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们没水田,山顶那点儿地肯定不够,我打算来年去开荒,正好种这些树苗,便把那两只山鸡跟他换了那堆树苗。 ”
李氏一听就知道这水志诚多半是可怜那卖树苗的老人家!李氏笑笑,低头数钱,清点完后道:“唉!咱们辛苦这么久,总算攒够了地基钱,现在家里共有二百五十文钱。原以为你今天卖东西的钱都会拿去置办年货,没办年货也好,正好我大哥送了不少东西来,过年够了,这些钱付清了地基钱,还能剩五十文。唉!总算可以松口气了!”李氏长长的叹口气。
一提那地基钱,云舒爹便脸红了,说话也结结巴巴:“那个…那个,如书,要不…要不我…我再去跟娘说说,让她…免了这地基钱?”
李氏瞪云舒爹一眼,从枕头里摸出一个布包,将里面的铜钱全部倒在床上,一个一个的数,数出二百文后,又数了两遍,才专门找个布包包好,递给云舒爹。
云舒爹脸红的接过布包,道:“那我…我现在就去给娘!”李氏没说话,云舒爹匆匆的出门,样子有些狼狈,李氏望着云舒爹的背影,笑着喃喃自语:“算你还算知道谁是谁非,这二百文花的也值了!”
云舒爹水志诚来到汤氏院门口,两扇院门一开一闭,水志诚正准备直接进去,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退回来,站到院门前,在关着的半扇院门上敲敲,喊道:“有人吗?有人在吗?”
“来了,等一下!”然后是兵兵乓乓的声音,似是有什么东西掉地上了,水志诚一听就知道是小妹水志琼,水志诚笑着摇摇头:“这丫头老是毛毛躁躁的!”
片刻后水志琼从屋里风风火火的冲出来,见门前站的是水志诚,大声道:“哎呀!二哥啊!回自己家敲什么门啊?害的我差点摔一跤!”
水志诚笑笑,道:“娘在家吗?”
“在啊在啊,二哥快进来!”水志琼跑过去拉着水志诚直往屋里跑,一边喊道:“娘,娘,快出来,二哥来了!娘,娘!”
“嚎什么嚎?”汤氏底气十足的声音传出来,水志诚只好规规矩矩的站在堂屋外。
汤氏慢悠悠的从堂屋旁的厢房出来,看到水志诚,没有说话,又慢悠悠的走向堂屋正中的桌子边坐定,那派头十足的样子好似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大家大户的老祖宗。
汤氏坐定后端起桌上缺口的粗瓷水碗喝了一口,那水却是凉的,汤氏只好放下水碗,上下打量水志诚一遍,道:“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娘?”
水志诚赔笑道:“娘,我这不是来看您了吗!”
“哼,是你媳妇叫你来的吧?说吧,什么事儿?”
