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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罂仰起脸,鼻尖扫过他线条柔顺的下颌,视线沿着弧度极好的淡粉色薄唇向上看去,那双如墨石般的狭长眼眸中,带着不易发觉的柔情暖意。她心里明明对他有些怀疑,却仍然抗拒不了他的每一次温柔。

月罂自认为不是那种清高傲慢的女人,却也不是什么花痴,但对着慕离的时候,总觉得是出于本性的一种信任,让她实在难以理解。

雪白的追风马慢慢地向前踏着轻快的步子,平整光洁的石砌小路上发出清脆的马蹄声,悦耳动听。慕离垂眸望着眼前娇媚的脸庞,眸色一黯,鬼使神差地向她贴近了些,唇角轻碰了碰她渐渐错愕的眼,随后薄唇轻轻扫过她细滑如锻的面颊,神色间说不出的温柔。

月罂只是一愣,接着飞快地转开脸,脸腾地一下变得通红。她见马走得很慢,使劲往下一窜,就要跳下去,却被慕离又圈回到怀中,耳边传来他漾着笑意的声音,

“恼了?”

慕离拉着缰绳的手揽住她,另一只手轻托起她尖尖小小的下颌,与自己对视。腰间传来的强大力道让月罂没办法再跳下去,而摩挲在脸庞上的温热手指让她心里更是纠结,两种不同的情感在心中不停地撞击着,索性凝视着他温柔的眉眼,直接挑明了问题,

“赏月殿中的香料,可是你配制的?”。

第七十九章前所未有的怒气

慕离微愣,心中却霎时明了,他偏头一笑,眉间说不出的舒展,

“公主是在怀疑我?”

月罂没放过他面容的任何变化,可遗憾的是,她看到的只是淡定安然,甚至有一点不明不白的失落。慕离转回头锁着她的眼,脸上的笑容却一点点地消失,像他平日里见到任何人时一样,平淡温和,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香料是用来安神静心的,公主向来睡不踏实,王夫临终前特别将这种安神香的方子交给慕离保管……公主,还想知道什么?”

月罂只觉得慕离此时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俊儒的面容极为冷漠,唇角轻勾,却看不出丝毫喜悦之色。她知道他不高兴了,他那么聪明,自然能看出自己对他的猜疑。喉咙哽了一下,摇头答道,

“没什么了,走吧。”说完,她看向前面石子小路,眉间紧锁,难道是自己猜错了么?如果先前的香料与他没有任何关系,那问题便出自后来的香料,是女皇吗……她轻轻地透了一口气,心里乱得像是一团麻,混乱的头脑却偏偏帮不上任何忙。

慕离凝视着她略显苍白的侧脸,眼中翻卷着浓云,他一夹马腹,雪色的追风立刻飞奔了出去。

*******************

两人从刚刚来时的路上经过,此时太阳早已落到地平线下,天色已有些灰暗。前方不远处干枯的古槐树下,无情领着的那队侍卫仍在原地不动,侍卫们一个个都显得无精打采,三五成群地小声嘀咕着什么。

无情极其郁闷地坐在树下青石上,盯着地面某处,神色凝重,不知在想什么。

月罂与慕离对视了一眼,还没等她说话,慕离便心领神会地带着马向那棵老槐树的方向走近了些。

无情觉得面前过来一匹马,心情极为烦躁,皱了皱眉抬头望去。待看清了马上坐着的月罂,顿时一跃而起,眼中闪烁着讶异之色,

“公主?”

月罂点了点头,她此时身穿女装,与先前经过时自然不同。现在想想这无情当真只长了一根神经,平日里常在她身后跟着,却认不清女扮男装的自己。

“你在这里做什么?”

无情一闪而过的惊讶之情立刻退去,冷峻的眼眸向慕离望去,寒声道,

“慕公子不许属下进金竹园一步。”

月罂明知道他为什么在这,还是假意问上一问,听他说完,犹豫了片刻。从他们白天的对峙来看,两人显然存在着什么隔阂,她只将婉儿带进了园子,再没有任何人跟着。虽然她从心底不想怀疑园中的那些人,可还是想谨慎一些,不管这无情是不是与自己一条心,将他带进园中,总能起到一定作用,至少,他与园中的人会相互制约的……

想到这,她偏头对慕离说,

“他是我的贴身侍卫,可否……”

“公主既然决定了,那慕离就不多说什么了。”他还没等月罂说完,便温和地打断了她的话,而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再看她一眼。慕离神色淡然,不急不缓地又说道,

“不过那队侍卫却不能进去半步。”

月罂刚刚见识了他是如何将女皇的侍卫拦在门外的,此时也不便多说什么。虽然她是这园子的主人,可知道了园中先前发生的那些事之后,也就知道慕离这么做的原因所在。转过眼眸对无情点了点头,

