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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到。 有弦儿这么个大包袱在。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所以。我自己一定要小心。不要拖累师父。

衣上云习惯的想去抓头发,又止住,叉手道:“我瞧不是,这小子又不会分身术,人在外面,里面的事儿,所知总归有限。”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师父可知,那女子内衣,有一次被人下过蛊?”

“嗯。”

“我瞧这事儿,和这冉笑尘脱不了关系。”衣上云微讶的看她一眼:“冉笑尘是燕云开的钱柜子,若不是十足铁的关系,燕云开这般谨慎的人,岂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儿俱都交给他?弦儿,你怎么这么想?”

“不知道啊……感觉吧……冉笑尘不像坏人,说不准也像师父,是双料间谍呢。”

衣上云白她一眼:“怎么不像坏人?长地俊的全是坏人!你想,他明明知道这事儿,你又拿这个送他,他自然心惊……”

“嗯,也对……其实这皇上也傻的,干嘛要用这种方式?他不如直接说,小四啊,听说你鼓捣了不少新鲜衣服,拿来我看看,燕云开自然不敢说不,拿了去之后,他看一看,然后说,哎呀,不错嘛,来人呀,给我赐给官太太们,人手一件……是吧?这样就成皇上赐地了,顺手人情都不会赚的……”

衣上云失笑,轻道:“弦儿说的是……只不过咱们还是下来吧,虽然管青弦师学渊源,完全可以胡作非飞,不过,在墙上站着唠叨不休,毕竟不太好看。”一边说着,便跳了下来。

青弦一笑,随之跳下,悄笑道:“那咱们再去哪儿?”

“西院!”

“西院哪儿?”这次一定要问清楚,要是去见那个香娘,誓死不去……幸好衣上云笑道:“去见那个书画教习。”

哦!想想想,好像是个半老的清瘦男人,略有点儿孤芳自赏的味儿,“为什么?”

“嗯……”衣大侠瞥回一眼,害羞的眨一下眼睛:“这人有点怪……其实我也只是感觉……”

青弦忍不住好笑,缓步走回,脚步轻松,满怀俱是含笑,逐渐走进院中,两人神情都是一本正经。

若那眼线,当真如此重要,又岂会这么轻易,便被找到?就算找到,又谁知会怎样?其实这事儿当真是险恶之极的事儿,可是,不知为什么,有师父在身边,竟是怎么也找不到紧张的心情,好像在玩一个破案游戏,一步一步,一环一环,慢慢的走去,每一个关口,竟都新奇有趣。

第三卷 春色满怀 第042章: 自在清静风来堂

衣上云绝对不适合做卧底,皇帝小子绝对所托非人。他虽然武功高强,可惜心地太过淳厚纯净,又素性开朗,绝对学不来怎么推开现象看本质,也绝对没耐心抽丝剥茧挖内容。换言之,他的感觉,通常做不的准……

所以,现在两人便坐在那书画教习面前,听着那半老头滔滔不绝,口沫四溅。一个怀才不遇的文人,一个酸文假醋的老头……仅此而已。

看后面的衣上云已经昏昏欲睡,青弦终于忍无可忍的站了起来,逃脱了那口水的灌溉,仍是选择最有效的语出惊人法,截口笑道:“先生,您的画儿这般精良,却不得知音,您可知是为什么吗?”

他微愕,略略休息,顺便松散唇角:“正要请教。”

“不敢,正因为太好太精良,所以反而不成。这就像是文人练书法,虽然要参加科举考试,都要练就一手馆阁体的字,也会有人这馆阁体写的极好,美伦美奂,但是绝没有人,是因了这馆阁体成王成家的。症结所在,便是太过完美,没有个性……我的意思就是说,先生要画,便要画前人之所未画,创前人未画之景,方能青史留名。”

老头的眼睛都直了,张了眼睛细细的想,良久才露出一言惊醒梦中人的样子,激动万分的冲过来把了她的袖子:“姑娘说的是!姑娘说的是!”青弦急抽了手臂,又忽然想起初衷,用了几分力道,他被她没轻没重的直摔到墙角,被无语的衣上云扣腕扶回,却仍是激动的满屋乱走:“是,是……姑娘说的是……”

青弦无语的双眼望天,然后微笑道:“胡先生,其实青弦有个取巧的法子,因为先生要教人画画。所以,素来便熟惯了那笔法,倘若要再另僻歧径,一则耗心费力,二则,也怕会弄巧成拙。所以,不如在原有的笔法画法上,求新求变。”

那老头一脸求知若渴:“怎么求新求变?”

