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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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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仪娘娘劳累走一趟儿。”

我心里冷笑,脸上不动声色道,“贵妃娘娘客气了,就走这一遭儿也是没什么的。”复又上了轿子,一路直往锦元宫而去。

才进锦元宫正殿,就见那柳才人正跪在地上哭得伤心,林更衣在一边也是不知所措的样子,瑾贵妃俏脸含霜,一声不响的坐着喝茶。

我不由扬声笑道,“贵妃娘娘这里正在包公明审,殡妾还是迟一会子再进来罢。”

瑾贵妃闻声抬头,顿时笑了,指看我道,“明晓得我请你来就为这事儿,偏这张嘴儿鼓

噪得很。”

这边云琴已经扶着我进了屋子里,有宫人赶紧的用帕子掸一掸瑾贵妃手边的座椅,服侍

我坐下。

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两个人,我笑问道,“我身边的小茶可有察告贵妃娘娘怎么回事了么

"

瑾贵妃点一点头,指着那柳才人道,“这下作的东西,此时竟又狡辩起来,说原是和林

更衣出来玩耍,并不是使唤她来着,却是妹妹你听错了。”

“是么?”我冷冷看过去,那柳才人正偷偷看我,一接触到我寒例的眼光,顿时身子惊

得一抖,忙低下头去。

“我倒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使唤林更衣,我只是听到有人在假山后用呵斥奴才的语气训着

什么人,就连我,不过和小青她们两个说话的声音大了些,也被她这个大贵人连声喝问呢?" 我的语气淡定,说完端起手边的茶来轻抿一口,笑赞一声,道,“好茶。”

“你好大的胆子,”瑾贵妃听了我的话,顿时睑色一沉,指着柳才人冷声道,“昭仪娘

娘你都敢无礼,看来,是没有冤枉你的了。”

柳才人吓得双泪交流,“殡妾并不晓得就是昭仪娘娘到了的,贵妃娘娘饶命。”

正在这时,有宫人进来回察道,“婕好娘娘到了。”

只听一阵环佩叮当,安婕好扶着小宫女,摇摇摆摆的进来,口里叫着,“殡妾给贵妃娘

娘,昭仪娘娘请安。”

瑾贵妃忙命人扶住,语气关切道,“你身子不好,怎么还要亲自过来?"

安婕好虚软的在椅子上坐下,气喘吁吁的道,“殡妾这些日子身子不好,没想到竟然出

这样的事来,殡妾身为栖霞宫主位,有失职责,怎能不来向贵妃请罪?"

她恨恨的看着柳才人,“我身子不好,又想着你们都是大家闺秀里选进来的,规矩礼教上,自然是再不会有错的,万没想到,你竟然这样猖狂,纵然她只是个更衣,但到底也是夭子妃殡,除了太后,皇上和皇后外… … ,”说到这里,安婕好猛然察觉自己失言,忙心虚的偷眼看向瑾贵妃。

252. 原来情意深

瑾贵妃垂着头拨着手指上的护甲,睑上看不出喜和怒,我接过话来,对那柳才人道

“正是呢,如今贵妃娘娘是后宫之主,若说有这样资格的,也得该是贵娘娘轮到你了。”

瑾贵妃这才抬起头来,笑一笑道,“先将她关起来,回头我察告了太后皇上,再做处置

我语气淡然,“太后皇上是最重殡妃德行的,如此品行,传到太后皇上那里去,只怕…

"

这句话一落入那柳才人耳内,她顿时刷的白了睑,急急的求向我们,见我和瑾贵妃面若

寒霜,转而又去求安婕好,“好娘娘,殡妾求你帮着说句话罢,若是被太后皇上知道了,殡妾只怕就没命了啊?好娘娘… …

安婕好正恼恨她给自己带来这样的烦扰事,此时哪里睬她,喝道,“住嘴,

这轻狂的样子,既然有这会子怕的,当初做什么来,竟敢就使唤起皇家殡妃来了

我看不上你,你好大的胆子!"

