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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她从小就在月罂身边侍候着,虽然这个公主长年累月地卧病在床,但总归是会喘气的。时间一久,自然也会产生感情,如今面对她死而复生,忍了许久的泪终于掉落下来。

月罂正想说安慰她几句,忽然,一道黑影从门外闪进,嗖的出现在桌案前。月罂一惊,迅速地后退几步,将婉儿拉到身后。婉儿呆愣愣地被她拽到了后面,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还是原来那个整日卧病在床的公主吗?

黑衣人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冷萧的眼眸闪过一抹惊奇之色,只是稍稍一愣,随后单膝跪倒,沉声道,

“属下罪该万死,请公主发落。”

看着眼前之人似乎是自己的人,月罂这才放松了警惕,转身坐到了案桌后的雕花木椅上,把玩着桌上的玉石笔架,黑衣人的话让她一头雾水,缓缓问道,

“什么罪该万死?”

“属下未做到保护公主的职责,才让人有机可乘,对公主下毒。”

“我现在活得好好的,这事算了吧。”月罂摆了摆手,示意眼前的人起来。目前还不清楚这些事,还是看看再说。

月罂歪着头睨了眼站立起来的黑衣男子,本就高高瘦瘦的他,在一身黑衣下显得身材更加颀长,宽肩窄腰,配上一张冷酷的面容,扔到人堆里绝对显眼。

上下打量了一番,对他并没有什么记忆,于是问道,“你是谁?”

“属下无情,是公主的贴身侍卫,平日保护公主的安全。”

月罂挑了挑眉,这名字真是有趣,看着他冷峻的眉眼忍不住想逗逗,轻轻笑道,

“无情?当真无情?”

男人一愣,显然有些无措,想了片刻才答道,

“属下不知。”

月罂见他犹豫了半天也没答出个所以然来,觉得无趣,这人当真是块没有感情的石头,

“罢了罢了,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吧。”

“属下还有一事禀报。”无情见她起身要去内室,急忙抬头说道。

“还有什么?”月罂停住脚步,回头向他望去。

“自从公主中毒以来,属下一直私下查证,终于得知那天的毒药是--蛇花之毒。”

“蛇花之毒?”她思索了片刻,可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毒药。

见月罂没有回答,无情接着禀报,

“这种蛇花生长在我国南方边界的幻幽山顶,四年一开花,无色无味,银针也难以测出,中了这毒以后,人会昏睡七七四十九天,最后灵魂枯竭而死。我国一直禁止这种花的买卖,这次很有可能是有人偷偷带进宫来,这条线索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好,这事就交给你办了,多加小心。”

她刚回到这里,很多事都是毫无头绪,既然眼前的人是自己的贴身侍卫,看起来应该很有能力,那交给他办就是了,早些查清楚也能早些提放,免得日后麻烦。

想了想随后又补充道,

“以后不必时刻跟着我,我不喜欢被人监视。”

无情眼眸轻轻一动,随后点头,再次向月罂行礼,这才离开。

月罂站在原地轻轻念着,“蛇花之毒……”似乎某脑海中出现了这么一个词,但总觉得不是属于她的记忆,心中感到疑惑。

按理说,她喝下了那碗孟婆汤,应该忘记了前世才对,可她不仅记得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全部过往,还隐约地记得这些年的些许片段,虽然零零碎碎的,但却知道是在这个世间的记忆。想到这忽然“哈”了一声,挑了挑眉笑道,莫非那孟婆汤是水货?

笑容刚刚展开又慢慢地停住,她想起刚刚女皇写在自己掌心的几个字:速回私宅。难道除了皇宫,自己还有一处私宅吗?即便是有,也无需暗地里传达给自己这样的信息。月罂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看起来只有明日去见她时再详细问了。

第四章 竹牌

第四章 竹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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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烛花被风一吹,微微晃了几下,随后又恢复了平静。一个风姿婉约的女人斜倚在贵妃榻上,气定神闲。她伸出白皙的手臂,接过宫女捧上的清茶,轻轻吹了吹。轻抬了眼眸,睨了宫女一眼,慢条斯理地问道,

“她们说了什么?”

