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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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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重又汇合,罗袜不会借势,被燕云开内力激荡,伤势居然甚重,燕**便把马让给他骑,谷中药材终究不齐,他的伤势反复,终日沉睡,却一定要握着青弦的手,只有清醒时,才会怯怯的放开。小小少年,竟是执拗的让人心疼,几人嘴上不说,却都暗中加快了脚程,急急赶了四日,终于遥遥看到了进入时的那边山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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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43章: 一封素笺诉情怀

山上树木山石,早已经被毁损殒尽,遥遥看去,一片平静,衣上云把木针和石子分给风前舞和燕**,同时商定若是遇险,便兵分两路。几人一路沉默,堪堪走到那山坡前。衣上云驻足回看,几人神色均甚肃穆,衣上云打手势让风前舞把罗袜抱了起来,一边笑道:“我押一个铜钱,赌这山坡外没设什么陷阱。”

风前舞微微一晒,燕**仰面望天,连青弦都只叹气不答,衣上云很是扫兴,就近拍拍风前舞的肩头,笑道:“风兄你跟不跟我赌?”

风前舞淡淡的笑道:“我……我押一个风前舞,赌这个天下邪不胜正。”

衣上云大笑出声,道:“这种必胜之局,何必你赌!”

燕**在旁哼道:“你若输了,要把自己赔给谁?我押一个燕**,赌燕云开这会儿还伤重爬不起来,所以还什么都没来的及做。”

衣上云笑道:“燕兄我跟你赌,一个铜钱赔个燕**,这笔买卖,划算的很!”一边说笑,仍继续前行,一直像石像般在旁的如花忽然轻声道:“我用我的命,赌我永远不会再回风月楼。”

此言一出,众人俱都怔了一怔,这个清高绝美的少年,一向冷淡寡言,这一句中的厌憎之意,却极是分明,衣上云吁了口气,头也不回的笑道:“我押一个衣上云。赌风月楼将永逝于这个世间!”脚尖一点,飞也似地向前奔去。

山坡外果然仍有人留守,虽然也不乏高手,却只是留守而已,看起来当真没有接到任何新的命令,几人击倒众人,强闯而出。分了两路,又在市镇上汇合起来,居然一直都没有现有人跟踪。已经四天了,不知燕云开是当真伤势未愈,所以无暇顾及这边,还是学乖了,不做什么意气之争,故示大方,放人出来。反正这些人,是不杀燕云开不死心的,早晚会送上门去。

不管怎样,眼下当务之急,自然是罗袜的伤,可是这些人,个个招眼,要去买药,也是难事,找了间偏僻的客栈住下。商议一番,衣上云笑道:“我倒有一张人皮面具。”一边说着,便从怀中翻了出来。覆到面上。居然是展逸飞的面容。

燕**笑道:“这张脸虽然不怎么入眼,可是认识他的人。只怕也不少,不过衣兄可以试试。”

衣上云笑道:“无妨无妨。等我改造一下。”一边说着,便把窗上地黄纸扯下来浸在水中。弄出半黄不黑的一盆水来,然后把面具放进去泡了又泡,吹干再覆在脸上时,果然便有些不同,只不过这人皮面具本甚为精细,这样一来,边缘处处卷起,几乎有些粘不住。衣上云赶紧再把头扯过,乱乱的覆在颊边,总算勉强弄好,仍是摇摇欲坠。

青弦只瞧地皱眉。轻声道:“你们这儿地小二哥。不可以帮客人买药地么?”

“呃……”衣上云愕然了一下。失笑出来。笑道:“是啊!当真糊涂一时。”一边说着。便出门吩咐。不一时。返了回来。做了个一切办妥地手势。一边笑道:“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们索性大方些。不过大家一定要记住。不要分散。”

这般简单地常识。师父居然想不到……这般平静地背后。会埋伏着怎样地暗澜?师父。你心里在担心什么?我吗?青弦轻轻吁了口气。微微笑道:“终于走出山谷。可以吃一点人间地美食了。大家。我们今天要吃什么?”

沐浴更衣。服药用餐。按部就班。似乎人人都浑不在意。将近黄昏。衣上云笑道:“我们轮值守夜。我先来。你们先去睡。”诸人皆无异议。各去睡下。青弦满心不安。却又不愿说出来增大家之忧。只得乖乖回到房中。刚刚坐定。便觉有人叩窗。漫应了一声。衣上云地声音笑道:“弦儿。出来。”

青弦赶紧推门出去。衣上云回过身。拉了她手。轻声笑道:“弦儿。我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青弦讶然。急道:“师父……”却已经被他不由分说地拉出门去。