她看一看边上的林更衣,语气稍有和缓,却也是埋怨的,道,“你也是找没用了点儿,

她叫你怎么你就怎么,你进宫前,教导你的姑姑没有告诉你妃殡的本份和规矩吗?竟然这样容易就被人使唤了。”

一边的林更衣被她训得一缩脖子,再不敢吭声,水汪汪的大眼里,泪水盈然,我在边上

淮着可怜,于是向瑾贵妃和安婕好笑道,“这小更衣倒是很有意思,安妹妹如今身子弱,不好多劳神,不如,就叫她搬倒我宫里住着去,贵妃娘娘和安妹妹觉着如何?"

安婕好尚未答话,就见瑾贵妃点头笑道,“这倒也是个好主意,只不知道安妹妹怎么想

可怕冷清么?"

安婕好忙向我们道,“如此多谢娴姐姐垂怜了,都是殡妾的身子不争气,没精神管束她们,这才惹出这样事来,只要贵妃和昭仪不觉得殡妾懒惰,殡妾唯有谢天谢地的。”

那边林更衣就忙磕下头去,“多谢昭仪娘娘。”

安婕好倒笑了,“哎哟,她这会子倒伶俐起来了,想是知道昭仪宫里的风水比我那里好

的?"

我心里一动,脸上却不露一丝,“安妹妹若是这样说,我倒不敢留她了,既然是风水好

我回去备了八人大轿,敲锣打鼓的将妹妹你和贵妃接去,咱姐妹一起住看去。”

瑾贵妃笑得不住,说,小心被她绕了进去

向安婕好道,“你听听,她那嘴可晓人么?你笨嘴拙舌的,可别跟她

大家顿时都笑了,才又说了几句话,就有宫人进来回察,“回娘娘,敬事房的人才来报说,请娘娘上晚妆。”

我和安婕好忙齐声道喜,安婕好笑道,“原本还想叨娘娘一顿晚膳的,不曾想皇上竟不

肯给我们这样的机会,昭仪娘娘,我看咱们还是退了罢,没的赖在这里招人厌。”

瑾贵妃纵然矜持大气,此时也不禁扭捏了起来,红了脸儿慎道,“才说你嘴笨,这会子

倒赖皮起来,偏皇上还跟我说你秉性温良呢。”

安婕好被操了个满睑通红,我看看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拉了拉安婕好的袖子,笑道,

“罢了,快走罢。”

向瑾贵妃福身告了退,我又唤了林晚霞,三人一起慢慢走出来,身后是柳才人凄婉的哀

求哭嚎声,听在我的耳里,竟然觉得快意连连。

才到静延宫门口帘轻声道,“娘娘,

远远就见蒋秀正在门口翘首而盼,一看见轿子,忙迎了过来,隔着轿

皇上到了。”

我的嘴角溢起一缕笑意,轿子直到了流云殿门口,方才落下。

我扶了蒋秀的手缓缓进屋,屋子里已经掌上了灯,外厅里,晚噜已经摆好,就见英宏一

身浅白色锦袍,正脸带微笑,双手负立的站在桌旁等我。

臣妾见过皇上,”我屈身行礼.

他伸手托起,道,“说是你去了锦元宫么?"

“是,”有宫人用银盆端过清水来,服侍我洗手净面,我用绸巾拭千净脸上的水,边将

今日发生的事细细说给他。

他皱了眉,道,“竟然有这样的事,也式轻狂了。”

我掩了他的嘴,“皇上只会子可别恼,臣妾就怕看见皇上不高兴的,”说着,我又一撅

嘴儿,“反正皇上待会儿去了锦元宫,贵妃姐姐自然还要察告您的,到那时,皇上再生气不迟

我如慎似恼的样子,惹得英宏一把搂我在怀里,语气里满是歉意,道,“凝霜,你不高

兴么?"

“不是的,”我也敛了神色,软声道,“臣妾知道,皇上是为了臣妾好。”

他摸一摸我的头发,“你不恼联,就最好了。”

我靠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那里咚咚的心跳声,心里一阵安慰,我再没想到,他竟然肯为我费这样的心?

宫里只见他似在慢慢的冷落我,却又哪里知道,敬事房报说皇上歇在清心殿的那些晚上,事实上在夜深人静之后,他都是来了我这里,而就算是翻了瑾责妃的牌子,他也总是先来看过了我,才过去那边的。

而他如此的一反常态,亦是为了我,那八个新妃殡,他都早已经不记得样子,只是为着规矩,不得不为之,至于翻瑾贵妃的牌子,亦只是不想将众妃,特别是太后的注意力引到我的身上来罢了。

他这样的心意,我是极吃惊的,古往今来,无论是嘟一朝哪一代的君王,有谁会这样待

一个妃子的?

