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什么。 “是啊,祁姐姐对我是很不错,可都是她一直在帮我,我怎么敢奢求做她的朋友呢?”婷婷的眼睛一亮又黯了下去。“ 当然能了,她以前经常夸将又漂亮又懂事呢。”我肯定的答道。蒋婷婷不否认也不响应:“杜姐姐也好久不见了,她最近工作还好吗?”不用我回答,她马上又自言自语:“她那么精明能干,一定错不了的。”我的头大了,不会有关我的事情她也全知道吧,女孩儿,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再这样说下去,她不一定会把话题扯到什么地方去了,既然到了这份上,还是主动一点吧。“婷婷,不管怎样,我都要实话实说。其实对我来讲,你们中的每一个在我心里都占着非常重要的位置。”我见她不吭声,停顿了一会儿才又问道:“婷婷,会不会怪我太贪心呢?”蒋婷婷突然一下子扑进了我怀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出色的人都象你这么花心呢?”这个可不好回答,就算自己花心,也不好坦然承认吧,再说我也记不清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听她的声音开始发颤,恐怕再不小心就会哭出来了,敏感的话题还是留到以后再提吧。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下伏在我肩上的臻首,转身看了一下桌上配的药:“婷婷,差不多了,咱们去给易雪茜上药吧。”她马上变成一脸认真:“好啦?那就去吧。”哎,婷婷呀婷婷,就是太理智了,我是不是不应该越陷越深呢?******易雪茜一语不发地躺在床上,神色较之昨日更差。我们两人进来,她仅仅扫了一眼,就继续发呆。大概是我耗去了太多的时间,一夜的功夫,她的心情又有了比较大的起伏。 “一半火焰、一半海水”的脸上分明充满了前途未卜的无奈,而昨天还明显的期盼,几乎消失怠尽。曾经完美无瑕的脸蛋,现在有着那么多战争后的痕迹,再加上并不乐观的心理,连那半边无羔的脸也变得扭曲。这完全可以理解,发生了这种事情,自杀的情况都屡屡见诸报端。这样的表现可不行,必须得有她积极配合,才好把治疗进行到底。我看了看蒋婷婷,冲易雪茜呶了呶嘴,她会意地点了一下头。让易雪茜高兴起来真的不易。她的床旁也摆了不少关于医学的书籍,肯定也知道伤成这样子,完好如初的机会并不大。现在肯接受我的治疗,无非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换作是谁,也难以保持良好的心态。而她能这样挺着,已经算好样的了。我轻轻地把几个容器都摆在床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刷子,先在她的脸上薄薄地涂了一层。蒋婷婷拿过一条消过毒的毛巾,细心地擦去了多余的部分。边做着这份工作,讲起了一个经典的笑话:某日,老师在课堂上想考考学生们的智商,就问一个男孩:“树上有十只鸟,开枪打死一只,还剩几只?” 男孩反问:“是无声手枪吗?” “不是。” “枪声有多大?” “80-100分贝。” “那就是说会震的耳朵疼?”“是。” “在这个城市里打鸟犯不犯法?”“不犯。” “您确定那只鸟真的被打死啦?” “确定。”老师已经不耐烦了,“拜托,你告诉我还剩几只就行了,OK?” “OK。鸟里有没有聋子?”“没有。” “有没有关在笼子里的?” “没有。” “边上还有没有其他的树,树上还有没有其他鸟?” “没有。” “有没有残疾或饿的飞不动的鸟?” “没有。” “算不算怀孕肚子里的小鸟?” “不算。” “打鸟的人眼有没有花?保证是十只?”“没有花,就十只。” 老师脑门上的汗已经流下来了,下课铃响起,但男孩仍继续问:“有没有傻的不怕死的?”“都怕死。”