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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她的话你可听清了?为什么她说三公主是涑南王的女儿?”莫非这王宫七位公主不都是女皇一人所生?

“宫内的七个公主只有大公主二公主和小公主是女皇所生,其他的公主分别是涑南王,槐南王的女儿,南月国自来的传统就是这样,所有公主自小生活在王宫,待日后选择其中一位公主接任女皇之位,其他公主会被封为亲王。”

月罂略微点了点头,原来中间还有这么多隐情,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

“那就是说,日后的女皇之位会从我们三个中间选择了?”按常理说,南宫熙兰一定不会将女皇之位让与其他亲王的女儿。

婉儿摇了摇头,

“大公主这些年闭门不出,整日吃斋念佛不理朝政,连女皇都进不得静心斋半步;二公主几年前又联姻花霰国,自然不会再回来。再说公主出生时天降祥瑞,一直被各国视为仙女转世,日后自然会做未来的女皇。只是公主这些年一直身子不好,女皇也就迟迟未立少皇,所以几位公主都在为这个位子明争暗斗着。不过现在好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女皇就会加封公主了。”婉儿眉开眼笑,公主封为了少皇,那她这个贴身丫鬟自然也跟着沾光了。

月罂躺倒在宽大的雕花木床上,听着婉儿在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闭上了眼睛,有些无精打采。什么天降祥瑞之人,恐怕只是出生时天空多几道彩霞吧本以为前面还有六个公主斗来斗去,自己这一世清闲自在的混混日子也就好了,没想到这么倒霉

那个大姐好好的公主不当,偏偏把自己锁起来,也不知是当真想要皈依佛门还是想逃开这王宫的束缚;二姐倒是可怜,居然成了两国联姻的棋子。想想自己知道的那些历史,皇家子嗣,有几个没被当过棋子的呢?忍不住暗自叹了口气,只希望她联姻的人与她能真心相爱,否则也太悲惨了些。

联姻?月罂猛地睁开了眼睛,觉得很是奇怪。明明知道大姐不会再理朝政,自己身子原来那么差,女皇为何要将亲生女儿联姻到他国?

她隐约地觉得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有些微妙,却想不出个头绪,轻叹了口气。本以为留在这世上,整日吃喝玩乐,游山玩水,做一世逍遥自在的公主倒也不错。可一想到面临着的斗争就心有余悸,那些宫廷中的血雨腥风前世也没少听说,一想到这些就头疼得厉害。索性把头埋在枕头里,心中念叨着,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想这些也没用,还不如早些想个法子离开这王宫,找个隐蔽的地方安安静静地过完这辈子,至于什么名利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这副身子这么差,居然还被下毒,现在好了,以后岂不是更要小心翼翼?看来这王宫还真不宜久留了。

婉儿见她懒洋洋地趴在床上,想必是逛花园累了,也不去打扰。回身拨弄着房中的暖炉,让炉火烧得更旺些。听见门外有宫人小声通报着什么,出去开了房门,仔细询问了一番,这才走回床边,轻声唤道,

“公主,女皇今日设宴款待各位亲王和大臣,唤人来请公主一同赴宴。”

月罂偏了头看看她,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你先回了她们,我过会就去。”

婉儿刚走出去几步,又转回头说,“婉儿唤人拿侍寝牌。”

月罂呃了一声,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一幕,那种熟悉的感觉越发的清晰,忙开口拦住她说道,

“别拿了,还叫昨晚的那人来。”

婉儿抿了抿唇,喜滋滋地望着她,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

月罂见她笑得若有所思,有些无奈。她只是想确定心中的那些熟悉感,是不是与他有关,随口说了句,

“他很安静,不吵。”

婉儿见她也不想多说什么了,轻轻地摇了摇头,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第九章 明争暗斗

第九章 明争暗斗

热闹喧哗的紫金殿上,舞女们柔美的身姿,随着乐曲轻轻舞动。

月罂轻提起绣着花边的裙裾,向殿上缓缓走来。金丝勾边的长裙上,绣着七彩祥云。雪白的毛领衬着她如凝脂般的肌肤,秀眉如黛,凤眸似水。宽宽的束腰带中间,一颗夜明珠闪闪发光,点缀着这已是灯火通明的殿宇,异常耀眼。

