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儿一听他这么问,看着他激怒的神情,吓得人都有些发颤了,哭咽道:“我的确是布置了,而死士被杀之后我们的人立刻就知道了。他们被追得四散奔逃,沿路的时候拼着最后一口气把妖兽给放了出来。那些妖兽不止一种,有溪边兽、砾兽还有耳鼠兽……”
“这些都是一些妖兽现在都没有了,怎么还会有被封印了的妖兽魔咒?”白斩月不由地狐疑地看了看江渝,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点点头然后又摇头了。这些可都是天地初开后才生成的妖兽,到了现在基本上都没有了。居然还有人拥有这些封印了的妖兽符咒,雾海宫真的厉害到了这个地步?
“他们是冲着千缈而来的!”落绸思前想后,又听了他们的话,心里霎时有了结论。释放妖兽只是为了扰乱他们的注意力,而真正的目标是在神像里的宫千缈!
注释:1:溪边兽、砾兽:《山海经-西山经》记载,天帝之山,上多棕楠,下多菅蕙。有兽焉,其状如狗,名曰溪边,席其皮者不蛊。有鸟焉,其状如鹑,黑文而赤翁,名曰砾。2:耳鼠兽:《山海经-北山经》记载,丹熏山,有兽焉,其状如鼠,而菟首麋身。其音如獋犬,以其尾飞,名曰耳鼠。
第5卷 第479节:联手(十三)
“我可以答应你们刚才说的,但是你们两个人必须把这些妖兽都处理干净!”江渝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转而在江幼儿面前一抚使了一个清洁术,把有些许狼狈的江幼儿又变得干净整洁了,淡道:“幼儿,你在这里好生看守这神像,以防有人想靠近神像破坏月战衣的解封。记得,那个人不能在有一丝一毫留在这个世界上,连灵魂都不可以!”
江幼儿因为艳湖入月城放出妖兽的事情被江渝责备了,心下恨得不得了。她是懂得江渝的意思的,肯定是不会放过那些人。当下收了兵器朝着神像盈盈一拜,端端地俏立在那里。
白斩月怨道:“我们两个人去对付一帮妖兽是不是太勉强了?你都不帮忙?”
早些时候从师父口中还有一些典籍中知道了些这些妖兽的情况,古来的妖兽都是猛厉无比,他们两人去真是有些勉强。落绸心底也有些为难,不是他贪生怕死,只是一时间想不到最好的解决办法。要是一个个去打,什么时候才能打完啊?
“城主若决定旁观,那么请帮我们二人一个忙吧。”看来江渝是真的不愿意退让了,那么杀就杀吧。宫千缈势必要被带走,这月城出现的妖兽也得除去。还有默执手下的艳湖,真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要能在月城将其除去,也是件好事。
“帮我们把妖兽赶到一起,一起歼灭!”白斩月忽地笑起来,脸上的神情也变幻莫测起来。一个个杀真是浪费经历,要么一群群杀,哈哈,省事!
