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贤被吓得面色苍白,可任她如何大声,她还无法发出声音。直到大批的兵丁、捕快冲进来,在主屋之下的地牢里救出十几名虚弱苍白、目光却像是要吞人的男子,她便乖乖地闭上嘴混乱中,原本躲在捕快身后的小厮趁机溜之大吉。而圆满结案的捕快也没再费心去寻,反倒为能多分赏银暗自欣喜。
小厮快速躲进旁边的树林里,见到来接应的齐氏兄弟,小厮笑盈盈地撕去脸上的假面,露出王音儿娇俏的笑脸。“成功”
听过三人的回报,萧峰和雨嫣面色沉重。原本只打算小惩登徒子,抓获毒妇,谁曾想……竟又被她害了三条人命“绝不能放过了她后面的事都安排下去了?”萧峰声音冰冷地问道。
“都准备好了”
卷三 为妻 第十章 小妾进府
官兵带着面色苍白的男人们和一行人犯出现在长安街头,愤愤不平的百姓用烂菜叶、臭鸡蛋、口水招待了高贵的公主,只是他们还不知道她的身份。
直到人群有人惊呼:“天哪那是郭状元的娘子明贤公主公主居然是yin/妇”
明贤公主的丑闻犹如长了翅膀,没用一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长安城,再想掩盖已来不及。先行一步被家人接走的张广林也得到了消息,原本打算活劈凶手的张丞相也惊愕地闭上了嘴。
“嘣——”黄弈抬手掀翻跟前的桌子,面沉似水,瞪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奇耻大辱大燕皇族居然出了这等yin……”
难听得话冲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下,他定了定心神。“去把她弄回宫,不能让她上堂受审。那些奴才一定要就地正法,吩咐下去,有妄议皇亲者杀无赧”虽有圣旨,可天天悠悠之口,岂是一道圣旨可以阻止的?
被人从长安府的大牢里捞出来的明贤,根本不在乎周围人的议论,大摇大摆的沐浴更衣,又梳妆打扮过后,她才跟随着太监来见黄弈。跪在怒火中烧的皇兄面前,明贤神色平静,少了平日里的伪装,她显得愈加从容、坦荡。
瞪着毫无悔意的明贤,黄弈只觉得无能为力,良久他才无奈地问道:“明贤……皇妹……外面传得那个毒妇,真得是……为何要如此?中意何人,皇兄指婚便是……为何……”
“指婚?”明贤冷冷一笑,“当初若不是指婚郭悠扬,何至于落到如此田地?他根本不能算是男人……甚至无法*房……才出嫁就过活寡不*房也就算了,他还辱骂本公主是yin/妇连男人都不算,有何面目指责臣妹的不是,他也配?让臣妹不快活,他就歪想活”生活在皇宫之内,对男女之事她知之甚多。很小时便同贴身丫环玩虚凰假凤的游戏,不想会被早归的郭悠扬撞破。
黄弈一惊,眼睛睁得老大,仿佛是在看个怪物。“郭驸马……也是被害死的……”
“一个废人,活着也是害人害己,死了倒干净。”明贤淡淡道。
“就算郭驸马不合心意,又为何要掠男人回府,行如此yin/乱之事?”黄弈被气得浑身颤抖,愤懑的目光能杀人。
“凭什么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偏偏要从一而忠?皇兄有三宫六院,皇妹那几个男人算不得什么”明贤低头玩弄自己的袖子,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
“你……狡辩女子如何能同男子相提高并论?自己不知羞耻,还言之凿凿,难道害人性命也有理?置大燕的律法、论理纲常予何地?”黄弈愤然而起,紧握拳头恨不能撕了面前的yin妇,不敢相信面前毫不羞耻的妇人竟是他自小痛爱的妹子。
“几条人命而已,律法又耐我何?大燕的公主还能被斩首示众?岂不让大燕皇室颜面无存?”明贤自知黄弈不会用律法定她的罪,却忘了皇帝有成千上万种法子让她生不如死死盯着明贤片刻,黄弈突然仰天大笑。“哈哈——”
笑声中,明贤狂妄的大脑才慢慢冷静下来。他又突然收住笑声,冷冷地盯着她,说出的字犹如冰刀敲在她心上。“为了大燕皇室的颜面、为了大燕江山永固,朕不能将大燕公主推出去斩首。可同样了大燕,朕绝不能让你再活下去当然不是马上,如今再不能传出任何不利皇室的谣言。朕就朕得好妹妹再活上些日子,等为你操办过二十岁的生辰……”他淡然地坐下,诡秘一笑。“之后会送公主去想去的地方……”
“皇兄……”明贤这才开口想到求饶。
