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冽的气质,此刻因为严肃显得更加的压抑,可是就是这样的影月雪,这样的一个女仵作,在镇上是深得人心的,她话少,可是验尸的时候却丝毫不马虎。
“回大人,上次受邀去袁家,属下赶去的时候,产妇已经难产死亡。”
这个消息是在镇上早就传开的,可是所有人都好奇,这产妇月已经死去,这孩子是怎么救下的,刘氏刚才也没有开口提到一句关于孩子存活的话题,李氏也只是说险险救下孩子,其实当时她因为沈含的请求,一直注意着门口的动向,而沈含和影月雪两人的身影都几乎挡住了她可以看到情况的整个视线,直到孩子的啼哭,她赶过去的时候才看到破腹的结果。
“既然如此,胎儿又是如何救下的?”
“大人,胎儿是如何救下的过程,实在不好在公堂上说,毕竟那是属下的职业,重点是孩子救下,为袁家延续了香火,产妇生子本就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事,袁刘氏当初本就有意为难赵李氏,若不是属下开口求情,恐怕当时她要求的,就不只是二十两银子这么简单”
影月雪的话让秦裕颇为没面子,但是他问的问题确实没有什么实际用途,而影月雪的话也得到了门口群众的附和,他心里纵使有些不高兴,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能将视线转到刘氏身上:“袁刘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多子多福可是拿去开了光的,打碎多子多福就等于是断了我袁家的命根……”
“命根不是给您救下来了?换成别人您觉得,有谁能在产妇死了之后,给您把孙子救下来?”。.。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没有结果的结果
第五十二章 没有结果的结果
╮(罒w罒)╭谢谢 xindychacha妹纸的粉红票,朵朵的粉红少的可怜阿。
不过要是粉红五张,我就加更一章吧,以报答妹纸们对朵朵的支持,鞠躬感谢。
〒▽〒 这一章字数有些少,不过还是将近三千一百字正文的,情节在这里没办法让亲们多看些了。
(─.─|||(─.─|||(─.─|||
影月雪可没李氏那么好糊弄,哪怕她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已经被收买,没有立场,结果已经是显而易见的,可是她不要自己唯一的一个朋友,眼睁睁看着自己帮不上忙,让她的家人遭受这样的不白之冤。
更何况…… 她没有徇私,这些不过是事实。
“难道我儿媳妇的命就不值钱了?”
刘氏被影月雪的气势给震住,好半晌才心虚的说出这句话,影月雪却只是笑而不语,把视线正式转到刘氏的身上,维持她惯有的气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依旧不说话。
李氏见状不禁有些着急,虽说她心里对刘氏也是诸多埋怨,甚至已经可以说巴不得这事儿快些完结,小儿子临考在即,她已经没有多的心思去管这些个破事,今天不管是赢是输对她来说没那么重要。
“不管怎样,这赵李氏是打碎了袁刘氏的多子多福,在生产的关头确实有些忌讳,不过既然赵李氏已经将钱赔了,这事儿就这么了了吧”
秦裕开口,堂下立即众多的唏嘘,他自己也有些心虚,这事儿说白了是她们之间的私怨,闹到公堂之上就成了他的事,按他自己的心意去判,定是不会为难赵李氏,可是……
“大人……”
“多谢影姑娘将那日的实情告知大人,民妇打碎多子多福实属事实,没什么好推托的。”
李氏的话已经代表着她的立场,刘氏不禁得意,朝影月雪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甚至已经朝县太爷使眼色,暗中催促着他快些判下,她怎么都没想到,一直安静不骄不躁的李氏,竟然会在后面补充一句:“可是民妇却不明白,既然袁家觉得她没错,为何会在镇上传出流言的时候,让左杏将钱送回来,想要息事宁人呢?”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而李氏脸上也立即从得意之色变成了紧张,她第一时间不是去看台上的秦裕,而是回头看一干群众,在他们的脸上皆是鄙视不疑的神色,心中不免还是有些唏嘘。
“我只是不想将事情闹大而已。”
“嘴在别人身上,她们要说也只是说这一阵子,若不是心虚,何必多此一举?”
“大人,当初我让赵家赔钱,只是为了堵我袁家上上下下的嘴,本想着等风声过了,就将钱财归还,你可以问问她,前几日钱归还的时候,里面的银子是不是分文未动,甚至连帕子都还是他们自己的那块?”