落绸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难得这狐狸跟他想到一起了。当下也冲着江渝点了点头,它们凑在了一起虽然难打了些,但比一个个去找来得容易吧。
“好,我们出去吧。”江渝没有拒绝,率先从殿中往外走。白斩月跟落绸彼此一看,也跟着出去。站在殿外最高的石阶上,江渝伸手朝着城中最大的一方空地上对他们说道:“你们在那里等着,我会替你们安排的。”
白斩月随便地看了一看,觉得这个地方好生熟悉。脑子一闪才想到那是第一次到月城时候跟着宫千缈一起去参加游筠和江幼儿的婚典去的地方,在这里一览月城,那个地方恰好在城的最中央的位置。从他们的视角看过去,那广场好比是一个祭台。只是,这被供上祭台的……
第5卷 第480节:斩杀妖兽(一)
白斩月和落绸得到了江渝的允诺在殿外站了许久,也将城里那些情况看了个大致。果真如江幼儿所说的,什么妖魔鬼怪都有。而且看那情形,真是个战况激烈!而落绸第一次来月城,看到传说中死于仙魔战争的那些人也分不清那些是仙那些是魔。其实是那些人在月城多年,修习了法术变得如常人一样.很好地隐去了自己的气息,这样子落绸当然看不出来。
抬头仰望,那一轮血色的月亮散发出的血光看着那么的诡异。手伸进袖子里摸到那一块摄月镜,白斩月霎时笑得人莫名其妙。好在落绸和江渝都没有在意他的神情,他们都不说话,而是定定地望着被血雾弥漫的月城。
月城之人得到了江渝的命令都把妖兽往广场上引,没多久的功夫一大群妖兽差不多都被引到了。落绸眼尖,看到了一些人似乎都还受伤了。那些妖兽被砍杀了之后被夺走了内丹,尸身化成了一摊血水摊在地上弄得到处都血迹斑斑。
“走吧。”白斩月手指相夹,指骨脆响。也不等落绸了,飞身纵向中央广场。妖兽的嚎叫,还有法术兵器相击的铿锵之声不绝于耳。血雾蒙蒙遮了这里一片,空中的血腥味更是难掩刺鼻。
扬起手,纤细的手腕上赫然地扯住一根细长的银丝来。银裳猎猎,发丝也跟着风在空中凌乱了。一只耳鼠兽俯冲着从左侧袭来,白斩月身形一闪,手上的银丝一甩,耳鼠兽还来不及哀嚎刹时就被切成两段。啪一声摔在地上,连内丹都碎裂成两半了。
淡淡的香草味从身上散发,随着风混杂着血腥味一齐在这里飘散。那些妖兽闻到这股气息,好比是受到某个力量的趋势朝着白斩月围了过来。渐渐地将他包围,范围越缩越小,里面的白斩月却无声地笑起来。
血珠顺着那细细的长丝淌落在地上,银红的眼眸有着迷醉的微光。性感的薄唇微微上翘,一脸都是如花笑靥。
“天重破!”一声轻喝,银色的身影一转,腕上的银色倏地飞出。青光冲天,一阵强烈的冲破力从中央散发,靠近的妖兽俱都被震开到了十丈之外。银色所到之处身破血喷,受到天重破的冲力全都身裂几段,尸骸碎了一地。
“呜呜咀咀……”
没有被震死的妖兽猛然醒悟过来,这个人是用香味吸引它们逐个杀死。被杀戮激红了的眼眸死死地瞪着白斩月,摄于他方才的威势也不敢靠得太近。
第5卷 第481节:斩杀妖兽(二)
一道闪闪的白光之后,落绸白衣飘飘犹如一只白色的蝴蝶一样落在白斩月身边。浅淡的菊花香似有似无地钻进他的鼻子里,两个人都偏转了头看了彼此一眼。仿佛就是那么一眼,有种叫做默契的东西就种在了心里。落绸两食指中指相抵,嘴唇翕动念动着咒语,天空中一重云破之处,一把寒光凛凛的宝剑从天而来。
拇指一推剑鞘,剑身发鸣响脆。剑身光洁如镜映照着妖兽们嗜血的眼眸,靠在最前的妖兽俱都后怕地往后退了一步。
“喂,我跟你说,缈缈可是我的娘子!”白斩月这个时候还不忘记跟落绸“聊聊天”,嘴巴一瘪说道:“别跟我抢,不然我把你的无尘宫砸个稀巴烂!”
落绸哼了哼,道了句无聊,持剑与妖兽相斗起来。白斩月也不甘落后,手腕一抖,银丝舞动如龙。唰唰声响密密响起,被银色打过的妖兽连呼啸声来发不出来身体已经分开。血水如喷泉一样喷得到处都是,他虽小心也不免被血水溅到了衣裳。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把眼前的一只蛮牛妖摔到一旁去。
那边的落绸剑与术法相合,剑花圈绾时如飞龙时如猛虎,剑气飞腾排山倒海的戾气也跟着压了过来。剑气过处,成片尸骸。两人心里都有些自喜,更加卖力地斩杀妖兽。然而这样连续杀了很久,妖兽的数量怎么越杀越多了?白斩月有些不明所以地朝着落绸望去,他的脸上也溢出了豆大的汗珠。而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再这么斗下去还真不是办法。
两个人的身影在妖兽中时隐时现,飘荡在空中的血雾也益发地浓重起来。广场上的杀戮怎么也没有尾声,好似才刚刚开始一般。月城之中不知年月,他说不清到底过了多久但真是感觉过来很久很久的时间。
“这个预谋真是不浅!”站在临月宫殿外的江渝看着广场上奋力拼杀的两个男人,眼中的怒气更加地深沉了。那个女人显然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对付月城的人,杀不尽的妖兽出现月城人只会拼尽一切地去杀戮,届时一片混乱再到临月宫浑水摸鱼……
哼哼,想得美!