“来人——”黄弈大吼,刘海打外面进来。“送公主去冷宫好好闭门思过任何人不得同她讲话、近身,违死灭九族”
“皇兄——”明贤跪爬着,想到上前抱住黄弈的腿。
被他一脚踢飞,闭上眼睛再不想她的狼狈,摆了摆手。“押下去”
“皇兄——”
三个月后,以贤德闻名的明贤公主染病不治身亡。砍了几个帮凶的奴才,震惊长安城的女色魔案最后不了了之,关于女色魔的传言一直没断,成了大燕国最大的公开秘密、挂在大燕皇族脸面的污点。
过了数十年,茶余饭后百姓还会乐不可支的谈起胆大妄为的公主色魔。虽黄弈极力掩盖,皇族的声誉还是大为受损,让大燕的后继者更加轻而易举的替代了它。
除了女色魔,救出那些被害的男子、安慰亡灵,萧峰摆脱纠缠。最早替友报官的韩东江也获得了意外的奖赏,顶替朱怀仁成了高中的最后一位,外放七品县令,为一方百姓造福,也算天道公平。
处理完萧峰的麻烦,雨嫣和他难得轻闲的呆在沈氏农庄享受二人难得甜蜜时光。
二人兴趣不同,却喜欢腻在一块各干各的。雨嫣午睡后喜欢到书房作画练字,萧峰就坐在一旁品茶读兵书,两人常常不讲一句话,却又感觉二人甜蜜非常。
轻轻放下笔,雨嫣端详刚刚画好的柿子图,嘴角扬起淡淡的满意。萧峰放下手中的兵书,看着恬静的娇妻,他的眼底浮动了无尽的温柔。起身来到雨嫣身边,单手抚着下巴,不懂装懂地点了点头。“画得不错,颇有几分画仙吴道子的风彩……”
雨嫣被夸得脸皮发烫,扭身羞赧地捶打萧峰。“一个武夫、莽汉也学文人点评画作?倒还知道吴道子?那就讲一讲,这画里哪处有画仙的之风?”
萧峰被问得哑口无言,最后讪讪地笑道:“娘子知道自己嫁得是武夫、莽汉,就莫在为难夫君了。虽不知好在何处,可在萧峰的眼里,娘子的画那绝对是天下第一嘿嘿……”笑着将雨嫣拉进怀里。
“了不得夫君竟也会甜言蜜语了,是不是今儿个嘴上抹了蜂蜜,这般甜腻?”雨嫣笑着打趣。
谁知萧峰竟打蛇随棍上,色色地笑道:“娘子要不要尝一尝为夫嘴上的蜂蜜?”
讨厌”察觉萧峰眼中的得意,雨嫣双臂环上他的脖颈,拉他的头在他唇上深深一吻。“嗯……还真甜”
片刻之后,萧峰才从惊愕中回神,看着雨嫣得意的神情,爽朗一笑。“哈哈……娘子满意就好往后萧峰每日都会在嘴上抹蜂蜜,欢迎娘子品尝”说着低头吻住她笑吟吟的唇,轻舔、深吻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两额相抵,萧峰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轻叹道:“快到晚饭时,不然……晚上再好好品尝可好……”
雨嫣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玫丽的夕阳,轻声叹道:“何时才能远走高飞,远离这是非之地,去海岛过神仙般的日子?”
抱着怀里的馨香,萧峰对海岛也是无限向往。“用不了多久,过几日就是皇上的寿辰。正好是生病的好时机……嫣儿,要不要提前禁食几日?这副模样进宫,谁会相信是重病之人?”皱眉看了看了自己强壮的身体,萧峰犯了难。
“大可不必,只要提早一日服下特制的药丸,保证谁看了都会相信,就算是大夫诊脉,还查不出异常。”药,她早就配好了,真要让他忍饥挨饿,她第一个舍不得。
萧峰轻吻她的额角,“有妻如斯,夫复何求?”
雨嫣微微一笑,猛然想起一件事。“夫君……见到皇帝时,切记不能流露半点不满,还要同过往一样。宁可卧床装病,亦不能让他发现任何异常,前功尽弃不说,引来杀身之祸是大。”
萧峰思良一会儿,“突然卧病在床,他未必信。若在他面前发病,由太医诊治过,也许还可瞒过他。若是如此,必须留在城内养病,嫣儿……就留在城外更这妥当。”
“明儿就一同回城……对外,只讲是夫君新纳的小妾。再则用药的量、时辰,都来不得半点马虎,嫣儿务必跟在夫君身边。”雨嫣坚定得摇了摇头。
萧峰原本还要再劝,可见她目光坚毅,也只得作罢。“好吧,刀山火海,咱们也要闯上一闯。”
“有夫君顶着天,嫣儿不怕。”雨嫣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第二日,雨嫣和王音儿易了容,同萧峰坐上萧府的马车,往长安城而去。当萧峰神情憔悴、面色微黄、双腿发虚的从马车上走下,萧府的下人均是一惊。
程喜和程管家上前扶住萧峰,闻着他身上的酒气,皱紧眉头。“侯爷……可是哪里不舒服?”原来还壮实的汉子,如今怎么就变成这般模样?
