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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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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你和她一起不理我,”郑心竹瞥了他一眼说道,“那你想我怎么样?心竹?你告诉我!”雅兰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我想?”郑心竹低头认真地想,她想怎么样?她是不喜欢他有女朋友,但是她又不能干涉,她到底想什么呢?她苦苦地想……

“心竹,心竹――”慕容冲唤她,“你出神了,想什么呢?”郑心竹一下子清醒过来,只觉得头疼欲裂,“我睡着了吗?”她轻声道,“不知道反正我就觉得你的心跳得很厉害,扑通扑通的,”慕容冲趴在她的身上说话的声音随着振动一直传到心坎里。

“心竹,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你一直陪着我,我也一直守着你,我总觉得,如果我没有你,就很难过很难过,就好像自己没有了另一半一样,”慕容冲第一次说这样的话虽然奇怪但却象说了很多次那样熟练。

“凤凰――”心竹轻声叫道,在她的心里,他就象雅兰,眉眼笑容,头发哪里都有点象,她不可能―――因为她把他当成了雅兰。“心竹,好不好?你答应我――心竹”慕容冲急切的唤道,一定要她给他承诺,这样他才觉得安心,觉得自己的身体到灵魂都是完整的。“心竹,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那么熟悉,就好像熟悉自己一样,”他轻声道。

郑心竹心头一颤,没有说话,拥着他沉沉睡去。

“心竹,你想明白了?”雅兰看着她,“想我怎么样?”他笑眯眯地看着她,她怎么那么笨。“你不是我的双生子吗?我灵魂的另一半吗?为什么会感觉不到我的想法,心竹,你怎么那么笨!”雅兰轻声叹息,他们的父母说他们两个人是同卵同胞,所以模样很像,而且心灵感应也很强。

“雅兰,我不想你有女朋友,”她想了半天说道,“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一起上学放学回家,”她轻声道。雅兰叹了一口气没有再逼迫她,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

当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天刚朦朦亮,郑心竹睁开眼睛,觉得身体很沉,慕容冲竟然趴在她身上睡了一晚上,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她的身体都几乎要被压麻了。她想动动身体,却猛然意识到什么,吓得猛地扭头去看,只见苻坚定定地如一尊石像站在一边,死死地盯着他们,如同暗夜的幽灵,吓得她一激灵,连忙拍拍慕容冲让他赶紧起来。

慕容冲迷迷糊糊地不肯起来,却又亲昵地贴上郑心竹的脸去蹭她的脸颊,苻坚的脸色就跟六月里的天,阴沉的似乎立刻就要狂风雷电,他死死地盯着他们,眼神幽暗,冷冷地让郑心竹觉得是不是冬天了。也不关慕容冲没有醒马上使劲的推他,“凤凰,快起来,陛下来了――”郑心竹想爬起来,但是慕容冲搂着她她动不了,除了眼睛和嘴巴,她真是要吓晕了,从来没有见过苻坚这样的神色,几乎要吓哭了,“ 凤凰,快点,”然后用力掐他的胳膊,疼得他一下子醒了过来,跳起来,“郑心竹,你要掐死我呀!”却立刻觉得不对,回头对上苻坚的脸,痛苦,嫉妒,发疯,迷乱,痴缠……他的眼眸清冷若冰,他的脸色阴沉沉的。

郑心竹连忙拉着慕容冲见礼,苻坚却不说话,只是冷笑道,“好,好!”然后转身离去。慕容冲和郑心竹还摸不着头脑,也没有理他,郑心竹却又在想慕容冲那句,“郑心竹,你要掐死我呀!”因为这句不是似曾相识,而是真的是雅兰说过的话。她早上要早点去学校排练体操,让他骑机车送她,他却睡得迷迷糊糊不肯起来,任她怎么叫都起不来,看着时间要不够用了,郑心竹就使劲掐他的胳膊,疼得他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大声地喊,“郑心竹,你要掐死我呀!”