江渝念动咒语,在月城周围布下来一层牢牢的防护结界,在最外层还有月城中那些术法高强之人守卫。在宫外大门处置上了一个金漆王座,手执权杖端坐在座上。
哼,他就在这里等着,那个最后出现的人!
第5卷 第482节:斩杀妖兽(三)
落绸渐渐地感觉到有些体力不支,修行这么多年除了未练出仙骨之前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也就是在跟这些妖兽相博的时候他恍惚有种自己还是凡人的感觉,先前认为妖兽的数量有限聚集到一起打能更加快一点,谁知道会越打越多。
手中捻出一粒仙丹塞入口中,挥剑又斩杀了一只妖兽。他不能倒下,不然他们两个都会死在这里,而他也没法完成把宫千缈带回无尘宫的这个许诺。若是他死了宫千缈只能按照江渝原定的计划魂祭神像,那时候那些人不能重回六道又给天下生灵带来灾难了。
“白斩月,你一定要带着千缈离开这里,不能让她被魂祭了。”落绸飞身朝着白斩月一靠,把心里的话跟他说了一遍。江渝让月城的人袖手旁观就保不住他们真会死在这里,无尘宫有五位长老他倒是不担心,就是宫千缈这个事情不能出一点差错。人固有一死,他并不害怕死亡,只不过死也得死得有价值不然就白死了。
白斩月扭头,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他视宫千缈为妻,怎么会让她被魂祭了。不过落绸的话也未免太……简直就是在交代遗言。他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不喜欠人家什么,这次落绸想要牺牲自己成全他们到底是为什么?是真的爱上了他家缈缈还是为了不让月城之人重生?
“无尘宫一向以护卫天下苍生为己任!”落绸也懒得跟他解释太多,毕竟现在能省下一分力气是一分。
呵呵,原来如此!白斩月心中顿时清明起来,他就说嘛落绸哪会真的倾心于她。不过这都不重要,他的娘子当然是由他来照顾了。当然,他也对落绸抱上了一份深深的同情。真是宿命啊,每个无尘宫的宫主都注定了孤独终老。
“别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我!”落绸不习惯他那样悲悯的眼神,就像是在可怜他一样。其实从接手无尘宫那天起他就知道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他不悔。能遇上一个深爱自己而自己又爱的女子固然是好事,但遇不到也是上天注定。
从前师父跟他说起这些的时候就会叹惋,那时的他年纪不小可也看不懂师父那是什么眼神,直到后来才知道原来师父是在为一个女子而叹息。每当他一人坐在山上暮色初至的时候,迎着夕阳的时候就能看见他他眼中浅浅的哀伤。
有一种伤看不见伤口,却能一生一世疼痛。那,是情伤!
第5卷 第483节:斩杀妖兽(四)
现在涌上来的妖兽跟破山之后满山乱滚的石头一样,杂乱无章但一被砸中就是头破血流的。白斩月越杀心越凉,很明显人家是要用车轮大战磨死他们啊!这江渝也是的,居然见死不救,等他灭了这些妖魔鬼怪再跟他算账。还有艳湖这个妖女,当初真是小看她了,没曾想自己现在的困境会是她造成的。早知道这样在月城城门的时候就该杀了他,他娘的,怎么那时候心慈手软了!
