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直从事山贼业,就算有相好的也不会对她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吧?况且在山上那么多年,根本就
没听说他爹出过轨。
而且就算凌初夏推断的是真的,她老爹真的有再一春。那也是跟她没什么关系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娘。
看来她娘还是死了吧?
凌初夏长长地叹了一声。“刚接触你们就发现我知道地史实错了大半,具体情况我真的不知道了,还是等赶回京城去,问问那个什么
贵妃。”
傅悠然泄了气,(,16K,CN更新最快)微微点了点头。凌初夏有点不好意思,好象她根本没提供出什么有利情报,更有可能她
说的都是假的。
“不如我再给你们讲讲别的事吧?”
齐亦北抬眼看着她,“大晋会怎么样?将来是怀王继了位么?”
看来不知不觉间,他对凌初夏的话已经有了几分认同。
凌初夏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昭泰帝退位后,的确是怀王继位,不过他只做了三年皇帝。在成平十五年的时候宣布退位。让位给他侄
子。就是......”
“退位?”齐亦北打断凌初夏的话,“你说昭泰帝会退位?”
凌初夏点点头,“那应该是成平椒十二年、昭泰......四十八九年的事情。”
“为什么退位?是不是......”问到一半,齐亦北住了口,他不想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想。
十二年后,昭泰帝六十二年,凭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就算过了十年,也不应该是因为身体的问题而退位。这其间又发生过什么变
故。齐瑞南......会跟他有关吗?
“慢着。”傅悠然突然道:“你说怀王只在位三年?他也是退位的?”
凌初夏点点头。傅悠然讶道:“为什么?”
凌初夏一摊手,“这个问题一直是个谜,他正值壮年地时候退位,退位后又不知所踪。有人推测说他其实是被人刺杀了,但是真相到
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傅悠然急道:“你所知道的史实中,有没有‘林熙月’这个名字?”
凌初夏仔细想了想。缓缓摇摇头,“没听过,是谁?”
傅悠然失望至极。脸上也带了些许愁色,见她如此。齐亦北连忙对凌初夏道:“你先到前面坐一会,让悠然休息下。”
凌初夏正闷得难受,巴不得齐亦北这么说,朝傅悠然点点头,掀了车帘坐出去。齐亦北将傅悠然抱在怀里,轻声道:“熙月不会有事
的,你不用这么担心。”
傅悠然轻轻闭上眼睛,“你说齐瑞南真的没找回林熙月吗?林熙月她现在知道齐瑞南并没有杀林大寨主了吗?”
“别想了。”齐亦北用手轻轻拍着傅悠然的胳膊,“这些事情早晚有一天都会解决的,你现在担心也没有用,而且对孩子不好。”
一提到孩子,傅悠然松了松神经,靠在齐亦北身上。看着她渐渐入睡的样子,齐亦北万分心疼。她心底压了太多事,现在只有用孩子
这个理由才能使她放松一些。
到了傍晚时分,他们到了一个小镇。找了间干净的客栈随便住下。睡到半夜地时候,齐亦北从房中溜出来,到隔壁去敲了敲墨玮天地
房门。
墨玮天睡眼惺忪地开了门,打着哈欠问道:“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非得大半夜地找我?”
齐亦北闪进他的房中,神秘地道:“这事只能晚上做。”
第三卷 谁不说我家乡好 第一百五十二章 神奇的妖术(二)
墨玮天立刻精神了,双手牢牢地抓住领口,惊恐地道:“你……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个嗜好,你、你别过来,我誓死保全清白的……”
齐亦北翻着白眼走上前去,一掌拍在墨玮天脑袋上,“你是不是让凌初夏吓傻了?发什么疯?”
墨玮天倍受打击地坐到凳上。“要是有人天天在你耳边说你终身不娶无子送终,你会比我更严重。”
齐亦北瞄着他笑道:“终身不娶不是很好么?我以为那是你的理想。”
墨玮天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虽然我人在花中走,可是不代表我没有一颗真心呐,将来遇到一个让我心动地女子,我绝对是天下第一
好男人。”
齐亦北失笑出声,墨玮天认真地道:“你不信?你不想想之前你是什么德性?成了亲不也变成了老婆奴?”