“会不会一枪打死两只?”“不会。”“所有的鸟都可以自由活动吗?”“完全可以。” “如果您的回答没有骗人,”学生满怀信心的回答,“打死的鸟要是挂在树上没掉下来,那么就剩一只,如果掉下来,就一只不剩。”老师当即晕倒!故事告诉我们,孩子的创造力是无穷的。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这也可以做为我的行为准则,要想做出骄人业绩,同样需要丰富的想象力,想别人所不敢想。不愧学法律的,婷婷的口才极佳,讲起来绘声绘色,比大可那两下子可强多了。尽管听过不止一次,我还是忍不住轻轻微笑。易雪茜笑得分外灿烂,看得出不仅是为了应付好友的好心:“婷婷,看不出来你也挺贫的,跟域逸诚有得一比了。”我倒!这评价还真够高的,我是那种贫嘴的人吗?不过还好,她肯笑就是好现象。但她笑起来的样子实在不敢恭维,脸上涂的药膏皱起来更加难看。勉强镇定,做出不为她言语所动的样子,换过一种药膏涂在了她的颈部,在病人面前要保持风度。针对烫伤的不同程序,我配出了相应的药剂。到第三种的时候,蒋婷婷轻轻地把毛巾被向下拉了拉,眼看就要露出胸部,易雪茜拼命地把头扭向了一边。即将出现的、起伏不大的所在,就是当年引起误会的地方,从那以后才惹上了易雪茜这个煞星。我心有余悸,轻轻别过头去:“婷婷,接下的你来吧,就照刚才那样好了。”“这,我行吗?”蒋婷婷有些犹豫。还不等我开口,易雪茜已经接道:“婷婷,你就来吧。域逸诚一定也累了。”她倒挺会找台阶下的:“是啊,我出去喝口水,顺便看看大妈准备好午饭没有。”我知趣地答道。我轻轻走到一边,并没有离开,眼睛只落到蒋婷婷身上,因为紧张,她的脸上很快就冒出了一层汗水。终于,她问道:“这样行了吗?”易雪茜“啊”了一声,这才知道我仍在身边,我并没有探头去看,她还知道害羞,也不是件坏事:“药敷上六个小时,到时再用这个药水洗掉,期间一直晾着就可以了。”“噢。”蒋婷婷应了一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听蒋婷婷问易雪茜难不难受,疼不疼之类的话,突然感到一阵头晕 。“婷婷,我回去了。明天星期一,你可以先去上课,以后我每天晚饭后过来,配完再上药就行。这次的方子先用一周,观察一下效果,根据情况再做调整。”“嗯。逸诚,你的脸色不好,不会是生病了吧。都快吃午饭了,吃了饭再走。”婷婷发现了我的神态不对,关心地问道。这样心力交瘁的工作,脸色能好才怪。脑力劳动确实比体力劳动更让人疲劳,这几天连续作战,平均每天的睡眠时间连三个小时都没有超过。刚才又跟她缠绵一番,也耗费了不少的精力,饶是以我这样的体力也顶不住了,这还仗着先天功法不时助力呢。“不了,我回去休息,睡上一觉就什么事都没了。”我勉强一笑。刚才状态还挺好,等上完药,而易雪茜又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痛苦,疲态马上显现了出来。曹伯告诉我的话中一刻也不敢忘:如果上药之后的半个小时之内没事,一般不会造成更坏的后果。这是他的经验所在。支撑着的力量没了,人一下子放松下来,真的有些支持不住了。蒋婷婷送我出来,也没想到其中原因,只是一脸关心,而我连开玩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回到公寓,就更感疲惫,懒得一根指头也不想动。硬撑着告诉自己应该先洗完澡再躺下,可还没等[清心吟]发动起来,已经歪在沙发上过去了。等好不容易醒来的时候,倒也不错,人已经在床上了。看看时间,又是早晨了。乖乖了不得,不会又睡了好几天吧,我可是有过这种先例的。听到外面已经有了响动,爬出去问问曹宇,还好,睡了不到一天一夜。雨萍则向我道:“域大侠,知不知道你昨天睡得跟头猪一样,我和曹宇费了半天劲才把你扔床上去,是不是应该付点报酬什么的?”苦笑,“扔”,把老子当货物了,这对“狗男女”,到那家臭名昭著的快递公司去,一定会成为不错的员工。