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有你的,说吧,回去要爷怎么赏你?想要什么,金的,银的,还是地契,宝石,只要你想要,爷都能给你。”
“伺候爷是绿儿的福分,为爷解忧也是绿儿的职责,绿儿又怎么敢要爷赏赐什么。”
再者说,我要的东西,你或许曾经有,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给了别人的东西,她怎么要,又怎么
能要得到。
绿儿的眼眸微微暗了暗,却又很快恢复了原本的妩媚多情。慕容非自然是很喜欢绿儿的回答,大笑着将她紧箍在自己的怀中。而看到这样的舞,楼上的璟礽的脸色不再那样的平静了,毕竟若是真的要相比舞技,恐怕窈娘与那个绿儿一时分不出高下来,但是那个女子相比于窈娘却是多出了七分的魅,八分妖。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身金黄|色亮色紧身舞裙的窈娘款款的走了进来,露出纤细的不盈一握的腰峰,浅浅一笑便让在座的这些朝中重臣,虎躯一震,手心一湿,丹田一热。然而这个时候,在场就只有自己的主子和璟祀与北静王没有看她。窈娘素来知道自己的主子,对于男女之事并不放在心上,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依旧是这大好的江山。
璟祀不过是个玩心重的孩子,此时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外面似乎并没有意识到窈娘的到来,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回头一看,也是满眼的惊艳,这让素来自是美貌的窈娘很是满意。而至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的那个神祗一半的北静王爷,为什么难道是她不够美丽,她才不相信什么男子一心一意对着一个女人。即使外界将北静王爷与那个林家小姐之间传得如何神乎其神,在她心中,这天下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而且若是这个北静王爷真的一心一意对着那个什么第一美人的林家小姐,为何今晚又会出现在这里,与众人一同追逐这个神秘的郁姑娘呢。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北静王爷觉得自己不配让他一看。一想到这里,窈娘便紧紧地咬着唇,心中早已经波涛汹涌。有时候,女人与男人一样,越是得不到的,她们便觉得越是好的。这就是为什么,一个男人已经不爱一个女人了,那个女人非要死死纠缠,一切无关贞洁,无意风月。
“窈娘参见王爷。”
窈娘对着面前的人盈盈下拜,璟礽并没有抬头,而是静静地看着杯中漂浮着的茶叶,淡淡的问道。
“可看过方才的歌舞了?”
窈娘知道璟礽问的是绿儿,眼中略微闪过一丝不屑,然而却不敢表露在璟礽的面前,璟礽讨厌藏不住自己心思的属下,这一点窈娘很清楚。至始至终窈娘在璟礽的面前都是低着头的,谦卑温顺的像一个听话没有半点逾越的忠心奴仆,但是璟礽与她都很清楚彼此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看过了。”
“能吗?”
此时的璟礽惜字如金,似乎并不将多费力气在说话之。窈娘淡淡的笑着,这微笑之中带着一丝成熟女人特有的韵味,这是纤尘与绿儿所没有的,一种只属于女人与酒的越久越醇的味道。
“主子要什么,窈娘便会去做到什么。是为了主子,也是为了窈娘自己。”
这样的话听在众人耳中似乎有些谋逆,但是璟礽却很满意,因为只有知道自己眼下的状况,以及已经做好了谋划的人才不会背叛自己。他们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不会改变自己前进的道路。更何况关系是建立在互利之上的,就像某个人曾经所说的那样,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一想到这里璟礽的脸上便闪烁着温暖的光芒。这让抬头的窈娘有些惊异,她从来没有看多过主子的脸上会有这样的温柔。然而这温柔又是给谁的,他想到了什么。
“那便去吧。”
又恢复了那样冷峻的声音,窈娘一瞬间甚至以为刚才的那一抹笑只不过是自己的幻影罢了。房门轻轻地被打开,又轻轻地被阖上,北静王终于抬起了头,从自己沉思之中恢复了过来。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然而再抬头的一瞬间又知道了什么。