此处虽然较为偏僻,却毕竟是在京城之地。客栈外暮色已经升起,街上却仍是热闹,衣上云拉着她东走西走,极是悠闲,青弦虽然素知衣上云不按牌理出牌,可是此时,却是非常时期,可是不论怎么说,他却只是不理。青弦见他神情远较平时为冷,不知他有何用意,只得隐忍不言。

路边有人,正摆着一些瓦罐之物在卖,青弦随手拿起一个药钵,想着可以自己动手,帮罗袜熬药,可是此时身无分文,把耳环摘下来,与那摊主商议良久,终于允可,便拿着药钵站起身来。

不知是不是蹲了太久,有些微的晕眩,头也有点嗡嗡的,揉着额抬起头,刚巧看到一个走在前面的男人,淡青长衫的后背,居然淋漓着一些墨迹,却是笔法纷乱,似乎是一幅山水,却又不像,不知为什么只觉这长衫有些面熟,略略一想,才想起许久之前在燕云开衣衫之上画那月下抚琴图,这所谓的写意长衫燕云开居然穿了三天。

难道位高之人一个玩笑,竟成风尚?有些好笑,却也不甚在意,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药钵,想着还需要再买些什么,那男人却放下手中地东西,缓步走了过来,一路东张西望,状甚悠闲,一直走到青弦身边,衣袖擦过她的手背,赶紧折身道:“姑娘,对不住。”

青弦心头一震,只觉不妥,点了点头,急回身时,方才还站在身边的衣上云,居然已经人影不见,这一惊非同小可,也无暇细想,转了个身急向回走,那男人扶了她一把,似乎讶然,道:“姑娘没事吧?”

她急甩了袖,手中却忽然多了一个纸笺,急翻腕击出,却觉周身无力,显然早已经着了道儿,手指一凉,药钵已经滑落下来。那男人飞快地伸手接了,放在一边,竟是鸦雀无声,随手一把扣了她地手腕,点了她**道,轻松自在的拉了她便走。一直走过街道,拐进一个小巷子,才回头笑道:“弦姑娘,久违了。”

他面目虽未变,声音却显然是何玉,青弦反而镇定,缓缓地回顾左右,何玉笑道:“令师身边,已经有一个管青弦陪伴,弦姑娘不必挂怀。”

她心头咚的一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照这样来说,原来几人入住客栈之时,已经在他们算中,只怕带自己出来地那个衣上云,也是假的,无怪神情这般怪异,只是太快了,只是转身之间,快地让人完全想不到……手下意识的捏紧,碰到手中的纸笺,缓缓的展了开来,仍是那久违的洒花印香的素笺,纸上写道:“燕思弦会来?”

青弦怔了一怔,想起他许久之前,千里迢迢送回的那句“弦思燕自来”,一时竟不知心中是何滋味,何玉已经挨近身来,笑道:“公子思念殊殷,劳烦姑娘跑一趟吧……”

青弦淡淡的道:“我有选择么?”

何玉一笑,也不与她争辩,手指却扣紧的像是铁钳一般,青弦冷笑道:“请放手,我自己会走。”

何玉呵呵一笑,犹豫了一下,当真放开了手,当先带路,左穿右插,走进一间客栈,一直走到客栈最深处,站在一间房门外,正略踌躇,门里已经道:“怎么?”

何玉躬身道:“弦姑娘来了。”

燕云开的声音便一喜,缓缓的道:“让她进来。”何玉有些犹豫不决,缓缓的回头看着青弦,燕云开道:“不准点她的**道,让她进来,你可以走了。”

何玉极是无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却只能推开门,必恭必敬的弯腰道:“弦姑娘,请好好照顾公子,何玉极感盛情。”青弦略觉疑惑,却也不多说,何玉一揖到地,缓缓的退出门去。

青弦站定了,只觉室中极是清冷,窗子都用黑布遮挡,青弦缓缓的转目,慢慢的适应了那昏暗,终于看到燕云开正盘膝坐在床上。他的身周,俱是用盆盛着的大块的冰块,已经化了一半,俊面泛红,颊上不知是水珠,还是汗珠,不断滚落,神情却是温柔,甚至还有一分洋洋自得,笑道:“弦儿,你终于来了。”

青弦不答,他又笑道:“何玉是用我的法子带你过来的,是不是?她仍不答,燕云开笑道:“我本知弦儿定会注目那长衫的……弦儿,你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牵念我的,是不是?”

她只觉他句句一厢情愿,却又深情凝注,既觉讶异,又觉有一点儿可怜,缓缓摇头,仍是不答,燕云开续道:“弦儿为什么不说话?不愿拿话伤我么?”