“娘,就要过年了,您也知道我家没什么东西孝敬您的,那地基钱……”水志诚停顿一下,伸手往怀里摸布包。
汤氏以为水志诚交不起那地基钱,愤愤道:“哼!你那房子的地基本就是我老婆子的地,那么大块儿地就收你二百文你还嫌多了不成?有本事你自己去买地,看人家不收你几两银子才怪。”
水志诚讪讪的笑笑,汤氏看水志诚那样子,停顿一下,又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是你媳妇叫你来说交不齐的?哼,你那媳妇从进门第一天起,就没把我这老婆子放在眼里!偏偏就你稀罕她,她有什么好,不孝敬你娘还背后嚼舌根……
你要真不想交那地基钱也可以,你是我儿子,我怎么忍心让你没地方住?只要你把那李氏给我休了,回家来,这地这房子都有你一半,前几天你舅母还说他有个侄女年方十八……”
汤氏一阵噼里啪啦自顾自的说着,水志诚根本没有插话的机会,伸进怀里的手摸到那一包铜钱,却因为汤氏的话,不知该不该拿出来,拿出来又怎么说?可越听汤氏的话,那拽着布包的手越是缩紧成拳,恨不得把那包铜钱捏个粉碎,直到汤氏说要休掉李氏,水志诚猛然抬头,目光凶狠,直直的盯着汤氏。
汤氏吓一跳,往椅子后退退,嗫嚅道:“你…你干什么?我可是你老娘,你个不孝的东西…”
水志诚上前,将那布包掏出来重重的拍在桌上,道:“这是二百文地基钱,刚才那些话请娘不要再说了,我这辈子只要如书一个!”说完转身大步流星的出了汤氏的院子。
汤氏望着儿子的背影,呆坐良久“刚才那么强硬的水志诚还是她那老实听话的儿子吗?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儿子、最贴心最懂事的儿子怎么可能会这样对待自己?”汤氏觉得这儿子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一阵悲凉,表情悲伤。
“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想要儿子还像以前那样听话、贴心、懂事,我难道做错了吗?”汤氏有些迷茫、无措。
片刻后,“不,我没错,我做的一切都是为儿子好。全怪那个坏女人,没有她之前一切都好好的,自从她一出现,儿子就越来越不听话、越来越向着她,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坏女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汤氏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愤怒起来,甚至有些狰狞。
小姑水志琼站在一边,将刚才的情景看得清楚,不禁在心里埋怨水志诚。见汤氏表情时悲时忧时喜、变幻莫测,很是担心,她轻轻的唤汤氏:“娘?…娘!娘!!”声音从开始的试探到后面的焦急,嗓门越来越大。
汤氏回过神来,见水志琼的脸快要贴到自己脸上,吓了一跳,一巴掌拍在水志琼后脑勺上,道:“死丫头,凑这么近干什么?”
水志琼委屈的摸摸脑袋,道:“娘,二哥他们真的把地基钱送来了?你真的要收二哥地基钱?”
汤氏狠狠的瞪水志琼一眼,道:“收,当然要收,一文也不能少,把钱全都倒出来,好好给我数清楚了,要敢差我一文,我非要那李如书好看!”,汤氏顺手将桌上的钱袋提着袋角一翻,那铜钱稀里哗啦全倒了出来,不少滚到地上。
水志琼慌忙蹲下身去捡,嘴里喊着:“娘,你干什么啊,这可是钱,你怎么能随便乱倒啊!”,其中一块铜板滚啊滚啊滚,一直滚到门槛前遇到阻碍才停下,却依然没倒,生生立在那里,汤氏对水志琼的话充耳不闻,却望着那不倒的铜钱发呆。
水志诚出了汤氏院子,站定,回头望向这座自己住了近二十年的院子,深深吸口气,然后毅然转身,调整好表情,挂起笑容,大步往自家那简陋的茅草屋去,再也没回头。
第十四章 过年
水志诚回家后,对汤氏的话绝口不提,只说汤氏收下了那二百文钱,以后好好过日子之类的话。
夫妻二人一起收拾完后回到屋清点李富贵送来的年货,李氏将麻袋内的东西倒在桌上,里面有一块猪肉、一条猪尾巴,这里的习俗是除夕晚的团年饭必须要有猪尾巴,大年初一必须要有猪头,表示有头有尾。
李氏笑称:“正好那野兔没尾巴,大哥送来的尾巴就派上用场了,明晚再将那兔子打理好炖上,明年初一就有头了。”
麻袋里还有香烛纸、爆竹、汤圆面团、杂货炒货等等零零散散一大堆,每样的量都不多,仅有两三人份儿的,却很齐全。李氏一边收拾整理,一边叹道:“唉!娘老是想着咱们,连年货都准备齐了送来,我这不孝女儿离她那么远,连跟她吃顿团年饭的功夫都挤不出来……”说到后面眼眶里又闪起了泪花儿。
云舒发现李氏在家人面前特别脆弱,一提不开心的事就泪花儿连连的,水志诚安抚的拍拍李氏道:“如书,别难过,咱们好好过日子,以后日子好过了,就能孝敬娘了!”
