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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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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 ----没法子,总不能让亲爹和弟弟妹妹住客栈吧?这要是传了出去,不光是自己要被戳脊梁骨,罗熙年在外面一样不好做人。

“多谢,有劳你安排了。”玉仪神色平常如素,含笑回道。

弘大奶奶不是多话的人,谦了一句,“这是侄媳妇份内应该做的,当不起六婶婶的谢,我先回去调停调停。”欠了欠身,便告辞而去了。

彩鹃等人走了,抱怨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玉仪烦恼了几天,反倒看开了,“我如今又不是待字闺中的姑娘,没有让别人决定生死的道理。况且正如六爷所说,眼下孔家败落,凡事都得巴结着我,不必担心受什么拿捏。”冷声一笑,“不管谁这么‘热心’,顶多就是恶心恶心我罢了。”

----还有一点,阮氏已经改嫁不在孔家,玉娇几个小的能掀起什么大浪?他们若还当从前在孔家那会儿,自己会处处忍气吞声谦让,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别人等着看我的笑话。”玉仪的性子有点像弹簧,能忍则忍,忍不下去反倒弹起来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算计,就算是兔子也该急了,想咬人了!因而笑容里便带了一丝恼意,“哼,我就偏不让他们称心如意!”

----自己好歹也是皇帝封的三品淑人,何必过得苦了吧唧?!

玉仪决定先犒劳一下自己的胃,有道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于是中午罗熙年回来的时候,便看见了一桌丰盛的午餐。

落叶琵琶虾、火爆荔枝腰、干烧鱼翅、什锦蜂窝豆腐,外带几碟精致爽口的小菜,一盆浓浓的麻仁当归猪踭汤,一壶上好的陈年梨花白。----相对于两个人平日的饭量,这顿饭的确够丰盛,主要是贵精不贵多,每一样看起来都让人很有食欲。

罗熙年笑眯眯道:“今儿是什么好日子?”

玉仪回道:“是你夫人决定大吃一顿的日子。”

“……啊?”罗熙年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竟然一时无语,明明是很斯文秀气的坐在桌边,怎么让人感觉要掳袖子大干一场?那小腮帮子还微微鼓起,很是可爱,上前揽了她的腰坐下,凑在耳边低声道:“吃这么多,是在为晚上准备体力吗?”

玉仪回头瞪了他一眼,啐道:“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罗熙年哈哈大笑,卷了袖子坐到对面,喊人道:“倒酒!倒酒!”自己先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肚子里有点货了,便开始慢慢的品味起好酒来。

因眼下已经是秋末,午睡的时间也不如夏日那么长了。

玉仪胡乱躺了一会儿起来,见罗熙年正在旁边逗弄那只鹦哥,于是挽了头发,下了床问道:“几时了?六爷还没走呢。”

罗熙年没有回头,对着那鹦哥教道:“懒婆娘!懒婆娘!”

玉仪笑着上前捶了他一下,“先头让你睡你不睡,这会儿又来抱怨别人懒。”转身自己拿了衣服穿好,净了面,坐到妆台前梳妆打扮,稍稍收拾一下。

“等等。”罗熙年今儿心情不错,上前摁住玉仪,拣了一枚七、八成新的螺子黛,坐在妆台上笑道:“今儿我来给你画,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艺。”

玉仪有些不放心,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想了想,含笑问道:“六爷从前是不是常做这些勾当?倒好似很拿手嘛。”

罗熙年用手扇了扇,又嗅了嗅,“咦,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儿?”

玉仪托腮扭了连,不理他。

罗熙年只得跑到另一边坐下,拖起她的脸,嘴里道:“别动,等会儿画糊了。”很明显笨手笨脚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本来不熟练,还是故意做出来的。

玉仪被他折腾了半晌,问道:“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罗熙年的眼光闪了又闪,嘴角是深深的笑意,半晌放下螺子黛,双手捧着妻子的小脸端详,“啧啧,真是一个大美人儿啊。”

玉仪正要照镜子,就听外面问棋喊道:“夫人,五夫人过来了。”只得推开他,起身掀了帘子出去,笑盈盈道:“五嫂,进来坐。”

五夫人站在门面看着她,神色有些怪异。

玉仪正在不解,便听问棋咋呼了一声,“啊呀,夫人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呵……”五夫人忍了半晌,还是没有忍住爆棚的笑意,嗔道:“六弟妹,你的眉毛是怎么了?都糊成了一团,快进去洗洗重新画上罢。”屋子里的丫头,也全都是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玉仪恍惚明白了点什么,赶紧到里面去照镜子,顿时哭笑不得,这……、这哪里还是什么大美人儿?----简直就是蜡笔小新嘛!

罗——小——六!