以往,我总觉得他对我只是一时的新鲜而已,纵然宠爱,纵然有几许真心,在见到新人

如玉时,又怎能不将心移了去。

感动,真的感动,在他那晚将打算告诉我时,这样漫夭漫地的感动,如潮水般刹时将我

淹没,“只羡鸳鸯不羡仙,”这是我脑子里当时唯一闪现的一句话。

“凝霜,你信不,睑顿时如火烧起来。

在她那里,朕其实并没有… …

”他在我耳边细细的说了几句,我的

“宏,”我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深深叹息.

253. 原来如此

晚上,是蒋秀陪在我身边,待到外面人声静了,蒋秀见我还没有睡,悄声问道,"

娘娘,您下面怎么做?"

我静默了半晌,反问,“你怎么想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叹道,“她可是有太后撑腰的,又是小公主的母妃,想要扳倒她,

可不容易呢?"

我黯然点头,“正是呢?她不比良昭仪,一击不中,必然要反咬咱们,太后是她的亲姑

母,见此也必然会… … 。”

“那… … 娘娘您… … ?"

“多难我都会做的,”我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合上眼,却再无睡意,果然如我所料,皇后告诉我,当初良昭仪曾经有意无意的在她面

前提起,在我被禁足之时,我的屋子里被人发觉有男子的声音,而且,她之所以看了那封信深信不疑,是因为在很早之前,她就得知,我有位表兄对我很好。

而这一切,竟然是当初宝哥儿于无意中听到有两个太监在私下里议论的结果,宝哥儿当

即就察告了皇后,因为这样的事实在太给敏感,皇后严命不许声张,在她的母亲宁国夫人进宫探望时,她将此事说给母亲,命家里人暗里探查此事。

可是这样隐秘的事,竟然传进了宫里,又被这样低贱的两个太监知道,她不是不起疑的

,她命人暗中监视这两个太监,却发现,这两个太监竟然颇为鬼祟,她暗暗生疑,一下子想到自己前些日子的那场病。

那场病来得没有任何症兆,来势凶猛,任凭太医如何诊治,亦无起色,眼看看已经奄奄一息,宁国夫人进宫探视时,暗生疑惑,将她服用的药带出宫去找名家高人查看,赫然发现,里面有一种极厉害极罕见的毒草。

她又怎能不知道这是谁下的手呢,可是,那个人的背后可是太后啊,她和母亲权衡合计

了半天,终于决定不动声色,只暗里将太医院里送来的药换成宁国夫人带进来的解毒之药,终于,她的身子一天天见好,而当时的瑾贵妃已俨然以皇后自居了。

通过自己中毒这件事,她就知道了自己的身边定是有了瑾贵妃的人,此时见这两个太监

行为鬼祟,她想出了一个一箭双雕之计,在除去身边暗患之时,更要给瑾贵妃一个警告。

她让宁国夫人带进砒霜来,自己下在银耳羹里,又假装不在意的样子,赏给了宝哥儿,

宝哥儿才吃了两口,就口鼻流血,倒地而亡.

此事立时惊动了整个皇宫,宁瑞宫里的奴才除了慧哥儿,全都被锁拿关押,果然,不过

一两晚,那两个太监就死在了刑房里.

当时,她也已经认定了,所说我和一位表哥之间有私情之事,只是瑾贵妃想接她的手来

除去我,可万没想到,宁国夫人竟然打探出来,这竟然是真的,我的栩表哥,对我一往情深。

在我荣宠日盛时,她对我的恨意也日愈浓重,她自进宫以来,皇上对她只有敬重,只要客气,原本,她倒有习惯了,可是,可是当她看见英宏对着我的那个眼神时,她的心里立时被深深刺痛,她这才知道,原来,皇帝的眼神,竟也可以如此温柔!

一一却不是,落在自己身上!

良昭仪有意无意的告诉她,我的房内似有男子的声音,她在短时间的震惊之后,马上就

想到了关于我和栩表哥之间的事,于是,一个念头,漫慢的,漫慢的,如漫天的野草,终于,满满占据了她整个心头.