李氏赶紧擦擦眼睛,道:“你看我,大过年的,真是不中用!”
“别这么说,咱们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儿,今晚早点儿睡,明天好好团个年!”
第二天就是腊月三十了,这天天气晴好,太阳难得透过云层照下来,晒的地上一切都暖洋洋的,水志诚夫妻俩难得休息一天,李氏将云舒放在屋外空地上晒太阳,拿了张手帕出来,坐在云舒旁边绣花,水志诚则拖出几根山上搬回来的枯死树干,在厨房外劈材,夫妻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气氛甚是温馨。
云舒更是惬意的晒着日光浴,眯着眼睛昏昏欲睡,唉!真舒服啊!这应当算是穿越以来最轻松的一天吧!但愿一年的最后这一天能平静度过吧!
这个平静当然不会这么容易持续下去,下午刚吃过午饭,小姑水志琼便来了,见一家人茅草屋前,理也不理李氏,直接走向水志诚道:“二哥,娘让我来叫你晚上回家吃团年饭!你可要记得时辰啊,吃完饭还要去上坟了!”
水志诚尴尬的笑笑,望向李氏,李氏不动声色,自顾自的绣花,就像完全没听见刚才的话,云舒在一旁直撅嘴:这小姑娘真是的,一点儿礼貌都没有,没见咱们一家人正温馨着吗?你跑来当什么电灯泡?连最后一天都不让清净!
水志诚见李氏不说话,摸摸鼻子,对水志琼道:“哦,知道了,我看看晚上有没有时间吧!”
水志琼没得到满意的答案,撅着嘴道:“二哥,你…”,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水志诚立刻打断:“小妹,你快回去吧,就要过年了,家里一定很忙,出来时间长了小心挨骂!”
水志琼见这情势,多说也没用,瞪李氏一眼,哼一声转身走了。
水志诚见水志琼已回到汤氏院子,才对李氏道:“她娘,小妹她还小,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好好吃个团年饭,其他的都不管了!”李氏没回答,拿起小手帕回了屋里。
傍晚时水志诚便把那野兔杀了,打理干净,晚上饭桌上总算有了久违的肉,那只猪尾巴更是被细心的料理成了一盘凉菜放在正中央,饭也是白米饭。云舒自己虽不能吃,看着心理也舒服啊!这对爹娘天天吃糠咽菜,云舒看得都心痛;看到这些肉,兴奋得依依呀呀手舞足蹈。
云舒爹高兴,见云舒盯着桌子直流口水,便舀了些汤喂她,时而还用筷子沾点儿酒给云舒舔舔,李氏见状嗔道:“孩子那么小,别什么都给她吃”,
“没事儿,听老人说小孩子就是要尝尽百味,长大了才有口福!”
一家人说说笑笑热热闹闹的吃了顿团年饭,幸好那不识趣的小姑没有再来。
晚饭后水志诚独自一人去给祖宗上坟,半个时辰后才回来,云舒虽没去过,却知道水家的祖坟就在他家附近的小山丘上,走过去几分钟就能到。看水志诚的表情,虽然他极力掩饰,但那极其难看的笑脸还是让云舒觉得揪心,李氏更是看在眼里,不用说,上坟的时候肯定遇到了水志华、水志奇他们了,不知那群人又骂了水志诚多少难听的话!
云舒心里长长一叹:唉!这群人怎么过年前最后两个时辰都不消停啊!
