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云舒不好意思的笑笑,就当自己是孩子吧!
姚氏给云舒擦拭完又帮她整整衣服,“舒舒,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你回去一定要想办法让你大伯不要再去那茶馆上工了,还有那入伙费能拿回来尽量拿回来,即便拿不回来,也要想办法把那入伙的契纸消掉,否则他们家将会有大难,你们全家肯定也会受波及!”
云舒闻言心中一紧,“婶婶,为什么?那契纸有问题吗?”
姚氏点点头:“不仅契纸有问题,茶馆和茶馆的东家都有问题,具体怎么操作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就是一个圈套!”
云舒吓得一激灵,这么严重!那…那……
云舒脑中一片混乱,愤怒的质问脱口而出:“是谁?谁设的局?”
姚氏微微皱眉,她望着云舒的眼睛想了会儿,叹口气道:“唉!原本不打算告诉你的,你这么小,知道了也无用!现在既然你问了,我不久就要离开,那就告诉你吧!
这个人设局其实全是冲你们家而来!”
“我们家?婶婶,您是说我爹娘我和二毛?不包括伯伯叔叔?”
姚氏轻轻点点头,“对方似乎跟你外婆家有仇,但不知为何盯上了你们家,却又不敢直接出手,便拐弯抹角设下这场局!”
李家的仇人?云舒脑中飞快的搜寻,爹娘向来老实,不可能得罪人,舅舅外婆也是好人,按理说即便得罪人,也不可能是如此大势力的人物!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莫非是他?那该死的老头儿大半截都入土了,还来找麻烦!
姚氏看她表情,知道她一定有了头绪,轻拍云舒的肩膀道:“舒舒,这本是上一辈的恩怨,本不该累及你们,但……”
“婶婶,是大发赌坊的东家周家吧?”云舒虽然想到,还是想确认一遍。 姚氏听到这周家,显然很不愉快,她皱起眉头,微微点头。
果然是那群混蛋,云舒捏紧拳头,双眼几乎能喷出火来!上次老爹坐牢,差点儿被他们困死在牢中,幸好有贵人相救!常顺明明说过周家不敢再来惹麻烦,原本以为他们真的老实了,没想到他们不敢直接上门,倒是拐弯抹角打起歪主意来!
连姚氏这样的人物都能被他们掌控,可见周家在云雾县的势力不同一般!姚氏大半年前就进了水家门,看来周家已经策划很久了!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云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姚氏伸手握住她的小手,一阵淡淡的温暖顺着手心传来。云舒抬头看她,姚氏道:“舒舒啊,不要太担心,周家既然不敢直接对你们出手,只要你们不自乱阵脚,好好利用他们惧怕的东西,一定能化险为夷的!”
云舒闻言垂眉想了想,周家惧怕的不过是常顺背后那股势力,常顺说过有事尽管去顺通钱庄找掌柜的,他会帮我们解决问题。以前的掌柜不知道,但现任的姜掌柜云舒见过,确实是与常顺熟识之人,如此常顺的话一定管用!
想到这里,云舒轻轻松口气,抬头再看姚氏,见她微皱眉头担心的看着自己。云舒心下一阵温暖,自己果然没看错人,即便大伯是她引进的圈套,但姚氏毕竟留了不少余地,何况她是为了春秀不得已而为之。
云舒咧嘴一笑:“谢谢婶婶,您是个大好人!”
姚氏轻轻摇摇头,二人又聊了会儿,云舒有意无意试探着问了不少问题,从姚氏的回答中弄明白了不少事儿。
姚氏当然不姓姚,本姓林,林家遭逢大难带着春秀来云雾城,路上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二人走散,春秀到了小姨家,姚氏到了周家。
两年前姚氏偶然遇上上街买东西的春秀,了解到不少春秀的事情。后来周家欲对水家出手,不知因何缘故知道了姚氏与春秀的关系,便逼姚氏到安乐镇与姚老爹一家定居。
实际上,姚氏跟姚老爹一家完全是陌生人,即便一起住了一年,依然形同陌路。至于后面的姚氏嫁进水家,已经为大伯介绍差事,都是周家设的局,其实中间周家逼过姚氏很多次,要她害云舒一家,姚氏都没下手……
云舒把事情经过整理一遍,不仅庆幸来自己家的是姚氏而不是他人,如果来的是个狠心的丫头,自己全家说不定早就遭了毒手,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云舒长长的吐口气,退后几步,对着姚氏深深鞠一躬:“谢谢婶婶!”
