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什么?让她那么说我。 ”她说的居然是这个,真让我没想到,看来女孩子无论什么时候,对这个问题都是非常敏感的。“没说什么呀。”我嘟囔了一句,“不过说我们关系不错的嘛。”“那你有没有说―――?”说到这里,晨姐怒目看着我。“当然没有,只不过说我们曾经拥抱过了嘛,这也是事实。”我小声说道,不过记得自己好像对洋姐说过我们已经有过接吻,当然是不敢说出来的。“臭家伙。这还不够,你还要说什么?”脑袋上又挨了一下,我怀疑晨姐最近是不是有了暴力倾向,可得小心点儿。“听好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什么都不许乱讲,否则我可不轻饶你,别想再靠近我。”不至于吧,男欢女爱,有什么不能讲的,正想反驳一下。谁知道不待我开口,晨姐看出了我的意思,又说道:“这个一点折扣都不能打,你可给我记清楚了。”没奈何,只好把没说的话又咽了回来。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晨姐,可是我想让人知道能拥有你,我是多么幸福。”“死样。等到了时机成熟再说就是,你倒是明白了没有呀?真是个榆木疙瘩。”晨姐还很少用这样的词来表扬我,我无言以对,“嗯”了一声,把她拥在了怀中。回头看了看仍在沉睡的洋姐,把身子倚在了我怀里,她轻轻叹息了一声,“真希望洋洋快点起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多优秀的人呀,我不希望她会有什么缺憾留下。”“哎―――!”还是担心许洋会突然看到,她离开了我的怀抱,“可是要想保住这条腿,手术怕是没有法子避免的事情,现在的医学只达到了这种程度。只是现实太残酷,真不知道该怎么对洋洋说。”“那么其他医院有没有更好的技术,咱们转院成不成呀?”“这里治疗创伤,在已经是国内最好的啦。”晨姐站了起来,“这样吧,你先坐会儿,我到医生那里去一趟,看看洋洋的骨头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子。”过了一会儿,晨姐回来了,轻轻地冲我摇了摇头, “情况非常不妙,洋洋大腿股骨的中下断有很多破碎的骨片,髌骨也已经完全破碎,膝关节也严重受损,就是髓内针固定,也无法完全恢复原来的长度,再精确的测量,在去除一部分骨质的提前下,也只能大致恢复。因为无法完全在骨质不连续的情况下,只凭着外物来无损地连接断骨,就是到了国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晨姐非常地无可奈何,“无论治疗如何精细,也很难在以后走路时看不出来。”“那样疤痕会不会很明显?”对这些医学上的术语,我还是有些搞不太明白。“小诚,其实现在的微创手术一般把切口选在比较隐蔽的部位,疤痕倒不会很明显,但问题的关键不在这儿,医生说在送来时,她腿上的裂伤已经非常厉害,所以留下明显的疤痕是无法避免了。”“那洋姐是不是以后就不能穿裙子啦?”我对这个问题挺关心,女孩子一般都爱美,如果在炎热的夏季,也只能穿着长裤,对信心该是一个多大的打击。晨姐摇摇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其实就算这样,我也已经知道了答案,只不过心存侥幸,希望晨姐能够否认一下。“我觉得还是应该想想别的法子,我不想洋姐会变成一个跛子。” 可是医生都这样说了,还能有别的机会吗?“嘘,小点声。”晨姐拿手掩住了我的嘴巴,又回头看看躺着的许洋,“别让她听到了。”转过头来看着我,从她的眼里我看到,我的想法是好的,但真正做到,又谈何容易。她的小手细腻、光滑,我的心里一荡。再想到许洋姐,如果不是受伤,她的手也该给人这般感觉。就这样,我和晨姐一整天都待在病房里,等洋姐醒来就跟她说两句,逗她开开心。睡着了,就我们俩个说话,不过,由于许洋的状况,我们都没有心思说其他的。到了吃晚饭的时分,蒋婷婷来了。看到晨姐,她明显吃了一惊,尽管祁晨和许洋的关系,我已经都给她讲过了。