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那样恋恋不舍?
“不是……”她看着他那故意掩饰的笑,心头颤颤地否定了。 她是喜欢美的东西,可白斩月是不同的,他有着自己吸引人的地方。不止是在容貌,他的一举一动都有吸引人的本钱。
“不是的话那又是什么?”失落的心又燃起了一丝期待,白斩月眼眸一亮朝着她怔怔地看了过去。她似害羞地转移了目光看向一边,居然有点不敢看他炽热的眼眸。
那两道眸光所含带的感情有些深重了,让她都不敢承受。这个男人对自己真的上心了吗?他像是满眼地期待着她的理由,想要找到新的希望。
她又忍不住地脸红起来,他怎么看人的时候眼眸都不眨一下呢?一个大男人,那样看着她一个小女子,委实是……
“说不说,不说的话……”他故意地沉着脸,朝着她不怀好意地就笑了起来。一只手手指翻转,徐徐地朝着她的纤腰袭来。
“啊,不要。”宫千缈惊呼了一声,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地抓住他的手,随口就扯了个谎。“因为我觉得你是做老公的不二人选,所以我不要你离开。”
呼啦,真是丢脸极了。她感觉脑子那么地清楚呢?这个这个谎是扯大了,耳朵根子都烧了起来。脸上更是红烫得可以把冷水温成热水,第一次跟男人说这样的话,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心虚,不知道白斩月知不知道她是在说谎。呜呜,她也不愿意这样,可他非要她说一个理由,所以只好这样了。
白斩月皱着眉,不解地问道:“老公是什么?”
在梅花镇救她时她也说个这个词,他就是没找到机会问她那是什么意思。现在她又说出来了,正好问个清楚一解他心中的疑惑。
“就是相公啊,我们那里称为老公。”跟着一个古代人说现代话怎么听怎么别扭,还是跟着那样痞子气的人妖神仙,她尴尬得一张小脸通红通红的。
“哈哈,原来是相公。”
白斩月差点就笑得心都跳出来雀跃了,她,她想要他成为她的相公啊。他知道了,他真的知道了。原来这一刹那释放的快感是那样地明显,会让他体验到第一次飞上云端的那一种感觉。
那么,她是喜欢他的,把他看作为未来的夫婿。好好好,这个理由他喜欢。
“缈缈,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他举起右手朝天发誓,神色是她不曾见的严肃。就像是在结婚典礼上,神父会庄严地宣告某某某和某某某结成夫妻那样子。他好像把一辈子都许了给她,那么她呢?
说穿了,这个谎言也不知到能不能算是谎言。
第十卷 第190节:幻月姻缘20
呃?宫千缈小小地发愣了,他为什么突然发誓了?难道是因为她刚才的那个谎言?
似乎,那个家伙当真了耶。那要她怎么办啊,难道日后真要嫁给这个跟人妖一样风流又风/马蚤的家伙?宫千缈头大,脑子里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他会不会很小气明明两个人都合不来还要勉强在一起?
这个问题貌似有些沉重了,像白斩月那样的有着封建思想的老古董可能一直都奉行好女不侍二夫之类的“箴言”吧。要真是把自己困在里面了,岂不是没有翻身之日?
宫千缈想了半天发觉这个问题还真的严重了,她偷偷地看看居高临下的白斩月满心踌躇。咋办呢?说实话,我刚才那些都是骗你的?
嚯嚯,矛盾了。话到嘴边,她好像又后悔了,觉得自己似乎没有说假话。
她在那里矛盾与真话假话,而白斩月却是满心欢喜地想着他们日后该怎么办。她都把他当成未来夫婿看待,那么他再怎么说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不能委屈了她。想着,他忽然想起几百年前的一件事情来。满腔的欢喜刹那间消减大半,连笑容都带起了苦味来。
银红的眸子闪闪,那迷人的眼眸总是那样地勾人魂魄。吻着她发烫的脸颊,白斩月如梦轻呢。
“缈缈,这一生都不要忘记我们在一起的经历,好吗?”
若他们真的相爱,他怕会是先前预言的那样令人心碎。那种永远没有美好的结局太残忍了,若他爱她就不希望两个人经历那些事情。
两个人相爱,最后却形同陌路各自生活,连一起的记忆都消失了,那算是什么爱情?
曾经他也不相信那所谓的预言,可寻姬和君彻桀就是他活生生的例子。他们现在的日子也是寻姬花了巨大的代价换来的,不过那种命于他来看似乎悲苦了些。
他不希望,甚至是有些讨厌那样的命运来。两个相爱的人必须要历经磨难,最后还是不能在一起,简直是狗屁!
