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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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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贪恋那一点依赖,那一点温暖,不该对他有幻想。

又过了几日,纤纤已经恢复了精神,天天开始正常的起居做息,练武睡懒觉,那天牡丹花会上的感动和温暖,好像也已经完全忘却了。

这天,纤纤正窝在房间,沅珍送上点心之后,嗫嗫嚅嚅的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倒是陪在一边的芳芷忍不住了,凝声说道:“公主,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又要装病?”

“谁说我是装病了?我是真的病了。”是啊,是真的有些心病,病了这么些天,你居然也不来看看我,这样也好。再等几天你如果还不来,我也就可以真的死心了,也能忘却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想到这些,纤纤手指间微一力,手中的八宝桂香糕,立刻碎了,掉满了一地碎沫。

“主子,可是,再过几天,就是选秀的大日子了,主子现在称病不出,只怕……”沅珍轻声提醒着,但看到纤纤一付兴趣缺缺的样子,最后只得收声。纤纤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最后突然反映过来,好像今天一天都没看见小平子,随意的问道:“对了,怎么一天没看到小平子。”

“主子,黄大宁死了,小平子和他是同乡,看他可怜,去送他一程了。”沅珍低声回道。

“黄大宁?”

“就是帮主子寻来软剑的黄公公。”

纤纤眉头一挑,难道是自己害了他,不由心里一紧,可是并没有告诉皇上是他给找的啊,说道:“怎么死的。”

“谁知道呢,只知道是暴毙。”

纤纤刚想再追问几句,就听见小莹子在外面说道:“琼婕妤万福。”

若雨来了,纤纤眉头一扬,走出内室,笑着说道:“若雨,现在这宫里也只有你记着我呢……”话只说到一半,纤纤的笑容已是凝在了脸上。

“纤纤,你一定要帮帮我,我爹,我爹,皇上要治我爹的罪。”严若雨哭的是如雨落梨花。

“怎么会这样呢?”

“也不知道是谁在皇上面前告了皇后娘娘的表哥在京城纵行不法,皇上说我爹身为京兆尹,京际安全责无旁贷,食朝庭奉禄,却毫无做为,要重重治罪。我爹不过是个正四品京兆尹,这京城里随便捻出一个都是一品二品大员的亲戚家人,他怎么管的了,又管的过来。”说到最后,严若雨拭了拭泪,拉着纤纤的手说道:“我听说我爹已经让皇上下狱待罪,我去求皇上,皇上见都不肯见我,纤纤,你,你一定要帮帮我,我现在真的不知道除了你,我还能求谁去了……”

纤纤恍忽间才忆起之前掌柜曾说过京兆尹是严大人,又想起年前严若雨曾说过,他爹要从江南调任到京都。

这么说来……若只是普通的告状,严大人顶多只能算是无做为,罢官去职也就顶了天。居然要下狱问罪,还不是因为那天的事情让皇上自己感受了一回,怒气冲天,这样说来,若雨的爹岂不是让自己给害了。想到这些,纤纤不由抚了抚严若雨的手,安慰了几句,便让严若雨在凝芳殿里听消息,自己去问问。

这时候才刚下午,皇上一般都在两仪殿里审批奏章。

纤纤思量了一下,最终还是着意打扮了一下,换上一套银紫色的娟纱金丝绣花长裙。这条裙子用精致的柔纱制作,很自然的垂下,从腰到裙摆,加上金丝绣制的暗花,举手投足之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耀眼而不刺目,袖子也很精致,袖口是微长的喇叭,在袖口边上,还用银线细细的缝上一圈水印波纹,并不起眼,却显得精致极了。

沅珍再把纤纤柔顺而乌黑的长发披下,在脑后轻轻地绾了一个简单的芙蓉归云髻,只用一个缀满流苏的簪子别住,身姿摇摆间,晶莹圆润的淡紫色珍珠流苏便轻晃一下,亮闪闪的柔紫色珠子,独特而又美丽,更显得纤纤肤色晶莹,柔美如玉。

在一旁看着纤纤梳妆的严若雨轻轻叹了一句:“纤纤你若天天这般打扮,只怕这后宫里的妃嫔都让你比下去了。”

正文 047 心生倦换满心哀

纤纤叹了一口气,轻轻拨弄了一下袖口的银丝花纹,淡淡的说道:“呵,再美又如何,终敌不过岁月,唉,以色侍君何以长久。”说完领着沅珍便准备出门,刚走到门口,芳芷走过来送上一个小温壶说道:“公主,两仪殿,嫔妃非奉召,不可前往,你现在去,总要有些由头。”

纤纤愣了一下,沅珍已经从芳芷那里接过温壶,打开看见里面放着一只青花精瓷汤盅,笑着问道:“这是?”

