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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只是偏过头轻吻了吻她细腻的掌心。

“雨哥哥,我长大以后要嫁给你。”她歪着头,斜睨着面前温柔似水的少年,清澈的大眼中只有他一人。

少年勾唇一笑,整个天地仿佛失去了颜色,只剩下他的笑,暖了冬日,暖了她幼小的心窝。他抬眸笑睨了她一眼,温和的声音中透着宠溺,

“月儿可知道,何为嫁?”

她蹙着眉想了又想,似乎在琢磨着极其复杂的事,过了许久忽然想到了什么,笑嘻嘻地答道,

“就是可以每天一起放风筝!”

少年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柔声问道,

“现在也可以一起放风筝不是吗?”他仔细地为她擦药,还不忘哄孩子一般地陪她说话。

她手撑着下巴,苦思冥想也答不出来,最后垂着头有些沮丧。少年见她如此,便换了个话题又问,

“月儿怎么会想到问这个?”

“那天我听到几个姐姐偷偷说话,她们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嫁给他,我喜欢雨哥哥,自然就要嫁给你。”她眨了眨眼,反问少年,

“那雨哥哥喜欢月儿吗?”

少年终于抬起脸,看着面前白皙的小脸,如柳絮一般轻柔,不由得温和一笑,

“喜欢。”

她听完眯起了眼,形成一弯月牙儿,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未受伤的小腿,高兴得哼着他常弹的曲子。

那时的金竹园中,还栽种着垂柳,扑簌簌的柳絮落下来,如世间最美的精灵落在两人的肩头。她吹着柳絮,看着它们起起伏伏,灿烂的笑容晃着他的眼。他望着她甜美的面颊,眼眸中漾起浓浓的温柔。

那幅画面很美,很温暖,让她的眼泪一时间蒙住了眼。

月罂无意识地抬起手,轻轻拂过面前男子熟悉的眉眼,低低地呢喃道,

“雨舟……”

水寒手一僵,缓缓地抬眼,眼中刚浮出的柔情暖意霎时散去,抿紧薄唇看着面前泪眼迷蒙的少女,一时间喉咙哽塞。

她视线一点点扫过他俊美的面颊,仍沉浸在回忆中,直到看见那颗绝美的泪痣,才赫然清醒。柳絮、少年、温和的声音,一切全化为云烟,面前只剩下一双纠结的眼眸,黑澈深邃。

“对不起,我……我认错人了……”

月罂慌忙收回了手,指尖还残留着他肌肤的温度,一时间不知所措,连告别的话都忘了说,转身便跑出了屋子。

水寒站在屋门前,看着连廊中越跑越远的娇小背影,狭长的眼眸中翻卷着波澜。

*****************

花寻抖开青竹扇,一边摇着,一边慢悠悠地向一处角落走去。他倒是不担心童昕的踪迹,因为他所过之处,两旁的竹子全被砍成了一段段,散落在两旁。

花寻挑了挑眉梢,看着面前一条开辟的小路,满地零碎的竹子,不由得头疼,好端端的竹林又被毁了……

他还记得刚把童昕带回园子的情形,他脾气倔得像头牛,每月要他几滴血,他死活不肯。后来也不知慕离用了什么法子,让他每到朔日都乖乖地来送血,实在稀奇。

直到雨舟出了事,童昕更像是疯了一样,非要去皇宫报仇,被关在屋中好多天才稳定了情绪。他后来虽然答应几个人不去皇宫闹事,可从那以后就很少留在园中,而每次心情不好,总要拿园中的竹子出气。

他们怕他毁了金竹,这才在园中栽种了大量的青竹,还专门为他留了一片空地,只为他发泄。久而久之,那里似乎成了他每次心情不好必去的地方,竹子砍了一批再栽种一批,这些年也不知种了多少批。

花寻慢悠悠地来到园子西南角,果然一地狼藉,一片竹林全部被齐根砍去,满地都是破碎的断竹,极其壮观。林中的一块大青石下,童昕正倚石而坐,望着天边的残霞,一言不发。

他笑吟吟地走到童昕身旁,俯下身子睨了他一眼,又笑笑然地摇着竹扇,感叹道,

“这就是热血沸腾的少年?看来我是老了……”

童昕懊恼地瞥了眼身旁殷红的下摆,闷闷地说道,

“你难道不生气么……”

花寻扬眉笑了笑,并未回答,随后坐在童昕身旁,看着天边绚烂的夕阳,笑容迷离而又摇曳,

“生气又如何呢……”天边的晚霞散落在他如花瓣艳丽的侧脸上,朦朦胧胧地如梦似幻,喃喃低语道,

“喜欢一个人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大概就会如此吧……”

童昕诧异地向他望去,见他阴柔的侧脸拢着一层淡淡的柔光,虽是男儿,却比女人更加妩媚,

“你?”