“就按他说的做吧。”她见无情想要再说些什么,又补充道,

“刚刚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暂且不要再提了。”

无情终是咽回了要说的话,颔首退在了一旁。

慕离扫了眼他身后跟着的一队侍卫,此时已经齐整整地站在两旁,都有些忿忿不平。他勾唇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抛给了无情,和声道,

“前面不远处有座院落,如果无情侍卫的人不嫌弃,可先住些日子。”

无情接过牌子,是一块刻着“慕”字的玉牌,浓密的眉顿时挑起,这是慕家的身份牌。在江湖中拿此牌者,便如同见到了慕家的主人,其价值可想而知。

月罂看了眼无情闪烁的目光,也就猜出了慕离那块玉牌的重要。她刚刚那么怀疑他,此时他却为了自己,不仅打破了曾定下的规矩,还安置了其余的侍卫,一时间心里起起伏伏,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慕离见他已经收下,掉转马头就要离开,却听见无情在身后又追问道,

“等等……”

“还有何事?”慕离侧目而视,俊雅的眼眸却聚起越来越多的寒冰,月罂只是匆匆一瞥,便觉得他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王者霸气,隐约地还透着丝丝寒意。

“在下要保护公主的安全。”他这意思简单明了,要跟着他们一起去。

慕离半阖了眼眸,觉得胸口涌出了前所未有的怒气,这种感觉从未有过,扬眉与他对视了片刻,

“安全?”他蓦然一笑,耳鬓的墨发在逐渐暗沉的夜色中,更显得黑如泼墨,声音透着蚀骨的寒冷,

“你别忘了,她只是你的‘公主’,却是我的‘妻子’!”说完,一扬马鞭,骏马飞驰而去,只留下细碎的灰尘慢慢地飞扬。

无情站在原地,眉头慢慢拧起,片刻之后,他转身对一队侍卫吩咐,

“你们先去那院子候着,不许惹是生非。”

众侍卫连忙应了,纷纷离去。

无情翻身上马,睨了眼手中的那块玉牌,向金竹园的方向策马前行。

****************

肃静清幽的连廊中,一袭红衣的花寻倚坐在石凳上,望着竹林间抖落下的细碎白雪,洋洋洒洒,比落雪时更美上三分。眼前的景色虽美得恬静悠然,却勾不起他半点兴趣。刚刚自己只是回房换了身家中长袍,出来时便听说那两人出了园子,至于去了哪儿,那些小厮都摇头说不知。

如在平时,他倒可以轻松地“听”到他们的声音,可昨日整整寻了她一晚,心血耗得太过严重,此时稍稍一凝神,头疼得就如同炸开一般,索性不去想了,在园中悠闲自在地赏起雪景来。他对慕离的那身功夫也是极为放心的,而且他心细如发,只要与他一起,月罂自然不会受到任何危险,但怕就怕在她不与他一起……。

第八十章温暖的怀抱

花寻正百无聊赖地摇动着手中竹扇,忽然见拱门处走进来一个身着黑色锦服的冷酷男子,看衣着绝不是园子中的人。远远看去,那人身段极好,宽肩、窄腰、修长的双腿,行走间也带着飒爽之气,心底的某根弦突然紧绷起来。

花寻“啪”地一声合上竹扇,脚尖轻点便来到那人面前,斜挑的眉眼抬起,却是一愣,手中竹扇直指无情,极为恼火地问道,

“你怎么进来的?”

无情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喉咙间仿佛还残留着那柄赤色短刀留下的寒气,冷峻的眼中霎时如碎冰一般,

“是公主之意。”

花寻听完极其郁闷,那丫头居然这么在意他?还有,慕离居然也由着她胡闹!轻哼了一声,竹扇摇动间,冷飕飕地风中传出不加掩饰的挑衅之意,

“既然来了就好生地呆着,千万别再让我发现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你!”无情一张俊脸立刻变得通红,刚刚那个被毒死的手下所说的话是被许多人听见的,联想起昨日花寻说的那番话,强压下胸口怒气,冷声问道,

“你昨天就知道那是我手下人做的?”

花寻不屑地一笑,真不知王夫为何让这么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保护她,没好气地答道,

“知道又如何?”

