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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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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中守军作战,喊杀声金鼓声混成一片,浓重的血腥味萦绕鼻尖,挥斥不去。 早些时候进城的己方军队已被提前布好的陷阱机关消灭干净,后面的不敢贸然前进,愣神之下,从城中涌出的士兵加上身后突然冒出的对手,和着虽只有不到二千,却也足以拖延他们进攻的脚步的骑兵……

“永昌不会是第二个漠北四州。”

暮云萧一扬眉,笃定的说道。

“既然如此,暮云萧,何不催军上前,让我们看看到底什么是真正的答案?!”

“武王不必心急……晚辈久闻王爷刀术冠盖北狄,向往讨教许久,眼下得来良机,还望武王赐教,勉励后辈?”

“好!”拓跋戚忽的大笑,细长的眸子多了几分冷意。下一刻,殷红大旗一卷,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长刀,缓缓褪下的刀鞘上刻着不知名的文字,扭曲纠结在一起,仿佛火焰的图纹。

两人遥遥对视,他们之间弥漫着一股无形的气压,良久,暮云萧低低抿唇一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正凝望着他的人,然后一夹马肚,出阵迎战。

骏马长嘶,两人向着对方猛冲而去。电光火石间,两马相交,金铁交鸣之声响起。暮云萧只觉一阵剧痛由胳膊传来,几乎拿不住手中的长刀。暗地里一咬牙,一击完毕,他却并不回马停下,而是催马顺势直直朝前冲去。

这时两人身后的士兵才堪堪反应过来,奏起鼓来。

“暮云萧,你往哪里逃?!”拓跋戚大吼一声,纵马追上前去。

跟在拓跋戚身旁的副将一皱眉,微一思索,当下扬手,即刻就有骑兵从另一侧包抄而来,阻挡暮云萧的去路。

然而前方的暮云萧却突然跃下马来,任无主的坐骑冲入铁骑的营地,他自己却留在原地,面对着滚滚尘烟,缓缓抽出之前别在腰际的另一把长刀。

寒光映眼,将他嘴角的一抹笑容照的如此明显。

追出的铁骑临近暮云萧时一分为二,就欲将他包入圈内。主将阵前比武未完,无论发生什么状况,他们都不能伤人。

暮云萧忽的转身,动作快如闪电,月白色的衣衫只留下几道残影,只见几道雪白的刀光闪过,下一刻,几名当头的骑士已栽下战马,鲜血从腰腹处汹涌而出。

他的身形极快,不过几瞬,就已解决掉围在身边的铁骑,就在拓跋戚终于赶来,还在兀自为眼前一幕震惊之时,那月白色宛若鬼魅般的身影一个飘移,仿佛一只展翅的飞鸟,转瞬间就已出现在他的面前。

紧张关注着场内状况的铁骑再也顾不得规则,他们一起抽出角弓,朝着拓跋戚马前射去。然而已是太晚,密如飞蝗的羽箭纷纷射空。

暮云萧这时再次跃起,在空中横刀而斩,一道寒光夹着震天的气势扫出。

鲜血喷起数尺,溅落些许在他月白色战衣之上,拓跋戚的战马狂奔而去,马背上的高大男子的头颅却碌碌滚落在地……

长衣飘飘而落,长睫缓缓而起,乌黑双眸中,是不带一丝感情的冷酷。

死一般的寂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是谁先吼出第一声,只因下一瞬,铁骑的方阵中爆发出鸣雷般的喊杀,狄国铁骑各个咬牙切齿,睚眦欲裂,悲鸣着冲杀上来。

相对的,闪骑这方,则是金鼓齐鸣,千人面上满是不敢置信的喜色。

虽说手段不太光彩,然而如此轻易便灭了对方主将,战场上的男子,转瞬间就已让人从骨中渗出无止尽的佩服与敬畏。

“暮云萧你竟用如此下流手段杀害殿下!我今日定要将你五马分尸!以祭殿下之灵!”

