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受过娘娘的恩惠,短时间是不会出问题,我忧心的是那个就会哭哭啼啼的新月格格,没有个格格样,她那样的格格我可是第一次见到,尔康还总护着她,真让人烦心。”福伦夫人摇了摇头,想到了让她烦忧的事情,说起新月一脸不屑的样子。
令妃最擅长察言观色,看到表姐的表情,转了转眼珠问道:“表姐,我求万岁爷这个恩典,你们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怎么看你今天的样子好象不喜欢那新月格格?”
“那个格格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一进府到现在就没有个笑模样,要么怯怯的跟谁欺负了她似的,要么就哭个不停,上个月出去跑了几次马,回来倒是有个笑模样了,可是后来听安排的丫鬟说,那个格格有心上人了,还是以前住的那个将军府的,说是去跑马,实际上却是去见心上人,后来我问了尔康才知道,那个新月骑术好的很,每次半路上都把尔康甩开了,半天不见人影,后来我就拦着不让她到处跑,娘娘您猜她怎么着?”福伦夫人这些天可不好过,攒了一肚子气,一张口就说个不停。
令妃倒是听的认真,还柔声配和的问道:“新月格格怎么了?她喜欢的是将军府里的哪一个?”
“她还有个格格样子吗?不过阻止她出去了两次,竟然跪到我跟前哭诉着我善良、我慈祥、我高贵什么的,一定会理解她失去亲人的痛苦,想要出去骑马散心的渴望,好象我不允许她出去就不高贵、不慈祥、不善良了,弄的福伦、尔康都指责我,说这么小的事情怎么能为难格格,我又不能说明白,尔康知道了一定会伤心,福伦又有读书人的脾气,若是知道新月另有所爱,一定不会让尔康尚格格的,我只能以新月格格马上就要除服,不宜外出给压下来了,可是这样的格格,尔康那么优秀,实在是委屈他了,而且这马上就要除服,上面又没有那个旨意,将军府那边又只有一个年龄相当的将军府大少爷,论制要比尔康合适些,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龙”福伦夫人说着说着眼泪都落下来了,显然心疼儿子。
令妃听完后,忽略福伦夫人那个论制的体面说法,不就实际上是将军府少爷身份比尔康高贵,适合尚主吗?令妃亲切的说道:“表姐真是糊涂,那些格格们哪一个不是娇贵的?这个还好拿捏些,咱们让尔康尚主,谁求他们夫妇和谐,不过是为了抬旗那么一个契机,只要能做了新月格格的额驸,万岁爷看在忠臣遗孤的份上,一定会给福家抬旗,到时候跟端王府世子关系更亲密,世子还小,你们怎么教怎么是,那个格格就不重要了,尔康身为旗人,又是御前得宠侍卫,还有我这个姨母,想娶什么样的娶不到。”
“还是娘娘通透,我真是糊涂了,这都想不到,真是钻了牛角尖了。”福伦夫人看着令妃充满暗示性的眼神,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一个无父无母,只有幼弟的格格,等成亲后不是她这个格格婆婆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吗?宫里有令妃娘娘在,也不会有人为她出头。
令妃看福伦夫人明白的样子,才开口道:“至于指婚,因为晴格格这次的事,我不好跟万岁爷、太后提,不过后天就是太后寿诞之日,那天太后一定会派宫里的嬷嬷去福家接新月格格、克善世子进宫贺寿,若是能让嬷嬷们看到新月跟尔康亲密,那太后指婚时也会考虑一下尔康,若想铁定指婚给尔康就只有生米煮成熟饭了,皇家为了面子,一定会成全他们的。”令妃说着说着念头就清晰起来。
“可是新月格格那里,我看着挺死心眼的,尔康他若用硬的,新月格格定会向太后哭诉,若是软的,她一个王府格格,肯定也能查出端疑,该怎么办才好?”福伦夫人直接略过亲密那个,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太后考虑一下,也绝不会把忠臣之后的格格许给个包衣奴才家,所以直接如令妃预料般选择了生米煮成熟饭这一招。
令妃依然笑的柔和亲切,看了眼门外低声对福伦夫人说道:“新月格格上次进宫谢恩,皇后娘娘那里去拜见了吧?”
