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就搂着对方的脖子将自己的尾巴一并缠了上去。
人鱼的尾巴很长，缠住对方的力道也不是不大。
及时将手机捏在手里免去了落水的遭遇，秦闻笙就这么搂着沐知坐在原地，偏过头就想去询问下温颂自己此刻的做法。
身上的衬衣早在之前就已经沾了水，秦闻笙黑发搭在额前，盖住了凌厉的眉眼。
而沐知的情况并不比他好上多少，处于发-情期的小人鱼正犯着迷糊，他听不进去秦闻笙说的话，只顾将自己贴在对方身上。
漂亮的鱼尾在水中轻轻晃动着，尾巴尖端时不时擦过秦闻笙包裹在西装裤下的大腿。
秦闻笙在找到温颂的头像后，还是伸出了手，忍无可忍地按住了那条不听话的鱼尾巴。
结果他的手刚落上去，就立刻对上的小人鱼充满委屈的双眼。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他红着眼睛问。
沐知的头发早就散落了下来，身上裹着的毛巾也在刚才的动作间敞开了缝隙。
秦闻笙喉结一动，替他将领口拢好，耐心安抚道：“没有。”
但是沐知却是一点儿也没有听进去，伸出手就去捏住了对方的面孔。
“你有，”瞳孔前的雾气又涌了上来，沐知吸了下鼻子，“你刚才就推开了我的尾巴。”
将对方的手攥在掌中，秦闻笙还在等着温颂的回复，只好将他搂在了怀里，顺带着调低了浴缸出水的温度。
“不是推开，”他哄道，“只是想让你乖一点。”
突然到来的成熟期脱离了所有人的计划，秦闻笙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但也知道已发生的情况和预期不符，大多数情况下都会带来一定的负面影响。
在之前的学习中，秦闻笙知道成熟期应该做什么，但在没有等到专业人士的回答之前，他一点也不敢拿沐知去赌。
可沐知却是眯着眼睛盯着他看了会儿，磨了磨牙齿，趁着秦闻笙不注意的时候，一个低头就咬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小人鱼没由来的感到不高兴，但他嘴里还是没有使多少力气。
落在腰上的手倏然紧了紧，伴随着微信新消息叮咚一声的提示音，耳边便听到秦闻笙语调有些低的问话。
“沐知，”将手机放在一旁，秦闻笙缓缓垂眸，“要不要我？”
“？”小人鱼有些难受得动了下身体，下一刻就被对方按着肩膀停下了动作。
眼眸中的焦距早已涣散，沐知歪着头看向对方，最后还是点头道：“要。”
似乎是笑了一下，秦闻笙又问：“可以把腿变回来吗？”
逐渐降下来的水温让沐知的头脑清醒了片刻，他蹙着眉想了想，随后乖乖点头：“可以的。”
秦闻笙倒也不着急，拍着对方的后背，继续哄道：“那就变回来，然后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思绪一个没有跟上，沐知抬起脑袋问：“为什么要去床上？”
“床上比较舒服，”秦闻笙腾出手去箍住了青年的手腕，“这里太冷了。”
水龙头里放出来的已经完全被凉水替代，低头盯着自己的尾巴看了看，沐知没有回答，只是慢吞吞支起身体去搂紧了对方的脖子。
冷水可以短暂缓解成熟期给人鱼带来的影响，有些没有伴侣的人鱼在成熟期到来的时候，通常都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去熬过那几天。
这是温颂在几天前给秦闻笙的科普，但是这个办法听起来又累又麻烦，不管是前提还是过程，都不适合沐知这样的人鱼。
作为一条鱼龄不足半个月的人鱼，沐知对于自己身体和种族的了解或许还没有秦闻笙熟悉，以至于当他听话地将尾巴变成腿，被他抱着放到床上，轻轻吻住的一整个过程，都没有对秦闻笙产生任何的怀疑。
这几天看的资料里说了，处于成熟期的人鱼性子会和平时产生很大差距，有些极端的还会无差别攻击所有靠近自己的生物。
但是秦闻笙却并不这么觉得。
沐知在平日里就乖乖软软的，现在被他带过来之后更是听话得不得了，几乎要干嘛就干嘛，就连被扣着腰拉回来，被迫打开隐秘的腔口，眼中的水雾被这样那样欺负到在床上落成大大小小的珍珠，翻来覆去也只会红着眼睛骂自己是坏人。
看得秦闻笙在这一整个下午都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坏人。
对于普通的人鱼来说，成熟期一般会维持一天。
但沐知也不知道是因为体质特殊，还是因为泡温泉激发了他某些特质，他的成熟期很是出乎意料地维持了三天。
合作商在第一天晚上收到秦闻笙的消息，说是因为爱人身体缘故要将见面再推迟几天的时候，虽说有些惊讶，但还是答应地特别爽快。
而给对方提供了建议，接下去都没能等到回复的温颂，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几乎天天都会戳着自己的好朋友，让他给自己透露些消息。
民宿老板也很是惆怅，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秦闻笙他们房门紧闭，除了早中晚三次开门取餐外，其余时间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对方。
再加上这又是顾客的隐私，民宿老板看着站在门口披着浴袍，此刻正凌乱着头发将早饭全部端进去的男人，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别想了，”他对着电话里的温颂道，“这位秦总把人看得那么紧，你要是真想知道，要么亲自过来问，要么等他们回去了你再上门去问。”
沐知每天睁眼闭眼都是在床上，就算是难得有了空闲去休息，不受控制散发出去的猫薄荷气息也会让倏然支棱起猫耳的男人重新按着亲回去。
伸出手下意识搂住了对方蓬松的大尾巴，沐知被搂着带入怀中，手指只是轻轻一抓，轻轻的呼吸就又成了破碎的呜咽。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等到沐知的成熟期彻底过去了，不断掉落在床上和地面上的珍珠也早已被收集着整理成了两大个玻璃罐。
埋在被子里的沐知睡得很是沉，用热毛巾轻轻碰了下他发红的眼尾，就又有一颗新的小珍珠顺着未散去的泪痕滚落到小人鱼的手边。
别突然的凉意冰了一下，沐知有些不习惯地动了下身体，随后又极其熟练地拱到了秦闻笙的怀里。
细长的手指拨开额前的长发，柔软的唇无声落在沐知的额间，随后轻轻往下挪动去。
细密的睫毛在空中突然颤抖了几下，沐知缓缓睁开眼，就被突然的力道被迫打开了紧闭的唇。
刚醒来就被对方吻到晕晕乎乎的，沐知被男人搂着腰坐了起来，缓了好半天才有力气嘟囔道：“我不要了。”
他这三天虽然处于成熟期的重要阶段，但意识却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清晰，甚至就连第一天主动去咬对方猫耳朵的画面都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