“祁姐姐,你怎么来了。”吃完了蒋婷婷带来的晚饭,大家坐着说话,看看时候不早,晨姐对我和蒋婷婷说,“你们两个都回去吧,今天晚上我陪着洋洋就行啦,明天你们再来。”“祁姐姐,你都累了一路了,还是你回去休息,我在这儿陪着许洋姐好了,等你休息过来再换你的。”婷婷倒是很善解人意。“不用了。”晨姐温温一笑,“回去我肯定也睡不着,你们都回去吧,我晚上在这儿看着洋洋。”她们毕竟在一间屋子里睡了好几年,又一直交好,感情非常深厚,说什么晨姐都不肯离开。最后蒋婷婷又说道:“要不我也和你在这儿吧,一个人陪床也挺闷的。我又好久没见姐姐了,要是你不睏,咱们就一起说说话。”蒋婷婷的话让我挺感动,她和许洋姐并不熟,却肯一个人在这儿晚上陪床,许洋姐又说不了几句话,真够不容易的,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晨姐看婷婷也挺坚决的,就对我说道:“那好吧,让婷婷和我在这儿,你就早点回去吧,明天要早饭的噢,最好带点烧好的稀饭过来,我好喂洋洋喝点米汤。”我点点头,“那我回去了,你们多辛苦。”晨姐和婷婷都冲我招个手,没人有送我的意思,等到了门口,晨姐又对我说一了句:“小诚,有时间的时候给家里去个电话,你这家伙一出了门,就什么都忘了,小雯整天冲我念叨你呢。”“好了,我知道了晨姐。”答应一声,走到外面,想着晨姐的话,她这么说虽然好像是在主持正义,其实也是掺杂了她自己的意思。我出门在外,电话确实不多,也没时间考虑那么细致。其实老妈也经常这么说我,嫌我没心没肺的,不过听她说了十几年,虽然每次都答应,却总是记不住。现在晨姐也这么说我,看来真得改一改啦。她话里已经很有些怪我的意思,还有小雯,每次通话时都说我不管她,这次放了假又这么长时间没回去,她又要开学啦。我这人心是粗了一点,自己也清楚,可往往积习难改,想起来就觉得对身边的人很有些歉意。老妈那儿何尝不是如此,有时是她实在想儿子啦,就打电话给我。虽然基本上反来复去就那么几句话,但我却总是听不够。当见不着面的时候,听听亲人的唠叨,体味一下那种有人关心的感觉,当真是一种幸福。***等我回到咖啡馆的时候,曹宇仍然没有休息,正坐在电脑前用功。从他回来,除了头天晚上说了几句话,委托他做一些软件平台尚未完成的结尾工作,真没好好跟他聊聊,基本上回来后也是一个人想事情。曹宇也看出我心情不好,一直没有打扰我。晨姐一来,仿佛就有了依靠一般,觉得心里有了底,心情也大大地好转,就轻轻地在曹宇的身旁的凳子上坐下,打算跟他好好聊聊。曹宇看我高兴,把在软件平台的处理过程中遇到的问题,一齐问了出来,毕竟他还不能完全理解我的思路,交待的工作,他仍有许多不明之处。详尽地做了一番解释,告诉他如何去做,等他大体上明了,我拉着他离开了电脑,煮上了咖啡,随便地说起了话。问了问他们来时的情形,也不知道曹宇这么匆匆赶回来,家里人会不会有意见。他却说家里人只是为我担心,逼着他不要耽搁,早点回来,看看我姐姐的病情怎么样了,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说有人生病的时候是最需要人的。山里人的淳朴由此可见一斑,虽然自己并不富裕,而且家里的劳力也不够用,却总是在为别人着想。曹宇也告诉我,从我一离开,蒋婷婷就一直念叨,看我走时的情形,很是为我担心。又对我不停地夸奖,说婷婷这个女孩子真是不错。对他说的话,我没有回应,只是觉得自己欠蒋婷婷的东西似乎越来越多。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之中。“对了,曹宇,家里的电话装好了没有?”我只好重新起了一个话题。“装好了,昨天我还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呢,他们听说这边没事了,都高兴得不得了,尤其是若冰,最为你高兴。我爹还说了,让你有什么需要的就说,千万别客气,现在有了电话可方便了。对了,给你带来的草药还放在我的包里呢,我爹把新焙制好的药都让我带了来,嘱咐你一定别忘了服药。”