“恩去了,毕竟皇上下的恩旨,她搬入家里第二天就去谢恩了,我当时进出宫不方便,没有陪她去。”福伦夫人不解的看着令妃。
令妃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低声道:“皇后的赏赐还是那几样吧?头面首饰、香囊、扇子、宫绸、药材、补品。”
“恩,是香囊、药材跟补品,她还未除服,那几样不适合赏赐。”福伦夫人低声回答道,她可是知道她这个表妹的城府之深,她问起自然有她的用意。
令妃眼中闪过冷笑,夺回宫权,皇后你以为有那么容易吗?这次我要你百口莫辩,不管怪不怪你,格格失贞,你都有责任,还有那个油盐不进,让她几次出手无功而返的纯贵妃,你倒是把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护的都挺好,我这次倒要看看,你怎么脱身?
令妃压下心中念头,一脸为表姐用尽心力,勉为其难的表情说道:“你知道这内务府采购上,皇后从来不用与我家关系好的那几家,她惯用的是那拉家门下那些皇商,可惜她不知道那些皇商也不是可信的,这本来是我为几个孩子预防万一留的手,今个为了表姐也顾不得了,你回去只要安排好下人给新月格格穿装打扮时不要忘记佩带那个香囊即可,今年进宫给纯贵妃请安时,得的凝神香还有吗?”
“宫里的金贵东西,我一直没舍得用,都留着呢!”福伦夫人也听明白,这件事令妃帮她还是次要的吧!帮自己才是主要的,这一动手可就牵扯到如今位份最高的皇后、纯贵妃,她也害怕可是他们福家早在依靠令妃升为协办大学士之后,就跟她绑在一条绳上了。
令妃坐直了身子,姿态优雅端庄,笑的说道:“那就好,新月格格可是贵客,当然要用最好的,听说格格日渐消瘦、夜不能寐,还是点炷凝神香来助眠吧!”
“娘娘放心,我明白了。”福晋点点头,压抑下算计王府格格的心慌,努力一脸平静的说道。
太后今年的寿辰注定不会让她过的愉快,她尽管知道令妃不是个好来路,却没有想到她大胆到如此,一个小小计划竟然把皇后、贵妃、格格清白算计到一起,更想不到她竟然在各宫留下那么多后手,随时可以启用计划又把自己择的一干二净。
后天就是太后生日,那天一大早嬷嬷们就会来接新月格格,可是周围有那么多伺候人,尔康若出现在格格闺房,到时候罪过更大的是尔康吧!福伦夫人小心的捻起一根香,端在眼前看,就是不知道问题在哪里,跟平常宫里各处赏赐的差不多,香味也一样,令妃娘娘怎么会那么确定呢,不过她不会让尔康受那个罪名的,那个格格还没除服呢,就天天去跟将军府的心上人幽会,.荡.无.耻,那种罪名还是要那个不知所谓的格格去背好了,我的尔康那么优秀怎么能受这种罪名,福伦夫人不知道因为她这一点爱子之心,使事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正文 福伦的决定
到了第二天,受了福伦夫人指示的丫鬟,依然没有跟云娃抢贴身伺候新月的活,而是悄无声息的把香囊挂到新月腰间,陪她看着落雪伤感,看着新月泪粘衣襟,思念着某人,云娃也总暗地里和新月传达只有她们自己人才能意会的眼神,到了下午近傍晚时分,那丫鬟才当着新月低声对云娃说道:“云娃姐姐,明天可是太后老佛爷的生辰了,格格还总为亲人伤心,明天被太后她老人家看到眼睛都肿了,不知道会不会生气?千万不要迁怒到克善小世子就好了。”
“啊!明天就是老佛爷的寿辰了吗?我怎么这么糊涂,以为还有几天才会到呢,竟然给忘记了,连寿礼都没有准备,怎么办?怎么办?”新月到底还是在王府长大的,知道太后意味着什么,若得罪了太后,那克善的将来?她都不敢去想,努达海、努达海要是你在就好了,肯定会为她准备好的,现在可怎么办呢?
