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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景小楼抱到了厨房的台子上。
“啊!”景小楼短促地尖叫了一声,“你要干什么!”
“这样我们平起平坐了。”凯洛斯调笑着说,“跟你说话总要低着头,怪累的。”
鬼扯!
如果只是因为身高的话,那你的手怎么解释?在把景小楼抱上台子后,凯洛斯的手顺势按住他的膝盖分开了他的腿,然后挤进去,再次抱住了景小楼的腰。
是个调|情的好姿势,但对象并不好。
景小楼屈起一条腿在胸前,尝试抵抗凯洛斯的第一步,同时他在心里痛骂这家伙是头发|情的红毛狒狒。
“选我嘛,小楼。”凯洛斯没有理会景小楼的腿,就好像当它不存在那样,他继续抱着景小楼拉近距离,把他蜷起的腿压在胸前,然后亲景小楼的下颌。
当然,他一开始想亲的可不是那里。如果景小楼没有偏头躲开的话,被亲到的,应该是他的嘴唇。
“起来!”景小楼要求道,“我不想——”
“为什么不选我呢?”凯洛斯轻声说着,一路从他的下颌亲到了颈侧,“艾利安那家伙哪里好了,我们把他赶出去好不好,等我搬进来,他能给你的我也能,而且我还能给你比他更多的快乐。”
“——你跟艾利安没有可比性。”景小楼咬紧牙说,“从我身上起来,我要报警了!”
凯洛斯停顿了几秒,随后更加疯狂,他似乎是被那句没有可比性激怒了。
“我比他强!”他说着伸手按在景小楼大腿的裤子上,然后顺着一路向上,“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会证明给所有人看!”
凯洛斯开始扯景小楼的衣服。
“你恐惧和愤怒的味道很好,但很遗憾。”他说,“我还是更喜欢你高*陷入情|欲后的味道。”
“啊!放开我——”
就在景小楼惊恐不已快要情绪崩溃的时候,‘嘭’的一声,旁边洗菜池的水管突然爆开,水流喷涌而出,迎头弄了凯洛斯一身。
“该死的!”凯洛斯放开了景小楼,为躲避水柱,他退到厨房门口去。
景小楼松了口气。
真是太及时了,感谢水管!
但这不是因为幸运,在景小楼看不到的地方,凯洛斯恶狠狠紧盯着从水管断裂处张牙舞爪伸出的黑紫色触须。
艾利安!又是你!
“我不会接受你的。”景小楼说着悄悄向水果刀那边移动,“在我报警前离开,否则——”
凯洛斯沉着脸,锤了下门框后,他转身悻悻离去。
……
托水管老化的福,景小楼总算是从他那讨厌的老板手下逃过一劫,确定凯洛斯真的走了之后,景小楼去找了邓婶,从她那里要来了水管工的电话。
熟人办事才更放心。
看着水管工忙碌的身影,景小楼抱着咖啡靠在门框上,对刚才的事他仍心有余悸。
凯洛斯不是个好人,这点可以确定,但是,他同时还是他的老板,只要有这层关系在,他就永远能使唤他。
除非——
景小楼抿了抿嘴,他实在是不想辞职想要再找一个能在家办公且薪水说得过去的公司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不辞职就要忍受凯洛斯的纠缠。
景小楼才不相信他说的什么,喜欢他之类的屁话,那家伙分明是想把他骗上|床,然后用这个来伤害艾利安。
想到这儿,景小楼小口喝了下咖啡。
他和艾利安现在除了房东和房客的关系外,什么也不是,甚至都还没到暧|昧的那步(景小楼是这么想的)。他不确定艾利安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喜欢他,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艾利安至少在乎他。
“哎,弟弟。”水管工突然抬头问,“你都往下水道倒啥了?这管道里,怎么黏了吧唧的。”
景小楼一愣:“啊?”
“你看。”水管工掰开管道打起手电,“是不是,感觉像鼻涕虫一类的东西……你最近吃蜗牛了吗?”
景小楼摇头:“没。但我不是一个人住,他有可能吃过。”
“那就说得通了。”水管工点点头,“现在这个情况你清理是清理不掉了,我给你换一截管子吧,这样不容易堵。”
“好的,麻烦你了。”
……
与此同时,某个暗道里,凯洛斯被击飞了出去,还没等他落地,两只巨大的黑紫色触须凶猛地穿透了他的胸口。
“哇!”凯洛斯吐出一大口血,被迫现了真身,“要不要这么狠——”
话音未落,又有两条触须向他攻了过去。
几乎是招招致命。
凯洛斯堪堪躲了过去,他怪物的形态就像一大株扭曲生长的藤蔓,仔细看,在藤蔓中间,还包裹着什么骷髅一样的东西。
“啧,用不着这样吧。”他抱怨道。
“这是你应得的。”艾利安冰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随后他从里面走出来,他化作半人半怪物形态,那些触须缠绕着,在他身后,就像孔雀的尾羽,“我说过,你敢碰他,我就对你不客气。”
“得了吧,我又没——”
‘嗖’
更多的触须向凯洛斯袭去。
“哎呀哎呀,知道了,你的小人类没受伤。”凯洛斯放低姿态说,“你怎么这么大火气,神殿那些人让你难堪了?”
眼见艾利安又要发怒,凯洛斯赶紧投降,然后毫不留情地背刺了某个分享给他情报的家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