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是你自己非要选五子棋的,现在怎么好意思来赖我。”我闲闲的说。
岳霖没理我,手扶着下巴开始思索起来。突然岳霖猛的站起来:“糟了!上了你的当了!”
“岳霖,怎么这么没风度的,愿赌服输懂不懂,这棋可是你要庆祯和我下的。”我边收木炭边对着岳霖砸话。心想这下还不气死你,敢跟我赌五子棋,从下第一盘起我就没输过。
岳霖已经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下子他输得大了,把老婆输掉了。
岳霖估计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不禁气得脸色涨红起来:“原来这个棋是你教庆祯下的,而不是庆祯教你下的,你还故意输给他,你……咳咳!”岳霖“你”不出来了,由于情绪过于激动,一个不小心,给呛到了。
我好心的转到他身边,边替他顺着胸口边说:“岳霖,此话差矣,庆祯的棋可不是我教的,是不是呀庆祯。”我转头问着庆王。
“是呀,我是跟自己王府里的人学的。”庆王在一旁连连的点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当然了,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害得岳霖输了老婆。
“咳咳!那你说,他王府里的人是跟谁学的。”岳霖不死心的追问着。
“不知道。”我很干脆的回答他。
我确实不知道,因为五子棋是我逼着化了装的阿丘偷偷到庆王府附近摆的,目的是要吸引王府里那些出外办事的人来学,所以,我哪里会知道最后是哪些人学了这门手艺并传播开去的。
为了增加吸引力,我还把岳霖给的零花钱叫阿丘故意输给那些人。花了这么大的代价,依靠大众的力量,总算是把庆王这只“贪玩”的鱼给钓上来了。
而庆王学会之后,果然没让我失望,据探子阿丘回报,享乐王爷很快精通此道。精通之后果然不出所料的带着新玩意来献宝。
那我当然是“虚心”求教了,也当然是连连战败了。
而这个心怀鬼胎的岳霖看到我战败的样子马上借机将心动付诸于行动。
不过这个“心动”是白胡子老头-昆伯说起的,因为我骗兰昕从隔壁那借了几个小孩子在院子玩,然后小孩子玩耍的画面“很巧”的就被白胡子老头看到了,他老人家立刻生出无限感慨来。然后白胡子老头如我所愿的扮演了“逼婚家长”的角色。
接着,婚姻和自由成为了岳霖和我之间的赌约。
再接着,岳霖亏大了!
看到输得气喘吁吁的岳霖,我开心的不得了。为了引这个岳霖上钩,我可是花费了大量的人力和钱力呀。光人,就不知道兜进来多少;钱呢,就更别提了,现在荷包里只有早上问兰昕借的三两银子。
想到钱我就心疼得不得了,那可是我所有的私房钱呐!可不这么做又不行,因为岳霖知道我棋艺精湛,选其它的棋他肯定不上钩,只有选个他没见过又自以为我也没见过的新棋种才有可能蒙得住他。
除此之外还要对他来场心理暗示,好在昆伯不要钱就“肯”出演这个重要的“家长”角色,否则此项计划肯定要因为资金短缺而破产。
其实最重要的是岳霖想娶老婆的念头和我向往自由的念头同样疯狂。
但很不幸的是,我成功的利用了他的弱点,他失败的被我的弱点所骗。所以……
哈!哈!哈!我笑到了最后。
岳霖不好意思当众毁约,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放我出来。
不过有条件,那是他私下里躲着众人说的。他要我一年之后嫁给他,我答应了。嫁他是既定的事实,早点晚点没什么不同,就是现在嫁也可以,我并不会因为嫁了他就过不同的日子。不过岳霖既然不来问我,那我也不准备告诉他。
除此以外还有一点,那就是我的保镖人数增加了。
在我和保镖们的强烈要求下,这些新保镖成了我的透明保镖。对此,我要诚心的感谢一个人,那就是对我“造谣”的可敬人物-阿丘。
清风楼内。
我无声的看着坐在一旁自在无比喝茶的庆王。
真是服了他了!他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到来自朝廷的压力。
自从听雨楼一事之后,朝廷上明显有了针对庆王党的动作。可笑的是庆王党的挂牌人物却一点不受影响,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更可笑的是庆王党似乎已经把这个庆王忘了,就好像一家借着“庆王”壳子上市的公司,只管一心一意干他们的,成败荣辱,分红亏本也不记得跟牌子所有人-庆王说一声。