“冬虫夏草炖鸽汤,润肺补气,补虚健体。”芳芷含笑的解释,然后又继续说道:“公主,什么话都好好说,别再惹皇上生气。”

纤纤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走在宫里的道路上,现在已是春日,触目都是春光融融。

宫内的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掩映在绿树翠柏之中,假山怪石上也爬上了青色的苔藓,花坛盆景,滕萝翠竹,点缀其间,景色绝美,但纤纤却无心欣赏这人间美景,想到马上要见皇上,只感觉心头坎坷不已。

好容易到了两仪殿外,通名求见,齐凌出来领着纤纤进去,沅珍赶紧把汤盅递给纤纤,一脸笑意。

纤纤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敛下了那一脸的烦忧,露出温婉的笑容,跟在齐凌身后,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内殿。

皇上正坐在案台前看书,见纤纤进来,方才放下书卷,微微挑眉,不留痕迹细细打量一番纤纤今天的装束,慢慢勾起唇角,淡淡而言:“你今天怎么来了?”

纤纤先将汤盅放在皇上面前的案上,方才潋裙准备行礼,皇上已经拿起汤盅,打开轻轻嗅了一下,含笑的说道:“你就是特意来给朕送这个的?”

纤纤却只是福下身子说道:“皇上万福。”

“起来吧,这是什么?”皇上淡淡的问道。

“这是芳芷做地冬虫夏草炖鸽汤。很好喝地。”纤纤凭着对严若雨地承诺。依着那股气就这样直接冲到了两仪殿。但到了这里。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开口。再看皇上似乎完全没有关心自己病了这些天。自己过地好不好。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皇上听见纤纤地话。指尖在汤盅地边沿停顿了一下。抬眸凝望。复而莞尔“怎么特意送给朕地。居然不是你自己亲手做地?”

纤纤看见皇上嘴微扬。似乎心情不错。再加上。她真地不知道怎么开口。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低头说道:“臣妾……臣妾是想帮琼婕妤打听一下。琼婕妤地父亲。究竟犯了什么过错。皇上要将他治罪。”

皇上放下汤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哼道:“瑜妃。你难道不知道后宫不得扰政?”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皇上地声音依旧清洌凉彻。

“我,只是想帮琼婕妤问问,皇上怎么打算的,而且,他父亲最多只能算是不做为,何必……”纤纤嗫嗫嚅嚅的解释。

“朕若不从重处罚,以后一个不做为,两个不做为,若天下官员都如此,百姓何安。”皇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次就算了,瑜妃以后需牢记祖训,后宫不得扰政。”

“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皇上眉头一皱,淡淡说道:“绞监候。”

纤纤万没想到居然会是死刑,想到伤心欲绝的若雨,麻着胆子想再劝上几句:“皇上,严大人…….”

“瑜妃,莫非你想效仿前朝懿德妃嘛?嗯?”话未说完已让皇上厉声喝止了。

前朝懿德妃,受宠时,居然敢代君持朱笔批阅奏章,世人皆骂牝鸡司晨,后因此获罪,贬入冷宫,至到在冷宫病死后,先皇念及旧情,才恢复了她的封号。

纤纤听到此言,赶紧识相的垂下头,不敢再多言。

皇上抬手拉过纤纤,双目湛湛有神盯着纤纤,轻声低语道:“你以后不要再管这些事情了,你就好好安心当朕宠妃就好,明白了嘛?”

