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怎么就能喝咖啡呢?”塞拉板起了脸,“好了,快去餐桌边坐好,马上开饭了。”
“哼。”斯内普冷哼了一声,但还是慢吞吞地离开了厨房,乖乖地在餐桌边坐定。好吧,他承认他是很没出息地、莫名其妙地就听从了这丫头的命令,但是——但是——这种被管着、被关心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尤其是——被她管、被她关心……
“好啦,尝尝吧,我的手艺。”塞拉把早餐端了上来,两眼亮晶晶地盯着斯内普。
看着面前让人一看就很有胃口的菜色,再想想亲手把它们做出来的那位大厨,斯内普几乎忍不住要微笑出来了,为了掩饰这种表情,他干咳了一声,舀了一匙炖菜送入口中。
呃——
他的手顿了顿,表情滞了滞,但马上又恢复了冷脸,继续慢慢地一口口往嘴里送着食物。
“怎么样,西弗?好不好吃?”塞拉坐在斯内普身旁,看着他一口一口吃着自己亲手做的早餐,只觉得快要被漫涨的幸福感淹没了——怪不得有人说,爱上一个人,就是在看着他享用自己做的饭菜时,那种甜蜜到快要窒息的感觉。
“不好吃。”斯内普挑了挑眉毛,却依旧不断地往嘴里送着食物。
耶,不好吃你还吃得这么带劲?口是心非的家伙——
塞拉心里偷笑,嘴上说:“啊?真的吗?不行,我也得尝尝!”说着,她直接伸过勺来舀了一勺炖菜送入了嘴里,而斯内普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啊——这、这是什么见鬼的东西啊!这味道——”塞拉刚刚把那一勺西兰花和小羊肉送进嘴里,就立刻吐了出来,一边端起水瓶狂喝水,脸蛋憋得通红。
该死了——这——怎么会这么辣的?她喘着粗气,感觉七窍都开始冒火了。
难道……难道是刚才,她把最后的调料放错了?难道她是放了一大匙芥末、三分之一匙色拉油?
完蛋了……
塞拉双目含泪,终于悲摧地认识到一个事实:原来刚才西弗说的那句“不好吃”,是千真万确的大实话啊……
“西弗——我——我再去做一份,很快的!”她说着,一溜烟地冲进了厨房。
而斯内普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身影,唇角也不由勾起了一丝微笑。
——其实,真的是蛮好吃的。
几分钟后,塞拉总算做出了一份差强人意的炖菜,斯内普吃得很满意,甚至在吃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很柔和,几乎就要变成微笑了。
不过,这也就让塞拉更加为自己的第一份炖菜忏悔和羞愧了。
混乱的早餐结束后,斯内普继续回到实验室工作,塞拉则主动承担起了打扫厨房的任务。
塞拉的清理魔咒用得比厨艺魔咒熟练上很多,所以厨房的打扫工作也要轻松许多。于是她慢悠悠地干着活,一边干一边欣赏窗外的景色——虽然在这条嘈杂狭窄的麻瓜小巷里也的确没什么景色可以欣赏。
不过——
等等,她——她刚才看到了什么?
塞拉皱起了眉头,整个身子挨近窗户,向外仔细望去。
之间对面一座破旧的老房子的阴影里,隐隐露出某个庞大的轮廓,几乎有一头熊那么大,是什么野兽?麻瓜世界的野兽?