庆王依然如故,哪里好玩往哪里钻。今天我们钻来的地方是新开的一家茶楼内。岳霖没跟来。他倒是想来,可来不了。这段时间他突然忙了起来,所以不得不让我一个人跑出来。当然还有那些看不到身影的透明保镖。除非我有事,否则绝对看不到他们。
所以现在房间里只有我和庆王两个人坐着,而那些透明人呢,由于太透明了,几乎感觉不到,倒也显得非常自在。
我开始和庆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庆王知道的事挺多的,尤其是民间的杂事、趣事,所以跟他聊天是件开心的事。
就在我们聊天聊得正起劲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喧哗。这阵喧哗就像是上好的饵料,马上就把庆王鱼吸引了过去。
我只好坐着等庆王鱼吃饱了回来。
等了一会儿,庆王还没回来。不但没回来,隔壁的喧哗声似乎更大了。
我叹了口气,准备到隔壁去把庆王拉回来。
我来到了隔壁房间。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一个茶楼小厮模样打扮的人浑身颤抖的跪在一个气度不凡的人面前地上。地上有打碎的茶杯。
我为庆王感到不好意思起来,就连这个小厮都知道要求这个气度不凡的人才管用,真不知道他跟着那个看上去是个随从的人说个什么劲,虽然那个随从的漂亮衣服上湿了一大片。
至此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边的动静会越来越大了。
庆王抛出了他的银票,他的银票让那个随从的脸变得黑了起来;而庆王看到随从的脸黑了起来,就抛出了更多的银票。不但如此,还要配上夸张的面部表情,那表情让一看就让人知道庆王正在吃惊眼前人的贪得无厌。
随从已经禁不住庆王的刺激,开始手脚发抖兼语音颤抖的和庆王争辩起来,可是情绪太过激动,以至于说出来的话是断断续续的。
庆王可能是没听清随从说什么,又十分想知道随从说什么,于是就问不停的问出下面的话来:
“什么?”
“你说什么?”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真是服了这个庆王了,他怎么那么会踩点,每次都正好踩在随从话的关键处。配合着庆王的节奏,随从的话被踩成了下面这个样子。
“你不要……”
“你不……”
“你……”
我赶在可怜的随从被自己的话憋死前,及时的把庆王拦了下来:“庆祯,我看不如先让他把话说完吧,好歹他也是受害者。”我不好意思指出是庆王把随从的话堵住了,以至于随从说不出来。
庆王听我这么一说之后,马上大大方方的说:“也好,既然你是受害者,那你快说,要多少银子才肯放过这个茶楼小厮?”
随从赶快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大声的把那句一直被堵着的话喊了出来:“你不要侮辱人!”
虽然这句话是随从发自内心喊出来的,可惜庆王不相信。不但不相信,还要上前继续和随从争辩。
可还没等他和随从展开第二轮较量,刚才坐在旁边冷眼旁观的那个男子说话了。
“行风,不得无礼。”语气虽然客气,但却冰冷,从中听不出半点真心的意味来。
我下意识的觉得不应该和这个人有过多的接触,于是趁着这个人说话的空档,赶快对着庆王说:“庆祯,我看其中定是有了什么误会,还是不要打扰人家了,我们走吧。”
“既然来了,就说明我们有缘,不如二位留下来共享好茶可好。”那名男子不让我们离开,他的话都藏着股逼迫的味道。
可是我要走就走。
于是我冲那男子一抱拳:“阁下的心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还有事务在身,今日不便留下,他日有缘再聚。”说完就往门口走。
庆王我不担心,他自会跟着我后面出来。好歹也相处这么久了,闯的祸也不少了,怎么也要培养点默契出来。如果我不管不顾走的时候,那就是情况不妙的时候。
“咳”是那名男子,但不是随便咳的,是咳给那个叫行风的随从听的。
然后我们眼前一花,行风拦在了我们面前。
然后我们眼前又一花,阿丘和其他的透明保镖围在了我们的周围。
不过男子的表情并没有因为这突发的状况而发生多少变化,只除了眼睛里那一闪而过的精光稍许泄漏了心底的……仇恨?