“你少胡说八道。”齐亦北指着墨玮天的鼻子,“我可不像你整天流连烟花之地,上次你就冤枉我,让我受了好一顿整治,我还没找
你算帐。”
“哈!”墨玮天怪笑道:“你倒是没去过烟花之地,跟你传绯闻的都是大家闺秀,名门淑女,这一点我可是甘拜下风。”
“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地时候?况且那些都过去了。”齐亦北挖了挖耳朵。“说正经事,我想让你今天晚上去偷东西。”
“啊?”墨玮天坏笑道:“偷香我就在行,偷东西不行。”
“如果你愿意,偷完东西还可以顺便偷香。”
“还有着好事?”墨玮天刚表现出一点兴趣。又硬生生的压下去,“慢着,你说的……不会是那个疯子吧?”
“就是她。”
“我不去!”一提起她。墨玮天就一肚子气。想了想,又问道:“你想去偷那张锁魂符?”
真是不得不佩服墨玮天地脑子,瞬间就给那张照片取好了名字,并且听起来威力很强大的样子。
齐亦北点点头,“东西到手后我们连夜走。”
墨玮天还是摇头,“你为什么不去?”
“我不方便。”齐亦北说出堂皇地理由,“我以为人夫,岂可擅自进一个女子的房中?不方便。”
“我也是个男人,难道我就方便?”
齐亦北正色道:“你虽然也是男人。但是你没有名誉,所以你很合适。”
墨玮天差点吐血。“我不去,你找那两个跟班去。”
“他们不行,毛手毛脚地。万一打草惊蛇。我们就都是死路一条。”
“就没有别人了?”
齐亦北想了想。“本来悠然是最佳人选。可是她现在怀有身孕……”
“行了。”墨玮天一摆手,“我去。”
“真是好兄弟。”齐亦北象征性地拍拍手,“你放心,她这么大年纪也没嫁出去。说不定正渴望有男人摸上门去。”
墨玮天恨声道:“你好歹也做过一国的储君,居然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她那副嘴脸。倒贴给我我也不要!”
“少废话。”齐亦北把墨玮天推出门去。“快去快回。”
这边地行动刚刚开始,我们再说说凌初夏。
天气闷热得让她透不过气来,没有风扇没有空调,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了一个时辰,还是不能入睡。干脆坐起来舒腿展臂,做一套
瑜珈动作,正所谓心静自然凉。倒也颇见成效。
正打算再做一会就睡觉,忽然听见房门轻轻的响了一声。凌初夏条件反射地朝门边看了一眼。屋里太黑,没看清楚。可声音却清楚地
传来,是拨动门栓的声音。
凌初夏立刻紧张起来,这下可坏了,住了黑店了,要不要大喊救命啊?
正想着,房门已被推开,一个人影摸了进来。凌初夏心底不断咒骂不科学地门栓结构,坐在床上动也不敢动。
当然了。这不是什么黑店,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接了任务的墨玮天。
墨玮天进了屋,又掩上房门,眼前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清,试探地轻叫了一声,“疯婆子?”
凌初夏紧绷的神经瞬间松了下来,不过同时另一根神经又绷紧了。他……这么晚来做啥?
又叫了两声,(,16K,CN更新最快)见没有动静,墨玮天这才放了心,摸着黑前进了几步,又觉得太没效率,不如点灯看看那
个包袱在哪里。就算被这疯婆子发现了,他也能在第一时间内抓到那个包袱,想到这,摸到桌子旁,找到桌上地火褶子,打开来轻轻
吹了吹。便点燃了一旁的油灯。
凌初夏吓了一跳,做贼怎么还有这么胆大地?连忙闭上眼睛,做出装睡的假象,可是她忘了,她是坐着呢。
墨玮天拿着油灯慢慢地回头。刚向床边那么一照,凌初夏就坐在那里。墨玮天吓得手一抖,油灯里的油晃出来。溅了他一手。
这时候也顾不得烫了。拔腿刚想跑,又见凌初夏好像没什么反应,大着胆子又朝那边挨了挨,才看清凌初夏是闭着眼睛的。
心里骂了一句,墨玮天开始他的行动。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那只奇形怪状的包袱,拿在手里掂了掂,又突然想到会不会不在这里,
便将包袱放在桌上,想打开看看。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包袱结口在哪,回想了一下,白天的时候好像看凌初夏不知道怎么一拉,包袱就开了。于是墨玮天便揪住包袱上
一切突起地东西,拉。
别说,还真让他找到了拉链。“哧”地一声,包袱应声而来,墨玮天一边摇头一边感叹。 真是神奇。
埋头进去翻了一通,稀奇古怪地东西倒腾出来一堆,也没见那张“锁魂符”。倒是见着那个摄影魂的“法器”了。
把照相机拿在手里,墨玮天真想把它给摔了,想了想,又放下。他把那个什么手提暗器踢坏了,凌初夏就摄了众人的魂去,要是再弄
坏点什么……还是先找东西吧。
会不会在她身上?