南宫熙兰微笑着看着殿下跪拜的女儿,优雅地伸出手,“月儿,来这里坐。”

月罂行礼上前,坐在了女皇左手边的矮桌旁,婉儿将她的外袍取过,跪坐在了她身后。

熙兰一摆手,乐曲停止,舞女们微微低头,向后退出了宫殿。

“今日召大家前来赴宴,一是为了月儿庆祝,二是商议一下选举少皇之事,不知众卿们有什么看法?”

“皇妹心中可有了想法?”殿下一个四十岁左右,却风姿婉约的美艳女人缓缓开口问道。

“月儿出生时天降祥瑞,皇姐与众卿自然也是知道的。再过两月她就满十五,已经到了加封少皇的年龄。”熙兰拿起桌前的酒杯,浅浅的尝了一小口,神色平淡。

“可皇妹也知道,七公主从小身子就弱,再加上前些日中毒之深,恢复起来也需些时日。想来现在加封,有些不妥。”

殿下坐着的另一个女人一脸阴沉地反驳,言语里没有丝毫任何退让。

“那皇姐之意?应该立谁呢?”熙兰端着酒杯,眉梢轻挑,不紧不慢地问道。

气氛瞬间尴尬了许多,那女人扫了眼殿下坐着的重臣,大家饮酒的饮酒,低头的低头,没有一个人来接她的话茬。鼻子里发出一丝冷哼,当真是一群见风使舵的东西

她见南宫熙兰的神色难辨喜怒,头脑也冷静了一些。清了清喉咙,语气里却明显少了刚才的嚣张之气,勉勉强强地回道,

“这个……七公主是天降祥瑞之人,的确是眼前的最好人选。”

熙兰也不再理会她,其他几位大臣见她二人如此也不敢多说什么,有的也似乎在等着看好戏,整个大殿仍是一片静寂。

月罂撇了撇嘴,谁稀罕当?等哪天自己出了宫,你们哪怕找一个阿猫阿狗来当都无所谓。不过她很好奇怎么还有人敢这么顶撞女皇,偏过头给婉儿递了个眼色。

婉儿看出了她的不解,微微向前凑了凑,前倾身子在她耳边小声说,

“这就是涑南王,三公主的娘亲。”

月罂点了点头,不禁一笑,原来是争着抢着要立自己女儿,不过看起来,她似乎在这南月国也有些地位,否则怎么敢顶撞女皇。她斜倚着靠背,把玩着桌上酒盅,也不言语,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们如何收场。

这时,从涑南王身边的矮桌旁,一声娇笑传来,打破了此时的尴尬。紧接着,刺鼻的脂粉香飘过,来人轻移莲步,在熙兰面前盈盈一拜,娇笑道,

“影儿自从七妹醒来,还未去探望,趁今日之宴,想与七妹共饮几杯,母后,您看可好?”

“你们姐妹之间的事,自己处理就好,不必向我请示。”熙兰心里正有些不悦,又看了看南宫魅影那妖媚的样子,不由得蹙了蹙眉。

一股妖冶的香气袭来,月罂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被呛得差点打个喷嚏。

“七妹,看你刚刚醒来,姐姐我也没去打扰,现在敬你杯酒,以表我愧疚之情。”

月罂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女子:细细的弯眉向上挑的很高,一双丹凤眼顾盼生姿,小小尖尖的下巴微微向上抬着,带着几分骄傲。如果不是她眼中那妖媚之气与刺鼻的脂粉之香,月罂不得不承认,她也是个美丽的女子。

微微冲她笑了笑,接过酒杯,正想一饮而尽,却被婉儿抢先一步,用银针在酒里搅了几下。月罂知道她在为自己试毒,也没多说,可心底却淌过一丝暖意。自己都不在意这些,可她却怕自己出了差错,生平第一次知道有人在意她。

对面的南宫魅影冷哼了一声,“大胆,小小丫鬟竟敢做出如此举动,难道你是怕我加害七妹不成?”

