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脸上有些惊讶的神色,立刻简单的介绍:“这是衙门的影姑娘,衙门里的女尸都是她验身的。 ”。.。
正文 第五章 体力透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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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含见她脸上没有过多的神色,也不跟她客套,一边分心关注这一切,又要竭尽全力去感受孩子的动向,沈含额前已经渐渐的渗出冷汗,打起精神对她点点头露出些许笑容,也简单的打个招呼:“麻烦影姑娘了!”
影月雪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却礼貌性的冲沈含点头回应,人也随着李氏的带领走到了床边,在看到产妇的那一瞬,沈含清楚的看到了她眼底里闪过的一丝锐利,再配合她唇角的轻微变化,沈含觉得她可能跟自己一样,对这么一个瘦弱的女子冒死怀孕生产,导致失去生命觉得惋惜。
“影姑娘,其实我请你进来是有件事想你帮忙。”
只见影月雪将放在产妇身上的目光转了转,落在沈含的身上,同样没有开口,可是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什么波澜,却能让沈含清楚的感觉到,她眼底的疑问,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沈含不由得对面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冷清气质的女子好奇,还有她看起来不过才二十岁左右,女子的打好年华,她却选择每天跟尸体打交道,这中间又有什么蹊跷呢?
不过眼前最重要的还是破腹产子,手上传来的那种感应也有些轻微,沈含心底有些着急,立即将好奇心压下,开门见山地说:“相信影姑娘对破腹没有任何的困难吧?”
依旧没有得到影月雪的任何回答,沈含看着她将自己肩膀上挎着的箱子取下接着打开,顿时出现在眼前的是大大小小的刀,有匕首也有各种的尖刀小刀,摆放十分整齐,用自制的布袋一把一把地放在里边,箱子打开就平铺开来,关上就折叠合上,沈含感叹的不是她的箱子架构,而是第一次见到仵作的工作箱,竟然丝毫不逊色曾经在医院里见到的医师手术刀。 看就到~
不需要影月雪的言明,沈含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对对方丝毫不问缘由就直接以行动表示肯帮忙的态度,她虽说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太过于表现自己的诧异,当下点点头,尽管影月雪没有开口询问,但是为了配合默契,她也将自己的意图简单的告知,对沈含来说她绝对是专业级别的,根本不需要解释得过于详细,于是她忍着有些晕眩的感觉说着:“我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可能还活着,可是袁嫂子已经去了,要救孩子只能这么办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相信影月雪也能明白,沈含看着她那双似乎能将人看透的清澈眼睛闪了一下,又转向床上的产妇,甚至还瞄了一眼被沈含剪掉摊在床边的衣衫,影月雪这才将视线转回沈含的身上,点点头坐在她的对面。
为了以防万一,沈含又对着一旁站着的李氏说:“娘,麻烦您去门口守着好吗?刘婶子虽然嘴上答应,肯定也不会对我们这么放心,千万不能让她在中途闯进来,一点差池都不能有。”
闻言,李氏也不再多问,径直走到门口,沈含见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边的动静,也知道这个婆婆的紧张不比自己少,稍微放心了些,转头对上影月雪的视线,双手移动了一下位置,用力的感受肚子里胎盘的准确位置,有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咬牙对她说道:“影姑娘,准备好了吗?”
依旧只是淡淡的点头,沈含甚至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不能说话,这个念头也只是在心里闪了一下,晕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沈含不用想也已经明白,这能力是很耗费体力和精力,趁着自己还有力气还能感应的时候,她立刻闭上眼睛开始全身心的去感受小生命的情况,必须探准孩子头部和脚步的位置,才能正确的从脚步方向下刀,因为就算是不小心伤到孩子,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这样。【叶*子】【悠*悠】
沈含额前有大颗大颗的汗珠滴落,这次需要的时间似乎更长,双手在肚子上面移动属下,才能勉强找到胎盘的位置,可是却摸不准哪边是头哪边是脚,她咬牙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去冲破身上的无力感,那种撞击心灵的探索才清晰起来,沈含立刻睁开眼睛对影月雪说:“影姑娘,我左手上去三分,这里可以落刀。”
话音落下,沈含已经顾不上影月雪投向自己的惊异目光,此刻她只觉得自己浑身软绵绵的,那支撑着的双手也无力的滑落,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因为身体不支也是被汗水迷了眼,却还是强撑着,朦胧中看到影月雪熟练准确地拿刀刺进产妇肚子里,再朝下一滑,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大片腥红,当即觉得胸口一阵憋闷,整个人开始恍惚,影月雪的双手在她眼前晃动着,最后最后终于恍惚间看到她从尸体腹中抱出一团事物,随之耳边就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当下心里一松眼前一黑,便朝前栽倒失去知觉……
沈含缓缓转醒的时候,周边安静得让她觉得不安,努力睁开眼睛,屋内的摆设已经不是袁家的屋子,从模糊到看清之后,她才发现身处在自己的房间。
虽然身上还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沈含却轻松得不能再轻松,能安静的躺在家里,那就说明自己昏倒前看到那团模糊的影子,以及听见的孩子哭声都不是幻觉,而是真的,那就证明她的努力没有白费,那九死一生的赌博,她是最终的赢家!