那个丫鬟一点不为新月突然出声而惊讶,反而温笑着说道:“请格格放心,夫人已经分别为您和世子准备好寿礼了,只要您跟世子写上献寿词就好,夫人还说了,让奴婢看格格神色好了在告诉您,只是奴婢看着格格总这么伤心,心里也好难过。”
“福夫人她真的好高贵、好亲切、好温柔、好体贴,处处为我们姐弟着想,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她才好,竹儿你一定要替我转达对福夫人真诚的谢意。”新月没想到福伦夫人这么为她考虑,不由为自己因为她的阻拦而见不到努达海,还心理怨过她而羞愧,福夫人真是太好了。
竹儿久经新月格格的训练,面对她这奇怪的词句语法,说不上是天真还是愚蠢的话也不动容,依然亲切的说道:“格格真是客气了,夫人她实在是太喜欢格格了,才会处处为您打算,福晋还说您马上就要除服,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回宫居住了,还请您有时间来福家做客,福家上下都会欢迎您的,尤其是大少爷,看到您眼睛都不会眨了,格格我去给您取文房四宝来,世子年龄还小,恐怕也需要您代笔呢。”
新月自努达海他们点名福尔康后,也曾留意到福尔康对她从不避讳的热情眼神,心里忐忑不安,每每不敢看福尔康的眼睛,对福尔康的深情,文采、武功都很佩服,可是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神,在也容不下别人了,面对俊朗不凡的他,新月说不出对少年青涩的骥远说出的那几句狠心话,担忧、害怕尔康也会那么决绝的伤害她,那样她的心就要碎了,此刻听到连一个福家的小丫头都知道福尔康对她的心思,面上羞红一闪,心中却觉得对尔康好愧疚、好抱歉。
“格格您第一次给老佛爷也祝寿词,也不好写太普通的,不如咱们去书房查查典故,写的精彩些,以您的文才定能博得太后老佛爷赞誉。”云娃看着新月的神情,她是最了解新月脾气,所所想的了,心中不满新月对别的奴婢比对她好,见新月今日那么亲近竹儿这个平日普通至极的丫头,也不由动了心思。
竹儿暗自高兴,这个草包还真配合,不用她费力引格格过去了,竹儿心中高兴,面上却犹豫的说道:“回格格,大书房平时都是老爷在用,格格去恐怕不太方便,不如格格去尔康少爷院子里那个书房,虽然小了些,也五脏具全。”
“会不会太麻烦尔康了,若他用书房怎么办?”新月不想太接近尔康,怕伤害了他,她的心里已经容不下别人了,尔康、那么好的尔康她只能辜负了。
竹儿见有门,压抑住高兴,平静说道:“回格格的话,因为最近老佛爷大寿,尔康少爷忙的很,现在正在宫里当班的,不到下半夜回不来的,等少爷回来时,格格的贺词早写完了,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新月点点头,一行人向书房走去,福伦夫人在远处看着,见新月进了院子,才跟心腹下人吩咐道:“去二门上等着,大少爷回来后,无论如何先让他去自己书房一趟,若要问起,就说就说明日太后大寿,贺词还需要他补充一番。”
那名下人会意的点点头,福伦夫人见一切都安排好,才松了口气,决定今天到明早都不会出自己的院子,有什么事那也是格格自己不检点,跟她可没关系,福伦夫人畅想在自己儿子尚主,全家抬旗后的情景,却忘记把此事告诉她的一家之主福伦,也没有知会她的二儿子。
新月那边只带着云娃进了书房后,开始埋头找起典故,云娃不怎么识字,那是一句也不懂,过了一会,书房又来了两个伺候的丫头,都是识字的,帮忙一起查找,每当新月觉得不错,总被那两个丫头挑出其中不合之处。
新月虽然看着像是懂很多诗书,其实肚子里真没多少东西,也就她悲伤怯怯时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气质能够吸引男人看看,被丫鬟那么一挑,也觉得自己写的不好,她没有经过这些事情,不知道那些贺词、礼物之类除了太后亲近的会自己看看,别的都是手下人打理,礼物看贵重珍奇,贺词只要没有不敬之处就可过关,写的很认真,却不知道自己着了算计。
两个丫鬟一直帮忙挑到天色大黑,这才退下又送上饭菜,自称底子浅薄,帮不了格格,请格格自己拿主意吧!这才退下,新月听到丫鬟自认不行,面上没有什么,心里却也得意,随意吃完东西,又在书房里忙活起来,却没有注意,丫鬟在撤下饭菜后,点燃了那炷关系她命运的凝神香,随后一甘人都退了下去,屋内只有新月和云娃。
事世就是那么不可预料,当晚在福伦夫人还在做着美梦时,福尔康很悲剧的被留下临时换班了,因为晴儿不想在明日太后大寿时看到他,坏了心情,所以羞愧的跟桂嬷嬷一说,桂嬷嬷跟侍卫统领暗示了几句,一切不由变换了渠道,福尔康彻夜当班,一直到明日早朝后。
而福尔泰回到家中后,也没有察觉不对,还在想着五阿哥给太后的寿礼可有缺漏,可会博得太后赞誉,在众人中拔尖而出,又想到令妃一出来,就把闲置的大哥提进宫去,依然是御前得宠的侍卫,看来还是大哥最得令妃娘娘的心啊!