纤纤在皇上的注视下,只觉得心卟嗵卟嗵跳的历害,唇边扬起一抹轻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纤纤歪过头去,只见燕才人正拿着一个四窍八环紫金香鼎走进来,明显是去换香料来。

只见燕才人一身朱红的宫装,鲜红的领子,衬着那娇艳如春花的脸蛋儿,肌肤娇白,未施粉黛,更显红唇娇艳,最吸引人的是眉心竟也有一朵怒放的红梅,红艳欲滴甚是夺目。

那片朱红直刺的纤纤双目生痛,心尖微颤,在自己担心他身体而坎坷不安的时候,在自己郁结伤心的时候,他居然,居然,可以不顾祖训将燕才人留在两仪殿里陪侍,宫里的规距正五品以下的妃嫔根本不能留宿两仪殿,侍寝之后就由承恩车送回自己的宫室,可是现在燕才人居然还在两仪殿。

燕才人看见纤纤,不由娇娇怯怯的说道:“瑜妃娘娘万福。”

皇上轻笑着放开了纤纤,淡淡说道:“凝眸配的香料总是很特别,你来闻闻。”

凝眸,好亲呢的称呼,他几乎都不会叫自己的名字,在他心里,瑜妃就是瑜妃,不是纤纤……纤纤心里一拧,闭上眼,轻声说道:“臣妾,此来不是为了试香料的。”

皇上的笑容凝住了,双目望着纤纤,一字一顿的说道:“那瑜妃来此是为了什么?”

纤纤再次垂下眼帘,疲倦地说:“臣妾本来是想为严若雨的父亲,也就是皇上女儿诗仪帝姬的外公来问个人情。”

皇上站起身冷声道:“瑜妃……”按在案上的双手紧紧握着,只看见本是洁白如玉的双手上青筋隐隐显出。

良久,皇上冷眼扫了一下还半福着身子在那的燕才人,沉声说道:“你出去。”

纤纤立时一福身,准备向后退去,皇上气的轻锤了一下书案,喝止道:“瑜妃!”

燕才人立时明白说的是自己,赶紧一福道:“婢妾告退。”看见燕才人出门后。

皇上紧紧的盯着纤纤,纤纤甚至感觉的到那眼中又冒出两蓬火焰,那样的怒容,不像皇上的脾气。

过了良久,皇上长舒了一口气,缓缓坐下,轻声说道:“你想为严承海讨个人情?那好,朕给你两个选择,一,你以后踏踏实实的当朕的妃子,再也不许做这些乱七八槽的事。二,朕给你个人情,放过严承海,但以后朕再也不想看见你,嗯?”

纤纤淡淡的勾了勾嘴角,轻笑一声,不知是笑自己的笨,还是在笑自己的痴,原来在他心里,感情,思念,也是可以用来做为交换条件来谈,这样的选择让纤纤感到心就如早寒的露珠一般,正在从叶尖滚落,只留下满是破碎的期望。

纤纤深吸了一口气,福下身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的平淡些的说道:“那臣妾替琼婕妤叩谢圣恩,也替自己感谢皇上肯成全我与琼婕妤的情谊。”

皇上粗粗的喘了一口气,纤纤隐隐听到他指尖关节隐隐做响,却是不理,只是再继续一福身,说道:“臣妾告退。”

皇上一把拉过纤纤,勾起她的下腭,看着这张绝美的小脸。皇上薄唇轻抿,已是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捏住纤纤手臂的手掌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忽然眼眸中闪过一丝戾气,将纤纤重重的按到案上,那只流苏簪重重的垂击在案面,纤纤让簪子顶痛,不由惊呼了一声。

皇上却丝毫不理,只是用双手用力撕开纤纤的衣襟,动作间,那流苏上的紫色珍珠也散落了一案,正一颗颗滚落下去,室内只听见“咚……咚……”珍珠滚落时敲打地面的跳跃声。

纤纤万没有想到皇上居然会这样做,木然的躺在案上,轻声呢喃道:“你不该这么对我。”

皇上那俊脸立时微有些扭曲,双眼赤红的盯着纤纤说道:“你是朕的妃子,你所期盼的就应该是朕这样对你,你明白嘛?”说话间,重重一个挺身,进入了纤纤的身体,捉住纤纤的脚踝进一步推送起来。

“啊……”伴随着皇上的动作,纤纤忍不住痛的惊呼了一声,抬眼注视着皇上,眼角一阵酸意。即使现在两人做的是世间男女最亲密的事情,但皇上那俊逸的脸上却满是讥诮和冷漠的笑容。

皇上的表情刺痛了纤纤本就充满伤感的心,纤纤只觉得心脏越收越紧,呆呆的看着他,以前那些温暖的回忆,如潮一般不断涌入纤纤的脑海,对比现在,更觉得曾经的心动,是一个笑话,一连串冰凉的泪水从眼中滑落,低声呻呤道:“痛……你怎么舍得……这么对我?”