“她应该也是这样……”花寻轻笑了一声,把玩着手中竹扇,面容上却看不出丝毫异样。他见童昕沉默不语,便又开口道,

“从小一同长大的两个人,看着对方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若干年后,又看到了一模一样的人,她会心心念念地惦记着,也是理所应当的。”

“可即便再像,也不是他……”童昕听他这么说,似乎有些道理,可仍然对那人充满了敌意。一脚踢开身旁的一段碎竹,任由它骨碌碌地跳了很远。

******************

(木有情人的情人节,悲催地码着一堆情人的故事,天理何在呀……

第219章 失魂落魄

第219章失魂落魄

“你是不想让他住在那儿,还是因为其他的?”花寻若有所思地睨了他一眼,从刚刚的事便发现了,童昕心里应该有了她。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心里就像是打翻了药瓶,苦涩得厉害。

“那还能有什么?”

花寻见他仍无法看清自己的心,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拿竹扇柄敲了敲他的头,没好气地问道,

“你这儿是木头做的?”

童昕懊恼地皱了皱眉,懒得躲,任由他敲了两下。他在几个人中年纪最小,小时候常受他们的照顾,时间久了就像是一家人一样,彼此说话也丝毫不会顾及,

“总之我就是讨厌他。”说完,他忽然站起身就想离开,又立刻被花寻拉住,

“去哪儿?”

“我一定要把他赶出去!”童昕拨开面前的竹扇,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可没走两步又被他挡在,提高了声音问道,

“你又拦着我做什么?”

“你这么闹下去,可想过后果?”花寻无奈地劝着,面对这么个倔牛,实在伤脑筋。

“不管什么后果,我一个人担着!”

花寻见他听不进任何劝说,也有些懊恼,索性挑明了问题,

“哪怕让她随时处于险境也无所谓?”

童昕脚步一顿,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向他看去,问道,

“什么意思?”

花寻慢慢摇着竹扇,将事情原原本本地给他讲了一遍,其中又添枝加叶地说了许多,这才暂时打消了他的念头。童昕只当这是他们想出来的权宜之计,与月罂无关,并非是她刻意留下水寒,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但一想到刚刚她居然打了自己一巴掌,心里还是堵得要命,不管如何,他也想不通这个,堵着气回了自己的院落。

花寻合上竹扇,敲了敲头,一脸无奈。看着气冲冲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

*****************

月罂坐在隔间的暖玉池中,心里乱糟糟的像是揉了一团麻。将刚擦过药的胳膊架在池子边上,任由婉儿为她洗着长发。她平日从来不用下人们服侍,但婉儿见她手臂受了伤,无论如何也要跟进来侍候,她没办法只得答应。

婉儿见她闷闷不乐地坐在池子里,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又怔怔地出神,忍不住唤道,

“公主?”

月罂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过了半晌才晃过神来,偏头问道,

“怎么了?”

“公主心情不好?”婉儿虽然这么问,可刚刚发生的事却看了个大概,想想也知道她此时心情一定极差。

月罂叹了口气,拨弄着水面上的花瓣,过了会儿才说,

“好像从我回到这园子起,就一直弄得鸡飞狗跳,也不知是不是应该回宫去……”

“公主当真这么想?”

月罂垂着眼眸,看着花瓣下的水面,自己的倒影一点点摇晃,渐渐的变得模糊。她虽然仅在这里过了几个月,可却觉得有几年之久,甚至更长时间,熟悉得仿佛是自己的家一样。而那个冰冷的皇宫对她而言,只是个暂时居住的房子罢了。

可她从回到这里开始,总是一次又一次搅乱了园子起初的平静,伤了许多人的心。 她不回答,婉儿也不再开口问什么,两人均是沉默不语,只有舀起的水落入暖玉池中的声响。

月罂披着宽大的丝缎睡袍走出隔间,刚到内室,就看到夏蝉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公主,刚刚离园的小厮送来了这个。”她边说边把手中的小纸团交给月罂。

月罂疑惑地打开一看,心瞬间一阵紧缩,忙拉住夏蝉的衣袖吩咐,

“快备马!”