听他说到这个可爱的小妹妹,我不由得微笑,真是个可爱的姑娘,曹宇还说她这次也想跟着一起来,幸好曹伯说是有要紧的事,她才没有坚持。曹宇打回家的这个电话,大概是他们家收到来自外界的第一个电子信息。我真的希望大山能够快快地发展,朴实的人民也能够尽快地富裕起来。我这时想到刚才离开医院时晨姐说的话,既然能通电话了,我还是跟曹宇的家人联系一下,这几天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感谢一下也是应该的。 电话一接通,第一个抢到手说话的当然是若冰。她肯定最感新鲜,兴奋地说个没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真希望自己开始时是用座机打的。最后跟我说话的曹伯,作为一名老中医,他最关心的自然是病人的情况,仔细地询问了洋姐的伤情,我跟他聊着,不知不觉自己的担心也就顺口都告诉了他。跟这位睿智诙谐的老人聊一聊,确实能开解烦恼。渐渐地我们越说越多,等我放下电话,看看手机上显示的通话时间,居然超过了半个小时,我暗暗咧嘴,这个月的费用再加上在山里的漫游费,铁定要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但也正是这个通话,也带来了一个全新的契机,也许会有一个新的机遇来临,我得好好跟晨姐商量一下。有了这个念头,我兴奋的一夜都没有睡好,第二天天都不亮,就早早地爬了起来,一个人蹲在炉子前熬稀饭,锅里面是昨晚刚从超市买回来的小米。看着不断翻腾的小米粥,我的心里挺高兴,也许晨姐就会把它们一勺一勺地喂进洋姐的肚里,她就能更快地恢复元气。一阵香气传出来,而昨晚晚睡的曹宇却一点表示也没有,仍然睡得死猪一样,就觉得自己真是失败,难得这么辛苦地做早饭,却没有人肯欣赏,就发誓要把稀饭熬到可以一锅端走,一点也不能给这个没有品味的家伙留。好在端到医院后,晨姐和婷婷对我熬小米粥的功夫大加赞赏。我想这是我应该得到的,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可不是白费的。为了活跃气氛,蒋婷婷还表扬我说很有“家庭主妇”的潜质,逗得晨姐抿嘴直笑。“家庭主妇”,这称谓真是让我倾倒。叫做“煮男”,还差不多,以我现在的水平,在外面混了一年多,要说煮个面条,煎个鸡蛋还不成问题,其它的就不敢自夸了。等她们俩个吃完,还没把东西收拾起来,洋姐也睁开了眼,婷婷乖巧地抢着去给她喂米汤。趁着这个功夫,我把昨晚跟曹伯谈后收获的想法对晨姐讲了。晨姐听了后,觉得我这人想法太过大胆,很是犹豫,想了半天后,对我说:“还是先如实跟洋洋说了吧,反正这是早晚的事情,听听她自己的想法。”“那你跟她说吧,我觉得开不了这个口。”这个烫手的山芋,我想还是扔给晨姐比较好。“小诚,我想你是多虑了,洋洋自己就是个学医的,别看她不说,其实自己的身体状况应该清楚,我看她也是怕说了咱们会担心。”“真的么,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行了,先这样,我和婷婷先回去,晚上让她在家休息,到时我们一起好好讨论讨论,然后就把一切跟洋洋说了吧,然后再做最后的决定。”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这样了。***到了晚上,我们趁着她精神不错的时候,把需要手术的情况说了出来。没想到许洋姐竟是少有的平静,看来还是晨姐说的没错,她自己的心里是有数的。“晨晨,没有别的法子,也只能这么做了。你们两个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的,能受得了。”许洋虚弱的身子,却反过来安慰我们。“还有一个办法,但是也没有什么把握,也只是说给你听听,你自己来决定好了。”我把自己的想法也说了出来。“这样行吗?”洋姐带着疑问,把脸转向了晨姐,“晨晨,你觉得怎么样?”“不好说,小诚先跟我讲了,听起来觉得倒蛮不错的,但不知道究竟会怎么样。但如果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而因此延误了治疗的话,怕是就更麻烦了,咱们还是好好合计合计,再做决定吧。”接下来的三、四天里,我们三个都在想着这个事,也不停进行讨论。主管医生也问过了两次,问我们决定的怎么样了,我和晨姐也只是说再考虑考虑。最终,对美丽的渴望占了上风,许洋姐同意试试我说的办法,无论她是否会同意,我都一直在做着准备,现在她答应了,心里也更加紧张,就仿佛要等待宣判一般。***四天过后,曹宇和薛雨萍一起出现在了医院里。