玉仪想起刚才某人的笑意,原来是一肚子坏水,气得扭头去找人,罗熙年却笑着闪身出去,慌里慌张对五夫人道:“五嫂,我先去卫所一趟。”

“老爷!”落英手里拿了一条腰带,赶紧追上去,“到底把衣服穿好了再走。”

五夫人是一个通透伶俐的人,转瞬看懂了,笑着跟了进来,问道:“是小六淘气给你画的吧?真是……,这么大的人还像一个孩子似的。”心里却是淡淡的惆怅和艳羡,自己想让丈夫捉弄也没机会了。

玉仪又好气又好笑,自己重新净了面,描眉扑粉,很快便收拾妥当了。只是一想起那条恶作剧的泥鳅,心下就忍不住恨恨咬牙,----好你个罗小六,晚上回来再跟你算账!

五夫人在旁边坐了,笑道:“我来也没有别的事,就是听说你的娘家人上京来了,想必还没有住处。”等玉仪过来坐下,又接着道:“我手里有一所三进三出的院子,虽然地方不算大,但是胜在和国公府挨得近,不如拿去暂时住着吧。”

玉仪不免有点汗颜,----自己家的那一烂摊子事,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不过五夫人倒是大方,这宅子说送人就送人了。

要知道说是暂住,难道今后还能把人撵了收回?况且国公府处在皇城的繁华区,五夫人的宅子虽小,但也是寸土寸金,而且即便有钱也未必买的到。可是自己不想和孔家的人挨着住,一个城东,一个城西才好,挨得越近麻烦事就越多,眼不见才心不烦呢。

“多些五嫂的好意。”玉仪笑道了一声谢,婉言拒道:“我想着,父亲是要去太常寺的公干的,还是离那边近一些的好,已经让人去寻宅子了。”

----听说这位弟妹和继母关系不好,可是照眼前看来,似乎连父亲也很生疏,难道里面另有缘故?五夫人没有不识趣的多问,解释道:“这并不是我嫁妆里的东西,是三太夫人留下来的。”神色有了些恭敬,“当初小六年纪小还没成家,所以一直由我保管着。”

玉仪不知道她是何用意,只得道:“五嫂保管着挺好的,想必六爷也放心。”

五夫人却道:“母亲的嫁妆都是儿子们平分,你们也有一半。”顿了顿,“回头你跟小六商量一下,若是继续放在我那里,那就等分家的时候再做交割,但若急着使银子,先拿去应急说一声便是。”

----是先说清楚好让自己放心,免得对五房有芥蒂?还是告诉自己,六房还有一大笔银子在五房手上,莫要疏远了,时时刻刻都要同气连枝?玉仪对五夫人并不了解,猜不大透她的真实用意。

送走了五夫人,玉仪自己静下来想了想,还是没个头绪。

因为眼下急着应对孔家的人,便先撂开了。

玉仪觉得心里面直犯堵,当初孔仲庭虽然没有算计自己,但他却没拿女儿当一回事,任凭祖父祖母把自己推向火坑。再加上后来炸药包一事,父女情分算是两清了,一想到今后还要虚伪应付,就好像吞了一只苍蝇似的恶心。

另外京中地价十分昂贵,孔家想必拿不出多少银子来,但是也没有让亲爹住破烂儿,或者租房子的道理。

----难道还要自己贴补银子,给孔家二房买房子?

亲人(中)

晚上罗熙年回来的时候,一脸兴冲冲的,时不时的笑一笑,惹得玉仪忘了追究“蜡笔小新”事件,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罗熙年“嘿嘿”一笑,“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玉仪见他玩神秘,也没有在追问,而是先把五夫人的话说了,然后道:“我想还是先放在五嫂那里好了,一来咱们不缺银子,二来这会儿就分得一清二楚的,让人知道了难免要看笑话。”

罗熙年听了点头,应道:“且放着吧。”

不怪他不着急,自来妇人的陪嫁都是亲生儿子们分的,跟别人没关系,四房是要脸面过日子的,手不可能伸这么长。----若是蔡氏的嫁妆拿了出来,那么汤氏的嫁妆也留不住,另外相信五夫人不会没有盘算,该做的自然都做了。

玉仪自己琢磨了半天,觉得大概因为五夫人是一个寡妇,儿子年纪小,往后多有仰仗罗熙年的地方,所以才过来交个好。

毕竟钱虽然可贵,但有些时候也不是万能的。

不免又想起了给孔家找房子的事,肯定得提前安排好,不然在国公府多住几天,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 再说玉娇又跟自己合不来,万一吵吵闹闹,那可真是脸丢大了,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玉仪想来想去,决定在太常寺附近买一所小院子,和七品官的家底差不远,不至于显得太豪华就行。想来孔家是拿不起这笔银子的,现今虽然没有炒房团,但京城乃天子脚下,多少小官都是租赁房子住呢。

既然孔家拿不出,那自己也不想去做那冤大头,让他们住可以,房契自然还是要拽在手里的,万一以后吵嘴了,借此要挟几句心里也爽快点。

次日起来,玉仪便交待自己的人去办了。

花了三天功夫,找到了两个比较合适的房子,一个三进三出,一个五进五出。段嬷嬷大致介绍了下,问道:“夫人看要哪一个好些?”

