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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地在心里顺了顺那曲调。试了试弦。开口唱道:“拈朵微笑地花想一番人世变换到头来输赢又何妨。日与夜互消长富与贵难久长今早地容颜老于昨晚。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段人世风光谁不是把悲喜在尝。海连天走不完恩怨难计算昨日非今日该忘。浪滔滔人渺渺青春鸟飞去了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风潇潇人渺渺快意刀山中草爱恨地百般滋味随风飘……”

罗袜竟是怔怔地。良久方笑道:“管少。这歌儿单唱给罗袜地么?”

“是啊!”

罗袜玉如清泉地眸子灿灿然地亮起来:“多谢管少!多谢管少。罗袜好喜欢呢。”

青弦垂了睫。有点微叹。这孩子虽则看起来柔婉。骨子里却是这般固执。唱这首歌给他。原本是想让他听听曲中之意。放开心怀。谁料竟是如此。轻轻叹口气。抬起头来。触到风前舞地眸子。他眸中俱是了然。抬指掠了掠发。忽然笑道:“管兄今日既有兴致。不如多唱几曲。”

青弦会意。点头道:“好。”在心里细细地想了一圈。选了一首歌。笑唱道:“笑你我枉花光心计。爱竞逐镜花那美丽。怕幸运会转眼远逝。为贪嗔喜恶怒着迷。责你我太贪功恋势。怪大地众生太美丽。悔旧日太执信约誓。为悲欢哀怨妒着迷。啊舍不得璀灿俗世。啊躲不开痴恋地欣慰。啊找不到色相代替。啊参一生参不透这条难题。吞风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欺山赶海践雪径也未绝望。拈花把酒偏折煞世人情狂。凭这两眼与百臂或千手不能防。天阔阔雪漫漫共谁同航。这沙滚滚水皱皱笑着浪荡。贪欢一刻偏教那女儿情长埋葬。”

风前舞先还侧耳倾听,在掌心中叩击那节拍,听着听着,却又笑了起来,听她曲子终了,忍不住失笑出声,笑道:“管兄,你当风前舞是为了儿女情长的事情,所以避于此处么?”

这……难道不是么?青弦有点面红,轻咳道:“……风兄多心了,我只是随口唱的。”

风前舞大笑道:“是,是,我本多心……管兄唱的好!”

青弦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无措的抬头看了眼天色,略微心惊,道:“快亥时了吧?师父,我们回去吧。”

衣上云正执了壶倒进口中,看她一眼,笑道:“难得弦儿开心,多玩一会无妨。”青弦正要随口答了,却觉他虽仍是笑地开怀,眸底却是无边无涯宽容和温柔,连那浓黑的眉睫,都似柔软了不少。便好似自己不论做什么,只要开心,他都会在这儿陪伴,无所怨尤一般。

心忽然很软,抿了唇一笑,从他怀里径直拿了那面具出来,覆在他面上,竟是不避形迹般的亲昵,衣上云微怔,略仰面由了她覆上,微微地笑。

青弦端讪一下,笑盈盈的答道:“是师父喝的开心吧!再不走,师父要把风来堂的酒喝光了!”说着拉起他手,向风前舞和罗袜含笑点头,一直把听话的衣大侠拉到院门口,才站定了整理衣襟,推开了院门。

一出风来堂,便如是进了戏台,一举一动,再不敢脱略形迹,一路无话,直走到恋花楼,刚刚松了一口气,便听有人轻咳一声,自檐下站出来躬身为礼,恭声道:“弦姑娘。”

青弦微吃一惊,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身后的衣上云随手扶稳了她,然后垂手退开,青弦定了定神,温颜道:“何总管,这么晚了,有事吗?”

何玉竟是只字不问,只笑道:“公子有信予姑娘。”

燕公子?青弦一愕,他已经双手送了上来,月光下手心小小纸卷,并不是他常用的洒花印香素笺,显然是信鸽之类送达的,青弦伸手接过,轻声道:“多谢何总管。”

何玉躬身便要退开,青弦略微犹豫,却仍是坦然道:“何总管,我这几日,想在风月楼四处转转,何总管不必帮我送饭来……”

何玉站住,垂手听着,一言不发,青弦又道:“何总管放心,不该去地地方,我一定不去,只不过是……不想学武功,又不想闲着,所以寻些事儿打发时间而已。”

何玉笑道:“是,是,姑娘尽可自便。”青弦略略点头,他便转身去了,仍是陪着一脸的笑,青弦上了楼,总觉心头怪异,在暗影中悄悄回头,月光白亮,何玉的背影在月下慢慢拉长,步履缓慢,毫无一线异样。青弦摇了摇头,缓缓的推开了房门。