婉儿连忙端正身子拜倒,“四公主息怒,只是小公主一直昏迷,这才刚刚恢复,奴婢不敢再让公主出现丝毫的闪失。”

“还敢狡辩,真是不敬,来人,把她给我拉出去重打。”南宫魅影柳眉一挑,脸色蓦变,尖声的向下喊着,下面有几个侍卫已经走到殿中。

婉儿身子抖了抖,咬紧了泛白的嘴唇,不敢再多说什么。

一股怒火腾地在月罂心里烧起来,这明摆着是在挑衅自己,刚一见面就想给自己来个下马威?虽然不知道自己那缕魂魄这些年是如何忍气吞声的,可眼前的她可绝没有什么好脾气。

压了压心里的火气,把酒杯放在桌上,冷冷的看着冲上来的几个侍卫低喝道,“下去”

接着转过头,冲着南宫魅影一丝浅笑,可言语里却像是结了冰,

“四姐休恼,她只不过是护主之心罢了,四姐身份高贵,何必跟这丫头一般见识,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贴身丫鬟,打了她,岂不是打我的脸吗?”

南宫魅影略微一颤,这几日也有所耳闻,宫人们都传着这个南宫月罂醒来后变化很大,今日这么一见,确实如传言一般。浅浅的笑意让她感到一丝寒冷,面前的人已经再不是原来那个任人摆布的孩子了。

月罂看她敛眉在思索什么,又端起酒杯,盯着南宫魅影疑惑的眼睛慢慢饮下杯中酒,接着对婉儿说,

“四姐与我情同姐妹,哪会有加害我的道理,再说,有些毒,用银针可是测不出的。是吧,四姐?”

后一句话明显是说给南宫魅影听的,本来想借这句话试探心里的猜测,不料南宫魅影身子一僵,脸色霎时变得苍白。但只是短短一瞬又恢复了正常,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转回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一仰头喝了杯中酒,再也不发一言。

殿下的几位大臣眼神定定地看了看月罂,暗吸了口气,一直觉得南宫月罂中毒之事实在蹊跷,听她此时这么说,无数的猜测在脑海中频频闪过,心里竟凉了半截。

一阵浅笑声传来,月罂看向笑声的方向,只见涑南王身边的一位红衣女子眼里露着鄙视之色,轻轻地抿了些酒,带着笑意地说,

“居然能笨拙到如此。”说完又是一声冷笑,与她那表情倒是极为相配,阴冷至极。

婉儿在月罂身后小声道,“她是三公主,南宫绯雪。”

月罂点头不语,仍看向她们。

南宫魅影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眼光仿佛要凌迟着那人,三公主不以为然,仍自顾自地饮酒。

殿上坐着的熙兰皱了皱眉,看着下面几个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候在门旁的几个侍卫摆了摆手,

“这丫头也是怕月罂有闪失,罪不当罚,就这么算了。”顿了顿又说,“少皇之事,以后再议。今日的宴会,可别扫了大家的雅兴,传下面的人继续。”

殿下的几个人,各怀心事,却没有了刚刚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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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琵琶红衣

第十章 琵琶红衣

一阵悠扬的琵琶声响起,殿中飞过一人,鲜红的丝缎衣摆拂过每一个矮桌,在殿中盘旋了一圈,桌上的酒杯竟然都被酒盛满,赞叹声此起彼伏,众人的目光一齐聚到这团红色之中,飘扬的红色缎带落下,一张邪媚妖艳的面颊出现在众人眼前。

月罂对面坐着的三公主南宫绯雪轻轻吸了口气,脸上泛起了红润,嘴角微微地扬起,这一切都没逃过月罂的眼睛。她也十分好奇,来的人究竟是谁,这么好的轻功,向下看去时,也稍稍愣了一下。