墨玮天转到床前,仔细地看着打坐地凌初夏,猜测着这肯定是什么绝门武功,晚上不睡觉,用打坐代替。不过这绝门武功也太菜了。
他进来折腾大半天。居然一点都没发现。
搜身?挣扎了半天。墨玮天的手悬在空中,手伸过去、又缩回来,再伸过去、又缩回来,始终是没敢下手。
这人虽然恶毒了些。但总归是个大姑娘,碰了她要是黏上身,可就没有后悔药吃了。
凌初夏也一惊一乍的,墨玮天进屋这么半天,凌初夏多少也明白他在找什么,眯着眼睛看着墨玮天的魔爪一次次向她伸来,又缩回去
,她差点没叫出来。
突然墨玮天放弃了。他走回到桌子前边,凌初夏松了口气,等墨玮天再转过来的时候。她差点没笑喷。
墨玮天拿着照相机……呃,摄魂法器,对着凌初夏左晃晃、右晃晃。晃了半天,又低头研究,咋就没有白光呢?再不信邪的举起来。
双指并拢竖于胸前,口中低念:“急急如律令!”
念完后又冲着凌初夏晃来晃去的,他想啊,还是不要找那个什么锁魂符了,就算找到了说不定她又拿出什么新式武器。干脆也给她锁
个魂,用来要胁她!
怎么还是不好使呢?难道另有机关?看着这里,又碰碰那里,“咔”地一声,一个小小的东西伸了出来。墨玮天狂喜,就是这个。他
们今天被锁魂的时候也是有个东西伸出来,像眼睛一样。
真是邪恶之眼啊!
哼哼!这回你可跑不掉了,墨玮天自信满满地重新站到床前。高高举起相机,大喝一声:“看招!”
静……
“噗——”凌初夏还是没忍住,喷笑出来。
墨玮天正在翻看“法器”被这笑声吓了一跳,慌乱中也不知触了哪个按钮,只听“咔嚓”一声,一道白光闪过……
“啊……”墨玮天惊叫一声。将手里地相机扔了出去。
他完了,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他的魂魄一定又被摄走了一条。看来他得回去等死了。
凌初夏手忙脚乱地接住相机。看着墨玮天先是发呆、大叫,最后捂着脸跑出门去,笑得直不起腰来,躺到床上打滚。
齐亦北正在房里等着墨玮天的好消息,(,16K,CN更新最快)等了半天。没传来意料中的女子尖叫。反倒传来一道高亢地老爷
们儿叫声。
坏了,中暗算了。
齐亦北连忙开门就往外冲,就见到墨玮天捂着脸,小媳妇似的朝他这边奔。
难道墨玮天吃了亏?不可能吧?有这种事他应该高兴才对。
“玮天!”齐亦北拉住他。“怎么了?”
“老齐!”墨玮天抱住齐亦北,“我们自小兄弟,想不到今日就要天人永隔。”
齐亦北连忙推开他。上下看了个仔细,“到底怎么了?”
“我地眼睛、眼睛……嗯?”墨玮天用力挤了挤眼睛,发现自己的视力正在慢慢恢复。
“眼睛怎么了?”齐亦北揪着他地眼皮看了看。
“疼!”墨玮天拍开齐亦北的手,“重点不是眼睛,重点是我又被摄了魂。我的三魂七魄就要丢光了。”
墨玮天在这哭诉。傅悠然早已听到了动静,穿了衣裳出来,便见到墨玮天抱着齐亦北在哭。
一脚送出,“干嘛?两个大男人半夜搂在一起。恶不恶心?”
这时听到了动静地其他房客也纷纷探出头来,见到地便是两男一女地对峙情形,又都缩回头去。三角恋嫲,不稀奇,谁没见过。
把墨玮天拖进屋来,听他说完整件事的经过,傅悠然一拍桌子,“你一个大男人三更半夜摸到人家姑娘的房里,没找到东西不说。还
把自己的魂给丢了,你还好意思叫?”
墨玮天指着齐亦北,“都是他出的主意!”
傅悠然眨眨眼睛,“主意没错,老齐也是为了我们地安全着想,都是你太笨了!”