塞拉勾起了嘴角,原来是你啊。
她环视了一圈厨房,很高兴地发现刚才那份搞砸了的炖菜居然还剩下半盘,于是,她很开心用一个破破烂烂的旧碗盛了那些菜,端着它出了门。
她来到了老房子屋檐下的阴影之中,那条大黑狗一看到她,就立刻站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喉咙里发出低沉威胁的咆哮声。
——西里斯?布莱克看起来很糟糕,浑身的毛已经打结起卷了,还有许多伤痕,看起来很瘦,只剩下了一副庞大的骨头架子。甚至……他的皮毛也像生命那袭华美的袍一样,爬满了虱子。
“哦,可怜的小家伙,你一定很累了吧?”塞拉用很夸张的声音叫了一声,听起来很像是韦斯莱夫人每次见到哈利时发出的感叹。
她也很满意地看到大狗的身子抖了一下。
“来,这个给你吃,很好吃的,你今天不用挨饿了,我的小可爱。”塞拉把菜碗放在狗狗身前,和蔼可亲地说。
西里斯向前走了几步,戒备地看了一眼那只碗,又闻了闻,大概是确定没什么危险,才对塞拉轻轻摇了摇尾巴。
“好好吃吧,祝你今天愉快。”塞拉笑着走了,总之,她今天的心情会是很愉快的。
果然,当她刚刚踏进斯内普的家门,就听到那边传来了一阵阵发狂的狗吠声,听起来就好像是那条可怜的狗吃了什么毒药似的。不过马上,狗吠就渐渐弱了下去,似乎是远去了。
——估计是去找水喝了吧。
哼,西里斯?布莱克,塞拉想着,眼神冷了下来,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见面礼而已,冒犯我家教授者,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番外之幸福生活二三事·生日礼物 ...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很久没有有爱滴番外了哈~~特此奉上一篇,望喜欢~~明天继续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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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天上午,斯内普夫人塞缪丝?斯内普女士正在逛商店。
转着转着,她的目光被一排看起来十分精巧雅致的小搁板吸引住了。
好消息!最新型办公用品——嚎叫搁板上市了!
公务繁忙的您,还在为杂乱无章的办公桌烦恼吗?日理万机的您,还在为没法顺手就拿到自己想要的文件或是速记羽毛笔而发愁吗?从今天起,您不再需要为这些小事担心了!本公司最新研发生产的新型办公用品——嚎叫搁板,将为您解决所有的这些问题!只要在搁板附带的备忘羊皮纸上写下您将要放上的东西,那么——从此以后,无论搁板上的物品多么杂乱,只要您大声说出想要拿到的物品名字,那么这件物品就会立刻从搁板上飞到您的手里,而且不会把架子上其他的东西弄掉!
怎么样,您还在犹豫吗?还在迟疑吗?心动不如行动,快把您办公的好帮手——嚎叫搁板带回家吧!
塞拉仔细把嚎叫搁板的商品介绍读了几遍,越来越觉得自己和西弗都挺需要这东西的。他们都属于那种工作很忙但又不大会收拾自己物品的人,所以,这样的一个看起来蛮方便的搁板,对他们来说确实帮助不小。
当然,凭他们夫妇俩自己的魔法水平,制作出这么一个搁板当然不困难,但是——既然有现成的东西,谁还愿意去费那个劲儿呢?
塞拉又看了一眼标价,不禁暗暗咋舌,哇,这东西还真不便宜,一台要六千加隆——怪不得围着看的人不少,但真正买的人却没几个呢。
六千加隆,也就是三万多英镑,唔,数目不小,得回家和西弗商量商量去,实在不行,就干脆自己做一个算了。
回到家时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斯内普还在实验室里埋头工作,塞拉赶紧冲进厨房准备午饭,然后又嘟嘟囔囔埋怨着把西弗从实验室里挖出来吃饭,饭后又逼着他去洗澡洗头发睡午觉……这么一忙起来,嚎叫搁板的事情,就暂时被她抛到脑后了。
不过,到了下午,塞拉也淡定了,算了,虽然他们夫妇俩收入不菲,家境殷实,但也实在没必要花那么多钱去买一个自己能做出来的东西。那搁板虽然用处不小,但却并不值六千加隆这个价钱,等以后有了空,再自己做一个就是了。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她心里到底种下了一个念想,总是记挂着这件事了。
又过了一个多月,这天上午,斯内普一直心神不宁。
今天是5月2号,是塞拉的生日,虽然她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忙忙碌碌,看起来是忘了这件事了,但作为一名丈夫,时刻惦记着心爱的老婆的生日,那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是……该死,到底要送她什么生日礼物啊!