涌动的无数铁骑失了主将,被仇恨所驱使,全数朝他狂冲过来,只恨不得立刻用手中长刀将那人砍成碎片。

“如此手段?……可惜在我眼中,只有生死,未有浮名。”

他的双手按在刀柄之上,面对杀气腾腾涌来的骑士,静立的身影岿然不动,宛如山岳。明明只是站在那里,强烈巨大的气势就压得为首的铁骑不敢小觑。

为首的骑士攥紧手中的缰绳,狠狠一咬牙,吆喝着身后的下属攻上前去,眼看着交错而下的马刀就要劈落在那袭月白色的身影之上,一骑夹着不可阻挡的气势飞一般从外围突入,所过之道,铁骑纷纷滚落战马,血流如注。待驰到最前方时,马上人轻轻纵起,踩着脚下狄人肩膀和头盔,如燕一般,轻落在暮云萧身边,长臂一展,身形再起,已将人带出了包围圈,稳稳落在坐骑之上。

如来时一般,战马飞奔而去,马上男子抖起长戟,舞出一片亮光,破开一道裂口,沿路鲜血漫天,断肢残壁纷飞,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冲回闪骑营地。

顿时,两边阵营骑兵皆是冷汗涔涔,无尽的恐惧从心脏深处爬出。

半晌过后,闪骑内权自效才回过神来,高声大喊:“进攻!将士们全力进攻!武王已死,铁骑必败!!——”

整个闪骑忽的动了,仿佛从沉睡中苏醒的巨人,就要一展手脚。骑射手行在两翼,枪骑兵飞奔在中央,夜色中夹着无数灰尘,铁蹄踏着沉闷的回声,涌成一股狂浪,朝前方涌去……

……

浑身的酸软无力让暮云萧只能倚靠在身后人的胸膛之上,粗重急促的大口喘气,早些时刻压抑的冷汗与疲态,在这一刻,在身后人温柔的注视中,尽数展露出来。

“呼哈……怪、怪不得……那书上写……不到绝境,万、万……呼哈……不要使用……原来……代价是全身……全身内力……”

浸出的汗水不一会便湿了最外面的战衣,贴在安无身上的暮云萧发丝凌乱,双眼迷蒙,却是连焦点也找不到了。

“主子。”安无将手中已卷了刃的长戟扔下马去,拿出随身带着的手帕,弯下腰去,轻柔的替暮云萧擦着脸颊上的汗水。

“……下次,绝不准再做出如此举动了。”

他低低的开口,沾着鲜血的俊朗面孔上,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眸子中闪过几丝后怕。

“……”喘了好久,才缓过劲来,暮云萧闭了双眼,放任自己更加贴近身后的躯体:“拓跋戚一死……我国……三十年内再无近患……剩下的……虾兵蟹将……根本不足为惧……”

天边已有隐约的光亮,不远处的喊杀声遥远恍惚的仿若另一个世界。

安无咬唇,忽的放开暮云萧,跳下马去。

暮云萧从马上用手勉力撑起身来,那双总是宛若寒冰的眸子紧紧盯着那高大的男子背影。眼看着他一步步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暮云萧无奈的轻摇了头,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我知道你会过来。”

只是短短一句话,声音轻微的仿若蚊虫震翅的声音,却成功的让安无停下了脚步。

66 休整

66

清晨的风从前方涌来,扑到脸上,却没有丝毫知觉。

不知已厮杀了多久,从天黑到天亮,从山谷到平原,到最后,见到陌生的铠甲,唯一的反应便是挥动手中银枪,不做第二思考的径直冲上前去厮杀。

刚刚埋伏着灭了燕函带来的一千人马,下一刻便策马奔去百里之外的永昌协助支援。即使合上自己所带的人马,加上梁昊轩所带的纵云军,拼尽全力,也才堪堪赢了铁骑险险一分。失去主将让他们方寸大乱,却也让数千铁骑视死如归,难缠至极!