“小的吧。”玉仪没有犹豫就做了决定,冷笑道:“我便是弄一座金宅子给他们,也一样不落个好,何苦自讨没趣?再说了,房子选大了反倒显得我钱多,所谓‘升米恩斗米仇’,让人眼红了更添麻烦,往后只怕事事都要赖上了。”

段嬷嬷问道:“夫人打算把房子送人?”

“暂住。”玉仪淡淡道:“他们什么时候给全了银子,就什么时候给房契,免得占了便宜还嫌少,还嫌院子不够宽敞亮堂。”

段嬷嬷点头道:“正该如此。”

玉仪还是不大痛快,只恨这社会不能登报断绝父女关系。

“夫人。”问棋从外头进来,小声道:“四房那边吵起来了。”

“哦?”玉仪顿时来了八卦精神,----四房上次下毒手害自己,差点弄出一场妾灭妻的大案子,不就是想让罗熙年被弹劾罢官,进而完全丧失掉继承权吗?为了目的如此不择手段,于自己内心来说,巴不得四房出点事才好呢。

“听说恭二爷得了一个员外郎的职位,这原本是好事,不知怎地惹恼了四老爷,把人叫去训了一顿。这还不打紧……”问棋很有讲故事的技巧,抑扬顿挫的,“恭二奶奶又听差了消息,以为四老爷不让二爷出仕,就跑过去理论,结果四老爷更生气了,然后一乱就吵起来了。”

段嬷嬷快意道:“吵翻天才最好,活该他们自个儿不消停。”

----看来四房也不是严丝无缝啊。

玉仪往深处想了想,心里有些不安分的因子在跳动,或许……,继而微微一笑,想起前几天罗熙年得意的样子。

----反正都撕破脸了,那就彼此开始角力拉锯战吧。

晚上罗熙年回来时,玉仪摒退了丫头们道:“听说四房吵架了,世恭得了一个员外郎的职位。”抿嘴一笑,“不会也是有什么贵人相助吧?”

罗熙年勾起嘴角笑道:“难道只兴别人助助咱们,就不兴助助四房?”

本来要给儿子弄个员外郎的职位,对于罗晋年来说并不难,但被别人插手了,而且还是……,也难怪他心里不痛快,儿子居然敢吃里扒外了!

玉仪忍不住笑道:“你就是个坏人!”

“我怎么是坏人了?”

“你那天把我的眉毛画糊了!”玉仪终于想起来了,抓住某人的胳膊不放手,一副要报仇的样子,“你说怎么办?”

罗熙年怔了一下,失笑道:“这么些天还记得啊,真是小气。”

“一辈子都记得呢。”玉仪看着那双乌黑狡黠的眼睛,还有嘴边的坏笑,忍不住心里恨恨咬牙,伸手在他腰间使劲捏了一把,“想混过去,没那么容易!”

“啊!”某人一声惨叫,夸张道:“有人谋杀亲夫了!”

“你还胡说?”玉仪伸手又去捏另一边,却被一把抓住,----因为贴得极近,陌生而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气氛变得有些暧昧。

“别恼了。”罗熙年猛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走到妆台边抱人坐好,拣了一枚细细的螺子黛,递给她,“了不起,你再把我的眉毛画糊一回好了。”看她不动,又催道:“画吧!就是画出三条眉毛我也不计较。”

不知道为什么,玉仪心里生出一丝淡淡的温柔,半晌低了头,在那坏坏的笑意上头印了一记,然后抬起头,嘴里道:“算了,这次饶你一回。”

“这算是惩罚吗?”罗熙年的目光有点兴奋,问道:“是不是我画糊一次,你就惩罚我一回?那我可要每天都画一画了。”

玉仪恼羞成怒,啐道:“胡扯!”