楼下的歌舞已经开始了,窈娘果然没有辜负璟礽的期望,之后也有几个不甘寂寞的富家少爷将自己家的舞姬带到了这里来,不过相比于纤尘、绿儿与窈娘已经不能带给这些人一丝半点的兴奋。这其中自然也看到了薛家与贾家的人影。三楼之上静坐的郁姑娘看到了这一幕,嘴角不由的微微上扬。
鱼儿终于还是上钩了。
雅儿在这个时候再一次的走了出来,浅笑依依,然而这样这样的笑意中却带着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神圣光芒。这个时候已经有许多穿着绿衫儿的女子拿着一个漆金托盘朝着那些个正坐在那里想入非非的公子哥儿们走了上去。那些公子哥儿们正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得雅儿的声音响起。
“各位公子爷,这是我家小姐定下的规矩,既然已经看了纤尘的歌舞,那各位公子自然是想着要给纤尘赏下些什么的,又怕各位公子不知道纤尘喜欢什么。我家小姐说了,就随便留下三十两黄金也就好了,若是哪位公子看得起纤尘想要多赏些,那就不付恩泽了。”
这话说下来,这些个公子哥儿平日里一掷千金,自以为有多么风度,必然是极要面子的,自然不好说自己不愿意拿出这三十两黄金来。因而并不怕他们少给,这些人只会多给。只听见雅儿抬眼好似不在意,却是已经将底下的一切都看在了眼中,这些个绿衣侍女也是有顺序的,最先去的便是慕容非的面前,之间慕容非随意的从掏出一叠银票扔进金盘里。一旁跟着的另一个黄衣侍女看了一看,接到了雅儿的一个眼色,便高声唱到。
“慕容公子,赏一千两黄金。”
这一下子,让那些自恃是名门贵族,富商巨贾的都跃跃欲试,想着就要在这位郁姑娘面前显示自己的财力,用金钱和权力来得到一个女人的心是这个时代的男人惯用的伎俩。而这些摆在台面上叫出来的事情,他们又怎么会让自己丢了面子。于是纷纷倾囊相授,没有带足银子的便叫人回去拿。
雅尔更是得到了郁姑娘的授意,若是暂时没有那么多钱的可以立下字据,明日在送过来。这例字据就像是用那信用卡里的钱,用的时候仿佛不是自己的大笔一挥,便是傲然挥袖,然而当要拿出去的时候想要后悔也已经难了。
但是这位郁姑娘不过是要让这些自以为是的公子哥儿们狠狠出点血,然后再让他们颓然离去。于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声音唱了出来。
“李公子,赏一千两黄金。”
“王公子,赏九百两黄金。”
“宁公子,赏五百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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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26;”
不过,她也不怕这些人打击报复,除了个别没脑子的人,不会有人在这个众皇子都在的时候来这里闹事的,然而若是有些头脑发昏的人真的闹事了,那边也就更好了,正好她嫌少一个导火线了呢,这不就来了。
不一会儿,那些绿衣黄衣的侍女端着金盘走上楼去了,那些公子哥儿看着这些黄金就这样从自己的手中溜了出去,顿时觉得肉疼。
青楼之外烟花绽放,黑巷之中水溶下手
穿着绿衫子和穿着黄衫子的侍女们已经消失在了楼道之中,那些引颈看着的公子哥儿们也都坐了下来。大厅之中闪烁着一派迤逦的风光,那些随身伺候着的女子们倒在那些公子哥儿的怀中,一个劲儿的劝着酒,一时间骊鸟一般骄矜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大厅带着妩媚的气息,北静王看着窗外一派春光眼神有些游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水溶,你说这个郁姑娘到底要做什么?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出第二关,你看这些人,到底是要等不及了。”
璟祀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那些早已经有些按捺不住的男人们,虽然怀中仍有美人抱着,但是心思早就已经不在了。只有慕容非一个人虽然怀中抱着绿儿,也一杯一杯的喝着绿儿敬上的酒眼中却是没有意思醉意,甚至是越来越清醒。自从那个人死后,他便再也不能醉了,再也不能睡了,即使是勉强睡去,她为什么总是不肯入他的梦来。难道是因为还在怨他?