这边白斩月一边杀怪一边愤愤不平地低声咒骂,落绸偶尔从他身边飘过,每次都听到他在说粗口。落绸当即一脸黑线,这只狐狸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力气骂别人,真是被他给折服了!
白斩月无比地郁闷,在震开周围的一圈妖怪之后,迅速地结起了一个结界把自己保护在其中。后来围上来的妖兽看见他若无其事地盘膝坐在地上打坐,疯了一般地朝着他就铺了上去。结果还没碰到他就被结界给震开了老远,众妖兽心不死再次群体猛扑上去,再次被弹开。试了多次之后还是没有进展,只得鼓起愤怒的血色兽眼恨恨地瞪着结界里的白斩月。
有了这层结界的保护就能暂时地休息一段时间了,白斩月一边调息一边瞅着在妖兽群中上跃下翻的落绸,突然生出了一种“我老了”的感叹来。但他也太拼力了吧,明知别人有J计自己还这样疲于奔命地杀怪,真是不要命。
身边的疲惫感越来越强烈,这样的战斗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的时间。褐色的瞳仁在弥漫着血气的烟雾中寻找下一个被杀的对象,杀戮的气息围绕在周身,心也跟着那一刹涌来的快感沉沦了。
杀戮的快感!这一刻全身热血上涌,脑子出于无比兴奋的状态。脑海中有一个声音让他不断地去杀妖,看着它们喷涌出来的血水那种兴奋感就越强烈了。
“不!”宝剑杵地,震得地上尘土飞扬。脸上冷汗热汗涔涔,这是一种不祥的征兆,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事情?心魔,是心魔在作祟!紧握着剑的手颤颤巍巍又不得不把剑握紧,不然下一刻被杀的就是自己。两只白眉猿精从前后攻来,落绸眉一横长剑一转立即将他们分尸两处。
“杀吧,杀吧,杀尽天下的妖孽,用他们的鲜血祭奠你的宝剑……”不晓得从哪里传来这样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钻入他的耳朵里。
第5卷 第484节:斩杀妖兽(五)
落绸浑身冷汗,一双眸子睁得老大瞪着地上一滩滩殷红的血液,难道心中的魔咒已经这般厉害了吗?他一向清心寡欲,怎么会有这般严重的心魔?师父曾说心魔是修行大碍,不能清断六根心中欲念太多就会给心魔以可趁之机。若真如猜测的一样,那他这么多年的修行都白费了吗?
他一时都弄不清自己属于那种情况,陷入了一种十分被动的局面。要不是妖兽们忌讳他手里宝剑的威力,早就群扑上前了。
这边调息的白斩月把落绸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但也不知他那是何种缘故。心里暗暗地为他着急着,这人什么时候出问题不行啊偏偏选在这时候,要是再不动手那些妖兽可就要去把他撕成碎片了。
“落绸,快站起来!”白斩月真急了,可落绸还是没有半分动作。看见落绸那个样子,白斩月也不再迟疑收了功法想去助他一臂之力。
然这时,声声鹊鸟叫声很是尖锐地响起来,一只硕大的鸟兽扑闪着翅膀从天上俯冲而下。四扇翅膀扇过处好比是旋风来临一般,庞大的身躯还未近前便能看见那从上而下头来的巨大阴影。
白斩月看得一愣,心都提起来了。怎么连嚣兽都出现了?哎呀落绸到底怎么回事,居然动都不动。白斩月也顾不得太多,飞出结界甩动手腕上的银色朝着嚣兽的翅膀一拉。呼呼,嚣兽似早有准备,四翼扇出一阵狂风,愣是将他吹开了一丈的距离。大如拳头的独眼闪着兽性的暗光,尖尖的鸟嘴朝着地上的落绸欲啄下去……
指尖连连射出几道银剑飞快地射向嚣兽,哪知那鸟兽是个异常灵活的家伙,每次都安然无恙地躲开了白斩月的攻击。那些之前被白斩月激红了眼的妖兽见他出了结界,纷纷朝着他攻来。白斩月双拳难敌四手,更别说这么多妖兽一齐朝他攻击。他一时被困在群兽之中分不开身,哪还有功夫去照看此时显得极为异常的落绸。