不屑地哼了哼,脸上多出了一丝的鄙夷。那种嗤笑,从他心底里真真实实地传出,丝毫没有修饰。
宫千缈不明所以地看着霎时间神色变化的白斩月,扬起手贴着他的脸。语气有些娇嗲,眼眸却异常地明澈,像是在做一个承诺似的。
“我不会忘记,可要是我不小心忘了怎么办?”她说得极为小心,仿佛此刻在她迷茫的心里也在思考着他说的这个问题。
要是她不小心忘了一个很爱她的人怎么办?可转念来她又在想,白斩月爱她吗?他们似乎并不相熟,连在一起的时间都少得可怜。试试在百度搜索“比奇”,就能找到我们!
第十卷 第191节:幻月姻缘21
即是如此,那说爱不就是很无趣很滑稽的一件事情吗?他们的关系只是比陌生人稍微熟悉一点,他们不是青梅竹马,没有两小无猜,也没有相守过曾经,甚至是连对方的喜好都不是那么清楚。
那么,他们之间就没有爱的存在。若是在这样的前提下要让她不忘记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那么他白斩月的位置其实和游筠是一样的。她很珍惜每一个在身边的朋友,又怎么会忘记大家在一起发生的所有。
是啊,好像还真的没有爱呢。那么,维系着他们暧昧的就是那模糊不清的感觉。好像有点在意,他亲自己的时候虽然她很反对可并不厌恶。
相反,被他吻着很舒服。
以前在学校老师让大家练习吻技的时候她怎么都练不会,不敢和男生练就是女生她都不想。没曾想到了古代还被一个男人把接吻调教出感觉来了,真是稀罕事。
可能自己说不定哪天就回去了,白斩月应该没有可能成为自己爱的人吧。她想得太入神了,都忽视了有个人还在色歪歪地看着她如胭脂般发红的身子。
白斩月展颜笑了,银发闪眸,眸光涟染了她此时娇憨的模样。
“你要是忘记了我,我也忘记你。”斜眼瞅着她认真的样子,忍住了满腹的笑意逗她。“天下美人无数,走了宫千缈还有其他人。”
宫千缈脑子一滞,然后轻声地哦了一下。就是嘛,他们没有爱,忘了她还有其他人可以填补他的空虚,这天下并不是只有她宫千缈一个女人的。
他这样做理所应当,理所应当。忍住小小的憋屈,她如斯安慰自己。
“吃醋了?”咦,这丫头的反应怎么那么平静?他还以为她要满脸怒容地大骂自己没良心的,却未曾想过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是迟钝是还是刻意伪装成不在意?
很诚实地摇了摇头,她明澈的眼眸闪烁如星。漫不经心地看着那颗悬浮的幻月宝珠说道:“你这个人妖要是不到处拈花择草就不正常了,没了我肯定有很多替补队员上来。你说的话很合乎情理,也符合你做事的风格。”
这男人肯定早就花名在外了,让他改邪归正简直是让他去戒毒。
困难指数:十颗星。
“你觉得我是那种很花的男人?”以前没有她是很花,不过他会从一而终的,怎么都不相信他一下啊?白斩月突觉委屈极了,他难道就那么不堪?
“啊对。”长得男人哪个不花啊,连土帽子都想有一天变成暴发户泡妞,她才不信这个男人会一直地守身如玉。
简直是笑话,整个宇宙最大的笑话!白斩月会守身,母猪都会上树!