云舒没办法,只好极力扮演自己的婴儿角色,不停的咯咯直笑、又依依呀呀、左滚右滚,把自己折腾了老半天,直到水志诚过来跟着云舒闹腾才放下心来。闹腾完的云舒累得够呛,本来还想守岁的,这身体却是困了,只好早早睡去。
第二天,云舒是被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醒的。云舒揉揉眼睛,伸出两只小手打了个哈欠,李氏过来一看,笑着抱起云舒给她穿衣服,这套衣服从没穿过,却很合身,布料是半新的,看来是用舅母小儿子的衣服改过来的,李氏给云舒穿好衣服后,从云舒的小枕头下摸出一个精致的小荷包,里面叮叮当当的响声像是铜钱互相撞击的声音!
压岁钱?!云舒心里大乐,好多年没收到过压岁钱了。李氏本想将荷包收起来,云舒依依呀呀的扑过去,抱住荷包不松手,这一幕正好被云舒爹看到,云舒爹大笑着走进来,“哎呀!我们女儿原来是个小财迷啊!”
李氏拍云舒爹一掌“瞎说什么,大过年的,咱们女儿是会守财,会赚钱守不住有什么用?咱们女儿啊,肯定是个富贵命!”李氏在云舒脸上啪啪亲了两口,云舒爹也来凑热闹,那胡子扎得云舒极难受,左躲右躲,一家人好不热闹。
云舒见房门大开,门上不知何时贴上了门神,门框外贴上了春联,原本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屋前空地上散落着一些炮仗纸屑,远处时而传来炮仗噼里啪啦的响声,连空气中都夹杂着放过炮仗过后那淡淡的糊味儿。恩!很有过年的味道。
这里的习俗大年初一是必须要去男方至亲家拜年,大年初二必须去女方娘家拜年,至于旁亲、朋友什么的,不管关系多近,都得初三以后才能去;那么今天是必须去汤氏家拜年的了,云舒一想到这,就有些扫兴。
一家个人吃过早饭,便去了汤氏家,看得出来李氏很不愿意去的,可这是惯例,不去就是不敬不孝,要被世人戳脊梁骨的。何况大年初一谁也不想不吉利,谁也不想寻晦气,相信汤氏再不满也不会在这种日子找麻烦。
一家人到汤氏院门口敲敲门,小姑立马就跑了出来,直冲向水志诚,道:“二哥,才来啊,快进来!”拉着水志诚就进门,水志诚则伸手抱过云舒,一手牵着李氏后才进了院子。
汤氏院子里也打扫的很干净,云舒发现院里所有人都穿换了新衣服,却也是有区别的:比如说水志华一家的衣服布料、样式等明显要比水奇一家好很多,汤氏的衣服布料跟水志华一家所穿相同,应该是一起做的,小姑水志琼的衣服布料虽比不上汤氏,样式却很新颖,自然也比婶婶刘氏的好。
今天的刘氏虽换上了新衣,脸上的表情却很不好,拉长着脸直往水志华一家的服饰上瞄,这时见小姑跑回来,身上那漂亮的花衣服更是让她眼馋,不阴不阳道:“唉,我说小妹,你也老大不小了,走路别横冲直撞的,这大过年的磕着碰着可不好!”