萧峰摆了摆手,“无事……只是喝了点酒,没事”转身指着才下车的雨嫣,说道:“这是……这是新纳的姨娘肖氏,小月肖”
下人们同肖姨娘见礼,肖姨娘淡淡一笑,并未讲话。
醉醺醺的萧峰同雨嫣来到内宅,姜氏喜笑颜开地迎了出来。“妾姜氏给侯爷请安”
“嗯……快起来吧……”萧峰靠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有些昏昏欲睡。
雨嫣满脸焦急地看着管家,“请好些的大夫来替侯爷诊一诊脉吧,侯爷饮酒有些过了,只怕伤了身子。”
姜氏盯着雨嫣看了看,冷漠地问程管家。“镇南侯的门可不是说进、就进的,不能什么人都放进来,万一丢了东西,承担不起”
程管家一怔,夹在两位姨娘之间,还真不好做人。“这是肖姨娘……是侯爷新纳的姨娘……”
“一派胡言侯爷何时纳的?千万莫让人哄骗几句,就当了真,还不撵她出去?”姜氏不肯接受眼前的现实,厉声赶人。
“何时镇南侯娶妻纳妾,要听一个妾的摆布?”雨嫣极为入戏的冷嘲热讽。
卷三 为妻 第十一章 “恶疾”?
雨嫣的声音也经过特别伪装的,不然只怕会吓到屋中的其他人。姜氏被噎得一怔,随即想到二人进门的先后,自傲地挺起胸。“进侯府总有个先后,难道妹妹还要越过去?”
冷冷地白了姜氏一眼,还未等雨嫣开口,躺在床上装病的萧峰再忍不住了,虚弱地睁开眼睛,对程管家吩咐道:“程叔……”
程管家赶忙凑上去,“侯爷有何吩咐?”
“咳咳……”看到雨嫣不满的目光,萧峰又重新闭上眼。“府里的事……问肖姨娘吧……”
“是……”程管家轻声回应,再看向雨嫣的目光里带着玩味。姜姨的神情则精彩得多,原本的得意还未退去,同新生的惊诧混成尴尬、愤懑。
雨嫣懒得再同姜氏计较,淡淡道:“去请大夫来府,给侯爷诊脉,不能再拖下去了。”
程管家领命出去,姜氏僵立在原处,想上前照顾萧峰,雨嫣抢先一步坐到了床边,握住了他的手。她看着刺眼,可又不好转身离开,拼命揉扯手中的帕子,全当是在掐揉狐媚子的细皮嫩肉。
模样也不是特别出挑,怎么就入了侯爷的眼?后进门的小妾竟骑到了她的头上?不行往后一定要好好谋划一下,抓住她的错处,夺回侯爷的宠爱。
YY着有朝一日,把雨嫣逐出侯府的畅快,姜氏的郁闷才稍稍散去。肖姨娘,千万别落让她手,不然哼哼
雨嫣根本没去揣测姜氏的心思,背着她坐在床边,抚上萧峰的手背,狠狠地掐了一下。如此沉不住气,哪里象个病人?
嘶
萧峰痛得皱了下眉,可又不敢太过夸张,只好偷偷的轻挠雨嫣的手心,算是告饶。雨嫣握住他不老实的手,指尖相交,向彼此传递心底的温暖。
“侯爷的病……”姜氏第一冲到大夫跟前追问道,“大夫,一定要医治好侯爷的病。”
大夫却不住的摇头叹息,“侯爷积劳成疾、气郁肝脏,又过量饮酒,只怕会……”
萧峰身体一向健壮,姜氏和程管家只当是他偶染风寒,吃几副汤药就可治愈。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会到恶疾缠身的地步,二人全都乱了心神。
“该如何医治侯爷,还望大夫有话尽管直说。”雨嫣也佯装忧心忡忡,红着眼圈问道。
“侯爷必须忌酒,滴酒沾不得。亦不可太过劳累,保持心情愉悦,饮食要清淡。再辅以汤药,调养两、三年,应该会有些起色……”大夫的话讲得有些犹豫不决,一切也都只能看日后的疗效。
姜氏彻底慌了心情,身边没有一男半女傍身,若萧峰不幸去逝,只怕她的处境将极为凄惨。“侯爷……”她扑跪在萧峰床边,抽泣道。“侯爷,可千万不能丢下妾……可侯爷有个好歹,妾也不活了……”
雨嫣恼怒地瞪着她,“姜姨娘这是为何?侯爷有病慢慢医治就是,何必如此这般?这般哭天抹泪,成心诅咒侯爷不成?”