楼上的郁姑娘依旧没有什么要动的意思,而在慕容非不远处的几个人一直看着慕容非虽然看似醉酒,但是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些个美人身上。这些人得了慕容非的眼色正要发作,拍案而起,却听见不远处已经有人不能再等了。慕容非懒懒的抬了抬眼,原来是薛蟠。这个人仗着自己是恒亲王的大舅子,虽然暂时解决了薛家此时的燃眉之急,但是所有内行的人都已经知道,这薛家已经没有了以前的荣耀,现在不会有往后也不会再有了。
可是这一切薛蟠似乎都从未发觉,反倒是薛宝钗总是写信提醒薛蟠,只是薛蟠总是充耳不闻,薛姨妈也不是什么聪明的人,在嫁出去的女儿与自己的儿子之间本能的选择的了自己的儿子。薛宝钗在恒亲王府中明争暗斗,也亏得她的心智到底是从毫无名分的小宠爬上了贵妾之位,虽然身上的未嫁行房的脏污光芒仍在,但是她仍旧还是有此手段,从而让辰妃的目光也渐渐地又回到了她的身上,毕竟此时黛玉已死,但是辰妃似乎仍然嫌弃她曾经的不贞。
这些事情自然而然在这清楼之中是怎么锁也锁不住的,今个儿恒亲王爷来了,然而让人惊奇的却是,甚为家中贵妾,薛宝钗竟然也男扮女装跟了来了。想到此处,恒亲王不由的有些不愉,这薛宝钗死缠烂打的非一定要跟着来,此时反倒是碍了他的好事了,作为一个男人有美在前却只能看,不能动这是怎样的蚂蚁爬过心间的瘙痒啊。
酒正酣这个时候雅儿又扭着纤细的腰肢,上了舞台,浅笑着看着台下已经有些按捺住不得公子哥儿们,笑意却未达眼底。慕容非这才注意到,眉微微的皱了皱,这个郁姑娘到底是要做什么?为何这空气之中的香粉味儿这样的古怪,带着让人昏昏欲睡的奇异,想到这里慕容非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早已经屏住了呼吸,逐渐的警惕了起来。这个时候还未等雅儿开口,清楼之外便放起了大朵大朵的烟花。众人被这烟花的绚烂所吸引纷纷看向外侧,幸而这清楼名贵,四周的窗户皆是用一种海外运来的透明琉璃制成的,倒是有些像现代的玻璃,只是还有些毛糙,不大看的清。
而随着烟火的绽放,又有无数的小降落伞一般的雨伞似乎带着什么颤颤巍巍的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吹向四面八方的风带到了各个不同的地方。雅儿看着那些雨伞接二连三的飘落,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
“这是锡海特意送来的烟火,这火花与平日里众位公子看到的略有不同,不仅花朵更大些,最后一场可是难得一见的流星金雨,请各位公子好好观赏。”
这烟火的改进自然是那个神秘的郁姑娘所授,这些公子哥们自然并没有将眼前的一切与今夜的比试挂钩,只是静静的看着,享受着片刻绚烂璀璨到极致的美景,此时美人,美景,美食众人皆沉迷其中。直等到酒阑灯炧,烟火所带的硫磺的余烬依旧还闪烁在这浓艳的空气之中。雅儿这才掩着嘴微微的一笑,随后对着所有的人道。
“各位公子方才的烟火看到可尽兴,我家小姐的第二第三关可都在这烟火之中。方才放烟花之时,借着烟火从天之力,已经放出了百盏花伞,而在这花伞之中有姑娘放下的三枚宝石,只要在座的任何一位能够在天亮之前找到一枚宝石,并且安然的将它交到姑娘的手上,这位公子便就过了我家姑娘的关了。”
这话一出,堂下更是一片哗然,方才只顾及着关注着这样美丽的烟火,谁都没有看到这些暗色的小伞,此时难道真的要翻遍了整个帝都,可是这帝都这样的大,一夜之间又怎么能够翻遍。更何况此时离日出之时只剩下两个半时辰了,又如何来得及。
但是,雅儿的话一出谁有没有再犹疑,而是拼命的冲出了门去,而此时在二楼之上的楼阁之中,璟祀和北静王早就已经不见了人影。璟礽看着空空的座位淡淡的笑着,水溶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的激动了。这才像个少年的样子,若是总是沉闷的不说话,眼神那般淡然,想来也是让他担心的,毕竟一个人若是总是这样的镇定,就说明这个人很可怕,非常可怕。自己上位之后若是身边有这样一个人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这样安静沉稳的睡去。
不过这郁姑娘到底是要做什么,他到是好生好奇,这么多的年轻公子,她偏偏就只交代了三枚宝石,并且并没有说这是不能抢夺的,这明明就是要挑起几多矛盾。她到底是想做什么?想到这里璟礽的眼神有暗了暗,随即有凛冽的光芒一闪而过,带着浓重的杀意,却只是一闪而过,对着身边的侍卫吩咐道。
“去查查,这个大名鼎鼎的郁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在派人试探试探,若是能收为己用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便让这个人从此消失在这个世上。”
既然不能为他所用,那么就不难保有朝一日这个人不会转而成为自己的敌人,既然是这样,那么他就要防患于未然。那侍卫领命一眨眼便不见了,璟礽也好笑的站了起来,对着身边的那些大人说道。
“看来今日倒是有些看头了,本王这便要去替那郁姑娘寻找宝石了,不知道各位大人怎么想的?”