小姑翻了个白眼,不理她。刘氏见状气得牙痒痒,还想说什么,见汤氏正狠狠瞪着她才收了声。转头看水志诚一家过来,这家人身上衣裳虽干净也没补丁,却一看就知道是旧衣服,心里立刻平衡了,笑嘻嘻的过来挽起李氏的手臂道:“哎呀!二嫂,怎么现在才来啊,咱们妯娌有段时间没好好聊聊了,快来坐,快来坐”刘氏一边热情的招呼一边瞟瞟大伯母周氏,似是炫耀、似是示威。
李氏受宠若惊,这刘氏自嫁入水家就没给过她好颜色,今天这么热情还是第一次。李氏不明所以,只好跟刘氏走,大伯母周氏虽表面上看起来还是那副慈眉善目笑嘻嘻的样子,云舒却分明看到她眼里的愤然和不屑。
云舒爹抱着云舒进堂屋恭敬的汤氏跪拜,说了几句吉祥话,这次汤氏倒没有为难,只是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难得的是汤氏居然还给了云舒两个铜板,云舒当然不会跟钱过不去,紧紧拽住铜板不松手。
这次李氏在这里,嘴里时不时应付刘氏两句,眼睛却时时的跟着云舒,那水云波见云舒手里拽着的铜板,两眼直冒光,云舒见她几次想趁人不注意过来抢,便留了个心眼,见他一准备偷偷摸摸往自己身边靠,就依依呀呀的吵闹,再加上李氏时刻的留意,这一天总算平安的渡过了。
傍晚一家人一起出了汤氏院门,云舒才算松口气,这大年初一就要跟那小魔王斗智斗勇,真不容易啊,看来今年一年都不会安生了。高度紧张了大半天的云舒一放松下来就觉得很累很困,还未进家门便睡着了,夫妻俩见状笑笑携手进了家门。
第十五章 回娘家
第十五章回娘家
初二一大早,李氏就起床了,将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一遍,牲畜喂好关起来,一切打理妥当后便来唤醒云舒。
云舒迷迷糊糊醒来,往外一看,天才微微亮了!再看李氏,衣服已经换好,虽不是新衣,但这件衣服显然比其他衣服更好看、做工更精细,衣襟和袖子上绣着几枝栀子花,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发髻上还插了一根银簪子!
看李氏如此精神又笑容满面的样子,是人都知道李氏今天心情极好,原因自然是今天要回娘家了!
水志诚看着如此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李氏乐的呵呵傻笑,李氏见状拍他一下嗔道:“还不快去换衣服,你不去我可带着舒舒先走了!”
水志诚慌忙将李氏早准备好的衣服换上,一分钟不到就跑过来,道:“她娘,我好了!”,李氏上前将水志诚的衣服整理的服服帖帖,站远点端详一遍,又上前调整调整,如此重复几次后才满意的点头。
一家人辰时初便出了家门,天色还没全亮。他们走了十来分钟的小路便上了大道,大道上时而会遇到三五成群走亲戚的人家,认识的便互相打声招呼,同方向的便自动走成一串,互相攀谈闲聊,很是热闹。
云舒被水志诚抱在怀里,用一件大衣裹住,只露出个小脑袋;云舒对这些人攀谈的内容很感兴趣,尽管只是什么谁家媳妇漂亮、谁家婆婆厉害、谁家赚了大钱之类的话题,可这就是生活啊,生活不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吗?从他们的话里也可以了解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物价、生产水平、民风习俗等。
如云舒所期望的,这是一个架空的时代,不属于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当然云舒并没有指望抄袭唐诗宋词来扬名立万,因为除了架空外,这里的文化、风俗基本与中国古代相同,使用的文字也是繁体的汉字,因此这里依然崇尚孔孟、依然提倡忠孝仁义、依然以男人为主,有钱有地位的男人依然可以三妻四妾。
但这里的民风也算开放,对女人并没那么多限制,虽达不到男女平等,但至少女人还是有些地位的:这里的女人可以招婿、可以继承家产、可以和离再嫁、甚至可以出门做生意,有些类似于唐朝。对于这点云舒非常庆幸,幸好不是那种女人从小必须裹脚、离了男人活不了的时代。
物价方面,这里的钱很值钱,对于普通平民来说,银钱得来十分不易。这里一个铜板可以买两个大大的馒头,与现代的货币价值相比,一个铜板相当于一元钱,也许更值钱。比如这里最好的猪肉一斤才八文钱,现代却是十六七元;鸡蛋一文钱两个,还是标准的土鸡蛋,现代的土鸡蛋先不说买不买得到,就算买到了至少也是十二三元十个。
金银铜兑换比例是:1两金=10两银,1两银=1000个铜钱,像云舒家这样的普通农家起早贪黑、辛勤劳作,一年全部收入、好的时候也不过才三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