只见殿下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红色的丝缎衣服裹住了单薄的身体,晃动的灯光下,隐隐约约看到衣服下白皙的肌肤,仿佛精致雕刻般的锁骨从衣服下凸显出来,修长的脖颈细腻而又光滑,在柔顺浓墨般的缎发下显得越发白皙。眉若弯弓,眼似深潭,向上斜飞的眼线自然天成。妩媚撩人的眼风从月罂的脸上扫过,黑色的瞳仁流动着似水的柔光,如夜风切割过的笔直地鼻梁下,一点红唇轻抿,若有若无的向上勾着,简直媚到了极点。

琵琶声再响,殿下之人开始起舞,这舞不像刚才女子们那般娇柔,却更加魅惑三分,有力时似鼓声低沉,柔美时身子又如蛇般灵活,不变的是面颊上的撩人之色,又添了些许的慵懒。

看得殿下所有人都如痴如醉,深深着迷,月罂心里也是一动,这男人,真美。

一曲结束,琵琶声停,舞也既停,只见男子上前单膝跪倒,轻启薄唇,

“花寻参见女皇。”

如阳光般温暖而又柔美的声线穿透力却很强,月罂一愣,这个声音,似曾相识。

南宫熙兰抬起手,微微笑道,“起来吧。”

“是。”红衣男子在几家亲王的矮桌前微微俯身算是见礼。

最后径直走向月罂,在她面前停下,抬头对上她的清澈的眼眸,眼睛里闪过一抹温柔。他伸手拿过桌上的酒壶,斟了满满一杯酒端起,

“花寻恭贺小公主病愈。”

月罂没有多想,冲他点头笑了笑,接过他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对面忽然传来轻微的咳声,顺声望去,见四公主面色难看地饮酒。心里忽然想到了这个名字很熟悉,就是花园中听见的那个和四公主幽会的男子。

回头看了看婉儿,只见她似乎明白自己的疑惑,也对自己点了点头。回想着他们刚刚的对话,若有所思,看起来他与那几位公主关系都很微妙。

南宫熙兰并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笑着说,

“花寻啊,许久不见,住得可还好?”

花寻眼角眉梢带着笑意,“谢女皇厚爱,花寻在王宫住的很习惯。”

“既然习惯就在宫中多留几日,我自会告知你的母后,让她不要担心你。”

“是,一切听女皇吩咐。”他纤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掩住细长美目下的光芒。

花寻出现之后,殿中的气氛缓和不少,除了舞蹈,琴棋书画,舞剑作诗,他似乎样样精通,月罂不由得撇撇嘴,这取悦于人的功夫,真是没少学。

南宫绯雪一改先前阴冷的态度,上前挽住花寻的手臂,柔声地呢喃道,

“花寻,陪我合奏一曲,可好?”

花寻颔首微笑,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她的手,退开一步,向她微微俯身道,“三公主请上座。”

南宫绯雪用笛,花寻用琴,笛声与琴声完美的交织在一起,在这莫大的宫殿中盘旋缠绕,余音不绝。月罂对乐器也算略懂,她微微蹙眉,为何这琴声越来越快,似乎有意逃避着什么,而那笛声,在他之后紧迫地追逐。她只是一瞬间产生的想法,也许,是自己多虑了。

一曲作罢,殿中响起了掌声,南宫绯雪现在是涑南王唯一的女儿,即使成不了少皇,也是富可敌国的亲王;而花寻又是女皇眼中的红人。那些趋炎附势的大臣,既想讨好女皇的欢心,又惦记着巴结涑南王,于是连连对二人进行夸奖。

南宫魅影看两人如此默契,心里恼火,抽出腰间的窄剑,翻身跃出,直刺向花寻的咽喉。月罂心里一紧,刚想喊声小心,却被婉儿拉住了衣袖,回头疑惑地看向她,婉儿轻轻地摇了摇头,再次转过身时,却已明了。