李氏摇头,根本不做任何的回应,看来刘氏已经是狗急了跳墙了,竟然拿这种事出来说。
“那这事就按照你们之前的处理方式,赵李氏将二十两银子赔给袁刘氏,抚慰她失去媳妇的痛苦。你们觉得怎么样?”
“民妇没有任何异议。”
李氏的退让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对她接触的稍微多一些的人都清楚,她是个宁愿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人,可是门外的人都不了解这些,只能拿平时看到的李氏来想她,对她的让步很不理解,以至于门口又是非议声起,他们甚至开始觉得,是不是真的是李氏的失责,让产妇难产死去。
而刘氏见状,知道自己扳回一城的机会来了,当下她却不愿意了,冲着秦裕就是一顿哭喊:“大人呐,您可不能这么盼啊,我失去了媳妇,可不是二十两银子就能安抚的啊这人命可不止二十两这么简单,那可是一条命哪”
沈含见状,一直沉默不语的她深深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无赖。 看就到~
对婆婆的退让她其实是能理解的,毕竟开了光的多子多福,这种现代人看起来是迷信的东西,在古代是很吃香的,所以她不能阻止婆婆为求心安而选择赔偿。
可是这不代表,他们可以任人予取予求,见过不要脸的,她还真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那你想怎样?”
“我要她在公堂之上承认自己的过失,并向我死去的媳妇磕头,银子我可以不要,但是这口气我咽不下”
刘氏的话一出,公堂之上的人皆倒吸口气,大家面面相窥之后将视线放到了李氏的身上,却又很有默契的转到了跟前赵夕樵和沈含的身上,这种算得上是被侮辱的方式,赵家人真的会答应吗?
“不要欺人太甚了”
李氏终于忍不住,说出来的话也有了几分情绪,可是刘氏却不罢休,不但不依不饶地要求,还有些暗示威胁起来,大抵意思是说她要是不这么做,会让她在镇上呆不下去
英雄不吃眼前亏,鸡蛋自然是不会与石头相碰,为了赵夕樵李氏心中又有些徘徊,却不想身后儿子已经有了动静,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眸子,此刻已经有火苗子在串烧,他只是在那远远的站着,用他缓缓的语调说了句:“娘,这次的科举,我有绝对的信心,您别担心。”
哗然,公堂上本来的窃窃私语,在他那不缓不急的话语之后,瞬间安静下来,李氏的脸上顿时扬起欣慰自豪的微笑,反较刘氏脸上跟吃了土一样黑,那模样看着特别滑稽。
有了儿子这番言语,李氏哪怕受再多的委屈也无所谓,可是她心里却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多骄傲,定是不愿看到自己如此卑微的受这样的压迫,当即转身面向秦裕:“大人,民妇不服”
“大人民妇也不服”
哪怕有赵夕樵的言语暗示,刘氏也还是不肯在这个时候认输,他能不能考上可不是他说了算的,就算考上了,难道他还真的能拿自己的权利来陷害自己?今天这事儿镇上的人可都是看到了,日后家里有什么事,谁不会想到是他们赵家?
有了这么一番思想斗争,刘氏不但没有半点的不安,反而更加的胆大起来。喊冤的声音比李氏生生高出了好几倍,在这公堂上显得有些刺耳。
秦裕有些头疼地搓搓自己的太阳|岤,脸上已经出现不耐的神色,他哪里想到这两个妇人,会这么的烦人
“救……救命啊大人”
门外传来呼救的声音,秦裕的头更大了,这里还没完呢,最近都怎么了,哪里来这么多事儿?
“传”
“婶……婶子,您跟我走一趟吧”
谁知道进来的汉子根本就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冲进来拉着李氏,眼里的迫切已经很明显,李氏对这个男人没有什么印象。
“你……”
“我媳妇就要生了,劳烦婶子跟我走一趟吧”
可能是自己的职业病,李氏一听见有人临盆,当下也顾不得自己还在公堂上,还有未完成的官司缠在身,迈开步子就想离开,却被刘氏一把抓住:“今天不给个说法,不准走”
李氏这才惊觉自己此刻还不能离开,只能对着陌生汉子说道:“你去找找别的稳婆吧,我这里……”
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汉子,又看看县老爷,话中意思已经很明显,他还没来得及发表自己的意见,刘氏就惟恐天下不乱的开口:“我说小兄弟,你是不知道害怕是吧?知道她今天为什么站在这里么?就是接生的时候接死了人,你还敢找她?”