“既然知道,昨日为何不把他们拿下,居然放他们逃走?”无情等人昨日虽受到那些“山贼”的伏击,却发现有人暗中帮忙,否则绝不会赢得那么轻松。

花寻觉得与他对话实在无聊,转身朝着刚坐过的长廊走去,极其艳丽的红色丝袍拂过地上细碎的白雪,美艳绝伦,

“懒得对你解释。”

无情看着越走越远的男子背影,紧紧地攥着了手中短刀,冷哼一声。

花寻顿了顿脚步,偏头向他看去,轻声慢语道,

“我现在也懒得与你动手。”说完伸了个懒腰,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臂。一夜未睡,得找个地方好好歇着了。

******************

宽阔的官道上,一匹雪色骏马由远及近地跑了过来,马蹄踩过略显紧实的白雪,留下深深浅浅地印记。

迎面袭来的冷风夹杂着雪花,吹在月罂的脸上,一阵细碎的疼。她眯起眼睛,尽量转过脸庞,好少受些风吹。

从刚刚起,他们就一直没有说话,气氛异常沉重。他不说,她也找不到话题可说,而且刚刚的事是因她而起,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慕离眼角看见她这个小动作,心头紧了几分,刚刚那阵没来由的怒气,此时却慢慢散开。他深吸了口气,放缓了速度,单手解开宽大厚实的白色披风,将她瘦小的身子圈了起来,又反手拢上。

月罂紧贴着他温热的前胸,听着他沉稳安定的心跳,刚刚的疑惑此时却变成了懊悔。即便外面冷风刺骨,他的怀抱仍旧温暖无比。

慕离从披风的缝隙中睨了眼怀中安静乖巧的少女,暗叹了口气。

他从小就心思细腻,在月罂还没进宫之前便发现她与先前有所不同。在他的推测以及追问之下,花寻无奈才告诉了她实情,那时月罂的身体中,只有一脉魂魄。自己为此发过毒誓,她再次回来之前,什么都不再问,也必然不会将这秘密说出去。

后来几年,他再次回想前后听说的及发生过的事,不免暗暗心惊。“天降祥瑞之人”听起来尊贵,其实是一把双刃剑。

众国将月罂奉为珍宝,为她修建园子,甚至将皇子送来给她当夫侍,无非是希望能与南月国联姻,与未来的南月女皇提前示好。这种想法虽迷信,却也让她从小就与其他公主不同,遭到国中其他几位亲王的嫉妒也自不必说。

另外,不知是谁放出了这样的消息:若月罂一死,那么其他国家便会联起手来,一同进攻让祥瑞之人断送性命的南月国,名义上如此,实际却是想瓜分。所以,她的安危自然被所有人密切关注……

月罂从小身体孱弱,后来更是久病不起,也不知王夫他们用了什么法子,将她的其他魂魄从身体中抽出,说是时机到了会再回来。他那时虽懂些医术,但翻遍了所有医书秘书,对这魂魄之事却完全不知。

只剩一脉魂魄的月罂,虽然仍是一昏迷就是数日,却终于可以保下命来。自己整日坐在她的床边,却无能为力。

那时他们几个只是孩子,虽天资过人,却也没什么能力保护她。借着那算卦的仙长一事,女皇将月罂接到了宫中,在外人来看,是因为金竹园中有不祥之气,可他却知道,女皇这样做,是想保护月罂。

而园中除了他们各自贴身的小厮,其余的百余人全部秘密失踪,并不是被处死,只是被偷偷遣散了。因为他后来偶然间在北冥国的街头,见到了一个曾经在园中做过事的婆子,她见到自己时,极度地恐慌……

慕离觉得这背后一直有人操纵着一切,虽然只是隐约地觉察,那时却没有能力继续追查。不过,园子中的那些人都消失了,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这样一来,金竹园便可以重新来过……

追风马在官道上慢慢地跑着,清脆的马蹄声使整个空间越发地幽静空灵。慕离远远地望见了金竹镇边缘的灯火,这才停止思绪,垂眸看着披风中靠在胸前的玲珑少女,却是一愣。

他本以为这一路颠簸,她会睡着,可此时才发现,她一直睁着乌黑的眼睛看着前方路面,也不知在思索什么。轻声提醒,

“快到了。”

月罂抬眼向他看去,乌黑的大眼映着细碎的月光,晶晶亮亮,缓缓地眨了眨,

“你不生气了?”

慕离一挑眉,生气?早就不气了。刚刚在想事情,没想到她一直以为自己生气才不说话的。是在意自己吗?心底的某处顿时晃动了一下,盈盈地漾起波纹。他故意板起面孔说,

“生气。”

月罂咬了咬唇,懊恼地垂下眼眸,小声嘀咕着,

“大男人心眼怎么那么小。”

慕离听完蓦地一笑,她自己惹了别人还怪人家心眼小!不过他倒是喜欢这种纯真的模样。将披风打开了些,伸手覆上她带着自己体温的小脸,幽幽地叹道,

“以后不要说那种话,可好?”。

第八十一章赏花会

月罂默了片刻,自然清楚他所说的意思。她也知道,自己受前世的影响,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极为小心谨慎,生怕一步错丢了性命。但这样处处谨慎让她一直觉得很累,从回来那天起就没得过安生。