宫女俯身答道:“只是说了些中毒之事。”

“哦?可有什么异常?”女人浅尝了口清茶,皱了皱眉。

宫女回想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摇头答道,“并没有什么异常。”

“那就好,下去吧。”女人将手中的茶盅递给宫女,随后一手撑着额头,半阖的眼眸中,若有若无的光芒闪过。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轻声道,

“呵……中毒?那么精明的丫头怎么能中毒?”

冷冷清清的殿宇中,陈设得也十分简单,与这公主身份倒是极不相称。

月罂一一扫过殿内的每个角落,最后视线落在一副刻在墙壁上的山水画中,刻法娴熟,由远看去,栩栩如生。

高耸入云的山峰间,一条小溪蜿蜒流出,细细的雨丝落在河面上,溅起一圈圈涟漪。一叶扁舟顺流而下,船上立着一个衣袂飘飘的身影,在这高山溪流间,显得淡然却又有些落寞。

月罂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个雕刻得有些模糊的身影,心里隐隐地感觉到一丝疼痛。她顺着蜿蜒的溪流抬眼望去,见墙壁右上角深深地刻着两行诗句,

“深秋忽闻连月雨,惹得霜寒染轻舟”

后退几步,整幅画又全部映入眼帘,而巧的是,那一叶扁舟上的身影,却又随着距离拉开而渐渐消失。月罂心中顿时起了疑惑,隐约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内情,正想向前再细细看看,门外却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她转回身,见婉儿拿着一壶热茶进来,摆手示意她过来说话。

婉儿来到桌边,翻过一个制作精巧的紫砂茶碗,为她斟满,

“公主有什么吩咐?”

月罂站到了那副壁画面前,回头问道,

“你可知这副画的来历?”

“这是公主几年前派人刻下的。”

“哦?刻下这么一大副壁画,想必用了很长时间吧?”

婉儿点点头,“奴婢记得,大概用了半年的时间。”

“那,除了这个,当时还做了什么?”

婉儿眼里有些茫然,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月罂,小心地问道,

“公主指的是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月罂想问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联想到了今天醒来时发生的事情,看来这个世界还要小心行事才好。虽然自己不怕死,但她怕像鬼差所说,到最后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岂不是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她一想到鬼差那阴森的笑意,就恨得牙痒痒,但愿自己能过一段优哉游哉的日子,否则做鬼也要咬死他

婉儿见月罂也不言语,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忙又说:“奴婢记得,当时公主说要整修后殿的池塘,还派人出宫寻了专人来修建。”

“池塘?”月罂稍稍愣了一下,随后轻轻笑笑,摇了摇头。也许有些理解自己那缕魂魄做过什么了,看来还真是自己的性子。她走到桌边,端起刚沏好的茶水,轻轻地吹着漂浮着的茶叶,这茶的味道还真是清香。

婉儿见月罂不再问自己什么,回身开了门,再进来时,身后跟了个宫女,宫女手里还托着个铜盘,一路低着头,跟着婉儿走到月罂面前,举起手中的铜盘跪倒。

月罂示意她起身,好奇的向里面看了看,只见是一个一个的小竹牌,整整齐齐地排满,大概有几十个。

“这是什么?”

“这是侍寝牌,公主每天都要从中选一个人来侍寝的。”

月罂乌黑的眼眸睁得溜圆,一口茶水还来不及咽,听完婉儿的话呛得她连连咳嗽,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抿紧嘴唇似笑非笑的婉儿。

婉儿看着眼前的这个公主,这么丰富的表情,在往常可是从未见过的。平日里总是看着一个面色苍白的漂亮女孩躺在那里,与今日活生生的感觉的确不一样。她抿了抿唇,想笑又不敢笑。

月罂顿时满头黑线,还记得那个鬼差告诉自己这辈子艳福不浅,可没想到刚来的第一天就有送上门的新鲜美男,可此时一来不熟悉环境,二来也没有心情。不由得柔柔眉心,摆了摆手,

“算了,我想一个人,把它拿走吧。”

婉儿忙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解释,

“据说公主出生的时候,虽然是天降祥瑞,却天生体质极寒。再有这王宫之中阴气颇深,女皇曾命令每晚必须有男子陪伴才行,这规矩是万万不可破的。”