汉子似乎也有些讨厌被人打断话,不悦地看了刘氏一眼:“镇上的所有稳婆都来这里了,我去哪里找人?再说,李婶子能在孕妇死后将孩子救下,我相信她”
此话一出,围观群众再次唏嘘,几个躲在人群里看戏的稳婆,脸上也有些挂不住,男子的话让她们很没面子,似乎除了李氏之外,她们都不会接生了一样。 可是……那天袁家事,她们确实根本帮不上什么,而且……对于救下了孩子还要被人折腾到衙门来,同身为稳婆的几人,心里还是有些抱不平的,方才那些帮着李氏的话,很多都是出自她们的口中。
可是现在情况却不一样,自己心里承认跟求助的人嘴巴里说出来,听的人心里自然是有些不快了。
“大人,还请判下民妇需要如何补偿,这里人命关天”
李氏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多浪费时间,转身朝秦裕要个结果,刘氏自然也是不甘落后的,秦裕一个头两个大。
赵夕樵心中明了,母亲的态度因为他的态度而强硬,他很高兴,当下再次开口只说了句让人喷血的话:“既然秦大人无法定夺,我便带家母先行离开,至于刘婶子……您想怎么对付我们家,尽管冲着我来,不要在背后阴人”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话让刘氏立即跳了起来,不服加不爽都堆积在心里,可是赵夕樵哪里有那么多耐心跟她继续闹腾:“若是婶子想说是家里下人多嘴说浑话,陷我于大嫂不义,那么还劳烦婶子好好管理一下家里的下人”
说完,赵夕樵不再看刘氏,眼底里的淡定依旧,只是眸子中已经不似起初那么平静,可见他是真的怒了,或许,他的怒气早在进衙门前的那个玩笑就已经堆积,现在只是爆发了而已,可是还是让秦裕感到了深深的压力。
“秦大人,此事让您为难了,现在可否让小人带家母离开?”。.。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大婶请自重
第五十三章 大婶请自重
赵夕樵的不卑不亢,连那句小人说的都是那么的理直气壮,让在场的人都被他身上的气势给折服,明明是一个文弱的书生,可是就是有那种震慑全场的气场,更何况他方才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会高中的话,那种话别人说出来定是显得狂妄了,可是从他口中一出,只觉得眼前书生的形象,瞬间高大了起来。【叶*子】【悠*悠】
“既然如此,这件事你们还是私了吧这赔偿的银两,在你们商量出结果之前,先行放在衙门保管,等结果出来再行分配”
秦裕自然不可能把这事儿真的就这么撇干净,他将银子放自己这里,不过是为了把事儿揽下这么个结果在自己身上,袁家再盛气凌人,想必也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到时候就算是夫人说情,他也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多谢大人娘……”赵夕樵走到李氏身旁,点头说道:“走吧”
“我先跟他去,你跟你大嫂还有幼轩先回家。”
沈含自从开堂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此刻也快步走到李氏的身旁:“我陪娘一起去”
说完,几人就这么离开了衙门,大家纷纷让道竟然就这么目送他们一家人离开,而那位汉子则回头看了看这衙门里的明镜高悬四个字,唇角勾起一抹富有深意的笑。
刘氏恨得牙痒痒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回头准备找秦裕讨说法,却不想秦裕人已经起身离开座位,只余下那通向后台的帘子还在微微颤动,师爷笑着吩咐大伙可以散去了,刘氏一肚子的火没出发,只能拧着左杏愤愤而去
出了衙门,沈含看着李氏与小叔简单道别,便跟着突然闯进衙门,以一种很可笑的方式间接帮他们了结这次衙门之行的男人一路疾步,直到穿进一个小巷的时候,沈含伸手拉住李氏的手臂,停下脚步。
李氏不解的看着她,而沈含却只是淡淡地看着前面有感停步的男人,冲着他的后背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含的话一出,李氏哪怕反应再迟钝,也明白了过来,她看着眼前慢慢转身笑得一脸灿烂的男子,以及自己的媳妇:“你们认识?”