姚氏轻轻拉起云舒:“傻丫头,你不怪我,我就心满意足了!唉!此次回家,不久后我就要进京去,此生能否再见也未可知!舒舒啊,我原名林月娥,他日若有机会进京,记得来寻我!”
“恩,好的,婶婶,不,月娥姐姐,我以后一定去找您!”
姚氏笑笑,牵起云舒慢慢往院外走去,她们出得小院子,门口站了一圈人,除去先前那一群丫鬟,还有姚氏的大哥岑公子和那两个随从忠豪忠杰。
忠豪忠杰对着要是拱手行礼叫了声大小姐,然后忠豪笑呵呵的对云舒道:“小丫头,精神挺好的嘛,看来我那****分量轻了点儿!”
****!云舒立刻鼓起腮帮子气哼哼的瞪着他,憋了半天指着忠豪大骂:“可恶,坏蛋、大坏蛋!”
“哈哈哈,我不是蛋,自然不会坏!”
“小丫头,你还磨蹭会儿,你爹要急得跳楼了!”忠杰淡淡道。
对了,老爹!云舒一激灵,差点儿忘了这事儿,“婶…月娥姐姐,现在什么时辰了?”
“未时中刻左右吧!”
“啊!这么晚了,我得回去了!”
林月娥点点头,对忠豪忠杰道:“麻烦两位大哥了!”
忠豪立刻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嘿嘿,大小姐不必客气,这是咱们该做的!”
忠杰一拍他的后背,小声嘀咕道:“瞧你那傻样儿!”然后来到云舒面前,一把抱起云舒道:“丫头,准备好了吗?我马上送你回去!不过警告你最好先闭上眼!”
“为什么要闭眼?”
“嘿嘿,待会儿就知道了!”
“舒舒,记得我交给你的那封信!”林月娥皱眉望着她,云舒拍胸脯保证:“月娥姐姐放心,一定带到!我以后一定去京城看您!”
林月娥点点头,对忠杰眨眨眼,忠杰一个跳跃,带着云舒飞上半空。云舒感觉身子突然一轻,飞了起来,吓得哇哇大叫!
第二四零章 转信
云舒感觉身子突然一轻飞了起来,吓得哇哇大叫!
忠杰毫不介意,继续飞檐走壁,云舒看着自己双脚腾空,院墙、房顶从下方飞快的掠过,她更是吓得四肢乱舞,紧闭双眼哇哇大叫。
不知过了多久,云舒感觉身子被往前一抛,这次是真的腾空了!她从先前的哇哇大叫专程惊声尖叫。
下坠了、开始下坠了!要摔着了!啊~~~我的妈呀,我不想死啊,更不想缺胳膊少腿儿啊!她恨不得自己立马晕死过去,可倒霉的她偏偏不晕。
啪~~~咕噜咕噜~~~啪!云舒紧闭双眼一动不动,心里想着:我死了吗?能穿回去吗?我的魂魄要离体了吗?
“舒舒?舒舒!真的是你啊!舒舒,我的宝贝女儿啊!吓死爹爹了,你跑哪儿去了?”云舒感觉自己的身子被扶起然后一起摇晃,耳边同时响起老爹的惊恐又惊喜的声音。
“舒舒,你怎么了?是不是摔着了?怎么不睁眼啊?舒舒,不怕不怕,爹爹马上带你去找安夫子啊!忍着啊,马上就到!”云舒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腾空抱起,然后颠簸着飞快前进,没一会儿,一阵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在她耳边响起。
‘爹爹一定很累吧?’云舒这样想着,慢慢睁开眼,一眼便看到老爹长着青胡茬子的尖硬下巴,他的脸颊因剧烈运动微微发红,额上和鼻尖上的细汗慢慢汇聚凝结成小汗珠一颗一颗的往下滴。
云舒心痛的伸出手抹抹,小声的唤道:“爹爹!”