“谁把老子的衬衣袖子弄了个大口子。”打开洗衣机准备自力更生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半条袖子快掉下来了,这可是云希从国外买回来的。曹宇闻声赶来,“憨厚”地摸着脑袋:“老大,不好意思,昨天给你扒皮的时候太吃力,一不小心就…”***,说的还真没错,要把这小子弄那家快递公司准是个好样的,内包装都能弄坏,真是好功力。“那还不让你老婆给我缝起来。”对自己的小弟,我还是底气很足的。雨萍甜蜜的笑脸伸过来:“老大,老子比你还没空。 我的扣子掉了还是曹宇帮着缝的呢。”毕竟是女孩子,那个“老子”说的声音很轻,但腔调却学了个十足,我气的肺都要炸了。只好把目标转向曹宇,把肺里的闷气用力挤出来,把那件可怜巴巴的衬衣展示在他面前。这小子,手巧有什么好处,连针线活都干了,害得姑娘们得少了多少生活乐趣呀。想归想,咱也是有笑脸的:“好兄弟,哥哥的衣服,那个,不如…”曹宇笑的比我更加灿烂:“大哥,这个今天的早饭是兄弟跑的腿,那个,不如…”事到如今,我总算明白了,面带忠厚的人才最为J诈,就是兄弟也不行,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看着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兄弟“堕落”到了这种地步,我的心真的很痛,哀嚎一声,吐出了那个天底下最“纯真”的字眼:“滚!”然后自己掉头走开了,还是交给最最可爱的婷婷来处理吧。白天有足够的时间,正好来消化这些日子来弄出的药方。等吃过晚饭,我拎上已经晒干的衬衣来到了易雪茜的公寓。心里多少有了点底,干起活来驾轻就熟;昨天弄好的粉粉末末还有存货,更省了不少力气。边搅着糊剂,边看婷婷一针一线地替我缝补,真是一种很温馨的感觉。买一打新衬衣并不是什么难事,却难穿出这种感觉来。婷婷把针在头发上擦了擦,抬头冲我一笑:“怎么?傻乎乎地笑。”“婷婷干起家务来,很象那么会事嘛。”我嘴里表扬,心里想这么幸福的笑容怎么会傻呢?不过无论如何,婷婷比曹宇那两口子好得太多。她再一笑,有了点妩媚的意思:“这算什么,雪茜才真是好样的呢。为了大伙伤成那样,一句怨言都没有。”这丫头,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替那小恶女说话:“是啊,易雪茜同学的表现是很高尚,值得钦佩。可惜了我,这么辛勤地工作,居然就没人宣传,还自己掏钱替她花钱买药呢。”“你呀,就是嘴里说说。你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以前你做的事不少,还不都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怎么,现在转性子啦?”婷婷很了解我。“哎―――”我故意长叹一声,“现在不是都讲究经济效益嘛,做了这么多,连个广告效应都没有,我是个生意人,岂不太亏了吗?”“哼!还说呢,你就知道钱,那时我们替你在电脑店里打工,不也是一分钱不要?”蒋婷婷的眼睛又好看地眯了起来,“你要真觉得亏,我从雪茜卡里取钱给你好了。”她马上又接着道:“我就知道你也不会要的,不如等雪茜好了,我们一起给你做宣传好了。”“嘿嘿,宣传倒用不着。不如你…”蒋婷婷见我盯着她小巧的嘴巴,一副要流口水的样子,“啊”地叫了一声,抓着没缝完的衬衣就跑了出去:“我去雪茜那屋了,弄完了自己过来吧。”端着家伙过去,婷婷正在易雪茜的“梳妆台”上熨着我那件衬衣。大概看到希望,易雪茜的气色好了些,斜靠在床边上跟她说话:“婷婷,他真就那么好?值得你付出这么多?”我的心里有些不快,心理真是变态,老子为你这样做就值得吗?用力在门上敲了两下。易雪茜马上闭嘴,蒋婷婷回过头来:“快进来呀,等你呢。”把药扔到一旁的桌上:“婷婷,你来替易大小姐上药吧,象昨天一样就行了。”