信任,说起来轻松,可做起来却极难,尤其是她那颗早已麻木冰冷的心。月罂抿唇一笑,没有回答,但心里却默默地发出一个声音:暂且赌这么一次吧……

慕离何尝看不出她的心思,轻易地相信一个人有多么难,他比谁都清楚……

***********

月上柳梢,柔柔地洒落一地银色的珠光。

虽然未到戌时,暗香楼门前却挂起了火红的灯笼,一个个如小石榴一般圆润耀眼。伙计们在门外迎接着身着华贵锦服的贵客,忙得一塌糊涂。顺着敞开的大门向里面望去,宾客已经来了不少,门里门外都热闹非凡。

慕离翻身下了马,接住从马上跳下来的月罂。一旁的伙计见他们穿着华丽,想必也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麻溜地跑了过来,接过慕离手中的缰绳,

“二位客官,可曾定下位子?”平日里这暗香楼都是一位难求,何况今日要开赏花会了。

还没等他回答,在门边翘首期盼的潼儿忙走了过来,将两人迎了进去。身后的伙计虽没见过慕离,却知道潼儿刚刚拿一锭金子定下了天字号包间。看起来这两人非富即贵,不由得眼前放光。

他们二人穿过热闹宽敞的大厅,沿着雕花的盘旋木梯上了二楼,来到一间清幽典雅的小屋中。屋中靠近对面窗子摆放着一张四人坐的檀木圆桌,桌沿上雕刻着似锦繁花,精致美观。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小菜和糕点,以及两个玲珑小巧的酒盅。两面墙壁上挂着名人墨客的题字,更为整间屋子添了几分高雅。

潼儿将屋中的那扇窗子打开之后,向两人行了一礼,转身退出了房间。

月罂走到窗前向下望去,这里正对着一楼大厅,宾客虽多却丝毫不显得嘈杂。大厅的人有的饮酒,有的饮茶,谈笑间儒雅斯文,偶尔还会说些她听不懂的诗词,看起来极为风雅。

大厅的中间是一个几米宽的圆台,此时四周已经挂起了薄薄的紫色轻纱,微风拂过,轻纱缓缓拂动,如水波潋滟,又似暗香袭来。大厅的角落中坐着四五个妙龄少女,身着各色长裙,画着淡淡妆容,恬静貌美。她们怀抱着琵琶,正轻吟浅唱。

她忽然想到了婉儿所说的话,这里原本是由青楼改成的,此时一看,却找不到半点青楼的痕迹。如果她不知道这些,倒觉得这里只是一家高雅的茶楼。

她趴在窗边,不住打量着下面的来来往往的宾客,那些看起来毫无气质可言的小财主,居然也收敛起平日的光芒,在这里附庸风雅,看起来这暗香楼的掌柜还真是不简单。

慕离解开身上的披风搭在一旁的檀木屏风上,转身回到窗前坐下。他扫了眼下面的宾客,视线最后落在了垂着轻纱的圆台上,若有所思。

过了片刻,他拿起桌上茶壶,为她斟了杯茶,轻声道,

“公主又不是第一次来,还没看够吗?”

她正看得津津有味,听到这话忽然觉得仿佛带着酸意。歪着头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想错了,收回盯在外面的视线,看着坐在对面神色淡然的俊雅男子,解释道,

“早上这里没什么人,又走得匆忙,也没细看。”想想都觉得奇怪,对他解释这么多干嘛。

慕离抿唇笑笑,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没来过么?”月罂捧着茶碗,轻吹了吹,见他不在说什么,忍不住反问道。

“没有。”他对青楼不感兴趣,但这镇子又少不得这种店面,也就放任开着。后来听说改成了聚会场所,却仍然心有顾忌,索性茭给了手下们来查。

月罂听他说没来过这里,心里忽然有些高兴,垂眸看着手中的茶碗,晶亮的茶水倒映着她略显娇媚的笑颜。

“在笑什么?”他捕捉到她脸上的笑容,眼神也跟着柔和起来。

“没什么、没什么……”她手一颤,茶水跟着轻晃起来,讪讪地摸了摸脸,居然没发现自己因为那小小的念头这么快活。忙端起茶盅,假意用喝茶掩去唇角残留的笑意。

正在这时,楼下乐曲声忽然停了下来。两人同众人一样,不约而同地向圆台上望去,见那一圈轻纱已经缓缓向两旁划开,中间的台子上站着一位端庄秀丽的女子。

女子看样子二十出头,梳着精美繁琐的牡丹髻,斜插着流苏金步摇,五彩珍珠的挂饰在头上点缀,虽奢华却不显得庸俗。妩媚的脸庞上勾画着精致的妆容,明亮的灯光照在她莹白的肌肤上,仿若镀了一层珠光。她身着胭脂色的百褶如意裙,长裙及地,更显得身材高挑,女子轻启朱唇,

“今日是暗香楼一年一度的赏花会?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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