慕容嫣匆匆赶来的时候,吓得跌倒在地,任人如何扶都起不来。她痛苦失声,“凤凰,为什么不听姊姊的话?”她泪流满面道。慕容冲给吓坏了,“姊姊,怎么啦?我不是一直和心竹在一起的吗?”“你――你――”慕容嫣扬起手狠狠地朝他俊美的脸抽去,郑心竹不知道为什么想也不想就冲过去扑在他身上,慕容嫣的巴掌便打在她的左脸颊到耳朵的地方,疼得她当时耳朵嘤地一声,差点以为自己聋了,看不出慕容嫣这么大的力气。

“姊姊,你疯了?”慕容冲赶紧去看郑心竹,她的左边脸颊一下子肿起来,几个红红的指印清晰可见。慕容嫣也不说话,只是哭,“作孽,作孽――”她喊着,慕容冲和郑心竹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将慕容嫣哄得回去了,他们两个却被她留在身边不许走开。

相见争如不见

慕容冲和郑心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慕容嫣一下子这么害怕,她也不解释。但是接着却来了圣旨,郑心竹迁到巨鹿公府。

“姊姊,到底怎么啦?”慕容冲几乎急晕过去,慕容嫣脸色苍白,一句话也不说,她也不清楚了,她只知道苻坚看到了什么,然后生气了,拆散慕容冲和郑心竹,他将郑心竹送到巨鹿公府,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干降臣苟且偷生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揣测圣意。

当苻睿带了人来领郑心竹的时候,慕容冲被慕容嫣死死的抱住,他挣脱出来,却被一干侍卫用刀压在底下,苻睿朝他冷笑不已。

慕容冲只觉得自己的信仰如同垮掉了一样,失去了生活的坐标没有了方向支柱,在这个烦乱的宫殿里,他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在这样一种令他屈辱到痛不欲生的境况里,没有了父母没有了自己的国家,他凭着什么活下去?

他被压倒在地上,却睁着眼睛流泪,眼睁睁看着郑心竹被苻睿他们拉走,他忽然想起郑心竹讲的牛郎织女,苻坚就是那个王母,他要拆散他们,他恨死他了,恨死这些秦人!

“心竹――心竹――”慕容冲撕心裂肺的声音回荡着整个北宫的上空,声音凄婉惊起满园的飞鸟,惊落了满园的花瓣,一阵狂风吹过,花雨满天,满园的春花都残了,夏天来到了―――

郑心竹坐在苻睿的云母车里,只觉得失去了此生最珍贵的,从前不觉得什么,但是她忽然意识道,平时转眼就能看到,抬手就能摸到,你以为自己不在乎的,但是一旦失去就是扯心彻骨的痛意,因为总以为会一直在身边,所以觉得如同吃饭呼吸那样容易,但是一旦失去了,那种由绝望衍生的痛意却比失去呼吸比饿死还要让人凄惶不已。

苻睿静静地看着他,仿佛还能听见慕容冲那凄婉的叫声,看见他睁大了眼睛流出怨恨的眼泪,但是谁在乎?都是孩子,慢慢会忘记的。他想说点什么逗郑心竹开心,郑心竹却抬眼冷冷瞪着他,“是你对不对?”郑心竹认定是苻睿去找苻坚说,所以苻坚才这样的,她一直不认为苻坚会做这样霸道不讲理的事情。

“什么我?我只是接到诏书将你接到我的府里,”苻睿柔声道,“哈!真是好笑――”郑心竹冷冷道。然后闭了嘴巴无论苻睿说什么她都不肯开口,闭了眼睛倚在车壁上。苻睿看她难过的样子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但是又不想给她送回去,想着她过几天肯定就好了,再说也就是让她住在巨鹿公府而已,又不是见不着面。

巨鹿公府就是慕容泓上次带了他们爬到树上去用弹弓打苻晖和苻睿的那座宅子,延绵几里,宛然一座小小的皇宫,里面更是殿台楼阁,富丽堂皇。

从正面开了大门进来,然后穿过大堂前厅绕过紫檀木的白玉屏风,到了后面院子,穿过垂花门,步上游廊,绕着大大的花园走开去,便来到另一处院子。这处院子地处幽静,环境幽雅秀丽,里面有独立的花园,亭阁,却是一座四合院似的的宅子,宽敞华美,青瓦挑檐,门挂珍珠门帘,外面又是白玉云母片拼接的纤薄华美的帘饰,阳光轻照溢光流彩,水波粼粼如同湖面清风拂过。

窗户外面竟然是一片小小的竹林,边上却又是梅花,菊花牡丹等种类繁多的名贵品种。“你随意地住好了,没有人会打扰你的,你要是嫌我烦,我也不来就是了,而且你可以自由走动出入,原就是让你来住的,不是软禁你,你也不要一副愁眉苦脸无限怨恨的样子,”苻睿看着她,有点不理解,她也就换个地方住,却那样伤心的样子。