易雪茜闭上眼睛不说话,蒋婷婷猜我听到了刚才的话,过来拉着我的手:“干嘛呀,跟女孩子耍脾气可有失男子汉风度的。你跟我一起吧,怕弄不好,等你教会了,人家再自己来。”“婷婷,你来就行了,可别累着人家域大少爷。”嘿,她倒耍起大牌来。这么快就还回来了,大小姐、大少爷,也不错,正好一对。上次还好好的,今天又故意跟我做对了,我就那么入不了她的法眼?跟她在一起,我的情绪也总是容易失控,一点就着,大概我们真的是天生的对头吧。好,越这么说,偏偏就要给你上药。都打定主意不跟病号置气,还是忍不住。说归说,闹归闹,动起手来可马虎不得,还是得“克尽职守”。哎,等婷婷掌握要紧之后就轻松了,只得这样安慰自己。这活儿看起来简单,当年我为了给洋姐服好务,可是象模象样地给曹伯做了好几天学徒。用过一次药后,创面就起了几块痂皮。消好毒后,先得翘起明显的部分去掉再上药,才能收到好的效果。药涂到胸前的伤处,因为怕蒋婷婷做不到位,我还是不敢离开,要亲眼看着她操作。赤裸的前胸暴露着,易雪茜手紧紧地抓着床边,身体因为紧张而痉挛,一双眼睛也紧闭着,不知道会不会以为我是有意。我本着一种负责的态度,不管她怎么想。反正半张脸上都涂满药膏,就算害羞也看不出来。另一边嘛,红也很正常,这屋里本来就热嘛。那半边少女的骄傲,说平坦有点刻薄,虽然形态不错,但跟那些夸张的形容词也绝不沾边,何况现在烧成这个样子,更难引起人的联想。可是我偏偏就浮想边篇:哎,就是在这儿轻轻一下,惹了这么多的麻烦。要不然以我和她爷爷、叔叔的关系,做个好朋友还是不成问题吧。
第四十一章 风光不同
除了两边公寓跑着,学校和公司里都不曾露面。心满意足之余,不免有些无聊。替易大小姐配药、换药,日子过得倒也不慢。具体工作之余,相关研究也不断加强,真希望能整理点象模象样的东西出来,以不负这番辛苦,毕竟对我来说,做的是前无仅有的工作。也许做个医学生更好些,因为对药物的兴趣,似乎早已经超过了自己专业。而且,也许,会大有“钱途”。稍稍感到遗憾的是,从那日之后,最多只能摸摸婷婷的小手,偶尔偷偷抱上一下,还被她迅速逃开。婷婷就象一个精灵,总是不给我再多的机会。由于和学业并非毫无关联,这些日子的忙碌,相信自己对生物信息的领会,进入了一个更高的境界,早超过了功课的范畴。跟雯雯解释过,说遇到了点问题,要迟些日子才能过去,但她也打电话催了好几次。一周之后,所应用的药物做了适当的调整,经跟曹伯商榷,确认这次的方子可以用上半月时间再观后效。婷婷聪慧过人,虽然跟所说完全不沾边,但用的药物已完全能正确识别。配药、上药,动作甚至比我还熟练,许多时候都不用我插手了。这几天不得不跑了几家药店,因为有的中药材不太常见,用的也快。还好我比较“聪明”,提前给柳阿姨捎了信去。她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药材已经寄了出来,现在正在路上,也许几天后就能收到了,留给她的是婷婷的地址。得此喘息机会,真想好好休整一下,天气渐泠,正是机会去雯雯那儿看看。听她说现在还经常去海里游泳呢,真的好生羡慕。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对她承诺过的,从来没有食言过。时日尚短,不敢冒然评论易雪茜的治疗会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效果。肩部和胸部烫伤的最轻,恢复也最好,暴露出来的部分已经有新的组织形成。可惜从婷婷正式接手之后,就没有机会再欣赏那份平坦好转之后是什么样子。呵呵,看来还是没有被吓怕。脸上伤势看不出什么明显变化。颈部伤的最重,坏死的皮肤开始慢慢大块脱落,只不知道以后新生出的会成什么样子,这大概才是成败的关键。曹伯听我“汇报”了几次工作之后,说是这几天准备过来看看儿子。我知道这老头其实是技痒了,因为他还说,如果合适,打算开上几副中药让易雪茜服用,以更好恢复。