体质极寒?阴气颇深?跟男人有什么关系?月罂一头雾水,撑着下巴瞟了眼小竹牌,一指宫女说,

“那你给我选一个好了。”

宫女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慌,再次扑通跪倒,本来端着的铜盘也“铛”的落地,竹牌洒的到处都是。月罂一愣,怎么吓成了这样?看了看她又看向婉儿,一脸疑惑。

“公主,这可使不得。如果公主不翻牌,送牌子来的人可是要被杀头的。”月罂一怔,瞥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宫女,不由得感叹道,

“这么点小事就要杀人,这世界人命还真不值钱。”想了想也无所谓,管他呢,各睡各的就好了。

宫女似乎是听出她语气里有了一丝回转的余地,忙把竹牌一个一个的捡起来,又捧到她面前,却不小心从袖口中又掉落出来一个。

月罂眉梢一挑,觉得奇怪,伸出净白的手指,拿起她袖口中掉落的那枚竹牌,上面刻着两个飘逸的字,

“慕离?”好熟悉的名字,像是在哪里听说过,她仔细在脑海中回想着有关这个名字的记忆,顺手将这竹牌翻来覆去地瞧着。

那宫女身子一僵,咬了咬苍白的嘴唇。

婉儿横了一眼那宫女,见她只是不住地颤抖,看起来当真是不经意遗落的,暗自叹了口气。转回头见月罂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迷茫地想着什么,就猜到了她可能不记得那些事了,想了想也算是好事。

平日里都是花公子选好了人直接送来,可今日公主已经醒来,就只能让她亲自来选。见她摆弄这牌子许久,忍不住试探地问,

“公主可选好了?”

月罂见这翠绿的竹片被削得光滑平整,隐隐地觉得上面好似洒了一层淡淡的金粉,便用手指抠了抠,又像是嵌在这竹子里似的,不会是里面放了金子吧?想到这居然两眼放光,合计着以后得多弄几块这种牌子,里面如果真有金子就提炼出来,也发笔小财。

虽然她并不爱钱,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总要有些私房钱才好。也顾不得多想什么,点头道,“就是他吧。”说完将竹牌又抛到了盘中,心里却还合计着金子之事。

第五章 南月国

第五章 南月国

薄薄的金丝挂帘后,缕缕热气从暖玉池中飘出,嫣红色的玫瑰花瓣漂浮在水上,随着水波起伏,也一漾一漾的浮动着。

整个隔间的地面,是用打磨光滑的玉石铺成。踩在上面走来走去,清凉又舒服。

这个暖玉池极为罕见,放入凉水后,无需加温,顷刻即热。月罂探出一只脚,划了划水,极暖。心里一喜,这池子还当真是个宝。顺着池边滑坐下去,在水中托起一片片花瓣,不禁咂舌感叹,这古代皇宫,还真是奢侈,居然还有着不输现代温泉的好东西。

婉儿小心的在一旁侍候,还不时地舀些池水浇在她圆润白皙的肩上,看着月罂欣喜的眼神,也跟着抿唇笑着。

月罂抬起头,仔细地看了看婉儿,干干净净的小脸,在热气中显得红彤彤的,黑油油的眼睛闪着伶俐的光,一张樱桃小嘴在精巧的鼻子下显得更加的小巧,看起来聪明灵巧。

“婉儿,你这些年一直在我身边吗?”

婉儿取下她头上的玉钗,乌黑浓密的发丝顿时洒了一肩,舀起水浇在她的头发上,

“是,从公主把我买回来的那天起,就一直没离开过。”

“买回来的?”这地方还流行人口买卖?