看在眼里心里更急,可任凭他怎么呼唤,落绸都没有任何动静。那嚣兽在他头顶上方盘旋了几下,粗大的爪子朝着他一勾。呼啦,一头泼墨般的青丝杂草般散乱开去,连身上的衣裳都被勾烂了。脸上火辣辣的,血滴如豆滚,显然是嚣兽刚才那一勾划伤了他的脸。
“落绸!”耳朵里听到白斩月急切的呼喊声,他自己都显得无能为力。汗珠从额上滚下,落到脸上的伤口上如被撒盐了一样。他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了,好像在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连提起剑来的精力都没有了。
注释:嚣兽:《山海经-北山经》,梁渠山有鸟焉,其状如夸父,四翼,一目,犬尾,名曰嚣,其音如鹊。
第5卷 第485节:斩杀妖兽(六)
嚣兽尾巴似犬,可又强硬有力。粗大的鸟尾朝落绸一扫,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扫倒在地。落绸噗地吐了一口鲜血,染红了胸前一片白裳。妖娆的红色簇拥一团,远看就如冬日里热烈开放在白雪后的一簇红梅。
眼睛有些昏花,全身都有一种冷冷的感觉。一百多年了吧,他几乎都快忘记了这是什么样的感觉。没曾想今次来到月城把这些年都淡忘的感觉都差不多找到了,可能是由于吐血的缘故,之前那股一直在心头叫嚣的杀欲竟然不见了。手上慢慢地有了点力气,眼角撇上上空,自己完全处于那只嚣兽的影子下。
弥漫着血雾的广场上到处都是妖兽的嚎叫还有术法攻击之后留下的回音,在广场周边却意外地看见那些怒放的鸢雪花。那些花朵的表面似乎很滑,妖兽的血迹沾在上面之后却又自动地滚落下去。就跟雨后荷叶上的露珠一样沾不湿荷叶,要么滚落要么被日光晒干。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些花的名字,不过能将其绣在旗幡上挂于城门楼上,这肯定不是普通的花!
“啾啾——”嚣兽又一声长叫,弯曲的鸟喙无比尖锐,如银钩一般闪着冰冷的寒光。四翼扇动,广场上到处都是风声唳唳。他身上的衣裳吹得纷乱张飞,一身极为狼狈。大大的兽眼中全是一身白衣的落绸,那时的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那只嚣兽在对着他发笑。当然,那时一种猎人看到无法逃走而又做困兽之斗的猎物那种冷沁如骨髓得意与蔑视的笑容。
很显然,他现在已经成为了嚣兽的猎物。这点,毋庸质疑。
当他已经是废物了吗?嘴角蹦出平常都看不见的冷冽笑意,两指略过眼眸,一道寒洌的光从眼中射出。左手拍开剑柄,右手执剑,身子飞旋入空,完美的舞式八重施展开来。如舞蹈一般优雅的身姿,剑光过处又都是血肉潾潾。白衣已无往昔的洁净,有的只是用血渍勾画的红梅朵朵。他的眼神中没有了挣扎,只有静,那种看着都令人觉得窒息的寂静。
“啾——”嚣兽痛嘶,四翼俱都被落绸给斩了下来。巨大的身子也跟着急速从空中坠落,地上的妖兽有的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这个大家伙给压扁。地上,又是一片混乱。
嚣兽发出痛鸣之声,四翼断出溢出的血水更是想河里的流水一样湍急。那独目中迸发出来的恨意,就是有一百个落绸都要被它给撕烂了。
第5卷 第486节:斩杀妖兽(七)
倏地一下,空中冒出一圈蝙蝠妖来将他给团团围住。利剑落下,到处血喷雾凝,场面异常血腥。
白斩月看嚣兽被斩了四翼,心里也稍稍放心来。一群耳鼠兽密密麻麻地飞过来,简直跟山洞里面飞出来的蝙蝠一样。心里一阵哀嚎,刚刚为落绸担心完了现在又得来担心自己,这算是什么命啊!
还没来得及抱怨,那被?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