罗熙年却不依不饶,威胁道:“那要不换一下,你每天都亲我一回,我就不给你画糊眉毛,你看怎么样?”口气到了最后,有了一点点希翼期盼的意味。

“好。”玉仪凝视了许久,轻声道。

如果我能够给你快乐,并且你一辈子都喜欢这份快乐,我真的愿意……,愿意永远这样下去,把我能给的全都交付与你。

----只是这一切可以永恒吗?但愿可以。

玉仪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让罗熙年在二十岁的时候遇上了自己,这是一个正当恋爱的好年纪,而不是千帆过尽之后。有了这一点点倾慕带来的温暖,自己的生活不再是一片灰色,仿佛那是一缕阳光,即便稀少亦能够给人希望。

在孤独的人生里,有一个相依相伴的人在身边,即便前路再艰难、再曲折,心里总是安定踏实的,而不是孤立无援的彷徨。正因为如此,纵使顾家和自己生分,孔家又上京来凑热闹,亦觉得不是那么闹心了。

九月十四,孔家的人顺利抵达京城。

因为在圣旨刚下的时候,罗熙年就派人去四川交代了,所以来的只有孔家二房,而不是蛇鼠一窝悉数到齐。一大早,罗熙年亲自出城去接了人,安排进了国公府,又陪着孔仲庭说话,----算是给足了玉仪面子,让罗府上下都不敢轻视这位六夫人。

玉仪从没想到,自己还会再见到今世的父亲,及至见面,神色淡淡说了一声,“父亲一路辛苦了。”

自己如今的一言一行,都跟罗熙年的身份面子息息相关,况且又是圣旨封的三品淑人,没有再叫孔仲庭“老爷”的道理。故而即便不情愿,还是喊了一声“父亲”,只是气氛十分的冷,完全找不到下一句话可说。

孔仲庭在玉仪面前,完完全全端不起做父亲的架子,----一则女儿身份太高,二则上次炸药包的事委实吓怕了。

罗熙年在旁边笑道:“你去后面招呼人,我陪着岳父说话就是。”

“是啊。”孔仲庭忙道:“你先去忙吧。”

玉仪没有丝毫可留恋的,欠了欠身调头便走。

后院都是女眷和小孩子们,一进门,便看见一个年轻的妇人,正端坐在中间,神色有些拘束不安。赵荣家的上前笑迎道:“三姑奶奶。”回头看了一眼,介绍道:“三姑奶奶还没见过,这位是你新进门的母亲。”

话说得不伦不类的,加上玉仪一看见她就想起阮氏,不由微微蹙眉。

早先罗熙年派去的人带回来消息,说是孔仲庭新娶了一门妻子唐氏,娘家是个落魄的书香门第,实在不值一提。这位唐氏的姻缘很波折,前后蹉跎了不少青春年华,嫁进孔家已经二十岁,是这个时代十足十的老姑娘了。

当然了,在玉仪看来还是很年轻的。

唐氏穿了一身枣红色的对襟褙子,绣了海棠的花纹,衣服看起来十分的新,估摸是上京前特意赶出来的。头上戴了几样金饰,但却基本上都不是足金的,收拾的还算干净大方,只是有一股刚进大城市的拘束感。

玉仪微微一笑,“太太好。”

唐氏心下紧张的不行,忙道:“三姑奶奶好。”

早在她嫁人之前,便听说孔家有一门富贵非常的亲戚,三小姐不光是公主的嫡亲外孙女,并且还嫁进了国公府!只是那时候太遥远了,仿佛只是一个传说,根本没想过这辈子会有交集,还能亲眼见面接待说话。

怕自己显得太寒碜,还咬牙拿了压箱底的银子出来,赶了两身衣服,并一副简单的金头面,----原本以为足够了,等到今日见了人,才知道自己就是倾家荡产,那也及不上人家一根头发丝儿。

不说多了,单说这位姑奶奶耳朵上的红宝石坠子,又大又亮,红艳艳得直晃的人眼睛疼,没有几百两银子绝对拿不下手。----偏生人家只拿一根细金线随意穿了,根本就没当一回事。更不用说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随便拣出一样,都够照自己的这一身,再打造个七、八套了。

唐氏正在担心被姑奶奶轻视,偏生赵荣家的又说什么“母亲”,真是天地良心,自己可没做人家母亲的本钱,也没有妄想过,可千万别惹恼了人才好。

且不说唐氏在这边悬心,玉仪已经转过了视线,看到了一溜熟悉的面孔。站在右边下首的分别是玉娇、玉清,以及承文兄弟三个,左边下首是母凭子贵的曹姨娘暖衾,旁边是奶娘抱着的承福,然后是周姨娘和潘姨娘。

看着穿戴的还挺花哨的潘姨娘,玉仪稍稍有些吃惊,----看来阮氏一不在,潘姨娘也没有心思做居士了。

玉清先喊了一声,“三姐姐好。”

玉娇的神情就复杂了,痛恨、厌恶、害怕、委屈、不甘,腮帮子有些鼓鼓的,憋了半天才道:“三姐姐好。”又去戳承文几个,“在家怎么教你们的?快点喊人!”

----那个当初被母亲轻易拿捏,被自己和兄弟们随意欺负的半路姐姐,如今居然这般气势逼人,竟让自己有些不敢直视!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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