他脸色越来越暗沉下去,灰蒙蒙的没有血色,他终于有些撑不住了,停止自说自话,微微笑道:“我要运功调息,弦儿,你帮我护法好不好?”一边说着,便闭上了眼睛。

青弦抬起头来,几乎掩不住眸中的讶异。要我帮你护法?岂不是便等于在说,你想杀我,这便是你的机会……燕四王的任性,还真是没有人可以比,生死之事,也要拿来赌上一赌,且赌的这般轻易。

正文 第044章: 柔睫软语示缠绵

从来未想过,意气风,无往不利的燕云开,也有这般痛苦的时候,他的面色实在很差,几乎了无生机……不敢相信他是无害的,曾经深恨这个人,可是,此时却只觉讶异,讶异他无止境的疯狂,燕云开,你求的不是天下么?没有命,何来天下?

袖中有剑,抽了出来,咬紧牙关,却始终无法向前一步。从来不是一个懦弱的人,可是,他说,我在,我就在这儿等你来杀,洋洋微笑闭了目,你能下的了手么?有种很男人的想法,如果阵仗相逢,下手必不会容情,可是此时,我为刀俎,人为鱼肉,竟只能任自己坐失良机。

不知自己会不会后悔,却终于还是缓缓的回了身,静静的站着,只觉全身无力,却是软洋洋的舒适,不知这是什么毒,让人几乎想要睡去,却忽然想起何玉的话,“令师身边,已经有一个管青弦陪伴”心里俱是惊恐,明知无谓,仍是勉力去推门推窗,却推之不动。想师父素来机警,便算有人冒充,想来当会察觉不同……可是管青弦自来不是灵动的人,要伪装管青弦,实在没什么难的,万一不曾留心……一时心中反反覆覆,柔肠百转。

室中封闭,慢慢变的雾气蒸腾,像身后有一个火炉,不断把盆里的冰化成水,又化为雾气。青弦犹豫了一下,仍是回身看过一眼,燕云开双眉深凝,紧紧咬着牙关,豆大的汗珠。沿着他长长的剑眉聚拢滑落。闪亮地缀在长睫上,像草尖地露珠,平素玉一般的俊面,竟做金属之色,显然正在承受焚身般的痛苦。可即使是这般痛苦,他的面容。仍是俊美的有如古希腊雕塑,每一笔线条,都细细勾勒。

好好的四王爷不好好做,这是何苦来呢?她不由微微叹息,正要转回头来,他却忽然身子一震。冲口而出地吐出一口黑血,身子摇晃,几要摔下榻来,勉强用手撑住。青弦实在有点看不下去,凝了眉便要回身,他却叫“弦儿!”

她不答。便想转身。他咳了几声,伸袖拭了唇边的血。微微笑道:“弦儿,帮我倒杯水。好不好?”

她恍若未闻,燕云开也不生气。挽了衣襟,蹒跚的爬下床来,缓缓的走去桌边,似乎手指不稳,茶壶在杯中叮的一响,吁了口气,缓缓的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微笑道:“弦儿怎么不坐?”

她本不想与他交谈,却又挂怀衣上云与诸人地安危,能与他僵持,只得淡淡开口道:“不知燕公子带我来,有何指教?”

燕云开答非所问的笑道:“弦儿,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她无语,便不答,燕云开缓缓的走过来,笑道:“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跟你说话都听不到?”声音神情,俱是自然而然,亲昵十分。

青弦有点恼,冷道:“燕公子,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

燕云开笑道:“什么?”

她再度无语。便不再说。燕云开悄悄伸出手。握了她手。指尖俱是冰冷。她愣了一愣。立刻挥开。燕云开本就虚弱。一时未曾提妨。竟是立足不稳。险些摔落。她完全是基于本能。随手挽住。燕云开立刻握紧她手。笑了开来。带着一丝得逞后地得意。

她怔了一下。立刻察觉。赶紧再摔开。淡淡地道:“公子事事试探。处处冒险。当真好兴致。”

燕云开微笑出来。轻声道:“并没有冒险。我知道弦儿不会杀我。也不会任我摔地。”一边说着。便低下头。吻了吻她地衣袖。竟是温柔如水。

这举动居然透着卑微。她讶然了一下。竟有几分狼狈。急从他手中抽了手。是。明知道地。他便是这样。想要得到什么。便是费尽心机。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不惜做小伏低……可是。实在无法明白。他为何要在如此伤重地情形下。仍是拼尽力气来试。试一个也许失望地结果?

青弦吸了口气。温言道:“燕公子。你虽位高权重。但是天下之大。毕竟不能事事随心所欲。有时退一步。许能海阔天空。何必无谓执着?”

燕云开眸中火花一闪,像是察觉了她地柔软,微微笑道:“好弦儿,我反正已经时日无多,你便多陪我几天,也不成么?”

青弦微讶,瞥眼看他,淡淡回道:“当真危言耸听,你是驭蛊的大行家,一点点蛊也会时日无多么?”

燕公子眉梢几不可察地一跳,微微笑道:“弦儿太高抬我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是蛊?”