郑心竹只觉得心头跳得厉害,如同会有什么发生,心里虚飘飘的,觉得空虚的什么都抓不住。晚上独自坐在窗前,不肯入睡,呆坐了半响,看着窗外月光皎洁,竹影婆娑,恍若仙境,但是她却一点心情也没有。忽然眼前什么滑过,却是一尾流行拖了长长的尾巴扫过,郑心竹却来不及许什么愿望,却再也没有等到流星。

恍惚中仿佛看见雅兰,在前面唤她,“心竹,就这样在当风窗口睡觉别着凉了,回头又说自己头疼,”郑心竹一看是雅兰,高兴的站起来,“雅兰,我不是做梦吧――”雅兰笑嘻嘻的看着她,“什么做梦?你净胡说,从小就这样说――”“雅兰,我是你姐姐,你总是这样没有礼貌――”郑心竹看着他笑嘻嘻的脸,想走过去,“什么姐?谁说的?”雅兰朝她走过来,淡淡道,“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弟弟,心竹,你不知道么?你不知道吗?还是故意忽略我的心――”雅兰轻声道,身体却变得透明起来,目光中的神色竟然与慕容冲一般无二,“雅兰,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大声点,你要去哪里?”连忙抬脚追过去。

“啊!”身体却传来一阵剧痛,却是弄翻了趴着的矮几磕到了自己的头,郑心竹恍恍惚惚觉得如梦似幻,当终于相信是南柯一梦才怅然若失。她忽然脸一红,心砰砰地跳,自己怎么会做那样的梦,梦到雅兰不是自己的弟弟?怎么可能,自己真是太紧张了,胡思乱想了。

然后和衣躺下迷迷糊糊一夜噩梦连连,早上好不容易醒来,却是苻睿吩咐的丫鬟叫春桃的来伺候她。郑心竹不喜欢被人家伺候来伺候去的,所以除了送饭,整理房间,她的生活都要求自己打理,她更多的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一看天亮了,马上一骨碌爬起来,匆匆忙忙地洗漱,也没有换衣服就往外跑,却在刚出别院门口与来看她的苻睿撞在一起,她跑得太急几乎连苻睿都撞到,苻睿连忙紧紧扶住她,她却使劲推开他继续往外跑。苻睿知道她要去做什么,连忙跟在她身后,“心竹,你慢点,我叫了车送你去――”苻睿追上来说道。“不用了――”郑心竹就想快点去看看慕容冲,她来到这里与他形影不离,她总觉得如同有什么感应一样,心里闷闷地难受得厉害。

当她急匆匆的朝紫玉宫跑的时候,却在门口碰到了苻坚,他一个人没有带那个宋牙太监,他的表情明灭不定,在微微露出一点光芒的日头下半明半暗,面色沉郁却洋溢着难抑描述的幸福流露。郑心竹连忙请安然后往里走,“心竹――”苻坚轻轻地叫住她,“陛下?”郑心竹停住脚步回头看他,“以后――还是不要来紫玉宫了――”他轻声道,“回去吧――”然后他举步离去。郑心竹看他走远了,却又走进宫里,然后快跑着去凤华宫殿,忙声叫道,“凤凰,凤凰――”凤华殿里竟然暗暗的,降下厚厚的纱幔,她冲进来的时候觉得里面洋溢着一种难以言语的气息,浓烈而凄艳,说不上来,却让她胸口闷的慌。

慕容冲在屏风后面,纱幔低垂,郑心竹刚要冲过去却被人拦住,“心竹,心竹――”宋牙微微躬了身子将她拦住,“小祖宗,着急忙慌的做什么呢?”郑心竹看着屏风后面纱幔微微晃动,忙道,“凤凰,我来看你了――”宋牙却拦住不让她过去,“心竹,陛下说了,以后您就不能再到紫玉宫来了――还是听话得好,免得陛下为膢岤D―”宋牙拦着她,“凤凰――凤凰――”郑心竹急急唤道,“你病了吗?凤凰,怎么不看我?凤凰?你怎么啦?你生气了吗?凤凰?你出来看看我呀!”郑心竹急急唤道,眼泪便流了出来。