我不打算等老人家来了,还是去看看雯雯吧,好久不见,我也挺想的了,不知道小妮子在新环境中过的如何。把雯雯的邀请告诉了婷婷,透露了自己“请假”的意思。婷婷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儿,明白这些日子确实把我拖累的不轻,一力我支持出去散散心。出门之前,自然要去公司看看,最近的情况基本都是听雨萍介绍的,好象还不错,正稳步前进中。还算不错,月茹姐被我逮了个正着,她忙碌之余一脸的快活。公司的业务蒸蒸日上,这个做总经理的自然功不可没。咏清姐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说了几句话后就匆匆离去。她还透露了一个好消息,自从那次开了会,郑大哥经常过来看看,公司经营有不少好想法。哎,有他在就更好,我这个懒人正可以腾出功夫去做点别的,比如说去享受易大小姐的“折磨”。听说我的去向,月茹姐安排公司接待员替我订了机票,还说那边的住宿也已经提前预订,到时只要出示身份证明就可以。心情就是两个字―――高兴,能省的事还是要省,不论是钱还是功夫,这是我做人的“原则”。这次出去,打着出差的幌子,可以享受公司的福利待遇,真是一件美事。别看当“领导”这么长时间了,干什么都习惯自己花钱,还真没想过要揩过公家的油呢,咱好歹也腐败上一把。婷婷想得非常周到,网上专门做了调查,告诉我南方的气温现在还在摄氏三十度以上,不用带太多的衣服过去。上次帮我补了云希买的那件衬衣,有感于我的“勤俭持家”,还专门替我买了两件新衬衣带上。走之前的晚上,她特意跑到公寓里帮我打点行装,美其名曰“临终关怀”。哈,也不错,又多了个女孩儿替我“操持家务”。婷婷这丫头见我只简单的准备一个小包,感到有些意外,连问了好几声。我出门从来不爱多带东西,就是身上的那件厚外套,也在登机前脱下交给婷婷带了回去,南北温差太大,到那也是累赘,我喜欢一身轻松,无牵无挂的感觉。哪象她们女孩子,几步路也要带上一堆有用没用的东西。只要带上必需的洗漱用品,然后别忘了钱包。想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该给雯雯买点什么好,我实在做不好这样的事情。也不愿意那么用心了,反正有钱,在哪儿都能买到。这次也不会例外,当然也是这样跟她说。女孩子就是多事,婷婷自作主张带来了一个大大的旅行包,说是为我准备的。在候机厅要去机票,连托运手续都包办了,还神神秘秘地说一定要到了雯雯的住所才能打开。在她的叮嘱声里,就要到祖国最南部去了。不用每天见到易雪茜的脸色,尤其是那副“半是火焰,半是海水”的尊容,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从飞机的弦窗望出去,似羊群般的层层白云从脚下飘过,我的心情很不错,颇有些草原上的味道,只可惜缺了那茵茵绿草,否则岂不更加完美。现代交通就是好,几千里的路程也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也有不爽,一下飞机先得去拉上那个沉甸甸的大包。也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一直也没有机会看看,正好满足了婷婷顽皮的心愿。想起她就想笑,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婷婷在我面前开朗了许多,也学会开玩笑了。如不是那个病怏怏的易雪茜从中“作梗”,生活肯定会多许多乐趣。今天是周末,雯雯有时间来接我,上了大学的小妹会有什么改变?华洲是一座新兴城市,以前是著名的旅游胜地,各方面发展非常迅速,隐隐有了国际大都市的风范,而华辰则是这儿最著名的高校,虽然建校不过只有几十年,却已经侪身名牌大学之列。机场建得非常有气势,比之京城那个毫不逊色,国内出口就有七、八个之多,要想找个人还真有些困难。