只隔了一息,窗格一响,衣上云便跳了进来,青弦的脸只洗了一半,悄声道:“好快。”

衣上云含笑道:“就这会儿,最为安全。”

青弦嗯了一声,拭了脸,随手打开那纸卷,纸上果然是燕公子的笔迹,写道:“今日得了一柄短剑,可当袖剑使用,竟是异玉所制,锋锐无伦,冬暖夏凉……想必弦儿喜欢,惜鸽背难负,待回京便送予卿前……”此外寥寥数语,写了些旅途闲事,一张小小纸卷上,蝇头小篆,写的满满的。

反复看了几遍,心里竟是微酸,叹了口气,收在袖中,径去窗前浇花,一边道:“中午忘记浇了,不知要不要紧啊,早晚浇酒,中午浇水,我要不要再浇一次水呢?”

问了几次,衣上云也不吭声,站在窗前不动。青弦微讶的回看一眼,他正定定站着,看着窗纸中透进地那一线月光,忍不住好笑,悄悄走过去,轻轻抱了他的背,把颊也贴上去。

他似微怔,声音很柔,带一点叹息,浑不似平时嘻笑无忌的模样,只叫:“弦儿。”

她轻轻嗯一声,然后笑:“师父,我今天好开心。”

他又不答了,把玩她抱着他的手指,悄悄去捏那指尖,她笑出来,柔声道:“弹琴唱歌,是很开心,不过,如果没有师父在身边,就算弹一百首,唱一百次,也是开心不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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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好半天歌儿,选了几首喜欢的来用,本来不必写全的,因为爱那词儿,就都录全了,所以,这章略长,也所以。。今天只更了一章,掩面而去……

第三卷 春色满怀 第045章: 尘落纤足掩袖楼

衣大侠立刻心花怒放,飞快的挽了手,把人拉到怀里,笑嘻嘻的合抱,“是啊是啊,我就说嘛,弦儿的歌唱东唱西,其实只是唱给我一个人听嘛,哈哈。”

这也要抢……青弦看他笑的双眸闪亮,也不反驳,失笑着偏开头去,衣上云笑嘻嘻的揽紧她,在她耳边笑道:“我才没闲心理那个小狐狸和那风前舞,想从我老人家手里抢东西,哪有这么容易?我们衣家的人,是出了名的死缠烂打,认准的事儿,绝不会回头……”

衣氏词典里,死缠烂打一定是个超级好词,所以衣大侠一脸的沾沾自喜,不知为什么,心里立刻想起之前他说过的,“先父为人陷害获罪,竟至被先帝赐死……”咳了一声,也不敢多说。

衣上云却已经笑出来,笑道:“我刚刚只是在想,我的小弦儿既要笑看风云,邀清风明月对酒当歌;又要眉间放一字宽,快意刀山中草;还想要欺山赶海践雪径,天阔阔雪漫漫谁同航……”一边说,一边合了那调儿轻唱,居然唱的极是合拍,看青弦望了自己出神,笑嘻嘻的用下巴摩挲她的头发,一边柔声笑道:“好弦儿,有朝一日,我们的日子是怎么样呢?想来想去,却也不难,策马扬鞭,雪山草径,对着月亮,畅饮美酒,香香弦儿,抱在怀中……岂不是六全其美?”

青弦有点儿害羞,看着他晶晶亮的黑眸,轻声道:“当真会有这么一天么?”

衣上云笑道:“当然当然,就在眼前。”一边说着,便低了头,偷偷吻一下她的颊,意犹未尽,又吻一下,仍是不舍,小心的揽紧了。贴上她的脸颊,小声道:“弦儿……”

她应他一声,他便不出声的笑,吮吻一下,又抱了好一会儿,才轻咳一声。飞快的转身跳上桌子,盘膝坐好,笑道:“有弦儿的江湖,想来是衣上云的乐土……我先去梦里瞧瞧,帮弦儿踩踩路。”一边说着,笑盈盈的眨一下眼睛,便缓缓地入定了过去。

青弦看他虽是闭目,浓黑的眉睫间仍是笑意萦绕,忍不住轻轻一叹。也走去床上躺好,梦里,在他画出的情境里微笑。

清晨起身。衣大侠又摆出一幅无事闲人的模样,在恋花楼坐着,一动不动。青弦心知他必有用意,见他不说,便也不问,只是拿了剑自行习练。一直拖到午后,吃过午餐,衣上云才懒懒的伸个懒腰,抖擞精神。正色道:“诸事宜早不宜迟,越快越好……弦儿,我们去掩袖楼好不好?”

青弦卡了一下,轻声问道:“掩袖楼?现在?”