在我有身孕,并为止严防死守时,她也没有闲着,纵然我如何戒备,在我的身边,还是被她安插了眼线,我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在了她的眼里,那个小木子帮我跟家里通信的事,她亦早就知道了二

就在她想着怎么对付我时,祥琳公主适时的将一封信交给她,说是她的小姑,也就是我

的表嫂,至她的新婚夫婿的书桌上发现的,并且从他的贴身书童的口里得知,她的新婚夫婿心中所想,乃是他那位进了宫的表妹!

而他进了宫的表妹,正是我!

这一切,和她之前所查探到的情况全部吻合,看着那封信,她宛如在极困倦的时候,被

人送来了一个枕头,她在找人核对了笔迹后,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说到这里时,知光凭一封信,

她很坦然的向我承认,那个小木子是被她威逼利诱了的,剪冰亦是。她心

并不能将一个已有身孕的宫妃送命,而她,是绝不能让我把孩子生下来的。

她的话,一字字一句句,落在我的耳里,无不是阴气森然,我只知道防,可却并不知道

从何防起,更不知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一个人若是惦记了要算计谁,总是能找道理由和机会的。

皇后幽然长叹,“本宫只是输在,皇上对你太过有心了,本宫万没想到,那几日,你竟然不在宫中,而本宫也忽略了瑾贵妃了,本宫只以为,她和本宫一样嫉恨你,在这件事上,她必然要和本宫合了心的,可万没想到,她竟然当场乱了睑,那时本宫顿时知道,本宫中了她的计了。”

她的面色平淡漠然,仿佛在说着一件极平常的事,里子里一片静簌,听的人早已经被这样血猩残忍的内幕惊到无声。

慧哥儿突然鸣呜的哭出声来,她悲戚的问,“娘娘,怎么宝哥儿竟然是娘娘您毒死的么

?娘娘,您怎么就狠得下这个心来呢?"

皇后冷笑一声,咬着牙道,“那个贱人死有余辜,她暗里同锦元宫的人勾勾搭搭,以为

本宫不知道么?哼哼,你以为她怎么就那么巧,偏就被她听到那样的传言来?"

慧哥儿白了脸,“娘娘… … 。”

皇后一抚慧哥儿的头发,颓然长叹,“也只有你,是真心待我的了,如今落得跟我在这

里,是我对不起你!"

254. 一筹莫展

说到这里,她向我凄然一笑,道,“沈昭仪,我知道我无资格求你,但是,慧哥儿

当初对你,也是多少有点情分的,就请你看在这点子情分上

找个机会,

看着慧哥儿,儿一起长大的,

我默默点头,慧哥儿却急了,哭着抱住皇后的腿,“小姐,咱们可是从小

如今,您可要慧哥儿去哪里呢?慧哥儿是要一辈子都跟着小姐的

我再不敢看她们,扶了蒋秀的手出来,门外守候的人默默的为我在前面打着灯笼,在我

临出宁瑞宫时,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宁瑞宫漆黑静默,如一座黑夜里的兽,无情的吞噬了皇后一生的风华,媚丽红颜,已是成空了。

我原先的猜测试探,在皇后的嘴里,终于得到了确定,照此看来,关于我和表哥之间的事,瑾贵妃必定是早已经知道的,她原本是想要借皇后的手来除了我,没想到皇后不旦没有上当,反倒对那几个故意泄漏消息的奴才起了疑心,使了那样的一箭双雕之计,引得瑾贵妃心里发虚,无奈自己下手,除去了安插在皇后身边的心腹.

偷鸡不成蚀把米,瑾贵妃自然是不会甘心的,祥琳公主也明确的告诉我,是良昭仪让她

去找皇后的,而良昭仪,向来同瑾贵妃交好,我一直都奇怪,剪冰当初只向瑾贵妃一人察报过我屋子里有男子声音,这样隐讳的事,剪冰必然不敢到处去说,而皇后怎么就知道了?

到此时,我心里才明白,定是瑾贵妃告诉了良昭仪,命良昭仪传给了皇后。

她将皇后的心理早已经拿捏得很是清楚明白,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皇后必然中计,而我和皇后无论谁赢了,她都是最大的赢家。

她实在是打的好算盘!

我暗里握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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