“比如……你可以画一个超大的画……”灵感来源于二十世纪地天价月饼,不是为了吃,只是为了造势。想了一想,又续道:“可惜没有这么大的纸,要不然,您也可以画在布上,一直画上一匹布。画出一个连环画,我的意思是,画很多画儿。画中的人物,情形,都是相连的,画成一个故事。”

被自己说起了兴致,然后两人开始兴致勃勃的商讨要画一个怎样地故事,又怎么画的好看,推敲再推敲,从那门里出来时,仍是兴奋。细细的盘算这画儿出来时,要怎么包装宣传,能卖多少银子。

被漠视N久的衣大侠终于忍无可忍的微一弹指,青弦吃痛,却不敢叫出来,在前面无奈的甩袖吸气,走到风来堂门前,忽然双眸一亮:“我去看看罗袜。”

身后温和地声音压低了问道:“那个小狐狸么?”

青弦有点忍笑。却仍是走过去叩了叩门。不一会儿。门便开了。青弦还未及开口。那个开门地人影已经扑了过来。抱紧她腰肢。惊喜道:“管少!”

罗袜地见面礼。总是这么热情有加。青弦笑道:“我经过这儿。想来瞧瞧你。”

罗袜地手臂缠地死紧。摘都摘不下。然后从她怀里仰了面。细细看她地脸:“管少。你瘦了呢。下巴尖了。你病还没好么?”

青弦笑道:“早都好了。你不是去看过我吗?”一边仍是努力想把人摘下来。

罗袜地笑仍是清透柔婉。一对小手臂却是坚决不松。只是仰了小脸问东问西。身后地衣上云已经咳了数声。青弦无奈。只得挑明了笑道:“小罗袜。你师父只教了你抱人么。要这么抱着不放来展示?”

罗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溜溜一转,只得放了开来,反手拉了她手,笑道:“管少能多待么?我师父还教了别的,一会演给管少看看。”

风来堂前红影一闪,一身檀色长衫的风前舞已经走了过来,显然惊讶,抱拳道:“管兄?”

青弦借势抽了手还礼,笑道:“好久不见风前舞的目光在青弦面上一掠而过,却没有多说,只是笑道:“管兄,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看青弦略略迟疑,微笑续道:“这风月楼虽然处处都是眼睛,但风来堂却尚算清静。”一边说着,便转身肃客。

这话说的毫不避讳,许是心境轻松,失了平素的谨慎,脚已经不由自主的跟着向前,却含笑道:“哦?为什么风来堂可以不被注视?是不是因为风兄您是最大地一只眼睛吗?”风前舞无语,侧了身想说什么,看她唇角带笑,摇了摇头,又转了回去,仍是含笑在前引领。

小院清静,那如花正在练剑,看有人来,也不上前,便提了剑走了,许是换了个地方去练。

几人也不进厅,便在院中坐了,罗袜上赶着去倒了茶来,也不问人,便依在青弦身边,衣版展逸飞无奈的站在身后不远处,幸好风前舞相邀,顺势进来坐了。风前舞方笑道:“风前舞求的是清静,没兴致做人眼睛。我虽不做什么,却也不喜欢总被人看着,所以……”说着,便指手向四周比了一比。

其实也始终都不感觉风前舞会像,他虽自淡泊,却似乎始终属于阳光,绝不会是夜里来去的人物。所以仍是笑道:“是,我只是艳羡而已。”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指了那树,笑道:“如果有,是在树上吗?”

风前舞有点失笑,微咳道:“树上,或是窗上,所有你想的到,或是想不到的地方。”

江湖真是个故弄玄虚的地方,即使洒脱如风前舞亦然……青弦笑道:“既然是想不到的地方,那要如何去清扫?”

风前舞定了一息,微微笑道:“杀一儆百。”

青弦愣了一下,笑容略敛,回看风前舞神情仍是淡然温雅,便又笑道:“青弦总觉风兄之杀,与世间之杀,不尽相同……而且,纵然相同,惩恶即为扬善的道理,青弦也略听过几次。”

第三卷 春色满怀 第043章: 揽襟相逢竟如故

风前舞微笑出来,笑道:“每个人做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理由,但是长日躲起来做眼睛,实在不是件好差事,若是能有选择,想来没有人会去做,所以,这个恶字,却是不可轻加的,也因此故,这个杀字……也只是势头。 ”

青弦深以为然,点一下头,随手抚一下罗袜的黑发,转开话题,笑道:“罗袜可堪造就么?”问完了,却又好笑,这一句一说,倒似是家长来查功课一般。

风前舞也是好笑,笑道:“自然。”

罗袜黑白分明的眼睛笑盈盈的转,道:“罗袜跟师父,既学功夫,又学做人,几时学的能像师父这般,说话让管少直点头,那才叫成了,管少说是不是?”