站在人流中四下张望,正掏出手机准备联系晓雯,一双香香的小手突然悄悄从后面蒙上了我的眼睛。玩了多年的游戏了,刚才还想呢,小妮子会发生多大的改变。看来变化是有的,仍然蒙眼睛,倒学会了闷不作声。一定得好好配合。把手里东西放下,赶紧举了起来:“大侠饶命,小的出门,身无长物,一分钱没带,只有一颗火热的心来着,如不嫌弃就拿去当球踢吧。”“嘻嘻”的笑声响声:“才不稀罕呢,女孩子不爱踢球,人家又没有养宠物。”手已经拿了下来。敢情老域这一颗红心只配用来喂狗来着,我转过身去,映入眼中的雯雯可爱的脸蛋,明媚的笑容。“哥哥,你可来了。”调皮的丫头一个纵身扑进了我的怀里,“还以为得过两天才到呢,没想到你会从天上掉来的。”晦气,这话要是让空勤人员听了,准得把她扣在这儿打扫卫生,太不吉利。轻轻抚弄着长长的头发,还是扎成了我熟悉的马尾辫,说话和动作也跟以前没太大变化,只是称呼更简单了,“诚哥哥”直接变成了“哥哥”。“让你这样这样一说,我变成乌鸦了,可以直接飞过来,那样倒好了,还真能省点钱。”雯雯撅起嘴:“哥哥怎么可能是乌鸦,怎么也得是麻雀吧。”说完她自己先笑了。呵呵,小雯还是有改变的,不愧是学新闻的,口才越来越“进步”,话也比以前来的更快了。她的兴奋发自内心,一见面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哥,还是你有钱人好,都坐飞机出门了,我来的时候在火车上晃了好久呢!”我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脑袋:“姑娘越大越没有分寸,连哥哥也笑话?”她不服气地掂起脚,也在我头上拍了两下:“哥哥,你好厉害,不愧有钱人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被她的孩子气逗乐了:“有点钱也不可以为所欲为的。哥哥也没什么厉害的。不管做什么,都得自己肯用心,赚钱当然也不难,难得的是把握好机会。经常听人说现在生意不好做了,好事都让别人做光了。其实并不这样,只要你努力,一样也能做到。”“你这人真没意思,一见人家就开始说教,跟我们政治老师差不多。我早不是小孩子了,才不要赚钱呢,太累。” 小雯嘟起嘴,“还是喜欢现在学的,以后做个主持人,或者出去搞新闻调查,社会上那么多不良风气,就需要有更多的人站出来直言。”“好!”不由赞了一声,想不到小雯有这样的志气。“说归说,无论做什么缺了钱都是不行的,你总不能步行全国各地去行侠仗义吧。”既然象老师,那就把说教进行到底。“我才不需要钱呢!”雯雯从小家里就生活困难,最知道钱的重要,今天口气怎么变了?“只要哥哥多挣点钱,我不就有得花了,费那么大劲干什么。”这是她的下文。死丫头,敢情打的这种主意,还真够想得开的。“走吧,别站在机场说上一下午。”周围人流涌动,我意识到已经站这儿半天了。“好久都没这样跟哥哥交流了,一高兴就忘了呗!”小雯一扯我的胳膊,“走喽!”我回身去拿行李。“哇,诚哥哥,你拿这么大个包干什么,不会是准备转学来这里吧,那可要把我高兴死了。”婷婷卖了关子,其实我对其中内容也是一无所知。但还是神秘的一笑,做出天机不可泄露的表情。出了大厅门口,一个文静的小伙子突然出现在面前:“江晓雯,这就是你接的人吗?”“是啊,我哥哥域逸诚。”雯雯一脸平静,高兴地向那小伙儿介绍。“哥哥,这是我们班的同学,叫陆绍伟,他正好有事,跟我一块来的机场。”不简单,小雯现在都有跟班的了,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马上把手伸了过去:“你好。”陆绍伟的脸色一变,从姓氏上自然能听出我这个哥哥跟晓雯不是一家人,动作上就更不象了。他迟疑了一下,也把手伸了过来:“你好--”情绪明显有些低落。呵呵,年轻人。看这表现,我心里马上明白,有可能是雯雯的追求者!“陆绍伟,你的事情办完了吗?