待红日缓缓从地平线升起,将大地染上一层轻轻的红纱,这一战,终于结束。

指挥着下属清点人数,打扫战场之后,巫烨从马上跳下,拉起缰绳,朝暮云萧的所在走去。

跨过堆叠的尸体,踩上汇聚的血洼,穿过忙乱的骑兵,终于来到了坐在一个土丘上的两人面前。

“师傅。”

巫烨将头盔抱在怀中,大跨步走了过去,轻唤了声。

早在巫烨走过时,暮云萧就注意到了他,眼下见他走过,也只是轻点了头。面上虽然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眼中却微含了几丝赞赏和惬意。

“这次,你倒没让我失望。”

待巫烨在他身旁席地坐下,暮云萧淡淡说了句。

巫烨却有点出乎意料,记忆中这么多年来,暮云萧是极少夸赞暮寒仲的……于是也不由朝他展了一丝笑容。

落在暮云萧身上视线,随意的一扫,却不经意间瞥过暮云萧身侧的安无。男子一如往常的寡言,巫烨却察出了那隐约的几丝异常。

于是不由多打量了几眼,便在那麦色脖颈上发现了几个紫红色的暧昧痕迹。

……心中一阵了然,他收回目光,再看着暮云萧时,眼角眉梢都带了几丝促狭。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话,渐渐的,笼罩在周身的阳光越来越暖,从四肢百骸身上便慢慢浸出早些时候压下的困顿酸软。

……猛的,心头忽的一恍,下一刻,巫烨抬头朝前看去。只因隐约间他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嗓音。

视野中,飘扬的尘土掩映下,一个高大的身影逐渐清晰。

白马离这方还有三十来丈时,马上的男子一个轻跃,衣衫飘扬,下一刻,便跪落在巫烨面前。

“主上。”

低沉的嗓音带着惯有的磁性,比之往常他所熟悉的,又多了几分沙哑。往日总是整洁利落的一身黑衣,换作了狄人的制式铠甲,银色的盔甲上沾溅的血迹早已干涸,变成暗色的污迹,一头黑发凌乱扎起,映着冒出些许胡茬的下巴,显出些许沧桑疲惫来。

巫烨让他起身,细细端详了一阵,心情忽的大好,积压了一晚的疲倦一扫而光:“急着过来干嘛?怕我搞不定这些?”

察出了话里刻意的逗弄之意,南啸桓便不会上当,更别说答案早就自己溜出口来:“属下担心主上安危。 ”

抬头眯眼看了会天空的红日,巫烨拍土起身。

“石芫那边如何?”

“有军师妙计,一切皆在预料之中。”南啸桓跟上,依旧是习惯了的半步之距。

“信世靖呢?”

“依主上您的吩咐,单独关了,派了燕七他们看守。”

“嗯。”

巫烨满意的点点头,停了脚步。远处马蹄阵阵,正是朝着这方行来。

“末将梁昊轩见过王爷。”来者一拉缰绳,跳下马来,拱手行礼。他年纪不大,约莫二十五上下,虽然常年待在边境,却依旧没有晒出古铜色的肌肤,白皙的皮肤衬上一双黑亮有神的双眼,说是一位将军,不如说是一位书生更让人信服。

客套话没说几句,梁昊轩开门见山,简单说了昨夜一战手下纵云军的伤亡和歼敌状况,巫烨又问了几个问题。

末了,梁昊轩一拱手,带着笑容朝巫烨道:

“鏖战一夜,诸位将士想必也都累了。两位王爷,不如跟末将先回永昌,稍作休整,再去石芫?”