青弦好笑道:“小罗袜太谦了,你这说话的本事,却不用学,这一句不知是捧师父,还是捧我,总之听着颇高明。”

罗袜笑的眉眼弯弯,笑道:“罗袜向来不会恭惟,这话是真心说的呢!管少虽然是天上降下的人物,可罗袜终于有一点比管少好……”青弦听着不对,赶紧咳嗽,可是罗袜却终于还是续道:“……便是罗袜的师父比管少的师父高明许多。”

青弦无语,身侧的衣上云一口茶喝了一半,气哼哼的放下,却又不能插口。青弦转目四顾,急切寻找新的话题,转了一圈,树上墙上,都是寻常,看对面的风前舞红衫如枫,俊面如玉,脱口便道:“风兄,虽是交浅言深,可是仍是想问……”

风前舞一杯茶到了唇边,略略一顿,睫毛微掀,竟似了解。饮了那茶,微微笑道:“我来这儿,本是偶然,这世上处处纷扰,风月楼,也未必便更纷扰些……之前并不知尚有这许多是非。自管兄一来,蓝老板……这一走,方才略略留心查勘……

他这话说的甚是轻描淡写,但眸底俱是坦然,青弦也不好再问,心中细细推想,风前舞这种人,虽自淡泊,却颇有风流倜傥的本钱。莫不是暗恋蓝凤蝶,所以来辛苦护花?可是细细回想,始终想不起蓝凤蝶对他有什么特别。不由自主又想到叶非花,那邪魅惬意的笑……蓝凤蝶有叶非花在身边,纵是身边繁花似锦,想来也无心他顾了吧……

忍不住轻轻一叹,看面前的风前舞正微笑饮茶,等她回神,神情甚是悠然自得,身侧的罗袜却是仰面看着,一对玉如清泉的眸子眨也不眨。不由面红,轻咳道:“风兄……”

风前舞笑道:“管兄不必细究,风前舞一介布衣,自来不涉官中是非,管兄大可放心。”

青弦温颜道:“是。我从未怀疑。只是。风兄可有必须待在风月楼地理由?”

“……没有。“既如此。若是大厦欲倾。哪有角落可以相安一隅?青弦若是风兄。一定会选择飘然远去。”

风前舞只是微笑。青弦自觉唠叨。却仍是续道:“青弦多言了。只是。每次见到风兄。便总觉风兄洁净出奇。实在不适宜在这污秽之地。”

罗袜插口道:“管少。你在劝我师父走吗?”

“……是啊。”

“为什么?”

青弦竟被他问住,风前舞含笑道:“罗袜。或是我要走。你要跟我一起,还是留在这

罗袜大大一怔。立刻垂下头去,他的神情竟是略为紧张,眉梢凝起,细细地想了许久,才道:“罗袜不能走。”一边说着,便站了起来,道:“师父说要学以致用,跟在师父身边,样样事师父挡了,哪会有什么事可以让罗袜出手?因此断不能跟师父走。”

青弦讶然,风前舞却仍是微笑,罗袜一脸冠冕的说完了,却又一笑,狡赖的眸子一溜一转,笑道:“罗袜总得留下来保护管少啊,否则罗袜学了功夫,有什么意思?”

这……青弦再度讶然,竟是无言以对,风前舞拈了茶杯,仍是微笑,忽然抬头瞥了衣上云一眼,含笑道:“衣兄,风来堂清净与否,衣兄竟不能察知么?端着这般架子,岂不辛苦?”衣上云大约早觉不耐,长长吸了口气,一把扯下了自己脸上的易容,笑道:“你这家伙没事灌这么多茶干什么?”一边说,一边抄起杯子来喝光,又倒了一杯。

风前舞微怔,缓缓抬手,拣起了桌子上的那张人皮面具,含笑道:“这个大概价值不菲,再被衣兄撕上这么几次,可就要废掉了。”

衣上云一把抢过,掷回桌上,嘻嘻笑道:“不劳多心,我家乖徒弟有的是银子……再说这个有人帮我付帐……”

青弦来回看了几眼,甚是讶异,衣上云早凑了过来,不容分说地拉过青弦,换到另一边,避开罗袜的纠缠,嘴里笑道:“弦儿不用猜了,我跟这家伙虽不是初见,却也没啥交情。”

青弦笑道:“那风兄当真称的上神目如电。”说着,也拿了那面具细细端讪,触手柔软,当真似是人的肌肤一般,眉毛眼睛的部分,纤毫毕现,极是精致,不由含笑道:“原来这东西是可以买到的,我只当这易容是江湖必备技艺,不拘是谁,都没事易成别人来玩玩。”

风前舞笑道:“要学易容术,谈何容易?管兄莫小看了这面具,这面具,只怕最少也二万银子。”

青弦讶然道:“这么贵么?”