第四十三章 神奇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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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寺钟鸣昼已昏,渔梁渡头争渡喧。人随沙岸向江村,余亦乘舟归鹿门。鹿门月照开烟树,忽到宠公栖隐处。岩扉松径长寂寥,唯有幽人自来去。“怎么样,曹宇,是不是老爷子来了。”看到曹宇,顾不上多说什么,我一脸急切地问道。“我爹来了,就在后面呢。”曹宇的话也证实了我的猜测。听到他的回答,我转身就向楼下跑去,在楼梯口迎上了曹伯,紧紧地握住他的双手,热热的眼神看着,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不到半年的时间,他又一次来到了京城。“你这孩子,急什么急,带我去看看病人吧。”曹伯安慰着我,还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看我的眼闪过一丝老头惯有的坏笑,“我给你看病,你也没急成这样子啊。”我知道他在缓解我的紧张,却没空回话,拖着曹伯来到了病房。屋子里面,蒋婷婷已经把曹宇、薛雨萍介绍给晨姐认识,而醒来的许洋姐也正和曹、薛两人打着招呼。“晨姐、洋姐,这就是我给你们讲过的曹伯,曹宇的父亲,一位医术高明的老中医。”祁晨赶紧站起来,客气却不乏热情地跟曹伯打招呼,我很爱看晨姐跟人寒暄的样子,在我所认识的女性中她表现的最有风度。躺着的许洋也挣扎着要起来,蒋婷婷和薛雨萍扶着不让动。我们在山里住了一阵子之后,跟曹伯已经熟悉,都认为是自己人了,蒋婷婷就只招呼了一声,没有特别的表示。我已经把曹宇父亲的医术给晨姐和洋姐讲过,说自己如何亲眼目睹了他给一只断腿的山羊治病,在上完药后,那只山羊居然就能挣扎着起来走路。而且在山里的接触中,我也知道曹伯曾经给无数的山民治过各种类型的骨折。因为山里的环境条件,人和牲畜都非常容易发生各种各样的外伤,而骨折也是比较多见。曹伯给我治病的情形也都讲给了晨姐知道,在这一段时间,我在空闲时间里,把自己曾经受伤,并丧失了先天功法的事情完全已经告诉了她,包括我现在已经不能读取别人的想法,并且不能做先知先觉的梦。以前关于这所有的一切,我都不曾向晨姐隐瞒过,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当然也讲给了她听。晨姐听到了关于我的事情,心里的难过是自然的,但同时对曹伯的医术也跟我一样,抱了很大的希望。“孩子们,医术高明可不敢当,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山里人。虽然治过了不少骨折,不过听小域说,丫头的骨头碎的很厉害,具体能做到什么样子,我心里也没底。”曹伯话是对着大家说,目光却落在许洋姐的身上,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他很有派头走到许洋姐的病床前,轻轻地抓起了她的一只手,暂时没有说明,仔细地号起脉来。我挺佩服这老头的,虽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却在任何场合都如在主场。有顷,他又拿过另一只手,细细地评着脉象,在这个过程中,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放开了洋姐的手,他沉思起来。