水志诚闻声低下头,缓冲好几米才停下来,他快速蹲下身子,将云舒放自己膝盖上,胳膊抬高,扶着云舒坐起来,“舒舒,怎样了?哪里不舒服?疼不疼?摔着没有?”
云舒试着动动胳膊腿儿,一点儿也不痛,方才自己是怎么落地的?她扶着老爹的胳膊滑下地左右看看,又蹦跳两下,恩,很好,除了衣服有些凌乱外一切正常!
“舒舒,别乱动,你刚才从房顶上摔下来,别伤着哪儿了,来,爹爹抱,咱们让安夫子看看去!”
房顶?云舒惊讶的张大嘴,自己是从房顶上掉下来的?该死的忠杰,他一定还惦记着自己初一要了他十两银子,一找着机会就公报私仇!
云舒愤然的环顾四周,对面房顶上一个黑影正笑嘻嘻的对她挥手!仔细一看,那家伙不是忠杰是谁?云舒气恨的指着那家伙大骂:“坏蛋,大坏蛋!”
忠杰嘿嘿一笑,一闪身便消失不见,老爹停下来,顺着云舒的指向望去,什么都没有,他狐疑道:“舒舒,你骂谁了?”云舒尴尬的笑笑,几句话敷衍过去。
“舒舒啊,你方才上哪儿去了?小明说你原本坐在花婶门口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把我吓得围着县城找了大半圈,连你干娘和小姨都去了!哎呀,对了,忘了跟他们说一声了,他们还在四处找你了!”
水志诚抱着云舒转身就往小姨家院子去,走几步又觉得应该先带云舒去看看大夫,他在原地左转右转不知该往哪边走好。
“爹爹,去找小姨和干娘吧,我没事儿!”
于是,老爹先带着云舒去通知了小姨和方大嫂,云舒免不得要被小姨狠狠教训一顿,幸好有老爹和干娘帮着,云舒也算不痛不痒的过了关。
傍晚回家前,云舒撒娇耍赖不要老爹将白天的事告诉娘亲,老爹倒算守信,当天晚上果然什么都没说,可第二天李氏依然把云舒拉去狠狠训斥一顿!云舒一阵懊恼,老爹真没用,一个晚上就挨不过,下次有什么事一定不能告诉他!
下午云舒找个空档溜去找三叔,到汤氏院子时,小姑又在熬药,院子里依然干净,感觉却异常冷清!今天下午太阳不错,以往汤氏总会坐在堂屋门口端着她的针线筛子缝缝补补,今天却不见她的踪影!
小姑听到声音回头看来,见是云舒,扯扯嘴角:“云舒来了?快进来吧!”
“小姑,奶奶生病了吗?”
“没有,她昨天就去大姑家了!”
“那你怎么没去了?”
“三哥病了,我要照顾他!”
云舒看看三叔的房间,门窗紧闭,里面还拉上了窗帘!
院子里炉子上的药罐子扑通扑通作响,一股难闻的药味扑面而来!云舒皱起眉头扇扇,这什么药啊?闻着都觉得苦不堪言,怎么喝得下去啊?
“小姑,这是三叔的药吗?怎么这么苦?”
“里面有苦胆,当然苦!”
“啊?苦胆也能入药?”
“不知道,大夫这么说的!唉~~~三嫂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小姑长长的叹口气,精神恹恹的望着扑腾的罐盖子发呆。
云舒在一旁静坐半晌,院里除了罐盖子的扑腾声,其他的一切几乎全都静止了!压抑!好压抑!云舒深深吸口气站起来:“小姑,我去看看叔叔!”