我们要走了。”陆绍伟变得结巴起来:“还没、没呢,还要等一会儿,要不你们先走吧。”这是个爱害羞的男孩,我在心里暗笑,握住他的手没松开:“呵呵,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就一块回去吧。”他想要推辞,却又有些不舍,被我拉着一起出来了。这小子,也就比我小个三、两岁的样子,却比我那时还要害羞。到了路边,我正要伸手打车,一想又把手收了回来,笑着问道:“绍伟,咱们怎么走?”他把脸转向晓雯,雯雯似乎毫无察觉,用手一指远处:“那不,交通车过来了,咱们快过去。”说完牵着我的一只手就跑了过去,可怜的陆绍伟,在后面拖着那只大大的包。一路上,雯雯喜笑颜开地指点着周围,浑然忘了身旁还有个可怜的小伙子。只有我偶尔跟陆绍伟开几句玩笑,车上空调开的挺大,他还是一直不停地用手擦泪。走到中途换车的时候,他说什么也不肯再继续跟我们一路,丢下一声“还有事”,就飞也似地逃走了。雯雯还是一脸兴奋,对他的离开并不在意,继续给我介绍着沿途景观。转了两班车,离华辰不远了。从车上下来,我才觉得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南国风光果然不同,在京城里,很多人早就穿上毛衣了。在我们家里,则正是气候凉爽的季节。路旁的种植物颇具热带特色,植物多以阔叶群为主。入眼青葱碧绿,十分喜人,带来一种别样的感受。路人衣饰风格也与北方大不相同。对同性不怎么注意,年轻的姑娘、美艳的女士,很多都是短小的服饰,露着大片的后背和一圈的腰腹。相比之下,雯雯的装扮已经算是比较保守的了。“哥,这儿的女孩子是不是很漂亮、也很开放?”注意到我四周乱看,雯雯探头到眼前问道。我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雯雯,这么热的天,你怎么不学着赶赶时髦?”她皱了一下小鼻头:“哥哥你好讨厌,都这么大了,还揪人家鼻子。”旋又高兴地回答道,“我来的时候晨姐姐说了,女孩子还是含蓄一点比较好。”嘿,开口、闭口的晨姐姐,一路上可没少提,她倒是真听话。晓雯深绿色的背心,白色的短裤,一双浅帮的小凉鞋,一副淑女的作派。我穿的还是件长袖衬衣,虽然体质特殊,没有觉得特别炎热,但比起周围的人群来说,已经非常另类了,还好没听婷婷的主意,弄条领带扎上,否则人家说不定就把我当做了卖保险的。向华辰的校园走去,我存心逗她:“刚才那个绍伟,是不是在追我家雯雯呀?”“我有哥哥了,这儿的男生才看不上眼呢。”我呵呵笑了笑:“这儿的俊男不可少呢!”“才不管呢,谁都没诚哥哥好。”这声表扬,让我略感惭愧,差点把头低下。“江晓雯,这就是你的男朋友吗?”迎面走来一群女生,其中一个开口问道。雯雯重新挽了挽我的胳膊,不客气地回答:“对呀!”我做出得体的微笑,合作地任她挎着。“好帅呀。”旁边的几个女孩一起七嘴八舌起来。我的脸皮“久经考验”,在这帮小丫头片子面前倒没觉出什么。只是没过多久,小雯就在如潮的评论下败下阵来,小脸也红了:“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回宿舍了。”上女生楼没有受到任何阻拦,雯雯笑着介绍这儿并不反对男生进出,但楼道各处都安装了闭路监视系统,如有不妥,保卫处很快就能发现。雯雯的宿舍在三楼,楼道左边住的都是她班的女生。一路走来,我们两人很快引起了关注,不少女生都挤到了她宿舍里看风景。在宿舍里,女孩子们穿的比在外面还随便,一时间莺莺燕燕挤得满满,花枝招展地各有千秋,倒是可以大饱眼福。但满眼红红绿绿,饶是以我的脸皮,也有些不知何处落眼。七嘴八舌,更是不知怎样应对。唯有耐心地做着雯雯的男朋友,听她介绍,一时之间又哪能记得清楚。突然想到了婷婷塞给我的大包,此时不打开,更待何时,看她到底卖得什么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