第十卷 第192节:幻月姻缘22
“那我现在就花给你看。”居然不相信他,那只好给她点教训让她自己长记忄生了。
双手摩擦着她滑嫩的肌肤,双唇死死地吻上了那诱人的唇儿。撬开她的嘴巴,小蛇般地缠绕着那甜美的丁香小舌,迅速地在她全身点燃了欲望的火焰。
“给老娘去死。”在他意料之中,身下的小女人顺手就想给她一巴掌,气鼓鼓地黑了脸恨不得跳起来狠狠地骂他一顿。
那涨得通红的俏脸也不知道是因为本身热烫的感觉还是那本身羞涩而泛起的红晕,他吻下来那一霎便让她乖乖地臣服了。她前一秒还很讨厌那个家伙对她动强,可后一秒她又沉溺于他醉情的深吻中。
原来她根本就不排斥,反而是希望他把那个吻加深或是就那样吻下去不要停。羞涩地轻轻回应,却惹来他狂风暴雨般的激吻挑/逗。
她屈服了,她不想反抗了。粗重的喘息喷散了两个人的发丝,他妖冶的银红眼眸扫过她意乱/情迷的的脸庞,嘴边尽是宠溺的笑。伸手捉住她的柔荑,白斩月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笑道:
“那我们洞房吧。”
轻浅地吮吸着她的已经被吻得红肿的樱唇,品味美酒似地仔细地品起她的甘甜来。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也是有些怕的,害怕她直接地就否决了,从此再也不会让他踏足她的世界。
洞房?白斩月说他想跟她洞房?宫千缈一时间被他吻得找不着南北,迷迷糊糊地不知下一秒会是什么模样。只是他一下子停下来,身子的躁动更加地让她惶惶不安起来。痛苦地呜咽了一声,似水的双眸越发地迷离了。
“好吗?”他在等,他也在怕。两个人已经纠缠在一起的身躯都是那样地渴望彼此的存在,仅剩不多的清明告诉他,要让她心甘情愿的不能强迫她。
“好吗?”清音如弦,眼眸妖冶。如月的光下,那头银发散发着迷人的光晕。她微微地睁大了眼,看见的是他一脸邪魅的渴求。
她刹那间就明白了,他想要她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他却选择了耐着身体叫嚣的欲望等着她的回复。她不知道他会忍得多难受,但她知道自己却快要忍无可忍。
宫千缈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对她还是很尊重的。
“嗯。”她闭上了眼不看他此时的表情,或是惊喜或是诧异她都不管了。她想要这个男人的欲望并不亚于他对自己的迫切,她一向都是个随忄生而走的人,这一刻认定了就是认定了。
白斩月惊喜地看着她那绯红滴血的脸颊,颤声道:“缈缈,你真的不后悔?”
第十卷 第193节:湖面上的蚌壳
“不。”简单而清晰地说出一个字来,心里纳闷这个男人怎么变得那么磨叽了。对送上门的美味还有犹豫半天吃与不吃,真是纠结得人心烦。
她都怀疑先前到底是谁说想跟她洞房的,她都答应了他还那样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真是活见鬼了。
白斩月心如鹿撞,激动着抱着她傻傻地笑起来,嘴里絮絮叨叨地说道:“缈缈,我日后绝不负你,绝不……”
宫千缈一个白眼飞过去,这个男人真是不解风情,现在这个时候说这些真是煞风景。双臂软软地搭上他的脖子,学着他吻人的样子亲吻他的唇瓣。虽然生涩,但却引人回味。
简直是惊喜连连,白斩月喜不自禁地迎上去。两个人本就衣裳半褪,这一来一回之间早已是全身曝光与彼此的眼中。她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被白斩月一路指引着朝着最高的云端飞去,在淡然的光线下两个人裸/裎相见,却照见她满脸的娇羞。
他浑身火辣辣的,早已经忘却了先前那阴森的冷寒。抚上她柔若无骨的身子,让他全身不可抑制地轻颤着。气喘吁吁地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我绝不负你……”
宫千缈低唔一声,尾随着下一刻的刺痛传来,眼角忽然地滚落一滴泪珠。果然是痛的,她忽然希望自己不要后悔。若真有可能,不要相负。
他温柔地揉揉她紧绷的身体,低语道:“下一次不会了……”轻柔的引导,共赴云雨。
旖旎旋转,两个人的火热的身体交缠在一起。那如月一般的光到底是为了谁做的见证,又是为谁守住了誓言?他不知,她亦不知,只是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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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已是日照树头,一天的闷热又开始。
胡叶一蹦一跳地跳到昨晚生火的火堆旁,看着游筠那样失魂落魄望着湖面的样子揪心了。只是才一夜而已,她怎么就觉得他好像愁得老了好几岁呢?
她不懂,人类的感情世界是那样地难以捉摸吗?她是一只兔子,每天除了吃点青草和萝卜然后就是去修炼玩耍,日子可是无忧无虑,哪有他那样的满腹忧愁啊。
“小叶,你说这湖面上的鱼是怎么回事?”沉默了很久的游筠第二十三次问这个问题。
胡叶兔子嘴一撅,抽抽道:“我也不知道啊,可能那个姐姐知道。”她的狐狸也很厉害呢,胡叶在心里补充道。他们都是强人,就她是一个可怜的小妖怪,呜呜。
“我们是不是要去找找?”游筠忽然站起来,迈开腿就想到湖边去看。
胡叶心头发急,想上前拦住他的,可他腿那么长走一步她要跳好几步呢。等到她着急地跳到他身边的时候,却发现游筠停在了岸边没走。
咦,又怎么了?