巫烨扭头看向身后几丈外的暮云萧,那两人已经起身,正翻身上马。

于是点点头,招呼了权自效几人,由梁昊轩带着,率着战后的纵云军和闪骑,浩浩荡荡进了永昌。

正是一场大战方歇,永昌城中一片忙乱。百姓帮着士兵修补城门,收拾机关,见到率军而入梁昊轩,自发的停下手中事物,纷纷涌上街来欢庆胜利。见到和梁昊轩并肩而行的两人,更是纷纷注目大喊,赞颂着暮云萧的计谋和巫烨的勇猛。

到了城中将军府,梁昊轩早已让下人在其中收拾出几处干净安静的地方出来,给打了一晚上仗的将官歇息用。至于普通闪骑,则进了纵云军营地休整。

“如此,末将便先退下了。”

风险越高,所得的回报自是不菲。不仅保下了永昌,一举俘虏了铁骑大半战力,更夺回了禾州,每一件都足以让人喜悦至极,更别说三重叠加的味道。因此当梁昊轩将巫烨和暮云萧两人带到最里边风景位置最好的厢房时,又派了几个聪明伶俐的下人伺候,便喜笑颜开的告礼转身离去。

石芫那边有罗青凌等人坐镇,两人倒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

巫烨刚刚差人去烧热水。那边,暮云萧平日的洁癖却奇怪的不见了,一脚踹开房门,拉着身旁人的手就迫不及待的进了房。

哐啷一声,雕花的门被内力震的发响。

巫烨站在外面,呵呵笑了几声,扭头转身时,却捕捉到那寸步不离的跟在自己身后的人面上闪过的可疑红晕。

稍稍转念一想,不由嘴角的微笑更深,肚子里坏水又不安的咕噜咕噜的冒了出来,于是上前几步,朝那人走进。

离得近了,那新多出的一道细细的血痕便无法忽视的闯入眼帘。

于是,伸出的手便中途改了道,轻柔的抚上南啸桓的一侧脸颊。

“剑伤?”巫烨蹙眉。

“……是属下一时大意所致。”

“怎么大意了?”明显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巫烨眉头皱的更深。

“信世靖武艺不弱。”信世靖以计谋之术冠绝天下,武功,却没人提到过……因此而犯了大意,却也是人之常情。

不恨不恼不羞,这低沉悦耳的嗓音仿佛永远平静无波。

……却不如他的双眼诚实。

脑中飞快闪过如此的念头,巫烨抬眼去看身前的男子。

阳光倾泄了一地,给往日里冷硬如铁的人染上一层金黄的轻纱,笔直的看向自己的双眼,黑白分明,此刻带了些许疑惑与怔愕。

心中一动。

于是,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小。最后,唇与唇轻轻相贴。

……

巫烨舔舔舌头,拉开两人的距离。许久,才喃喃叹道:

“……血的味道,不错。”

他眨眨眼,一副餍足的表情,顿时便轻易让那看起来水火不侵的冷面贴身护卫腾的一下红了大半脸颊,却依旧勉强维持着之前的冷酷表情。

在身上摸索半天,巫烨掏出一个小瓷瓶扔给身后的人。

“一天两次,不准留疤!”

说罢,迈着步子负手进了另一间屋子。

这时,端着浴桶的下人们也来了,一桶桶的热水和凉水被整齐的摆在房外,又有丫鬟送进新的里衣和外衫,这才照着巫烨之前的吩咐,全部退了下去。

转身走入巫烨旁的一间屋子,南啸桓有些失神的解着衣衫,直到浑身被热水围绕住,才找回一点点意识。

缓缓张开手掌。

细口的瓷瓶,晶莹温润,瓶身上描绘着精巧细致的翠竹。他认得这药,是……凌霄阁中最好的伤药,千金难求,全宫上下,也只配给宫主一人。

不由的就回想起片刻之前那碰上嘴唇的温度。

……

哗啦一声,水花突然溅起,猛然下沉几寸的人,脸上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

长眸飞快闪过几丝窘迫,身子也不由得僵硬了起来。

直到波动的水面再次回复平静,他才咬牙闭眼,伸手朝自己身下探去。

……

无尽的快感一波波袭来,粗重短促的呼吸声回荡在耳边,随着脑中的意识渐渐远去……

电流窜过全身上下,下一刻,终于攀上快感的顶端。

“呼、呼……”

