管好像还空着呢。”
这小六子立刻飘飘然了,西院总管啊,这是多大的吸引力啊,“水护卫您说,少爷要小的去做什么,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小的也在所不辞。小的能为少爷做事已经是三生有幸了,哪里还敢要什么报酬啊。”这张嘴还真是做奴才的嘴。
左右瞅了瞅,一招手,小六子附耳近来“一会儿,你跟在我后面,跟我去拿样东西,拿了之后呢,我会告诉你把东西送到哪里去。跟我来,别让人看出来你是和我一起出的门,知道吗?”整个真神秘啊。
水云和小六子一前一后的出了门,水云直奔雪鱼潭而去,小六子跟在后面,还左右的看,怕有人看到他是在跟着水云的,越走心里越害怕,这不是去雪鱼潭的路吗?那里可是这洛家堡的禁地啊,听说只有少爷和水护卫才可以进去,其他擅闯者死啊。可是,转念又一想,是水护卫带自己去的,这说明少爷要自己去做的事一定是很隐密的,所以水护卫才会带自己去禁地,这样看来,少爷是真的想重用自己啦,以后如果能攀上少爷这根高枝,就不用再看那个表少爷的脸色了,哼,想着不仅脚步又轻了好多,赶紧跟上,别走进去走丢了。
水云斜眼瞄了一眼后面跟着的小六子,小子,等你进了雪鱼潭,怕你不招?
已经跨入禁地了,这里面和外面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树啊,花啊的特别的多,就连蝴蝶都多,各种不知道名字的虫子和鸟儿在心情的唱,此起彼伏的,真好听。咦,水护卫停下了,自己赶紧跟过去,快步的靠近水云。
水云在等着他靠近。“水护卫,东西呢?”
“六子啊,”水云带着戏谑的意味问小六子“唉!!”“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不,知道。”先摇头后点头,“到底知道不知道?”“知道。这里是雪鱼潭,禁地。”
“嗯,那你知道擅闯禁地者怎么处理吗?”“知道,擅闯禁地者死罪。”
“六子,如果我不领你出去,那你算不算是擅闯呢?”
“水护卫,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啊,这是死罪啊。”
“谁跟你开玩笑啊?我是很认真的,但是如果你很配合的话呢,我会根据你的配合程度来决定要不要领你出去啦。”
“水护卫,水护卫,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配合,一定配合。”这时六子才知道,什么少爷要他做事,原来是水云设了这么一个局,让他跳呢,他还傻呵呵的跳进来,原以为是好事儿呢,现在看来这有没有命走出去都两说了。
“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问你,这几天,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儿啊?比较杀人放火啊?”
“呃???这个……”水云看都没有看他,转身要走。吓得小六子没死过去“我说,我说,水护卫我说。”
“说吧,说的详细一点儿,仔细一点儿,我这个人呢比较的懒,不爱老是问,把前因后果都说明白了。不要让我有疑惑,听懂没?”
“唉,我说,那天,表少爷叫我去,说是看上了一个小妞儿,那个小妞儿不识趣,去教训她一下,于是我就去说那个铺子不租给她了,想租找表少爷去,可是那小妞儿还挺倔,没去,后来听说少爷把铺子租给也她,表少爷很生气,所以就又叫我去了,这次是要我把她的铺子烧了,说是让她血本无归,于是我就去放了把火。放完了我就回来了,再后来,表少爷要我下山打听那个小妞儿,说是要是找到了就告诉她想重新做铺子,来找表少爷,可是没找到她,今天表少爷叫我下山继续找。结果我现在在这里了,就这些了,我绝对没有撒谎,水护卫,您行行好,放过我吧,我不过是表少爷的一个狗腿子,您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要养活啊。”
“你这个混蛋,”伸出的拳头在小六子的鼻子前面停了一下又收回来了,这一拳还是留给少爷吧。“你他妈的还知道上有老下有小,这种缺德事你也他妈的做,就不怕天打雷劈,生个儿子没屁眼儿。”想一想,这个手还是有一些痒,回手一拳,小六子的鼻子倾刻间成了喷泉,不过喷的不是水而是血。
“你这个人渣,回去后把嘴给我闭紧了,包括你的主人,不许透露半个字,不然的话……”
“您放心,小的这张嘴一定闭的紧紧的。”
“那最好了,想一想这洛家堡是谁的地盘,不听话的结果,你知道的。”
“我保证,水护卫,您就饶了小的吧,您说什么小的就做什么,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
水云看着他那个苟且偷生的德性,就觉得恶心。
47.-46放过纵火犯
文心平心不在焉的陪着飞星已经下了好几盘棋了,这棋啊是步步错,盘盘输,他一边下棋一边观察,水云怎么不见人影儿呢,他不是洛飞星的贴身保镖吗?一定有问题,从来不搭理他的洛飞星找他下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暗自观察洛飞星,看不出端侃,弄得这心里头是格外的忐忑,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儿能发生,强装镇静的边下棋边继续观察。
水云大步走上茶亭,在洛飞星耳边嘀咕了几句,洛飞星赶紧站起来“心平,我有点儿事儿要处理,今天我们就下到这里吧,改日我们再一决高下。”一向温柔的洛飞星让人实在是看不出他的心思。
“好的,改日我们再下,表哥忙吧。”
快步回到屋里,水云顺手关上了房门,“少爷,一切如我们所料,小六子全招了,是文心平看上了巧儿姑娘,最初不租给巧儿姑娘的也是他,后来您把铺子租给了巧儿姑娘,他一生气,就让小六子去放了把火。”
洛飞星默默的听着,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少爷,您想怎么办?”
“此事还有谁知道?”
“应该不会再有人知道了,我已经警告过小六子了。”洛飞星陷入沉思中。
文心平砰的踢开了下人的房门,“六子呢?”“表少爷,六子哥不在,一早就出去了。”
一听说六子不在,文心平心里更加的不安,难道他们在查这事儿?“你,立刻出去给我找到六子,不找到就不要回来了。”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小厮“表少爷,您找六子哥啊,听说他被少爷派去柳城送东西了。”
什么!!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
“少爷,他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坏事,趁此机会一起解决了吧,留他在这里终究是个祸害。”水云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抓来好好的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