他究竟是谁?
由于透明保镖们的出现,我们和那名神秘男子“和气”的分了手。
离去前我注意到男子看向庆王的眼神暗藏杀机。
岳霖房间里。
“羽儿,想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钓鱼者岳霖抛出了“岳霖牌”鱼饵。
我镇定的看了看他,语气肯定的说:“不想!”
岳霖大受打击:“为什么?”不明白为什么鱼儿对“岳霖牌”鱼饵不感兴趣。
我再次镇定的看了看他,再次语气肯定的说:“因为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抛出了“明羽牌”鱼饵。
“你知道?我不相信。”岳霖鱼似乎质疑“明羽牌”鱼饵的口感。
“哼哼哼。”我故意很有把握的样子围着岳霖转了个圈,目的是为了转晕他,然后再对着已经有些晕头转向的岳霖鱼说:“天下间想要置庆王于死地的,除了那个靖王以外,你说还会有谁?”我向岳霖抛出了我的问题,不过是用肯定语气说出来的。
岳霖鱼果然错误理解了这句句意为疑问句的问句,如我所愿的痛快咬钩:“是哪个混蛋告诉你黎国的云扬要对庆祯不利的?”岳霖看上去非常痛恨那个让他丢失筹码的多嘴人,说话的时候,脸皮都是哆嗦的。
“哼哼,是你呗!”我笑眯眯的把这条刚钓上来的新鲜岳霖鱼下了锅。
虽然我把岳霖鱼下了锅,但也很大意的忘了一点,那就是这条岳霖鱼属于食人鱼的一种,所以我很倒霉的被咬了,还被咬得满脖子都是红印。
不过我终于知道了那个男子为什么会如此痛恨庆王,原来他是黎国的云扬将军,就是西川战死沙场的云天齐老将军的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
这个云扬很有名,和他爹一样有名,因为他也是天下四大将军中的一个。听说当年西川一战本来是他来的,可当时他和黎国的清铃公主正值大婚期间,而黎国和明国合战西川,认定了是稳胜不败的,所以云扬在征求了黎国皇帝的同意之后,就让他爹云天齐替他来了。结果没想到却是让他爹替他送死来了。
难怪这个云扬深恶痛恨当时担当青国主帅的庆王。可能不止庆王,还有当时担当青国军师的刘锡之。只是刘锡之已经死了,所以云扬再恨刘锡之,也没办法。
现在能让他发泄满腔愤怒的只剩下这个活蹦乱跳的庆王了,所以庆王也是承受了云扬的两份仇恨。
倒霉的庆王。
尤其是所有的主意还都不是庆王出的,是那个死了的“刘锡之”出的。
可怜的庆王。
岳霖说,青国的新左相-陈文臣来到了资西。
陈文臣,表面上曾经是靖王的人。
之所以说表面上曾经是靖王的人,是因为他靠着靖王的关系,自一个户部尚书升至了现在的左相位置后就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陈文臣当了左相后,就像是被刘锡之的鬼魂上了身一样,开始联合起庆王党处处和靖王作对起来。说起来也真够厉害的,在靖王身边不动声色蛰伏后,居然还能骗得靖王助他成为青国的左相。换句话说,就是靖王被陈文臣卖了还帮着陈文臣数钱。
而陈文臣之所以能够如此顺利的取得庆王党的信任,是因为他有兰花玉牌,兰花玉牌只有《兰草图》里的兰草人才有,是用来让庆王党确认身份的。也就是说陈文臣是岳皇后埋在靖王身边的一颗棋子。
听岳霖说这种兰花玉牌目前为此共发出去过十块。由于这些玉牌是从同一块极品翡翠玉上切下来的,所以无法仿制。所以只要陈文臣拿得出兰花玉牌,那就说明他是兰草人。
陈文臣估计也是凭借了兰花玉牌,才轻易取得了庆王党的信任。