难道他竟不知自己中了蛊毒?难道他这番辛苦疗伤,竟是不得其门而入?青弦立觉不妥,转身不答,燕云开微笑凝眉,似乎略觉不支,坐回桌边,指节无意识的叩着桌面,隔了良久,才微笑道:“风前舞么?”

青弦有点儿薄怒,淡淡的道:“请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燕云开微笑道:“我一向都知道,我这师兄是真正的君子。”他竟毫不迟疑,径走到门前,在门上叩了几下,门外立刻有人应声,道:“公子?”却是何玉的声音。

燕云开沉吟了一下,道:“让小四过来。”

何玉应了,脚步匆匆而去,片刻间,也未闻脚步之声,便有一个微哑的男子声音道:“主上?”

燕云开微笑道:“吩咐下去,我要风前舞的人头。”声音仍是斯文温柔,像是在吩咐一件吃饭喝茶的小事。

青弦大吃一惊,听门外应声而去,急道:“燕云开!你是疯子么?他是你师兄,他一直在保护你,你却要杀他。”

燕云开浑不在意的微笑道:“杀个风前舞,换弦儿多说几句话,这也没什么不好。”

青弦愕了一下,只觉这话有似冰火两重天,一边是深情缱绻,一边却是冷酷凉薄,停了一息,才道:“风前舞一句都没有说过。燕云开,我誓风前舞一句都没有说过。”

燕云开笑道:“弦儿叫我的名字,当真好听。”

青弦极是恼怒,大声道:“燕云开,你受伤是我的问题,便算要杀,也是杀我。”

燕云开微笑道:“弦儿便算做出天大的事儿,我也不会杀弦儿,至于风前舞么,你可以考虑,给我一个不杀他的理由,否则,便算他是替死鬼,要杀,也便杀了。”

青弦怒极,咬牙道:“好,我告诉你,那什么蛊,完全是无意为之,耳环是你自己亲手所制,到头来,你自己却受此之累,不过是天理循环,何干人力?”

燕云开略略一怔,凝眉笑道:“耳环?”他瞥眼看她,微微思忖,良久才笑道:“控制展逸飞那个?傻丫头,你居然一直戴着么?”

她气的无语,缓缓的道:“请阻止你的手下。”

燕云开微笑道:“他们已经走了,我重伤在身,哪里追的上?”

果然还是那个歹毒无情的燕云开,她竟觉可笑,缓缓的抽了剑,燕云开看看那剑,仍是无辜般的道:“弦儿喜欢这剑么?”一边说着,缓缓的靠过来,步履似乎无力,她略略后仰,想要避开,口中淡淡的道:“燕云开,你……”

燕云开的手抚上来,反握了她的素腕,轻轻扣紧,她本就全身无力,被他一扣,只觉略略晕眩,他挥手拂了她的哑**,轻声道:“安静一点,让我抱抱。”一边说着,已经俯身过来,含了她的耳垂,轻轻吮咬,喃喃的道:“弦儿……”

她用力偏头,却避不开他灵巧的舌头,吸一口气,手指捏紧了剑柄,燕云开叹了口气,反手把那剑抽过,随手丢开,轻声央求似的道:“别拿剑,我身上没多少血了。”

她竟无语,只觉像面对一个什么道理都不懂的孩子,他却一笑,捏了她下巴,想去吻她,她用力闭紧了唇,他便只沾一沾,笑道:“我吐过血,嘴巴是臭的,不会吻你的。”

她仍是坚决的咬紧唇,燕云开笑出来,笑道:“这都不上当,小弦儿真是冰雪聪明。”半扶半抱,推她在椅中坐了,手势虽轻,却绝非无力,刚刚的虚弱,只怕倒有大半是在做状。

她反镇定,只是看着那剑,燕云开拂了她的**道,柔声笑道:“幸好弦儿跟我说了,否则,我还不知要试几次,才能找到是哪种蛊。”

她想说话,瞪着他,他便解了她**道,牵动内力,微有点咳,却抢口笑道:“风前舞要保我的命,风前舞对我好,风前舞一句我的事都没跟你们说过,是不是……我吓吓你而已,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你当风前舞的脑袋,当真有这么容易摘么?”

她瞪着他的眼睛,他的眸中俱是含笑,她缓缓的道:“你不缺风前舞的保护,你不在乎风前舞的命,所以,不管是真是假,不妨试试,杀到杀不到,你俱不在意,是不是?”

燕云开微笑道:“弦儿说是,便是好了……我们真是天生一对,连说话的方式,都是这般相同。”一边说着,竖指唇上,对青弦做个噤声的手势,缓缓的走回榻上,一阵,似乎是找到了什么,室中顿时安静起来,只有他的呼吸,自粗重,慢慢变的平缓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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