“娘,在春华娘的摊子上买下帕子的,是他的手下。”
一语惊醒梦中人,沈含的话说出来,李氏也立刻明白过来,难怪觉得他有些眼熟,只是刚才在衙门又乱又着急的情况下,根本无暇去想太多,此刻听沈含这样一说,李氏就想到了那天那个漂亮的姑娘来买东西的时候,不远处似乎确实站这这么一个人,不过当时根本就没上心,谁会想到那个路人,今天会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呢?
所以……不得不说生活是很狗血的,指不定哪一天你就会遇见一个人跟你说,你们是见过的……
“那你们……”
“我跟他不熟”
说完,沈含继续将视线放在沐司尧的身上,看着他一身粗布衣裳,打扮成一个求救的汉子来打乱公堂,在看到他的瞬间,沈含确实是很惊讶的,不过也明显能感觉到,他是好意,当场拆穿的事情她也做不出来,这才会配合着一起过来。
“你到底想怎样?”
“没什么,只是刚好路过衙门,这才知道你们的事,就顺便来掺和一把。”
沈含干脆不予理会,深吸一口气表明自己的态度,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娘,我们回去吧”
搀扶起李氏,沈含在她疑惑的神色中,背对着沐司尧迈开步子,而沐司尧只是将唇边的弧度加大些许,也没出声也没追上,只是目送着她离开,心里却已经有了自己的盘算。
“含儿,他是谁?”
闻言,沈含心里有些隐隐的担忧,沐司尧今天的出面,虽说是解围可是也让婆婆知道了有他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他到底在想什么?自己于他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有必要这样一直纠缠不清吗?
“那天去袁家的时候,我不小心撞到了他,而事后回家跟娘一起去看戏的时候,有人落水我上去帮了下忙,他正巧也在,就只是有过几面之缘而已。”
沈含当然不会告诉李氏,还有他沐司尧少爷亲自爬上自家的小房顶来过家里的事,她定是不会告知的。这个是沈含后来猜出来的,碍于那天那种被人直勾勾盯着的感觉太强烈,因为她窗户的那个位置,除了爬墙爬房顶,他除了从正门进去,还真没别的办法。
李氏有些不放心的再次回头看了眼沐司尧,而他也丝毫不闪躲,只是礼貌地点头笑笑,她回过头来只对沈含说道:“既然不熟,多留个心眼,你现在可正在风口浪尖上呢”
“我知道了娘。”
回到家里的时候,赵夕樵与胡幼轩两人也不过刚到家里一会儿,几人凳子都还没坐热,刘氏就气匆匆的找上门来,她原本是已经回到家里,可是越想越气,为了收买那个县夫人,她已经下了重本,没想到得到的结果竟然是私下解决
李氏那个人压根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私人解决这种事,她怎么可能会妥协,说不定坏会把事情闹得更大,今儿个在衙门的状况,刘氏再怎么强撑,也明白大多数人都是偏向她那边的,终究她还是忍不住气,起身出门朝让她气结的那家人的方向快步而去。
‘砰砰砰’我敲门声让屋子里的四个人都皱起了眉头,这样的敲门声第一次听见的时候,是来自于袁家人,所以再听见这样没素质的拍门,沈含心里也有些厌烦,走到院子里回应的时候,口气有些明显的不悦:“来了”
“姓李的你给我说清楚”
院子门打开的瞬间,刘氏暴怒的声音就对着沈含扑面而来,沈含很想把门使劲的合上,顺便赶紧回去洗洗脸上的唾沫星子,尼玛说话还带喷口水的,暴发户就是跟人家气质有钱人不一样,怒
见他怒气匆匆的要往里冲,赵夕樵一时间还是没有稳住自己的情绪,快步上前将沈含轻轻的拉了一把,护在自己的身后,人则站到与自己一同前来的母亲身侧,母亲他是不可能也这样护到身后的,毕竟人家找上门很不理智,他们却还是要理智一点,不能拒之千里。
更何况……现在这情境,想拒也拒不了
“说什么?你还想我说什么?”
“这件事到底要怎样”
“其实这件事要怎样,真的不是我决定的,明明是你搞出来的。”
李氏也已经被磨得耐心所剩无几,说话也不像在公堂上的时候那么委婉,这里没有外人,她也不必要给她留面子,有的人你越是给她脸,她就越是不要脸,这是完全没办法的事情。
“我好心好意然那贱丫头给你把钱送回来,你给我装什么装?装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