夏蝉怔怔地点了点头,随后飞快地跑了出去,她不知道公主忽然怎么了,平日里可从未见过有这么惊慌的时候。

婉儿正在里面收拾东西,听见说话声才出来,见月罂焦急地在原地转来转去,忙问道,

“公主,出了什么事?”

“慕离……走了……”她轻轻地吐出这几个字,可说出来之后才觉得声音颤抖,从未有过的惊慌,

“他这次,真的走了……”她白天只当他是恼了,出门转转,可没想到那会儿他还在园中。而这字条是潼儿刚刚写的,说慕离已经带了随身的东西离开,这次还要他跟着,他抽空才写了这张字条让人送来。

“不行,来不及了……”说完,她匆匆地向外走去,如果现在去追,应该还来得及吧……

婉儿扯过一件雪貂领风袍,急忙跟在她后面为她披上,一路小跑跟着。出了院门不久,就看见迎面牵着马跑过来的小厮。

月罂这些日子已经掌握了骑马的要领,此时飞快地爬上了马背,低喝了一声,马儿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婉儿很少见她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吩咐牵马来的小厮去禀报花公子,又吩咐一旁经过的侍卫尽快派人跟上,若出了任何意外大家就都别想活了。众人听完,顿时乱成了一团。

月罂骑着马出了大门,两旁侍卫并未阻拦,一人一马沿着小路飞快地前进。冬天虽然快要过去,可迎面吹来的风仍然冰冷,她头发还未干透,觉得快要冻起来了,可也顾不得带上风帽,只是不停地甩着马鞭。

也不知跑了多久,远远地看见了一辆马车,上面挂着精致的玲珑灯,在幽暗的小路上发出温暖的光芒,正是慕离常用的马车。月罂眼前一亮,又紧甩了两下马鞭,马儿飞快地跑到近前。

她带着马贴近车窗,一下将它推开,见车中人正悠闲自在地翻看着书卷,眉眼平淡温和,看不出任何异样。她心中一堵,自己急成这样,他竟然还这么镇定自若,难道他就这么想离开……

慕离早就听到有马蹄声接近,只当是偶尔经过的路人,直到冷风沿着车窗吹进,这才轻抬眼眸,却对上了那双蒙着水雾的大眼,即刻愣住,

“公主怎么来了?”他仍是如此称呼她,听得她眉梢忽然立起,向车夫喊了声,

“停车!”

车夫回头看去,一见是月罂,吓得立刻停了车,跳了下来给她行礼。月罂哪还有时间理他,翻身下马,三步两步走到马车前,推开了车门。

慕离半倚在羊绒软垫中,雪白的衣袍比身后的软垫更纯白三分。车内的四壁皆是用羊毛铺成,他静静地依偎在其中,说不出的和谐,然耳鬓的墨发与漆黑的眼眸却成了车中唯一的点缀。

月罂本还气恼得厉害,可站在车门前向里面看去,怨气便散了一半。她也不上车,就那么站在车门前,望着面前微微漾开涟漪的黑润眼眸,心里一阵委屈。自己不过是与他吵了架,他为何不吭一声地就走掉?难道这么久了,自己在他心中就不曾占据一丝一毫的位置吗?他走得就这么毫无留恋么……

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受,也顾不得一旁的车夫,就那么站在车门前哭了起来。车夫面色僵硬,又不敢上前,只得牵着她的马退到一边儿。

寂静的小路上只有她越来越大的哭声,她起初只是觉得今天的事太委屈了,可眼泪一掉下来就再也收不住了,从来到这世间起的种种不快似乎都想在此时发泄出来。

慕离本还镇定的面容一瞬间破碎,忙探出身子去拉她的手,可却被她一把甩开,边哭边低喊道,

“你走,你走,你再不要回来……”她声音嘶哑,越哭越止不住,索性就那么站在马车前,像个被人遗弃的孩子一般,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慕离心里一疼,从车中跳下,将她抱在怀中,手抚过已经有些结冰的头发,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滋味。轻蹭了蹭她冰冷的面颊,喃喃地低语,

“别哭……”

月罂被圈在他的怀中,他身上散发的暖意瞬间将她包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温和的声音传来,让她哭得更厉害。

慕离感觉怀中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眼眸微黯,将她打横抱起,迅速上了马车。

车中的座椅已被全部撤去,看上去更加宽敞,仿佛是一个双人榻一样。矮几上燃着暖炉,将小小的空间烘得暖意融融。慕离关了车门,将怀中人放到暖炉旁,取过一旁的软巾擦拭她的长发。

月罂抱着膝盖坐在案几旁,眼泪仍然止不住地流下来,她胡乱地抹了两下,躲开他的手,偏过头不再看他。

慕离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软巾,又将她扯到怀里,不容她反抗。唇擦过她冰冷的面颊,问道,

“为何躲着我?”