“寻常面具,也至少要二千银子,若是只求精良,不求像谁,总也要一万,若要原人原样,那二万三万,都只是寻常了。”

青弦哦了一声,越发细看,衣上云听二人言来语去,说个没完,立刻伸手再把那面具抢了,收进怀中,一边哼道:“风老兄,你卖过人皮面具么?知晓的这般详尽?”

风前舞一笑,衣上云站起来拍拍衣服,笑道:“不错不错,难得这么轻松自在,若早知道,早来岂不是好?不如今天便在这风来堂闲上一天。弦儿,你说好么?”青弦咳了一声,端起杯子来做势喝茶,师父老人家,这个问题好像应该问主人吧?

幸好主人也知趣,笑吟吟的道:“风前舞荣幸之极。”

第三卷 春色满怀 第044章: 偷得浮生半日闲

酒香菜精,四人对坐,饮酒交谈,风前舞原本洒脱,衣上云又最会玩笑,便连那个勉强入席的小罗袜,都是古灵精怪的小家伙,所以心情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欢悦,自从来到这大燕朝,如此闲情逸致,大约是头一回。

谈笑融洽,直饮到月华初升,风前舞忽仰面笑道:“如此明月,如此佳客,岂可无曲相佐?”罗袜不待他再说,已经跳起来,去壁上摘了琴来,递了给他,风前舞随手拨了几下,却又笑道:“琴为心声,要论琴曲之佳,还要首推管兄的笑看风云,但这曲子,风前舞却是弹不来的,不如还是管兄来。”

青弦侧头看他,忽然有了几分兴致,于是笑道:“好!”一边说着,便抽过琴来,脚尖一点,跳上那院中的树枝,笑道:“我这当真是献丑了,不过,大家开心,也没什么。”

随手拨弄,未成曲调,只做个节拍,轻声唱道:“路遥遥行遍万里山河会知心能有几个……天苍苍豪情气壮山河得与失又算什么。刀剑里笑看风云变色我行我素我自乐。人匆匆犹如红尘过客名和利又算什么。邀清风明月对酒当歌醉一回人生几何……”

一曲终了,亭中诸人,都仰了面看她,她的颊上满是笑容,仪态轻扬,裙袂飘拂,映着水一般清澈明净的双眸,月光下美若仙子,终了曲,看下来,那个人儿正仰了面,漆黑的眸子凝注,遥相对视,他一笑,她也一笑。

风前舞反手一控,桌上的酒杯已经到了他的手中,风前舞笑道:“我记得管兄说过。这首歌应该酒至半酣,微带醺然,抱着琴坐到树枝上,随风摇摆,信手而奏,自在逍遥。且笑且唱,现在笑与唱都有了,唯缺了一点儿酒意……”一边说着,便把酒杯遥遥掷出。

青弦微怔,生怕自己接之不住,刚刚把琴倒了下手,杯子已经到了面前,却稳稳的,如是对面坐着递过来一般。轻轻松松捏入掌中,微微一笑,当真仰头干了。风前舞击掌道:“好!”

青弦一笑,轻轻纵身,轻飘飘的滑下地面,脚尖轻斜,姿态曼妙,落地无声。直至此时,方觉学了武功,也是一桩美事,风前舞却是微怔。略略凝神看她身法步法,又回看衣上云一眼,微微沉吟。

罗袜早上前接了琴,笑盈盈的道:“管少唱的当真好听,便如天赖一般。”

青弦不由好笑,笑道:“过奖了,那还要多亏你们三人品字站着,帮我挡着调儿没有跑开。”

罗袜笑了开来,小脸上隐泛玉质的光泽。抱着琴倚过来,极是亲昵。青弦忍不住抚了下他的头发,柔声道:“罗袜,我真心希望你能做到笑看风云,俯仰春秋……”一边说着,便席地坐了下来,重新抽回了琴,柔声道:“我单唱首歌儿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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