“是啊!”衣上云一脸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掩袖楼啊!现在啊!”

“师父……你确认你是要查甚么眼线。而不是要带着弦儿来个风月楼体验游么?”

衣上云笑出来。又正色道:“弦儿若是不喜欢。那就……衣上云自己去。”

“还是不要了。让我跟展逸飞对坐。还不如去掩袖楼历险……”一边说着。就翻箱子找出一套灰蒙蒙地长衫。找了一根灰仆仆地发带。衣上云只是笑嘻嘻地看着。忽然凑过来。抚抚她地头发。笑道:“弦儿别怕。我担保没人敢接近你身前三尺之地。”

青弦失笑。“弦大人出巡么?”

衣上云笑道:“不管怎么。我们只是去看看而已。弦儿放心。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好!是要去看那些……人。还是去看那传说中掩袖楼地楼主?”

衣上云笑道:“都看。”话音未落。青弦已经打扮停当,从屏风后绕出来,衣上云有点失笑,笑道:“弦儿好快!”

青弦笑道:“自然,要看美男,自然是干净麻利,有多快跑多快喽!”说着格格一笑,便当先走出。

要去掩袖楼,会经过护院的东院,虽然也有别的路径,可是若大大绕路,反而让人怀疑,索性坦然,一路走到闲云居门前,却见房门大开,门前树下放了一张桌子,有两个人正在桌前对坐。斗然见到衣上云的脸,脱口便叫了一声师父,叫完了方才想起,正版的衣上云本在身后。其实一直也觉奇怪,想展逸飞怎么肯乖乖地待在闲云居冒充衣上云,此番一看,明明是衣上云的脸,目光却是一片空白,竟无丝毫情绪,身边的那人守地寸步不离,心里立刻恍然。

当此情境,做什么显然不妥,不做什么则更是启人疑窦,幸好离的并不太近,犹豫了一下,便遥遥福下身去,深施一礼,然后缓缓的转了身,仍是足不停步的走出。

来风月楼这么久,掩袖楼,却是第一次来。据说这掩袖楼对外是一间茶楼,可是从内里看来,与风月楼也无多大差别。避了人,悄悄进了楼里,虽有衣上云在侧,仍是不免忐忑。

楼里果然茶香弥漫,格局也与风月楼差相仿佛,只是少了那大厅中的小间,楼下布置的,倒像一个书画苑的模样,满墙俱是字画,中间设了个小桌,楼上也仍是分别的雅间,只是,却都是向外敞开的。

时辰刚刚过午,大约还不到客来之时,几乎每间雅间中,都有一个风采绝艳地美少年独酌,座前虚席以待,若是不知就里,瞧上去当真雅之极也。在美少年膝前,俱都有一个模样极清俊的小少年,着了皎白的衣衫,面前却是摆着茶道,诸般器皿,极是精致。

青弦站定了,悄悄转目四顾,一眼便看到轻竹正在左手第一间坐着,着了一身宝蓝长衫,肤色白的几近透明,唇角微勾,眼角尖尖,眼神颇有邪气,当真便如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蛇一般。可是他独坐房中,微撑着膝,却又带了一份莫名的气度。

他显然也看到了管青弦,眉毛微挑,放下了茶杯,含笑对身边的小少年说了一句什么,那孩子便站起身来,出了雅座,走到青弦面前,施礼道:“管少,轻竹公子请您过去坐坐。”

第三卷 春色满怀 第046章: 金屋藏帅锁清华

青弦略一犹豫,回看了衣上云一眼,衣上云的目光正淡淡的从这所有隔断中一一掠过,神情虽似无意,眸光却甚是机警,也许唯有此刻的衣大侠,方有几分卧底神探的味道,碰到她的目光,略略点头,她便回头应道:“好。”

揽了长衫,跟着那小童过去坐下,衣上云仍是抱臂站在一旁,面孔向外,状似悠闲。轻竹亲自提壶,斟了茶来,含笑道:“姑娘今儿好兴致,居然能想起到这掩袖楼来。莫不是听说轻竹要走,特来送行的么?”

青弦听他话音懒懒,竟不由顺了他的话问道:“轻竹公子要走么?”

轻竹笑道:“自然。这掩袖楼的人,又有哪个能待够三年了?”

“嗯……待在这儿,便是好么?”

轻竹哧笑出来,笑道:“姑娘说的有趣,待在这儿自然不见得好,离了这儿,又怎么好的起来?”

青弦顿时默然,轻竹瞥了她一眼,见她垂首敛睫,笑续道:“姑娘是在替我忧心么?”