她试着想要起身,却无奈双手根本使不上力,努力几次之后终于放弃,可是口里又干的不行,当下只能开口唤道:“娘……”
开口说话沈含才察觉到,嗓子似乎也干的发疼,发出的声音都变得沙哑不堪好似破锣,还没来得及发出第二道声音,李氏就掀开了布帘走进来,手中还端着碗,碗口正冒着热气。
见李氏紧张兮兮的放下碗,随后将自己的脖子轻轻的抬起,一手拿着枕头让自己靠,另一手还拉了拉被子,不知道为什么沈含突然间想到了小时候就去世的母亲,此刻李氏流露出来的关心和担忧,是她很多年都不曾再感受到,只能默默埋藏在心底的感情,此刻被牵引出来,她忍不住有些酸涩。
“先别说话,来把这碗汤喝了。”
沈含正要开口,就被李氏打断,随即端过桌上的碗,用勺子舀起一汤匙又吹了吹送到沈含的嘴边,她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照顾,费力的抬起手用她那副破锣嗓子说道:“娘,我自己来吧!”
“去去去!你现在连捏死一只蚂蚁的力气都没有,别打破了碗可惜了我熬了大半下午的汤!”
听了李氏的话,沈含却笑了,被李氏瞪着也不在乎,喉咙的干涩似乎也好了些,小声说道:“娘您就是嘴硬心软。”
“好了好了,赶紧喝了我还要去老王老李家收佃租呢!”
“还没有收吗?”
“前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又突然昏倒,折腾好都已经天黑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快到酉时了。”
沈含咽下口里的汤水,皱了皱眉,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昏倒了两天两夜,心道这感知能力使用一次,要消耗的精神体力真不是开玩笑的。
“那袁家那边……”
昏迷之后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现在回到家自是没什么大问题了,可是沈含也没有天真到会以为袁家有了孙子就真的不追究了,现在她只想知道,这件事给家里带来了什么麻烦。
李氏见她皱眉深思,心中大概也明白沈含的担忧,当下又递了一勺子到她嘴边,声音也放缓许多,叹了叹气说道:“这次算是大难不死了,虽然救活了小的,可是大的走了也是事实,尽管这事儿我们都知道是意外,可是会摊上这个麻烦,说白了也总归是我看上了人家的礼钱,现在真正应了那句偷鸡不成蚀把米。”
“到底袁家那边怎么说?娘您就不要瞒着我了,我只会更着急。”
“没什么,需要赔点钱罢了,好在有影姑娘帮忙说好话,那姓刘的才愿意让我们赔钱,把这件事压下,只是说难产而去的。”
“需要赔多少?”
沈含有些焦急地问出口,从刘氏前来请李氏去帮忙接生的态度,就知道她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虽然最后孙子是保下了,可是媳妇死了却是事实,而据沈含了解,这里的人大多都很迷信,李氏打碎了多子多福佛,就算刘氏不在乎儿媳妇的性命,可是不代表能这么善罢甘休,想到这里她抬眼看了看李氏,忍不住再问:“娘,到底多少钱?”
李氏缓缓伸出两个手指,沈含见状心底还稍微松了一口气,这里的银子差不多等同于明代的价值,换算成|人民币一两银子也值六百到八百了,如果只有二两银子的话,虽然家里只能维持生计没有什么剩余的钱,也勉强赔得起,虽然是自家赔钱,她还是忍不住心道:这古代里女人的命真的不值钱!