“老人家,要不要拿片子来看看。”我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问道。曹伯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用了,这些新科技玩意,我也不会看。”我对他这一点非常钦佩,“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让人感到了他的豁达。说完之后,他问洋姐道:“孩子,疼的厉害吗?”许洋摇摇头。晨姐解释道:“洋洋受伤以来,椎管里就放了止痛泵,应该不会太疼的。”晨姐说的止痛泵,是指放置在腰椎的一套设备,可以缓缓释放长效的麻醉药品,所以在受伤后这么长的时间里,我们才没有看见她非常痛苦的样子,晨姐来了之后,就把这些讲给了我听,所以我也了解了一些。不过留置的时间不能太长,以前只能放上四、五天。近年来,医学发达了,可以放置更长的时间,但从各方面考虑,还是应该尽早取出,以免会出现不可预料的后果,毕竟这是一个异物。所以医生看到洋姐的身体条件允许了,一直在催着我们准备手术。曹伯点点头,由衷地赞道:“现在西医的发展速度,远远超过了传统领域,我们中医还是有许多要学习的地方,要多汲取一些西医学的精粹。”我现在更关心的可不是这些,不顾他的感慨:“曹伯,据您来看,洋姐现在情况怎么样?”“她恢复地还算不错,开始时好像脑袋也受了些伤,现在已经没有大碍,只是这条伤腿的血运现在比较差,要及早治疗。”“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开始吧。曹伯,还需要我准备什么吗?”听到了希望,我的性子一下子变得很毛躁。曹伯微微一笑,“孩子,你的性子也太急了些,我想好了,也总得做些准备工作吧。还有啊,中医和西医有许多地方都不同,就算我愿意,人家医院也不定会同意呀。”老人家说得非常有道理,这点我怎么就没想到。晨姐作为一名医生,自然了解其中的利害:“小诚,这事急不得,得让老伯好好地想一想,咱们也该做些准备工作的。”听了晨姐的话,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曹宇,这样子吧,你先带老爷子回去吃午饭,休息休息,好好合计一下再说。”大伙稍作探讨,曹宇和薛雨萍就陪着曹伯先回去了,蒋婷婷去准备午饭,今天的洋姐撑了这么长时间,出奇地没有睡去,大瞪着眼看着我和晨姐。晨姐坐在床旁,半天都没有说话。“晨晨,你觉得怎么样?”洋姐终于还是而不住寂寞。“如果真要让老人家来治疗的话,咱们怕只有出院才行啦。但这样来,医院就不会再管我们,我的心里真是很矛盾。”晨姐应道。她说这话跟我心中所想不谋而合,我的心里也确实很矛盾。最大的愿望当然盼着就是曹伯能够手到病除,让许洋姐早日站起来。而我心里最怕的就是万一不成,就会后患无穷,但这种情况我是不肯想,更不敢说出来的。要下这个决心,委实是太难啦。我和晨姐自不必说,但洋姐作为当事人,只怕心里想得更要复杂上许多。在曹伯来之前,她听了我的介绍,应该是已经下了很大的决心,但事情真正来临的时候,心里出现波动,又产生犹豫,却是非常自然的现象。“如果出了院,院方就不会再管咱们了是吗?”我把脸转向了晨姐。“那是当然,如果咱们自己决定一定要出院,人家铁定是把一切都推脱开,不会再负任何责任的。”大家都没有再说话,空气中弥漫一种非常沉重的气氛,就连买了饭回来的婷婷也感觉到了。几个人匆匆地扒拉着吃了几口,都吃不下去了。看着又一次睡过去的许洋,晨姐看着我和婷婷,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是好。“祁姐姐,到底怎么办是好呀。”婷婷对此事也颇为关心。“我也没有主意啦,这事还真是难办。”晨姐也非常苦恼,轻轻地撂开洋姐的一缕头发,看着憔悴的面容,她脸上的难为之情一览无余。她和我一样,也是盼着许洋早点好起来,可作这样的决定,是要担很大的风险的。