只见花寻微微一偏头,一剑走偏,从他耳边划过。南宫魅影一反手,剑光一闪,又刺向他的面颊。花寻勾唇一笑,腰间一软,向后仰去,剑身从他绝美的容颜上隔空划过,又被他躲过。南宫魅影连刺几剑,都被他巧妙地躲开,心里越来越气,招招紧逼。花寻没办法,只好一伸手,在她进攻的空挡,两指夹住剑身,她顿时停住了动作。

南宫魅影一咬银牙,恨恨地说道,“花寻”

他松开了手指,往后退了几步,俯身一笑,细眉斜飞,张扬撩人,

“四公主承让了。”

说完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再也没看她一眼。除了月罂,殿中所有的人似乎都对这番情景见怪不怪了,仍然彼此敬酒寒暄,嘘寒问暖。月罂看着眼前情景,想到自己刚刚见她一剑刺向他时,竟有些着急,不由得自嘲一笑,对着婉儿低声说,“原来是打情骂俏,险些误了人家的好事。”

这细微的话语被这殿中的喧哗掩去,却不经意地传到了他的耳中,他笑容有一瞬间僵硬,细长的眉眼向上微微扬起,随后,慢慢地饮了杯中酒。

几位公主与各家亲王及大臣们互相敬着酒,虽然是彼此面和心不合,可这表面功夫做得却是滴水不漏。偶尔也会有人过来敬月罂几杯酒,都是些千篇一律的祝贺之词。前世一直独自生存的月罂,对待这种场面也很习惯,逢场作戏虽然令她不齿,但此时此刻,也只能如此。

今日殿中,除了她自己,只有三位公主到场,刚刚挑衅过她的四公主南宫魅影,和她对面的三公主南宫绯雪,还有一位就是一直坐在她身边不发一言的清冷女子,六公主南宫想容。月罂似乎觉得还少了一个,此时也不便多问,心想着人越少越好。

第十一章 不醉不归

第十一章 不醉不归

几杯酒下肚,月罂觉得有些醉了,晃了晃头,却发现昏昏沉沉。

一旁伺候的婉儿在她耳边低声询问,“公主醉了,要不要现在回去?”

月罂一手支撑住迷糊的头,一手接着又斟了杯酒,缓缓地端起来,一饮而尽,撇脸看向婉儿,醉意十足地笑笑,喃喃低语,

“醉了好,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完,又满满地倒了一杯,手一抖,竟有些酒从杯中溢出。不禁苦笑,身子是醉了,可心还醒着。正想端起酒杯,一只白皙秀美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温软的声音响起,

“公主喝得太多了。”

月罂一愣,不知何时身旁竟多了一个人,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炽烈的红色,顺着绣有繁花图案的衣袖向上看去,只见这美手的主人有着一张颠倒众生的面容,微微蹙起的秀眉向上挑起,眉下是一双如同点了墨的黑眸,黑得如夜幕一般深邃。

他的手很凉,仿佛凉到了骨子里。月罂冷得一缩手,眯起眼眸仔细端详了半天才想起,这男人,正是刚刚在殿中跳舞的花寻。冲他露出一个醉酒后无害的笑容,懒懒地说道,

“是你啊。”轻轻一挣,便挣脱了他冰冷的手掌,将举了许久的酒杯凑到了唇边。

花寻看她这笑容愣了片刻,纤长妩媚的眼眸瞬间多了几分温柔,不着痕迹地一翻手,挡在了她的嘴唇和酒杯之间。月罂本已经快挨到酒杯,被他这么一闹,正不偏不倚地吻在了他冰冷的手背上,微微的凉意顿时让她酒醒了几分。

抬眼向他看去,便落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幽暗黑色眼眸之中,而他也正眼角含笑地看向她。她柔软的嘴唇轻轻地拂过他的手背,轻柔得像是一片花瓣,那温暖细腻的触感让他竟忘了放下手来。

月罂怔了片刻,转开脸,干咳了一声,本就因酒醉有些泛红的脸颊此时更红了三分,言语里有些不悦,

“你拦着我做什么?”

花寻轻声笑笑,在她身旁坐下,把玩着桌上空着的酒杯,

“公主?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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