她不吭声,将眼泪故意全抹到他雪白的前襟上,眼睛通红,像小兔子一样。

他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有些哭笑不得。她不说,他就等着,又取过软巾细细地擦着她滴着水的发丝,柔声哄道,

“再恼,也该在意自己的身子,外面这么冷,冻坏了可怎么办……”

她本依偎在他怀里,听他这么一说,一把推开他,坐得远了些,瞪着红通通的眼睛将他看着,

“我是死是活与你何干!”她明知道不该这么说,可恼他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离开,也就专捡着这些刁钻的话来堵他。

慕离喉咙一哽,无奈地又是一叹,见她风袍下空荡荡的,像是穿得极少,便猜到是匆匆跑出来的。想到这,心底又是一阵细碎的疼,向她伸出手,轻声唤道,

“过来。”

月罂偏过头,不再理他,倒是与他较上了劲。

第220章 温存

第220章温存

“你不是要走么,还管我做什么?”她恨自己眼泪为什么总也止不住,擦了一次又一次。

慕离听完有些迷茫,想要离她近些,她却又躲开,故意与自己闹着别扭。轻声一叹,反问道,

“我何时说过要走?”

月罂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若不是自己急急赶来,他这会儿早就出了城镇,怕是更难寻了。她将那个纸团抛给了他,仍赌着气说道,

“潼儿给我的。”

慕离疑惑地打开,看过之后,皱了皱眉,低声道,

“真是胡闹,看来平日里对他太纵容了。”

听他这话的意思明显是不知情的,她向四周环顾了一番,哪有潼儿的影子,不由得恍然大悟,试探地问道,

“潼儿难道在骗我?”她见慕离点了头,又问,

“你不是要走?”

慕离又点了点头,解释道,

“近日收到消息,家父身染重病,这才匆忙赶回去探望。”

月罂愣了半晌,见他没半点说谎的模样,显然说的是真的。随即眉梢挑起,懊恼地咬了咬牙,可恶的潼儿,居然骗了她!白白害自己掉了那么多眼泪,更主要的是,太丢脸了!!等下次见到他时,非把他扔冰窟窿里不可!!

想到这,她极不自然地向外挪了挪身子,抹掉眼泪,支支吾吾地说道,

“既然这样,我就不耽误你了,先回去了。”说完推开车门就要出去。自己无缘无故地在他面前发泄了一通,此时想想倒有些蛮不讲理了。

手还未碰到车门,身子一旋又被他拉了回来,一拉一扯间,她不小心踩在宽大的风袍一角上,风袍滑落下来将她的腿缠住。顺势向前一扑,恰好压着他一同倒在锦被中。

她里面只穿了件睡袍,质地薄透柔软,略显透明,莹白细腻的肌肤露出来一小片,比身上的丝缎更细更美。

慕离眼风扫过,喉间一阵干涩,一手环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一手隔着丝缎摩挲着她的冰冷的小腿。边将内力慢慢传到她体内,边轻笑着调侃,

“不是不过来吗,为何还要主动投.怀送抱?”

月罂顿时红了脸,挣扎着要起来,可腰间的力道却不容小觑。抬眼瞪着面前笑意盎然的狭长眼眸,似乎很久没见到他笑得这么狡诈了,心里忽然酸溜溜的难受。他平日的笑容温和淡定,却只有和自己一起时才会笑得如此邪恶,露出平日里鲜为人知的一面,估计说出去都没人肯信,

“你不放手,我怎么起来?”

慕离仍紧紧地箍着她不放,轻笑着将她看着,眼神中的挑衅之色愈来愈明显,恨得她牙痒,竟忘了这男人的邪恶本质!索性不再乱动,全身各处都压在他身上,心想着怎么不再重些!

他自然看出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狡猾,心里柔柔地泛起一阵涟漪,慢慢卷着,十分舒服。屈起一条腿将她向上挪了挪,恰好能面对面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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