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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
隔壁房间睡着个意思杀人凶手,而他, 却还要担心工作。
如果不是为了钱, 谁会想要工作呢。想到这个, 景小楼头更疼了, 他抿了下嘴唇,发现它们干的像撒哈拉沙漠。
头疼的要命,嘴巴干的像吃了一斤沙子,喉咙也痛,痛的仿佛被烧红的烙铁硬塞进去过……鉴于景小楼白纸一样的性经验,他完全想不到自己的喉咙昨晚经历过什么。
我就是条被拽上来在太阳底下曝晒的鱼,景小楼懊恼地想, 就不应该放纵自己去喝那些酒。
想到喝酒——
景小楼很快联想到了昨天让他崩溃到狂喝烈性酒的原因。
艾利安。
他到底是不是……
景小楼放开枕头重新躺了回去,看着不远处的桌角, 他努力回想昨晚的经历。景小楼记得自己似乎有意拽住艾利安,询问他事情的真相,在沙发上,但就像是用了模糊特效那样,后面的记忆景小楼半点都想不起来。
见鬼的,他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简直是一出闹剧,景小楼想。他做了那么多,就为了不让艾利安被抓住,还故意去接近、利用学长,后面还用酒精虐|待自己的胃和大脑,然而最后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吗?
没有。
他还是不知道艾利安到底是不是真凶。
或许昨晚艾利安已经告诉了他真相,但他忘记了,又或许艾利安没说,只是照顾了他半宿……这个的可能性好像要稍大些。
景小楼撑着扫过房间,他发现了床头柜上的保温杯,里面装着的大概是醒酒汤一类的东西,他猜。保温杯上面贴了张便签,一看就是艾利安的手笔。
但现在景小楼不想看见和他相关的一切,所以也没有仔细看便签上写了什么,只恹恹地瞥了眼,随后便躺回床上。
艾利安,我们现在,到底算什么?
共犯关系吗。
这时——
景小楼听见了走廊上传来脚步声,那脚步停在他房门外,随后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小楼,你醒了吗?”艾利安语气轻柔地问,“出来吃点东西吧,不然你会难受的。”
哼,他已经难受的想死了。
景小楼没搭理艾利安,他翻身背对着门口,用被子把脸蒙住。直到艾利安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景小楼才恼火地掀开被子。
他甚至不想开门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酒是艾利安的,他也会喝酒,还知道他没喝过这种洋酒,更知道宿醉后的痛苦,即便这样,他也没想着在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后开门瞧瞧他,万一他嗓子痛到没法出声呢?万一他酒精中毒或者怎样,需要去医院呢?
为什么不开门进来?
有那么一瞬间,景小楼赌气的想,他以后再也不要和艾利安说话了,哪怕一个标点符号都不。
很快,他在心里创造了一个和艾利安有九成相似的布娃娃,然后扯那娃娃的头发和手脚、戳那娃娃的鼻子泄愤。
就这样,景小楼在床上待到了下午。
艾利安的房间传来‘咔哒’一声,大概是他在开窗通风了,景小楼伸手扒拉几下头发,嘴角绷得紧紧的。他这里还被头疼折磨的死去活来,艾利安竟然还惬意的开窗通风。
当然,这种时候,艾利安做什么都是错的,包括呼吸。
等到夕阳开始显现,景小楼再也忍不住了,他翻身下床,晕晕乎乎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止痛片。
很可惜,他只找到了包装盒。
最后一一片早在几个月前他被噩梦困扰的时候就吃掉了。
哎呀,烦。
景小楼想到可以要艾利安帮忙下楼去买,但很快他否决了这个想法,毕竟他还没打算和艾利安说话。
那怎么办?
景小楼趴回床上,给手机充上电,开始在饿了没上翻找附近的药店。
说来也是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所有的药店都暂停了营业。景小楼甚至翻到了8、9公里外的,也都显示不营业。
老天,难道他今天注定吃不到止痛片吗。
哦!就在绝望之际,景小楼突然翻到一家药店,似乎是新开业的,这家没有暂停营业,他欢快的点了进去。
景小楼:Lucky me
他痛快下单囤了两位数的止痛片,以防止未来还有类似于今天的情况发生。
大概二十分钟,配送员到了景小楼家门口。
“外卖!”
经历过之前几次开门遭遇不测的经历后,景小楼现在变得相当谨慎,他先通过猫眼确认了外面确实是配送员,随后他后退回房间,通过平台给对方发了消息:“谢谢,就放在门口吧。”
配送员回了个ok的表情,随后把药放在门口,还拍了照片,之后便点击了已送达。
过程十分顺利。
景小楼又多忍了10分钟,才来到门口准备开门拿药,在开门前,他还特意看了眼猫眼,外面的楼道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他准备开门了。
就在景小楼开门的瞬间——
“桀桀桀桀桀桀……”
伴随着一阵指甲挠过金属般的刺耳声音,景小楼看见原本没有一个人的楼道里突然出现一个黑影,那黑影咧开猩红的嘴冲他诡异的嘿嘿笑起来,同时,景小楼还看见,有一只黑手从门缝伸了进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