仰靠在浴桶上,南啸桓的上身布满一层细密的汗珠,迷茫的双眼盯着头顶的横梁。

……

“啸桓。”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正兀自愣神的人猛地一颤,急急忙跨出浴桶,又拉过一旁的干巾匆匆裹了下半身,这才奔到门边,刷的一声开了门。

两人皆是一愣。

巫烨是因为突然入目的春色,而南啸桓却是心上突生的几丝尴尬。

强作镇静,南啸桓面上不露声色,然而耳边回响的心跳声却让他惴惴不安,生怕眼前的人瞧出点什么。

面前的巫烨别过眼去,平静的说道:“洗好了的话,便到前厅来吃饭罢。”

说是稍作休整,待巫烨暮云萧带着闪骑回到石芫,也过了未时。

甫一入城,闪骑们便被满街的繁华惊了眼。石芫不同于永昌,虽然地理位置更加靠北,却占了地形之便,土壤肥沃,物产丰富,自古就是西北里排得上号的富庶之地,也是漠北一带货物贸易往来的中心。见过永昌再见石芫,狄人拼死拼活也要抢夺漠北四州的目的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摆在众人面前。

石芫城里住的多是胤国的百姓,虽然被北狄统治了十五年之久,刻在骨子里的胤国人的自觉却从未有一天消退。当一夜过去之后,他们发现石芫又重归大胤,那种宛若游子终于重归故土的感受,在见到闪骑的士兵后毫无遗漏的彻底展现了出来。

打马慢行在石芫城中,亲自看过走过一处处小巷一条条胡同,巫烨心情十分平静。

漠北四州……终于夺回了四分之一。剩下的四分之三,绝不会再如这次这般轻松……他已经可以预见得到满目的尸体和鲜血……

南啸桓跟在他半步之后,并不知道身前那人的思绪已飘到了许久之后,只是全身心的集中于保护主人的安全之上。

“将军!”

满头大汗的骑兵几乎跑遍了不小的石芫,终于寻得两人,忙忙下马跪地,惊慌开口:

“信世靖逃走了!”

——什么?!

巫烨愕然回神,根本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声音。

67 别离

67

信世靖,出生在胤国,父亲为一代大儒,中年牵扯上朝堂势力之争,落了个家破人亡。他少年亡命诸国,后逃到北狄,为萧皇后所救,自此忠心耿耿,为其效力,至今二十余年,未尝败绩,以谋略闻名诸国。

巫烨之所以不杀信世靖,原因有很多。但他实在是对己方太有信心,没料到他能从严密的守卫中悄无声息的逃离。当看到暂时软禁信世靖房间中通向地底的密道时,众人面面相觑,鸦雀无声。千算万算,只是遗漏了一点,便生出无穷后患。

“啪啦”!

大厅上,暮云萧狠摔了手中茶盏,大骂了跪地领罪的暗卫。他本就是极怕麻烦的人,一想到未来几月可能的硬仗,当即心头怒火又大了几分。

“若是追不回信世靖,你们也就不用回来,自己在路上找个地,自刎得了!省的回来丢人现眼!”

燕七跪得笔直,不发一言。身后依次跪着事发时当值的暗卫和闪骑。

待暮云萧骂够了洒完火了,便一甩袖子带着安无走了,将烂摊子扔给了巫烨。

巫烨苦笑,看了看大厅里一溜人,又瞅了瞅身边略带不安的南啸桓,轻笑了声,走到燕七面前,将人扶起。

“师傅虽然话不好听,却是大实话。絮州封奇山野武夫,为人好大喜功,又自视甚高,要破絮州本不难。然,若是加上信世靖,可就……”

他话未说完,在场的却都知道明白他的意思。预想到日后的状况,众人皆染上一层忧色。燕七刷的一声又跪了下去,脑袋狠狠朝地上磕去。

“属下自知罪该万死死!只求主上再给属下一个机会!”

他声音极大,身子颤动不停,巫烨垂眸看了他一会,然后轻嗯出声,目光落到大厅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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