“晨姐,我对曹伯倒是很有信心的,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祁晨摇摇头,“这怕是最终还得看洋洋自己的意思。”毕竟这关系到许洋姐的终身幸福,决策的权力也应握在的手中,三人都不再言语,静静地坐着,还是等洋姐醒来再说吧。她这一睡又是几个时辰,我的心里也是越来越急,无论事情怎样,都该早拿主意,免得两头都耽误了。终于,洋姐醒来了,她看着晨姐,说了一句话:“晨晨,办出院吧,我也豁出去了。”晨姐与医生的一番交涉,人家说关系到病人的安危,坚决不同意,无奈之下,只好说是要转到别的医院的继续治疗。毕竟研究所与医生的关系不一般,主管医生请示了院领导,最后还是请来了所长来。所长给洋姐做了一番思想工作,说治疗这类创伤,二中心已经是国内最高水平的了,让她一定要考虑清楚。但经过深思熟虑的洋姐也是铁了心,最后终于决定出院,要接受曹伯的中医治疗。我给曹宇打了电话,让他通知曹伯早做准备,如果还有缺的东西赶紧去买,钱是不成问题。因为出了院之后,又不去正规医院治疗,人家肇事方不会负担这部分费用的,只能按国家规定来赔付其余的部分。***第二天,停用了药物,在做了细致的检查之后,二中心的医生停止了治疗措施,连在洋姐身上的各种仪器、设备也都取了下来。她出院了!以后的一切,说句沮丧的话,只能听天由命啦。晨姐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出院时要求带了一些药物,准备回去后如果有必要,自己给洋姐用,这些护士的工作对她来说,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车子拉着洋姐回到了她原先住的公寓,而此时云若姐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她的求职历程怎样。现在还在假期里,新招的研究生没有就位,研究所也没有安排新人住起来,我们还比较方便些。就在这里,曹伯开始了他的治疗。并不是所有的药物,吴冕山中都有,在许洋姐答应接受曹伯的治疗,他出去采购了一些药品回来。就着他带来的工具,多种草药被熬成了汤剂和外敷的药物。在撤去了止痛泵之后,洋姐的腿疼得厉害。回来的第一天,曹伯把捣成糊状的药物敷在了洋姐的腿上,又用自己带来的特殊器械,经过调整,把腿整个地给包了起来,我发现曹伯做的东西很精细,曹宇的巧手自然是得到了他的遗传。说也怪了,自打上了药后,洋姐的疼痛竟然就明显地减轻,这下子我们几个人的信心都足了起来。这药膏开始时需要一天两次更换,我和晨姐以及蒋婷婷都看着着曹伯上药的手法,希望能够快快学会,好能帮上忙。曹伯说因为伤的太重,开始的半月,每天都要两次换药,以后会逐渐减少,一个半月之后,才不用外敷药物了。现在的洋姐是病人,我们也就没法有那么多的讲究,而且在住院这么长时间,对把自己在腿暴露在人面前,她自己也已经习惯,在我的面前也不太忌讳。***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间,晨姐已经来了半个多月,一直陪在洋姐身边,我们也没有单独接触的机会。食髓知味,虽然心系许洋的安危,但我仍然在心里想着能跟她在一起,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曹氏父子暂时住在咖啡馆里,在公寓里住着我们四个人,晨姐有时陪洋姐一起,有时和蒋婷婷住在原来云若姐的房间,我呢,还是秉承了老传统,睡在沙发上。有时我和晨姐也会情不自禁地抱在一起,或者偷着亲上一口,但这距离我心里的渴望,可就差了太远,但也没有办法,因为目前大家的注意力差不多全放在了许洋姐身上。我最喜欢的就是和晨姐一起出去采购物品,这时就可以搂着她的纤腰,随时做些亲昵的动作,没有了别人在身旁,晨姐也就任我为所欲为,但大庭广众之下,自然有许多顾忌,也难解我的相思之苦。何况,这种双双进出的机会并不太多。***这一段时间,无论是谁,心思都完全放在了许洋姐的身上,用药的效果现在还不敢肯定,但她的疼痛明显减轻却是不争的事实,她自己也经常会说感觉好了很多。看曹伯的样子,对取得的疗效也是颇为满意。