“去吧,轻点儿,三哥才睡着没多久!”
云舒点点头,轻轻走到三叔房门口,试探着轻轻推门进去,然后掩上门,蹑手蹑脚的走向三叔的床边。
她伸长脖子看看,三叔果然闭着眼睛,呼吸匀称,应该睡着了吧?云舒站定,缓缓转头四望,仔细打量房中的陈设物品。
屋中只有一床一柜一桌两凳,还有张梳妆台,台上整齐的摆放着梳子、头花、木簪等物,就像女主人刚刚梳妆完后整理过一番!梳妆台边放着一个针线筛子,里面还有两张绣了大半的手帕,那穿着绿色丝线的细针还别在手帕上。
临窗下的桌上摆一托盘,里面一个白瓷茶壶,两个瓷杯,都倒扣在托盘中;衣柜柜门紧闭,不知里面如何?
云舒轻手轻脚靠近衣柜,缓缓打开柜门,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式衣服;男式左边,女式右边;衣服有分春夏秋冬分别置放,让人一目了然。
云舒留意了一下右边姚氏的衣物,她平时常穿的几件都在里面,看起来满满当当,并没少一丝一毫!云舒伸手想去翻看一下。
“不许动!”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沙哑干涩僵硬的声音。
云舒举着的手抖一下,停下来,转过身,见叔叔水志奇不知何时坐了起来,正直直的盯着自己,他虽面无表情,那幽幽的目光却让云舒一阵发毛!
云舒呆愣一会儿,“叔……叔叔,您醒了?”三叔眼睛依然一眨不眨的望着她的手,云舒回头看看,见自己的手正搭在衣柜门上,她赶紧将衣柜合好,干笑两声,走到三叔床边坐下:“叔叔,您好点儿了吗?要喝药吗?”
水志奇并不答话,自顾自的躺了下去,双眼直直的望着床顶!云舒试着问了他不少问题,又说了些平时听来很好笑的笑话,可对方依然毫无反应,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云舒沮丧的叹口气,她伸手摸摸自己怀里那个厚厚的信封,本想立刻给他,可现在叔叔这幅模样,他…看得进去么?会不会一着急又逼着自己追问姚氏的下落?然后跑城里找她去了?
云舒知道,不管叔叔如何找姚氏,她都不会再见叔叔的,因为姚冬玉这个人从来就没存在过!她现在是林月娥,而且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唉,可怜的叔叔!原本平凡普通又有些唯唯诺诺的他摊上的女人怎么个个都这么不让人省心了?
云舒看看三叔,将伸进怀里的手又缩回来,要不…我先偷偷看看信里的内容,如果不会刺激三叔,就立刻给他看,反之,就先藏起来?
云舒心里衡量斗争良久,总算下定决心,叔叔心性脆弱,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自己先看一遍再说,免得他看后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就成千古罪人了!
她站起来,跟三叔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然后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云舒跟小姑招呼一声,便一溜烟的跑回家,跟爹娘春秀谎称想在屋里练会儿字,不让他们打扰,关门上闩,然后掏出信封,仔细查验一番,再小心翼翼的从信封底端开出口子。
一刻钟后,云舒小心翼翼的抽出信纸,一一展开。最上面两张厚厚的黄纸是两张一千两的银票,上面盖着顺通钱庄、全国通兑的大印,云舒一阵嘀咕,果然是有钱人,一出手就这么大方!
中间是一张大红的婚书和水志奇的庚帖八字,这东西怎么也在这里?云舒翻来覆去的查看,总算发现了异处,那婚书上似乎少了什么?她见过李氏和水志诚的婚书,好像各自名字下方都应该有印章或红手印的,右下角还有个不知是官府还村长的大红印章,而这张婚书上只有水志奇一个人的印章!