“娘不必忧虑,二两银子我们再节约一些就有了。”
“什么二两?你以为那姓刘的这么好?是二十两!”
“二十两?她干嘛不去抢?”
说到这里沈含也淡定无能了,他们这个只靠收一些佃租,李氏偶尔接生收点礼钱的家庭来说,已经只能算是勉强度日了,二两银子都要勒紧了裤腰带过好几个月才能省出来,更别提二十两,都可以很宽裕地过一年了,她又怎么能不激动?。 .。
正文 第六章 面冷心热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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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一会儿我出去看看能收回来多少租,有什么事儿你就叫樵哥,大夫说你身子很虚,需要卧床休息几天才能有力气下地。”
就那么一点儿地,能收回来多少钱?
沈含一边腹诽一边快速地喝着李氏喂到嘴边的汤,她心知李氏向来嘴硬心软,大家又都是勒着裤腰带过日子的穷苦人家,对方说几句为难的话,她定会又只象征性地拿点儿钱先回来救急,根本不会去强行要对方交租。
“好了你再躺会儿,等我回来做饭。”
一碗汤终于见了底,沈含还想接着问些关于这次意外的后续,却不想李氏干脆先下手为强,端着碗就站起身来,用脚将凳子挪开就说出这番话。
眼见李氏就要转身离去,沈含忍不住出声唤了声:“娘……”
这声因为身体虚弱而显得更加柔弱的呼唤,使得李氏停下动作回头,沈含在她那爬满了鱼尾纹的眼角,看到了一丝掩藏不住的忧愁,经过这件事,沈含也无法把自己当作这个家的住客,原本以为还算是平静的日子,突然间就没了依靠,她比谁都要着急。
几乎是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沈含才能勉强撑起一点儿力气,将身子朝前挪了挪,李氏见状立即回到床边,伸手轻轻把沈含扶住,并用斥责的口气训道:“这才刚跟你说了大夫吩咐不让下床,你这是折腾个什么劲儿呢?”
闻言,沈含乖乖地任由李氏将她扶好坐好,见李氏还细心的替自己拿了枕头靠在背后,心里动容之下想也没想地就握住了那双苍老的手,现在家里的情况已经这么艰难了,而她只是疲劳过度昏倒而已,李氏还给她请了大夫,虽说这并不算什么,可是对于沈含来说,已经足以构成丝丝的感动,她笑着说道:“我只是想跟娘说几句话,不是要下床。 看就到~”
对沈含的动作,李氏眼里也闪过一丝诧异,婆媳之间从未像此时这般亲近过,只不过李氏这个人向来有些冷淡,因此她只是轻拍下两下沈含的手说道:“我知道你担心这银子的事情,这事儿就交给我,你就别管了。”
“那娘倒是说说,您有什么办法?”
见李氏自己明明就没辙了,还要一个人去扛,沈含忍不住也有些着急。
这家里平时的吃穿用度都是靠那几个佃租,甚至有时候还需要靠李氏做点儿刺绣去变卖来应急,能有几个铜板儿余下就不错了,那可是二十两白银!沈含才不信李氏能想到办法,哪怕是找人借,人家也得看看你是不是个还得起的主儿?
“前几日那刘胖子不是说想买我们的地吗?我琢磨着看看能不能商量个好价钱……”
“娘不是说那几块地,说什么都不能卖吗?之前刘家来的人都让娘您给赶走了,现在您送上门去,岂不是……”
“我也知道,可是此刻除了这个办法,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好歹先堵了袁家的口,不然事情闹大了,对樵哥以后不好。”
话说到这里已经再也明白不过了,李氏不管是之前不肯卖地,还是现在宁愿冒着被人宰的危险,也要送上门去,都是为了赵夕樵,那个今年就要考科举的秀才。
以前不卖地是害怕失去了生活的来源,现在卖地却又是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影响了赵夕樵的前途,毕竟有一个扯上人命官司的娘,对未来要走官路的人来说,确实是个污点。 看就到~
“可是……”
“我知道日后的生活肯定会更加困苦,若是你不愿意……等身子好些,就回你爹娘身边去吧!”