“小叶,你看那里。”游筠吃惊地指着湖面。从远处飘来一个淡淡的白色东西,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东西还反射着白色的刺眼光芒。
胡叶太小了被前面的草丛挡住,费了好大的劲儿才钻出来站在湖边。翘望过去,那个慢慢飘来的东西居然是一个大大的蚌壳。试试在百度搜索“比奇”,就能找到我们!
第十卷 第194节:蚌壳里的玄机
“哥哥,是一个大蚌壳呢?”胡叶眨巴着兔子眼,看稀奇地跳了几跳。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蚌壳,可从来没见过那样白色的大得跟一座小房子一样的蚌壳。都说只有修炼成精的蚌才有那样大的蚌壳外壳的颜色才能越接近纯色,也不知道那里面住着的蚌精到底活了好几百年还是好几千年。
游筠讶异地看着那渐渐近来的蚌壳,满腹奇怪地说道:“这湖里能够养出这么大的蚌来?不会是妖怪吗?”
他还发现,那个蚌壳飘来的时候水面上的死鱼都飘到了一边,连蚌壳的边都沾不上。就好像是皇帝出行时候,所有人都要退避一方一样。
难道那个蚌壳里面有妖精?他那样一想,飞快地抱起胡叶就往后退了几步。眼睛里盯着那个飘来的蚌壳,心头跳得七上八下的。
“哥哥,你怎么了?”胡叶好奇地看着游筠,哥哥那样紧张地抱着自己还是第一次呢,她觉得很温馨。兔子耳朵竖起来,咦,哥哥的心跳怎么那么快?
“小叶,那个蚌壳里可能有妖怪,我们躲一边去。”他边说边朝后退,马上就到了马车边。靠着车壁偷看了一样那边,那个蚌壳在靠近岸边之后就再也不动了。
他正觉得奇怪,怀里的胡叶便开了口道:“哥哥你别怕,没有妖怪的,我闻不到妖气啊。”
“此话当真?”游筠很不肯定地问了一句,这个小兔妖心地倒是不坏,就是不知道她打妖怪的能力有多强。转念想到她被吊在了树上,应该只是个小妖才对。
轻放下她,游筠壮着胆子朝湖边去。宫千缈自从沉到水里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出来了,他想去水里看看却又被水里的结界阻挡着。在岸上守了那么久仍旧不见有什么动静,他都快要急疯了。要不是身边还有一个胡叶,他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时忍不住找东西把那个结界戳破。
“哥哥,哥哥,你等等我。”小兔子在后面又跳又叫,可四条短腿跟两条长腿终究是有区别的。等她跳过去的时候,游筠正看着那个蚌壳发呆。
如此近看胡叶才发现,雪白色的壳上没有一丁点儿的杂质,整体线条流畅,美得像是这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品。每一道条纹,每一个弯曲的弧度组合在一起呈现出了一件惊世的作品。
“好好看啊。”胡叶忍不住张大了嘴巴,两只爪子在眼睛上擦来擦去,想确定她是不是看错了。她身边的游筠在被震撼了之后,慢慢地伸出手朝着两片壳相合的地方摸去。
哗,那紧闭的蚌壳在此时忽然地发出一声轻响来,接着便徐徐地拉开了紧闭的壳。
一阵淡淡的草木清香从里面溢出,游筠全身僵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它张开两片雪白的蚌壳。
第十卷 第195节:睡蚌美人
那迎面扑来的清香似春天里勃勃生长的草木,浅淡的香味沁入心间,仿佛让人感受到了那种春雨之后万物蓬勃生长的气息。全身上下身轻体舒,宛如脱胎换骨了一样。
闭上眼眸深深地吸一口那样的气味,浑身舒服得不得了。
胡叶两只爪子抓着游筠的衣角,兴奋地喊道:“哥哥,你闻到了吗?好清灵的气味啊。”
清灵?游筠微微地朝着她看了看,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除了身上很放松之外没有其他了。而眼前的那个蚌壳才是他最在意的东西,紧锁住那个越拉越大的蚌壳,他的呼吸也随之而紧促起来。
他只是有种错觉,里面一定有他要的东西。他紧张,他着急,他害怕,好多情绪一下都涌了出来。他努力地使自己看起来平静点儿,静静地注视着里面。
太阳下,蚌壳反射的光略微地晃眼了。袖子当着那刺眼的光芒,双眼微眯。那香味随风而逝,在周围都淡去了。等了一会儿,两片巨大的壳终于停住了,露出一条两尺宽的缝来。里面的光下不是很暗,大约看见里面躺着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