不过这块玉牌却是自皇后死后出现的第一块兰花玉牌,究其原因可能是其他的玉牌所有人发现靖王的势力日益强大,因此不想逆势而为。尤其是这些人虽然同为兰草人,可是互相之间并不知道,他们都是单独效命于皇后。所以自皇后死了后,兰草人几乎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可现在陈文臣却作为个兰草人冒了出来,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动机,因为陈文臣此举若是为了扶植庆王的话,就不会对远在资西的庆王不闻不问,连个面都不见。陈文臣此举很像是利用了兰草人的名号,为沙漠迷途的庆王党打出了一盏指路明灯,轻而易举的就为自己纠集了一批朝中势力。
现在的陈文臣已经赫然成了庆王党的领军人物。
不过庆王党已经慢慢的失去了原味。本来庆王党大多数由皇后外戚组成,但现在却有被其他人替代的趋势。陈文臣就像个过河拆桥的人,在利用了庆王党最后一点能量之后,就将油尽灯枯的庆王党躯壳扔了,而原本那些由庆王党担任的要职也慢慢的被他的人所取代。
所以现在的庆王党很像是个换皮换骨未换名的新党派。
不但如此,陈文臣领导下的这个新党派似乎获得了新生,在短时间内变得强大了起来。这点很让人感到奇怪,因为就算陈文臣为人再厉害,想要在短时间内做到这点也是不可能的。
除非是……注入了新的力量。
陈文臣的崛起让岳霖变得犹豫起来。
我知道他为什么犹豫,因为,陈文臣给了他另一条复仇之路。
岳霖静静的立在夜风中。
我轻轻的走到他的身边,抬头看着他:“岳霖,青仲倡和陈文臣谁会赢?”
“你!”帅哥静思的画面被打破:“你怎么知道青仲倡和陈文臣的事?”
岳霖非常的吃惊。
我瞪着答非所问的岳霖,心想这有什么难猜的,你岳霖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在靖王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亏,岂会这么便宜放过他,最初的时候是为了找我没杀他,可后来都找到我了,那为什么靖王还活蹦乱跳的?你会让靖王活下来,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你要让他丢掉比性命还宝贵的东西,要让他尝到极致的痛苦,而这种极致的痛苦则来自于靖王心心念念的青国皇位被人夺走。而我之所以会发现这个有野心的人是青仲倡,是因为当初青玄在西川被抓的时候,你轻易的放过了青玄。而你放过青玄的原因是什么,不就是因为你知道青仲倡有反心,所以要利用青仲倡来替你报仇。再说,青玄是风柬石的师弟,如果风柬石肯帮青仲倡的话,青仲倡不是没有夺取青国天下的可能。这中间你岳霖肯定是做了什么手脚让青仲倡的野心膨胀到了一个爆发值,所以青玄才会有了最近的行动,否则这个时候,青玄怎么会把风柬石狼招来。难不成还真的需要风柬石这个明国太子来助靖王这个青国种子选手登基?说出去都是笑话。
至于陈文臣的事,那就更好猜了。因为陈文臣可以在短时间里迅速崛起,背后绝对有股强大的力量在支持他。而这股强大的力量就来自黎国,否则陈文臣怎么会这么巧在云扬在的当口也来到了资西。这摆明了他们就是约在这里碰面,而他们在这里见面的原因是什么,不就是因为这里有个庆王!
岳霖见我没说话,不禁又问了一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
我没回答他的提问,反问了他另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把青仲倡说反了的?”
“你怎么知道我把青仲倡说反了?”岳霖更加吃惊。
“岳霖,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先,好歹我也是女的,‘女士优先’你懂不懂!”我火大起来。
岳霖显然不懂“女士优先”是什么,不过看我发火了,不敢继续对我提问下去。老老实实的戴着问号帽来回答我的问题:“就在西川的时候。我早知道青仲倡有这份贼心,否则就不会在皇后在?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