婉儿神色有些黯然,嗯了一声,又慢慢说道:“我爹娘死的早,让我去寻叔叔婶婶,可他们嫌我是个累赘,就把我扔在街上,想要卖给人家做丫鬟。”她停顿了一下,显然想到了当时的情景,微微叹了口气。“当时正巧公主随女皇出宫祭祀,就把我买回来了。”

月罂拍了拍她的小手,她与自己一样,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微微叹息道,

“都过去了。”

婉儿重重地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接着说:“这辈子能跟随公主,是奴婢的福气。”如果被卖到了其他地方,年纪小小的说不定早就死了。

“只是公主这些年身子一直不好,奴婢根本帮不上什么,不过现在就好了。”她拿过竹筐,往池子里细细地洒着花瓣。

月罂回头冲她轻轻笑笑,又问:“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她虽然脑海中一直存在着支离破碎的画面,却终究不能粘合在一起,自然无法得知这十几年发生的事情。

“这个……”婉儿攥着花瓣的手顿了顿,欲言又止。

“怎么,难不成你失忆了?”月罂看着她有些为难的眼神,轻笑着调侃道。

婉儿抿了抿唇,难得地露出一抹笑容,摇头道,

“这些年公主身子不好,一昏迷少则几日,多则几月。女皇去私宅探望公主来回路程甚远,也就将公主接回王宫,平日里经常过来瞧瞧,倒也方便。”婉儿偷偷向月罂瞟上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这才松了口气,可清秀的小脸上却挂了层浅浅的哀伤。

月罂听到“私宅”二字,半阖的眼眸蓦地一亮,

“私宅?”

“是。据说是公主出生那年修建的,依山而建、傍水而居,是块宝地。”她刚进宫的时候曾去过那里,那里的环境的确美不胜收。

月罂闭上眼睛,靠在池壁上。既然真有这么个宅子,不如改日去看看就好了。婉儿看着她一言不发也不再往下说,伸手取过池边的玉梳,仔细地梳着月罂乌黑的长发。

从婉儿口中得知,这里是南月国,从国王到大臣,几乎全是女人。而这里的女人,也都是文武双全,丝毫不比男人差。国中有七位公主,因为她小时候一直身子弱,很少与外界来往,对那几个姐姐的印象也更加浅淡。她想着这样更好,只要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世就好了。

忽然,一个念头从她脑海中闪过:自己明明是这个世界的人,为何鬼差告诉她要过完这一世才能见到亲生的父母呢?难道那日见到的女人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月罂缓缓地呼了口气,总觉得自己稀里糊涂地就回到了这个世界。对一切事情都毫不知情,也不知道答应那鬼差回来是对还是错了。

昏黄的灯光照在她白皙粉嫩的肌肤上,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光亮,月罂披了件宽大的丝缎软袍,坐在桌前细细地品茶。

自从第一次喝这里的茶开始,她就对这种茶产生了好感。入口微甘,鼻息间却传来缕缕花瓣的甜味,直到过了许久仍然唇齿留香。

几片浅红色的花瓣漂在上面,一漾一漾地晃动,

“这是桃花瓣?”月罂轻轻地捏起挂在茶碗边的一枚花瓣,向婉儿问道。

“是。”

月罂心中惊奇,又问,

“明明是冬天,怎么还会有桃花瓣?”

婉儿面色有些为难,“这个婉儿不太清楚,只是知道这茶做得极其不易。”

“如何不易?”月罂有了兴趣,追问着。

“这茶是用新采摘的花朵叶片,用清晨的露水清洗干净,连同冬天收集的冰雪一同放在坛子里封存起来,什么时候想喝了,什么时候挖出来,再配以些许蜂蜜调了,这才得来此茶。不过婉儿只是知道个大概,这过程恐怕要更麻烦些。”

月罂端着茶碗一动不动地听着婉儿讲完这一长串制作方法,直到最后才缓缓地眨了下眼睛,视线又回落到茶碗上,

“还真是来之不易。”听完整个制作过程,再浅浅地喝了一小口,又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可就算如此保存,这时间一久,花瓣又怎么会如此新鲜?”

月罂转着茶碗,里面的几片花瓣跟着水波轻轻晃动。

“这个就是婉儿不清楚的了,每隔一段时间去取茶,总会发现空出来的坛子里又装得满满的。”

“那谁保管这些茶呢?”

“宫中自有人管理各个殿宇的饮水茶叶,唯独公主这里的花瓣茶是归花公子负责。”

月罂正想问这花公子是何人,门外传来清脆的敲门声,她冲婉儿点点头,示意她去开门。

婉儿开了门,稍稍愣了愣,随后从外面接过来一个小?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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