“凭什么我就那么倒霉!”
看着墨玮天气鼓鼓的模样。傅悠然深吸一口气,“我去跟她谈谈。”
“不行。”齐亦北跟着起身,“还是我去。”
傅悠然摇摇头。“我们都是女人,好说话一点,况且……”况且她才不放心老齐主动送上门去呢。“你就放心罢,我看凌初夏也不是
不讲理的人。”
说服了齐亦北,傅悠然从屋里出来,走到凌初夏地房前,房门没有关,从外看进去。凌初夏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在收拾东西,傅悠然轻
轻敲了敲门,“我能进来吗?”
第三卷 谁不说我家乡好 第一百五十三章 落入陷阱的墨小子
凌初夏抬起头来,看见傅悠然,笑了笑,“快进来。---文山wsxs.net(文山每个字第一个字母)---”
傅悠然抬腿进了屋,又回头关上房门,走到桌边看着凌初夏收拾桌面。桌上放着一张照片,正是刚刚墨玮天的终极自拍。傅悠然伸手
拿起来,只见画见白过分,几乎看不清人影,墨玮天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当真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真难看。”傅悠然嘀咕了一句,将照片扔回桌上。凌初夏楞了一下,她以为傅悠然会趁机把照片拿回去。
傅悠然看出了凌初夏的疑惑,耸了耸肩,“拿走一张,你还有一张。我拿不拿它没有意义。”
凌初夏笑着点了点头,“我以为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不错。”傅悠然严肃的看着她。“你摄我的魂去,把他们都放了。”
凌初夏怔了一下,傅悠然接着说:“他们都是无关紧要的人物,只要你握着我,比任何人都管用。”
凌初夏奇道:“你不怕我伤害你?”
“至少在你达成目的前,我还是安全的。”
凌初夏动了动双唇,“你......”又长长叹了一声,“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不跟着你们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
她扔下手里的东西坐回床上,“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可能一辈子都回不去了。再也见不到我的父母家人朋友了。我想跟着你们。只
是不想让自己过得那么孤单罢了。”
傅悠然静静的看着他,(,16K,CN更新最快)突然道:“你在哪里学到的妖法。”
凌初夏笑了。起身走到桌前,拿起相机,“这个不是妖法。”
傅悠然的身子缩了一下。凌初夏调好相机递给她,“你拍我。”
傅悠然迟疑的接过去。凌初夏指着一个小按钮道:“看那个小框框,吧我框进去就按这个。”
傅悠然垂下手。“我不会做这种事情。”
凌初夏笑道:“没关系,我只证明给你看。没有摄魂这回事。”
“没有?”傅悠然出现惑色,“可是我明明见到。。。。。。”
“那个不是摄魂。”
“不是魂魄为何跟我们长得一模一样?”
“那是......”根本就无从解释。凌初夏挫败地叹了一声,从傅悠然手中拿过相机放到桌上。对好角度。设置成自动拍摄。“卡嚓”
一声,一张照片从相机下边的暗盒吐了出来。
“你看,这是我。”凌初夏拿给傅悠然看,“这个东西叫照片,是保留影像用的,可以用来作纪念。”
傅悠然接过照片看了看,又看看凌初夏。还是想不明白。
凌初夏又道:“你可以把它撕了。”
傅悠然猛地抬头,凌初夏笑道:“我证明给你看。这个东西不是什么摄魂器,我白天时之所以那么说。是不想让你们赶我走。”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说出实情?”傅悠然开始相信凌初夏,毕竟她手里拿着凌初夏的“魂”。足见凌初夏的诚意。
“因为你刚刚的行为。你为了他们,可以牺牲自己。”凌初夏很感动,“你知道吗?这种事在我们那个时候几乎不可能发生,人人自
私自利,人与人之间很冷漠,但是表面上又装出一副热络的样子,为你做了一点点付出,就要宣扬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
“这种人什么时候都有。”
凌初夏摇摇头,脸上流露出一丝疲色。“你不会明白那种人与人相处时都要小心翼翼的感觉,每个人都像戴了假面具,表面上恭维你
,披上马甲就会骂得你一文不值。”
傅悠然怔怔的看着她,凌初夏伸手拿过那张照片,飞快的撕碎,傅悠然惊呼一声,凌初夏扬了扬手,让碎片落在地上。笑道“怎么样
??我还活着吧?”
傅悠然真的相信了。松了口气,“你可真是吓死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