青弦轻轻摇头,看他握壶的手其白如玉,有如细瓷,不由自主的想起明珠坠尘的燕双飞,微喟道:“公子请多保重。”

轻竹哈哈一笑,笑道:“好,好!”他略一沉吟,含笑续道:“我一向都认为,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只要能脱开自己,害谁,我都绝不会眨眼睛。在这风月楼,还当真没见过姑娘这种人,自身难保,却仍肯护人,呵呵……这份人情,轻竹记得也是无谓,想来总难还你。不过,难得在这会儿,居然还能碰到。便是有缘。轻竹有一句话送你,你切切要记在心上。”

青弦不答,抬头看他,他便俯身过来,定晴看她,笑道:“切莫以为。一点小聪明,一点小功夫,次次都能保自己清白,若是不想一双玉臂千人枕……那就快些看紧一个人,投怀送抱,赌自己能撑几日的新鲜罢!”

明明话中是好意,声音却甚是狠厉,竟似是诅咒一般。青弦不由惊讶,怔看着他的脸。衣上云缓缓的向这边走过两步,轻竹回看了他一眼,缓缓的坐回去。微笑道:“你只管记得,将来自然明白。”一边说着,便抬头看了眼天色,笑道:“时辰也差不多了,且以茶代洒,喝上一杯,看今日一别,轻竹还能活上几日!”一边说着,便拿了青弦的茶杯。硬塞到她的手中,用力一碰,一口饮下。

青弦看他眸中俱是悲怆。有些不忍。也举杯喝了。轻竹哈哈一笑。笑道:“好。好地很!来来来。来看看我地良人吧!哈哈!”

青弦听地寒毛直竖。看他振袖出去。步覆飘浮。犹豫了一下。仍是跟了上去。他一出楼门。迎面便有一个小童迎了上来。急急道:“轻竹相公!楼主找您半天。不想您竟去了楼里……”

轻竹理也不理。径自向前。衣上云在身后轻咳一声。青弦只得停了步子。可是终于还是有些挂心。犹豫了一下。便再走下来。悄悄掀开楼后那小窗。不一会儿。便见几个下人模样地男子。个个帽子压地极低。竟是抬了两个盛衣服地箱子。打开来。轻竹只是冷笑。抬腿便迈进去。犹自向楼上瞥过一眼。

那些下人飞快地把一些巾帛之类压上。合上箱子。又把另一个箱子也压上。径自抬进车中。飞也似地打马走了。动作极利索。前后只不过用了一分钟。

青弦只瞧地骇异不已。掩住了口。许久都不知要说什么。衣上云悄悄过来。碰碰她手肘。青弦小声道:“为什么要这样?他不会闷死吗?”

衣上云有些无奈。温言道:“这种……通常是有夫之妇地男宠……箱中必有隔扇。人是不会有事地。只不过。这样一来。再无得见天日之时。且命运风波飘摇。与死。也差不了多少了。”

青弦心里一沉,竟不知是何等滋味,衣上云瞥眼左右,道:“走罢!”

青弦犹自怔忡,缓缓的迈步出来,衣上云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中间经过一个房间,便轻咳一声,青弦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这房间黑沉沉的,虽是白天,仍是显得沉静,一直走过很远,衣上云才低声道:“那儿,据说便是掩袖楼楼主的居处。”

青弦微讶,不敢回身,只轻声道:“掩袖楼的楼主,跟菊香院的水总管,不是一个人吗?”

“不是,这楼主是个男人,我也只遥遥看过一次……好像所有人,对他,都只有遥遥地印象。他既然不在楼里,咱们便改天有机会再来。”

青弦点头,仍是想着那口小小的衣箱,只觉胸口又闷又紧,衣上云轻轻走近了些,柔声道:“弦儿,别难过,等咱们拨乱反正,风月楼也会不复存在,那自然也就不会有下一个轻竹了。”

青弦轻轻嗯一声,仍是向前。只顾低了头走,险的迎头撞到人,衣上云咳了两声,才猛然回神,急急收住步子,下意识地拍胸,道:“何总管。”

何玉似乎是刚从菱角院出来,微笑着弯腰,笑道:“姑娘怎么从那儿过来?难不成……去掩袖楼了?”

“是啊。”

何玉弯着腰,陪笑道:“姑娘着了长衫,玉树临风,风华绝代,若要去掩袖楼,被客人看中,小人为难的很……”

青弦脸都红了,咳道:“我只不过是好奇想去见识一下……现在楼里还没有客人呢……”是,是。”

不知衣上云下一步的打算,又不能说我以后不去了,所以只好笑道:“何总管还有事吗?”

何玉笑道:“没有,没有……”

青弦便越过他身。径自去了,悄悄转头时,他竟仍是站在原地观望,见她回头,含笑弯下腰去,青弦只觉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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