“王爷到是为难老臣了,臣等年纪都已经大了,又如何受得起这样的折腾,还恕臣等先行告退了。”
这些老狐狸们在朝中这么多年,看人脸色,忖人心思的事情自然是干了几十年了,又如何会不知道这些王爷公子们皆是对着这个郁姑娘起了心思,而这个六王爷也想将这个郁姑娘收为己用,自然是不敢多争,慌忙告退。璟礽听见这样的话,脸上依旧笑得云淡风轻,微微的一颔首,吩咐侍女将这些大人一一送了出去,这才离开。
璟祀与北静王二人走在高高低低的屋脊之上,动作飞快,璟祀紧紧的等着北静王,他知道以北静王的聪明睿智自然是已经知道了含着宝石的那多小伞已经去了哪里。这自然也是好找的,只要看清的风向,便能够知道那些伞都去了哪里,而相比于没有任何东西,带着宝石的伞被烟火带高之后因为含着重量比较多,因而是被甩的最远的,自然只要朝着最远的地方去便就好了。
很快北静王和璟祀两人便已经找到了宝石,正在这个时候,北静王看见来了慕容非也急急地朝着这里来了。看见慕容非心中一切得恨便涌上了心头。即使与自己心中所想一样,黛玉并没有真的死去,而是为了躲避一些东西暂时离开的所有人的身边。但是,这慕容非绑架,逼婚,种种种种皆是罪该万死。
想到了这里北静王不由得捏紧了双手,手中握了一颗方才在地上随意摸得石子紧紧的嵌在手心,但是北静王早已经感觉不出痛了。
北静王知道,凭着自己的功夫,若是这此时避过身边的璟祀将这慕容非无声无息的打杀了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这慕容非的功夫他却不能探底,若是此时一招不中,被发现了行踪,恐怕到时候人起了疑心,必将更加紧戒。更何况自己此时已经有人证据,慕容丞相府必将倒台,到时候就算圣上不赐下死罪,也将让这慕容非万劫不复。只是,慕容非不死,自己心中的恨何以平复?
石子在北静王的手中越嵌越紧,有那么一瞬间从北静王身上发出的杀气泄露开来,不仅身边的璟祀感觉到了,就连底下的慕容菲也感觉到了一股杀气,转瞬之间有化为乌有。虽然,这让人以为是人已经离开,但是慕容非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无人暗巷痛下杀手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喧闹声,慕容非眼角一抬,眼神淡淡的扫去只见薛蟠与贾府中邢夫人大哥人称“呆国舅”一同带着一帮子人似乎是在对着曹御史家的小公子动手,这曹御史家的小公子被众人围在中间拳打脚踢,身边带着的几个下人也是挡不住薛蟠手下的这么多人,只能滚在地上一边用手抱着头,一边大声的哀嚎着,求饶着。
慕容非也不想掺着一趟浑水,自然是顾着自己上前去,此时曹御史家的小公子看见了慕容非,用尽全身的力气拼着最后一口气,伸着手对着慕容非高声喊道。
“慕容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家父与慕容丞相府上一向交好,还请慕容公子救救在下,来日在下必定涌泉相报。”
慕容非淡淡的对着眼前的这个满脸是血,形状可怖的少年,嘴角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眼神却依旧冷凝,别人的事情关他又有什么事呢?众人看见了慕容非走近便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因为不仅仅是曹御史与慕容丞相有深交情,更是因为丞相夫人曾经受过曹夫人的恩惠,曾经许下诺言,满足曹夫人一个愿望,但是至今都没有听曹夫人提出,反而一直悬在那里,并将这件事情弄得人尽皆知?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