沈含顿时被李氏的话给吓了一跳,回想今天醒过来以前,李氏都是一个标准的婆婆姿态,不刻薄却也跟自己这个媳妇不亲热,出事之后反而能感受到她关心自己的一面,只是让沈含没能想到的是,她竟然会主动开口,让自己回娘家。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我也看在眼里,虽然我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让你一下子像变了个人似得,接受了成为我赵家媳妇的事实,可是我也看得出,你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家里的一份子在过日子,所以我也不能耽误你,之前家里能度日也就罢了,你不提我也不能说什么,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总不能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跟着我们捱苦。”
“娘……”
听了李氏这一席话,沈含的鼻头渐渐的微酸,她除了喊出这个字,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毕竟她从来都没想过,在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十分严肃,没事也不会跟她多交流的婆婆,竟然会打从心里在关心她,这对沈含来说,无疑不是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第一份温暖和感动。
“好好休息吧,有什么话等身体好了再说。”
李氏说话的同时,已经替沈含盖好薄被,话语落下她又拿起空碗,准备出去。
“娘,能不能先别去找刘胖子谈卖地的事儿?”
“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凡事总能想到办法的,那是最后关头才能选择的下下策!”
沈含的话没让李氏有多大的起伏,连她隔着死人肚皮把脉出婴孩儿活着,并跟仵作一起联手开膛破腹取出孩子的事情都亲眼见识了,此刻从她口里听出这样的话,李氏倒反而有些平静了,若是之前,她很可能会觉得奇怪,这守了活寡的媳妇还会一心向着家里,是个什么状况和心思。
所以李氏也只是很简单的反问:“可是袁家那边……”
“二十两对我们来说是要了命的一笔钱,对她袁家算不了什么吧?难道她还真的做的这么绝,逼着我们赔钱?”
“你先别激动,不关袁家的事,只是筹钱也是早晚的事,还不如早点解决了省了心。”
沈含那吊着的一股怒气,顿时松了下来,只要不是被逼债,比什么都强。她无比认真的看着李氏说道:“娘,您就听我的,先别去找刘胖子谈卖地的事儿,二十两银子也绝对不是靠您卖地就能凑起来的,这件事咱们大家一起想办法好吗?”
了解到李氏这个人之后,沈含对她也没有了起初的那份芥蒂,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不能安之,就得靠自己的努力,她脑子里也渐渐的生出一个稍微胆大的想法,只是这一切都得建立在她有力气走动的基础上。
来到这里这段时间,沈含早就了解到这几块根本不值什么钱的地,对于李氏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对这个家又是何其重要,于是趁着李氏的脸上有犹豫之色,沈含又继续说道:“娘您不是说米价要涨了吗?您就放心的去买米面,筹钱的事让我来想办法可好?”
“你有办法?”
“这您就别担心了,我连……袁嫂子肚子里的孩子都救下了,我还有什么不能办到的呢?”
为了让李氏暂时安心,沈含眼不眨心不慌地说出这么句大谎话,最后终于磨得李氏暂时退步,只肯答应等她养好身子,再一起想办法,其实沈含心里也清楚,李氏其实一点办法都没有。
随着李氏出门的动作,门口房帘也跟着由静变动,再由动变静。直到院子里传来轻微的声响,沈含才回过神来,当下就听见窗口外赵夕樵那温润干净,让人听起来很舒服的声音:“娘您放心,我就坐在门口看书,嫂子有什么需要我会第一时间知晓,您路上小心。”
再随着‘嘎吱’地一声响,沈含知道那是院子大门摇摇**坠的声音,也清楚婆婆已经出门,当下努力地挪了挪位置,让自己整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床头,侧头看着那半开的窗户,脑子里的思绪也飞快的转着。
起初因为那二十两银子被震住,沈含一时间根本就懵了,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燃眉之急,偏偏李氏心软提出了让她回娘家的主意。沈含之前是根本没有想到娘家,对她来说来到这个世界,她唯一熟悉认识的人就是婆婆李氏与小叔子赵夕樵,娘家对她来说既陌生又有种隐约的排斥。
可是现在她倒是对这个娘家感了兴趣,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既然这娘家是在镇上开医馆的,想必日子应该过得还不错,这钱的事情是不是能在他们身上打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