福伦却没有睡,他一直觉得自家和令妃娘娘的惩罚来的太奇怪,晴儿出宫,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都没有查清楚,是什么事能导致令妃被禁足,家中被降了浩命,连最得皇上看重的尔康都被闲置了两个多月,这问题不弄清楚就太严重了。
估摸着此刻福尔康该回来了,福伦才从自己院子向福尔康院子行去,一路上灯火虽然明亮,但是一个巡逻,护卫的人都没有,福伦觉得有些奇怪,紧走几步,进了福尔康的院子,见里面一片静默,除了书房有些烛光,别处一片黑暗。
刚下差就到书房用功,尔康当真是他的骄傲,没有让他失望,福伦心中安慰的推开书房门,谁知道书房内的情景让他大吃一惊,忙走进去关好书房门,警惕的看了看外面没有人才向里面走去,只见光滑的木质地板上,新月跟云娃衣衫半退,露胸裸腿的撕磨着,福伦目光落在新月细瘦的身躯上咽了口口水,觉得全身都热了起来。
福伦不由深吸了口气,若有所思的看着那还没燃尽的一炷香,瞬间就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他的夫人为了尔康疯了吗?这种大事都敢做,不行,不能让她毁了福家,福伦忙上前抱起新月,想将她送回揽月居,谁知这时新月感触到福伦,细瘦柔软的身躯缠上了福伦,低柔、含糊的说道:“努达海,我好热,抱抱我,我好难过,帮帮我。”
“威武大将军努达海。”福伦沉声说道,看着怀中胡乱亲吻抚摸着他的新月,向门外迈动的脚步不由停了下来,这个十六七岁的格格心里有的竟然不是尔康,而是那个快四十岁的武夫,这也太可笑了,福伦被新月生涩的动作惹的动火,加上屋内还有燃情香的味道,福伦也觉得自己快把持不住了。
脑海中都是他年轻时第一次跟通房丫头同床时的样子,中举后寡母高兴得意的神情,娶了夫人后的另一番滋味,第一次当父亲时高兴的样子,通房不幸流产时的心疼,纳妾时那齐人之福的滋味,这一切都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他记得,记忆是乾隆九年时的事情,他的夫人突然多了一个宫里贵人表妹,不久那个贵人表妹就成了嫔,在后来又成了皇上的妃子。
不知哪天起,是一向在等缺的他忽然喜从天降得到实权官职,又不知道哪天起家中之主已经不在是他,通房、小妾因为这个那个的原因一个个被卖出了府,他的母亲被气了几次后,也大病而逝,而他却无功无政的,很快升为从一品大员,他的两个儿子也渐渐出息,成了皇上面前的红人。
他该安分守己的过下去,听从令妃的调遣,哪怕有一天成为她手中的弃子,可是如今他有一个机会能够跟她分庭抗礼,不在是棋子,而是她合作的对象,这样他会对不起他的儿子,妻子,那个妻子是她对不起自己,该如何抉择?如何走下去?
福伦看着在他怀中磨蹭的新月格格,只要他留下来,烂摊子令妃肯定有把握收拾,到时候他不会在是看夫人脸色的福伦,而是大清的额驸,不在是奴才秧子,而是正经的旗人,他将成为一位未来王爷的姐夫,没有人敢小看他,除了他重感情的儿子会伤心,还要小心皇上、太后的态度,令妃当时再不高兴也会先维护福家的,因为福家就是她对外臣的手,他该怎么办?福伦矛盾着。
小_燕^文~学_网友自发提供更新,与小_燕^文~学_立场无关,请下次直接登录小_燕^文~学_观看hT_
正文 这一大早的
——>正在思考的福伦背后忽然贴近一股柔软,后颈上一股湿濡滑过,是云娃在药效的折磨下,嗅到男人的气味,主动爬起贴了过来,而楚楚可怜的新月正亲昵的在他脸上磨蹭着,福伦仿佛回到他中举后意气风发的时刻,小妾通房们的温柔婉转,这个可是高贵的格格啊!
福伦挣扎的想着,感触到身后燥热的反应,云娃长的也挺清秀的,她们年轻、漂亮,比那个黄脸婆不知道好多少倍,福伦用各种理由去攻击他心中的道德低线,给自己寻找一个留下来的理由,直到他不由自主的去回应新月的唇,心中闪过他是不得已的,他中了燃情香,已经走不了的念头后.
径直抱着新月走向书房内的床塌,将新月扔到了床塌上,又回身将云娃抱起,一同丢到新月身旁,颤抖着手扯□上的衣物,儿子?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