屏风后面的纱幔抖动得剧烈,似乎承受不住那悲愤,哧啦一声被扯裂开来。郑心竹透过半透明的屏风看到身穿中衣的慕容冲背对她坐着,长发委地,白衣轻颤。“凤凰,你病了吗?为什么不回过头来看看我?”郑心竹拗不过宋牙,只得叫他,“心竹――走吧――不要再来了――”慕容冲的声音嘶哑,低沉,如同上好的美玉碎裂在地,如同清琮的古筝弦断柱损。“凤凰!”郑心竹心中方寸大乱,心慌乱的不明所以,大声的哭出来,“凤凰,你昨天刚说的话就忘记了吗?凤凰,你说我们一直在一起的吗?”却被宋牙连揽带抱地抱到殿门外,然后转身回去将门关上。

郑心竹委顿在地,心痛得无以复加,原来心痛是这样的―――她心里凄然想着,抬头却看到慕容嫣泪流满面的站在跟前,她美得华丽眩目,她的眼泪如同风中飘落的花瓣凄艳惨厉。“公主――凤凰?”郑心竹无力站起,连话也说不完,“他不理我了,为什么?”她哭倒在地。“心竹――别这样,”慕容嫣厉声道,心里却是痛苦万分,在这里哭,却是让他的弟弟更加的痛上加痛,更加的折磨他那颗苦痛不堪的心。

“心竹,走吧――别来这里了――紫玉宫,以后都不会欢迎你,都不希望再见到你――从此,我们尘归尘,土归土……”慕容嫣绝情地说完,转身而去,几个太监便疾步上前架起郑心竹,将她拉到紫玉宫的大门外,宫门在她身后重重的关起来,从此两个世界―――咫尺天涯……

咫尺天涯莫相询

在门口哭泣的时候苻睿来找她,苻睿看她伤心的样子,连忙上前弯身扶她,她却使劲甩开他的手,大声道,“你们都满意了,你们欺负我们,就是为了这个吗,现在凤凰不理我了,他们不要我了――”郑心竹忍不住又哭起来。

“哈!他不要你,你就这么伤心?是他要不起你,是他自觉配不上你――”苻睿冷冷道,“随你怎么说,反正,你们怎么说都是你们有理,你们欺负了别人还要别人来感谢你,供奉你不成?你们说什么仁义道德,讲什么仁慈爱民,却还不是把人跟牲畜一样赶来赶去?”郑心竹一时气急口不择言,苻睿听她说得难听一时气急,“我本来就不赞成什么以仁治国,象慕容这样的白虏本就该全部坑杀――”他怒道。

郑心竹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裸地说出如此草菅人命的话来,气得爬起来就跑,苻睿上前拉住她,郑心竹冷冷道,“放开我!”苻睿见到她一直都是一副息事宁人怯懦的模样,却不想眼睛瞪着他的时候就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你现在是我府上的人,我为什么要放开你?”他撇撇嘴角,“慕容家的人现在可真是不择手段了,连男人的招数也使出来了,哈!真是无耻至极!”“你说什么?”郑心竹一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猛地回头瞪着他,“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昨天晚上父王在哪里?”他愤懑道,眼睛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他一直在小夫人那里,你们看小夫人受宠就开始编排他们,天天鼓动你们父王杀了慕容一家,难道不是吗?”郑心竹提高了声音,冷冷地反驳他。“哈!”苻睿苦笑道,“你放心,即使我们劝得再多,父王也不会答应,而且他对他们好的很,封官封侯,一个小夫人都不杀,现在加上慕容冲,更不会杀了!”他从鼻音重重地挤出一声冷哼。

郑心竹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死死地,声音字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如同滴血,“苻睿,你就是条疯狗,得谁咬谁!”郑心竹彻底地怒了,又似乎为了掩饰心中的慌乱,只有狠狠地骂他,才能证明他说得是假的,她――不会相信。

苻睿听她骂得狠绝,气得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郑心竹动也不能动,那种孤独无力受制于人的感觉让她几乎奔溃。“慕容冲现在是父王的娈童,男宠――我说得够明白了吗?”苻睿咬着牙狠狠地残忍地说出这几个字。郑心竹想也不想狠狠地抬手给他一耳光,苻睿被她打得一愣,手一松,她就跑远了。

郑心竹一口气跑出去老远,却又觉得一下子没有了力气,心神恍惚随意地走,避开大路专走街巷,沿途洒下点点的泪珠,觉得自己成了彻底被遗弃的人,在这个世界,她已经一无所有。她不能保护别人也不会再有人来保护她,什么都没有了……

经过一条小巷却听到有小孩子在唱歌,“长安大街,杨槐葱茏;下驰华车,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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