就在这时,我突然接到了林锋大哥的电话:“兄弟,快到交稿的时间了,你是不是真要参加,准备得怎么样了?”听到他豪放的声音,我猛然惊醒,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最近几天曹宇因父亲在,也很少过来,不知道把事情办得如何?“林大哥,差不多了,这一阵子出了点事,你不说我还想不起快到时间了呢?”“要不这样,你要真有事,把东西送到我这儿来,我先给你报上名,把软件交上去,省得耽误了。”林锋不愧是我的好大哥,事事为我着想。“好的,林大哥,等我弄好了,就先给你送去,这一段时间确实出了很多事,等有空我再好好跟你说。”有这样的好事,我当然不住口地答应,挂了电话。正好晨姐就在旁边,瞪着眼睛看着我:“小诚,你又在鼓捣什么呀?”听我说完了正在做的事情,晨姐冲我一笑:“你这家伙还真能整事情,连这样的事也有勇气去做,不错。不过,你对国家的政策了解么,这可不是像上次那样,玩闹的一般,毕竟还需要一些正规的东西。”晨姐居然会怀疑我的实力,这可不行,我把自己的构想详细地述说了一通,到了得意之处,更是格外着墨,听得晨姐频频点头:“好,有志气。不过相关的法规要多看看,必要时做些调整。”晨姐还是真有见的,关于这方面的东西,我的考虑还是欠周全,所做的一切,只是按自己的想法。如何做得完美一些,实用性等各方面的考虑,不免就有些欠缺。***时间过得真快,半个月一晃而过,许洋腿上的外敷药马上就要改为每天一换。曹伯带来的药物也基本告罄,说要回家一趟,再带些好药材过来,他对山里的药材真是情有独钟。这没什么好说的,听曹伯交待完了一些细节之后,让曹宇送父亲回家,如今我已不把曹伯当外人,完全把他当作了自己的父辈。他走之后,换药的任务就要完全由剩下的人来承担,因为有了晨姐和婷婷在,不用我单独为洋姐服务。送走了曹伯,晨姐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单位倒班的人员告急,也已经催了她好几遍,看看目前洋姐恢复的不错,她也准备回去,尽管仍然为好友担心,但工作也不能不干。从放假到现在,差不多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蒋婷婷也一直跟我在一起,应该也让她回家去了,让她总在这儿,家里也会着急。但如果她们都走了,这换药的差事就要全在我一个人身上。晨姐到了一边,轻轻地拥住了她:“晨姐,我舍不得你走。”她要走了,我还真是舍不得。难得相聚,她却要行色匆匆,尽管这次来并不是为了我,但我对她的感情却从来没有减弱过伸手捏了一下我的鼻子:“小诚,你是个大小伙子了,别这么婆婆妈妈的,以后还有得是机会。我走了,你一定得好好照顾好洋洋。”印象中,我已经好久没有这种待遇,居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婷婷跟我一起回去,你在这儿要多受点累,只要洋洋能快点好起来。我就盼着她快点站起来,曹老伯是个好人,他的治疗,目前来看,效果蛮不错的。可是给他老人家添了这么多的麻烦,有时间一定要好好感谢,以后的一切,还得靠他的。”毕竟受伤的好友,更让她放心不下,但也不忘了交待一下曹伯的事情,晨姐真是表现的很全面。吻上了她娇艳的唇,一番缠绵过后:“晨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许洋姐的。”“嗯,我对你当然放心啦,如果连你都信不过,我还能信谁去。等洋洋再好一些,跟她谈一下,最好让她家的老人过来一趟,总这么瞒着也不是办法。”晨姐考虑问题非常周到。“好吧,晨姐,我记住你的话了,合适地时候我会跟洋姐的。”***无奈地送晨姐和婷婷上了飞机,现在只剩下我一人来照顾洋病号。半个月时间,都没能与晨姐鸳梦重温,虽说有一点遗憾,却也还好,能与最最可爱的晨姐朝夕相处,已经让我感到满足,毕竟许洋姐的病情更是我们大家最关心的。看着远去的飞机,我在心里默念:洋姐,快快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