斯内普已经为这事纠结了一个早晨了。
结婚这么多年了,只要塞拉表露过喜欢什么东西的情绪,他总能及时地注意到,并且会默不作声地在她生日或是圣诞节的时候买来送给她;而在她没有表露情绪的时候,他就总是会这样自我折磨一阵子,然后,或者是笨拙地旁敲侧击,或者是破罐子破摔地直接问她,总之,到最后总能送出合她心意的礼物。
不过,即便如此,斯内普还是乐此不疲。
只因为——
喜欢看到她温暖的笑,喜欢看到她接过礼物时惊喜的表情,喜欢她扔下礼物跑过来搂着他的脖子给他一个奖励的香吻,喜欢……
这么多的喜欢,让他甚至觉得他才是那个过生日收礼物的人。
不过,今年……
显然,塞拉事先又没有任何的表示。
面色铁青地胡思乱想了一上午,斯内普终于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采用那种破罐破摔的方法——直接去问。
塞拉正在书房里看书,随手想拿张空白的羊皮纸写下一点研究笔记,摸到的却都是厚厚的书本,要么就是一叠一叠字迹潦草的笔记批注,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空白的纸。
她轻轻叹了口气,又想起了那个嚎叫搁板。
不过,就在这时,斯内普推门进来了。
“西弗?要吃午饭了吗?”她扭过头,冲老公甜甜一笑。
“不。”斯内普板着脸说。
呃——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哎,这块别扭冰,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招惹他了?塞拉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是那个“不长眼的”,只是眨眨眼,依旧笑看着他。
“我是说——”斯内普有点不自在地把脸扭到一旁,耳根浮起了浅浅的红晕,“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塞拉立刻笑眯了眼,原来他是在烦恼送她什么生日礼物呀。连她自己都差不多忘了呢,西弗他……还真是贴心。
“嗯。”斯内普哼了一声。
“也许……嚎叫搁板吧。”塞拉耸了耸肩膀说,当然这是开玩笑的,她打算好好想想,呆会儿再告诉他。
听到这话,斯内普的身子猛然僵住了,他有点不敢置信地死死瞪着塞拉,耳根上的一层浅红迅速扩散加深,直到整个脸和脖子全都涨得通红。
“你——你说什么?”他硬着嗓子,几乎是咬着牙挤出一句话。
塞拉有点好笑又有点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她刚才又说了什么能让西弗冷脸爆红的话吗?
“我说‘嚎叫搁板’啊。”她说。
斯内普的呼吸加快了,胸口轻轻起伏着,许久,他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虽然脸色依旧很红,但眼神却温柔多了。他凝视了塞拉一会儿,低声说:“好,我明白了。”说完,他的嘴角还很诡异地上翘了一下,似乎是在微笑。
就算塞拉再怎么神经大条,也能看出西弗现在的心情很不错,从刚才的羞恼瞬间多云转晴,塞拉几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了间歇性失忆症——难道,她刚才真的说了什么话刺激到他了吗?
——可是,她真的没有说过类似的这种话的印象啊!
斯内普红着脸翘着唇角脚步轻快地离开了书房,留下塞拉一个人在房间里纠结到内牛满面。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晚饭桌上,塞拉吃几口就抬起头看斯内普一眼,盼望着他能有什么表示。因为她一直没有跟他说自己想要什么生日礼物,白天的时候,他说的那句“好,我明白了”,真的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想要知道她家别扭老公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然而,斯内普一直在缓慢淡定地吃着饭,期间甚至没有抬头看塞拉一眼。
饭后,斯内普一言不发地走进了浴室,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水声。
塞拉又半张着嘴呆滞了:西、西弗他——居然主动洗澡耶!
好奇怪哦,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古怪得不像话,就算是她的生日——也不该这么反常吧?
难道她今天真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还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会不会是德拉科那死孩子又来缠着他去魔法部任职?再或者……难道是西弗熬了什么奇奇怪怪的魔药,为了试验药效,竟然亲自充当了小白鼠从而导致吃错了药继而一反常态?