纤纤眼泪控制不住的滑下眼角,皇上没有理会,只是专心的做着“运动”。

在皇上愈加粗暴的动作下,纤纤的意识因为强烈的冲击和痛苦而渐渐远去,只感到无边的黑暗席卷而来,人也虚弱的软软闭上眼睛。

“我应该气你的,甚至应该杀了你这个丫头,你做了那么多,那么多不该做的事,做了那么多惹我生气的事情。”皇上的低声呢喃唤回纤纤一丝清醒,“可为什么……我还是……那么……那么……唉……”

最终,纤纤只听见皇上轻叹了一口气,便彻底的昏倒在皇上的身下。

正文 048 泪满腮珠胎暗结

凤仪殿内室,屋内极为寂静,皇后正端着茶盏轻抿,下首端坐的凌贵人,已忍不住说道:“娘娘你怎么还坐的住,高天磊就要被问斩了,三姨今天可是来找过我,一再说高家只有这么一个独苗,让娘娘万万得想想办法。”

凌贵人的嫡母是皇后娘娘母亲莫夫人的二姐,所以凌贵人跟从着叫声三姨,也算恰当。

皇后冷哼了一声说道:“母亲就是看不透,怪只怪表哥行事太张狂,若要漂亮的姑娘,凭他的家世,怎么寻不得几个当姬妾,他偏要调戏良家女子,这次让皇上遇个正着,要不是父亲先大义灭亲将他交付大理寺审理,又上表请罪,只怕连莫家都要受牵连。”

凌贵人点点头,又小意的说道:“可是娘娘,三姨那里?”

皇后听到此言,也是眉头一皱,轻叹了口气方复说道:“却是有些麻烦,在表哥服罪之前,你不要见她就是了。”

皇后说到这里,不由又轻轻叹了口气,为了这个不成器的表哥,娘前几天还在殿里和自己大吵了起来,所以今天自己才不肯见她,没想到她又去凌贵人那里闹腾。唉,她只看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风光,那里知道,这后宫里一步一步都得走小心了,一步错便是万劫不复,万事都由不得出差错,现在正是风尖浪口上的时候,怎么能去为表哥说情。

凌贵人眨了眨眼睛,方继续说道:“娘娘,听说今天早上黄大宁突然暴毙了,只怕死的有些古怪。”

“哼,什么叫有些古怪,这是皇上给我的警告。”皇后说到这里,一挑眉毛,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那衍羽软剑……”

皇后眉头一皱,指尖轻轻的敲击在案上,过了一会,最终说道:“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皇上既然只是秘密杀了黄大宁,就是想将这件事压下去。”

“岂不是便宜了瑜妃……”凌贵人心有不甘的说继续说道。

“你啊。什么都要本宫说明嘛?本来本宫让黄大宁将衍羽送给瑜妃。也只是以备不之需地。现在既然让皇上敛住了。我们就应该懂得分寸。”

皇后说完看见凌贵人脸上还有几分不平之色。知道她还在记恨之前纤纤落了她地面子。不由摇了摇头。真是个不成器地东西。一点都不懂事有轻重缓急。皇后无奈地扬了扬眉。后又继续说道:“而且瑜妃现在不算是我们地敌人…….我让你去寻地东西。找到了嘛?”

“娘娘吩咐地。蕊儿那会不用心去办。”凌贵人说着话。从怀里陶出一个小香包。递于皇后。说道:“宫禁森严。只能将两钱药缝在香包里先带进来。”

皇后拿起香包。指尖地金质护甲钩起了一根短丝。冷冷说道:“二钱?够嘛?”

“不够。姐夫说。这药需要分四次服用。一次一钱。每次间隔三天。这样才能不被太医所发觉。姐夫会在下次进宫地时候。会送来另外两份。”凌贵人凝声做答。只是眉间有种藏不住地兴奋和快感。好像只有做这样地事情。她才能得到快乐。

皇后双眸流转。抿了抿唇。低语道:“要分四次。还得每次隔三天。这么麻烦。”

“是啊,娘娘,贤妃那么精明,一向只用于太医,他身边我们又插不进人,若想不让于太医在号脉时发现贤妃服了淡叶竹,也只有这种慢法子了。”

皇后双眸一凝,垂眸看了一下指尖?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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