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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秒,江尧转身将她卷进怀里抱住:“没关系,没有香槟也行,有你就行。”
杜临不知道在哪里找来的香槟,一阵狂喷,江尧把叶柔护在怀里,任由那酒液在身上飞溅出去……
王远在边上嗷嗷直叫:“杜临,你怎么只喷他俩,我才是领航员!”
叶柔从江尧怀里探出脑袋来,笑了一瞬,江尧将她脸上的酒液擦掉,吻住了她的唇。
人群又尖叫起来……
赛后有个体育五套的采访,不长。
江尧回答完了所有的问题,忽然改了严肃的画风:“各位车队领导,看看我,江尧,什么路都跑,签我不亏。”
那记者被他逗笑了:“还有别的心愿吗?”
江尧:“想说一句话。”
记者:“你说。”
江尧对着镜头整理了下赛车服,然后一字一句地说:“亲爱的小玫瑰,我会努力加油的。”
*
比赛结束后,他们在漠河多停留了一个晚上。
王远他们喝了好多好多酒,江尧不想喝,拉着叶柔溜了出去。
天上没有月亮,一片漆黑,车子照着皑皑的白雪往前走,寂静又冷清。
白天被车轮压融化了的雪又重新上了冻,车子碾上去咔嚓作响,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了。
叶柔:“江尧,我们这是去哪里?”
江尧:“这里有时会遇到极光。”
叶柔:“可人家说极光很难看得见,好多人等了很久还是落了空。”
江尧停了车,握住她的指尖:“那我们就在这里试试,看看有没有好运气。”
叶柔轻笑:“行。”
车子里开着暖风,但还是冷,叶柔缩在椅子里,牙齿直打颤。
江尧:“到我这边来,靠着暖和。”
叶柔:“过去坐哪儿?”
江尧将座位调大,将椅子往后推了推:“我抱你。”
叶柔脱掉鞋子,站起来,爬过去,江尧敞开拉链,将她裹进去,环住。
叶柔的脸颊靠在他的胸膛上,手指埋在他暖融融的怀抱里。
异乡的寒夜里,彼此的体温,是唯一的慰藉。
他们等了很久,叶柔差不多快睡着时,听到江尧喊了声“极光”。
叶柔搓搓眼睛,往外看去——
天空的东北角上,忽然出现了一片流动的绿光,刹那间那光便消失了。
等了约莫有三五分钟,绿色的光,又重新出现在了漆黑的夜幕里,这次是大片的、纯粹的、灵动的……
整整持续了好几分钟。
仿佛洗涤了灵魂。
等天空彻底暗下来,江尧低头吻住了她。
和以往任何一个吻都不一样,更强势也更具有掠夺性。
叶柔胸腔里的空气几乎要用完时,江尧抵开她的齿关,轻轻地吮住了她的舌尖……
一簇火星被隐秘地点燃了。
脊柱腾一股热意,他的手隔着衣服在她后背抚过,掌心很烫,炭火一样。
叶柔缩在他微微颤栗着,闷哼一声。【审核员这里是接吻】
江尧理智回归,松开了她。
许久,他她按在心口低低地道:“柔柔,你也是我极夜里的光。”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疾风吻玫瑰
从漠河回去后, 许多知名车队都向江尧发来了邀请。
最终,他去了实力最强的野牛队。
一月中旬,江扆崋尧随队前往蒙特卡洛, 那是他人生第一场WRC正赛, 首战告捷。
WRC在全球一共设有14个站,代表了世界拉力赛的最高水平。
在江尧之前,这项赛事的冠军得主一直都是外国人。
一夜间,江尧成了赛车界的传奇人物。
叶柔亲眼见证江尧的第一场胜利, 也见证了他身不由己的忙碌。
寒假,叶柔回南城, 江尧则去了上海。
除夕那天晚上, 江尧从上海赶回了南城——
因为没有等到那个告白, 叶柔有点难过。
分别的这段时间,她没有特别黏他,也没有主动和他发太多的信息。
江尧太想她了。
一回南城,径直把车开到了叶家门口。
除夕夜,叶家非常热闹, 老远就能看到里面通明的灯火。
他给叶柔发了消息,在门口等她, 但是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过了一会儿,他给她打了电话。叶柔的声音低低的, 却很好听,带着些紧张。
江尧逗她:“躲哪儿接电话呢?做贼似的。”
叶柔:“在我房间。”
江尧抬头看了眼, 二楼的窗户亮着灯, 只是隔着厚重的窗帘, 他看不到她:“小玫瑰, 要溜出去看电影吗?贺岁片, 上次欠你的,补一下。另外搞了个宝贝,带你出去玩。”
叶柔:“可以,但是可能要晚一点,十点以后,行吗?”
江尧看看手表,拽拽地笑:“行,小爷我等你。”
贺明舒来叫她了,叶柔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叶家门口开过来两辆车。其中一辆车,江尧认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北京牌照,一长串的8。
是秦温和他的父母。
叶朗亲自来开的门,一行人说说笑笑进了门。
别墅里的光比刚刚更亮了,二楼房间的灯灭掉了,小姑娘从楼上下去了。
江尧把车窗降下来,别墅里男男女女的讲话声也跟着漫了过来——
“柔柔现在都长成大姑娘了,小时候,还天天上我们家玩,穿着小裙子又软又萌,我家阿温从小喜欢柔柔,跟我们去北京好多年都天天问我柔柔怎么样了。
我也老早就想让柔柔做我家儿媳妇,阿温现在和柔柔一个学校,你说这不是天定的缘分嘛?”
贺明舒笑:“是挺有缘,我也很喜欢阿温,从小就会照顾妹妹。”
叶柔:“阿姨,我有对象了。”
叶朗吼了她一声:“你那是什么对象,二流子一个。”
叶柔反驳道:“他开车很厉害,是中国最厉害的拉力赛车手。”
秦母笑:“没事,小女孩谈谈恋爱很正常,现在哪个孩子不喜欢玩啊,不过总有玩腻的时候。我们小时候不也爱玩嘛,最后都嫁给了门当户对。”
秦温插进来说了一句:“我可以等柔柔。”
众人全在笑,叶柔说了一句什么话,被那笑声淹没了,听不清楚。
秦母:“柔柔没衤糀关系的,让阿温等就好了。”
江尧点了支烟,倚在车窗上慢慢地抽,冷风刮进来,吹着他额间的短发晃动着,那双盛满桀骜的眼睛里,一片漆黑。
许久,他打响了车子,转出了墅区。
江尧今天忙了一整天,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吃。
除夕夜,街边的那些饭店都关了门,只剩下一家卖烟花的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