就在塞拉越想越离谱的时候,浴室的门咔嗒一声开了。
斯内普走了出来,他身上穿着一件墨绿色的浴袍,乌黑的头发还滴着水,修长有力的脖子、漂亮的锁骨、还有一点点苍白但坚实的胸肌都露在外面,长长的袍摆下,颀长的小腿露出来了一点,表情虽然冷漠,但颊上却浮着淡淡红晕,整个人都散发着禁欲和节制的气息,但却又——异样地性感和诱人。
塞拉看得呆了,木然地伸出手去,摸摸嘴角和鼻孔下面都没有液体涌出来,才松了一口气。
“西弗,你——”她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是才发出了几个音节,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斯内普大步走到她的身边,将她紧紧拢在怀里,吻住了她的唇。
塞拉惊呆了,瞪着眼睛看着他微红沉醉的面庞,感到他的舌在自己口中灵活地翻卷,直到一只微凉的手掌伸进她的衣服里,按在她饱满的圆润上,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西、西弗,等等——唔——”
斯内普看着她嫣红的脸庞、慌乱的眼神、凌乱衣衫下隐隐露出的雪白,只觉得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景色了。他勾起唇一笑,俯头继续吻了下去。
这丫头,居然会想要这样的“生日礼物”,现在看来,得到“礼物”的人,果然还是他啊。
……
塞拉气喘吁吁地躺在斯内普怀里,蓝眼睛半阖着。斯内普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的黑色长发,懒洋洋地说:“怎么样,生日礼物还满意吗?”
“诶?”塞拉一愣,睁开眼睛瞪着斯内普,他在说什么啊?
“那个——西弗——我是说,你有送给我生日礼物吗?”塞拉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斯内普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他垂头看着臂弯里心爱的女孩,夜空似的眸子流露出意味不明的幽光。
塞拉莫名觉得脊背发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斯内普太太是在告诉我,她对她的‘生日礼物’并不满意,是吗?”斯内普轻声说着,丝绸般柔滑的语调里隐隐带着嘶嘶的毒蛇吐信的声音,“那么——很好,我会再送给你一次的。”说完,他低下头,继续“奋战”了起来。
“唔——西弗你——嗯——啊——”
……
完事后。
“礼物,满意吗?”冷冷的声音。
“那个……我真的不记得……”有点瑟缩的声音。
“很好。”冰冷又隐隐带着火热的声音。
“唔——嗯——嗯——”
……
再次完事后。
“满意吗?”斯内普脸不红气不喘,好整以暇地看着怀里累得半死不活的妻子。
塞拉喘着气——呜,她想睡觉了……
“西弗,我……”她抬起眼睛,几乎是含泪地看着他。
“嗯?”斯内普挑起眉毛,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绯红的脸庞,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又开始发烫了。
“我——”虽然累得要死,但塞拉还是觉得事情哪里有些不对劲,她不敢再抬头看西弗了,只是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开口说:“西弗,你是不是记错了……你似乎真的还没有给我生日礼物啊。”
斯内普闻言,眉头也皱了起来,他知道,如果不是确有其事,塞拉不会三番五次地说同样的话。
“今天上午……你不是已经告诉我你想要的礼物了吗?”斯内普说,提起上午的事,他的脸色又微红了起来。
“上午?”塞拉越发糊涂了,仔细回想着那时的细节,“我说……我说……啊,对了,我不是说我想要一台嚎叫搁板(yowl-shelf)么?”
斯内普的呼吸蓦然顿住了,他死死瞪住塞拉,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沉,目光也越来越危险越来越阿瓦达。
“西——西弗?”塞拉咽了口唾沫,感觉冷汗从额角渗了出来。
“你说的不是‘你自己(yourself)’?”斯内普脸色沉得可以拧出水来,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句。
房间里有三秒钟的沉寂,继而,塞拉就爆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哈哈——西弗,你太太太可爱了,居然——居然——哈哈哈——听错到这个地步——”她捂着肚子捶着枕头呼天抢地一副垂死挣扎状,笑得都快岔气了,“我——我的生日礼物是——是‘你自己’——哈哈哈——”
斯内普看着笑得流出眼泪的塞拉,面色由黑转红,又由红转青,最后青黑红掺杂在一起,煞是好看。
“很好笑吗?”他低沉着嗓音说,一伸手就把笑得快要死掉的某人捉到了怀里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