最下面才是真正的信纸,云舒轻轻打开,一排排清秀飘逸的蝇头小楷跃然纸上,仔细看会发现这字与春秀的字迹有几分相似之处。
云舒拿起信纸一张一张的细看,一共五页,她来回看了几遍,这信从头到尾都只有她进水家的前后缘由,以及对他们以后如何应付周家的建议,这两千两银票是用于应对那些莫名欠条和大伯东家茶楼的损失的;却没有丝毫关于水志奇的一言半语!
云舒拿起信封抖了又抖,里面确实没有其他东西,她又将信纸翻了几遍,连纸张背后都看了几遍,依然没有!唉!果然……世间已经没有姚冬玉这个人了吗?
云舒拿着信封趴在桌上呆愣半晌,这信叔叔看了一定很失望吧?
唉!云舒长长的叹口气坐直身子,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信上提到有人故意设局欲对水家不利,却未明说那敌人究竟也谁,也没说主要针对的是云舒一家,或者说根本就是冲李氏而来。
看来姚氏是特地为自家留下余地的,如果汤氏知道此事前前后后全因李氏而起,一定会想尽办法逼着老爹休了娘亲的!既然信中只有答疑解惑、解决问题的内容,要不…先给爹娘看看?让他们来定夺?
云舒作出决定,立刻将信纸、婚书和银票一一收好,装进信封,然后找来浆糊封了口,塞回自己怀里,等晚上爹娘有空了一起看。
晚饭后,云舒见老爹一放筷子,就叫住他:“爹,娘,舒舒有件事情想跟你们说!”
老爹见云舒一本正经的样子,笑呵呵道:“舒舒什么事?尽管告诉爹爹!”,李氏也停了给二毛喂粥的勺子,给二毛擦擦嘴,看向云舒。
“爹、娘,昨天…昨天我……”
水志诚干笑两声:“呵呵,舒舒,你别怪我,是你娘追着我问到大半夜,不说不让我睡觉,我也没办法!那个…呵呵……”
李氏瞪他一眼,然后对云舒道:“舒舒,昨天的事就算了,下次要再敢乱跑,看我不打你屁股!”李氏拿起勺子,打算继续喂二毛。
“不是的,娘,其实我昨天…见着婶婶了!”
“什么?!”李氏、水志诚、春秀齐声惊呼,春秀立刻放了碗筷,一把握住云舒的胳膊,急切道:“舒舒,婶婶在哪儿?她怎样?还好吗?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去这么久…”
春秀噼里啪啦问了一长串问题,云舒看她那焦急样儿,突然想起姚氏的话,不久后春秀也要离开,她心中一酸,流出泪来!
三人更是吓一大跳,以为姚氏出了什么事,围着她一边哄一边追问。
云舒吸吸鼻子,掏出姚氏的那个信封,“婶婶没事,她说她要回家了,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们!”
“回家!”李氏一把抽过信封,快速拆开,抽出里面的东西,那两千两的银票让他们又是一惊,李氏和水志诚满头雾水的对望一眼。水志诚道:“她娘,快看信吧!”
李氏放下银票,又抽出婚书看了看,放桌上,总算拿到了信纸。她立刻展开信纸快速浏览一遍,本就惊讶得微张的嘴越张越大!
水志诚着急的拉着李氏胳膊摇晃:“她娘,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怎么回事?”
李氏将信纸递给水志诚,他虽然上了几年学堂,可常年下苦力的他早就忘得差不多了,最后还是春秀接过去一字一句念出来的。
这下除了云舒和二毛,爹娘春秀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屋中沉寂良久后,李氏缓缓道:“云舒,婶婶还跟你说什么了吗?”
云舒想了想道,“娘,她说那坏蛋其实是冲着我们家来的,好像跟外婆家有仇!”
李氏脸色一变,皱眉沉思半晌,抬头看看水志诚。
水志诚道:“她娘,想到是谁了吗?”
“周家!”
“哪个周家?”
“上次害你差点儿出不来那个开赌坊的周家!”
“啊!他们…还没死心!”
屋里又是一阵沉默,水志诚突然哗啦一声站起来:“不行,这事儿本是因我们家而起,断不能连累了大哥大姐二姐和娘他们,我现在就找他们说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