又不是哭丧,哭得如此残烈,实在有些过了。莫说雨嫣看不顺眼,连大夫和程管家也直皱眉头。“侯爷需要休息,还是安静些得好。”
姜氏身子一顿,眼圈内即将流下泪水又退了回去。有些别扭地站起身,半擦泪、半掩面的立在床边,手足无措。
打发程管家送大夫、抓药,雨嫣转身盯着姜氏,“姜姨娘还是早些回房,这里自会有人照顾侯爷。若没有侯爷的话,就不必过来打扰侯爷休息。”
“你——”姜氏差点破口大骂,可偷瞥了床上的萧峰,才低吼道:“才进门几日,管得够宽的。莫忘了同样的是妾,强不哪去。无儿、无女下场好不了,都是送萧家家庙的结局,休要太猖狂。”
雨嫣淡然一笑,“讲完了,讲完了就走吧。侯爷正睡着,没人能看到姜姨娘的尽心竭力。”
“走着瞧”姜氏气哼哼地甩袖而去。
雨嫣长长地松了口气,在床边坐下,伸手在萧峰挨近腋窝处的软肉上掐了旋转一百八十度。“让你拈花惹草”
“哎呀——”萧峰尖叫着坐起身,“娘子……手下留情”
“萧峰,话说当面,若日后还敢纳妾,你们二人的夫妻情分一刀两断。可别忘了,你可是签过和离书的。”雨嫣寄出手中的法宝,从前就算了,可日后让她与别人共用一个男人?
没门儿
一提到和离书,萧峰紧张地抱住雨嫣,连声保证道:“绝不会再有什么妾,就是姜氏……离开长安前,也会给她留些银子,让她另寻人家。若是知道会得妻如你,就根本不会有妾……”
雨嫣一怔,抬脸看到他紧张的目光,灿烂一笑。“平日惜字如金的镇南侯,竟也学会哄女人了?让肖氏看一看,是不是有人易容假扮的?”说着一双小手在他脸上揉搓,“竟是真得?今儿日头是西边出来的?嗯唔……”
萧峰斗嘴讲不过她,干脆低头吻住她厉害的小嘴,品尝她红唇的甜蜜。一发不可收拾,雨嫣昏糊糊的,不知何时被他拉上床上,压在他身下身躯相抵。他拉开她的衣裙,握住她的一方柔软、含住她诱人的粉红“别……你的身子……”雨嫣想提醒他,他还在病……不,装病中“壮得象头牛……”他轻轻地在她耳边低语,一挺身。“不信,试试看”
“嗯……轻点儿……”来不及脱去身上有衣物,他就冲进来。突然的闯入者,让雨嫣有些不适,可随着他愈来愈快的动作,她的气息乱了。
只能紧咬嘴唇,可呻吟还是从口中逸出。“嗯……别……峰……”
“嫣儿……嫣儿……”
听着暧昧的声响,王音儿红着脸轻啐道:“色狼也不知道疼惜点儿主子的身子。”想到二人身形上的差别,她摇了摇头,轻轻地带上房门,退到远处守着。
萧峰躲在侯府之内,每日同雨嫣谈情偷香,蛮着侯府内外的众人,过着难得滋润的小日子。可他病重的消息还是传到了皇宫、传到了皇帝的耳中。
“病了?”想到萧峰高高大大的模样,黄弈根本不信。“为何突然就病了?会不会……”会不会是他查觉到什么,另有预谋?难道雨嫣的事刘海垂首站立许久,未听到皇帝的旨意,才大着胆子问道:“皇上……您的寿辰……还要不要镇南侯……”
“当然要请,没了镇南侯,朕的寿辰会少许多的乐趣。”黄弈半眯着眼睛,思忖片刻。“多备些他爱喝得酒,朕要与他一醉方休”
张了张嘴,刘海最后只讲了个“是”字。君心难测,方才他可是讲过大夫让镇南侯忌酒的。皇上却偏偏要与他一醉方休,这又是为何?
算了,身为臣子,一切照办就是。
满脸病容的萧峰想从刘海手中接过圣旨,“还劳皇上惦念,还请公公回去,代萧峰谢谢皇上……皇上的寿辰,萧峰一定会去祝寿……”
看着萧峰的憔悴不象是装出来的,刘海看着为大燕拼杀疆场的忠臣,再想起镇南侯夫人的种种,暗自怀着几分欠意。左右思量,刘海弯腰递过圣旨时,轻轻说道。“寿宴之上,皇上想同侯爷一醉方休。”
萧峰一怔,再次千恩万谢,亲自将他送到大门口?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